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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如果一夫一妻制一直是惟一合法的制度的话,绝对是个永恒且永远新鲜的话题。 一种向当前法律与道德挑战的爱情,后者的阻力比前者强大。所谓道德,不只包括非外遇当事人对外遇的看法,还包括外遇者本身内心的挣扎,而内心的挣扎所激荡的波澜往往又胜过舆论压力所制造的惊涛骇浪。 从道德观点来看外遇(看任何事都一样啊)是很无趣的,但又不能不从道德观点来看外遇。因为非道德,因为属于禁忌,所以外遇有着偷偷摸摸的刺激和难以言喻的放肆美感。就像由渡边淳一小说改编的电影《失乐园》一样,有妇之夫大木在五十岁时爱上了有夫之妇凛子,生命和生活都转了一个大弯。原本以为,只是偶然的相逢,只是逢场作戏,一下子会云散烟消,但爱情,哪由得人自收自放呢?想暂时进入快乐天堂的两个恋人,不知不觉地掉进失乐园,一个地狱。并非由情欲建的地狱,而是由各种内在挣扎编织而成的地狱。 两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在雪白的床单上相拥,维护着彼此间真爱的纯洁,身上却是黑色难洗。截然的对比,彻底的刚烈,强劲的反抗。 外遇事件中最常出现的矛盾情结是,你谈恋爱的阻力,同时也是让你爱苗如烟火怒放的助力。仿佛暗礁,使水流困阻,但也激出浪花。两人如果都是自由身,会变得如此如痴如狂吗? 窗外看得见一抹邪门的上弦月,裹在薄薄的光影里,仿佛第一次,她褪下外衣后,他所看见的皎洁光滑的身体,散发着唯美的光辉。宾馆的斗室忽然被仙女的魔棒一点,变成一座风来暗香满的水殿。地毯里的霉味与烟味消失了,他皱皱鼻子,好像可以嗅到想象中的体香,鸦片的甜味。 虽然他从不知道鸦片的真实滋味,但能令人九死不悔一口一口上瘾、上瘾后又一次比一次渴望的东西,一定是世上最好,也是世上最坏的东西。 哗啦哗啦的水声把男人拉进现实。记忆像一块甜腻的乳酪蛋糕,隆隆车声从隔音不佳的窗外渗了进来,像一群蚂蚁,默默地啃掉记忆的残渣。 她在浴室里洗着澡。 大概是三个月前,他已经不想跟她共浴了。每个周三晚上的固定约会,也许因为太固定了,心情从狂喜到疲惫,感觉由期待到束缚。其实,今晚下班前,他宁可答应一群无聊的中年男子的邀约,到阳明山的pub(酒吧)里去举杯邀明月。 爱情的感觉,或者说是荷尔蒙的作用吧,是从不再想与她共浴后开始倦怠的。 当初水深火热时,做爱后,他会抱着她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用柔软的舌头吸吮她颈上的水珠。他曾小小地骄傲过,以他的年纪,三十七岁(韦瓦第在这个年纪已经进棺材了,哈哈),竟然还可以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水声、欢喜声。叹息声协奏属于偷情者的四季交响曲。 他曾真心地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尽管他也曾对他的妻说过很多次,在沉醉美丽爱恋的时刻。但最发自肺腑的永远是现在说的这一次。 我的身体为你燃烧,越来越热。他的咽喉颤抖着。 水冷了。她从浴室走出来,一脸木然地说。 这家用的是太老的电热器,水只能热十分钟,就冷了。她打了一个喷嚏。 他好想回家看小女儿。刚念小学的小女儿坐在他膝盖上叫爸爸,曾是他婚后最大的幸福。他忽然想念这样的感觉。 “我得回去了。”她说,“我儿子明天要交美劳作业。” 很有默契,在情绪冷却的速度上,他们竟仍维持“相见恨晚”的心有灵犀。 他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要我送你回去吗?”他问。 “不了。”她低头说,“我先走。” 她走后,他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月亮。房间中的霉味席卷而来,他怀疑自己怎能在这样的房子里做爱?! 下一个星期三因为失去期待,所以很快到来。 月亮比较圆了,下班时就在未暗的天空中对他隐隐约约地微笑。他的心一沉。 她来电话:“今天,和婆婆打牌……” “我也有公事要谈,真巧。”他接口说。 没有再下一个星期三了。 真是有默契。