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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英客栈就在西大街的街尾上。 西大街是崇阳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之一,街道两旁商店林立,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聚英客栈的地头虽较偏僻,但依然宾客常满,生意兴隆, 这天傍晚,又是楼下大堂上座的时刻,平日潘老板很少在客栈露面,但这几天却从早到晚笑嘻嘻地盯在柜台里,对每个进出的客人都很留意。 现在,他又坐在柜台里,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因为林剑秋正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堂口上的伙计贾六急忙迎上去,哈着腰道:“三位官爷请坐。” 林剑秋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替我准备三间上房。” 贾六赔笑道:“对不起,房间早就客满了。” 林剑秋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伸出三个手指,一字字道:“我要三间上房。” 贾六为难道:“这……” 他一面说着,一面回望着柜台里的潘老板。 潘老板大步走上来,道:“三位官爷请随我上楼。” 说着,已先走上楼梯。 林剑秋走在最后,刚刚走上几步,忽然停止回首道:“伙计。” 贾六忙道:“官爷还有什么吩咐?” 林剑秋道:“有没有一个叫玉流星的女人住在你们这里?” 贾六想了想,道:“没有。” 林剑秋取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抛弄着,道:“那个女人大概二十二、三岁,人长得很漂亮,头上经常插着一朵红花,如果来了,马上告诉我。” 贾六连忙应道:“是,是。” 林剑秋将银锭高高一抛,转身登楼。 贾六伸手去接那锭银子,却没想到已被另外一个人接在手里,他急忙转身一看,那人竟是侯府总管金玉堂。 这时金玉堂也正模仿着林剑秋的姿式,将银子一上一下地抛弄着,只是原本小小的一锭银块,现在竟已变成了一个十两重的大元宝。 贾六眼睛发亮道:“原来是金总管。” 金玉堂将元宝递到贾六手上,道:“这是你的银子。” 贾六道:“您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说?” 金玉堂笑呵呵道:“潘老板的手下果然个个精明,一点就透。” 贾六捧着元宝,嘴巴刚得比元宝还大,不断地点着头。 金玉堂含笑转身而去。 楼上的潘老板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暗自冷笑。 就在这时,一辆篷车已缓缓停在门前。 玉流星是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脸色几乎比刚刚换上的白色床罩还要苍白。 胡欢靠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热茶,眼睛却紧盯着房门。 门外有人在敲门。 胡欢道:“什么人?” 门外那人轻轻答道:“潘秋贵!” 胡欢急忙放下茶杯,将房门打开。 潘老板闪身而人,随手将门栓上,凝视着胡欢良久,忽然叹了口气,道:“胡老弟,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一个有血性的人,潘某仅代表敝会全体弟兄先谢谢你。” 胡欢笑笑道:“潘老板最好先不要客套,因为这件事我们还得谈谈。” 潘秋贵道;“胡老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如果潘某做不了主,也好向总舵请示。” 胡欢低头寻恩一阵,突然问道:“贵会有一位叫楚天风的人。不知潘老板认不认得?” 潘秋贵皱眉思虑了一会儿,道:“恩!好像有这么一个人。” 胡欢道:“如果要谈,叫他来;其它人最好免开尊口,并不是我不赏你潘老板面子,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熟人不好说话。” 潘秋贵立刻道:“好,我这就传话过去,三、五天之内,楚天风—定赶到。” 胡欢苦笑道:“但愿三、五天之后,我还活着。” 潘秋贵道:“老弟只管放心,在这几天之内,两位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胡欢道:“请多劳神。” 潘秋贵道:“不过这几天还得请两位委屈一下,在这房里挤一挤。” 玉流星马上爬起来,道:“为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房间了?” 潘秋贵道:“房间是有,却跟这间不一样。” 说着,走到床前,伸手在床柱上一转,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玉流星匆匆跑过去,往暗门里探视一眼,道:“这道暗门是通什么地方的?” 潘秋贵道:“直通西郊一座破庙的佛像底下。” 胡欢道:“哦!那座破庙我住过。” 潘秋贵道:“那就再好不过了,万一有情况,两位不妨到那儿去避一避。” 