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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开始习惯桐花林的生活了。 刚来的时候,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到猪屎,担心扭了脚脖;吃饭前总要用自带的餐巾纸把碗筷擦了又擦。她不能忍受农村的肮脏与拉塌,更不能忍受农民的粗野和没教养;男人三句话不离女人,而且一讲起女人就是腿叉胸膛的脏话;女人虽说没有男人那么公开放肆,可聚在一起闹起来时同样粗鲁下流,而且许多人还是刚刚长大的女孩子,也敢当着她的面讲,令人听的脸红耳赤;也令她觉得和这村里人很难交流,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愚昧和无知了。 但是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走路不再用心择脚,即使在灯光全无的夜晚,也能大步流星地在坎坷不平坦的小路上行走;踩上猪屎把脚放在地上刮刮就行;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特别是在忙碌了一天后,倒觉得此时青菜白饭好香好甜;听到粗话也不再到感到刺耳;与桐花林人深入接触了解后,她渐渐听懂了他们的语言,熟悉了他们的举止;在粗野的外表下,她发现了他们朴质真诚的美德和对事物的独特理解,不再觉得他们无知了。尽管他们对外面的世界见识了解很少,读的书也不多,可是他们对自己生活的世界很了解,有许多城里人一辈子也不知道的丰富实践知识。女人虽说平时蓬头垢面,一旦打扮起来,个个光鲜漂亮;而且人人心灵手巧;别看她们手指骨节粗大,绣花编织精巧的令人难以相信,她曾在一家新婚夫妻的婚床上看到一幅帐帘,上边用五彩丝线绣着百子图;那一百个小孩子,或笑或哭,或站或卧,或跑或跳,或液或爬,或叫或闹……,个个生龙活虎,神态可掬,民俗气息极其浓郁,简直是艺术珍品。她问那相貌平平的新娘子,这帐帘哪来的,答说是自己绣的。白梅大吃一惊,这在城里女人是不可思议的事。在其后的走家串户中,她多次见到同样精致美丽的绣品。 桐花林的女人不但手巧,嘴也巧。许多人会唱花仔。她初听女人们唱时,只觉咿咿呀呀的,不知所云。慢慢的也就听出了韵味。虽然花仔叙说的故事都是诸如梁山伯祝英台孟姜女王银娘之类的爱情故事,但是经过了她们自己的理解与改造,就显得别有风情。 门头溪水白帆帆,好似山边祥二娘; 二娘一日三盆水,嘴皮胭脂抹粉装; 洗了衣来归罗帐,掀开明镜巧梳装; 头上梳起蟠龙冠,后边梳起一派红; 两边梳起鱼鳞郎,中心梳起插花装; 日头一出梳个头,日头落山织绫罗; 左边织起乌鸦鸟,右边织起凤凰飞; …… 这些花仔本没有曲调,唱它的人完全是随心所欲爱怎么哼就怎么哼,居然也哼的有板有眼,委婉悠扬;这不能不令人惊叹她们的才情;只可惜这些天生的艺术家由于生在偏远穷困的小山村,她们的才华得不到发展,只好自生自灭。 但是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她们蕴藏在泥污里的才华就会破土而出,开花结果。在商品经济大潮中,春姑站起来了。 她不但具有桐花溪女人共有的那些才干和美德,还有一种惊人的对新事物的感觉和悟性,追求;虽已是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一旦投身到认定的事业中去,思想就活泼的象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原本她对办厂的事想都不敢想的,这一段时间却有了非常快的发展。特别是白梅带她去看了几家邻近乡镇的企业后,不但对办厂有了信心,而且还有了许多自己的新设想。那些厂的厂长,都是原先的农民,文化程度也不高;然而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敢于冲刺拼搏,抢在潮头,居然也就弄出了名堂,成了农民企业家。都是农民,人家会做的,怎么她就不会做?人家开始做的时候还没有资本呢。而她现在有阿桐的投资。阿桐在家乡投资的决心很大,上省城前还扔了几千元钱给她筹备办厂用。虽说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口袋里装过这么一大笔钱,一时间竟不知拿它怎么办。可是很快地也就用起来了。她先是按照阿桐的意见,把自己包装起来。她买了一套浅黄色的女式西装和带花边的白衬衫,很合身地穿起来。头发也细心地用香波洗过梳理过,脸孔擦的干干净净;这一来和白梅初见她时大变了样,她本来就长的漂亮,只是过去在泥里灰里打滚,就象明珠蒙上了灰尘。现在擦去了灰尘,便又重新放射光芒。