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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毁碎虚空

　　“七天了。”
　　“我和我们的儿子度过了平静的七天了，雪，你知道吗？”
　　“从知道龙战是我儿子开始，我从没试过如此平静地度过七天，看，战几的神态，这周围的山石、水都更平静，更详和，拥有这份真与善，才是我俩真正渴救的儿子。”
　　“过往，我和他碰面总是生死相搏，那时我只是一心消灭邪能，从没设身处地地为他想过……其实邪能附体也非战儿所愿……而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身不由己，受邪能的操控……我相信，雪，我俩的独生子的本性一定是善良的……只是他自幼受龙二的熏陶，才变得不分善恶……没有我和你在他身边，再加上邪能的操控……才使他误入歧途，铸成大错，雪，在我舍命抵挡魔鬼对战几的追杀时，我己肯定我的想法没有错……雪，你知道吗？那一刻儿纵受邪能操控，仍是牵起了他心底的那份真情，除了救了我，是以他才领悟到‘一念无邪’，可见他心中仍有一丝善良……”
　　“雪，你放心吧！我从那次已坚信，我们的战一定能象魔鬼一样，以纯洁的心去控制邪恶的力量。”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的邪能可能是为了躲魔鬼的追杀，而大为减弱……他的眼神也变得充爱念与关怀。”
　　“这关怀不独向我，亦包括迹蓝……这无声的关怀使得迎蓝更为忠心，这忠心不是对天尊，而是我俩的战儿，雪。”
　　“雪，你看，就是这水中的游鱼亦感受到战儿的爱心了，感受到他的善良了……如果不是尚有丁点的邪气及我的焰龙结界，鱼儿必定会去亲近他的！”
　　“身为父亲，我对战儿的改变深感欣慰，雪，你在九天之灵也可放心安息了！……”
　　“傲雪，相信我……只要再多一点时日，我定能把战儿纳回正轨，使他摆脱邪能操控，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正男儿！”
　　祷告到这里，龙煞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心跳得异常快捷，眼睛蕴含右无限的深情，注视龙战。
　　“看，这才是我俩的真正儿子龙战！”
　　可惜，正在龙煞对龙战充满希望之时，却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一切都太迟了，避无可避。
　　“龙二，你来这里干吗，”龙煞一见来人并非魔鬼，心头一宽，直问其弟花龙二。
　　花龙二却王色道：
　　“大哥，我今天来是要为自己洗清罪孽，诛杀龙战！”
　　闻听此言，龙煞心头一怔，一言不发。
　　“大哥，向来都是你当好人，我当坏人，但现在我俩的角色似乎调换了哦？变成你在减匿掩护坏人，我则为正义追杀邪恶！哈哈哈。”
　　龙煞道：“二弟，我知道你数落大哥的不错，可是龙战毕竟是我的亲身儿了，他的入邪也是身不由己呀！”
　　龙二道：“大哥，龙战己入了邪道，杀戮毁灭的太重，只有杀死他才能终终止他的邪恶，正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我知道你不忍下手，我才专程找到这里代你下手的，你要知道，我们身贵为总统，切不可以此私情来毁去我们花家多年创下的声名！否则，我们又何以服众，何以领导贵国？”
　　龙煞道：“但，杀戮却不代表停止邪恶，我希望你能念在亲情给战儿一个机会……”
　　龙二怒道：“废话！正因为我念在亲情，才亲自动手，免让别人杀他而传出我们花家护短的话，他已无回头之路了！你别痴心妄想，他绝不会改邪归正！”
　　龙二丝毫不留情面，龙煞不免怒火中烧，道：
　　“那你呢？别忘了你也曾踏入邪道，拭父害兄，可我仍是既往不处，你不是也能洗心革面吗？”
　　龙煞端出龙二的老底，龙＝不由恼羞成怒，恨恨地道：
　　“洗心革面，哼！哼！我罪孽深重，多谢你当日不杀，但我将如何忏悔救赎，与你无关，你不要一心护短，变得婆婆妈妈的，一时非要大义灭亲不可，一时又未玩父子情！今日你若要阻我，我就先把你干掉！”
　　此话一出，龙煞呆立当场，他知道，龙二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出，当年父亲之死，就是他下的手，七天来一直有若呆痴不动的龙战开口说话道：
　　“你俩别吵了！”
