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学,现代小说,当代小说,当代文学,当代作家,现代作家:文丽-->表姐表妹-->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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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李奇拿过那则寻人启事，见上面写着这样一些内容：
　　“表姐文莅，莺莺十分想念你。一想起你就忍不住泪水像开了闸的江水。还记得我们秘园的那些日子吗？我们常在九十九朵玫瑰旁顾影自怜，也常抚墙笑闹。现在这一切都成了逝去的一场美梦，表姐，今生我是你的表妹，二世我愿成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在现今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亲爱的表姐。”
　　　　　　　　　　　　　　　　　想念你的表妹：莺莺
　　李奇看了启示后笑道：“莺莺，你真是写得情真意切呀，你表姐如果看到了这则启事，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来的。”
　　海莺兴奋地说：“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接着李奇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道：“莺莺，你最好在启事上写出你表姐的特征，看到的人可以帮你提供情况。”
　　“不用，我表姐看见了这个启事，就知道我平安地回到了这个城市，她会来见我的。”
　　“可是你表姐已经失去了记忆，她已想不起来莺莺是谁了呢。”
　　海莺想了想说：“这倒是的，不过我表姐最怕惹麻烦。她只要晓得她的名字就会慢慢地想起我的。”
　　“但愿如此吧……也许事与愿违……”
　　“奇哥，你帮帮忙，让报纸早点登出来吧，我真的是太想我表姐了，你一天又忙，没功夫陪我，看我一天到晚都孤零零的……”海莺说道，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李奇就有些感动，心里升起缕缕柔情，用手轻轻地理着海莺额前的刘海，海莺脉脉含情地望着李奇，眼里又蒙上了一层泪雾。海莺处在一个最有魅力，也最需要爱抚的年龄。
　　只是，雾里看花，花也在看雾，当雾散后，是不是眼前的一切会面目全非呢？
　　对面前的这个女孩，李奇只知道喜欢的感觉已填满了他的心。有时他甚至希望自己不是公安局的刑警科长，而是个普通公民，那他身上就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和义务，也没有机会去冲锋陷阵要铲除人间邪恶。如果真那样，海莺是魔鬼他也敢爱，甚至愿为她去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需要，只要她高兴，以身试法，也没有人大惊小怪，也没有人会把他作为经不住诱惑滑向深渊的反面教材来宣讲。
　　难道爱情的力量真如此巨大么？李奇现在是欲罢无能，他只侥幸地想，他的推断不要被证实，他的大脑思维出现了毛病，出现了误断。他心甘情愿地在他的侦探生涯中，留下这失败的一笔。
　　作为一名警察，他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即使上了断头台，他也不承认自己是那种流氓好色之徒。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子。
　　李奇拿着海莺写的寻人启事，直接去找《城市晚报》的周力，周力见了启事后笑着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写寻人启事的。是不是还要改一改”
　　李奇一本正经地说：“老兄，千万不能改，一字不少一字不多地原文照发。”
　　“可连找的人是个什么样子都没写清啊！”
　　“这你别管，你必须连标点符号都照登。不然，我拿你是问。”
　　“哟哟，我的刑警科长，是不是真的迷上那小妮子啦？”
　　李奇仍板着脸说：“你给我少废话，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周力仍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故意激李奇：“明白了怎样？不明白又怎样，我不犯法，你科长大人拿我没办法呢。”
　　李奇冷笑道：“哼，你喜新厌旧搞腐化，害得你夫人大闹天空，严重影响精神文明建设，现在你要是不将功赎罪，下一个案子就来办你。”
　　周力笑嘻嘻地围着李奇转，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哟，我还真看不出，你是不是想当局长了哇？朋友之间，芝麻大点事你就上岗上线，怪不得有人说，当官的都是踩着别人的肩爬上去的。”
　　李奇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站起身想走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我看你今天是神经有点不正常了。你看你，嘻皮笑脸的，哪有一点主编的样子。我没功夫跟你耍贫嘴，怪不得有人说文人是闲人，我看你也是闲得没事干了。”
