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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林木森没有想到张小芳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怔怔地站在大堂副理处半天醒不过梦儿来。
  离开赵亚男房间,他信心百倍地走到张小芳面前。张小芳用甜甜的脸和甜甜的笑迎接了他,而且还总抿着嘴儿。林木森看着她的眼睛曾有一刻短暂的心慌。差点没把他将创建的公司说的驴头不对马嘴。那劲头不是在向小芳发出邀请倒像是向她汇报思想一样。他甚至没明白这个张小芳到底听懂他的意思没有?为什么如此孩子气地抿着嘴儿笑?他被她笑的从开始的洋洋得意到后来的稀里糊涂,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说错了,或者张小芳把“经纪人”看成了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林木森不知道张小芳一看到他这张洗不净的脸就总想发笑的。他扶了扶眼镜,一低头看见办公台上摊着他那会送来的报纸,他知道了张小芳为什么发笑。报纸上登着好几位女明星的照片,张小芳用钢笔通通给她们嘴上画了胡子,其中一位女的显然有近视眼的痕迹或倾向肯定看不清这个世界便帮她“戴”上了眼镜。最可气的是标题也被她加了个标点符号修改的一塌糊涂。她在《女明星这次决定性演出将走上世界舞台》的“决定”后面加了个逗号,就变成了《女明星这次决定,性演出将走上世界舞台》。林木森看明白后也喷口大笑,差点把眼镜甩出去。这回把张小芳笑了个云山雾罩,随他目光望去才明白,急忙不好意思地收起她心血来潮的“杰作”。林木森拦住还要细看,她故意顽皮地噘着嘴不愿意,话题也就转到报纸上来。张小芳说报纸上别光拿名人、明星逗着玩,谁谁谁养条什么狗那狗是公是母还是杂种有什么宣传的?工薪阶层的老百姓不关心什么狗值多少钱,抽空吃次狗肉锅倒还有兴趣。报纸上怎么老拿他或她的无聊、坠落或腐败招大伙生气?款爷的招遥何必跟穷人逗闷子。有钱的,真正有钱的人毕竟是少数。报纸是给谁看的?连自家的读者层和读者群都搞不清楚办什么报纸。世界上虽非每日都有惊天动地的伟大之举但感人的事一定时有发生。前几天总统套房就出现一件挺感人的事。一个女孩因为用人血球蛋白外国药而意外染上爱滋病,一个不是她母亲的女人为满足小女孩到总统套房看山看水来到北京,因为付不上房租而含泪卖身,最终走向毁灭。张小芳说到激动之处眼圈还红了,哪知道听到这个故事的林木森把眼珠差点瞪出来。
  “妈呀,你说什么?”林木森一听“爱滋病”这三个字就心惊肉跳:“刚住过总统套房?你们这不是毁我们嘛!?”
  “这……”张小芳从自己激动的感情中跳出来,眼睛里流露出惶恐:“没事,林记者,卫生防疫站刚做过检疫的。”
  “这可坏了!”林木森就地转了一个圈,“这怎么得了?爱滋病没个药治,消毒管什么?不行!我得找你们总经理去,拿我们打镲呀?!”
  “您别……”张小芳忽然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眼泪涮地流下来:“您别这样林记者,林大哥,我随便一说……”
  “不行不行不行!”林木森转身要走,被小芳拉住胳膊才又站住,回过头来看她泪流如注的样子,不是心软,而是忽然发现这是个绝好征服她的机会,道:“瞧你哭的怪可怜的,这样吧,这事儿千万别再对任何人说,我想想该怎么办?看来你真得到我的公司了,这地方没准就得关门!”