就像当初谁也没提,自然而然在吃完晚饭后,走进宾馆,不发一言一样。 这变成他记忆最深刻的恋情,无声无息如五彩泡沫般消失的恋情。 有一次他和朋友打高尔夫时,在餐厅遇见了她。她的丈夫和她的两个儿子,窗边,暖暖蓝天剪出一个幸福家庭的侧影。 多想走过去,说,我最爱的一个女人啊,你好吗? 可惜,心中的初恋少年只复活了三秒钟。他当然没有这样做。 她的丈夫看见他了,微笑着向他招呼。原来先认识她丈夫的,生意上的朋友。“气色好啊,你这小子,结了婚还那么有女人缘……”她丈夫走了过来,自己挪了个位子坐下。 她只是稍稍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为小孩把牛排切成小块小块。 懦夫爱因斯坦说:“我们希望能将很多事情简化……但不能因此变成一个容易受骗的人。”这句话的逻辑,可以广泛地运用在生活上。比如: ——我们希望能活得很有安全感……但不能因此变成一个懦弱的人。 ——我们希望被爱……但不能因此变成一个因爱受苦的人。 ——我们希望自己充满勇气地面对生命中的挫折,但不能因此成为一个勇敢的笨蛋。 在面对感情时,我们常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某种品行发挥过了头,以致尝到许多苦头;自以为做了很多事,却赢回不少恶果,因为别人的感受和我们不同。不得不承认的是,某些感情是无解的。比如,一个“拯救者”和一个“被拯救者”陷入爱恋,两个人决定“相依为命”,就开始一段感情的“癌症之旅”…… 紫菁从没想到和自己步人礼堂的竟是重兴这种人。老实说,他和她少年时代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的形象相差甚远。 结婚进行曲响起时,紫菁忽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冒出来:携着她的手的男人,并不是她实际需要的那种男人。 她望了望自己戴着白手套的左手,那只手挽着一个男人细瘦的臂。再往上看……天啊,她要嫁的“人”,竟有一颗比加热过后的粗粮还要柔软的头,随着结婚进行曲,慢慢地融化掉。 眼看红毯走不到尽头,她的新郎就要化成一摊白色的黏稠物…… “张重兴你怎么了?” 她提高声调,着急地问。新郎没答腔,只是继续融化…… 所有的宾客都没有上前来帮忙,每个人的脸都以嘲谑的表情回应她。这个世界真是冷漠无情啊! 紫菁浑身颤抖,眼看他的手臂也要融化掉了,稠汁粘上她的蕾丝白手套,她只好把他甩开…… “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呢?” 一醒来,全身肌肉还因恐惧而僵硬着。明明和张重兴分手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无缘无故又梦起他来,难道他在她的潜意识里还阴魂不散? 也许算是个预兆吧!午休时间打开报纸一看,她竟然看到他的名字。他的照片,还有他现任妻子的名字和照片…… 一场车祸为自认为没有女人味、像个漂亮小男生的梁紫菁带来了桃花运。那是她骑打工换来的摩托车上路的第八天,一不小心,在出校门转角时,撞到了被朋友推过来的张重兴,他当场昏死了过去。 梁紫菁和几个见义勇为的夜二专同学,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医院,她“害”他(事实上是他被推出来撞上她的,只怪她耍帅骑得太快了点。)跌断了右手,还有轻微脑震荡,脸上也少了几块皮。 从此她就变成他的“守护天使”,负起为他写作业、借笔记。送他上下学。出入医院的责任。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为“日久生情”而爱上他,但两个人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因车祸而成了一对。 刚开始感觉还蛮好的,当张重兴坐在后座,第一次大胆地用他细瘦而白皙的手臂紧紧环住梁紫菁的腰时,迎着夏夜微风,梁紫菁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她没谈过恋爱,想象中恋爱就是这种醺醺然的感觉。