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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思思坐在棺材上只恨不得能早些躲到棺材里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大哭一场的,但现在连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难道她已没有眼泪可流?没有希望,就没有眼泪,只有已完全绝望的人,才懂得无泪可流是件多么痛苦,又多么可怕的事。 可是她看起来反而好像很平静,特别平静。 柳风骨一直在看着她,微笑着道:“你说过这次绝不反悔的。” 田思思茫然点了点头,道:“我说过。” 柳风骨道:“你已答应嫁给我?” 田思思道:“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我还要先问你一句话。” 柳风骨笑道:“只要你高兴,问一千句也行。” 田思思道:“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世上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柳风骨柔声道:“女人虽然多,但田思思却只有一个。” 田思思道:“我要听实话,现在你还怕什么?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 柳风骨道:“因为实话不太好听。” 田思思道:“我想听。” 柳风骨沉吟着,忽又笑了笑,道:“你知不知天下最有钱的人是谁?” 田思思道:“你说是谁?” 柳风骨含笑道:“是你,现在世上最有钱的人就是你。” 田思思怔了半晌,缓缓道:“原来你要娶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 柳风骨叹了口气,道:“我早已说过,实话绝没有谎话那么动人。” 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我,再把钱抢走,那岂非更方便得多?” 柳风骨道:“那就反而麻烦了。” 田思思道:“怎么会麻烦?” 柳风骨道:“你知不知道田家的财产共有多少?” 田思思道:“不知道。” 柳风骨道:“但我却已调查得很清楚,北大省每一个大城大县里,差不多全都有田家的生意,我若一家家的去抢,抢到我胡子白了也未必能抢光。” 他微笑着又道:“但我若做了田大小姐的夫婿,岂非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田家所有生意的大老板,你若万一不幸死了,田家的生意就顺理成章变成姓柳的。” 田思思又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这法子的确方便得多。” 柳风骨道:“现在你总算明白了。” 田思思道:“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的。” 柳风骨道:“但你却一直没有想通这道理,因为这道理实在太简单,最妙的是,越简单的道理,人们往往反而越不容易想通。” 田思思道:“我的确还有件事想不通。”柳凤骨道:“你说。”田思思道:“你既然想要逼着我嫁给你,为什么又要叫人假冒杨凡 来救我?” 柳风骨道:“因为我本来是想要你嫁给他的。” 田思思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嫁给他?” 柳风骨道:“有很多女人为了报救命之恩,都嫁给了那个救她的男人。” 田思思道:“所以你才故意制造机会让他教我?” 柳风骨笑道:“这法子虽已被人用过了很多次,但都还是有效。” 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上了这么个猪八戒?” 柳风骨道:“因为他是我的兄弟,他若有了钱,就等于是我的一样。” 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想法子要我感激你,嫁给你,那岂非更简单?” 柳风骨淡淡道:“像我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最好不要自己露面,这道理你现在也许还不懂,但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 田思思冷冷道:“也许我现在已明白。” 柳风骨道:“哦?” 田思思道:“你自己若不露面,做的事就算失败了,也牵涉不到你身上去,所以你永远是江南大侠,谁也没法子找出你的毛病来。” 她忽然冷笑,道:“但我却已找出了你的毛病,你的毛病就是太聪明了些。” 柳风骨微笑道:“你好像也不笨。” 田思思道:“现在你却是露面了。” 柳风骨道:“不错。” 田思思道:“你怎么会改变主意的?” 柳风骨道:“第一,因为我以为你很讨厌我这兄弟,绝不肯嫁给他;第二,因为我现在急着要钱用,已设时间再跟你玩把戏。” 田思思道:“所以你才会对我说实话?” 