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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编了一个开会的理由,在月月放假第五天就独自起程了。从歇马山庄到歇马镇的山路国军骑车载着月月,这是他们丢失已久的默契。然而在为婚姻生活作着不屈努力的歇马山庄的一对新婚夫妻,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分手将意味着什么。月月之所以作着努力,是在奋勇地向自己的命运发起挑战,月月希望那个暗涌在心底的事实会被国军重新崛起的疯狂彻底捣碎。他们在车站分手的刹那,月月深情地看着国军,那深情确有做的成分。当然月月不会知道,仅在三天之后,这深情的目光就不可阻挡的自然而然地爬进另一个人的心灵。 这是一个空旷寂寥的夜晚,这又是一个灵魂自由飞翔的夜晚。结婚之后,月月还是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独处。她没开电视,她草草地收拾了国军换下来的衣服就上炕躺下。月月一层层放纵着自己的知觉,她先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任性地收腹伸腿,任性地躬腰曲背,背弯曲时,腿贴近着温柔的乳胸,腿伸展时,胸便呈一条曲线急转直下,使整个肢体有种轻飘、放松的感觉。月月动着动着,停止下来。夜晚的空旷、宁静和身体的渴念在幽秘的灯光下回旋,相互送着秋波给着暗示,彼此献着殷勤加着马力,月月再次收腹、伸腿。躬腰曲背,然而这一次跟上一次大不相同,这一次在交替、交错的动作中,使月月仿佛一个既不是在天上,又不是在地上,离地面很近然而又在半空的物体,有一种悬浮的、无处抓摸、无处依靠的感觉。这感觉让月月十分难过。月月静静地体验着难过,任难过在心灵里穿针引线。月月的思绪由难过作着导引,一点点呈出了未婚时才有的向前的,向着未知方向爬行的状态。一棵小树爬出心穴的石缝,在月月眼前展出了一个久已不见,却从没有忘记过的形象,一个生动的、具有某种侵略性的男人的形象…… 月月痴痴地盯着买子,他个子不算太高,但肩膀很宽,腰肢很瘦,他的胸脯有隆起的包块,他的喉结涨着深深的激动,使月月身体里有溪流潺潺溢漫,一会儿就潮动了静静地躺在炕上的月月,月月感到身内身外通体湿透,月月再次翻搅着,眼睛瞅准墙壁上的买子,轻声呼唤着买子——买子—— 一串细碎的脚步声从东屋响起,接着是轻微的开门的声音。买子从屋外走过来,动作沉稳而麻利。揭开酉屋屋门后,一只手掀开门帘。这时,月月看到,买子的面孔变成了一张小鼻子小脑袋小眼睛笑眯眯的面孔。 小青说,想什么呢还不睡?月月痴迷地看着小青,没有反应。小青突然的撞入使月月走远的思维一时拉不回来。小青说,我睡不着,就过来陪你。月月还是没有反应。见月月没有反应,小青紧跟句,你不爱我哥是吗?这四月月有了反应,她眨眨眼,咬紧下唇,说我说过那样的事不会发生。但月月发现,这语调已经苍白得没有半点力度。 如果不是小青夜半的撞入打断了月月飞奔的思绪,月月会不会在细腻而漫长的想象中把一腔渴念消耗殆尽,从而推迟事情的发展进程,无法预知。第二天早上吃罢早饭,送走第一天上班的小青,收拾完碗筷,帮婆婆喂完猪鸡、月月就穿着蓝碎花衣服拿着两本教材向婆母告假,说上后川给张小敏补课。月月直把车子推到街头才骑上车子。月月上车刚骑不久,就在墨绿的包米围就的沟坝上跳了下来。月月下车没有丝毫迟疑就拐上了往东崖口去的小道。白昼的明丽,热水融化冰块一样消融了月月夜里向纵深发展的立体的思维,一颗骚动的心灵正恣肆飞扬在深邃的野地边,一个新奇、新崭、有着西方牛仔特征的形象,撞入月月面前。 买子从崖口深处的小道向月月走来。看到穿戴整洁、讲究的买子,月月几乎有些不能自制,褪旧的白衬衣扎在蓝色的牛仔裤里,给人一种清冽的感觉。很久以前,还是借书本知识和电视故事构画青春梦想的时候,那种宽肩细腰、长腿长臂的西部牛仔形象就占据了她的心,现在这形象竟山倒显平地似的蓦然来到自己面前,月月激动得心口涨潮似的一掀一掀,深情的目光无遮无拦地爬向买子的双臂、双肩、双眼。买子也异常惊喜,当选村长之后,他一直没有见到月月,为了避开村人们对他和林治帮之间关系的猜忌,他多次萌动去看看翁老师的念头,临时又改变主意。买子叫一声翁老师,之后就感受到对方通过羞红的脸迷乱的目光发射出来的信息。买子兴奋而不安地接受着这信息,似不敢相信,又坚定不移地相信。买子坚定不移地相信,是因为她羞怯而执着的神情从工整和雅致中却显出心旌旌摇荡,那摇荡让他不能逃避,给了他强烈的想拥抱的感觉。 