虽然她嫌张重兴不够高、太弱不禁风,也曾嘲笑他白得像个泡水的馒头……梁紫菁的心里还是麻痒麻痒的,想着想着觉得有点恶心,于是回头问后座的这位“乘客”:“你干吗吃我豆腐啊?” “不是……是……你开得太快啦……”梁紫菁脸一红,可不是吗,竟然飙到了一百,哎呀呀,实在不该胡思乱想。问题是,当她放慢速度后,他的手也没有放松些,她感觉他正用脸摩挲着她的背,像只小猫一样索求着她的温暖。就这样,他们“循序渐进”,情侣间的亲吻与爱抚是有的,只是还没上过床,她有恐惧,而他也没有长驱直入的勇气。梁紫菁曾经陪无助的失恋同学去密医那里堕过胎,想起张重兴的体贴与矜持,她觉得自己蛮幸运,也蛮欣慰的。“他真是个‘有为有守’的男人啊!” 毕业后,梁紫菁找到一份正职的工作,也认识了第二个和她有恋爱感觉的男人。本来是要为了这个“第三者”和已经不是很有感觉的张重兴分手的,没想到分手谈判完,张重兴吃了几十颗安眠药,以自杀来抗议。 “他是真的爱你才这样,”当初不知是谁给梁紫菁这样的建议,“他连生命都给你,你还是收了心,回到他身边吧!” 梁紫菁想了想,不忍加上感动,使她和第三者说了再见。三个月后,张重兴的父亲和继母来她家提亲。“这孩子从小没娘,内向了点,和你们家紫菁互补,刚刚好。”紫菁的寡母也觉得张重兴文弱、老实,女儿应该打得赢。吃得住,将来应该是个“听某嘴,大富贵”的好女婿,也就答应了。 梁紫菁嫁给张重兴那年二十四岁,婚礼是由他的继母和她的母亲两个能干的女人张的,张重兴一概没意见。“她们出钱,她们做主就好,你管她们!”每次梁紫菁和这两个女人有点小龈龋时,张重兴总是这样劝她。 婚后一个礼拜,她就发现他是个懦夫。有天看电视的时候,张重兴看到一只蟑螂,他的反应是把两腿缩进沙发,对着梁紫菁大叫:“打死它!”梁紫菁英勇地把它打死了,心也死了一半,她所嫁的男人是个连蟑螂也不敢打的人吗? “我是宅心仁厚啊!”张重兴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叫我打死它?分明是要把自己的罪孽加在我的账上!”梁紫菁的问题就在于大而化之,再生气的事,没几天也想开了,她对自己说,连蟑螂也不敢打的男人,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吧! 她错了。婚后她为他付的第一笔债务就是他的赌债,人家要债要到家里来了,她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赌的。张重兴一看到来人,马上跑到楼顶上躲了起来,不敢出去。来人说他欠了十万元。 十万元,对当初的紫菁来说是五个月的薪水啊!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发了一脸凶相的讨债公司,把畏畏缩缩的他叫下来责问。他像个忘了带作业的小学生似的,脸不敢抬起来,两颊都是泪,忏悔地说:“下次我不敢了,请……请原谅我。” “你什么时候去赌的?” “有一天下班,同事们找我去,我不敢不去,是吃角子老虎嘛,我第一天就赢了一万,我想多赢点给你买钻戒当你的生日礼物……” 但有一回她还是寒心到了极点,因为张重兴的妹妹回娘家待产,在怀孕八个月时的某个半夜里,忽然流了许多血,大叫的声音惊醒了一家人。家里只有张重兴一个人有驾照,梁紫菁连忙叫醒丈夫,要他开车送同父异母的妹妹到医院去。张重兴看到一地的血,走了几步,竟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结果,在叫不到救护车的情况下,紫菁只好用“开”机车的方式把车子开到医院,将兄妹两人一起送去急救。还好,孩子虽然早产了些,还是保住了。 懦弱的好好先生也有胆大妄为的时候,结束他们两年婚姻的原因是,他有了外遇。一个女人——他在不好意思推拒同事而同去的应酬中认识的风尘女郎来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说她怀孕了,要张家负责。梁紫菁这才觉悟到,一个懦夫也可能因为不好意思推掉外遇而破坏婚姻。 “你想怎么办呢?”她问他。 他嗫嗫嚅嚅地说:“我……不知道,你说呢……” 第三者一边掼家里的东西一边哭,他的继母再孔武有力都挡不住。紫菁被闹得心好烦,她还问:“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他把头藏在臂弯里答非所问:“我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这句话似乎也把紫菁的婚姻包括在内,彻底伤了她的心。