柳风骨说:“现在我无论怎么说,都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田思思道:“现在你究竟想怎么做呢?” 柳风骨道:“我们当然要先回田家庄去成亲,而且还得要田二爷亲自来主办这婚事。” 田思思道:“哪个田二爷?” 柳风骨笑了笑,道:“当然是刚才所见到的那一个。” 田思思道:“然后呢?” 柳风骨道:“等到江湖中人都已承认我是田家姑爷,这个田二爷就可以太太平平的寿终正寝了。” 田思思道:“等到那时,我当然也就会忽然不幸病死。” 柳风骨淡淡道:“红颜多薄命,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往往都不会长命的。” 田思思道:“然后田家的财产,当然就全都变成了姓柳的。” 柳风骨淡淡道:“但田家对我的好处,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 春秋祭日,我一定会到田家的祖坟去流几滴眼泪。” 田思思叹了口气,道:“你想得的确很周到,只可惜你还是忘了一件事。” 柳风骨道:“哦?” 田思思道:“你既然已说了实话,我难道还肯嫁给你?” 柳风骨道:“岂非已答应别人的话,随时都可以当做狗屁。” 柳风骨突然大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着?柳风骨机智无双,算无遗策,这名声又岂是容易得来的。” 田思思道:“你……你就算能逼我嫁给你,也绝对没法子要我在大庭广众间,跟你拜堂成亲的,你做梦也休想!” 柳风骨道:“我从来不喜欢做梦。” 田思思道:“难道你有法子能要我改变主意?” 柳风骨道:“我用不着要你改变主意,只要让你没法说话就行了。” 田思思道:“但腿还是长在我自己身上的,你有什么法子能要我跟你去拜天地?” 柳风骨道:“但我却可以用别人的腿,来代替你的腿,新娘子走路时,岂非总是要别人扶着的?” 田思思一直很紧张,一直很沉得住气。 一个人若已到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赖的时候,往往就会变得坚强起来的。 可是她现在眼泪却又忍不住要流了下来。 她用力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透出口气道:“我知道你嘴里虽这么说,其实却绝不会真的这么样做。” 柳风骨道:“你不相信我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田思思道:“但你自己当然也明白,这样做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否则你早就做了,又怎会费那么多事,又何必等到现在?” 柳风骨道:“不错,田二爷的朋友很多,以我的身分地位,当然不能让别人怀疑我,所以我一定要先找个可以代替你说话的人。” 田思思道:“没有人能代替我说话。” 柳风骨道:“有的,我保证她替你说的话,无论谁都一定会相信。” 田思思道:“难道你已找到了这么样一个人?” 柳风骨道:“你不信?” 田思思道:“你……你找的是谁?” 这句话其实她已用不着再说,因为这时她已看到张好儿拉着一个人的手,微笑着走了过来。 她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出卖她。 她宁死也不愿相信,但却已不能不相信。 田心。 她终于又见到了田心。 田心甜甜地笑着,拉着张好儿的手,就好像她以前拉着田思思时一样。 她看来还是那么伶俐,那么天真。 她脸上甚至连一点羞愧的样子都没有。 田思思本来最喜欢看她笑,最喜欢看她笑的时候噘起小嘴的样子,有时候她也好像很老练、很懂事,但只要一笑起来,就变成了个婴儿。 婴儿总是可爱的。 现在她笑得就正像个婴儿。 但田思思却没有看见这种笑,幸好没有看见,否则她也许立刻就会气死。 她的眼睛虽然瞪得很大,但却已什么都看不见。 甚至连柳风骨说话的声音,她听来都已很遥远。 柳风骨正在问田心:“这件事应该怎么做,现在你已经完全明白了吗?” 田心嫣然道:“刚才张姐姐已说了一遍,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柳风骨道:“她怎么说的?” 田心道:“明天晚上,我就陪老爷和小姐回家去,那时家里的人已经全都睡了。所以我们就可以从后门偷偷溜回屋里去。” 柳风骨道:“为什么要偷偷地溜回去?” 田心道:“因为那时小姐已说不出话,走不动路了,当然不能让别人看到她那样子。” 柳风骨道:“第二天若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到花园里来玩呢?” 田心道:“我就说小姐怕难为情,所以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柳风骨道:“为什么怕难为情?” 田心道:“因为大后天,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要做新娘子的人,总是怕难为情的!” 柳风骨道:“喜事为什么办得如此匆忙?” 田心道:“因为田二爷病了,急着要冲喜。” 柳风骨道:“田二爷怎么会忽然病了的?” 田心道:“在路上中了暑,引发了旧疾,所以病得不轻。” 