  “求求您,”张小芳只觉得眼睛发黑,心慌地稳不住,连声说:“林大哥,我求求您了……”
  “别,让人看见不好。”林木森把手压在张小芳的手上,轻轻揉了一下然后从胳膊上推开,“这事儿让组委会,让记者们,歌手们知道可不得了!我得想个万全之策,但我作为一个领导不能装傻充愣。这样吧,让我想想该怎么办。评委会反正不能在总统套房召开,我可不敢进。幸亏我让那两个老家伙住。”
  林木森有一瞬间想擦张小芳的脸,手到空中又改变了方向扶向眼镜。张小芳泪眼蒙蒙地看着他离去,转身向多功能厅跑去。林木森大步流星地走向大走廊,首先敲开了赵亚男的门。他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了她,跟想象中的一样不仅看到赵亚男神色紧张的脸,同时也收到她由衷地感激。看见她下意识地把手捂在胸口,脸色由白变红,他信手胡乱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又走出来。
  林木森为知道这个消息既生气又激动。想来想去张小芳倒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收获。这肯定是一个“机会”。他不仅要抓住它,还要利用的最为充分。总统套房大酒店是美国独资的,即便贾戈此人不在乎这是否住进来爱滋病患者,美国的投资商呢?倘若把这消息捅出去,社会上必然掀起波澜,最起码没人再会热衷于到这里风光。这是一个巨额筹码,他愿意跟贾戈赌一次。贾戈肯定会乖乖就擒,不信他不怕新闻界把这事曝光。他忽然明白叶子君没准就抓住了贾戈什么心理,才总能旗开得胜。新闻中心已收到赞助费,组委会也住进总统套房来。报社的人对贾戈离开以后并未平息议论,这家伙事业心、自尊心、虚荣心“三心”并存,原本不好对付的。他有点佩服贾戈。此人似有雄心大志,最终竟为美国人的利润而车前马后也该是他个人的悲剧。美国老板弄不好会撤换了贾戈。他不希望这样。他要跟贾戈谈一谈,要有技巧,掌握好分寸该是他必须事先设计好才行。他的要求不高,要逼贾戈就范同意白给他一间客房,不,是租,一二三四五折之内都行。这或许有点卑鄙。能干成事的人有谁不卑鄙?据说贾戈这个人算个男子汉。大事上清楚小事上糊涂,也通情达理,也讲义气在先。与他交锋,不必谈爱滋病这件事,贾戈心里一定会明白的,肯定会心照不宣同意他的要求。
  真棒。张小芳简直就是他的福星。赵亚男将成为他的“作品”,还是棵摇钱树。他的公司将设在总统套房。他的公司将在京城品位最高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挂起招牌。招牌是敲开庸俗老板大脑和保险柜的魔砖。
  等等。再想一想。倘若贾戈不被征服该怎么办?他在大走廊中踱着步子。要不要把这“独家新闻”捅出去?如果这样他也一夜之间会成为“名记者”。可他不想再当记者。这是他万不得已时的最后一步棋。在走这步棋之前,应当先找贾戈谈谈。也许用不着兴师动众的弄一帮记者哥们儿来助威,他一个人足够了。贾戈原来本是个有点名气的记者,该晓得厉害的。
  他似乎想好,没有进房间,现在就去面见贾戈。
  贾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静静地听完了张小芳的叙述。他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看着张小芳眼泪叭哒叭哒地流,心里倒是更心痛她的哭模样,手中的打火机在茶几上颠来倒去,寻思着什么。
  “阿芳,别哭了。”贾戈停住手里下意识地动作,看着小芳说:“你一没说假话,二来这事也不可能保得住密。你这孩子,我上午在会上讲过这事不必去张扬,你肯定没注意听。”
  “贾总,我错了。”张小芳这回讲出这句话没有顽皮的样子,紧张地看着贾戈:“怎么办?”
  “我不了解林木森。”贾戈点燃一支烟,“要是今晚叶子君知道这事儿,一定非借题发挥生出是非。明天就是总决赛,过了明天什么事都不会有,现在要稳住林木森。再说,我们也只是不愿意让人们议论这些而已,卫生部门已给了我们鉴定,谁也没必要担心会染上爱滋病毒。如果谁不信,他肯出钱的话我就住进总统套房给他看看。”
  “贾总,您还有心思说笑。”张小芳情绪平缓下来,又显出孩子气:“您打我一顿吧,要不我太难受了。”
  “阿芳,”贾戈没有跳出自己的思路,慢慢说:“我知道你跟林木森怎么说了,可不知道林木森是怎么听的。如果他现在真的把这事儿讲出去,明天咱们这肯定就乱套了。阿芳,我提个建议,你是不是现在过去把林木森请到我这儿,我们三个人一起聊聊,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我听您的。”张小芳站起身,立即向门外走,一边说:“贾总,我一定能把他叫过来。”
  “等等,阿芳。”贾戈也站起身,走到张小芳跟前用手擦了一下她的泪,笑道:“别哭着去,让人看着怪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今晚的宵夜我和你是没法参加了,我真恨你今夜没法儿罚你,看不成醉了的小芳是什么样儿。”
  “贾总……”张小芳知道贾戈在故意逗她开心,又一阵感动涌上心头,赶紧拉开门走出去,边说:“您太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没敢回头,生怕贾戈看见她又一汪眼泪冒出来,急急忙忙走开。她此时的心情就像一个孩子打碎了碗,大人没说她反而安慰一番,自然是又激动又感动,反而委屈的受不了,用手紧抹着眼睛。
  马达里正急急忙忙走进办公区。该给孟媛切开生日蛋糕了却找不到贾戈,他自告奋勇地出来找。他也没注意刚才张小芳把贾戈唤出去,一见她抹眼泪走过来,不知出了何事?他首先想到的是小芳没有能参加生日晚会会不会不高兴?贾戈不安慰人家一下反而说了她不成?他深表同情地站在小芳的前面,万般关怀地一番亲热劲儿,倒让小芳更抑不住抽泣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了,一定要对她问个明白才让她走,张小芳无奈,一想马达里是贾戈的司机,也是最好的哥们儿,自然不是外人,便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哪知马达里没听完就火冒三丈。
  “他妈的,敢威胁我们?!”马达里把烟扔出去,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先为小芳撑了腰:“没事,小芳。他妈的他长了几个狗胆,敢欺负我们小芳?”
