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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平和小核桃为业务的事飞往深圳去了。高裙唐结在公司的事情也不多,唐结在库房里找到半匹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白色羊毛绒,闲着无事,就拿来做她上次画的那个设计图《一江春水》系列。安小竹成天散漫地晚来早走,不时有漂亮小伙子在快下班时来等她。 一天,一个电话找唐结,声音很陌生。弄了半天才知道是辛木的老婆江洪。江洪在电话那边说,她并没与辛木离婚,她说学校研究决定叫辛木下学期回校上课。她不希望她老是在她们中间“叉”着,使他们夫妻不能团园。唐结说,她现在跟本就不知道黄辛木在什么地方,而且她也无意在他俩中间“叉”一腿,她现在忙着呢!哪有功夫跟一个无所事事的人闲缠。“那就好!”江洪在那边尖声叫道,然后她说:“你现在是有组织的人了哟。”唐结笑道:“我懂你的暗示,江洪,遗憾的是,我打工的公司是私营企业,没有党支部哎,说不定,我们的老板就是个头号第三者呢!” 后来江洪说了些什么,唐结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声音开头还很强硬,渐渐就失去了硬度,变得软弱无力起来。江洪在电话那边啜泣着,说她这些年来一直想找唐结好好谈谈,她爱辛木,无论如何都爱他。说到最后,她哭着说,你放了我们辛木吧!唐结握着电话,听见那边传来的抽泣声竟是那么的清晰,她有些吃惊:她是在什么地方打的这个电话呢?她没想到,那个身高一米六六,身板硬挺,走路挺胸抬头不正眼看人的女校长,那个出身高贵的学院派画家,竟会在一个自学画画的唐结面前哭泣?会向一个她从来不正眼瞧的,出生于下半城东水门城墙根的吊角楼房子里的搬运工的女儿哭诉,求她放了她丈夫? 几年以前,她刚认识辛木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到要与他发生什么故事。这个出身高贵,自认为是学院派画家的女人竟对她大发酸水。她说那个能舞几下画笔儿就想当服装设计师的裁缝,现在缠上她的辛木了,她以为她年轻就可以通过辛木叉进学院派的圈子来?那时唐结听了气得直哭,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就那样恨她。不错,她年轻,但那不是她的错。而且,年轻跟画画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在江洪的刺激下,她在一个叫陈光荣的朋友家里找到辛木。那天她神色就象是马上就要去杀人放火或去赴死一样,面如死灰,嘴唇发白,口里发干。她面无表情地对陈光荣说:“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给黄辛木讲。”陈光荣愣了一下,看看她的脸色,立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唐结对莫名奇妙的辛木说:“你的夫人说,我在勾引你,是不是这样你最清楚。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我确实对你有那个意思你看着办吧。这是我的地址。”她把一张准备好的小纸片扔给辛木,转身朝外边走去,在门口时她转过头来,笑着对辛木说:“哦,我还忘了告诉你,我一个人住,没有未婚夫。” 从陈光荣那里出来后,她象虚脱了一般,连腿都提不起来了。 唐结以为辛木不会来找她的。她当时那么说也有一半是气话。半年过去了,辛木没来,她也就把这档子事忘了。她做着自己的小个体户,觉得家里住着是太窄了,她要设计,总是把屋子弄得乱糟糟的,父母倒不说什么,只是哥嫂不高兴。这样,她费尽力气才找到杨家坪那间房子,虽说离市中区远了一点,做生意不方便,但她不想把生意做大,只要能过就行了,而且,她唯一的女友梅梅就住在杨家坪,那时她们才二十三、四岁,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梦。剩下的时间她用来看朋友,画画,给自己和她要好的女友梅梅做一些价廉物美的时装,两个人穿到街上去兜风。 在一个霉雨季节,辛木找来了,带着一瓶和十个人也吃不完的卤菜。 那场雨下了整整一个月,人们的脸上都象起了苔藓。天空象一张感伤的脸,终日以泪洗面,他俩的爱情就是在这个令人感伤的季节开始的。后来,他们两人谁找谁就成了一笔糊涂帐。有一段时间,他们简直到了打算想私奔的地步。然而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琐屑的日常生活把他们当初的热情消磨得只剩下了相互依持的需要,他们相互厌倦,却谁也离不开谁。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俩的关系有些微妙的变化。他俩在一起时老是觉得味儿不对。他们之间共拥的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变质了。其实,他俩心里很清楚,但就是不愿说出来。现在,他的老婆也来凑热闹,她听见她的声音咝咝地象剥窝笋一样,她想放下电话似乎又硬不下心来。过去,面对她的辱骂她从不内疚,可她一哭,她就惶恐起来了。 然后,她听见江洪在那边喊叫说,“我们是结发夫妻”! 那声音震得唐结耳鼓膜发麻。安小竹猛地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脸兴趣地望着她,显然,她听见她们的对话了。唐结不自在地笑笑,做出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把脸背过去。她后来说她那时不知怎么要耐着性子听她哭诉。结发夫妻!天!在二十世纪未,在各种时髦名词充斥市场,这种旧式语言快要失传的今天,她用了一个“结发夫妻”的词句,竟显得那么有力而纯粹。唐结十分勉强地对着话筒笑笑,说,好吧,我碰上他就劝劝他。不!江洪在那边蛮横地喊道:你天天都跟他混在一起,你今天就给他说,寒假完了就回来上班,家门为他开着。说完,就把电话搁了。唐结握着话筒愣在那里,“家门为他开着”。她不明白,这一类抒情话语本该是江洪亲口对她的丈夫说的,怎么要她来转告呢?她被辛木的离去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吗?家门为他开着。他明明有一个家门在身后开着,却在她面前做出一副破釜沉舟样子,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做的。 放下电话,唐结一脸不自然地对安小竹笑笑:“一个朋友打来的。” 安小竹反倒有些尴尬:“那听筒效果太好了。” “是啊,听筒效果太好了。”唐结觉得自己简直无话可说。 安小竹看看她,“你那眼镜情人真有气质,是黄辛作的哥哥吧?两兄弟都漂亮。唐结,莫让几声抽泣动摇。” 唐结对安小竹无意听了她的电话有此些恼怒,但她的话里充满了关切。她的心头一团乱麻,扭过头去,没接她的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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