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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仍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 小仙宝相庄严,神色湛然的盘坐在金黄跃动的水幕之中。 此时她的脸上,是一片宁静和祥和,仿佛她所置身之处是一所无拘无束的殿堂,而不是威力浩潮的瀑布底下。 三个月前,她那种痛苦而狼狈的形态,已不复见,或许,这应该归功于她爷爷的那两粒九转金丹 因为,根据记载,九转金丹乃是百年前,太上道祖遍访名山,搜尽奇药,费时八十一年,才炼制成九颗珍贵无比的道家仙丹。 只要吃下一颗,便足以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何况,玉老庄主毫不吝蔷的喂小仙吃上两粒。 蓦的------一声震人心弦,洪亮悠扬如雏凤初嗅的清啸,出自小仙之口,小仙便在这声清悦的长啸中,人如脱弦急箭,笔直窜射升空冲高十余丈。 登时,坠泄的瀑布,宛如被一柄利刃从中剖开,一分为二,小仙便是锐利的刃身。 凌空的小仙,人在飞瀑之中,长吸口气,再次振臂长啸,身形陡然又窜升七丈有余,接着,小仙一声大喝出口,扭腰甩肩,一个滚翻蹬着水幕标射而出,她脱开瀑布的纠缠,人便如风中柳絮;轻飘飘飞落湖边的小凉亭旁。 早在小仙第一声长啸,才刚出口时,玉义行夫妇已经首先冻出松木小屋,掠向湖畔,小仙的父亲,玉文行,宛如经天的蛇电: 倏然闪落小仙的面前: 玉文行忍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猛然一把紧紧抱住小仙娇小身子,将她抱离地面,团团飞转。 而玉文行犹自得意的放声狂笑:“好小仙,咱的乖宝贝,你成功啦!哈哈哈……”孩子的成功,不就是为人父母最大的骄做。 小仙被玉文行转的头昏眼花,格格直笑,最后,她不得不伸手搂着她爹的脖子,大声付饶。 小仙的娘,见状便抓住团团乱转的丈夫,将小仙自丈夫的手中抢救而出,紧抱在怀里,喷喷有声,不断地亲吻着小仙柔嫩的粉颊。 小仙左手搂着者爹的脖子,右手搭着亲娘的玉颈,一家三口,亲蜜无比的拥抱在一起,沉醉在浓淡的亲情里,分享着成功的喜悦和甜蜜…… 玉老庄主夫妇,和其他闻讯而来的玉家老少,莫不自心底发出一抹会心而高兴的笑容。 大清早天色微明:逍遥山庄还笼罩矿山间薄薄淡淡的风霄之中。 小仙起个大早,兴致高昂的负手而立,缓缓的在飞瀑之前来回踱步,她对沾湿衣服的水气,宛若无睹,逞自呢着奔腾的瀑布,发出得意的微笑。 她对着飞瀑时而此牙裂嘴,时而挤眉弄眼,更不时挥着手大肆比划,简直将瀑布当做一个有感情的对手,装模作样的嘲弄它、取笑它、挑逗它、刺激它。 “哼哼!我就不信邪,你以为你是无敌的?告诉你,门,不!是窗都没有,还谈什么门?” 小仙就这样子,一个人由左踱到右,由右踱到左,绕着湖畔,悠闲的和瀑布聊天。 “唉!可惜大堂哥不在,否则,我就可以和他比比看,准的功夫比较好。” 小仙一念至此,便楞楞的呆立在湖畔,不知想些什么,竟想得出神:,就连身后有人接近,都不曾察觉。 “看招!”来人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长剑连鞘刺出,攻向出神的小仙。 小仙直觉地倒翻入空,抖出劈出一记打着呼啸旋儿的掌风,回敬偷袭之人,同时,她凌空猛拍双脚,人如怒箭直射湖边的小凉亭。 但是,她人不往凉亭里窜,只是探手擦手擦过凉亭横媚,登时,她手中多出一柄尺半长,两指宽的竹剑。 小仙凌空又是一个滚翻,双脚猛地蹬向凉亭石柱,手扬竹剑,迅若闪电,反身扑向偷袭她的人。 同时,小仙口中大声道:“大堂哥,接招!” 来人正是小仙的大堂哥,逍遥山庄的大少庄主,玉修文。 他也是未来逍遥山庄的庄主继承人,年约二十四、五岁;长的一表人材,斜挑的剑眉,如星的双巨,挺直如王的准鼻,配上厚薄适中的嘴唇,长相斯文却不失英气,神蕴威猛于尔锥,好个俊美的年轻人。 小仙在家旅之中排行最末,却和最长的王修文最是谈得来,如果今天有人必须为小仙不似女孩负责,那一定是玉修文的责任。 因为,小仙自幼有大半的时间和玉修文在,一起,不管读书习武,两人都是一对好搭挡、连小仙那个“小小庄主”的称号,也是玉修文叫上口的。 反扑的小仙大喝着笔直推出竹剑,剑势去若奔雷,倏发即至,直点向玉修文的左胸,这一剑无论气势或速度都是一流。 玉修文豁然大笑道归来得好!他手中连鞘长剑挥削挑刺,反手十三剑反攻小仙。 小仙倏然坠地,足尖轻旋,一个回身手中竹剑摹的上扬横挥,翻腕直挂玉修文右腕;剑势凌厉非凡,反应快捷无比,瞬间已将玉修文逼退一步。 玉修文顺势再退三尺,收手朗声长笑道:“好,好极了,小仙,我一回来,就听二弟说你神功大成,于是迫不及待跑来找你试试,果然不错,不错!” 小仙嘟起爱笑的小口道:“神功?什么神功?