  “马……大哥,您别。”张小芳急忙从地毯上拾起马达里扔的烟头,一边放进卫生箱一边急急地说:“贾总要跟他谈谈,没事儿的,您别管。”
  “这狗日的让贾戈还动了心思?”马达里一听更是气撞脑门,大声说:“你先回去,我找他!”
  马达里说着,看见张小芳脸上奇妙地变化了一下,回头一看乐了,林木森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
  “嘿,哥们儿,”马达里动怒之前先是嬉皮笑脸,问:“你是林木森吧?”
  “我不认识你,没见过。”林木森扶了一下眼镜,朝张小芳神态庄重地点头示意,想走过去,却被马达里横了一步拦住,禁不住有些不悦:“你是谁?”
  “在《亚太时报》论辈份儿,”马达里装的极为认真,仿佛帮林木森想想他是谁,同时伸出中指要抖一下林木森的下巴,讪笑着说:“嘿,论辈份你该叫我爷爷。”
  “你?你说什么!”林木森急忙躲过马达里流里流气的手指,有点气急败坏:“你怎么骂人?!”
  “孙子,”马达里嬉皮笑脸的劲儿一下收起,扬起手就给了林木森一个耳光,“你太客气,我不喜欢骂人。”
  “你敢打我?”林木森不料会挨一个飞来的嘴巴,眼镜从鼻子上滑下来,惊魂未定:“我是记者。”
  “谁爱伺候谁去伺候你吧!”马达里把手在衣服上蹭蹭,好像手被弄脏了一样,又开始嬉皮笑脸:“开车的会怕记者?笑话。况且我又是你爷爷。爷爷打孙子跟你爸弄你妈一样是常事儿。”
  “王八蛋!”林木森恼羞成怒,扬起拳头也向马达里挥来,被马达里横空抓住,骂道:“你王八蛋!”
  “这没有,”马达里甩下林木森的胳膊,一下想起那会儿贾戈挤兑他的话,笑眯眯地说:“你回家找找看。”
  “我抗议!”林木森忽然明白面前这个人一定是贾戈的司机,报社里过去著名的混蛋,没人敢惹的,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更是气急败坏:“我要到中央去告你们!”
  “嘿嘿嘿,哥们儿,”马达里不听此话则已,一听更是又窜新火儿,轮起手给了他第二个嘴巴:“我操,你给中央做过什么可心的事儿?别麻烦中央了,再把您累着。”
  “王八蛋,你等着!”林木森受了第二个嘴巴后更怕第三个也会接踵而来,扭头便跑,回过头来大声嚷着:“你等着我要让总统套房吃不了兜着走!”
  “孙子儿,”马达里揉了揉手,“你他妈敢在这儿生事,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他痛快地说完做完,回过头来吓一跳:张小芳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身子直往下滑。马达里急忙上去扶住她,一百个不明白地看着她的脸。
  “你怎么啦?”马达里双手托住她的肩,“小芳,啊?”