胡欢道:“这几天附近乱得很,那地方会个会被人先一步占了去?” 潘秋贵道:“老弟放心,前两天我就已派人把守住,而且这两天侯府的人也经常在那附近走动,一般江湖人物,想在那里站一会儿只怕都不太容易。” 胡欢道:“莫非侯府的人也知道这条暗道。” 潘秋贵叹道:“在祟阳,无论任何事都很难瞒过侯府的耳目。” 胡欢道:“难道你不怕他们从庙里混进来?” 潘秋贵道:“这一点他们倒不敢,第一,入口的机关时常更换,他们搞不清楚,第二,他们打的是侠义的招牌,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跟日月会的人过不去,所以他们对我多少还有几分顾忌,不敢随便乱来。” 胡欢道:“看样子,我的一举一动,也一定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潘秋贵道:“那是当然,方才金玉堂已经来过,说不走现在还在这附近。” 说完,忽然对玉流星笑笑道:“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姑娘一声。” 玉流星道:“什么事?潘老板请说。” 潘秋贵道:“林剑秋已经来了,一进门就急着打听姑娘的下落,我们当然不会告诉他,不过姑娘最好多留点神,他就住在你们的头顶上。” 玉流星惊慌地望着胡欢,胡欢却正在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潘秋贵也朝门外望了一眼,道:“两位请休息,我得出去瞧瞧。” 胡欢道:“潘老板请便。” 潘秋贵随手又在床柱上转了一下,直待暗门合起,才闪身出房。 过了不久,门外又有个声音轻喊道:“胡叔叔,胡叔叔。” 两人一听,就知道是秦官宝到了。 胡欢一把将他抓进来,往墙上一顶,恨声道:“我叫你找的人呢?” 秦官宝嘎声道:“我都找到了,马五叔不是已经把你们救出来了吗?” 胡欢道:“我问的是神手叶晓岚!” 秦官宝道:“他就在后街的赌场里,我怎么叫他都叫不动。” 胡欢手一松,恨恨道:“好小子,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兴致赌钱,走,带我去抓他。” 玉流星急急道:“我呢?” 胡欢想也没想,只在床柱上轻轻一转,暗门又已缓缓地打开来。 在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这神手叶晓岚生了一双巧手,但在赌场里,他却是个出了名的送财童子。 长相清秀,举止斯文的叶晓岚,怎么看都不像个赌徒.而现在他却偏偏挤在赌台上,手上棒着几锭碎银子,头门的冷汗已比银子还多。 胡欢站在他背后很久,他竟一直未曾发觉,只聚精会神地紧盯着庄家摇动的宝盒,专心猜测着那双少说也比他拙笨一百倍的手会摇出什么点子。 宝盒终于放定,每个人都在抢着下注,每张脸上都充满了自信,好像只要—下注,银子就会滚进来。 叶晓岚牙齿一咬,就想把最后那几锭银子押下去。 就在这时,胡欢向秦官宝递了个眼色,两人竟硬将叶晓岚从人堆里倒架出来。 叶晓岚登时火冒三丈,刚想大发雷霆,忽然发觉架他的人竟是胡欢,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强笑道:“咦!小胡兄,你怎么来丁?” 胡欢斜眼瞪着他,道:“你想押几点?” 叶晓岚神秘兮兮地伸出三个指头,道:“十拿九稳,保证没错。” 胡欢道:“错了。” 叶晓岚毫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错了?” 胡欢道:“因为我不像你那么愿。” 说着,朝秦官宝一歪嘴,道:“官宝,把点告诉他。” 秦官宝笑嘻嘻道:“四、四、四、满堂红,双,吃小赔大。” 胡欢道:“你相不相信?” 叶晓岚嗤之以鼻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种点,怎么可能探得出来!” 话没说完,只听庄家已大喊道:“四、四、四,满堂红,双,吃小赔大啊!” 赌桌四周立刻响起一片骚动。 叶晓岚不仅人被吓呆,连银子都掉在地上。 胡欢冷笑道:“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叶晓岚咕地咽了口口水,道:“你怎么会知道?” 胡欢道:“有一种听音辨点的功夫,你有没有听说过?” 叶晓岚指着秦官宝,道:“他会?” 胡欢道:“岂止他会,凡是保定秦家的人都会。” 时晓岚失声道:“那么秦十三也会?” 胡欢道:“高明得很。” 叶晓岚顿足捶胸道:“啊呀!我上了他的当。” 胡欢道:“你少胡说,秦十三那种人,你就是砍下他的头,他也绝对不会跟你赌钱。” 叶晓岚道:“不是钱,是刀,是—柄价值上万两银子的宝刀。” 胡欢想起秦十三腰间那柄刀,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那柄刀是从你手上骗去的。” 叶晓岚叹了口气,道:“交友不慎,莫此为甚。” 胡欢道:“算了吧:我认为他比你够朋友多了,至少合朋友性命交关的时候,他总不会袖手旁观。” 叶晓风急忙道:“小胡兄,这次你可不能怪我,我跑到这里来,只不过想凑点去开封的盘费而已。” 胡欢道:“你到开封去干什么?” 叶晓岚道:“我原想到锦衣楼的老巢去救你,谁知你又落在五龙会的手上。” 胡欢道:“五龙会总舵就在附近,根本就不需盘费,你为什么没有去?” 叶晓岚道:“我正想赶去,秦官宝却告诉我,你已被马五哥救出来了。” 