　　见李奇真的生了气，周力才另外换了张面孔，极知心地说：“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有一句忠言相告。”
　　李奇站住，面无表情地说：“有屁就快点放。”
　　周力一字一顿地说：“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精神上的准备，没有足够的真诚，朋友，不要轻易玩弄‘爱情’这团烈火。”
　　“谢谢，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吧？”
　　“不，是教训，血淋淋的教训。”
　　李奇牵动着嘴角，讥讽地说道：“恐怕你见了鲁文莅，还会迎着血雨腥风上阵吧？”
　　周力的脸一下子就红成了猪肝色，支吾着说：“那……那女人……浑身上下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你会不自觉地卷进去。”
　　“那你太没有定力了，你要是有定力，十二级台风吹向你，你也会巍然不动，稳如泰山的。记住，启事一字不漏按原稿发。”
　　“行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么大个男人啰哩啰嗦的，要不是看在莅莅的面子上，我才不给发呢。外人登启事……”
　　“要收多少费用，你说，我一定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力急忙否认。
　　李奇也装糊涂，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意思呢。我说呢，堂堂一个报社主编，连这点特权也没有，那你这个主编也当得太窝囊了。拜拜——”李奇匆匆地离开了报社。
　　周力虽然同李奇耍贫嘴，但李奇一走，马上就把原来排好的版换了下来，把启事登上去。第二天下午三点钟，这启事就同观众见了面。当然，也还有姜伟发表在同一期报纸上的连载小说。
　　海莺亲自到报摊上买了张报纸，见她写的启事，果然很快就登了出来，心里想，有了熟人就是好办事，见启事按照原文登了出来，更是高兴。竟欢快地哼起了歌儿：“朋友们啊来自远方，来自远方……”
　　海莺翻到副刊那一版，极认真地看起了姜伟的侦探小说，这期载了如下内容：
　　
　　“我大着胆子下到隧道，见里面有微弱的灯光，隧道七拐八弯的有几处，还有分叉，我不知走哪一条是正确的，但没有人会告诉我该走哪一条不该走哪一条。我只好瞎闯了，越往里走，里面的灯光越亮，后来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地方，这地方放有桌椅，我用手抹了抹，很干净，就走了上去，坐着喘气，打量四周，四周无门无窗，难道这就是尽头了？我不由有些失望。好奇，这是每个人的天性，现在坐在这儿，那种历险的感觉一点也没有。这时我想起了前面写过的那些侦探小说里面的镜头，我站起来，开始在墙上东敲西摸，竟歪打正着，一面墙徐徐地打开了。我兴奋得心跳加快。见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一间房子，房子里的三面墙壁，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漂亮的盒子，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盒子想打开，无论怎样抠掰，都打不开，这些盒子里有些什么秘密呢？是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盒么？……这幢房子里除了这些精美的盒子，仍是无门无窗，我又故伎重演，这次没有上次那么顺利，忙乎了好大一半天，才找到了机关。一面墙开了一道门那么宽的缝隙，因为它给我的感觉，确实像个小小的缝隙。门一打开，立即听见里面有拉动枪栓的声音。有两个高大健猛的男人猛扑到门边，对着我喝问道：‘什么人？’
　　我吓得腿直发抖，乖乖，这可不是纸上谈兵。这回可是玩真格的，我悲哀地闭上眼睛，心里想这下小命难保了。
　　“快说，什么人？”那两个人拿着枪对准我，恶狠狠地喝问。
　　“我……我……我是客人，地上……请我的客人……那个漂亮女人……”我嘴唇哆索着，语无伦次地说。
　　两个持枪的男人把我拖了进去，掼在地上，我明白他们不会马上要我的小命后，就睁开眼睛打量这房子，我一下子就看见了在一面墙壁上，有一道红色的门，门上镶着金色的元宝。门槛上，写有“王子宫殿”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天哪！我这是来到什么地方了呢？我不是在做梦吧？王子？是过去已故的王子在阴曹地府建的宫殿么？那么……那个漂亮女人……会不会就是王子的妃子或是王后？正在疑惑间，那扇门轰地一声打开了，我惊惧地抬起头……（未完待续）。

　　……海莺的嘴唇惨白，拿报纸的手竟哆嗦起来，乌紫的嘴唇哆嗦着：“……难道……难道表姐她……她……不……不会的……”
　　这情景恰好让走进门来的李奇看见了。
　　“莺莺，你怎么啦？”李奇关切地问道。
　　海莺蓦然一惊，抬头见是李奇，有些慌乱地说道：“没，没什么……奇哥，你来啦？”
　　“启事看了吗？”
　　“看了……”
　　“那就等你表姐的好消息了。”
　　李奇看见了海莺手中那篇姜伟写的侦探小说。马上明白海莺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却不动声色，很关心地对海莺说道：“莺莺，我一直没时间陪你出去走走，今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海莺显然很高兴。
　　“走吧——”李奇爱抚地拍了拍海莺的肩。
