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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吟望着那黑衣人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只觉万般事端,纷至沓来,齐齐涌集心头。 一阵轻微的步履声,百合花缓缓行了进来。低声说道:“杨姑娘。” 杨凤吟望了百合花一眼,道:“你听到我和他的谈话了?” 百合花道:“听到一点点。” 杨凤吟道:“我现在有些迷惑,不知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百合花笑道:“我不太了解他,但却感觉到他是一位很迷人的男人。” 杨凤吟道:“我倒无此感觉,我只是想分辩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语声一顿,道:“你去休息吧!我很倦,想静静的睡一会。” 百合花低声说道:“姑娘。” 杨凤吟已然转过身子,缓步向内室之中行去,一面挥手,说道:“什么事,咱们改一天再谈吧!” 百合花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杨凤吟随手掩起了房门,室中早已高烧着一支红烛,融融烛光下,只见全室一色粉红布置,粉红绫壁,粉红毛毡地,连妆台锦塌、木凳坐垫,全都一色粉红。 整个房间中,除了妆台上一面菱花镜外,不见第二种颜色。 这该是一个充满春色的布置,但杨凤吟内心中却有着重重的心事、烦恼。 想到那日夜索绕在心中的慕容云笙,又想到那武功深不可测的大圣主。 她和衣而卧,躺在床上,但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窗外已见天光,才朦朦陇陇的和衣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日挂中天。 百合花脸上泛着笑意,站在榻前,低声说道:“姑娘睡醒了。” 杨凤吟举手理一下长发,缓缓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百合花道:“快近午时。” 杨凤吟啊了一声,道:“这样晚了。” 百合花道:“不错,他已经等你一个时辰了。” 杨凤吟道:“什么人?” 百合花道:“这地方,除了小婢可以自由出入之外,还有一个人,自然是大圣主了。” 杨凤吟脸色一寒,道:“他来干什么?” 百合花道:“我不知道,他看姑娘在睡觉,就坐在那里等候,而且一直不让我叫醒,很耐心的坐在厅中等候。” 杨凤吟右手一挥,打散了头上的长发,乱发披垂的走了出去。 只见那大圣主穿着一件黑绸长衫,面纱早已除去了,坐在厅中的木椅之上看书。 杨凤吟冷冷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黑衫人放下书起身一笑,道:“来向姑娘请安。” 杨凤吟道:“我很好,不用了。” 黑衫人站起身子,戴上面纱,说:“那么在下告退了。” 转身向外行去。 杨凤吟道:“站着。” 黑衫人回身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杨凤吟道:“我要你解了郭雪君身中之毒,送她来此,我有事和她商量。” 黑衫人点点头,道:“一个时辰之内,我就遣人送她来此。” 杨凤吟道:“我要的是一个健康如常的人,”黑衫人笑道:“解去她身中之毒,使她完好如初,是吗?” 杨凤吟道:“一点不错。” 黑衫人道:“你安心的吃饭吧!” 转身大步而去。 这时,百合花早已摆上了饭菜,菜虽不多,但却色色精致,杨凤吟虽然腹中有些饥饿,但面对美食,却难下咽,随便吃了一口,放下碗筷。 那黑衫人极守信用,不到一个时辰,连玉笙已带着郭雪君行了进来。 连玉笙神情拘谨的欠身一礼,道:“郭姑娘带到。” 杨凤吟挥挥手,道:“好!你回去吧!” 