她以为他有勇气为她自杀,就是愿意拿生命换取她的爱,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他为她自杀,还是因为懦弱的缘故,他从来没有勇气挺起胸膛解决任何难题,宁愿逃避,自杀也只是另一种逃避…… 就这样,梁紫菁让出了她的婚姻。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懦夫!”这是她有史以来对他说过的最重的话。 没想到三十岁这年,梁紫菁在报纸上又看到张重兴的消息。 报纸上登出他的大头照,还有他的太太——也就是当初那个风尘女郎低着头哭丧着脸的镜头。报纸上说他侵占五千万元,人跑了,他的太太坚称不知情,还哭得涕泪纵横。梁紫菁有一种报仇的快感,庆幸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不是自己。报上还引述同事们的说法,说他太太不知情是不可能的,张重兴一向对他太太唯唯诺诺。紫菁暗自忖度了一下,莫非他又找到一个不得已的理由或强而有力的靠山?不然,他是没这个胆子的;他总是能找到不得不的借口!三十岁,离开婚姻一身轻的梁紫菁把她的才干充分发挥在工作上,已经是一家进口服装公司的副总经理,甚得日本老板的赏识。这个下午,她为自己抛弃曾经伤心的婚姻而暗自窃喜。 “晚上去庆祝一下吧!”她打电话给男友。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不行,你给我乖乖回家,我晚上要加班,我十点去找你,不许乱跑哦!” 这个身居要职的日本男友,是个十足的大男人主义者,对她说话,乱耍权威的。一般女人受不了他的酷,紫菁一点也不在意,至少,他不是个懦夫啊,她对自己解释着…… 难缠“我并不是不想谈恋爱,”一位过了而立之年,看来是新好男人,只是有点“太正经”(什么时候这个形容词沦落到负面意义里头来呢?)的男人,吞吞吐吐对我说,“可是,我谈了一次半的恋爱,已经吓得我半死!”所以他“沦”为“三十处男”。 那半次恋爱,是他根本还未承认自己陷入爱河,就已经身陷囹圄了,女方可能操之过急了。他不过和她吃过几次自助餐,大学时代打工时认识,同事之谊嘛,他觉得很理所当然啊!她有电脑问题要问他,他当然得热心解答,因为那是他的专业嘛;她要他回新竹时捎两包新竹米粉给她妈,那也很便宜嘛,所以他就照着做了。后来就变得有点怪怪的了,他一个人在公司餐厅吃自助餐,同事们会有意无意地问:“她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呢?” “为什么我要跟她在一起吃呢?”没有人喜欢在自己不同意穿上制服前被迫套上制服,他可不喜欢被乱点鸳鸯。 这句话传入A小姐的耳朵里,A小姐来找他,怒气冲冲地问:“你怎么不给我面子?”他想,怎么搞的,动辄得咎,还是不要跟A一起吃饭好了,离她远一点,以策安全。可是女生不是这么想的。为了要她的面子,她动不动就来找他,不管他第二天是否要期中考期末考;为了让大家知道他对她有爱意,她就是要到宿舍门口等他,叫他陪她逛街。他面有愠色,她就说死了算了,世上没有人懂得爱她;万一他舍命陪君子,气氛当然很不好,因为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还每天打电话来找他聊天,没事聊他也得聊,万一语气有何严峻之处,她就拿着电话老半天不说话;他挂电话,她就再打,为了不要骚扰到室友,害羞的他只好搬出寝室。 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太久,暑假回到家中,有一天当完家教回来,竟然发现她坐在自己家中大厅,逗着大哥的孩子玩。 “你女朋友来啦!怎不先通知一声,人家已经来三个小时了,下次你该说一声嘛,我们才好先招待人家。”他的母亲好意地说。他百口莫辩,只得说“我陪你到公园走一走吧”,以避开家人耳目,免得他们误会了。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脸上的表情当然不是感动,而是“赌烂”。她不是不敏感,嘴嘟了一路,不欢而散。 