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玉修文黠笑道:“你的洗瀑布澡神功呀!咱们玉家除了你,谁练那玩意?” 小仙转嗅为喜,眯眼笑道:“呵呵!洗瀑布澡神功,好名字!” 她接着脸一沉,兴师问罪道:“臭堂哥,你要出去玩儿,怎么不告诉我,就自己跑下山?” 玉修文苦笑道:“玩儿子你以为大堂哥我有那么好命?来;坐下来,我仔细的说给你听。” 玉修文拉着小仙走进小凉亭之后,他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亭中的圆石桌上,逞自坐了下来。 小仙挑个玉修文面前的石凳,盘膝坐在石凳上,眨着黠慧精灵的大眼睛,静待玉修文开口。 玉修文整理过思绪,这才开口道:“小仙,你大概有三年未曾下山了吧?” 小仙乖巧的点点头。 “近年来,江湖之中不知怎么回事,常有一些年轻高手,莫名其妙地失去踪影,这些年轻人主要是九大门派门下弟子,或是其他帮派的出名人物。 失踪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就是他们年龄都在十九、二十岁到二十五、六岁之间,而且,这些人,都是用剑的高手,爷爷和爹要我下山,就是想探查这些人的下落,你说,这是好玩吗?” 小仙搔搔头发,撇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对了,大堂哥,你的条件太符合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哦?” 玉修文见小仙慎重其事的交代自己,不由轻笑道:“我知道,这种事,玩不好是会赔命的。” 他接着道:“此外,目前江湖之中,有些成名的高手,时常莫名其妙的谴人暗算,现在武林之中,似乎正隐匿着一股看不见的逆流,蠢羹欲动,江湖上几乎是人人自危,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子过日子。” 小仙不屑道:“那有那么苦法?快乐是要靠自己去创造,想我当年混江湖时,还不是轻松容易、快乐逍遥又自在。” 玉修文摇头叹道:“你呀!天生的乐观法,有米吃米,没米光喝水也一样过日子,你那知道什么是烦恼!” 小仙呵呵轻笑默认玉修文的话,在家,谁都知道她这个脾气,就像家里人也都知道她爱玩命,否则,谁会去瀑布下面练“神功”。 小仙懊恼的在瀑布旁直跺脚,因为玉修文再度下山去,而她又被留下。 忽然—— 瞪着瀑布的她,双目一亮,叫道:“完美极了,试验震天雷的好靶场!”于是,她匆匆转身奔回自己的书房里。 不一会儿,小仙手上拿着三枚状如罐头,长约一寸,乌黑汕亮的筒状物出来,奔向瀑布右侧一片光秃的岩壁之下。 她手中所拿的筒状物,是她自己模仿江甫霹雳堂雷家,最出名的火药暗器“震天雷、制造而成的土制炸弹。 由于第一次制造,所以外型和霹雳堂正宗的震夭雷,相差甚远。 小仙掂掂手中的震天雷,相准半山上的岩壁,抖手打出三枚震天雷,只见三枚震天雷,成品字形,直射向岩壁。 “轰隆!”一声巨响,尘烟弥漫,大地如跳豆般,瑟瑟颤动起来,湖水被震起丈高的海啸,凉亭的匾额被震落跌碎于地,连松木小筑和其对面的逍遥居,门扉窗梗也全都“咋咋!”直晌。 爆炸声,声传百里,惊得逍遥山庄人心惶惶,黄山上的飞禽走兽四野奔逃,仿佛山颓地陷,世界未日骤然到临。 惊!惊的百兽怔忡:骇!骇的万物丧胆。 小仙早在亩头不对时,避出十余丈外,却还是被爆炸威力,扫的踉跄而退。 就在小仙惊魂未定之际,轰然的山崩,夹杂着“哗啦”的水响,如黄河决堤,泛滥的淹向整个逍遥山庄。 原来是瀑布右侧山峰,被小仙三枚震天雷炸毁,瀑布刹时改道,带着上石树木,狂涌向山庄之内。 首当其冲的便是位于瀑布右侧的是追遥居,不过一眨眼,一喘息的时间,浊黄的泥水,便冲垮逍遥居,逞自呼啸奔腾的淹向四处。 一声长啸,玉飞鸿老庄主夫妇两人,在巨变之下,击破屋顶,冲飞而出,他们夫妻俩,飘落屋顶时,只见逍遥山庄的右侧庄院,正沉沦于洪害之中。 盏茶不到的时间,瀑布终于水竭,只留下一缕断续无力的水涧,在仅剩半边的山壁上,苟延残喘的滴答着。 楞在屋顶上的老庄主,看着渐渐迟去的洪水,想也不想的怒声大吼道:“玉小仙,你给我出来!” 鸿飞冥冥,人声寂寂! 除了小仙以外,所有玉家的人全都在屋顶上报告,而一干下人们,也浑身是泥的自各处一一走出。 老庄主不见小仙人影,怒气更炽,身形如大乌一般,自屋顶突然暴起扑向对岸松木小筑。 老庄主推开小仙寝室,不见小仙人影,便转向小仙书,玉家老少,也齐齐拥进书房。 只见书房之内,颇为整齐的摆着一些玩具,如油灯、水枪、木马等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墙角那座一人半高犀牛皮制成的大风筝,可是,就是没有小仙的影子。 老庄主大步踏进书房,一手掀开风筝,结果,小仙并不如他想像,躲在风筝之后,再一回头,恰巧瞥见屋内桌上,一副未完的山水画旁,撩草的写着些字。 他走进一看,原来是小仙的留书:爷爷大人在上,不肖孙小仙,因试验自制震天雷太过成功,不慎毁夫半边黄山,波及家中。 