连玉笙又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杨凤吟望望百合花道:“你也去休息吧!” 百合花应了一声,轻轻退出,随手带上了室门。 杨凤吟伸手牵住了郭雪君,并肩儿在锦墩之上坐下,道:“姐姐,你好吗?'双日炯炯,逼注在郭雪君的脸上,郭雪君道:“我已服用了解毒药物。” 杨风吟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姐姐,你们服用的什么药物?怎的会无端的听起那大圣主的话来。” 郭雪君道:“一杯茶,不知他们在茶中下的什么药物,服用之后,就不自觉的听他之命。”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们女儿帮,本也善长使用迷神药物,想不到这次却着了别人的道儿,其实,他们不用施药物,单凭武功,也可以置我们于死地。” 杨凤吟对她是否已完全恢复清醒一事,心中一直有着很大的怀疑,是以,静静的听她说话。 郭雪君望了杨风吟一眼,接道:“那位大圣主看上你了,是吗?” 杨凤吟喜道:“我怕他们骗我,听你这几句话,我就放心了。” 郭雪君道:“放心什么?” 杨风吟道:“证明你才智尽复,唉!小妹正为一事烦恼,要请教姐姐?” 郭雪君道:“这件事定然和大圣主有关,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我解药服用了。” 杨凤吟神情凄伤地说道:“这是个很大的难题,小妹真不知如何应付。我要藉重姐姐的智慧,替我拿个主意,此事关系着你我和慕容公子的生死,以及武林的劫运。” 当下把被擒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而且不厌细琐,连那大圣主每一个举动,都说的详尽至极。 郭雪君凝目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如若一切经过,都像你描述的一般模样,至少,那大圣主对你的用情,暂时不假。” 杨凤吟道:“他告诉我五日之内,必需决定,因为幕容公子服用之毒,五日之后,就无法再行解救了。” 郭雪君道:“你准备如何?” 杨凤吟道:“这就是我要向姐姐请教的了,我不愿慕容公子身受伤害……” 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生平所见的武功最高的人,论实力,我们决无法和他抗拒。” 郭雪君淡淡一笑,道:“姑娘这房中是否方便?” 杨凤吟道:“我已查看四外的形势,咱们声音小一些,决不会被他们听到。” 郭雪君低声道:“你真准备嫁给那大圣主吗?” 杨凤吟道:“我如不答应他,慕容公子只怕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姐姐也很难再生离此地——”郭雪君略一沉思,道:“咱们此刻处境,有如笼中之鸟,有力难施,何况那位大圣主的武功,又强过咱们很多,看来只有孤注一掷……” 话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杨凤吟道:“就算要孤注一掷,也得有妥善的安排才成。” 郭雪君低声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姑娘暗中下手对付他,以你武功,不难伤他,如是能够控制他,使他为我所用,那就更好了。” 杨凤吟苦笑一下,道:“我明白姐姐的用心,不过,我觉着这法子有些不妥,看来,还得由小妹另想办法了……”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小妹希望姐姐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郭雪君道:“什么事?” 杨凤吟道:“我和慕容公子,彼此之间。