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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把杨桃花接回村,送到二牛家里,天已近黄昏。二牛妈把媳妇安顿好,就先去灶房烧水做饭。当她把汤面条端进下厦子房时,发现炕上空了,杨桃花不见了。二牛妈一惊,便放下碗,慌里慌张出门去找。 杨桃花稀里糊涂跑出院子,一边笑一边乱跳乱唱。碾盘边几个小娃娃见了她,吓得胡跑。她却咯咯笑个不停,然后顺着村巷向村子外边疯去。惹得一群小娃远远跟着她闹,胆大的还用小土圪达扔她。打着她一下,她就咯咯笑一阵。几个年长的老汉看见了,就把娃娃们轰散。老汉们想把杨桃花拉回家。杨桃花挣脱开,咯咯一笑,就把裤子脱下,一边叫喊: “日不? 不日就蹬裤了!” 几个老汉忙把自己眼睛捂住,连声跺脚:“造孽,造孽!” 正闹得不可开交,田宏昌从地里回来。一看杨桃花的疯样,忙上前。他给杨桃花穿上裤子,硬架着她,把她拖回家。当然,田宏昌把母亲好埋怨了一阵,然后把桃花反锁在下厦子房中。田宏昌回到自己上厦子房,坐了会儿,忽然想起件事,拽上门,就想出去。 妈在后头喊:“你不喝汤了? ” “不啦!”田宏昌头都没回,径直出去。 田宏昌走到后巷子。他是去狗儿家。 秀云不在家。狗儿穿个裤衩,在地上的光席上伸长着。小小的院子里竟然也有风。凉凉的风。也许夏天黄昏里最能引得起人们对风的贪婪。要不,你看狗儿,躺在光席上,望天,看云,让南风吹拂, 倒十分自在。也许他要躺到满天星斗的夜半。 狗儿见田宏昌进来,就拉他坐在席上。还没容田宏昌说话,狗儿就为二牛和杨桃花叹息了好一阵子。一直等到狗儿把话说完,宏昌才说: “狗儿,有件事我和你尺算一下……” “啥事? ” “村长叫了我咧!” “咋? ” “给了我个麻达事。办好了还罢。办不好,到时还不是落个墩子伤脸。” “啥事吗? ” 田宏昌压低声:“村长要卖他那院庄子,让我给找个主。” “那…… 他住哪? ” “听说想另外拾掇院小庄子。村外边不是还有他一间旧房吗!” 狗儿想了想,不解问:“卖庄子? 那院庄子村长他大在世时,谁都知道是老汉的命根子。村长不怕当忤逆之子? 那院庄子,好风水,地势高,老房也盖得结实,村里人谁不想买? 为啥要卖,你可不要让他给哄了。谁都知道,村长怵。” 田宏昌说:“你不知道,村长爱向上钻。他那院大庄子,怪惹眼黑。都说,他那中农,不实。” “莫不他还想当贫农? ” “谁知道? ” 的确,贵家庄不少人对土改时给田俊忠定了个中农成份不服。狗儿想想,也许是这个理儿。 田宏昌求着说:“狗儿,你眼际广,帮我打听个买主。” “行!”狗儿一口答应。 田宏昌一走,狗儿把褂子一穿,三步两跑,就到了支书张长福家。狗儿把田宏昌的话原原本本给支书学了一遍。狗儿这样做也是有缘由的,张长福以前叮咛过,田俊忠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报告他。张长富给的好处是许愿狗儿当村里的民兵队长。听了狗儿的话,张长富半天没有说话。 狗儿说:“三叔,你看……” 张长福想了阵说:“狗儿,叔想把这院庄子买了。” “你? ” “你看能买? ” “不,不……三叔,你要买了,你和村长的仇就结深了。” 张长福嘿嘿一笑:“我不怕!我就是要把田俊忠他先人的命根子弄到手。” 张长福这一辈子,心里盘算的都是个“利”字。沾光沾利实际上已经成为他的一种嗜好。只要有一点光,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沾。只要沾上一点点,他就感到一种极大的快感,心理上有种很大的满足,觉得比和老婆睡一觉还舒服。他也许吃亏就吃在这上,在村里的乡行就远不如田俊忠好。 狗儿说:“那……你当买主,村长不一定卖。” “傻瓜娃”张长福拍拍狗儿的肩膀,胖脸上显出一种和祥的面容,“你给田宏昌不要讲是叔买。叔会找个经纪。你赶紧给田宏昌说。小心田禾鼠变了卦。越快越好。” “这……” “这事办成了,叔马上就让你当民兵队长!” 狗儿急匆匆从张长福家出来。远远,田宏昌躲在巷头的一堵破墙后观察。他从狗儿家出来后并没走多远。