　　海莺换了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走出卧室来问李奇：“好不好看。”
　　墨绿色的连衣裙把海莺的皮肤衬得更白。及踝的大摆长裙，把腰肢衬得更细更灵活。整个人，显得更亭亭玉立了。
　　海莺情意脉脉地主动挽住李奇的手臂。
　　李奇窘红了脸，说道：“别……他们会……会笑我的。”
　　“我都不怕你还怕呀？”海莺娇声软语地说着，把他挽得更紧了。
　　李奇浑身不自然起来，但却没有办法。任海莺挽着，下楼，穿过宿舍，他没有往公安局办公楼的方向去，从宿舍的侧门领着海莺走了出去。
　　李奇领着海莺在街边散步，海莺像只久困笼中的小鸟，一旦出了笼，就无比的自由和欢快，她东看西看，不停地同李奇说着话儿，眼睛里闪烁着快活的光彩。
　　海莺走了一阵路后，撒着娇说：“奇哥，我饿了。”
　　李奇笑笑，有些歉意地说道：“看我，竟忘了你也是食人间烟火的。”
　　李奇抬头四顾，见周围没有一家像样的饭馆，只有一些小面馆和排档，李奇就领着海莺往回走，两人相挽着进了王子宾馆楼下的饭厅。
　　这对男女进来后，立即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就像他们在街上走着一样，总是有许多行人向他们行注目礼。
　　李奇就悄声说：“莺莺，看来你还是戴上面纱出门的好，你太靓太惹人注目了。”
　　“奇哥坏！”海莺嗔道。
　　他们要的菜和饭很快就上齐了。两人如一对恩爱夫妻一样，互相劝着菜，时不时四目脉脉传情，饭吃到一半后，有位上汤的小姐端汤上来，一见海莺，猛地一怔，手直哆嗦，汤差点掉到地上。李奇忙帮着接过汤盆，放在了桌上。
　　“谢谢先生——”那女子说着，脸上已是一脸的汗。
　　海莺朝那女子甜甜一笑，说：“看你，是刚干这一行吧？慢慢地就会好了，下去吧——”
　　“谢谢小姐——”服务员忙走了，脚步却有些慌乱。
　　两人接着吃饭，海莺喝了几口汤后，微红着脸低声对李奇说：“奇哥，我要去……方便一下。”
　　“嗯——”李奇点了点头。
　　海莺飘然而去，大约过了五分钟，海莺才走了回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两人又一起吃饭，不多一会，李奇的呼机响了，李奇歉意地对海莺说：“我得去回一下呼机。”
　　李奇走出王子宾馆，在街上找了家公用电话回过去，电话里传来媚带着哭腔的声音：“李奇，阿伟他，被人绑架了。”
　　“怎么可能，阿伟不是在医院么？”李奇吃惊地问道。
　　“是在医院呀，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进来，我以为是医生呢。他们给闻了一股香味后，我和阿伟什么都不知道，幸亏有医生来，很快把我弄醒了，却不见了阿伟，他有脚伤还未好呢，都是那个妖精女人……”
　　“我知道了，你对谁也不要讲这件事。我的话你记住没有？不然阿伟会没命的。”
　　“天啊……我知道了，我对谁也不讲，你可要救阿伟出来……”
　　李奇不等媚把话说完，就放下了电话，匆匆回到王子宾馆，很歉意地对海莺说：“对不起，我让你久坐冷板凳了。”
　　“没有……唉，谁叫你是大忙人呢。”海莺语气里多少有了些幽怨。
　　李奇装着没事地同海莺吃着饭。和女朋友一块吃饭，他吃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斯文。吃完饭出了王子宾馆，李奇笑着问海莺道：“莺莺，还想不想逛街？”
　　“想啊！现在我可有精神了。”
　　“那好，我陪你。”李奇爽快地说。
　　两人又沿着绿荫道散步。
　　“今天你怎么这么有闲心呀？”海莺高兴地问。
　　“再忙的驴也有解套的时候呀，我希望我天天闲着呢，我闲着无事可干，就证明我市的社会治安很良好。”
　　“最希望你天天闲着就陪我。”
　　“你天天都想我能陪着你，对不对？”
　　“那当然啦——”海莺噘起那张好看的嘴唇儿，撒着娇。
　　其实，李奇现在是心急如焚呢。但他还要不动声色地陪着海莺浪漫，直到看见海莺脸上有了倦容，才提出送她回去休息。
　　安顿好海莺后，李奇径直去找关少雄。两人没说上两句话，李奇的呼机又响了，一看是周力打来的。李奇忙回电话。
　　周力在电话那头很兴奋地说：“李老弟，看启事了吗？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李奇不满了，说道：“你呀也真是的，这也值得打个电话来炫耀？”
　　“不不不，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猜看，我见着谁了？”
　　“快说！”李奇明显地想知道。
　　“我见着莅莅了。”周力压低着声音说，但掩饰不住明显的得意。
　　“我马上过来，你别离开！”李奇果断地放下电话，对关少雄简单地说了情况后，骑上摩托，很快赶到了报社。
　　“快说说详细情况。”李奇开门见山地说。
　　周力笑道：“看来你被那小妞迷得不轻。为她的事急成了这个样子。”
　　李奇坐下来，对周力严肃地说：“鲁文莅找你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海莺。”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也叫我不要告诉海莺，莅莅也叫我不要告诉海莺。怪怪的。”
　　“管他怪不怪，现在你是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快说，鲁文莅是怎样见你的？”