虽未曾有过什么承诺,但我对他却用情很深,他生具侠胆,如若知道我舍身相救,决然不肯离开……” 郭雪君道:“姑娘的意思是……” 杨凤吟道:“小妹意思是,请姐姐答允我,暂时别和他说明此事,我已经决心留此,让他立刻放姐姐和慕容公子离开这里,小妹会暗中监视,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两行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郭雪君道:“此事重大,你要三思而行。” 杨凤吟道:“小妹自有道理,不用姐姐费心了,只求姐姐答应一件事。” 郭雪君道:“你说吧!只要我为能所及,无不答允。” 杨凤吟道:“答应我,照顾他一辈子。” 郭雪君怔了一怔,道:“你是说要我嫁他?” 杨凤吟点点头,道:“姐姐才貌,都非常人,有你帮助,我也可以放心了。” 郭雪君苦笑一下,道:“如若慕容云笙钟情的是你,姐姐怎能代替,就算我答应你,慕容云笙也未必会娶我,你如真把我看成姐姐,听我相劝,咱们一起逃走。” 杨凤吟摇摇头,道:“这地方有如铜墙铁壁,咱们逃不了,那只有一个结果,咱们四个人一齐来,一起死。” 郭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做法虽然能救我们,岂不是太苦了姑娘吗?” 杨凤吟道:“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郭雪君默然不悟。 杨凤吟道:“姐姐不用再费心机,咱们就这样决定,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慕容云笙,如若我真能影响到那位大圣主,收起了武林霸业的念头,我会尽我之能,促其实现,然后,我再了断自己。” 郭雪君道:“既是如此,愚姐也不再多劝了,不知贤妹还有什么事,交我办理。” 杨凤吟道:“两件事,一是照顾慕容云笙,要他生活的快乐。” 郭雪君点头道:“我会尽力,还有什么要我办的事?” 杨凤吟从身上解下一块佩玉,道:“把这块佩玉交给护花女婢唐玲。” 郭雪君道:“是你的属下?” 杨凤吟道:“是我贴身的女婢,要她把此佩玉,交给我母亲。” 郭雪君道:“记下了,不知要我给她说些什么?” 杨凤吟道:“不用说的太多,只告诉她我在危难之中,把佩玉交给了你。” 郭雪君道:“那只怕要引起误会?” 杨凤吟道:“你告诉她,我母亲最知我的心意,只要她一见佩玉,她就会完全明白了。” 郭雪君收好玉佩,道:“还有事情吗?” 杨凤吟道:“没有了,姐姐保重,小妹不送啦。” 郭雪君低声应道:“也许我们留此,反会妨害姑娘的行动。” 欠身一礼,向外行去。 杨凤吟抢在郭雪君的前面,道:“连护卫在吗?” 只见连玉笙背插长剑,站在室外两丈处一座小亭之下,似是在替自己守卫一般。 连玉笙听得呼叫之声,转身行了过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杨凤吟道:“送郭姑娘回去!” 连玉笙道:“可要属下回来吗?” 杨凤吟点点头道:“好!你再回来。” 连玉笙应了一声,带着郭雪君大步而去。 杨风吟望着两人背影,消失于花丛之中,才转身回房。 且说连玉笙带着郭雪君行到一个绝崖下面,打开一座石门,道:“姑娘还是请回去吧!你神志虽已恢复,但希望你不要妄动逃走的念头,此地防守森严,姑娘如生妄念,只有死路一条。” 郭雪君冷冷说道:“我怎么来,也怎么去。也许还要劳你连护卫的大驾,送我们出山呢。” 连玉笙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入石牢中吧!” 郭雪君点点头,缓步向内行去。郭雪君行前几步,突然身后响起了步履之声,连玉笙快步追了上来。低声说道:“姑娘,这里有一颗解药,要那慕容公子服下。” 郭雪群怔了上怔,道:“你……” 连玉笙接道:“他已经神志晕迷了,我为何还要加害于他,姑娘收下吧!不过,要告诉他,要他神志恢复之后,还要装出此刻模样。"把药物放入郭雪君的手中,也不待郭雪君答话,就转身而去,顺手带上了石门。 这石牢之中,除了每日三餐,有人按时送上之外,并无看守之人。 但郭雪君心中明白,这等看似全无防卫的所在,其实却有千分凶险的布置,何况身处绝地,就算能够逃出石牢,也是无法逃出重重险关。 