当他看见狗儿正如所料匆匆进了张长福家时,心里不由暗暗高兴。田宏昌早就知道狗儿一直为支书探听村里的消息。几年来,田宏昌一直在支书和村长中间两面讨好。他有自己的心机,做人多一条路就少吃好多亏。但是,他不能把田俊忠告诉自己的话直接说给张长富去。那样,田俊忠一晓得,就会认为自己出卖了他从而结下仇来。他故意说给狗儿。这样,既能让张长富知道是自己透的消息,而又不会让田俊忠怪罪自己。这时,田宏昌装做从村外进来,故意迎着狗儿走去。狗儿见田宏昌从村外进来,就把田宏昌叫住。 “啥? 你都寻到买主了? ”田宏昌惊奇地问,“咱村的? ” “哎,不,不…… ”狗儿想起了支书的话,“我家刚来了个亲戚,噢, 秀云她三舅,说有人要买。” “谁? ” “不知道!过几天她三舅才回话。” 田宏昌感激地拉着狗儿的手:“咱给村长回话去!” 狗儿找了个借口推脱掉了。其实,田宏昌也没有这样的心。田宏昌说了句也好,就告别狗儿,自己也回了家。 田宏昌迈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正想喊妈热下饭,听到上房有说话声。 “牛牛妈,桃花这疯病是鬼捏住人,得请个捉鬼的法官来”这是桂香婶子的声。 “啥? 法官? 法官顶球? ”这分明是黑丑叔,他的嗓门大。“我在乡上听公家人说了,这淫疯子,得送到省里的医院过电。” “二球货,你胡说啥? ”桂香对黑丑吵了起来,“你这榆木疙瘩脑袋净听别人的…… ” “听你的? ”黑丑也高声起来,“就着了听你的祸了,我才被乡政府关了好几天…… ” “哎,都少说上两句”田宏昌听出这是妈的劝解声。“我心里也毛乱,不知该咋办? ” 田宏昌倒觉得,不如请个法官,试试。 没请到法官,却请来一个神婆。 请来的王神婆,在黄河滩一带是比较有名气的。 关于王神婆的传说,在一些人口里,几乎可以装上一老笼。有人说,王神婆打鬼,一柳条能在纸人上打出血来 ;也有人说,某人吃了王神婆的神药,十几年的疯病一夜好了;更有说得奇的,王神婆说某宅有鬼殃,某宅主人笑而置之,结果让雷击了大房。总之,凡见过王神婆施法的,不是说她法术高超,就是感到惊奇。 这几年,王神婆在外面很少走动。那是几年前政府开始镇压一贯道的时候,平民乡开大会,一次枪毙了三个一贯道道首。王神婆从平民镇子开公判会回来,一下子就躺倒了一个月。后来,风声慢慢小了,王神婆的病才慢慢好了。不过,她已经很少出外去做法抓鬼。 多亏桂香婶,多亏桂香嘴。这天下午多年不出门的王神婆悄悄来到二牛家。 按田宏昌的意思,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言语。因此,在家中等候的只有宏昌的妈的黑丑两口子。 神婆进了二牛家,二牛妈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入正房。上了两小碗枣儿茶后,二牛姑就忙着去张罗饭。王神婆拦住,说是等跳完神驱走鬼后再吃。两碗茶呷完后,王神婆擦抹下嘴,捶捶腰,便示意大家跟她出去。 一干人跟着王神婆来到院中。王神婆缓缓将院子踱量了一番,忽然激冷冷身子一颤,啊呛一声,忍不住小声叫了起来: “鬼气,鬼气太重!” 众人一惊,四看什么也没有。 桂香问:“鬼在哪达? ” 王神婆没答,却飘飘然到下厦房。 下厦子房里有咯咯嘻嘻笑声。 神婆把门栓一指,二牛妈忙掏出一只大铁钥匙将厦房门打开。神婆向里走去大家也跟了进去。炕上,杨桃花脱得净光坐着傻笑。见这么多人进来,杨桃花眉眼更妩人,嘴里讷讷说着“日不? 不日就蹬裤了”。黑丑一眼瞧见一个水灵灵的光身子女人坐在炕上,哎哟一声紧闭上眼,拉着田宏昌退出门。 他们在厦子房外呆了好长一阵时间。厦房里,几个女人幽幽地说着话。不知道她们都说些什么。看看日色已晚,树影子墙影子一律朝东长,闲闲淡淡的晚云重了颜色,空空寂寂的天空开始变暗。田宏昌心里有点着急,搓着手在院中转来转去。黑丑却一点也不心慌,拖出个草墩子坐下,脱下两只鞋眯起眼,小声哼着迷胡戏。田宏昌几次想进门催喊,都忍住了。正在他觉得没法等下去的时候,门吖得开了。神婆没有表情地出来,二牛妈和桂香跟在后边。二牛妈反锁上门,就领着神婆急急又进了正房。