胡欢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但你明知我佐在聚英客栈,又在急着找你,你为什么不去见我呢?” 叶晓岚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没脸见你了。” 胡欢讶然道:“为什么?” 时晓岚垂着头道:“我把你的剑和玉流星的刀都给输掉了。” 胡欢一怔,道:“我的剑和玉流星的刀?” 叶晓岚道:“恩。” 胡欢道:“你去找过田大姐?” 叶晓岚道:“找过。” 胡欢道:“有没有修理她一顿?” 叶晓岚道:“我本来想给她点教训的,可是见她哭得比死了娘还伤心,我又不忍下手了。” 胡欢道:“于是你只拿了刀剑就走,五千两银子一分都没动?” 时晓岚道:“我是想动,只可惜那些银子已被她手厂分掉了,听说那女人最近混得不太好,她手下已经几个月没拿到钱了。” 胡欢恍然道:“哦?难怪她把玉流星都卖了,原来是日子混不下去了。” 叶晓岚道:“她出卖天流星我不管,出卖你却不能轻饶,所以我临走放了一把火,多少也可以替你解点心头之恨。” 胡欢叹道:“我倒无所谓,我认为她出卖玉流星实在太不应该。” 叶晓岚诧异道:“为什么玉流星比你重要?” 胡欢道:“因为玉流星是她的朋友,我不是。” 叶晓岚一点头,道:“有道理,那把火就算我替玉流星放的吧!” 胡欢突然将他手臂一抓,道:“现在我也不再怪你,刀剑也不要了,赶紧跟我走,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叶晓岚忙道:“等一等。” 胡欢道:“你还等什么?是不是非把这几锭银子输光才肯走?” 叶晓岚道:“银子输掉我一点都不心疼,刀剑却非拿回来不可,否则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你?” 胡欢想了想,道:“你押厂多少钱?” 叶晓岚道:“一百八十两。” 胡欢一惊道:“这么多?” 叶晓岚道:“玉流星那把刀虽然不值几文,但那口剑却有点身价,少说也值个五六百两银子。” 胡欢怔怔道:“你不会骗我吧?” 叶晓岚道:“我骗你,难道庄家也骗你?没有个五六百两的价值,他肯押给我一百八—卜两吗?” 胡欢瞧着地上那几锭碎银子,沉吟着道:“要想赢回来,就得下点本钱,凭这点银子怎么够?” 叶晓岚眼膘着秦官宝,嘴巴却在胡欢耳旁低声道:“够了,只要有他在旁边就够了。” 秦官宝一听,回头就想开溜。 胡欢好像早有防备,一时将他拉住,道:“你想到哪里去?” 秦官宝惊慌失措道:“胡叔叔,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们秦家的家规定得清清楚楚,赌钱是要逐出家门的!” 胡欢道:“谁说要叫你赌钱?” 秦官宝道:“不叫我赌钱,叫我干什么?” 胡欢道:“我只叫你听,听音辨点在你们秦家总不犯法吧?” 秦官宝拼命摇着头,道:“虽然不犯家规,却犯了我十三叔的大忌,万一被他发现,他不剥了我的皮才怪。” 胡欢道:“你为什么这样怕你十三叔?” 秦官宝道:“怕惯了,想不怕都不行。” 胡欢突然笑眯眯道:“你猜你十三叔最怕哪个?” 秦官宝道:“当然是我二爷爷。” 胡欢道:“其次呢?” 奏官宝道:“我二奶奶。” 胡欢道:“第三个呢?他还怕谁?” 秦官宝道:“我大伯。” 胡欢皱了皱眉,道:“第四个呢?” 秦官宝想了一下,道:“一定是京里的贺爷爷。”胡欢道:“错了,大错特错。” 秦官宝呆了呆,道:“依你看,他第四个应该怕谁?” 胡欢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你胡叔叔我。” 叶晓岚急忙接道:“你猜他第五个怕谁?” 不等秦官宝回答,就已拍了胸膛道:“第五个就是我,就是你叶叔叔我。” 胡欢道:“如今有我跟你小叶叔替你撑腰,你还怕什么?更何况你十三叔这几天忙得很,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 秦官宝想了半晌,猛一跺脚道:“这次我拼了,可是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找我,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碰到鬼的。” 叶晓岚急忙抢着道:“好,只此一遭,下不为例。” 说话间,手掌一拾,地上的几锭银子已同时飞起,争先恐后地落在他手里。 秦官宝呆望着他的手掌,道:“这是什么功夫?” 叶晓岚笑嘻嘻道:“想不想学?” 秦官宝道:“想。” 叶晓说道:“想学的话,就把耳朵伸长一点,千万莫要扳错点子。” 胡欢和时晓岚威风八面坐在赌台旁,面前的银子已叠得看不到鼻子,站在两人身后的秦官宝仍在倾耳细听,一副非把庄家赢垮不可的样子, 庄家一面拭汗,一面缓缓地摇动宝盒,已经摇了很久,就是不肯放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妇人翩然而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朝赌台瞄了一眼,姗姗走到庄家面前,道:“小同,你觉得怎么样?” 庄家苦笑着道:“好像有点邪门,还是老板娘自己来吧!” 说着,已将座位让出,宝盒也交在那女人手上。 叶晓岚低声道:“当心点,这女人就是水蜜桃,手法高明得很。” 水蜜桃人长得美,赌技也高,在西南道上是个极有名气的女人, 胡欢还是第—次见到她,忍不佳眯着眼睛多看了几眼。 