忖思之间,已到了石牢尽处。 只见慕容云笙呆呆的坐着,望着石壁出神,对那郭雪君的来临,浑如不觉。 郭雪君望了幕容云笙一眼,心中暗道:“如若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这般下去,和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算冒着中毒之险,也要让他服下,何况,那连玉笙说的十分有理,此时此情,实也没有加害慕容云笙的必要。” 念转意决,把手中解药投入慕容云笙的口中。 慕容云笙服下解药之后,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长长吁了一口气,出了一身大汗。 郭雪君已有经验,知道这是清醒之徽,急急说道:“慕容兄,你清醒了吗?” 慕容云笙伸手在头上拍了两掌,道:“清醒了,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他神智虽为药物控制,但并非完全的丧失,对经过情形。 有些隐约记得。 郭雪君道:“咱们虽然是清醒了,但仍是无法逃离此地,”慕容云笙道:“郭姑娘,你好像给我服下了一颗药物。” 郭雪君道:“让你清醒的解药。” 语声一顿,道,"在你神智迷失之中,发生了很多事。” 慕容云笙道:“杨凤吟和小珍呢?” 郭雪君道:“小珍不知被他们关到何处,但却见了杨姑娘。” 慕容云笙啊了一声,道:“杨姑娘,她在哪里?” 郭雪君两道清澈的目光,投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她救了咱们。” 慕容云笙急道:“她本人呢,可是为了咱们受了伤害?” 郭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她还好好的活着。只不过,她未和咱们关在一起罢了。” 慕容云笙道:“阁下到此,用心何在?” 连玉笙道:“接你们离开。” 慕容云笙道:“你是奉了那杨姑娘之命么?” 连玉笙一皱眉头,道:“我的时间不多,两位要快些动身。” 慕容云笙冷冷说道:“阁下如不把话说清楚,在下决不离此。” 连玉笙无可奈何的说道:“正是杨凤吟要在下来此。”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道:“那杨凤吟现在何处?我要见她。” 连玉笙道:“她现在很忙,只怕是没空见你。” 语声一顿,口气突变柔和地说道:“孩子,你爹爹和我是很好的朋友。” 慕容云笙接道:“可惜家父去世了,在下无法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 连玉笙神情严肃地说道:“你爹爹没有死。” 这一句话,字字如巨雷下击一般,震颤了慕容云笙的心弦,听得他神情木然,半晌说不出话。 良久之后,才凄苦一笑,道:“你在说笑话吗?” 连玉笙微现愠意,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慕容云笙突然大声叫道:“我爹爹在哪里,快带我去拜见。” 连玉笙突然一回头,右手一扬,一道寒芒破空而去。 那寒芒去势劲急,有如电闪雷奔一般。 随着那飞出的寒芒,响起了一声闷哼,紧接着砰然一声,一条人影倒摔在地上。 凝目望去,只见一条大汉,倒摔在地上,前胸之上,插着一柄匕首,直入及柄,看样子,早已气绝而亡。 连玉笙人如飘风,疾奔而出,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才行了回来,道:“孩子,这地方满布杀机,一点失神,即将有性命之忧,你要沉着一些。” 慕容云笙道:“老前辈教训的是。” 望了那体一眼,接道:“这人是谁?” 连玉笙道:“我的属下之一,圣堂中的护卫。” 伸手在那体上拔出匕首,抹去血迹,藏入袖中。 郭雪君道:“这体要如何处置?” 连玉笙道:“三圣门有一种化药物。” 