柳风骨道:“就因为他病得不轻,所以才急着要为大小姐办喜事,老人家的想法本就是这样子的。” 田心道:“也就因为他病得不轻,所以不能出房来见客,就算是很熟的朋友来了,也只能请到他的房里去坐坐。” 柳风骨道:“还有呢?” 田心道:“病人当然不能再吹风,所以他屋子里的窗户都是关着的,而且还得垂下窗帘。” 柳凤骨道:“要很厚的窗帘。” 田心道:“病人既不能坐起来,也不能说话,最多只能躺在床上跟朋友打个招呼;何况,喜事既然办得很匆忙,能通知到的朋友根本就不多。” 柳风骨道:“越少越好,只要有几个能说话的就行了。” 田心道:“客人的名单我已订好,刚才已经交给了张姐姐。” 柳风骨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道:“然后呢?” 田心道:“然后大喜的日子就到了,张好儿和王阿姨就是喜娘,负责替新娘子打扮起来,再跟我一起扶新娘子去拜堂。” 柳风骨道:“然后呢?” 田心笑道:“然后新娘子就进了洞房,就没有我们的事了。” 柳风骨大笑,道:“然后这件事就算已功德圆满,我就可以准备办你跟我这兄弟的喜事了,那才是真正的喜事。” 田心红着脸垂着头,却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瞟杨凡,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难道她真的看上了这大头鬼? 难道她就是为了他,才出卖田思思的? 世上有很多事的确太荒唐、太奇怪,简直就叫人无法思议,无法相信。 每个人都在笑。 他们的确已到了可以笑的时候,无论笑得多大声都没关系。 田思思反正已听不到他们的笑声。 刚才她若似已沉在水底,现在这水简直就似已经结成了冰。 她只觉得自己连骨髓都在发冷。 “杨凡,你好,田心,你好,你们两个人都好。” 她真想大笑一场,笑自己居然会将这两个人当做自己的朋友。 还不止是朋友,这两个人本已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现在呢?现在什么都完了,这世界是否存在,对她都已完全不重要。 她忽然发觉自己在这世界上,竟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 也许还有一个! 秦歌! 秦歌绝不会和这些卑鄙下流无耻的人同流合污的,否则他们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机来陷害他? 可是他的人呢?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正在想法子救她? 这已是田思思最后的一线希望,只要能知道秦歌的消息,她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柳风骨在问杨凡:“秦歌呢?你没有带他来?” 杨凡笑了笑,道:“若不是为了要带他来,我怎么会来迟?” 柳风骨也笑了笑,道:“他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对付?” 杨凡道:“一个人若挨了五六百刀,总不会白挨的!” 柳风骨道:“你为什么不将他留给少林寺的和尚?又何必自己多费力气?” 杨凡道:“这人太喜欢多管闲事,留他在外面,我总有点不放心。” 柳风骨笑道:“看来你做事比我还仔细,难怪别人说,头大的人总是想得周到些。” 杨凡又笑了笑,道:“我已经将他交给外面当班的兄弟,现在是不是要带他进来?” 柳风骨道:“好,带他进来。” 于是田思思就又要看到了秦歌。 现在她宁愿牺牲一切,也不愿看到秦歌这样子被别人抬避来。 秦歌已被两人抬了进去,一个人抬头,一个人抬脚,就像抬着个死人似的,将他抬了进来。 死人至少还是硬的,至少还有骨头。 但秦歌却似已完全瘫软,软得就像是一滩泥。 别人刚把他扶起来,忽然间,他的人又稀泥般倒在地上, 他喝醉酒时,也有点像这样子。 可是现在他却很清醒,眼睛里绝没有丝毫酒意,只有愤怒和仇恨。 柳风骨叹了口气,道:“你究竟用什么手段对付他的?怎么会把他弄成这样子?” 杨凡淡淡道:“也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不过用手指截了他几下而已。” 柳风骨皱眉道:“以前他挨得起别人五大百刀,现在怎么会连你的手指头都挨不住了?” 杨凡道:“以前他还是个穷小子,穷人的骨头总是特别硬些的。” 柳风骨道:“现在呢?” 杨凡道:“人一成了名,当然就不同了,无论谁只要过一年像他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就算是个铁人,身子也会被掏空的。” 张好儿又叹了口气,道:“快搬张椅子来,扶秦大侠坐起来,地上又湿又冷,秦大伙万一若受了风寒,谁负得起责任。” 这两人一搭一档,一吹一唱,满脸都是假慈假悲的样子。 田思思咬着牙,真恨不得冲过去,一人给他们几个大耳光。 椅子虽然很宽大,秦歌却还是坐不稳,好像随时都会滑下来。 柳风骨走过去,微笑着道:“秦兄,我们多年未见,我早就想劝劝秦兄,多保重保重自己的身子,酒色虽迷人,还是不能天天拿来当饭吃的。” 秦歌看着他,突然用力吐了口痰,吐在他脸上。 