容光焕发。现在她已经很老练大方地和镇上县里外经委工商税务部门的有关人员打交道了。她在焦急的等待着阿桐从省城回来;每天都跑来和白梅商量办厂的具体事项,不厌其烦地向白梅询问有关办厂的一系列问题;白梅被她的热情深深感动了。 不过白梅有时也会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嫉妒。特别是知道了燃冰插队时曾有过的一段罗曼史后。白梅一向对自己很自信的。在女人的魅力方面,绝对胜过她的。自己年轻,漂亮,又有很好的文化素质,气质极佳。而春姑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乡下女人,何况已是人到中年。她不相信象燃冰这样的人与她会有共同语言。况且从现实的情况看,他们也不可能有瓜葛。白梅知道好多当年的知青都有过类似的浪漫经历,那是特殊年代的产物。然而不管怎么说,看到燃冰对待春姑亲切自然的神情,她的心里总禁不住有股酸意浮起。也许这是女人的一种本能吧? 自从那天她与燃冰谈了那么多话,一方面觉得与他亲近了许多,了解了许多。他确确实实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有魅力的,既有她们这一辈人所不具有的深沉成熟与坚强刚毅,又不象一般中老年人那样保守稳重到失去朝气;她毫不犹豫地相信他正是她理想的男人。她想,如果今后她要再结婚的话,一定是和他。 另一方面,又觉的与他隔着一堵很厚很厚的墙;他已是有妇之夫,这是一个首先的障碍。但还不是最主要的,只要是真正的爱,她不在乎他是否有妻子。这几年广州深圳一带发达地区中出现不少年轻姑娘“抢”中年老公的事,只要是自己满意的,她也敢“抢”。问题的关健在于,他所处的政治地位。她知道他是内定要提升的“第三梯队”,是个极有政治抱负的人,这个一和他接触就看出来了。一个象他这样有抱负的人,不可能不重视自己的提升问题的。只有具有了一定的政治地位之后,才能在政治舞台上有所作为;而一旦闹出爱情风波,就有可能断送自己的政治前程。随之一切的政治抱负政治理想都付之流水。她直觉到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从自己的身份地位考虑,不得不强制抑止住情感的流动……;他是绝不会象她那样对个人感情生活看的那样重要的。她的爸爸从小就对她要求严格,可从来没有要她出人头地;只希望她的一生太平幸福。他最讨厌的就是野心和贪欲。所以在她心灵的深处,有着一种自然朴素的本性。她对金钱,地位的要求不高,她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爱慕虚荣,她的最大愿望就是和一个自己真正相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只要精神生活丰富,即使物质生活贫乏一点也没什么。唉,偏偏她却爱上这么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她该怎么办?也许也在走一步人生的险棋。 正当她的感情世界处在这样微妙复杂的时候,又闯进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追求者。 一天晚上,她正在村部会议室看电视新闻,阿桐独个儿跑来了。 “小梅,一个人看电视?” 白梅回头一看,见是他,穿着笔挺的裤子,雪白的衬衫,结着暗红真丝领带,一付衣冠楚楚的绅士模样,大概是刚从省城回来。心中大为高兴。这个台湾佬总算来了,她们等他不耐烦了。 “嘿,你不也是人嘛,坐坐,看新闻。” 阿桐不客气,果然就在紧挨白梅身边的木椅上坐下,立即闻到一股几乎有点呛鼻的香水味。男人用香水,这是大陆很少有的,她不由得转过脸去看了看,却一下碰上了他那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她的眼光。 这种眼光一看就明白了,就象她从前遇到过的所有对她有意的男人的眼神一模一样。当她还是天真浪漫的少女时候,一遇上这种眼光就会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才好;可是现在她已是个成熟的女性了,知道自己的魅力,也习惯了这种眼光,因此毫不紧张,只是淡淡地避开而已。 其实,阿桐的心思,从一见面喝酒的那天就直觉到了。老实说,她不喜欢这个台湾佬。倒不是因为不了解或者他长的不够帅;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只要凭直觉不需要深刻了解的;她只是觉得此人没有吸引她的地方,他只是有钱而已。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办这个燃冰一心想办的厂,她绝对不会理睬这个人的。