自知其罪非轻,是以不待爷爷处罚令下,先行自我放逐,流浪江湖去也,特此留书,以示仟悔之意,但盼爷爷、奶奶、双亲大人勿念!” 众人看完小仙的留书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老庄主更是摇头苦笑道:“这下可好,逍遥山庄终于得以安宁!” 老奶奶叹笑道:“只怕江湖上,多出小仙这个小顽皮蛋,要不得安宁唆!” 大庄主玉文侠有些担忧道:“爹,此时江湖中正隐隐暗伏着危机,小仙一个人出去闯,安全吗?” 小仙的娘着急道:“是呀!爹,小仙还小,她照顾得了自己吗?” 老庄主挥择手,安抚下众人,这才拂须说道:“你们都别担心,小仙年纪虽小,但毕竟也曾跟着他师父逛过一趟江湖,以他的机灵,和此时的功力,应该可以应付自如.更何况,修文现在亦在江湖之中,捎个情给他,要他从旁多照顾小仙便是!” 老庄主做的决定,没人敢不听从,看来,老庄主是有意思要让小仙在江湖上闯闯,吃吃苦头。 只是,小仙是否真会吃到苦头,那可就很难加以预料了。 小仙知道,这回自己可真是闯下滔天大祸,于是匆匆留书出走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从黄山溜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洛阳城郊,此时的她,竟是一袭早已洗得泛白,打满补丁的乞丐装,长长的头发,随便的札着,显得散乱而邀遏。 一支乌溜泅的打狗棒,彼她转的“呼呼”有声,最令人惊讶的,却是他身上,赫然挂着九个小麻袋。 丐帮之中,即使地位最高的帮主,也不过身挂十个麻袋,而小仙,这个顽皮的半大娃子,居然就有资格挂上九个麻袋,若不是她胡闹挂着玩,便是她在丐帮中地位不低。 如今,她正和一批中年叫化走在一起,匆匆往洛阳城外,东南方向飞驰而行。 小仙和众叫化,掠上一座小黄土坡,转入一处疏林,倏然看见地上七横八竖,倒毙十六、八名叫化。 一名身挂七个麻袋,年约四旬,短小精斡,貌如马猴的叫化,躬身向小仙绷:“小长老,就是这里,帮下弟子莫名其妙被人截杀于此材林里。” 小仙眉头一皱,弯腰仔细检查死者伤痕,半晌始道:“好狠! 俱是喉头一指毙命!孙舵王,你可知道武林中何人擅长指法,而且走刚猛路线?” 丐帮洛阳分舵舵主孙行沉吟半晌方道:“目前江湖上,以指出名者共有三人,一个是岭南的‘绝指,公孙奇,他檀使‘摘心指’是属刚猛路线,但是摘心指的特色却是,中者被震断心脉而亡,并无外伤。 一个是姑娘,就是有名的,冷面观音,杜梅音,她所使的是‘兰花指’,指劲飘逸阴柔,并非刚猛之路。 剩下一个,就是江湖中有名的神秘之富,‘紫微宫,二十五星宿之六的‘兼贞星’阴三省,专擅长‘邪魔指,,指劲刚猛霸道,可以洞穿金石,而且出于皆是一指毙敌。” 小仙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下手之人,可能就是那个叫什么星,姓阴的家伙了?” “哈哈哈……”一阵冷森的笑声传来,一个年约四旬,个子瘦高,面貌清雅,但双眼尖细,目露邪光的紫袍中年人,忽然出现于林中。 紧接着,在他身后出现四名身穿一式紧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怪人,四人身后各领二十名,身着紫色劲装,手持铡刀的汉子。 只见领头的囚个怪人:高的高过八尺,长发披散,面无血色,。 活像一具超长号僵尸,矮的那人,矮不及四尺,秃头暴牙,四肢细长,手持两柄薄刃快刀,胖的那家伙,则是胖如弥勒,大饼脸,五官皱成一堆,像是一团湿面上,放着几粒葡萄干,再被人一拳压扁的德性;瘦的那人,长相更是怪异,瘦长四方的头脸,像盖着西瓜皮的红砖,一件紫袍挂在身上,彼风一吹衣服的前胸,可以贴到后背,身体简直像没厚度一样。 首先出现的紫袍人,怪声怪气道:“不愧是丐帮分舵舵主,对江湖人物所知,的确不少,竟然看得出,这些臭要饭的是死于本座之手。” 孙行急忙俯身,向小仙低声道:“小长老,说话这人就是‘廉贞星,阴三省,他身后四个怪物,是紫微宫的四凶,叫火云、铃绝、擎飞、陀化,他们是紫微宫二十五星宿中的五人,个个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阴三省见孙行在向小仙低语,不禁嘲笑道:“怎么,吓着小孩子是吗?没关系,你可以慢慢为他收惊;大爷我们不在乎浪费这一点时间!” 小仙一抖手中乌黑的墨狗棒,指着阴三省骂道:“他爷爷的!阴老妖,你家小爷是在替你预定在死城的房间,免得你死后无家可归,变成孤魂野鬼,到处惹人厌,讨人闲,你不但不知感激,还在那里乱吠什么?” 阴三省滇目怒笑道:“……好,很好,小鬼够狂,大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让你这么狂!” 话落人闪,欺身向小仙,单手淬斩,一记手刀,猛然切向小仙颈子。 小仙身形不动,墨竹修然飞挑,洒着点点乌星,溜向斩到的手刀。 