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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个眼孔,他刻出的短剑,虽被丁捷侯架的一顿,但并没有架开。 丁捷侯后退一步,他就跟着跨上一步,剑尖依然直指丁捷侯喉咙,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声,喝道: “丁捷侯,你是死定了。” 丁捷侯右肩似是伤的不轻,鲜血湿透了整个衣袖,此时别说裹伤,他几乎连看一眼的工夫也没有。一个使双戟的人,右臂负伤只剩下左手一支短戟,武功也等于打了对折。 丁捷侯纵横江湖,从未有过今晚这般不济,心头气愤已极,口中大喝一声:“好个狂徒,丁某和你拚了。” 左手短前一招“举火烧天”,猛向对方短剑挥出。 但就在他短朝挥起之时,但觉一牌疾风从身边擦过,听到有人喝道: “你快去包扎伤口,这支戟借我一用。” 话声入手中短前已被人家夺了过去。 丁捷侯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纵身横跃,退出数尺之外,举目瞧去,但见自己原来立身之处,果然多了一个人。此人身材瘦小,极似萧步二;但萧不二是尖削脸,一天到晚耸耸肩膀,一颗头缩在脖了里。 此人并没有耸肩,星月之下,可以看到他一张扁脸,色如谈金,领面下连髯短髭,根本不是萧不二。 此刻他手中横着从自己手上夺去的短前,斜指蒙面人。 光看他从自己手上轻而易举的夺去短教,此人武功之高,已可想见。他夺了短勒去对付蒙面人,可见是友非敌。 不错他要自己包裹伤口,丁捷侯无暇多想,迅快从身边取出刀伤药,撒到肩头,然后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伤口。他虽在包扎伤口;但两道目光,却一霎不霎的注视着场中两人。 那蒙面人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扁脸汉子快速身手,看得心头微凛,短剑一指,冷冷问道: “阁下何人?居然敢插手多事?” 扁脸汉子短前斜指,冷哂道: “你问我是谁,我脸上又没蒙布,你不认识,是你少见多怪。” 蒙面人哼道: “我一定要认识你么?” 扁脸汉子笑道: “江湖上不识兄弟的人,倒是不多。” 丁捷侯心中暗道; “此人口气极大,倒似大有来历的,自己怎会从未听人说过?” 蒙面人冷笑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既敢出手挡横,也别想活着回去。” 扁脸汉子淡淡一笑道: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但我却想看看你是谁!” 手中短戟一揭,突然朝蒙面人蒙面黑巾挑去。 蒙面人身形微撤半步,一冷声道: “你是找死。” 他侧身避过扁脸汉子短我一挑之势,突然又欺近半步,手中短剑一挥之间,攻出三剑。 剑势奇幻,快老火星,直看得丁捷侯心头大凛暗道: “这厮出手之快,实是江湖罕见,莫非扁脸汉子突然现身,自己纵使右肩并未负伤,也难是他的对手。”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扁脸汉子短戟指划,已经挡开了蒙面八三刻快攻。两人招法都是诡奇快疾,攻拒之间,丝毫不闻兵刃接触之声。 八步如丁捷侯行走江湖数十年,也见过不少场面,但却从未遇上过两人出手都有如此快速的打斗,不由的呆在一旁,暗暗惊凛不止! 两人乍合即分,似是各为对方武功高强,感到意外。 蒙面人冷森一笑道: “你能接下我三剑,果然有些门道。”挥手一剑,刺了过来。 扁脸汉子没有说话,短戟一转,戟尖斜点对方“臂儒穴”。 这一招使的很快,居然后发先至,眼看前尖就要刺上! 蒙面太短剑忽然回击,凌厉剑风中,撤出一片寒芒。 扁脸汉子短朝跟着回转,划出一溜银光。就在短戟和短剑就要交接之时,两人又同时把发出的势道一偏,身随兵刃转动,各自闪出,互换了一个方位。 剑光朝影,一闪而过,两人交手几招,极尽变化之妙!不但看得丁捷侯眼花缭乱,尤其他立身之处,和对方不过数尺距离,但觉从两人剑朝上带起的强劲寒风,直砭肌肤,几乎锋利如刀,不自觉的向后连退了三步,紧握着拳头的手心已然泌出冷汗来! 