  张小芳似乎透不过气来,哇地一声哭起来,又怕声音传到贾戈办公室去,忽地又咬住嘴唇,浑身发抖。
  她知道,这回给总统套房真正惹出祸来了。
  赵亚男有些恐惧,想到段汝清就住在爱滋病患者刚住过的总统套房,自己一小时前在游泳池的接触,后悔的不得了。她脱掉睡衣,摘下乳罩,褪去内裤,走进卫生间把洗过的泳装团在一起通通塞进废物袋里,开始一遍遍地洗手。越洗越觉得这手怎么也洗不干净了,不光是恶心,还有些害怕。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不堪回想哪些地方被那老东西摸过,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跳进浴盆,把热水开得很大,用香皂把身体每一处抹到,用毛巾很劲地搓起来,洁白的肌肤出现一道道红印。
  皮肤火辣辣地疼,心里热滚滚地翻,赵亚男从恐惧变成了愤愤的气恼。为什么到总统套房来?为什么要参加这次比赛?为什么要去游泳池?林木森说的对,冠军肯定是在赛前就安排好了,退一步说,自己即便夺得冠军就一定意味着成功么?她不是第一次想到,而是第一次明白,以往只看到了歌坛巨星的辉煌,没有看到明星大腕的制造。星彩公司的人们甭说推出歌星,连谁更有潜力都看不明白,把宝压在瘦巴老头身上,都远不如林木森的“包装”计划诱人呢。林木森也许真能把自己制造成风云加风流的歌星。至于“赵亚男”将来是谁,能不能还属于自己都是未知数。“赵亚男”是谁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由此走向成功。她很久以来都期待着这种成功。成功绝不像人们常说的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冒充思想家和玩玩哲学游戏的人真会扯淡。他们一生都喜欢扯淡并在扯淡中给自己弄上各种标签。只有被男人搂上床的时候,为寻求销魂的结果人才会觉得过程的美妙,她可不愿为上台才上床的,来的时候就是那么想过,她更感到一种羞愧。林木森长得其貌不扬,可肚子里有货,她刚才还在回味另一个赵亚男将被推出的故事。她现在仍欣赏这个故事。她的确需要一个经纪人,觉得林木森突然可亲起来,把这么一件大事只悄悄告诉自己,更多了一点可爱。
  她没有听清门铃声。关好水龙头,铃声再一次急促地响起,匆忙出了浴盆,拿起那件客房中的宽大浴衣套在身上,慢慢打开门,林木森鼻子上流着血走进来,把她吓一跳。
  “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住报社招待所去。”
  “怎么了呀,林老师?”
  “你快点,赵小姐。”
  林木森进了卫生间用凉水洗把脸,又出去,看见赵亚男还怔怔地站在那发呆,径自先走到沙发前坐下,呼呼地喘着粗气。赵亚南一边用带子束上浴衣腰,一边满脸迷惑地看着林木森。
  “你怎么了呀?林老师。”
  “都是为你,我被人打了。”
  “啊?哎呀呀。”
  “别喊!他奶奶的这是坏事变好事儿!”
  林木森咬牙切齿地说,这肯定是坏事变好事,在走回大走廊的路上他一直这么想。这回,他可以与贾戈面对面的交锋,自己处于先手位置上,不怕他有千条妙计。他本来想立即就在这儿折腾起来,段汝清和黄道文不被吓傻了才怪,爱滋病菌管它有还是没有,说它有就是无处不在。他摸出烟,赵亚男急忙划着火柴弯下腰给他点着。他从她松开的浴衣中看见了她赤裸裸的胸部,而且有一道道的血印,惊异地抬起头看着赵亚男。赵亚男脸一红,忙用手捂住没有扣子的浴衣。
  “你那儿怎么了?”
  “呀,您……”
  林木森噌地站起来,使劲地抓住赵亚男的手,第一反应是段汝清对她会不会……
  “说,快说!”
  “呀,您怎么这样啊!”
  赵亚男挣开他的手,转身想避开,不料林木森抓住她的浴衣,竟刷地一下脱落,赤条条地站在那儿。林木森像看一个无血无肉的时装模特架那样,既无所顾忌又满不在乎地从她身上上下看了一遍,见她身上还湿淋淋的未干,明白是刚洗完澡,与段汝清这老色鬼无关,便把浴衣扔给她,又坐回沙发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赵亚男惊奇林木森的举动,慌忙把浴衣又套在身上,对这人倒是真正弄不懂了。他好像对她的裸体没有一点反应,从茶几上又拿起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坐下,赵小姐,先不走了。”
  林木森又重新点着烟,忽然改变了主意。不是赵亚男这一瞬间不使他动心,而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他不喜欢强迫女人干什么,况且脑海里浮动着张小芳的身影。这两个女人都将是他手下的人,张小芳这会算是欠下他的了。他不希望在征服张小芳之前跟这位赵亚男弄出什么风流事。赵亚男这种歌厅走出来的歌手肯定如同冰箱里的一道菜,想吃的时候自然取得容易。越得不到的才是越有吸引力的。这一阵他开始恨张小芳。他挨的两个脆生生的嘴巴全由于她。现在不能离开,他倒要等待一个新局面,弄不好贾戈会亲自上门来向他道歉。马达里这王八蛋打得好,将打出他的一番新天地。他肯定能把公司设到总统套房来,为了确保这一计划成功,明天一早该去找那些记者哥们儿来助威。如果今天贾戈或谁不来找他道歉,明天早上自己一离开,贾戈准会被吓坏,不信等着瞧。
  “林记者,该敢欺负您呀?”