阴三省手腕一翻,原本切向小仙颈项的手刀,化掌为爪,拿向小仙的墨竹,左手同时由下而上横切小仙胸腹。 小仙嘻嘻一笑,墨竹不收,反而顺势加快棒速,人同时往左后方斜遏半步,就在阴三省快要抓住墨竹时,小仙蹲马翻腕,刹时,墨竹棒影如浪,一排排,一波波,“咐啡!”破空抽向阴三省双手。 阴三省顿时觉得满天棒影,当头罩下,他没料到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小鬼,竟然具有如此功力。 大惊之下,连忙甩手扭身,往右后方急退三尺。 可是小仙存心给他一个下马威,岂容他退去? 于是,纤腰一扭,揉身而上,墨竹仍如出洞灵蛇,准确无比的噬向阴三省左小臂。 阴三省一退未脱开小仙竹棒范围,心中刚嚷叫“不妙!”只觉得左臂上一凉,“啪!”的一声脆响,左手小臂结结实实被抽上一记。 冰凉之后,小臂马上火热刺痛,大惊之下,怒叱一声,倒射一丈,低头一看·臂上袖子已被抽裂,小臂上多出一道红肿泛黑,三寸长的竹痕。 小仙得意的谚笑道:“阴老妖,这道竹笋炒肉丝;味道如何? 够不够辣?好不好吃呀?” 阴三省恼羞成怒,大袖一挥道:“上!” 八十名紫衣大汉,在“四凶”的率领下围住小仙和众叫化,此时丐帮这方只有二十名不到的人数,面对八十之敌,后果可虑。 孙行当机立断喊道:“打狗阵!”他人也加入阵中,和众丐帮弟子,围成一座交叉小方阵,轮转着抗拒紫微宫的攻击。 小仙大骂道:“阴老妖,你不要脸!” 于是,她人如飞鹰、;振臂直扑丈外的阴三省,人在空中,墨竹已如密雨,暴烈的抡起数十棒影,兜头罩向阴三省。 阴三省方才吃亏,此时不敢大意,双掌交错,画着半圆,抛出如弯月般的掌影,掌影微白,闪耀跳动在墨竹漆黑的棒山之中。 “咆膨!”闷响,如排炮;加密霍,瞬间两人对个八十六掌,双方位于互换,如斗鸡般,一退修池再度幻起掌山棒影·激烈的拼战一处。 小仙和阴三省的挤战,此时难以看出谁强惟弱,但是,孙行和丐帮弟子这里,却已是发岚可危。 在紫微宫四凶的压力下,功力平凡的丐帮弟子,虽是仗着“打狗阵法”以少抗多,但仍不是紫微宫的对手,不久,就有人命丧四凶之手。 小仙乍闻惨嚎,一滔眼,见自己帮里弟子倒下,心中大怒,只见她忽然厉啸出口,啸声如悲凤呜空,好不惨然。 小仙便在厉啸中,凌空而起,墨竹挥起一面乌黑巨扇,逼退阴三省,人便利用这个机会,倏然十六个空心滚翻,翻向孙行等人之处。 小仙甫扑到,便右棒左掌,猛然狂拥出而,棒影掌凤,呼啸着冲向紫微宫众徒,顿时哀叫声不绝于耳,十六、七名紫微宫徒,彼小仙劈翻倒地。 阴三省被小仙走脱,不但驰援丐帮弟子,同时伤着自己手下,脸上无光,满面生“灰”,便怒吼着追向小仙。 小仙见对方人多,才不想和阴三省单挑,于是便挥起墨竹,绕着围困丐帮的紫微宫徒冲杀,他任凭阴三省在背后又叫又骂,根本理都不理。 不出多久,紫微宫已倒下三、四十人,阴三省和四凶都追着小仙跑,孙行等人的危机才算解除。 小仙心血来潮,左转右弯,前绕后逃,居然玩起“母鸡带小鸡”的游戏。 偏偏,阴三省彼小仙气昏头,呆呆的和四凶等人,成一列纵队追在小仙背后,兀自气苦又无可奈何。 终于,四凶中方脸薄身的瘦子陀化,忽然醒悟到,为什么自己老跟在小仙后面跑呢?于是一腾身,反方向掠近小仙,堵住小仙奔逃的去路。 小仙哈哈大笑道:“不错,方脸妖,算你有点头脑!” 小仙硬冲向陀化,飞撞而起的同时,他双手握棒猛力一搅,空气被他搅起一圈目的漩涡,卷向陀化。 只这一耽搁,阴三省等人,已然追到。 阴三省愤然挥掌,掌力重逾千斤压向小仙。 小仙嘿然一笑,呈竹绕身,人如陀螺般旋转渲向陷入劲道漩涡的陀化。 陀化正抗拒着空气中,漩涡回旋的力道,无暇他顾,于是,被小仙撞个正着,惨叫一声,人如摔陀螺般,滴溜打转着飞出去。 小仙一击成功,正要开溜,阴三省如刀的掌劲,八尺高火云的阴寒毒掌,持双刀的矮铃绝一路滚地刀法,以及胖擎飞双手挥出的无数淬毒暗器)自上下左右四方,汇着向他蜂拥而到。 惨!有够惨!小仙想逃已来不及,只好拼死舞起墨竹,抗向四大高手的联合攻击。 眼见着小仙便要命丧九泉,孙行双目泛赤,青筋暴浮,惨吼道:“小长老!”人却无法突围,前去帮助小仙。 小仙此时,反而湛然一笑,垂眉闭目,聚集全身功力,准备做必死的反击。 摹然—— “阿弥陀佛——” 一声清脆的宣佛声,有如来自九霄的警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痛,一条人影,倏然自天而降,落在小仙身旁。 只见他鼓袖猛挥,刹时间,林中树木如遭飓风,被吹得东倒西歪。 阴三省等四人的联手攻势,也被这人的挥袖,化消得无影无踪,擎飞打出的暗器,更是依照种类,整整齐齐的钉列在树身之上。 这种功力,简直就像神话,震得阴三省等人,傻在当场。 当一切平静之后,在小仙身边,正立着一名年约十五、六岁,身高七尺余,长的高大结实,却唇红齿白,鼻若悬胆,目光温柔,气质斯文,长发娩誊,身着月的儒衫的英俊少年。 只见这少年,对愕在闷周的紫微宫徒,单手间讯,语声悠扬的开口道:“各位,看你们以如此众多之人,围杀一名少年,想必非奸即盗,在下只好得罪啦!” “啦”字还在空中回荡,这英俊少年,突然化做十尊人影,人影却突兀的向四面飞射。 