柳风骨连动都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擦,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这世上真能做到“唾面自干”的人又有几个? 秦歌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笑,道:“我真佩服你,你他妈的真有涵养,真他妈的不是个人,我只奇怪你妈怎会把你生出来的?” 柳风骨也在看着他,过了半天,才转过头向杨凡一笑,道:“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杨凡点点头,道:“他想要你赶快杀了他。” 柳风骨淡淡道:“现在少林寺已认定了他就是谋杀多事和尚的凶手,他无论是死是活,都已完全没什么两样。” 杨凡道:“但你还是不会很快就杀他的。” 柳风骨道:“当然不会,很久以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告诉我,我怎能会计他死得太快?” 杨凡道:“你想知道什么事?” 柳风骨道:“我一直想知道他究竟能挨几刀?” 杨凡道:“你猜呢?” 柳风骨道:“至少一百二十刀。” 杨凡道:“没有人能挨一百二十刀。” 柳风骨忽然反笑了,道:“你赌不赌?” 杨凡道:“怎么赌?” 柳风骨道:“假如挨到一百十九刀时就死了,我算我输。” 杨凡道:“那也得看你一刀有多重?” 柳风骨道:“就这么重。” 他突然出手,手里已多了把刀,刀已刺大了秦歌的腿。 秦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忽笑道:“这一刀未免太轻了,老子就算挨个三五百刀也是毫不在乎。” 柳风骨悠然道:“秦兄若真的想多挨几刀,在下总不会令秦兄失望的。” 田思思忽然大声道:“我跟你赌。” 柳风骨又笑了,道:“你想跟我赌?赌什么?” 田思思咬着牙道:“我赌你绝不敢一刀杀了他。” 柳风骨道:“哦?” 田思思道:“我若输了,我……我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就用不着再多费事了。” 柳风骨微笑着,道:“这赌注倒不大,倒值得考虑考虑。” 田心忽然袅袅走过来,嫣然道:“我们家小姐心肠最好,生怕看到秦少爷活受罪,所以才故意想出这法子来。既然迟早都要死,能少挨几刀总是好的。” 她笑得那么天真,接着又道:“小姐的心意,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 柳风骨道:“你还知道什么?” 田心笑道:“我还知道小姐的心肠虽好,但变起来却快极,有时她想吃冰糖莲子,想得要命,但等你去将冰糖莲子端来时她却碰都不碰,因为她忽然又想吃咸的元宵了。” 她眨着眼,又笑道:“所以小姐无论说什么,你都最好听着,听过了算,千万不能太认真,尤其不能跟她打赌,因为她若赌输了,简直没一次不赖帐的。” 田思思瞪着她,眼睛里好像已冒出人来。 田心忽又转头向她一笑,遭:“我说的是实话,小姐可不能生气。” 田思思忽笑道:“你放心,我就算生王八蛋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田心垂下头,幽幽道:“我知道小姐心里一定很恨我,其实我也有我的苦处。” 田思思道:“哦?” 田心道:“我生来就是丫头,你生来就是小姐,我的苦处,你当然不会明白,一个人若做了丫头,就好像变成了块木头,既不能有快乐,也不能有痛苦。”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小姐是人,丫头也是人,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做丫头的。” 田思思身子发抖,道:“我……我几时拿你当做丫头看了?你说!” 田心道:“无论小姐怎么看,我总是个丫头。” 田思思道:“所以你就应该害我?” 田心又垂下头,道:“小姐若在我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也会像我这么样做的。” 田思思忽然也叹了口气,道:“好,我不怪你,可是我还有句话跟你说。” 田心道:“我在听着。” 田思思道:“你过来,这句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田心垂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田思思道:“再过来一点,好……” 她忽然用尽平生力气,一个耳光捆在田心的脸上。 然后她自己也倒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实在忍耐得太久,她本来还想再忍耐下去,支持下去,可是她整个人都已崩溃。 没有希望,连最后一线希望都已断绝。 一个人若已完全绝望,就算还能苦苦支持下去,为的又是什么呢? 人生若是一条路,她的路现在已走完了。 她已被逼入了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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