开学前后她到处投诉他负心无情,使他有点难看,于是这件没谈就已经把他吓着了的恋爱,使他对谈感情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在进入社会之后,他又看上了一位同事的妹妹B。本来也好好的,看该女生也是国立大学毕业,个性成熟,样子也挺开朗的,这个恋爱应该可以顺利一点吧。他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人,下班时间时,他会打电话问问她,要不要去载你啊? 还在“谈”恋爱的时候,感情就触礁了。万一有一天他没准时下班,或者有事没去载她,她就会不高兴地兴师问罪。 他以为去载她是他的权利,但她却认为是他的义务。有一阵子公司在赶业绩,他忙得焦头烂额,还得接她的电话,她认为,即使他再忙,也该抽空陪她聊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口气稍有无奈,她就偏要一直跟他讲下去。有时半夜三更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她也会打电话到他家,不管他第二天是否一大早得上班,她一定可以讲到他的睡意全消为止,讲到天翻鱼肚白,讲到他变成熊猫眼。 “是不是天底下的女人都这么难缠呢?”这是他对于女人的疑问。我想,有这种疑问的,自认吃过“难缠”女人的亏的男人不在少数。 女人是否很难缠?我想,是出自谈恋爱时,双方对于彼此的恋爱语言并没有了解清楚,男人本身闷着不沟通,常使相处的状况每况愈下。我们以为长辈们说的“婚姻爱情里百善忍为先”是至理名言,大家就忍一忍吧。结果,两人之间可能打通的那条沟渠,就积满了陈年淤泥,旧恨加上新怨,怎一个“缠”字了得!难不难缠,当然看个人个性,非关男女。 把自己看得比情人重要的人会变得难缠;小心眼的人一定难缠;常为芝麻小事想三天三夜的人也难缠;看太多言情小说,以为男人都会像《一帘幽梦》的男主角一样,在你熟睡时弹一夜吉他的女人,会难缠到不知道自己难缠;自以为应该为人决定人生道路的人有一种顽固的难缠;爱翻旧账的人绝对难缠。 我觉得难缠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难缠的人在任何人际关系中都是不快乐的,但看他们愿不愿意稍微修正一下。修正的步骤,首先要明白,啊,自己确实有些难缠。至少,难缠也要“有原则”。 承认错误,是进步的开始! 若细细分析起利害得失,难缠确实不会为自己带来任何好处,“偏”到了一时,往往失去得更多。 把精益求精的态度放在工作上(说得精确一点,是放在创造工作的正面意义上),还是别把不顺我意我就让你难看的态度放在感情中,让大家好过一点吧! 善哉善哉,恋爱的意义,在增进情人彼此之生活;婚姻的意义,在创造此后和谐之生命! 单身快乐,结婚快乐 Unable to stay,unwilling to leave(不愿走,不能留) ——《铁达尼号》电影原声带中某一首歌名 单身快乐,还是已婚快乐? 不会有答案的一个问题。 我们周遭的朋友总是这样的,结了婚的抱怨婚姻,但又希望你赶快跳进去。总是喜事一桩嘛。他们对婚姻基本上的肯定是不假思索的。 为什么你会想要结婚呢?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很少被提出,一般人只会问:“为什么你不想结婚呢?”因为我们在潜意识里是肯定婚姻的,就好像我们不会问人家:“为什么你想要工作呢?”“为什么你会想要上大学呢?” 如果已婚人士愿意诚恳面对问题,那么,会有几个可能的答案: 第一类是盲从型:不知道。大家都结婚啊。年纪到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和呼吸一样容易的答案。 第二类是害怕孤独型:怕老的时候死在床上没人发现,怕老的时候没有人来陪我照顾我。怕我不娶她或嫁他,她(他)会跑掉。 第三类是奉父母之命,不得不结婚。 第四类,我们当然希望有这样的答案:我爱他(她),希望能看他(她)一辈子。我相信有的。不过,能否持续一辈子的时间,常要看“感觉”而定。感觉是很难捉摸的,你在今天可以规划明天如何如何,却没办法感觉明天如何如何。 婚姻未必是恋爱的坟墓,但一定是某种熄灯号,象征人生某种心理状态的结束。也有人天真地以为,只要两个人沟通得好,美丽时光可以永不结束。