影过人倒,登时,剩下不到四十名的紫微宫徒众,再被英俊少年点倒大半。 阴三省大惊之下,急忙喝声:“退!”连倒在地上的陀化和其他徒子徒孙,都顾不得救,便撤鸭子走人,逃得一干二净。 英俊少年,这才拍拍手,得意的呵呵笑着。 小仙待救命恩人回过身,拱手抱拳,谢道:“在下玉小仙,声为丐帮长老,多谢兄台搭救……” 小仙被这少年,不解的盯着上下猛瞧,瞧得他话都说不下去,也跟着少年的眼光,上下打量自己。 最后,小仙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嗅问:“喂!青仔丛(不正经的男人)!我是那里不对劲,让你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英俊少年有趣道:“我看你不比我大嘛!既不长,也不老,你是怎么混上丐帮长老的位子?” 小仙闻言大乐,没想到这个长相英俊的少年,说话口气,竟然是自己的“同类”加“知音”。 当下便如哥们般,一拍掌在对方肩上,神情愉快道:“我给你讲,想当丐帮长老很简单,找个丐帮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当师父。 包你马上轻轻松松挂上八、九、十只麻袋! 这少年居然也和小仙一见如故,大笑着捶还小仙一拳,眨眼道:“他姥姥的,真有你一套,改天你给我介绍一位师父,让我也来当当丐帮长老如何?” 小仙用肘撞了一下英俊少年道:“那有什么问题!不过,先告诉我,你叫啥个名堂呀?” 少年拍着头,恍然道:“对呀!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古小天,刚从少室峰下来。” “难怪!”小仙恍然大悟:“你一来就一句鸭米豆腐,震得我。 头昏昏,眼花花,喂!古小天,你如果是和尚,为什么没剃头?” 古小天笑道:“我没说我是和尚呀!” 小仙愣道:“你不是从少室峰下来的吗?” “谁规定少室峰下来,一定要是和尚?”小天故意为难小仙的笑问。 小仙搔搔一头乱发,无奈道:“好啦!没人规定,告诉我为什么?” 小天翻翻白眼,耸耸肩,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 小仙瞪眼嗅道:“唉!你很皮喔!” 小天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不差嘛!” 两个臭味相投的顽皮蛋,凑成一对,搅和在一堆,忍不住握起双手,双双昂头哈哈大笑。 一个笑声如凤唤清悠,一个笑声如龙吟沉稳,两相应和,圆融至极。 此时,孙行已吩咐帮中弟子,救伤埋尸,分列敌我之后,方才过来请示:“小长老,帮中弟子一死三伤,均已安置妥当:至于紫微宫那方,死亡十六人,轻伤八人,重伤四人,还有二十六名是被制住穴这,没有受伤,听候小长老发落!” 小仙点头之后,马上决定道:“紫微宫轻、重伤的人,全部加以救治,死者妥善糙埋,剩下没伤的给我提来,本长老要和我兄弟,来个双堂会审!” 孙行笑着抱拳答应,返身提人,准备让小仙乐上一乐。 小仙继续刚才的活题间道:“兄弟,说嘛!你跟少室峰的和尚,到底有些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为什么人家不让你剃头?” 小天白她一眼道:“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真难听!我老实告诉你,前少林寺住持方丈是我叔公,听我和尚叔公说,因为我娘从小身体不好,生我时差点难产死掉,我爹着急之下,向佛祖许愿,如果能够得以母子均安,愿意将我送入寺庙礼佛十五年以谢佛恩。” 小仙意会道:“结果,真的母子均安,你就被送去当‘冒牌和尚’是不是?” 小天该道:“对!聪明的小孩,不点不通,一点就通!” 小仙啐道:“又不是马桶阻塞,还用通乐一点就通!” 小天呵呵一笑,指指押着紫微宫俘虏而来的孙行道:“喂!那个老叫化来啦。” 小仙滇目怪叫道:“我说小天,你既然是我哥们,和我称兄道弟,讲话怎么可以那么没礼貌,什么老叫化,多难听,要称孙舵主,真没知识?” 小夭闻言,做怪的猛翻白眼,大呼:“亏本!” 突然,他“唉!”的一声,问道:“既然我是你兄弟,和你是哥们,那孙舵主是不是也该叫我‘长老’才对呢?” 小仙辩道:“那不算!你又不是丐帮中人,孙舵主怎么可以叫你长老?” 小天嘿然笑道:“既然如此,我不是丐帮中人,又何必称谁为舵主什么的,叫叫化不是很方便吗?” 小仙咬着舌头,说不出话来,这回她可遇上“高口”,能堵得她无言以对,当下只好嘿嘿傻笑两声,强笑道:“哎呀!随便啦!我们总要敬老尊贤,叫人一声舵主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天得意的黠笑道:“那么对不老不贤的人,我叫他小叫化就可以啦!是不是?” 