到正房里,二牛妈指了一下条凳上放着的两个袋子,神婆才满意地点了下头。那两个袋子,一斗麦,一袋枣,是早已备好的。 在王神婆的指点下,几个人开始在院中布置法坛。男人搬桌凳,女人焚香端水。王神婆从一个小哨马袋里取出她的一些法物。她把一只红裙子先穿上再把一串小响铃套在脖子上,然后把一张大黄裱纸铺在桌上的两枝香间,并在黄裱上压了一只用蛇皮做的小鞭子。 那条又细又黑又结实的小鞭子,是为了驱鬼? 还是其它之用? 院里的人都不清楚,只觉得有种神秘感。 神婆坐下。坐在桌前的凳上。凳前放盆水。 开始入定。神婆静下来,放松身心,不再理睬周围的环境、人、声音、房物……都虚虚的淡化了。神婆沉沉地凝凝地端坐在凳上。一会儿, 神婆开始猛烈的打喷嚏,接着浑身象筛糠一样打颤。她睁开眼,走下凳子,开始晃着身,跺着脚,绕着水盆跳来跳去。她晃动着全身关节,象火一样的红裙在腰间狂舞。她的膝盖和屁股巨烈地扭动着,从而牵动着脖子上的小响铃发出一种节奏猛烈而又和谐的声音。她手舞足蹈,一边口里念念有词:“令采采,令采采,大鬼小鬼都走开,俺是九天玄女娘娘下凡来……” 随着铃铛声的加剧,神婆扭动的动作更大,脚跺得更狠,叫声更激昂。 速度和节奏加快了。她象旋风一样绕着水盆转了圈,然后站住,闭目。 一切都在静止不动。 二牛妈大气也不敢出,颤颤惊惊地看着。黑丑两口恭恭敬敬守候在旁。田宏昌却不以为然,本来,他对跳神就似信非信。 神婆轻轻手一招,那条小鞭子就神奇般地跳到她手里。“桃花鬼,哪里走!”她大喊一声,一蛇鞭朝黄裱纸上抽去,黄裱纸立即印下一条血红的印子。 “神了!”桂香叫出声来。 田宏昌也睁大了眼睛。现在,他深信不疑。 神婆连抽三下,然后将有三道血红印子的黄裱纸揭下,抖抖提到水盆上,示意二牛妈点火烧焚。二牛妈颤颤惊惊地划着了火柴。忽然一道小旋风卷起。火灭了。黄裱纸滴溜溜在空中旋转着飘开。小铜盆翻了,水也泼了。铜盆轱碌碌地随着黄裱纸向草棚里滚去。 神婆吃了一惊,奇怪地看见那张黄纸竟插在独角牛的角上。她走上走一鞭子准确地抽了过去。独角牛“哞──”大吼一声,站起来,两只铜铃大眼闪闪发光。也许它天生倔犟,也许鞭抽之疼激怒了它,它抵角高高昂起,前蹄示威猛烈刨着地。神婆心一慌,一扯鞭,没动。鞭子缠在了牛角上。独角牛又大吼一声,头狠狠一摆,啪啦一声将神婆拽倒在地上。神婆捂着屁股蛋子喊: “鬼,鬼附到牛身上,快打!” 田宏昌抄起一根棍子狠狠打在了牛身上。独角牛疼得发了狂,大吼两声后,前身腾起,一蹄踏空,嘣得将缰绳挣了个七零八落,然后懵头转向朝人群扑来。 二牛妈瘫在地上。桂香吓坏了,拽开院门就跑。黑丑抄起一件护身的家伙。牛,在原地东转西绕,盯着田宏昌转了半圈,蓦地撒蹄子朝外狂奔出去。 牛,惊了。 全村人都去看二牛家的牛惊了。 一大群老少,跟着牛滚去的尘土涌到村外。 人越多,牛越惊。牛在沙土地上飞跑,地上黄尘四起…… 田宏昌疯狂地追撵着。 遍地沙地,在牛蹄下掀起一片壮观的白尘,借着河风缓缓升腾起来,弥漫开去。 田宏昌紧紧追着独角牛不放。 后边的人群哗啦成半个包围圈跟了上来,把独角牛一直逼向阴沉沉的地平线。 这时,对面地里,人声齐喊。 独角牛猛见前边有人堵了路,一惊,止住了奔跑。它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尾巴高高翘起,一动也不动。它两眼闪着光亮,象铜铃瞪个好大,警惕地盯着四周的人群。它的鼻孔偶尔突突两声,便见冒出两股白气。 田宏昌举起了棍子,上前两步。 独角牛朝后退了步,头一甩,高高昂起,“哞──”大吼一声。天际间发出惊天动地的共鸣。吼声把围人的耳膜震得发疼,并在暮色的旷野中久久回荡。 田宏昌迟疑一下,但还是向独角牛逼去。 好了。田宏昌把棍子闪电般一挥,独角牛一躲,棍子打空了,沙地荡起股尘土。田宏昌的虎口震得隐隐发疼。他在掌上唾了两口唾沫,把棍子又高高举起。 独角牛又吼了两声,前蹄腾起,掀起一股小风。前蹄一落地,后蹄猛弹,弹起一团烟尘。它开始蹦达。头左抵,屁股猛右甩,一下。头右抵,屁股猛左甩,又一下。它见没吓走对面之人,便连续吼了几声,拱起脊背,把头一低,把劲全送到下探的抵角上,然后发疯向前冲去。沙土地上硬生生地划出一条长长的浅沟。 