那是我们美好而理性的渴望,事实上必须失去什么,一定会失去什么。就像农场里被豢养的牛只,总要被盖上一个印记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曾经有过“不结婚”念头的人,也许是对所谓的社会规范比较有反思能力或反抗态度,不管他们后来到底选择了什么。 第一种类型是害怕失去自由,包括怕惹上别人家族带来的麻烦,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第二种类型是一朝被蛇咬。前车之鉴可能来自父母,或曾经失败的同居或婚姻生活,期待但怕受伤害,装出不要的样子。 第三种是没人要。不过,我不认为真的有这样的人婚姻是一个“市场”,只有卖不出去的价钱,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如果连跳楼大拍卖都卖不出,你也可以想办法送出去。 第四类是找不到,或错过理想对象,真的是宁缺勿滥。你要的人不要你,你不要的人不想要,但在年事已高之后常放弃理想对象,投降于婚姻。 这样的分析很可怕。我也不想这样分析。我也希望,结婚只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有一次看某一本柴门文的漫画,男的忽然拿出一个小钻石指环,对女友说:“这我已经放在身上好久了,一直想给你,都找不到适当时机,今天总算……”看得我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为什么通俗的剧情仍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Unable to stay,unwilling to leave.我们对待婚姻与单身同样有着矛盾复杂的态度。 星期六下午的咖啡厅,有很多闲人;闲人之中,有很多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会会老朋友的人。 靠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两个女人。两个人穿衣服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剪裁高妙的素淡服饰,显示她们都有很好的教养,也有不错的收入,眉宇之间洋溢着从容的自信神情。 原先两个人都点了乳酪蛋糕和卡帕奇诺咖啡,其中一个在服务生转身的刹那忽然改变了主意。“我改成黑森林蛋糕好了。”接着对朋友说,“这样我们可以有多一种选择。” 小小的分享,让女人感觉,即使好久不见,闺中密友的情谊还是扎根扎得很深。 “最近快乐吗?”穿着浅苹果绿的女人以这一句话掀开话题。 “老样子。”穿着灰色上班族裤装的女人耸耸肩说。 “什么时候喝喜酒?” “老朋友了,别给我压力好不好,我妈已经念得我快发疯了。有建设性一点的话,你就帮我介绍一个。” “也好,我老公的朋友里,也有一些很优秀的。不过……可能没有你优秀就是了。” “别嘲笑我了。”穿灰色衣服的未婚女子说,“我的标准已经降得很低了,只要男的,有份普通薪水就可以。” “算了,你也别说谎,”已婚的女人说,“我看你从前交的男友都那么优秀,你都在嫌东嫌西,挑这个挑那个。” “今非昔比了。”未婚女子叹口气说,“现在,不要青年才俊,老实的就可以。最近真的想结婚了。几天前我接到我以前大学同学的喜帖,气死人了。” “人家结婚你生什么气?” “她是以前我们班长得最抱歉的一个!结果,她要嫁给一个医生!我们班惟一还没人要的剩下我一个。想当初,以外表来看,没有第一名,也有班上前五名啊!婚宴上又要遇到从前同学,她们一定会在背后……” 女人想结婚的理由真奇妙。坐在她们旁边那张桌子,低头看着一本电影杂志的男子忍不住在心里说。他不认识她们,否则真想告诉她们,这种“我想结婚”的推理是大有问题的。 他只是用眼尾余光瞄瞄两个女人,还算有点姿色,听她们说话的口气,不疾不徐,也还算气质不错,所以他打算静静地偷听下去,反正他在等人,无聊嘛。 “你管别人说什么,”已婚女子为自己揭起好友如此愤世嫉俗的情绪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好羡慕你的单身生活……看你,有自己的事业,上一次还在哪一本女性杂志上看到有关你的介绍,你穿那件衣服很好看,哪个牌子的?” 