  “一个王八蛋。”
  “怎么是为我呀?”
  “别问了,没什么,你……”
  响起门铃声。林木森脸上划过一丝微笑。赵亚男走过去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是张小芳。
  “您找谁呀?”
  “对不起,不影响林记者采访您吧?”
  赵亚男弄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发现这小姐眼睛好像刚哭过。林木森没说话,走过来先出了门。张小芳向她歉意地笑了笑,赵亚男仍是大惑不解的看着她。大走廊里静悄悄的无人无声,她看见这小姐随林木森进了房间,轻轻关上门。赵亚男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她想起来了,这位小姐换上了裙子才一下没认出来,她是大堂那位值班经理。
  这位小姐去林木森的房间做什么?
  张小芳没有把马达里打了林木森的事告诉贾戈,而且和马达里达成一致:都不对贾戈说。她和他有点相互保护地要严守秘密,马达里也不愿由此生出是非来,自己又回到多功能厅,让张小芳回去跟贾戈爱怎么说。张小芳回到贾戈办公室,撒了谎,说林木森正在开会,明天上午再找贾戈面谈。贾戈自然也就没多想,要与小芳去多功能厅。她说心里不好受,又哭的眼睛红红的,让别人看见一定会问的,怕冲了孟媛生日晚会的兴致,不如先坐十二点的班车先回家。贾戈一想也好,没再坚持,与她一起出来,看着张小芳走进办公室,自己先去了多功能厅。
  张小芳冲了澡,换上自己的裙子。解铃还得系铃人,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平息下来事端,禁不住又是一阵眼泪。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想一想该如何让林木森不去闹事?马达里那两个嘴巴倒把她打到尴尬的境地,林木森怎会善罢甘休呢?
  她必须有所行动阻止林木森。他不是说要成立个经纪人公司并让她出任公关部长吗?真好笑,可这不是好笑的时候。她该去向他道歉,她相信一定能感动林木森,或者就假装同意他的要求,把明天的事撑过去再说。贾戈说过,只要明天不出乱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她真希望大奖赛快快结束,明天早点到来早点过去。她害怕会出是非,担心马达里的行为最终会断送了自己在总统套房大酒店的梦。她热爱这个地方。她不愿意因为自己多嘴给贾戈引来麻烦,那样她会无法再呆下去。别人也不会原谅她。孟媛好爽快也好厉害,贾戈还要让她三分。自己脸上肯定没有光彩。真不敢再往下想。
  她悄悄来到林木森的房间,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开门。她想了想,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走到107房间,果然林木森就是在女歌手的房间。她随林木森回到豪华套房,站在床边看着满脸怒容的林木森,不知如何开始这次道歉。
  “你坐,张小姐。”林木森装出非常愤怒的神态,眼睛没有看她,说:“是你们总经理让你来的吧?”
  “不是,林记者,我下班了。”张小芳想笑一笑,可眼睛却发热,有点哽咽着说:“我来向您专门道歉,对不起您……”
  “哭什么?”林木森还是动了一下心,强忍着不露声色。制服张小芳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一定要使她服服帖帖地自愿加盟他的公司。“哭也没用,这不是我个人的事。”
  “林记者,是我不懂事,才让您……”张小芳抬起头看着他镜片后面的眼睛:“您要是总不高兴,我就不走的。”
  “你太幼稚,阿幼。”林木森扶了扶眼镜,坐在沙发上摊开两手,道:“你不过是这儿打工的,替谁受过?你可别当我面哭,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不对你,张小姐。我不是代表我来这地方,你也不是代表总统套房进的门,我说的没错吧?”
  “您说的对。”张小芳见林木森语气有缓,这才把身子轻轻靠在床边上,说:“我叫您声大哥,您别和我过不去,好不好林大哥?”