田宏昌开始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慌、胆怯……。他终于清醒了,脑子闪电般地意识到了危险。他把棍子一扔,撒腿就跑。 独角牛疯逛追上去。 四周的围人哄得吓散了。 田宏昌跑过村路,跑过一片花生地,一直跑到黄河边的野苇子滩前。 独角牛紧追不舍跟了过来。 怎么办? 前边是长满密密麻麻野苇子的水滩,后边是紧追不舍的疯牛。他已经感到脊背发冷,慌乱中栽了个尻子墩,只好闭着眼绝望地大喊: “救命──” 这时,一个黑影一闪,有人闪电般地抓住了独角牛的缰绳。独角牛一惊,前蹄又腾起,头一甩,可缰绳一点儿也没松。独角牛不服气,正想继续发凶,它却听见了“呃──”“呃──”的熟悉声。抓住缰绳的人原来是田老大。田老大一边用口啁着,一边慢慢收紧缰绳。独角牛不再惊恐了,围着田老大小步转着圆圈,一边呼噜呼噜地出着粗气。田老大走上前抚摸了一阵牛头,独角牛开始安祥下来,小声哞叫着,并且舌头舔着田老大的手。田老大拍拍牛背,独角牛听话地卧下。 田宏昌睁开眼,他惊奇地看见父亲田老大站在他身前。父亲的后面是谢教授和他的女儿谢华。 田宏昌爬起来,擦擦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大,是你? 你回来了? ” “咋回事? ”田老大没好气地问。 “妈请了神婆给桃花跳神。神婆把牛惊咧!” “胡整!” “我也说过信不得跳神的,可妈偏信。” “好了,你回去吧!”田老大极不愿儿子在客人面前丢人显眼。 “大,那你……” “我给牛洗个身子,就回去。” 田宏昌拍拍身上土,走了。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简直把谢华看呆了。田宏昌一走,她才想起兴奋地拍起手。这几天,在黄河上激流险滩的跑船,她对田老大撑船的本领佩服至极。刚才,田老大制服独角牛的那一手,不由使她对这个老船工崇敬起来。同时,这头独角牛也引起了她的好奇。这不但是这头牛的凶猛,更奇的是这头牛的角:独独的一只角长在头颅的正中,好象犀一样。这样的牛,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说: “大叔,我帮你洗牛去!” 田老大说:“它认生!” 谢华不信,就试着走过去。她还没接近独角牛,独角牛呼得站来起来,昂首哞得叫了一声,吓得她忙后退了几步。看着女儿惊慌失措的样,谢逸文不由得笑了。这时候,傍边的苇子丛中却钻出一个人来。是田二牛。田老大看见小儿子从苇丛中出来,感到有点奇怪: “牛牛,你怎么在这? ” 二牛狠狠地说:“可惜,没让牛给顶死!” “你早来了,为啥不救你哥? ” 二牛没说话。其实,二牛回村正巧碰见独角牛惊了。看见田宏昌狼狈相,他真有点兴灾乐祸。他一直暗暗跟着独角牛。他一直想看到老天给田宏昌的报应。偏偏,田宏昌让父亲给救了,他真有点遗憾。田老大责备地看了一会儿小儿子,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 “哎,你们哥俩啥时候才能完? ” 田老大把小儿子介绍给谢教授父女。谢华非常注意地把田二牛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把田二牛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在谢华眼里,田二牛和田老大有着惊人的相似,无论从块头,还是一走一动,一模似样的。她对田二牛一眼看到,就有了十分的好感。 他们向村里走。二牛牵着牛。半晌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田老大先开口: “去县上了? ” “嗯。” “见王胡子县长了? ” “没有。” “县长没在? ” “他去北京里开会了。” ------------------ 书 路 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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