水蜜桃也正在打量着他们,忽然娇滴滴笑道:“两位是不是保定秦家的人?” 时晓岚眼睛一翻,道:“哪个王八蛋才是秦家的人。” 胡欢连忙点头道:“对,秦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跟狗一样,鼻子和耳朵稍微比人灵一点罢了。” 秦官宝居然也在后面跟着点头,好像连自己姓什么都已忘记, 水蜜桃依旧笑盈盈道:“可是两位听音辨点的功夫,却也已经很有点火候。” 叶晓岚道:“哪个王八蛋才会听音辨点的功夫。” 胡欢立刻把脖子往前一伸,道;“听说懂得听音辨点的人,跟狗一样,耳朵都会动,你看看我们的耳朵有没有动?” 秦官宝耳朵忽然动了动,道:“不好,那女人把宝盒里的猴子换了。” 水蜜桃马上站起来.葱心般的手指指着秦官宝,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秦官宝呆呆地道:“我是谁?” 水蜜桃道:“你一定是秦十三的侄子秦官宝。” 秦官宝登时傻住了。 这时,门外突然有个人敞笑着道:“哟!金总管今天怎么有兴趣跑到这里来?” 金玉堂的笑声也传进来,道:“秦头儿的兴致好像也不小,天还没黑,居然就跑来了。” 话声未了,只听“砰”的一响,秦官宝急不择路,竟已破窗而逃。 门外两人闻声即刻冲了进来。秦十三看看胡欢和叶晓岚面前的银子,又看了看那扇破窗,只见他双脚一跺,“嗖”的一声,也跟着窜了出去。 金玉堂就停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背负着双手,动也没动。 赌局整个停顿下来,每个人默默地瞧着他,好像都把他看成鸭群里的一只秃鹰一般。 金玉堂哈哈一笑,道;“难怪潘老板的人都守在附近,原来有贵客在座。” 胡欢匆匆回顾,道:“金总管指的贵客,莫非是在下?” 金玉堂道:“阁下大概就是浪子胡欢吧?” 胡欢道:“不错。” 金玉堂道:“你能如约的赶到崇阳,就是给我金某面子,今后有什么事,只管知会一声,无须劳动日月会弟兄们的大驾。” 胡欢身后立刻有个大汉冷冷道:“金总管也不必紧张,我们一共才不过五十几个人而已。” 金玉堂道:“金某只有一个人,各位总不会为难我吧?” 那大汉道:“金总管真会说笑话,你能放我们一马,我们弟兄就已感激不尽了。” 金玉堂笑了笑,忽然对叶晓岚道:“叶公子今天的手气好像很不错。” 叶晓岚忙道:“托总管的福,还算过得去。” 金玉堂语调暖昧道:“你可千万不要赢得太多,否则你的好朋友会不高兴。” 叶晓岚怔了怔,道:“我的朋友多得很,不知金总管指的是哪一个?” 金玉堂道:“当然是这里的后台老板。” 说完,又是哈哈一笑,转身出门而去。 时晓岚楞楞地望着水蜜桃,道:“这里的老板究竟是谁?” 水蜜桃巧笑倩兮道:“我是老板娘,老板当然是我老公了。” 叶晓岚道:“他人呢?我怎么从来未见过?” 水蜜桃道:“谁说的?他就是方才去追郎中的那个,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秦十三仁立街头,街上行人很多,唯独不见秦宫宝的影子,却见三名捕快自远处匆匆奔赶过来,为首的正是跟随他多年的得力帮手,人称鬼眼程英。 程英是个经验十分老到的人,如非情况特殊,绝对不会如此匆忙。 秦十三急忙迎上去,喝问道:“什么事?” 程英吐了口气,道:“启禀秦头,京里的掌剑双绝高飞高大人到了。” 秦十三怔了怔,道:“带了多少人来?” 程英道:“就他一个,看上去神色很匆忙,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差事。” 秦十三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先赶回衙门报备一声,京里来了大人物,我们总不能让县太爷蒙在鼓里。” 程英应命而去,走得比来的时候更快。 秦十三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一名短小精干的捕快肩上,轻轻叫道:“王得宝。” 那名短小精干的捕快开心得就像得到宝贝—样,笑嘻嘻道:“请秦头吩咐。” 秦十三道:“你到水蜜桃的场子去找金玉堂,把消息递给他,如果他给你赏钱,你可不能独吞。” 王得宝道:“头儿放心,有多少,报多少,可是万一他不给呢?” 秦十三笑笑道:“他不给我给。” 王得宝也不噜苏,身形一晃,已消失在人群里。 只剩下一名老老实实,一点都不像捕快的捕快,眼睛正在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秦十三鼻子微微一耸,道:“李二奎。” 李二奎毕恭毕敬道:“在。” 秦十三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李二奎窘笑道:“不瞒头儿说,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我那孩子在我身上撤了一泡尿。” 秦十三立刻瞪眼大喝道:“浑帐!” 不仅李二奎吓得一哆嗦,连路上的行人都纷纷避开,唯恐惹上麻烦。 秦十三指点着他的胸,叱道:“你是衙门的官差,这套衣服代表的就是衙门的威信,你竟敢叫自己的孩子在上面撤尿,你心里还有王法吗?” 李二奎急忙打恭作揖道:“请头儿包涵一次,以后我会多加小心。” 秦十三道:“什么以后?你现在就得给我一个明白的交代,本来老婆偷人,小孩子撤尿,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可是让自己的孩子在上面撤尿,就不能原谅了。” 