再看两人,已在这一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搏斗。 蒙面人出手恶毒,剑招凶狠无比,记记都指袭扁脸汉子致命要害,身形进退,更是快捷如风。 扁脸汉子手上短前虽是从了捷侯手中夺来,但使来飘忽轻灵,奇招迭出,封、点、刺、削,变化无穷,好像他本来就是使戟的能手,一支短戟在他手上,竟然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 双方搏斗,虽如奔雷掣电,瞬息于变,但剑戟却并无丝毫接触,是以除了两件兵刃上划起的嘶嘶锐啸,始终不闻金铁击撞之声。 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将近五十来招,蒙面人的剑势,已不如先前那么凌厉,蒙面黑巾之中,隐约可以听到喘息之声。 扁脸汉子突然大喝一声: “你给我躺下!” 喝声出口,一只乌黑的手掌,忽然从一片戟影中突击而出,拍在蒙面人左肩之上。 这一下奇招突出,蒙面人惊的尖叫一声,疾退数步,宛如负创之兽,双足点动,去势如箭,一下掠上墙头。 扁脸汉子喝道: “你还往那里逃?”纵身扑起,凌空追去。 蒙面人冷笑一声,扬手打出一蓬寒星,转身往墙外逸去。 扁脸汉子凌空追扑,瞥见一蓬寒星迎面打来,突然吸气弓身,双脚朝上一提,一个人硬生生在半空中翻起一个筋斗。那一蓬急袭而来的暗器,悉数从他的身上扫过,然后身形一沉,轻轻落到墙头之上。 这一担搁,为时虽极短暂,但蒙面人却趁机逸去,那里还找得到他的影子? 扁脸汉子转过头来,朝丁捷侯抱抱拳道: “丁老大接住了。”抬手把短戟向丁捷侯投来。 丁捷侯伸手接住,瞥见扁脸汉子转身就走,不觉心头一急,高声喊道: “兄台请留步。” 扁脸汉子连头也不回,几个起落,已掠出七八丈外,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丁捷侯暗暗叹息一声,执着短戟,回身进屋,从身边掏出火种,点起了灯烛。 就在炮火一亮之际,他发现地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敢情是胸口中了一剑,鲜血染满了胸前一片衣襟,只是已经凝结住了,由此可见为时已久! 丁捷侯看到此人,止不住心弦猛震,失声道: “是拜二弟!” 没错,躺卧在地上的,正是郑州双侠的老二拜天赐! 奇怪了,一个人只能死一次,但拜天赐却死了二次! 他第一次死在麻农教“丧门指”之下,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死人当然不会流血,会流血的当然不是死人,但现在被人长剑洞穿胸背,连血都凝住了,自然已死去多时,这岂非是第二次死了? 丁捷侯目皆欲裂,虎目之中,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凄然道: “拜二弟,你真的被人杀害了,是麻衣教匪徒干的!” 他双目仰视,喃喃说道:“我真没想到武林中人尊敬的洛阳总督楚鹤皋的儿子,竟然会勾结匪人……” 他似是十分愤怒,提拳作势,忽地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狠狠一哼,道: “是了,麻农教借尸还魂,居然起了个冠冕堂皇的名称,叫什么武林盟,明天我非当着姓岳的小子,戮穿她阴谋,拜二弟,你只管放心,楚嵩生,萧不二这一干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一个个收拾他们……” 屋瓦上,正有一个人的影子,像老鼠般蜷伏在暗陬。 屋瓦已被揭开了几张,那人正探着头往下窥伺,屋中的情形和丁捷侯的话声,他当然全看到,全听到了! 他听的摇摇头,轻手轻脚的覆好瓦片,然后轻轻纵落,举手在门上叩了两下。 丁捷侯突然转过身来,沉声问道: “是谁?” “我。”应声出言,房门已被推开,一个瘦小人影,举步走了进来,他,赫然正是那个扁脸汉子。 丁捷侯神情微凛,但立即平静下来,拱拱手道: “兄台去而复返,必有见教?” 扁脸汉子嘻的笑道: “丁老大说对了。” 丁捷侯道: “兄台仗义出手.救了兄弟性命,丁某感激不尽,不知兄台有何见教,但请明说,兄弟万死不辞。” 扁脸汉子拱拱手道: “丁兄好说,兄弟只想奉告一句,武林盟旨在拯救武林同道,决不是残杀武林同道的麻衣教。” 