口中说话,右手却探入杯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弹入体伤口之中。接道:“大约要一个时辰之久,体才能化成清水,咱们不能多等。” 慕容云笙眼看他杀死属下灭口,心中已对他信任,一欠身,“老前辈准备带我们去哪里?” 连玉笙道:“带你去见你爹爹!” 慕容云笙愕然道:“怎么?我爹爹也在这里。” 连玉笙道:“在这里……” 只听一阵森冷的笑声,传了过来,打断了连玉笙未完之言。 慕容云笙、郭雪君也听到了那飘传过来的笑声,不禁心头大震。 连玉笙倒还能沉得住气,缓缓回过身子,道:“阁下来了很久吗?” 只见那石壁一角处,人影闪动,飘落下一个身材枯瘦、矮小、身着长衫的中年文士。 郭雪君细看那人,似乎是到那连玉笙的前胸左右,两人相对而立,相差了一大截,但他一双手臂,却又长的出奇,垂过了膝下甚多。 只见那矮瘦长臂人,淡然一笑,道:“连兄这些作为,想必是奉大圣主的密命了。” 连玉笙道:“纵然你猜对了,也不幸被你破坏了。” 只见那矮瘦长臂人,淡然一笑道:“大圣主对连护座那密令之中,可曾叫你杀人么?” 连玉笙道:“不杀人如何能够取他们的信任之心呢?” 矮瘦长臂人道:“这么说来,兄弟倒是抱歉的很了,破坏连护座一番苦心。” 连玉笙道:“卜堂主言重了。” 他一下叫出了他的身份,慕容云笙和郭雪君才知道其貌不扬的瘦矮子,竟是一位堂主。 只见卜堂主淡然一笑,道:“连护座如若在大圣主面前,说兄弟几句坏话,只怕兄弟担当不起哩。” 连玉笙:“兄弟不解卜堂主的用心何在?” 那卜堂主哈哈一笑,道:“在下之言很明显,兄弟既然破坏了你连护应的预谋,只好到大圣主的面前请罪了。” 连玉笙道:“卜兄权位甚重,连某人如何开罪得起?” 卜堂主摇摇头,笑道:“连兄抬举兄弟了……” 语声一顿,接道:“兄弟想和连兄同往一见大圣主,先把事情说明白,兄弟才能够放心。"连玉笙略一沉吟,道:“好!卜堂主不相信兄弟是奉命而来,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那位卜堂主似是未料到连玉笙竟然一口答允下来,冷笑一声,道:“连兄适才杀了自己一位属下,此刻只怕……” 连玉笙突然仰天打个哈哈,接道:“看起来,卜堂主是诚心和兄弟为难来了?” 卜堂主道:“客气,客气,如是连兄心中不服,生擒两人之后,咱们同见大圣主以凭公断。” 连玉笙突然向前欺进一步,道:“卜兄,看来,咱们必要有一个死在这石牢中才行了。” 卜堂主知他武功高强,看他双日中杀机闪动,不禁微生怯敌之心。轻轻咳了一声,道:“怎么,连兄准备和兄弟动手吗?” 连玉笙道:“卜堂主已逼得兄弟别无选择了。” 卜堂主怔了一怔,道:“连兄之意是,你已经真的背叛了三圣门?” 连玉笙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卜堂主脸色一变,道:“连兄乃大圣主的亲信,竟然背叛了大圣主,实叫人难以相信。” 连玉笙已然暗自提聚了功力,又向前欺进一步,道:“现在你应相信了。"缓缓举起了右掌。 卜堂主冷冷说道:“连兄如是逼我非要相搏一场不可,那兄弟也只好奉陪了。” 连玉笙道:“小心了。"右手一挥,迎胸拍了过去。 这一掌蓄势而发,势道强猛绝伦,掌势带起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卜堂主身材矮瘦,特别灵活,一个转身。人已避到右室一角,长臂一挥,五指疾向连玉笙右臂抓去。 连玉笙双掌连环劈出,一招紧过一招,而且人也同时向前逼近。 显然,这是拼命的打法。 那卜堂主接下了五大掌之后,突然高声说道:“住手。” 连玉笙似是已打红了眼脸,不但未住手。反而右手一控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刀掌并用,攻势更为猛烈。 卜堂主双手展开反击,口中却高声说道:“连兄,在下要你住手,听到没有?” 连玉笙收住攻势,冷冷说道:“什么事?” 卜堂主道:“看起来,连兄是真心真意的帮助慕容公子了。” 