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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羊。结婚曾使我有了一个遮风避 雨的地方;离婚,又将我抛却在苦风 凄雨中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时让我难以 承受。我的丈夫真的那么绝情吗?我 辛辛苦苦维持的立足之地真的将不复 存在了吗?我无心再和那个女人论 理,拎着行李走出来,临时找了个朋 友家借宿。从别人口中我才知道,那 个女人其实早就和我丈夫勾搭上了, 我一走她就住进了我家。北京的文艺 圈里,大家都各管备的,别人看在眼 里,也不好说什么。 23岁,在许多女孩子刚刚享受爱情甘果的年纪,我就结束了3年有甜有苦的婚姻生活,成了离异的单身女人。 我属羊。老人们说属羊的女孩命不好,也许真有道理。我就像一只离群的羔羊,总是在这苍茫世界上流浪。我曾以为寻到了一个栖身、驻足的地方,然而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我仍在流浪、流浪…… 我的家在江南一个中型城市,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的户口一直在北京的姥姥家。高中毕业后,我不满足于江南安逸但有点闭塞的生活,就到北京来了。开始我和姥姥,舅舅一家住在一起。虽然舅妈其实不乐意我住在她家,但那房子是姥姥的,有老人家疼我,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我从小就爱唱歌,高中时跟当地艺术学院的老师进修过一阵子;到北京以后我报考过中央音乐学院,可惜没考上。可我还是爱唱歌,于是参加了一些文艺团体组织的巡回演出,也就是“走穴”。那时我跟着演出团去过好些地方,在外地,一群唱歌、跳舞的年轻人在一起,整天有说有笑;可每到演出快结束的日子,别的人总是盼着快点回到北京,因为那里有疼他们的父母和爱他们的恋人或是妻子,丈夫,可我眼前总是浮现出舅妈那不冷不热的表情,我多么希望在北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呵! 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我姥姥突然去世了。失去了在北京最疼爱我的人,我的处境就更糟了。一向嫌我多余的舅妈等姥姥的丧事刚办完就向我摊了牌:他们家再没义务收留我了,我必须尽快搬出去。可我一个女孩子,在人满为患的北京又能住到哪去呢?从此我不得不开始了一种半流浪生活:不管有事没事,每天我都一早出门,绝不在舅舅家吃饭;晚上没演出的时候我也逛到ll点才回去睡觉。那时是冬天,北京的夜风吹得我瘦小的身体几乎站立不稳,真像是荒原上一只孤弱的小羊。 姥姥去世后,虽然我没告诉父母自己的处境,但他们也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几次写信劝我回南方去。尽管南方有温暖的家,可对我来说,在北京毕竟发展的机会多,我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余。他是我新加入的演出团的乐手,比我大10岁;矮矮的, 30多岁就秃了顶。开始我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他有事没事都爱找我聊天,那时反正我不想回家,有人陪我倒也挺高兴。有一天,下午排练完他要请我吃饭,正好晚上没演出,我就答应了。 在餐厅里我们边吃边聊,无非是些文艺圈里的闲话,等能想到的话都说完了,他沉默片刻,说:“去我那儿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呢。”这个钟点离我可以回家安静人睡的时候还早,面对一个挺关心我的男人,我真不想再独自去冷风里徘徊了。于是我点点头,跟他去了。 他的住处在他工作的那个文工团里,就是北京普普通通的筒子搂里普普通通的一间。单人床,小书桌,屋角立着他的谱架和乐器,门边的书架上一半放着些音乐书和武打小说,下一半是菜刀、菜板和锅碗瓢盆,旁边有一只煤油炉。 虽然这儿的一切没有舅舅家正经居家过日子那么像样,却让我有一种轻松温暖的感觉。 他说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有点快散架了,只有他知道怎么坐不会压垮它,就让我坐在床边。他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瓶葡萄酒,又找了两只茶杯,倒上,递给我一杯,说:“喝点吧,暖暖身子。” 我喝了一点儿,不觉涌起一种惆怅感伤的情绪,就跟他说起我的伤心事。他专心地听我说,很同情地看着我。那种目光融化了我心中的冰,我无法像在别人那里硬撑着自己,终于孩子一样地哭了,所有的孤独,烦恼随着泪水从我心里流出来。他走过来,抱住我,吻我脸颊上的泪,厚实的身体给了我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我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生怕他会离开。他虽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他给我的那种安全感,在此刻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轻轻地问他:“你会娶我吗?”他说:“会的。”我顺着他的手臂躺下,任他解开我的衣扣,疯狂地吻我,抚摸我的身体。这时我的感受,比起女性初夜的激动,更多的是一种找到归宿的轻松。我从此再不用看舅妈的脸色了。 那个晚上我成了他的女人,从此再没回舅妈家住过。那时我还不满20岁。我成了这个小屋的准女人,流浪的羔羊有了自己的窝。白天只要不排练,我就在家里做家务,晚上不是演出就是去歌厅唱歌。因为他是搞民乐的,赚钱机会少;家里要添置东西,全得靠我唱歌来挣。