李二奎点头不迭道:“是,是。” 秦十二道:“所以现在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对我说一遍,说得不对路,我马上以侮辱衙门的罪名把你押起来,你要特别当心。” 李二奎寻思良久,忽然挺胸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我一出门,就见一匹快马急弛而来,当时正有个小孩子在路上玩耍,我因不忍他丧命蹄下,所以奋不顾身,硬把他从马蹄下抢救出来,可是那小孩子却因惊吓过度,将一泡尿整个撤在我怀里,头儿您说,碰到这种事,叫我有什么办法?” 秦十三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道:“恩!这就对了。只要是为老百姓做事,就算你把衣服撕乱,也只能再发给你—套新的,谁也不敢怪你,这件事情,你可千万要好好记住。” 李二奎松了口气,一揖到地道:“多谢头儿栽培。” 秦十三得意地笑了笑,突然将头一摆,道:“走,跟我到聚英客栈去一趟。” 李二至当然知道聚英客栈是日月会的暗舵,闻言不禁一怔。道:“到那儿去干什么?” 秦十三道:“林剑秋住在那里,他的同僚来了,我们能不去报告他一声吗?” 林剑秋昂然阔步地走下楼梯,两名侍卫尾随在后,所经之处,人人让路。 这时,忽然存个人从他身旁一闪而过。 林剑秋止步喝道:“站住。” 那人正是举止斯文的叶晓岚,手上拿着一柄红鞘短刀,刚想登楼,闻声急忙停足回顾。 林剑秋盯着他手中的短刀,道:“你这柄刀是从哪儿来的?” 叶晓岚道:“赢来的。” 林剑秋道:“在哪儿赢的?” 叶晓岚道:“后街的赌场里。” 林剑秋道:“赌场是赌钱的地方,哪有赌刀的?” 叶晓岚道:“有的人输得连裤子都赌,你信不倍?” 林剑秋笑笑道:“你是不是从一个叫玉流星的女人手上赢来的?” 叶晓岚也笑笑道:“如果是玉流星,我就不要她的刀 了。” 林剑秋道:“哦!你要她什么?” 叶晓岚笑嘻喀道:“裤子。” 林剑秋阴森森笑了几声,突然朝左首那名侍卫打了个眼色,道:“把那柄刀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名侍卫立刻走亡去,一把将那柄刀抓在手里,谁知刚一转身,忽然刀已不见,回头看时,叶晓岚正在含笑望着他。手中竟也中空如也,不禁原地转了一圈,道:“咦!刀呢?” 另一名侍卫大声道:“当心,这小子会妖法。” 叶晓岚却已指着他,道:“你这人太阴险了,自己搞鬼,居然还想赖在我头上。” 说着.走到那名侍卫跟前,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怀里慢慢地将那柄刀拎了出来。 四周—片哗然,那名侍卫整个傻住。 林剑秋冷笑着道:“你大概就是叫什么神手叶晓岚吧?” 时晓岚道:“林大人好眼力。” 林剑砍道:“你认识我?” 叶晓岚道:“我若连林大人都认不出,我在江湖岂不是白混了。” 林剑秋笑了笑,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你说那开赌场在后街的什么地方?” 叶晓岚道:“只要你问问水蜜桃的场子,每个人都知道,不过要去就得快,迟了恐怕就见个到人了。” 林剑秋道:“为什么?” 叶晓岚笑笑道:“那人手风背得很,万一连裤子都输掉,他还坐得住吗?” 林剑秋道:“你知道那个人的姓名吗?” 叶晓岚道:“大家好像叫池浪子胡欢。” 林剑秋也不再多问,转身便朝外走。 刚刚走出几步,只听右首那侍卫忽然大叫道:“糟了。” 林剑秋道:“什么事?” 那名侍卫道:“不好,属下怀里的那支青瓷瓶被他摸走了。” 林则秋狞笑一声,口里喊了声:“追。“人己率先扑上楼梯。 秦十三早巳混在乱烘烘的店堂里,这时也一声不响她跟上楼去。 两名侍卫犹如巨鸟般腾身跃起,足尖在坐满宾客的饭桌上—点,人已耸到林剑秋前面,直朝叶晓岚消失的方向追赶,而林剑秋却不慌不忙的回顾了一眼,鬼魅似的闪进了自己的客房。 秦十三在远处瞧得一清二楚,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叶晓岚先将那柄红色短刀放在桌上,然后不急不忙的取出青瓷小瓶交在胡欢手上,洒洒脱脱道:“幸不辱命。” 胡次欢天喜地地援过瓷瓶,小心地启开瓶塞,在晕睡在床上的玉流星面前晃了晃,道,“玉流星,你命不该绝,你的救命仙丹回来了。” 玉流星眼睛都没睁开,只将眉尖微微一皱,道:“这是什么?” 胡欢开心地刚着嘴,道:“解药啊!” 玉流星有气无力地摇着头,道:“味道好像不大对。” 胡欢道:“你不是说解药装在一只青瓷瓶中吗?你看看是不是这一只?” 玉流星睁眼看了看,道:“瓶子是不错,可是……” 叶晓岚道,“只要瓶子不差、大概错不了,先给她吃了去试试看。” 胡欢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玉流星扶起来,叹息着道“玉流星。你的时间有限,我们也尽了力,对不对就看你的命运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将瓶门对准玉流星半启的樱唇。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发出一阵冷笑。 胡欢猛将玉流星往被里一塞,随手抓起姜十郎那柄剑.身形—闪.已贴在门边, 叶晓岚也已将玉流星的短刀拔出,藏身门后,准备只等那人进门就赏他—刀。 