　　三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他，却见他仍是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几乎怀疑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就在众人纳闷之际，龙战猛地身形一短，拔地而起，道：
　　“要杀龙战就尽管来吧！”
　　说话之间，己掠过龙煞与迹蓝，直取龙二，龙煞不由惊道：
　　“战儿！”
　　龙二暗运真气，凝神而立，大叫一声道：
　　“好，省得我多费工夫！”
　　虚空无限战能对准正扑过来的龙战，猛轰而出，括扯得地上的沙石纷纷卷向龙战，并道：
　　“今日我就让邪能在乐土国水洞下一一永远消失！”
　　“轰！”的一声，双方掌着接实，龙战被轰得倒飞而出，却仍是身形不变！
　　为躲避魔鬼的追击，龙战的邪能己蕴收过半，甫一交手己落下风，龙煞与迎蓝不由惊叫失声，倒退中的龙战也暗叫：
　　“他的战能倒真强得很！”
　　一出手就轰退了龙战，也大出龙二的意料暗“奇怪！他的邪能大为减弱”……转而一想，不管龙战是否是保留实力，这正是毁灭邪能的大好时机！当下双掌齐出，道：
　　“看我的！”
　　龙战邪能锐减，忙运本身战能迎战，使出“鳞兽无限”战能，急忙双掌上扬迎去。
　　虚空力迫而至，搅起团团紫黑暗气，当头罩压龙战，虚弱的龙战顶得异常吃力，“鳞兽无限”亦被轰得难以负荷，鳞片一粉碎脱落。
　　迎蓝见状，救主心切，立即飞身扑上，叫道：
　　“主人，我来救你！”
　　未料龙战见迎蓝来救，不喜反惧，道：
　　“不要！”
　　但“蓬”的一声，迎蓝的铁拳己重重砸在龙二的头顶。
　　悍猛的一击，非但未将凌空逼压龙战的龙二轰下，反被虚空蔓延至迹蓝的前臂，顿时一片紫黑之色，并迅猛上延，。
　　“连迎蓝也不能将他击倒，看来，他的虚空已达另一更高境界了，战儿虽无邪能帮助，但亦能以兽无限相抗，看来他的战能也精进不少，现在要打倒龙二决易事，唯有先困住他，让战儿脱身，先行避开！”、想到此，龙煞己一招“焰龙极火锁”搅起熊熊烈火，罩向龙二。
　　“哼！想困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龙二大叫一声，双掌一错，虚空侧移，引导龙战的战能一道，推压向罩向头顶的烈火，并冷笑道：
　　“受死吧！”
　　但见龙二双掌乌黑，正是一招大虚空，包容力突破提升，将火劲抵挡侵蚀，极火锁激荡之下，溃不成形。
　　龙二内力再吐，紫黑之气铺天盖地，不单挡住火劲，更反压过去侵向龙煞。
　　面对如此威势，龙煞不得不退！迎蓝亦全讹闪开，运力驱去前臂上虚空之力！
　　照此情形，似乎只有龙战的“鳞兽无限”才可勉强挡得住大虚空的侵蚀！
　　此时，龙二己将矛头对准了他，双手连挥间，抖出无数的虚空掌印，全速压向龙战，龙战本欲运招抵挡，怎奈迫体的虚空掌印太多，挡无可挡，人总他己重重捺压其身。
　　虚空掌急力猛，侵蚀力更是无可比拟，龙战虽“鳞兽无限”催致顶点，但亦是有限，已在大虚空的催压下渐呈崩溃瓦解之势。
　　但龙二却一心置之于死地，一着不达，二着又来，双掌迅疾回撤，合什下击，直砍龙战后脑，并“好，厉害！竞可挡住我的攻势，力挥不死，但我这最重的一击，你还可抵挡吗？”
　　龙二这一击志在必得，言下之意，当时龙战受此一击，侧必死无疑。
　　这一击果然厉害，重重轰中龙战后脑之际，龙煞与翘蓝二人己吓得曲无人色，暗想龙战今日可真完了。
　　然而，更惊的则是龙二，他这双掌合什下击，非但伤不了龙战，眼角一瞥之下，竞见龙战非但无丝毫苦之状，其神情更变得邪恶狰狞，恐怖之极。
　　“你在给我搔痒吗？”
　　龙战冷冷地讥讽道，“砰！”的一声，左拳已重重击中惊恐中的龙二，击得他倒翻而出。
　　龙战己双目赤色，拳头过处，荡起邪异之气，浓烈无伦。
　　“想消灭邪能，你恐怕还没资格！”
　　原来龙战的生命备受威胁之际，邪能再度自觉膨胀，占据了龙战的整个身躯，是以后脑硬受大虚空一击，仍保不伤，并出拳击退龙二。
　　龙二踉跄后退之际，龙战己如影随形，再次出拳击中龙二左颊。
　　龙二暗叫一声，心想今日死的恐怕是我花龙二了，拳头击实，竟觉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则则的那种凶霸之力，实实在在有如搔痒。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龙二死里逃生，惊异莫名，一旁的龙煞及翘蓝也大感不解！