可是世界上的事经常阴差阳错,许多事你越想回避越回避不了。 “小梅,看来你很关心国家大事嘛。” 阿桐没话找话讲。 电视新闻已经快结束,正在播一组国际体育新闻,世界重量级拳王争霸刚刚结束,一个混身疙瘩肉的黑人大汉正在得意洋洋的高举双手向观众致意。接着便是播音员用金属般的声音宣布:“今天的新闻播送完了,明天再见。” 白梅自然听到了阿桐的问话,她的精神从电视回到现实,无论如何,总不能怠慢他的,于是她站起来,给阿桐倒了一杯茶水。 “我最关心的是,你这次回来有什么好消息?”她很希望能听到阿桐关于投资办厂的事。“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 “是吗?”阿桐笑了起来:“现在是休息时间,暂不谈工作。看看这个。” 说着就从他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只精巧的红色心状首饰盒,“啪”地打开,伸到白梅面前。里边是一套光彩炫目的黄金首饰,包括一条项链,一付手镯,一对耳环和一只戒指,还镶嵌着好几粒五彩斑烂的宝石。显得十分华贵。 “好看吧?”阿桐一只手将项链提起来,看着白梅问。 白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整套首饰,凭心而论,作为一个女人,不可能在这么漂亮的首饰面前一点儿不动心,她脱口而出:“哇,精巧极了。” “如果不嫌的话,就请你收下。”阿桐把饰品盒送过来。 白梅本能的退后一步,连连摇头:“不要不要。” “唉呀,这是我特意买的。收下吧。”阿桐有点急,跟着进了一步。 白梅被他的这种热情弄的不知所措,不由得脸红起来。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敏感,她非常清楚阿桐的用意。如果不是对她有意,哪个男人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女人呢?在这之前,也有男人送过东西给她,当然也都是有意图的,可是那些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为了不伤人家的自尊心,也都收下。而且也敢收。但是这东西不同了,这付首饰看来至少也要几千元,她与阿桐认识不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怎么能收呢?如果收下了,将是多么沉重的心理负担。但是她又不好伤了这人的自尊心,为了桐花林的事业,她需要他呢。 她把塞过来的首饰接过来,但是只在手里拿着;她觉得有必要先将阿桐对她的个人意图封死,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谈清楚,她甜甜地一笑:“请坐下,坐下谈。”“这就对了。”阿桐见她肯收下礼物,心宽了,满心高兴的坐下来:“家里每个人都有礼物,你帮了我们好多忙,应该要有点谢意。” 白梅记起来了,他也曾送给小莲类似的一条项链。 “阿桐先生的意思,我心领了。只是东西实在不敢收。” “为什么?”阿桐诧异道。 白梅踌躇一会儿,真不知怎么讲才好。她本想告诉阿桐;在我们大陆,这些首饰不是一件随便的礼物。犹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接受一个男人的贵重礼物更不是一件随便的事;而对于一个在机关工作的干部来说,如果接受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就更不是开玩笑的事;有可能产生许多说不清道不白的误会。所以,请理解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但是这些话到了口又咽下去,这些想法怎好意思明说呢?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总是一片好意呀。于是她首饰盒轻轻放在桌上:“你把它送给春姑,她一定非常高兴。” 阿桐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你的意思了。请你不要客气。这付首饰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它是镀金的,宝石是人造猫儿眼,只是做的非常精致而已。在台湾香港,妇女平时都喜欢戴这一类工艺品。我从台湾带了几付来,她们都给了。” 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东西竟是仿制品!白梅脸蛋顿时臊红起来,不是难为情,而是为自己的过于认真而狼狈了。她的家庭背景虽说不错,又在大学工作,还算是有点见识的,居然分不清真假,闹出笑话。