只听门外那人叹道:“你看看你们,又勾引小孩子赌钱,又想骗女人上床,伤天害理的事,几乎都被你们做尽了。” 话说得虽然难听.两人却同时松了口气,因为说话的竟是秦十三。 胡欢急忙打开门,将秦十三迎进房,笑呵呵道:“看样子,秦兄好像对我们有点小误会。” 叶晓岚接道,“岂止是小误会,我看简直已经误会得—塌糊涂!” 秦十三眼睛一瞪,道:“误会?你们敢说方才没带官宝去过赌场。” 胡欢道:“去过,不过我们从头到尾只让他站在厉面,连碰都不准他碰—下。” 叶晓岚立刻笑嘻嘻道:“十三兄若是不信,回去问问水蜜桃姑娘便知分晓。 秦十三冷笑道:“你们让他站在后面干什么?替你们把风?还是算钱?” 胡欢道:“我们只想让他看看开赌场人的厉害,教他以后绝对不敢去赌钱。” 叶晓岚又已接道:“最多只能赌赌别的东西,既不犯家规,也不会吃亏上当。” 他—面说着,—面两眼不停地在秦十三腰间扫来扫去.脸上充满了讥俏的味道。 秦十三紧抓着那柄刀,半晌不吭声。 胡欢笑笑道:“至于骗女人上床,更是笑话,你想凭我跟小叶,想要女人。还用得着骗吗?” 叶晓岚也笑笑道:“是啊!我跟小胡兄平生最大的麻烦就是银子太少,女人太多,为了躲避女人的纠缠,也不知伤过多少脑筋。” 秦十三道:“峨?你们既然这么有办法,又千方百计的弄瓶春药来干什么?” 胡欢怔了怔,道:“你说这瓶是春药?” 叶晓岚也怔了怔,道:“不会吧?” 秦十二冷笑着道:“你们也真会装糊涂,我在门外都已嗅到气味,我就不相信你们会分辨不出来,莫非你们的鼻子都出了毛病?” 胡欢赶紧打开瓶塞嗅了嗅,突然将瓶子塞到叶晓岚手里。 叶晓岚也嗅了嗅,也忽然像抓着个烫手山芋般,慌不选地扔在桌子上。 秦十三得理不饶人道:“亏你们一个个自以为比神仙还神,谁知这么容易就上了人家的当。你们也不想想像林剑秋那种人,他会轻易把自己的独门解药交给别人替他保管?” 胡欢道:“可是小叶查过。的确也不在他身上。” 叶晓岚道:“他身上除了两个元宝,五锭银子,十八枚铜钱、二只短剑,以及一盒鼻烟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秦十三轻蔑地笑笑,道:“你的手脚倒蛮快,只可惜脑筋慢了点。” 叶晓岚匆匆瞄了胡欢—跟,陪笑道:“十三兄说得对极了,小弟的脑筋,—向都不太灵光。” 胡欢忙道,“那么依秦兄之见,林剑秋会把那瓶解药藏在什么地方呢?” 秦十三道,“当然藏在房里。” 胡欢摇头道:“不可能、方才我已仔细搜过,结果一无所获。” 秦十七道:“你真的仔细搜过?” 胡欢道:“搜得彻底得很,几乎连枕头里边都已搜过。” 秦十三眼睛—翻—翻道:“靴子里边呢?” 胡欢又是—怔,道:“靴子里边?” 秦十三道:“恩!那双小牛皮的长统马靴里,你也找过?” 没等他说完、胡欢已跳起来,随手抓起天流星身上的被子,将窗口整个掩盖佐、叶晓岚也忙着把桌子换了个方使,又把刚才扔掉的青瓷瓶小心冀翼地摆在桌子中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黑布,蒙在那只小青瓷瓶上。 秦十三愕然地望着两入,道:“你们想干什么?” 胡欢道:“变哪!” 秦十三一副打死他都不相信的样子道:“变?东西在楼上,你们连个边儿都没摸到,就想凭空把它变过来?” 胡欢道:“对,这就是小叶的看家本事。” 叶晓岚笑嘻嘻接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本事,只是一种小手法罢了。” 胡欢笑笑道:“他的脑筋已不太灵光,如果手底下再没有一点绝招,他这个人还有什么价值?” 叶晓岚得意洋洋道:“如果小弟是个毫无价值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江湖上号称神手?还有什么资格跟十三兄这种杰出人物称兄道弟?” 秦十三鼻子都已被两人呕歪,一时却又无言反击,索性往椅子上一靠,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法有多高明,变吧!” 房里立刻静了下来,只见叶晓岚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昏暗之中,凭添了不少神秘气氛。 就在这时,蒙在黑布下面的青瓷瓶忽然跳动了—下,不仅坐在一旁的秦十三吓了一跳,连卧在床上的玉流星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胡欢兴高采烈叫道:“这次大概不会错了。” 叶晓岚猛将黑布一掀,摇头叹气通:“糟了,那东西不在靴子里,在那老家伙手上!” 胡欢微微一楞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办法变过来?” 叶晓岚道:“可以变,只要你有办法叫那老家伙松松手。” 秦十三一旁嗤嗤鬼笑道:“算了吧?洋相出一次已经够了,这台戏再唱下去就没意思了。” 胡欢根本巳无暇理会秦十三的汕笑,只回头看了万流星一眼。抓起宝剑,朝外就走。 秦十王一把拉注他,道:“你要到哪儿去。” 胡欢道:“楼上。” 秦十三低叱道:“你疯了!你这样上去,岂非自找难堪?” 胡欢道:“那也未必。” 秦十三道:“奇怪,你的胆量一向不大,怎么突然变得勇敢起来?” 胡欢叹道:“你也应该看得出来、玉流星已支撑不了多久了。” 秦十三道:“你跟玉流星是什么交情,外人无从知晓,不过我就不相信她的命会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胡欢故作洒脱地笑了笑,道:“没有那么严重,我也只想上去试试看,如果不能逼他松手,我再设法逃命也不迟。” 