当月月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息突然的来到买子跟前,买子与翁老师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买子脸上也布满了纯朴的一览无余的真诚。我挺想你的。这是月月一直叫响在心底的话,却让买子率先说了出来。而买子一旦说出来就像划着的火柴扔进干草堆,月月的心猛烈地荡开了,体下的某个部位猛烈地蓬展开了。月月心疼地看着买子,恨不能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恨不能让他把自己揉裂揉碎。可是买子没有抱她揉她,买子只是动情地盯住她。月月的目光由炙烫变为阴优,月月低下头。而就在这时,买子上前轻轻抱住月月,一股潮热的气息从买子瘦小的体内缓缓包围过来,月月眼前一阵眩晕,月月在眩晕中将那双焦渴的唇抚向买子。买子于是推倒自行车,两手紧紧扎住月月的腰部,黑粗的脸腮贴上月月细滑的腮时,牙在嘴里有力地咬了一下月月舌头,那意思好像是在强调快乐的程度,欣喜的程度。月月此时却变得烟雾一样虚无缥渺了。月月几乎是晕倒在买子怀里,月月心里说,天呵,这是怎么了呵?那声音近乎一种哀叫、呻吟。然而,蓦地,月月又真实起来,强大起来,月月被一种强大的东西支撑着突然挣脱出买子怀抱。她低着头,但她能觉察出对方那迷茫而疑惑的寻视。她说晚上我来看你烧砖,好吗?买子俯视着月月在柔软中挣扎的发丝,颤巍地嗯了一声,说我等你,就放开月月,像放飞扑进窗中的蝴蝶似的帮月月扶起车子,看着月月依依地离去。 留下一句相约的话月月其实毫无准备。一整天月月都在为这句话欣喜着,激动着,甜蜜着。临近傍晚,一家人都回到院子里,月月才为这句话感到恐惧。然而,这一点儿都不影响她为这句话负责,为自己负责。那样一个发自骨髓里的呼唤、推动,使月月无法抗拒。为了不让小青缠她夜里散步,月月在太阳还没落山时就谎称为张小敏补课走出家门,并骑着自行车。月月拐进沟谷小道时,西下的日光为她的后背染了一层绚丽的、迷人的色彩。买子想不到月月会真来并来得这么早,他欣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月月径直引进西屋,简陋的、只有一张炕席一床被褥的大炕向月月展示着无限诱惑。月月羞涩地低下头,说我先过去看看老人。买子会意地努着嘴,堵着那个言不由衷的发音的渠道,买子疯狂地吸吮着那里的汁液那里的朝露,小眼睛细眯着看着月月,月月确实同庆珠不同,月月欢喜时目光也是阴郁的,并总用眼睛说话,那深潭一样的眸子有一种不可试测的秘密,不像庆珠,语言总是走在情绪前边,所有的心事都写在眼里,清澈见底。月月几乎什么都没跟自己说就大胆地闯进家门。 买子尽管并不知道月月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她的行为却让他懂得他们将要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劫难逃。其实这一天里买子的心情极不平静,他一方面一幕一幕闪现着与月月接触的过程,月月的家庭、丈夫,一些混乱的缠绕搞得买子大脑疲惫不堪;一方面又一刻一刻地等待夜晚时刻的降临,一个清晰的盼望搞得买子神魂颠倒。买子一早在沟谷边看到含情脉脉的月月时,心底里的兴奋多半来自于对自己的肯定,月月的友爱像一面镜子,让他照见自己。而这一天里的下半晌,买子便由兴奋转为焦急的等待,买子在焦急地等待着并怀疑那一刻是否会来时,自己是否优秀是否有魅力已经不再存留心中,从村部回家以后,买子已经没有理智,完全被一种感情占有,月月在慌乱中走进他的家门的刹那,买子血管里奔涌的是做男人的幸福与骄傲。 买子迷醉地看着月月,粗粗的喘息声仿佛胡同口的西北风,呼哧呼哧。一会儿,就把月月搂进怀里,说,你是一个多好的女子。买子本是为自己的骄傲寻找着言辞,却不经意地刺疼了月月的心窝——这么好的女人却要遭遇不幸……因为心疼,那不可抗拒的诱惑突然被撕扯了一下,像一张润在水中的纸,似有些面目全非。少许,当买子把月月抱上炕沿,那面目全非的诱惑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月月从炕沿上委下来,两手狠抓着买子的下颏、脖颈、肩膀,月月在抓紧它们时心底里回荡着烫心炙肺的语言:爱你,爱你呵买子——月月一双匀细的手指越过买子肩膀向胸前走来时,狠抓变成了轻抚,轻轻的抚摸。月月的手指在买子健壮的肌肉块上抚摸,月月对男人的身体从来不感兴趣,即使当初与国军相爱,肌体接受了国军那富有节律的疯狂,她也从来没有主动爱抚过国军的身体。