不过这种自责念头也就是一刹那,她很快恢复了常态。“非常感谢你,不过我还是不能收你的东西。” 没想到这么一说,阿桐脸色陡变,面孔红一阵白一阵,悻悻然的站起来:“想不到你是一个这么不大方的人,太遗憾了。” 阿桐的脸变的这么快,令白梅料想不及,这个其貌不扬的台湾人脾气这么大,一下就翻脸。她有点后悔太快拒绝了。如果仅仅是个人之间的事,那倒好办,不欢而散就不欢而散。现在的问题是她与这个台湾人之间还存在一种公共关系,投资办厂的事还没有最后敲定,如果因为个人的事没处理好而影响了公事,使得办厂的事受到阻碍,那她就太不负责任了。至少也说明她太没能力。不不,她决不能让台湾人就这样拂袖而去。 “嗨,不坐了?” “不走干嘛,自讨没趣呀。” “就为这首饰的事?”她声音尽量柔和温顺。 “不提这事了。”阿桐嘴硬,脚下并没有挪动。 “你喝口茶,不要急;东西不收,可是交情在嘛。” “如果是办厂的事就免提。”阿桐很机灵。 “为什么?”白梅暗中叫苦,不谈办厂的事,难道真的谈情说爱? “你们这里太不开放,哪象人家沿海开放地区,人家是要什么优惠条件就给什么优惠条件,基础设施也比你们这里好多了。我本来是想在这里投资办厂的,想为家乡做点好事,现在看来不如到闽南去做了。” 这一说,白梅倒急了,紧锣密鼓一阵,还没正式上阵就打退堂鼓了,不是笑话一场?阿桐为什么改变了主意?难道就为了她不接受礼物?不太可能吧?显然是这次到省城去有人拉他到闽南了。 闽南沿海的投资环境确实比山区好得多,白梅到过那里,感觉确实不一样;虽说省里给的政策都一样,但是在如何用足用活方面,闽南闽北却有一些差距;他们是见了绿灯快快走,见了红灯绕道走甚至闯着走。而我们这里仍然按部就班,甚至见了亮灯都不知怎么走。过去这里在也曾来过好几批外商,原来也都有投资意向,也是有诚心的,可是一谈到具体问题,这里的人就斤斤计较,最后弄的不欢而散。有些人还说,这个钱为什么要让外商赚,为什么我们自己不赚?可是我们一无资金,二无技术,怎么赚?南北人最大的区别还在于观念的区别。闽北人确实太保守僵化了一点。 可是要改变这种状况谈何容易?一种社会观念一旦形成并为大多数人所接受,要改变这种观念就非常困难,不是一二年一两个人能办到的。她能做的只有从自己先做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桐跑走。她不知道阿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如果正面谈不行,就迂回谈吧。真要放开来,她也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她嫣然一笑:“到哪儿去投资是你的自由,既然你不愿意谈,我们就不谈这事吧。可以谈点别的嘛。” “这还差不多。”阿桐就着一屁股又坐下,掏出一包白健香烟,用打火机点着,长长地抽了一口,青烟顿时冒了起来。 “你刚才好象很生气。”白梅眼盯着他说。 “有点儿。” “为什么?就为我不收你的礼物?” “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可以这样随便伤害男人的自尊心的。” “是吗?那我就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了。” 白梅很得意自己的这机智回答;本来她是从不以为自己不聪明的,最近和燃冰认识后,老听他讲老子庄子,什么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不觉受了影响,人还是少一点自作聪明的好。 果然,这话使得阿桐有点愕然。他连连摇头:“怎么会呢?你可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过誉了,我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象我这种人,如果聪明的话,也许早就成为某个大官或者大款的夫人了,何至于还是个单身贵族。” 阿桐来了劲:“以你的风度,现在选择还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真要选个满意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是失败过一次的,所以嘛,现在是宁缺勿滥。” 白梅这么说,一来是叹息,二来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你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好的摘的果子。 