　　但见龙战非但没有击倒龙二，自己反倒惨叫出声，声嘶力竭，形态甚是痛苦，疯狂吼道：
　　“他妈的邪能！给我滚呀！”
　　原来这几天邪能萎缩，龙战便趁机得回身心的主导权，做了几天真正的龙战，但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邪能自觉扩散护体，再度反扑，以夺取身心的主导权，但龙战本能地誓死不放，正在痛苦挣扎抗衡！
　　花龙二见状，却只道是龙战的邪能出了问题，心头狂喜道：
　　“好机会，就趁此收拾你这臭小子！”
　　当下再度攻向毫无反抗防御之力的龙战，欲置之于死地。
　　一顿狂风暴雨般的重击，龙战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有邪能护体，龙二也不能立即取其性命，暗道：“好，我就先废去你双手再说。”
　　立即双手扣住龙战的右手手腕，抬脚上端正中龙战右颊，双手运力回夺，欲硬生生地撕扯下龙战的右手。
　　龙战本与邪能相抗，两下抵消削弱之下，一声脆响，右手已被龙二强力拉扯得筋断骨裂几欲落剧痛钻心，龙战一阵晕旋，顿被天尊邪能占据上风，邪能一放，运力回夺，龙二顿被拉回至龙战面前，惊道：
　　“妈的……怎么力量时强时弱……”
　　“给我过来！”
　　龙战回臂拉过龙二，左拳击出，道：
　　“让你感觉感觉我的可怕！”
　　“砰！”的一声，龙战的拳头己在龙二毫无防备之下，重重砸中龙二前胸，惨叫声中，龙二已被击得侧飞开去，重重撞在石洞壁上，激得岩石纷飞。
　　场中的龙战，仍是痛苦万分，双手抱头，并不断敲打“砰！砰！”有声。
　　“臭天尊！给我滚呀！你休想再操控我！我不想再增添杀戮啦！……妈……妈……救我……救救战儿。”
　　龙煞见龙战如此惨状，不禁心头一酸，眼泪滚滚而下，哽咽地道：
　　“战儿，努力呀，你一定能摆脱邪能的操纵！”
　　“爹！我很痛呀！我根本抗不过邪能，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龙煞汗珠滚滚而下，道：
　　“魔鬼能控制魔心，你也可以的！别放弃！战儿，别气馁！你一定会赢的。”
　　“不！爹，我不行了！快杀了我呀！我很辛苦，杀死我吧！”
　　龙战在痛苦挣扎的惨叫声中，龙二己自水洼中缓缓纵起，道：
　　“原来他正在脑域中与邪能交战……难怪状态如此反覆……”
　　龙煞仍在大声鼓励龙战：
　　“战儿，努力呀！爹刚与你重逢……刚与你重拾父子之情……岂能下手杀你……战儿，振作呀！
　　爹还要与你当十年百年的父子呀……”
　　龙煞己痛哭不己，话说得更是断断续续。
　　龙战己气息奄奄，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断断续续地道：
　　“爹……我……己亲手杀……掉妈……我不……想再失控……杀掉你……你……你杀死我……”
　　“你要死一一一我成全你！”
　　花龙二疾扑而至，连连出拳命中龙战，龙战再次受击，死亡的威胁下，再次发出一股求生的勇气，连连受击中，大叫声：
　　“我要坚持下去要全力赶走邪能！”
　　龙战任受龙二的打击，毫不退避地还手，一味大叫：
　　“给我滚开呀！讨厌的邪能……”
　　但龙二每一拳击出，似感软绵绵的，全然打不着实体。
　　龙战脑域中，龙战与天尊却正斗了个激烈，拳来脚往间，龙战自是不敌，处处受击。
　　“别作无谓的挣扎了！小鬼，乖乖听我摆布吧！”
　　“休想！”龙战虽处下风，但仍是毫不屈服。
　　“能拥有我的无故威能，人人都求之不得，你又何必反抗？”
　　说话间，天尊己一拳狠狠击中龙战的面门。
　　“你还能有什么要求，有了我这无上的战能，你该高兴满足才对！”
　　“什么要求？哼，你能给我龙战关怀吗？我真正要的不是什么威能，是你不明白的感情呀！”
　　“感情！？”
　　曾被征服者以感情击败，乍闻感情，天尊不由方寸大乱，被龙战趁机击中，天尊怒骂道：
　　“天杀的感情！”
　　现实中的龙战，满面坚毅之色，道：
　　“你休想再操控我！”
　　不料龙二却迎面一拳击打，正欲置其死地，龙战刚刚恢复本性，大惊道：
　　“我不想死呀！”
　　一拳对准龙二前胸，正是自创的“一念无邢”瓦解了龙二的攻势。
　　“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我龙战决不能死！”
　　龙煞与迎蓝见此，面露喜色地道：
　　“战儿！你成功了！”
　　龙二却道：
　　“龙煞，别自欺欺人了，谁可保证他绝地控制邪恶的力量？就是魔鬼也……也……也不可以…龙二说着说着，语音却突然逐渐衰弱，断断续续有气无声，惊得龙煞目瞪口呆，遁：