连玉笙道:“还是这一句老话,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岂不是多此一问?” 卜堂主长叹一声,道:“当年慕容长青对在下有过一次救命之恩,两次释放之德,兄弟对此事一直难以忘去。……。”望了幕容云笙一眼,接道:“此番兄弟闻得慕容公子被囚于此,特地赶来相救。” 连玉声仍是有些不信,缓缓说道:“你既然来此准备相救慕容公子,又亲目看到在下相救慕容公子的经过,何以还绕了这样一个大圈子呢?” 卜堂主叹息道:“连兄乃大圣主最为亲信的人物之一,兄弟如若不经过一番测验,如何能够相信呢?” 连玉笙道:“现在呢?” 连玉笙道:“现在?兄弟自然相信了。” 连玉笙道:“相信了,你准备作何打算呢?” 卜堂方道:“连兄准备如何?兄弟愿为先驱,一切恭候吩咐了。” 连玉笙道:“你堂下有多少可以供你调遣的人手?” 卜堂主道:“兄弟手下,大约有十几个心腹可供调遣。” 连玉笙道:“兄弟原想把慕容公子接出之后,另外安排一处停身的所在,但此刻有卜兄支援,情势就大不相同了,请卜兄把慕容公子和郭姑娘带往你法轮堂中……” 卜堂方接道:“连兄此事能够保密多久?” 连玉笙道:“大圣主之能,无法预料,此事能够保密多久,兄弟也无法答复了。” 卜堂主道:“反正兄弟带他们回入堂中之后,就设法准备抗拒任何攻袭。不过,兄弟自知难有多久的抗拒之力,必得连兄及时施援。” 连五笙道:“我已经联络了几位同道,但几处重要的关口,还未打通,到时候,他们肯否相助还难预料。” 卜堂主道:“三圣门内虽然高手如云,但在下相信,和他们动起手来,都可以支持几招。只是三位圣主,却有些使人莫测高深,连兄多年追随三位圣主,但不知是否能对三人的武功,有些解说。” 连玉笙摇摇头,道:“大圣主武功高不可测,他似是精通各门派的武功,二圣主、三圣主武功如何,在下也从未见过,无法有所评论。” 卜堂主道:“这么说来,那么大圣主的武功,定然已到了神鬼难测之境了。” 连玉笙道:“不错,不过我相信一个人终是血肉之躯,不论他武力高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人,咱们施用车轮战法和他动手,必可把他累倒……” 突然住口不言。 卜堂主道:“又有人来了。” 连玉笙低声对慕容云笙和郭雪君道:“你们坐在原处,仍然装出身中迷药模样,除了情非得已的保命举动之外,最好不要和来人搭讪。” 慕容云笙、郭雪君依言回归原地,倚壁而坐,连玉笙和那位卜堂主,同时一吸真气,背脊贴在石壁之上。 只见两条人影,一先一后的行了过来。 当先一人身着长衫,赤手空拳。后面一人,着劲装,背上斜插着长剑。 那长衫人距离慕容云笙四五步时,陡然停了下来,回顾了身后背剑人一眼,道:“你是否关上了石门?” 那佩剑少年一欠身,应道:“关上了。” 长衫人道:“那很好,你亮起火折来给我瞧瞧。” 那佩剑人应了一声,晃燃起火折子。 石牢中,登时亮起了一片灯光。 慕容云笙启目望去,只见那青衫人年约六旬,长髯垂胸,正是引导自己过桥的云子虚。 那劲装少年,大约二十余岁,生的眉目清秀,左手高举火折子。 慕容云笙极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景物,又急急闭上双目,心中暗道:“这云子虚怎会也跑到这石牢中来呢?” 云子虚双目凝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轻轻一咳,道:“慕容公子。” 慕容云笙装出身受药毒未解,睁眼看了两人一眼,又急急闭上。 那劲装少年低声道:“他服用了圣堂迷药,只怕还未醒来。” 云子虚道:“你可带有解毒药物?” 那佩剑少年道:“弟子早已思虑及此,因此偷了几粒,带在身上。” 云子虚道:“那很好,快拿出来,给他服用一粒。” 那劲装少年应了一声,探手入怀,取出一粒丹丸,缓步行近慕容云笙。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我已服用过解药,此刻神智清明,就算是千真万确的解药,我也不能再吃一粒啊! 