丁捷侯一呆,望着扁脸汉子问道: “兄台是武林盟的人?” 扁脸汉子笑道: “岂止是武林盟的人,而是还是丁老哥的旧识呢!” 丁捷侯听的惊奇不止,上上下下法看扁脸汉子,说道: “兄台是……” 扁脸汉子忽然嘻嘻一笑,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说道: “小老地萧不二是也。” 丁捷侯呆的一呆,喜道: “你真是萧老哥?”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 “天底下大概还没有人自己承认是偷儿的,只有小老儿承认自己是老偷儿的。” 丁捷侯拱拱手道: “兄弟方才说的话,萧老哥大概全听到了,兄弟实在是误会了萧老哥。” 萧不二嘻嘻笑道: “误会不要紧,你老哥知道就好。”伸手一指,问道: “拜二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捷侯怆然道: “拜二弟这回是真的死了。” 萧不二发现空棺,早已料到拜天赐不是真死,故意愕然道: “难道拜二侠先前是假死不成?” 丁捷侯脸色沉重,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如今证明萧老哥不是麻农教一路.兄弟自然要据实奉告,我拜二弟先前确是假死。” 萧不二道; “那是为什么呢?” 丁捷侯脸色更是凝重,低低说道: “不瞒萧老哥说,兄弟怀疑楚公子和麻农教有关……” 萧不二才躲在沈紫贵卧房梁上.早已听丁捷候说过,但依然故作惊讶道: “会有这等事?” 丁捷侯道: “兄弟和拜二弟已经在这里住了十来天,每晚都发现有夜行人出入禁府,而且个个身手极高,兄弟早就觉得可疑。直到今天,麻衣教叫人送来檀木人头,更觉楚公子和此事有关,才要拜二弟假装遇害,以便暗中侦查。” 萧不二道: “但小老地也摸过拜二侠身子,他确实是气绝了。” 丁捷侯道: “拜二弟昔年曾在湘西武陵山,遇上一位异人,传他龟息之法,否则如何瞒得过楚公子?” 丁捷侯道: “萧老哥不是去过西院.发现是空棺么?” 萧不二惊啊一声道: “丁老哥如何知道的?” 丁捷侯道: “那是凑巧,兄弟和拜二弟约定今晚初更,前去启棺,好让拜二弟出来,不料却遇萧老哥处置贵属下。” 原来他没看清两人面貌,否则定然会说萧不二杀害了沈紫贵。 萧不二也压低声音道: “那人并不是小老儿的属下,他是真正的麻农教贼党。” 丁捷候道: “你把他杀了?” 萧不二道:“没有,小老儿只点了他昏穴,因为目前小老儿还找不到他们的主脑人物。” 丁捷侯问道: “萧老哥是如何发现此人的?” 萧不二也不隐瞒,把今晚之事,说了个大概。 丁捷侯吃惊道: “好素辣的手段,原来他们果然在暗中酿着一件极大阴谋。” 萧不二笑笑道: “据小老儿看,你们几位原先计划捻股儿,成立帮派,对抗无名岛,根本只是个幌子,这里面却大有文章。” 丁捷侯道: “兄弟早想到可能是麻衣教借尸还魂。” 萧不二摇摇头道: “麻衣教还只是个幌子。” 丁捷侯听的一呆,道: “听萧老哥口气,莫非幕后另有主持的人?” 萧不二道: “这是小老儿的推想,但也八九不离十。” 丁捷侯霍然道: “萧老哥认为这是无名岛的人干的?” 萧不二道: “如果小老儿的推想不错,这是他们转移目标的手法,利用麻衣教恐怖手段,先在河南地面上,搅起一阵血雨腥风,使大家怀疑是麻衣教死灰复燃。像诸位都是河南地面上的人物,很自然的就会联起手来,于是他们只要以假换真,换上几个领头的人,河南武林,不就轻而易举的全落到他们手中了么?” 丁捷候手中班出冷汗,连连点头道: “萧兄说昨极是,那么咱们该怎么办呢?” 萧不二道: “咱们先得找出他们幕后主持人来才好。” 丁捷侯望着萧不二道; “萧老哥已经胸有成竹了?” 萧不二摇头道: “小老儿那有什么成竹?这就要大家合作,才能慢慢的把他找出来。” 丁捷侯义形于色道; “在公在私,兄弟都义无反顾,萧老哥用得着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不二耸耸肩道: “丁老哥好说,小老地倒有一个小计,也许可以逼他们现出原形来。” 丁捷侯道: “萧老哥有何妙计,兄弟恭聆教言。” 萧不二附着他要低低说了一阵。 丁捷侯听的浓眉连掀,点头道: “好,好,萧老哥,有你的,咱们就这么办。” 