小仙皱着鼻子,用于戳着小天胸膛,威胁道:“你敢!” 小天昂首望天,闲闲道:“我不敢吗?” 小仙为之气结,只好软下口气道:“敢,你当然敢,我歹命喔! 怎么会遇上你这种养甲鱼的哥们?” 小天一时会意不过来,拉拉小仙问道:“养甲鱼是什么意思?” 小仙瞪眼道:“笨!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好意思问。甲鱼就是鳖,如果你不养鳖,怎么会没事就送我两只大鳖,好让我“吃瘪!” 小天眨眨柔和的大眼睛,滤笑道:“能够让你吃瘪,偶而笨上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 孙行押到俘虏,总算暂时中止这对难兄难弟的舌战。 小仙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小天无反问:“你有没有意见?” 小仙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人是你拿下的,怎么整治,我可没意见。” 小天想了想,忽然自顾自的,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小仙瞪眼道:“又怎么啦?” 小天突然正经八百间道:“你知不知道嵩山什么最有名?” 小仙道:“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少林寺嘛!” 小天笑笑继续问:“那么少林寺中,什么最有名?” 小仙双眼一亮,转过身,和小天面对面,手指点手指,还高声得意的叫道:“光头!” 孙行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却见小天自怀中取出一把一指宽,二指长,精美无比的小剃刀! 小天晃着刀道:“咱们就来次普渡众生,把他们都理光头,使他们成为佛门弟子,看看能不能减轻一些他们的罪孽。” 小仙道:“可是我没有剃刀也!” 小天大方的将剃刀递向小仙道:“这个借你,反正我常剃人家的头,只要随便一把刀,都能用的得心应手。” 少林寺除了俗家弟子,还有谁留头发?可见,小天在少林寺也不是安分的货色。 小仙高兴的接过剃刀问:“要怎么开始?” 小天拾起地上一截断刃,比比姿态觉得还可以,便对小仙说:“你从右边开始剃,我从左边开始,等剃完之后,咱们再算算看,谁剃的比较多!” 他的经验可真丰富呢! 小仙同意道:“好,孙舵主,麻烦你当裁判,喊口令之后开始。” 孙行和丐帮众家兄弟,见小长老童心大起,顽性大发,居然;和小天比赛剃头,都觉得有趣甚至已经有人呵呵偷笑出口。 如今,孙行一听,小长老要他当他们的裁判,一点也不犹豫的发令道:“预备,开始!” “沙沙”直响,头发纷飞坠地,一旁丐帮弟子,更是大喊:“加油!” 一场轰轰烈烈的剃头大赛,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但见刀起发落,偶有惨叫传来,那是比赛的两人,不小心失手,将头皮一起剃掉时的哀鸣声。 时间越长,两人越剃越快,加油之声,也越来越大,战况于是转炽,进入最后高潮阶段。 只剩下最后一名人犯辽没有剃头,小天和小仙不约而同,持刀抢向那人,吓得他赶紊闭上眼睛,大叫:“我的妈哟!饶命呀!” 丐帮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天扣环“啪!”的敲他一个响头,笑骂道:“剃你的头,又不要你的命,叫什么叫!” 只这么一回话,和小仙同时抢到的这颗脑袋,已被小仙剃去三分之二,小天急忙固守“疆土”,刷刷两三下,将自己拥有那三分之一的头剃光。 “哗!”然一声,众人皆为比赛结束而欢呼! 小仙和小天忙不迭地点算自己的成果,二十六个头,刚好一人分十三个,剩下中间那人,就有小仙分三分之二,小天只得三分之一。 小仙高兴的拍手叫道:“也呼!我赢了三分之一。” 小天不服道:“看看你剃的头,既不干净光亮,而且血肉模糊,这样的技术,怎么算赢呢?” 小仙偷瞄一眼,果然相形之下,自己的成果,颇为‘草率’但是她强辩道:“我是第一次剃人家的头,技术当然比较生疏。” 小天嘿嘿笑道:“别忘了,你用的可是超级剃刀,而我只有一截破刀,比较之下,应该是我略胜一筹才对!” 小仙“也!”的扮个鬼脸道:“才不呢!你常剃,又剃比我慢,不管中看是否,应该是我稍胜几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最后孙行只好出来打圆场道:“我是裁判,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判决,是不是?” “是!” “好,我现在宣布:“综合比赛结果——双方各有优劣,两人平手。”众人又是一阵鼓掌欢呼,以示同意裁判的话,比赛的两人也就不为己甚,很有风度的相互握手,互相祝贺比赛胜利。 坐在地上,被剃成光头的二十六人,不是垂头丧气,就是就得脸绿牙歪,被人如此折腾,消遣之后,只怕是终生刻骨铭心,至死难忘! 