心中念转,人却忽的一睁双目,站起身子,道:“我很好! 老前辈有何见教?” 云子虚怔了一怔,道:“你没有服用迷药?” 慕容云笙道:“服用过了,但此刻人已清醒。” 那劲装少年道:“那迷药药性很强烈,服用一粒,至少要七天才能清醒,他到此不过数日如是服过迷药,必然得服用解药才能清醒。” 云子虚一颔首,缓缓说道:“什么人给你的解药?” 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晚辈无法奉告,……¨”语声一顿,问道:“老前辈来此石牢,可是探望晚辈吗?” 云千虚道:“这座石牢,只有你们两人,老夫来此,自然是探望你了。” 慕容云笙道:“晚辈感激不尽。” 云子虚道:“那人既然给了你解药,必然已有了助你逃离此地方法了。” 慕容云笙道:“他似是提过逃走的事,但晚辈不知详情。” 云子虚点点头,道:“你真是慕容长青的儿子么?” 慕容云笙道:“难道晚辈还要冒充别人的儿子不成?” 云子虚道:“令尊在世之日对老夫有过救命之恩,此恩一直耿耿于怀,无法报答,今日救你离此,老夫可能会因此而死,但救命之恩,老夫又不能不报……”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些人,都受过我父亲的救命之恩,看来爹爹在世之日当真是仁义为怀了。心中念转,口中却接道:“老前辈……” 云子虚接道:“听我说,老夫这一把年纪了,死亦无憾,问题是老夫自知无能送你离开魔窟,只能把你救出石牢,能不能闯出此地,那要看你的运气了,”慕容云笙道:“老前辈,晚辈之父,是否真的死了呢?” 云子虚道:“这个么。老夫也无法很肯定的告诉你,不过,据老夫所知,令尊是一位很不易被人杀死的人。”慕容云笙道:“如若家父未死,他人在何处呢?” 云子虚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真的还活在世上。那该是武林中最大的一桩隐秘,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知晓了。”慕容云笙看他确实不知,也就不再多问,缓缓说道:“老前辈一番盛情,晚辈心领身受了,不过,老前辈救出晚辈之后,心中既无把握把晚辈送出险地,而且又将连累老前辈,……¨”云子虚道:“不用顾虑我,老夫到此之前,已然思之再三,你们同来四人,除了那位杨姑娘老夫无法救助之外,你们三位老夫都可救出石牢,事已如此,只好碰碰运气了。”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他和我对答之言,那连玉笙和卜堂主,都应该听得十分清楚,他们不肯出声,那是不愿和云子虚相见了。” 但闻云子虚说道:“这一位郭姑娘服过解药没有?” 郭雪君点头应道:“晚辈也用过了。” 云子虚道:“那人既送解药给你们,为何不肯和你们见面呢?” 只听身后有人接道:“他们受人之嘱,自是不便漏了。” 云子虚回目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连玉笙,不禁一呆,“连兄早来了。” 不待连玉笙答话,右手一扬,一掌拍出,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连玉笙横跨两步,避开一击,道:“云兄……” 云子虚冷冷接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欺身而上,双掌连环拍出,而且招招都击向那连玉笙致命所在。 显然,云子虚已存了拼命之心。 他掌势奇幻、凌厉,连玉笙既无和他动手之心,又失去了先机,云子虚功力深厚,掌招奇厉,迫得连玉笙无暇解说,只好凝神迎敌,挥掌反击。 连玉笙一连击了十余掌,才算把劣势稳住,道:“云兄,想知道送给慕容公子解药的人么?” 云子虚掌势一紧,连攻三招,迫得连玉笙退了两步,道:“什么人?” 连玉笙道:“就是区区在下。” 云子虚怔了一怔,道:“是你?” 连玉笙道:“别人也不易取得解药。” 云子虚陡然收住掌势,道:“这么说来,慕容公子是你救的了?” 