那些日子虽然很辛苦,可想到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再不用为寄人篱下发愁,心里就感到非常幸福,慢慢地,我们攒了些钱,还买了几个大件,家开始像个家了。半年后,我们正式结了婚。 本以为从此我的生活有了依靠,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下去了,可命运却偏偏和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 结婚以后,我更是一心一意扑在家庭里,可时间一长,丈夫似乎不像以前那样体贴我了。我晚上去歌厅唱歌,他说太忙,不再去接我,但如果别的男歌手出于好心送我回来,他就指责我跟人家不清白。我想若是有个孩子我们的关系就会更稳固一些,可他却说,我们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就这样家里渐渐没了安宁,常常是我从歌厅疲倦地回到家里就看到他阴沉的脸,继而就是一场大吵大闹,吵急了,他就会说:“离婚吧。”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软下来。若真的离了婚,我这柔弱的小羊羔又将流浪向何方呢? 这种争吵终于让我受不了了,决定回南方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双方都冷静一下也许事情就过去了吧。 在家里的那段日子,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抚平了我内心的创伤,平静。单纯的生活使我得到休息,可时间一长,我还是向往北京那丰富多彩的世界。 过了些天,我丈夫写信来,希望我回京好好谈谈。我想,他终于回心转意了,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了。于是,我不顾父母的挽留,收拾行装就上了路。在旅途中,我想起了我们共同度过的幸福时光,内心又涌起那种久已被压抑下去的冲动,我想象着他有力的手臂和厚厚的嘴唇,我多么想立刻回到他的怀抱里。 经过一夜旅途劳顿,清晨我终于回到了我们的家。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钥匙走进宿舍楼,心想,爱睡懒觉的丈夫一定还没起床,想到那张曾给过我无数欢爱和温暖的床,我的心都颤抖了。 我开了门,我的热情一下子被冻结了:床上真的躺着一个人,可那不是我丈夫,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透明的睡衣,睡眼惺松的样子。她见我进来,大为不满地问:“你是谁,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我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向她吼道:“你的家?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听了我的话,她竟毫不惊慌,哼了一声说:“嗅,你就是余的妻子呵,他出去办事去了。我想你该知道,他叫你回来是为办离婚手续的,然后他就要和我结婚了。”接着又翻身蒙头大睡了。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时让我难以承受。我的丈夫真的那么绝情吗?我辛辛苦苦维持的立足之地真的将不复存在了吗?我无心再和那个女人论理,拎着行李走出来,临时找了个朋友家借宿。从别人口中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早就和我丈夫勾搭上了,我一走她就住进了我家。北京的文艺圈里,大家都各管各的,别人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无法挽回的事实,在好心的朋友家休息了几天,打起精神去见那个负心人。再见面时,他似乎毫无歉疚与惋借之情,冷漠他说:“你都知道了,我们离吧。”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表情,我回想起当初那个温暖的冬夜,真让人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曾把他当做生活的支点,全心全意地关心他,依靠他,究竟是什么使我终于失去了他呢?命运呵,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一只无助的羔羊呢?可一切都已无可改变,只剩下例行公事的离婚手续了。 我们双方同意离婚,又没孩子,只有财产分割需要办理。万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他再次令我心寒。我在婚前和他同居期间,把自己以前的积蓄和当时挣的钱都交给了他,那时我们购置大件的发票也是用的他的名字,当初我只想一心一意跟他一辈子,哪会存什么戒心呢。可现在他竟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他个人的婚前财产,还把家里其他存款转到了别人名下;我因拿不出证据,只有听天由命;最后只分得一套婚后买的组合家俱,可对我这个将要居无定所的人来说,只能是个累赘。 就这样,我离了婚,失去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家园。这3年里,我换了5个住处,依旧不停地唱歌,它成了我生活、精神的支柱。既然别人那么不可靠,我只好学着依靠自己了。我也常常想南方的家,但我知道,我已不再属于那儿。我还是一只孤独的羔羊,在苍茫世界里流浪,但我希望自己不再那么柔弱。 亦凡书库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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