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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莫明其妙地问自己:如果不干文字这一行,会去干什么呢?每到这时,一个更加莫明其妙的念头就会冒出来:去远远的公路边,开一家小饭店吧。 有这样的想法,一半是想听来来往往的食客讲他们的故事;另一半,则真正源于我想当个乡下厨子。我做记者编辑有11年了,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常常在路上吃饭,有些饭吃得有趣,也印象深刻,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些怪念头。 记得有次去粤北连山,在三水公社的长途客车站上,有一家十分简陋的小饭店,一位阿婆在坐店,既收钱又炒菜。乡下的路边小店,迷人之处就在于它那口大铁镬。烧柴,火很旺,新鲜诱人的菜倾倒进去,香气忽地一下就上来了。用大铲子炒菜,又实在很有气派。那次,我和朋友走了一整天的路,应该是很累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求那位阿婆,给她钱,买她的青菜、猪肉、鸡蛋,请她让我来当厨子。木柴填进灶膛里,噼呖啪啦地响,此时此刻的嘴馋、心动、浑身暖烘烘的感觉,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我常常觉得,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并不是一句奢侈的话。它其中一定有某种豪情、某种浪漫,某种旅人才会有的悲哀。走在路上,离家很远的人,谁没有尝过又累又饿的滋味呢?除非你出门就乘飞机、就住宾馆,那种旅行法,不出门也罢,到哪里去都没有很大区别的。真正的旅行不能缺少意外、冒险、辛苦、挨饿,这样才能让你发现一家散发着饭香的小店。走进去,坐下来,讨一碗水喝。再炒上两碟小菜,捧上一大碗才煮的白米饭。真香真香。 那回和彭振戈、舒大源、傅图去老山采访,下来后我们坐着一辆北京牌吉普车去西双版纳。那一路我真没少在路边小饭里做厨子。在那么一口大镬里煎小鱼,鱼金黄色,极脆,极香。今天想起那滋味,还馋。可以想象当时的我们,坐在吉普车上,一天奔驰500公里,能吃上一顿好菜好饭,是多么的让人舒服!有一顿饭,记不得是在哪个小县城里吃的了,天全黑了,饭店里只点着煤油灯,我们又累又饿,报出的几个菜名,饭店里的服务员都说没有。我忍不住跑进厨房,看他们只剩下几摞葱、几块姜、两条腊肉和大半脸盆冷饭。我说我来炒饭吧,那厨子是位胖嘟嘟的姑娘,她满脸的不高兴,用镬铲敲着盆沿说:“我们收摊了!收摊了!都什么时候啦,还来吃饭!”我推开她,用一半恳求一半命令的口吻说,我们是从老山上下来的战地记者,你瞧,都饿着肚子呢!你让我来干,我把这葱、这姜、这腊肉、这冷饭都买下来了!你再卖几个鸡蛋给我,你看我炒一盆香喷喷的惚出来!胖姑娘很无奈地把她的位置让给我,20分钟后,我用盛冷饭的脸盆端了一盆色、香、味俱全的炒饭出去,司机、作训科长老陈,还有我们四个记者,不到15分钟就把这一脸盆的炒饭消灭完了。他们感觉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在家就没吃过没炒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有时候,吃也是一种境界。在哪里吃、怎么吃、吃什么都可以成为讲究,成为回忆。比起都市大饭店的盛宴来,我更喜欢路边小店随意的小吃。喜欢人在天涯,倦极、饿极,然后坐下就吃的痛快。出门在外的人,离家越远,越想念家里的饭食。我在西藏出差时,有一夜梦回广州,情景竟是广州的早茶,那一碟又薄又滑的拉肠。醒来时,第一句话便是对自己说:回广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饮早茶吃拉肠哦! 那次和我们杂志社的小林一道去九寨沟,回成都时拦了货车,一路上我们请两位货车司机吃饭,在公路边的小饭店。每回都是我自告奋勇下厨,而且每顿都是粤菜风味,吃得那两位四川司机口味大变,一路下来,竟对我们说:怪不得广东的姑娘秀气,这不辣的菜原来也很好吃啊。 写人在天涯的吃,我相信再没有谁超得过古大侠了。古龙的武侠小说中,不乏吃的描写,那是真正豪情的吃。可惜古大侠已经作古,不然真想问问他,他自己出门在外,是不是也这般吃法呢?只知道古龙喝酒喝死了。 作为打工一族的人差旅在外,是没有法子讲究吃得贵气的,却不妨吃得有趣。这篇拉拉杂杂的文章,无非是想与人分享乡野村居寻常炊烟的有滋有味。偶尔会想,什么时候退休了,就去那有山有水有车有人的路边,开一家卖饭卖菜的小店吧!你说好不好? ------------------ 转自宇慧文学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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