秦十三道:“你有没有想到,万一林剑秋被你逼得把解药毁掉,玉流星的小命岂不是整个完蛋?” 胡欢当场楞住下。 秦—个二摇头不迭道:“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入,想不到仍然冲不破这一关,真是出人意外得很。” 胡欢急忙分辩道:“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跟玉流星也仪止于朋友之交!朋友有难,我能见死不救吗?” 秦十三冷眼看了看玉流星迷惘的眼神、又看了看胡欢那副惶急的神态,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算我倒霉!谁教我是你的朋友,我就再帮你跑一趟。” 胡欢大喜道:“如果秦兄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十三道:“你们最好先做个准备,林剑秋不是省油灯.他只要—发现东西丢掉,—定马上追人,好在马五的车就停在街角,他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材料,帮你逃命大概还没问题,你们最好逃得远—点.千万不要再替我添麻烦!” 胡欢忙道:“秦兄只管放心,东西到手,我们马上开溜。” 秦十三冷冷地蹬着叶晓岚,道:“神手叶老弟,这次你可要争点气,千万不能再失手,你要知道两条命都在你手里。” 叶晓岚楞楞道:“两条命?” 秦十三道:“不错,你想想看,万一玉流星死掉,小胡还活得下去吗?” 说完,将门汀开—道缝,朝外看了—眼,身形一闪.肥胖的身躯已挤出门外。 玉流星痴痴地望着胡次,胡次紧张地盯着叶晓岚,叶晓岚紧闭双眼。嘴唇却在不停地翕动。 只听楼上的林剑秋突然大喊道:“秦头,你来的正好.点子就在附近,赶快替我去追人人!” 叶晓岚掀起黑布,抓起瓷瓶,狠狠在瓶子亲了一口,叫道,“成了!”随手丢给了胡欢。 胡欢—看瓶塞颜色已变,也不禁亲了一下,又丢给了玉流星。 玉流星小心地捧着瓷瓶,激动得眼泪都已淌下来。 呼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已从楼上转到楼下。 胡欢急忙搬开暗门,拉下窗子上的棉被、将玉流星连人带药,连剑带刀,一同卷在被千里,往怀里一抱,道:“小叶,善后交给你了。千万别留下痕迹。” 叶晓岚道:“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话没说完,胡欢已走进暗道,暗门也已缓缓合起。 叶晓岚立刻将桌椅回复原状,又在房间四处仔细打理一番,然后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边喝边等,直等到吵杂的呼喊以及凌乱的脚步声已远离门外,他才推开窗户、越窗而去,一个垫步,人已窜上对面的屋脊。 胡欢在黑暗走出很远,才将玉流星放下来.摸索着点燃壁上的火把。刚一掀开被角,就发现玉流星的一双眼睛正在瞪视着他。 暗淡的火光下,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孔显得更苍白,更憔悴,更惹人怜惜。 胡欢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借玉,只用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逼:“来,赶快把解药吃下去。” 玉流星住被子里缩广缩,道:“等一等,我得先跟你谈谈。” 胡次道:“有什么话.等服过药之后,慢慢再谈。” 玉流星却紧抓被角,坚持道:“不,这件事我非得光问清楚不可。” 胡次微微一怔.道:“什么事这么重要?” 玉流星道:“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胡欢道:“咦,你忘了?我不是曾经答应过你吗?” 玉流星道:“你劳动诸亲好友,拼命弄来这瓶解药,只是为了对我守信?” 胡欢道:“不错。” 王流星道:“没有别的理由?” 胡欢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 玉流星摇头道:“不够.差得太远:,。” 胡欢失笑道:“玉流星.你在搞什么?你是不是被林剑秋吓昏了头,如今解药已经到手、你的小命总算保住了,你还追问理由于什么?” 玉流星忽然长长一叹,道:“我的命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珍贵.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恩怨纠缠.生死我说来并不重要。如果叫我靠人施舍,糊里糊涂地活下去,还莫如早点死掉的好。” 胡欢忙道:“你我患难之交,理当互相扶助,我帮你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是施舍呢?” 玉流星道:“问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情,过去也只是为了相互利用才凑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分明己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在不顾一切地搭救我?