连玉笙道:“唉!当年兄弟和慕容长青的交情,大概云兄也听人说过吧?” 云子虚点点头,道:“慕容大侠在世之日施恩天下,咱们这一代武林同道不知有多人受过他的恩德了,想不到一代仁侠,竟然是天不假年。” 连玉笙低声说道:“慕容大侠还好好的话在世上。”云子虚愕然说道:“你是说那慕容长青还活在人间!” 连玉笙点点头,道:“不错。”云子虚道:“人在哪里?” 连玉笙道:“那地方在下也未去过?” 云子虚接道:“连兄从哪里听到此讯?” 连玉笙道:“大圣主,有一次无意中漏出个中之密,”云子虚道:“出自圣主之口,大约是不会错了,”连玉笙道:“这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却隐藏着很多秘密,了大圣主之外,大约再无一人能够全知晓了。”云子虚沉吟了一阵,道:“其中之秘,只怕不是一时之间可以解得,目下处置慕容公子的事务要紧……” 语声一顿,道:“连兄既然给了慕容公子解药,想必早已有处置慕容公子的善策了。” 连玉笙道:“兄弟准备暂时把他们安置在金轮堂中,”云子虚一证道:“金轮堂,你是说卜天庆那里,”连玉笙道:“不错。咱们虽然能把他们救出石牢,但却无法把他们送出险地。” 云子虚道:“那也不可把他们安置在卜天庆那里,其人生性苛毒,心胸狭窄……” 只听一阵轻美之声,传人耳际,接道:“云兄,兄弟的缺点,全被你一口气骂完了。” 云子虚转目看去,只见卜天庆面带微笑的站在一边,不禁一呆,道:“你……” 卜天庆接道:“倒叫云兄意外,咱们素来不相为谋,这一次救助慕容公子却是志同道合了。” 云子虚仍似不信,望着连玉笙,道:“连兄,这是怎么回事?” 连玉笙道:“卜兄和云兄一样,当年身受慕容大侠数番相救之恩,耿耿心头,欲报无门,此番得知慕容公子遇难,因此赶来相救,和兄弟不期而遇。” 卜天庆微微一笑,道:“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既是大家都有救助慕容云笙之心,为什么不结合成一股力量。” 云子虚道:“那是自然,卜兄准备如何保护慕容公子?” 卜天庆道:“兄弟准备先把慕容公子带回堂中保护,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兄弟也好亲身卫护。不过,兄弟实力有限,还要云兄、连兄早些施援。” 连玉笙笑道:“那是自然,但云兄在此,倒叫兄弟想出了一个诱敌之计。” 云子虚道:“咱们时间不多,连兄有何高见,快些请说。” 连玉笙道:“云兄为何不设法假造一些他们逃走的痕迹,使他们误入歧途。” 云子虚略一沉吟,道:“兄弟这就去动手布置。” 带着那劲装少年,匆匆转身而去。 卜天庆目睹云子虚背影消失,低声说道:“慕容世兄,咱们也该走了。” 慕容云笙低声对郭雪君道:“走吧!” 郭雪君缓缓起身子,道:“那位小珍姑娘呢?” 连玉笙道:“在下自会救她出牢,不过。我想了一下,三位还是分开的好。” 郭雪君点点头,不再多问,迫在卜天庆的身后而行。 慕容云笙行过连玉笙身侧时,低声说道:“老前辈。我希望能够见上父亲一面。” 连玉笙接道:“我会为你尽力安排,但他是否真的在此地,那就很难说了。” 慕容云笙道:“晚辈恭候佳音。” 连玉笙道:“你们去吧,一有消息,我会赶往法轮堂中会面。”慕容云笙双手一抱拳,道:“前辈保重,”连玉笙额首一笑,随在郭雪君的身后,行出了石牢。 卜天庆由石壁一角处,取过带来堂下弟子的衣服,交两人穿好,带两人向前行去。 这时,天色正夜,阴云蔽空,连一点星光也见不到,卜天庆回头说道:“两请紧随在下身后,以免走失。” 慕容云笙道:“我们自会小心,”卜天庆道:“沿途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事故,都由我应付,只要没有真打起来,两位都不可接言、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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