当众人都激动的发泄过后,小仙和小天两人,一一校阅自己的成果。 见二十六个光秃秃的人头,有圆、有扁,更有一个离谱的头形状就像柠檬屁股,尖尖“颓颓”(呆呆)的。 小天指着那个头,呵呵大笑道:“我的天吁!”这种头,只怕连佛祖都不敢将他收入门下!” 小仙奇道:“为什么?” 小天笑道:“你难道没见过和尚头,都是圆圆亮亮,像刚蒸好出笼的馒头,冬天下雪时,还可以用来照明念经,节省下不少油灯钱,像他这种头,如果当和尚,简直是破坏光头和尚的形像嘛!”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又是一阵疯狂的笑声。 直到笑得声嘶力竭之后,小天方道:“兄弟,咱们可以放走他们了吧?” 小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榴溜一转道:“如果这样子,就放走他们,等他们头发长好,一定又忘记今天的教训,倒不如给他们留个永久的纪念,让他们随时警惕自己,不可以做坏事,否则再被咱们碰上,就一刀宰掉了事!” 小天同意的点点头,又问:“你想让他们留下什么样的人纪念?” 小仙嘿嘿笑道:“咱们使在他们眉心上,刻个字或画,以兹辨别如何?” 小天兴趣也来了,便搓着手道:“好呀!咱们刻只乌龟在他们脑袋上如何?” 小仙皱着鼻子,抿长嘴道:“不好,乌龟丑死啦!又难刻,这样子吧!既然已经为他们落发,干脆再送他们一个“调”字,好让他们一路直达西天,和如来佛祖一起“甲杂等”如何?” “什么是甲杂等?” “笨!是如来佛说的神话,意思就是吃早餐嘛!” “喔!我是少林寺出来的,怎么不知道,如来佛还有这一句,不是人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小仙嗅怒道:“你是说我不是人?” 小天嘿嘿谚笑道:“我没说你不是人,是你自己说的。” 小仙淬然飞起一脚,喘向小天。 小天嘿嘿一笑,半旋身,一拉一带,将小仙甩出三步之外,差点跌成狗吃屎。 等小仙以墨竹拄地,勉强止住踉跄扑跌的身子之后,惊讶的回过头,像瞪着怪物般,紧盯着小天道:“妈妈咪呀!你好厉害喔!” 小天理所当然的一笑:“你以为少林寺住假的?” 小仙摇摇头,不可思议的神情溢于言表,她叹服问:“小天呀!你的功夫到底有多深?怎么可以比我厉害,那我将来还有什么好混,不就被你吃死死?” 小天嘻嘻一笑:“有多深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甲鱼是养定啦!” 言下之意,是说小仙这“瘪”准吃定啦! 小仙倒是看得开,无所谓的耸肩道:“你比我大,让你一下只有何妨,反正咱们是哥们,敬老尊“闲”,皆大欢喜!” 小天可没听出“弦外之音、只是自怀中拈出二枚金针,在小仙面前晃道:“喂!兄弟,你还想不想玩?” 小仙一把抢过一枚金针,呵呵笑道:“玩,当然要玩,这种难得一玩的机会,岂可轻易放弃。” 于是她和小天两人,专心又仔细的在二十六个大光头额上刻字,每刺一字,两人皆后退一步,以审成果,觉得不满意,便屑逞自加上两针。 反正,这次不是比赛,当然要以达到“完美”为原则。 足足过有一个钟头,两人方才大功告成,满意的负手而觅欣赏着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巨作”。 小仙呵呵一笑,拍拍手转身向另一堆受伤的紫微宫徒众走去。 小天和孙行他们,也随着一并前往,看得东倒西歪躺满一耀的紫微宫徒子徒孙,心中暗惊,大叫:“在劫难逃!”,以为这落为刺字终将免不了。 不料,小仙站定之后,对着受伤的众人道:“各位敌人,大家好!看在各位已经受伤的份上,本小爷决定放各位一马!” 受伤的人才松一口气,欢呼还没出口,小仙口气一转接道: “不过……”这一下、又将众人的心,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地下室。 小仙停顿半响,吊足胃口之后,才笑嘻嘻道:“本小爷有几件事,想问问你们的头子,这位四方脸的老兄,如果他回答得令我感到不满意,嘿嘿……各位便等着出家去当和尚!” 紫微宫受伤的人,面面相觑之后,忍不住将哀求的目光,尧向域四凶”之一的“陀罗星”一陀化。 所有人之中,最难过的便是陀化,他死也没想到,昔日的亲匿战友,会在临危时,丢下他逃命而去,说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全他严的是屁话,生死关头,什么“兄弟之情”、“朋友之义” 全都是狗屎,不值一个助子。 如今,前批手下被整的惨相,犹在眼前,如果他不设法保全剩下的弟兄,将来若重回紫微宫,那有他混的余地? 可是要保全自己和众家儿郎的“秀发”,势必得泄露宫中的秘密,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违者……会死的很惨! 陀化的心在翻腾,左右为难的忍受着煎熬,手下希翼的目光,似千万支利箭,戳刺着他的心,冷汗如雨,烨群而下。 