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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山区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但这屋还行,虽然放了两床被子,我也只是盖了一床薄的,身子底下还热乎乎的。现在一般的家里都象城里人那样睡床,但厢房还是用土炕。这座厢房的外屋看来还兼作厨房,准是在这儿做的晚饭,热了炕还暖了屋。里间看来是作储藏室用的,刚刚收拾好,地上和炕上原来堆了好多粮食口袋,现在都挤在了里边。 这里安静极了,没有不到半夜不算完的下棋、打牌的人们的吵闹声,也没有整宿不断的汽车的轰鸣声,真好。还有这粮食的味道、泥土和肥料的味道、土炕烧后的味道都是那么的亲切和怡人。 我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这里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旅游胜地和瓜果之乡,所以,这里是贫脊的,但也是安逸的,即使在文革期间,这里也是一个世外桃源,当我的父母受到冲击的时候,两岁的我便被送到了这里,爷爷奶奶疼爱我,叔婶关心我,堂哥和堂姐护着我,尽管我的性格有点孤傲,但也不是没有朋友,因此,五年的乡村生活留给我的是一片光明。返城后,几乎每个暑假我都要回到这里,直到紧张的高中生活开始后,这种亲情才不得不被割舍。大学一年级期末,我奶奶去世时,正赶上放暑假,又来了一次,从那以后这12年间,这儿就成了我常常思念的地方,今天当我的精神面临崩溃的时候,我知道这里是疗伤的最好地方,因此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在村里时,我与财旺率领的孩子们并不合群,可因为我叔叔家对财旺特好,所以财旺并不找我的茬儿,其他孩子也就不敢欺负我。大山家穷,人又胆小,财旺他们不带他玩,就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这也多少锻炼了我的“组织才能。”我以前虽然和大山玩儿,但看不起他,十多年前来这儿,我并没怎么掸他,不过大山的脸皮有时也够厚的,这也是一种适应吧。 “难道他真的要跟我‘借种’?”躺在黑暗中,我想着大山的表情。 “借种”的事我只听说过,但能理解,一是总比买来的容易瞒人,二来,父亲是假的,可母亲是真的,这样即使将来漏馅了,孩子跑掉的可能性也小等等。不好办的是这种男人不好找,身体好是一方面,还得人品好,不能给人家捅出去,更不能由此而与人家私通。听说一般是找外地的过路人,附近即使有合适的,如果孩子长大后特象人家,怎么堵人的嘴?至于亲戚,难免将来发生什么龌龊,这可是个要挟条件。总之这类事是好说不好办。 在此之前我没怎么琢磨这事,今儿这一推理,觉得自己倒还真是满符合大山家的要求的:人种不错,健康、聪明,住在城市也不会巴巴地来认个乡下孩子,十多年才到这来一次,以后还指不定来不来呐…… “嗨,我怎么净想这些呀,自己的烦恼还少吗?” 真是的,自从到了老家,我把自己的事差不多全忘了。 这次出走可以说是一时激动,也可以说是预谋已久。 大学毕业以后开头一切顺利,进了天津市服装局,可算是捧上了很有油水的铁饭碗,工作也不错,一个人占一间屋管着计算机,三年单身生活虽然苦点,可毕竟是熬过来了,谈过几个对象,88年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王丹,第二年结了婚,90年底女儿玲玲出世,可从那儿开始就全不对劲了。 首先是工作问题,自己一心要把工作搞好,反复向领导建议,91年终于在局机关里建成了计算机网络,并进而成立了信息中心。按理说,自己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在单位的计算机室又是元老,脑子好、意识新,文笔也不错,信息中心的建议、建设都是自己的功劳,应该独挡一面了吧?可是却调来个一无所长而只会溜须拍马的半大老头来当科长,自己还是一个兵;本是人员素质低、领导不重视而造成的使用效率不高,却说网络建设有缺陷;要个操作员,却通过关系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孩儿妈,不能干你老实也行,可仗着她爸是大官,不学习,不干活,迟到早退,还爱挑拨是非,长得还难看,简直一无是处,跟这二位在一块能好得了吗?累不少受,可是只有错误,功劳都是科长的,妈的!机关里还不评职称,到现在连个助理工程师都不是,你说,还有什么熬头? 第二件事是房子问题,第一批分房时没领结婚证,不给,第二次,等排到我这儿房子没了,可能吗?是规划时就没有,还是后来有人夹塞儿?领导说第三批解决,三年了,连影儿都没有,可新调来的局长,甚至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局里都偷偷地花钱给买了新房,自己呢?只能住在岳母家对门的6平米的小棚子里,与厨房为邻。五年了,那是个什么滋味呀!冬天冷夏天热,蚊子叮蚂蚁咬,歇班睡不了懒觉,晚上干房事还得憋着劲,弄得自己不是阳萎就是早泄,老婆不满足,肩膀上总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还算好的,要么发脾气、甩脸子,我那点男子汉气概是一点儿也发挥不出来。