阿桐大为感慨:“是啊是啊,我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和你的看法一样;否则,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了。” “为什么呢,你们台湾的女孩可是比大陆的要开放多了。” 白梅故意装胡涂。阿桐其实很平庸,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女孩的地方,只不过有点儿钱罢了。但是他的这些钱,也许在外面根算不了什么,只能到大陆来充充大款。汉当然,就凭他的这百万美元,对于大陆的女人来说也就够了。否则她也用不着硬着头皮坐在这儿与他胡扯淡了。但是一般女人是为了钱,而她是为了桐花林。为了她爱的人。 “也不见得。人人有一本难念的经。” 白梅立即把握机会,看样子此人在爱情上也是受过挫折的:“其实你不必遗憾,天下好女人多的是,男子汉何患无妻。” “不是妻不妻的,只是要遇到象你这样的女人可不容易。” “我可是过时黄花了。” “哪里哪里,在我的眼中,你正是最风华的时候。” “是吗?不过我已心灰意冷。唉……” 说到这里,白梅故意停了下来卖卖关子。果然阿桐胆气陡壮:“不不,只要有缘。”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反正你也不在这里了。” “哎呀,你这他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这里了?只要条件合适,有钱可赚,哪里都一样的。” 果然被她引到了需要的地方。白梅暗喜,表面上不动声色:“你如果不走,我倒可以介绍一两个比我强的女孩子和你认识,其中肯定有你满意的。” “我不信。” “我先拿照片给你看。”白梅说着起身就到自己房间去拿相片。她喜欢收存照片。特别是女友的。所以伙伴们有了得意的新照都喜欢寄给她。才到桐花林不久就有了一大迭。她翻了一下,一眼就看中了玛利。 玛利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身材高挑,皮肤白嫩,天生的模特儿形象。她又特喜欢化装打扮,老是电影明星似的。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大堆的男人;不过她的眼界很高,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难得见到她的笑容。是个典型的冷美人。但是白梅相信她一定会在这个台湾人面前满面春风的。因为她最渴望的事就是出国;她的家境不太好,父母都是小职工,兄弟姐妹又多,挤在一起,天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她的工作又不大好,在一家百货站柜台,收入低微;所以她不止一次跟白梅说过,一定要摆脱这种困境,要到国外去;只要能出国,就是嫁一个老头子也不在乎:“老头子有钱,侍候他几年,等到他归天,我继承了财产,还怕找不到帅哥?” 这当然是说赌气话,以玛利的人材,如果眼界低一些,不怕找不到好男人;可是按她的心愿,在她们生活的这个小山城,根本就没有。这地方不比闽南侨乡,有几个人在海外屈指可数。也很少有外佬进来。所以玛利是陡有雄心。这回有了这个台湾佬,说不定能如愿。台湾虽说还是中国领土,但在一般大陆人心目中,也跟外国差不多。台湾人都比大陆人有钱。况且阿桐有那么百万资本,大陆人看来就是天文数字,玛利眼光再高,到底小家子气,不可能在百万美元面前不动心。 至于阿桐方面,她相信也不可能在玛利面前不动心,玛利长的绝对对自己漂亮,阿桐见了她都动情,见了玛利这个美人还用说吗? 果然,阿桐一看到玛利的玉照,大感兴趣:“哇,跟明星一样。” “这是公认的,谁娶到她可是有福气。” 阿桐看了一会,忽然沮丧的放下照片:“白小姐,你是在溥衍我吧?” “怎么敢?你要有意,我就给她打电话,介绍你们认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可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据我所知,她见了你,也一定会满意的。” 白梅口气那么肯定,包打天下似的。阿桐半信半疑:“哪有这样容易的事,眼前的都没把握了……” “我这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你要能请得她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刚才的气氛一扫而光,接下去的事也就好谈得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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