小仙见陀化脸色阴暗不定,精明的她,自然很容易猜到陀化的心思。 于是小仙嘻嘻一笑,蹲在陀化面前道:“喂!老兄,为了不让你太为难,如果是关于紫徽宫规定,不准泄漏的事,特准你闪避不答,这样子你认为如何?” 陀化闻言大喜,如果能不涉及宫中隐秘,他自是可以坦诚以告,他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好商量的敌人,比起那些弃友自逃的朋友,小仙可就可爱多啦! 于是,陀化心中很自然的,对小仙生出一股油然的亲切感,他不自觉的放松原本紧张的心情。 更出乎他自己预料之外的,他居然冲着小仙,咧嘴一笑,在他四方的脸上,笑容虽然不很中看,但是,出自内心的微笑,却依旧使人有种温暖的感觉。 陀化语声温和道:“谢谢你,小长老,你有什么问题请问。” 小仙自然的露出,她最迷死人的愉悦笑容,欢声道:“我想先问你,丐帮和紫微宫到底有何恩怨,为什么紫微宫要杀我帮中弟子?今天又在这树林里,设下陷阱,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陀化道:“并非紫微宫和丐帮有仇,才会对丐帮下手。” 小仙讶然道:“哦?那总会有原因吧?” 陀化很含蓄的暗示道:“这是敝宫的计划之一,不光是丐帮,凡是武林中各门各派,本宫都以鲸吞或蚕食的方法清计划的加以收服。” 孙行闻言惊怒道:“这岂不是想要独霸武林?” 陀化默然不答算是默认,也算他没说。 小仙皱眉道:“神秘紫微宫,虽然名列江湖四大势力之一,但是想要一统武林,这未免太难了吧?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合伙人,或是有人在你们背后撑腰?” “这……”陀化目光一闪道:“我不知道!” 小仙会意哈哈一笑,另外问道:“老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那里?” 陀化迟疑道:“这是属于政策性的问题,我不好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出击是有计划的,也许是针对某一个较大的帮派,集体发动攻势,有时,也会由不同的主帅领兵,同时进攻两三个地方。” 小天插口问道:“你所谓较大的帮派,是不是指如江湖四势力之一,这种够份量的组织?” 陀化无言点头。 小仙想了想又问:“今天你被我们俘虏之后,又被放了回去,紫微宫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陀化冷哼一声:“那是一定的。” 小仙替他设想道:“那怎么办?你回去如果真的不安全,干脆就别回去好了。”关心之情很自然的流露在小仙那张纯真的脸上。 陀化见状,不由心中一暖,四方的脸孔,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反而安慰小仙道:“小长老,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知道所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当然我有套在这个组合中生存下去的方法,否则,我岂能活到现在?” 小仙这才放心道:“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不过,如果你在紫微宫混不下去时,再来找我,我替你想办法好啦!” 小仙是挺认真的说着,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鬼,稚气未脱,说串此等“大话”,不管表情如何认真,总是让人觉得滑稽有趣。 陀化只是呵呵大笑,当做小仙是说“童话”,甚不在意道: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我在紫微宫混不下去时,再来找你,替我安排出路。” 小仙满意的拍拍手道:“好极啦!今天游戏到此结束,孙舵主,麻烦你解去各位敌人身上的禁制。” 他又对陀化和其他紫微宫人道:“各位好走用!忘了下次见面时,咱们仍是敌人,那时咱们再来玩玩另一场游戏,” 如果天下有如此可爱的敌人,那也是一种福气。 陀化起身对小仙,小天和众叫化们一抱拳,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小长老,紫微宫虽然经此挫败,但是不会放弃既定目标的,你自己多小心,再见!” 于是,在二十六名未受伤,却被理光头的紫微宫徒众,相互扶持之下,所有紫微宫的人马,走得一干二净。 ------------------ 长空赤雷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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