嗨,里外都不是个人,也没法怪岳父岳母不给好脸看,当然,对小舅子两口子就从甭指望,这样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工作和家庭哪怕占一头也可以呀?想在工作上当回甩手大爷,又怕得罪了领导房子更没戏;想跟领导玩“坐地炮”,又拉不下那个脸;想自杀,觉得除了父母伤心外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即使争取到什么自己也享用不上了;当把“倒爷”或是跳槽?自己没信心,老婆不同意,也真舍不得铁饭碗,即使真到了合资企业,靠自己挣钱买房?老了怎么办?病了怎么办?倒闭了怎么办?不成;学佛?学道?老婆不干,说是没有实际用途,说我是逃避,是对孩子和家庭不负责任,可领导不点头,这责怎么负呀?除非真的出家,起码是离家,但现在的世上哪儿有真的净土啊?食素好说,可那“色”字恐怕戒不了。唯物主义学多了,对那套宗教理论总是半信半疑。练过气功,一直也没气感,更别说是特异功能了…… 要说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可这帮当官的也够黑,三千块钱扔下去连个响都没听见。要说自己的人缘也不错呀,只是这些哥儿们都是玩儿家子,没一个当官的,说话不顶呛,平时自己的话茬子挺好的,可一见头儿就没词了,看来拍马屁这玩意儿可是个天赋,把“厚黑学”看烂了也没用。跟领导打架或是哭天抹泪实在是有辱斯文,办不成事再丢人现眼可划不来。当初自己把社会看得太简单了,以为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成问题,不听父母的劝告,非要到这举目无亲的天津来。也是自己活该,放着市委副部长的闺女不要,却看上了工人的女儿,好看不能当饭吃,现在后悔了吧? 还有,自己那女儿简直就是个“丧门星”,工作和房子总理不顺,好象还会吸自己的元气,只要她在旁边睡,第二天自己的精神就不行,脑子也差劲了,身体也不行了,也怪自己原来的身体太好,一晚上能干三次,这孩子就是在第一次完事后一刻钟又来劲时,一松心,没戴套而结的果,早知这样还不如第一炮就往目标瞄呐。她这是不是“克父”呀? “嗨!不想这些了,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就是为了逃避吗?何必还想这些烦人的事呢?想也是白想,还不如想想姐,哦,还有那个慧云呐。” 此时,英姐与陈慧云也在谈论着我呐。 “我这个弟弟小的时候可好玩了,还特聪明,你们财旺那时候就知道领着一帮孩子跟我们柱子他爸领的那帮傻小子们打架,也别说,辈儿辈儿打,你看我哥脸上那块疤烙就是打架时拿树杈子给划的。小雨才不跟他们掺和呐,不是画画就是唱歌,要不就坐那儿瞪眼瞪着想事或是看我爸他们刻石碑。在咱村他还上了一年学呐,学习倍儿好。我俩老一块儿玩儿,过家家儿时,他当爸我当妈,那个大山呀,要么当儿子要么当猪啊狗啊牛啊的,可好玩了。”她记不得是否和陈慧英说过这些了,但她乐意重复。 “白天玩儿完了,晚上还一块儿睡不?” “当然,有时他在我爷那屋睡,有时就跟我们扎堆儿。咦,你指的是啥意思?” “我是说你们俩有没真比划过?” “去你的,那时候我们还屁事不懂呐。” “大了以后就没来过?” “那也只是我弟呀。嗨,你怎么老往歪处想,是不是你对他有意思呀?” “瞎说。” “还蒙我?刚才你怎么那么乐意跟他说话?” “人到了我家,还能不客气客气?” “得了吧你,我早看出来了,你俩那眼神可不是客气。”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不知道!” “他的眼神可是总往你那儿瞟。” 陈慧云心里说,难道我是瞎子?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却假装生气地说:“你到底还睡不睡,我可睡啦!” “好——,睡——。” 陈慧云背对着英姐,说是睡觉,可眼睛却没闭上。 英姐的眼睛也是在瞪着黑暗中的屋顶,她在回忆过去,也想到了现在。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铁锁是多么疼爱自己呀,还有那9岁的儿子,跟他爸长的一样,又高又大,还聪明,真招人喜欢,但也跟他爸当年一样,也是个孩子头儿,还是老跟这村的孩子们打架,真让人不放心,可他爸还不让我管,说是利大于弊,利个屁,哪天打瞎一只眼就只剩下弊了。如果自己的儿子象小雨怎么样?”有些事她没对陈慧云说实话,其实她也没对任何人说过,她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嗨——”英姐最后叹了一口气,侧下身,把眼闭上了。 尽管叹息声很低,陈慧云还是听见了,但是她没敢动弹,把本来要叹的气也给压回去了。 这些事我当然不知道了,艺术夸张。你说这叫“鬼眼”?得,以后我不用了还不成吗?我只有文才,技巧是差点儿,你别跟我臭显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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