　　“龙二……你……”
　　龙二已逐渐变成虚空乌黑之色，龙战惊悸地道：
　　“我的拳头被他锁住了！！”
　　竟拉拔不回！
　　龙二的脑海里己只浮上些断断续续的意念：
　　“真……真是他妈的……我……也……不敢想……想……我竞会来此……来此为花家赎……赎……罪……我有……有多少年……没干好事了？我几经辛苦才……才成为乐……乐土国……的总……
　　统，花豹老鬼不喜欢我……我便杀掉他……谁叫他只看重大哥……无论我干得多好，他都不在意……
　　但……有人会和我分享快乐与悲伤吗？没有……甚至连大几……也对我提防三分……于是……我便犯下了无数过错……虚空也由此应运而生……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虚个个过反映了我的空虚……虚字以会仗我更空虚……”
　　“拭父死兄，释放邪能……花家的名声，地球的命运……全给我断送了，但纵使我如此对待大哥……地还是宽恕了我……”
　　“我还该生存下去吗？我还有面目生成吗？那就让我的牺牲来救赎我的罪孽……成就花家的声名“现在是虚空真正毁碎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龙战击出一拳！
　　就今此时，龙煞惊呼“龙二！”
　　就在此时，龙二突化乌有，成一团紫黑之气。
　　就在此时，龙战惊叫：“我怎么会完全发挥不了力量？！”
　　也就在此时，乌黑之气团急漩成涡，向远方激卷而去在虚空毁弥之时……怎么会变成真空？
　　他究竟干了什么？
　　谁也不能回答。
　　但却有一个事实：毁碎虚空就是力量真空的时候一一一而冲破黑暗带来的光明力量就是光明！
　　漩涡的尽头中心，透出一点光明，光明越来越大，并从光明之中冲出一条人影，扑攻龙战。
　　正是一招一一一虚空有明。
　　来人攻势汹汹。
　　也热泪盈盈。
　　“爹！你以性命来成全天儿，天儿绝不会辜负你所托！”
　　来人正是花号天。
　　龙二之子。
　　龙战猛觉骤然被袭，急以双掌护于前胸，迎挡击来之招，但苦于难以运聚力量，双手不负重压，弯曲至贴胸，胸膛也被推压得凹陷盈寸。
　　“战儿！”
　　“主人！”
　　两声惊叫同时发出，却同时抢救不及，龙战己仰面而倒，花号天仍力运两掌下压。
　　“可恶的邪能！可恶的龙战！我爹因你而死！，你也休想生存下去！”
　　是的，龙战休想生存下去，他已经开始大口喷血了……
　　“休想！”他自己在喃喃地哼哼。
　　“休想杀我！！”
　　龙战双目陡地精光一闪，死灰般的面容，突地绽放异彩，狰狞可怖：
　　“所有”的邪能！给我滚回来！”
　　龙战伊然一副天尊的口吻！
　　在此生死关头，天尊的意识万与强烈，一举夺回思想控制权！龙战已是由天尊操控发号施令：
　　“给我滚回来！！”这句话以意念电波自水洞外传出，传向四面八方。
　　那些倒地的己死的妖兵，那些未倒地的未死的妖兵，受到这一意念电波一激，浑身抖动不止，早前贯于妖兵身上的那些邪能，纷纷脱离妖兵，急速汹涌直上大际，汇成大片的绿色云朵，向远方电速飞去。
　　自四而八方向同一个方向扑去，钻入水洞。
　　阳光静静地洒向大地，并不热，也并不刺眼！
　　一片绿菌凄凄的草地，彩蝶飞舞。
　　草地上有一圆顶墓碑，碑不大，白色大理石雕成，显得小巧玲班。
　　碑的外圈雕成砖砌之形，正囱则一片光亮，正中是雕成圆开的花环。
　　碑面很怪，没有任何文字，仅以一只洁自的展翅飞翔的和平鸽形状替代！
　　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畅！那么和睦！
　　就连一个高大的人影立于碑前己有几个小时，都是很自然似的。
　　似乎这么美的一处墓碑，就该有这么一位高大魁梧的人来长时间默默凭吊！
　　这处墓碑下埋葬的是谁，该不是林姑娘葬的花吧！
　　这么美的地方宜于葬花！
　　来此凭吊这“花”的人又是谁？
　　天空划过一道邪异之绿气。
　　及轻，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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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殿堂赤雷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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