  “真逗我咳嗽,”林木森摆了一下手,边从兜里摸着烟边看着她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
  “因为……”张小芳想了想,勉强弄出点笑容来:“因为我是总统套房的人。”
  “还是总统套房的鬼呢!你一个小小大堂经理,认什么真?别太自以为是了。”
  “林大哥,您的公司什么时候成立?”
  “再过几天执照就发下来了。怎么着?是不是想来?这就对了。到我这儿来你最低是个公关部长,还要兼总裁助理,办公室主任什么的。在这儿干个什么劲儿?再说,你也不离开此地,尝尝让你过去同行人伺候你的滋味。”
  “谢谢您看得起我,”张小芳微微叹出口气,听他这样讲,看来倒不是要和这里叫什么劲,因为他还惦记着把公司设在这儿来呢。她想最后证实一下,然后跟他聊点别的,再见机行事,总之要稳住他。“林大哥,您不再真生气就好,我……”
  “一码是一码,张小姐。”林木森打断她的话,“我不瞒你,爱滋病毒这事你我都不懂,没必要去说。但贾戈同意组委会设进来用心险恶,借我们搞这次全国性大型活动为其减灾,这是其一。第二,马达里那王八蛋敢打人,打的并不是一个叫林木森的人,是报社记者,组委会常委兼秘书长。第三,那王八蛋为什么敢如此狂妄?因为有贾戈撑腰,可见总统套房的乌烟瘴气。贾戈是谁?不过是给美国人打工的一个大打工仔而已,倒敢对国人耍洋威!第四,这一系列行为羞辱的是一个组织,一次文化界的大事,性质也是极为恶劣的!”
  “林大哥说的对,”张小芳心又一阵紧张,真摸不透这个人,怪不得连贾总都想和他聊聊。不能把问题让他又扯到大事大非上去,再上纲上线怕她们通通都是卖国贼不说,快成了联邦调查局派来的特务一样,专门在国内捣乱了。“都是我不好,您要给小妹妹一个面子,千万别动真气,贾总经理也不会放过我的,林大哥,消消气儿,行吗?”
  “贾戈有什么了不起?”林木森不愿由她嘴里指出贾戈,把烟使劲儿地抽了一口,“他不放过你?我还不放过他呢?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张小姐,在原则问题上可来不得半点虚伪,也不该做交易的。尽管我多想听你的。张小姐毕竟要跟我合作嘛,我该保护你才是,现在不行,以后一定会的。”
  “林大哥,”张小芳眼圈又红了,真恨不得也像马达里一样上去抽她一顿才痛快,“您让我怎么办啊?”
  “我再告诉你,”林木森看出时机已经成熟,再吓她一下就会老老实实地为自己效力的,放高了声音说:“明天的总决赛也要取消。出了这么多问题,还搞什么总决赛?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的!”
  张小芳咽了口唾沫。她靠在枕头上,只觉得心慌手脚麻,眼睛不是发酸而是胀痛了。林木森内心里早乐开了怀,看出张小芳确是害怕了。这正是他需要的。这女孩天真又可爱,肯定要比赵亚男能成事。他不能也不想向她和盘托出明天请记者来的计划。他相信张小芳在这里或许已经无法再得宠,明天看到他林木森拉出的阵式,不仅发现他的实力,还见真功夫,看着贾戈的尴尬,没准打心里会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张小姐,”林木森把烟扔进烟缸里,看着疲倦不堪的张小芳,叹了口气说:“我实在无能为力。”
  “林大哥,”张小芳不能恼不能恨,只把牙根咬紧却又不能表现出来,难过地眼睛一热又掉下泪来:“我们不说这些了,反正我对不住您,还让您挨了打,我……”
  林木森忽然有一种冲动。他看着张小芳半倚在枕头上,两条细腻的腿从裙子中露出来。刚才看见赵亚男的裸体之后就有股迟到的感觉,此时此刻禁不住心辕意马起来。他站起身,给张小芳倒了一杯水,而后走过去,没有递给她,静静地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张小芳今夜哭的太多,周身仿佛都已麻木,也默默地看着林木森。
  “你怎么了,张……小芳?”林木森趁机想表现出了点关心,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热,还挺凉。”
  张小芳没有拦开他的手,反而闭上眼睛。
  林木森忽然有了胆量。他把杯子放到一边,挨着张小芳的身坐在床边。张小芳心如刀绞,不敢再睁开眼睛,林木森把双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地揉着,然后移到她的脸上,眼睛紧紧盯着她有什么反应。没有。他开始抚摩她的脸,并慢慢地把手向下面移去,忽然猛地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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