你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你想在我没有把实情弄清楚之前,你的人情.我敢接受吗?” 胡欢微露不悦之色,道:“玉流星,你是在跟我撒娇?还是在威胁我?” 玉流星道:“我既没有跟你撒娇的情份,也没有威胁你的本钱,我只想叫你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你不说,我就不吃。” 胡欢霍然站起来,冷笑道:“你不吃,死了活该!” 说完,转身就走。 突然“叭”地一声,那只青瓷小瓶已落在他脚下,只听玉流星大声喊道:“盛情不敢领受,这瓶解药,请你带走。” 胡欢勃然大怒。拾起药瓶,气冲冲冲到玉流星面前,喝道:“玉流星,你太不识好歹了。你知道这瓶东西多不容易才弄到手?你怎能对它一点都不珍惜?” 玉流星道:“我就是因为知道它得来不易,所以才请你带回去。” 胡欢气极败坏道:“我又没中毒,你叫我带回去做什么用?” 王流星悠悠道:“做什么用是你的自由,你扔掉也好,喂狗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胡欢冷哼一声,道:“我既不想扔掉,也不想喂狗,我唯—处理的办法,就是把它塞进你的肚子里。” 玉流星翻身坐起,道:“你想干什么?” 胡欢道:“两条路随你选,你是自己吃?还是等我灌?” 玉流星身子往后—滚,手上已多了一把刀,刀刃比着自己的颈子,道:“你敢碰我,我现在就死绘你看。” 胡欢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慢点,慢点,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 玉流星道:“其实我死掉对你只有好处,既没有人动你怀里那件东西的脑筋,也没有人跟你分金子,你何必非逼我活下去不可?” 胡欢急形于色道:“好,我不逼你就是了,赶快把刀放下。” 玉流星道:“要我放下刀不难,只要你把救我的真正理由说出来。” 胡欢抓着头,想了半晌脑筋,道:“你能不能提示我—下,哪—个理由你才满意?” 玉流星道:“只要是真的,什么理由都可以。” 胡欢留意着手流星的脸色,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死,你认为这个理由怎么样?” 玉流星刀刃贴颈做势道:“理由是不错,可惜是假的,我不要听,我要死。” 胡欢吓得声音都变厂,尖叫着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发誓说的是真话,绝对没有骗你。” 玉流星神色立刻缓和下来.道:“我怎么—直没有发觉?” 胡欢忙道:“那是因为你—直没有注意,你不妨仔细想想,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千辛万苦地把你从山顶背下来吗?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冒着生命危险,提早赶来崇阳帮你找林剑秋吗?” 玉流星感动得眼睛一红,眼泪又已淌下来,一面擦着泪,一面道:“这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胡欢抓着头,叹着气,道:“其实我在田大姐家里就想告诉你,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被你一个巴掌打回去。” 玉流星微扭着娇躯,忸怩着道:“谁叫你没把话说清楚,就想占人家便宜。” 胡欢往前凑了凑,道:“现在呢?” 玉流星垂着头,窘红了脸,手上的刀也自然滑落下来。 胡欢轻柔地将她拥入怀里,慢慢地托起了她的脸。 王流星也一改往日的作风,柔情无限地将双唇递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欢忽然将怀里的玉流星推开,打开瓷瓶,凑近火把一看.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声喝问道:“药呢?” 玉流星就像做了亏心事般,一声也不敢吭,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胡欢冷冷地盯着她,道:“原来你早已吃下去,你却一直在骗我,你太过分了。” 玉流星颞颥着道:“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所以……所以……” 胡欢沉痛地叹了口气,道:“你要死就去死吧!这次我再也不会拦你。”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玉流星赶紧爬起来,左手拿刀,右手提剑,慌慌张张地追在后面,边追边喊道:“胡欢,你等等我嘛,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你听我解释嘛……” 喊声愈来愈小,人也愈走愈远,转眼间两人已消失在黑暗里, ------------------ 小帅OCR 长空赤雷 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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