穿灰色衣服的未婚女子说:“哦,你说的是JILSANDER吗?跟我现在身上这一件是同一个牌子的。” “哦,我看过,贵得吓死人。”已婚女子说,“有一次我偷偷买了一件,我老公说好看,问我多少钱,他听说一件针织衫两万元,脸都气白了,讲话酸溜溜的。” “笑话!”未婚的替好友打抱不平,“你也有赚钱,又不是全给他养!” “这就是结婚的不好了。衣服总要买多报少,连出来喝个下午茶,都得跟他、跟保姆报备。真怀念我们两个以前自己跑到太平山、跑到巴里岛自助旅行,无牵无挂的样子。我每天跟在他背后收东收西,叫他不要乱丢都不听,分明把我当做老妈子。唉,我晚上还要去婆婆家,还得强颜欢笑陪她打四圈麻将!结婚,是一种团体生活。” “从这一点说来,单身是不错啦!喂,下个月我放假想去欧洲,你跟不跟?” “哪有可能。我老公会说,要去就不要回来了。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岂能让他在台湾工作,一个人出去玩?他会恨我的!”口气有点哀怨,但哀怨里又有着幸福,好像一只鸟,在欣赏着关住它的那个雕金砌玉的笼子。 ‘你老公真是心胸狭隘,管太多了!”单身的说。 “还好啦,你结了婚就习惯了,总比他不管你好。嗯,你看,结婚三周年时,我强迫他买给我的蒂芬妮钻戒。”一颗钻石在好友面前更显得灼灼生辉,钻戒在她眼睛里反射的光芒更是璀璨迷人。 单身的叹了口气,她越来越没办法理解昔日好友在讲述她的婚姻时那种矛盾的情绪,为什么总是一边抱怨,一边炫耀着呢?单身女子沉默了起来,连啜了好几口咖啡。 她的移动电话响了,正是好机会,甜甜蜜蜜地讲了好几分钟。 “原来你有……新男友?”已婚的女人迫不及待地问。 “八字还没一撇啦。” “好好珍惜,女人青春有限啊,都快三十了。” “如果是坏男人,珍惜也没用啊!”单身的说。 “别那么悲观。”已婚的说,“还是有好处的,晚上做噩梦醒来,好歹有人拍拍你的肩,叫你别怕。” “那我倒不怕,只怕他变成我的噩梦。”单身的轻笑两声。 “对不起,我三点就跟他有约了,他会来接我,等一下你老公会来接你吗?还是我们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她说,“可以……叫他来接。” 三点,单身的喜滋滋约会去了,先说了再见。已婚的说,她还要多坐一会儿。坐在一旁看电影杂志的男人,看见她在她朋友离去后的三分钟内,拿起手机打了几通电话,似乎没有打通,沮丧地在咖啡厅门口招了计程车离去。 一个报纸的外电报导忽然卡进她的脑海里,据说和单身女郎。家庭主妇比起来,最沮丧的就是已有家庭的职业妇女。 “死到哪里去了!”她暗骂一声。 看电影杂志的男人还在等人……她回头瞄了他一眼,心想,一定是单身男子,这么悠闲…… 看电影杂志的男人终于等到他的朋友,大学时“出生入死”的同学。他是个汽车公司的业务经理,时间永远抓不准。 业务经理已经订了婚,看电影杂志的男人未婚。男人不像女人,没事出来聊天,他们先是聊完看电影杂志的男人要买车的问题。 “什么时候结婚?”单身的附带这一句。 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虽然大学时候都是橄榄球校队的好兄弟。 “别提了,拆了。”男人黯然地说。 “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真羡慕你……能享受单身的快乐。”业务经理尴尬地于笑了一声。 “对啊,也蛮好的。女人,有时候你觉得她烦死了……” 这个时候业务经理的移动电话响了。“又是她,”讲完电话后他说,“每一次都要我去吃她煮的实验菜,把我当成白老鼠,真是的。” 刚失恋的单身男子心里已经酸得流口水了。“走吧,再见。”他先起身说,“车子的事就麻烦你了。” 他走出咖啡店,想到一个数据,听说有配偶的男人会活得比较长,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也比较高,男人也许应该结婚才是正途,可是……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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