　　周力就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今天上午我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是个女的。当然我一点也没有把她同莅莅联系起来，就漫不经心地问对方有什么事，周哥，你真把我忘了？天，竟是莅莅的声音，竟是我朝思暮想的莅莅，竟是……”
　　李奇不耐地打断周力的话，说道：“行了，别抒情了，我没功夫听你唱情歌。”
　　“我当时真是好激动，握电话的手也抖个不停，颤着声问道：‘莅妹，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周哥，不是做梦，你能出来见我么？’‘能能能。’我急忙表态，生怕表态慢了莅莅会放下电话。她约我到情侣咖啡店喝咖啡，并告诉了我她在哪一个雅间。我放下电话，来不及发动自己的车，就挡了辆的士赶去了。一路上我的心咚咚直跳，我真是好激动。”周力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
　　“快点说下去吧，现在这个时候我没功夫看你激动。”
　　“我推开情侣咖啡厅的3号雅间的门，见里面果然坐着莅莅，天哪，她还是那么美，那么迷人……‘莅妹，我，我没有想到我真的……真的见到了你。’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们谈了些什么？”
　　“莅莅朝我嫣然一笑，那笑好醉人，我顿时像喝醉了酒一样，全身麻酥酥的。我问莅莅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她笑着说：‘周哥，别问那么多好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莅妹……听说……听说你找了个很英俊的白马王子，这是不是真的？’莅莅有些吃惊地问道：‘周哥，你听谁说的。’我说我有朋友看见的，莅莅就低下头喝咖啡，不再说话。我知道她不想告诉我什么，我就讨好地说：‘莅妹，周哥真心地祝愿你幸福’。”
　　“你们还谈了些什么？”
　　“后来我问莅莅，她看见海莺的启事没有，莅莅说看见了。但她又说她不能去见莺莺。我问为什么，莅莅无奈地笑笑，叫我不要问那么多，人家不愿说，我也是不好勉强的。接着我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一些闲话。”
　　“你告诉姜伟为她受伤住院的事吗？”
　　“没……没有，莅莅没主动提起，我也不好主动提起，毕竟双方都有点心照不宣。我只告诉她，嘿嘿……我告诉她海莺跟你好上了。”
　　“你不是胡扯么？那她什么反应？”
　　“莅莅显然有些不相信，连连摇着头说不可能。我忙为你说好话，说你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有责任心，一定会给她表妹幸福，要她放一百二十个心，怎么样，我还是够朋友吧？”
　　李奇笑了笑，说道：“嗯，够朋友，那个鲁文莅怎么说呢？”
　　“她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因为莺莺不会再喜欢其他任何男人。我说那是因为海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现在遇到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人。当然她要考虑了，莅莅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要真是那样，我就烧高香了’。我忙安慰她说，绝对是那样的。”
　　李奇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啦？她表姐的话不可信的。那个莺莺不是跟你难分难舍了么？最好是利用这个机会，早点把她‘那个’了，生米已煮成熟饭，她就不会三心二意，死心塌地地跟你了。”
　　李奇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又问周力道：“鲁文莅约你出去，不是光叙旧情吧？”
　　“对了，她也叫我帮她登个启事，其实也不像个启事，是回复海莺的。我不晓得她表姐妹捉的是什么谜藏，去见见面不就得了么。”
　　“快把启事给我看。”
　　周力拿了出来，李奇小心地接了过来，认真地看起来，只见纸页上面写着这么几句话：
　　
　　表妹莺莺：
　　你登的启事我已看到，十二万分地感谢你还记得我。我暂时忙得脱不开身，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后，我一定来看你！
　　　　　　　　　　　　　　　　　　同样想着你的莅莅。
　　　　　　　　　　　　　　　　　　　 7月9日

　　“排版没有？”李奇问。
　　“我一回来就叫他们排了，明天就能见报。”
　　李奇走出周力办公室，在楼顶上用对讲机同关少雄取得了联系。关少雄听了汇报后，果断地说：“照原启事登，狼要来了，我们等着套狼吧！”
　　“行，照头儿说的办。”李奇收好对讲机。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他的判断同关少雄判断不谋而合，他多么希望关少雄能持反对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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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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