现在不同了,现在她那么想将买子全身亲吻个遍,那么想将他所有的存在都变成自己的,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抚摸的快乐,这种令人心疼的抚摸的快乐,简直令月月不能想象。顺着买子下移的手指,买子脱掉上衣,又结开裤带,裤带带动裤子咚一声落到脚下。月月的手却在买子腰间停下来,月月沉吟地唤一声买子,就坐在炕沿任买子摆布。 焦灼的渴念轻而易举就打破了残余在心灵边缘那点理念,事实上那理念在这间草房屋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他们年轻的身体一旦全方位融在一起,就在炕上来回滚开。火本点燃在他们心里,燃烧在他们相互挤压的身体里、他们却仿佛火烧在了他们裸露在外的背上、臂上、腿上,因为他们在床上滚动的样子像要扑掉身后的火。买子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月月的牵引和配合却使他畅通直入勇往直前。买子平生第一次体验那种快乐,那种让人有些绝望的感觉,买子一次次颠簸着身躯,一次次在迅猛的冲撞中险些流离失所。动时买子犹如下降的直升机,螺旋桨不住地转动,身子不住地倾斜颤抖;不动时便像一只孵卵的母鸡,在燥热的气体中用手和嘴频频地啄着蛋皮一样光洁的乳峰。月月顺从着颠簸,冲撞时,感受了一千次一万次的毁灭。月月呻吟着,为这满目焦土满身洪水,为这一切的不复存在一切的毁灭。然而,当那最后的颠沛和冲撞终于浇铸成一个结局、一个美丽的瞬间,月月感到一个女人,一个完整的女人,在毁灭中诞生。 月月哭了,月月的泪水珠子似的一串一串。他们并躺着,买子用嘴亲吻着月月眼角的泪水,亲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脖子和胸脯。买子说,你给了我骄傲,月月老师。 月月抚着买子肩膀,边哭边说,不,不是这样。 买子说月月老师,你不是可怜我吧? 听到这话,月月泪水流得更欢,月月说,我爱你,爱你,你懂吗? 买子点头,再一次俯身拥住月月,你怎么能瞧得起我?歇马山庄谁想你我都不敢想你。 月月用手梳着买子头发,连连说不,不,这么说对你不公平,你和别人很不一样。 是的。没有根底,没有家教,没有…… 不待买子说完,月月打断他,不,不是,你不能这么说,你的根底不在祖威里,在你自己的血管里。 此时此刻,月月最想听到的话和最想说的话不是这个,而是我爱你。可是她的柔情,并没得到买子的准确领悟,买子的话表明了买子并不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这令她有些难过。月月突然有些难过,放下手,在黑下来的幽暗中静静地看着买子,不再说话。见月月脸和眼睛一同忧郁下来,买子有些惶悚,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错在哪里。买子把手放在月月圆润的肩膀上,摇晃着月月,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你,你觉得我不值得是吗?月月不说话,眼角的泪再一次涌出,月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委屈,为他,为她。她轻微侧了侧身,静静地看着买子,看着买子身后的墙壁。屋内已经彻底黑下来,视野浑呼呼一片,突然,在这混浊的影像里,月月感到窗玻璃上好像有个物体在闪动。月月兀地爬起,寻找衣服,月月说我要走啦。买子抱住月月肩膀,说还会来吗?月月先是点头,而后摇头。月月迅速地穿上衣服,好像大梦初醒似的,慌忙地亲了亲买子的额,走出西屋。当月月走出西屋,走进黑黝黝的院子,月月初始知道,她在这一天里做了一件对自己是多么重大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才知道她所做的事情是多么可怕。刚才窗玻璃上那一团闪动,其实不是什么真实的物体,是被遗忘了的现实在向她发出警告。 因为现实的提示,月月执意不让买子送她,月月顾不得分手的痛疼,她头也不回带着小跑推车上坡下坡,在切入屯街街头的岔路口,月月险些被上坎绊倒、那并不很高的坎基挡了车子后轮把她使劲往后拽了一下,当月月终于在仓皇的心跳中走上屯街,月月脑袋嗡一声涨大,浑身毛孔往外起粟——就在她近前路旁,站着一个幽灵一样的小兽——火花。 ------------------ 亦凡公益图书馆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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