萧不二指指拜天赐尸体,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拜二侠遗体送回棺里去。” 丁捷侯没有说话,含泪抱起拜天赐尸体,两人悄悄出屋,直奔西首院落。 由萧不二在屋上把风,丁捷侯迅快抬起棺盖,先把那姓白的人抱出,放下拜天赐,然后又把姓白的放在拜天赐尸体上。 取出锥子在格底钻了几个小洞,把棺盖针好,才各自回转。 这一阵折腾,已快是四更天气。 萧不二悄悄回转卧房,他仍然绕到前窗,轻轻一纵,指尖搭住屋檐,弓身拳腰,轻巧的倒翻而上,双脚勾住帘牙,头下脚上,身形倒挂,使了个“倒挂金约”之式。上身慢慢仰起,两手按上窗棂,身子一编,悄无声息的从通气窗钻了进去。 房中一片漆黑,唐绳武敢情睡熟了,连鼾声也听不到一点! 萧不二轻如落叶,飘坠地面,发现房门大开,心头不由怔的一怔,耸耸肩,忖道: “早知房门开着,自己又何必多花这番气力,从通风窗里钻进来?”心念方动,突然又觉得不对!不但唐绳武不见了,而且茶几翻倒,两只茶碗,也摔成粉碎,分明有人在房中动过了手! 萧不二心中暗暗一惊: “莫非后小哥出了事?” 他为人精细,立即凝足目力.把四周打量了一阵。自己榻上,那卷成人形的棉被,依然没有动过,再看唐绳武床上,棉被也把叠得整整齐齐,分明他并未睡过。 那么准是有人模进房来,被唐绳武发觉,两人就在房中动上了手,那人可能不是唐绳武的对手,抢惶逃走,唐绳武追了出去。 萧不二想到这里.不觉耸耸肩笑了! 凭唐绳武目前的身手,再加上他一身毒功一和小鲁班给他制作的两件精巧暗器,别说只闯进来一个人,就是十个八个,也决不是他的对手。 当下随手掩上门,把倒翻的茶几扶起,独个儿在窗下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想着明天的事情。 远处隐隐传来鸡声! 萧不二幕然一惊,心想: “天快亮了,唐小哥此时还不回来,莫非真的出了差错?” 一念及此,不觉虎的站了起来! 但就在这当儿,门外已经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唐绳武的脚步,萧不二自然听的出来,耸肩一笑,暗想: “自己真是多担心的,唐小哥除了轻功,身手不在自己之下,那会阴沟里翻船?” 房门推开了,唐绳武一脚跨了进来。 萧不二两颗豆眼一翻,嘻的笑道: “唐小哥回来了?” 唐绳武道: “原来老丈也回来了。” 随着话声,大步走了过来,快到萧不二身前,突然右手杨处,一只乌黑的手掌,闪电般当胸印到。 萧不二一下跳了起来,反手一把抓住唐绳武手腕,吃惊道: “唐小哥,你这做什么?” 唐绳武也不作声,任由他抓着自己手腕。 萧不二瞪起两颗豆眼,黑暗之中,射出熠熠神光,注视着唐绳武脸上,问道: “你怎不说话?” 这回他倒真的有些着急! 过了半晌,唐绳武才缓缓吁了口气,笑道: “看来你是真的萧老丈了。” 萧不二听的又是一怔,松开抓着的手,急急问道: “难道小老儿也出了假的?” 唐绳武道: “小哥就是迫他去的,可惜被那贼子溜了。”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 “小哥虽没追上他,但他至少已经中了毒了。” 萧不二笑道:“那人边扣过你的脉门。” 唐绳武奇道: “老丈已经知道了?” 萧不二笑道: “小老儿只是猜想罢了,如果他中了你小哥儿见血封喉的暗器.那里还逃得了?你说他中了毒,那只有扣过你脉门,不然,你一进门,何以要放意让小老儿也抓你的手腕呢?” 原来唐绳武是故意让萧不二抓住手腕的,那是因为萧不二也练有一身毒功,不怕中毒,要是换成旁人,这一阵工夫下来,早就中毒了。 唐绳武点头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老文,你倒好像亲眼目睹的一般。” 萧不二他耸肩道: “但小老儿其实并没亲眼目睹.还是小哥说出来吧!” 后绳武取出火种,点燃起灯烛,笑道: “萧老丈先看看你榻上再说。” 萧不二道: “小老儿榻上.没人动过,小老地已经……” 底下“检查过了”四字,还没出口,目光一瞥,发现那卷成人形,像弓着身子卧在榻上的一卷棉被中间,也就是人的腰背部份,足有面盆大小一团,已被灼成焦黑!那焦黑斑点,蜜如蜂巢,显然是被极霸道的暗器射中,还留下来的痕迹。 萧不二失声道: “是化血针,有人从窗外射进来的。” 唐绳武道。 “老丈果然料事如神,那是老丈走了不久,小可就听到有人悄悄掩近咱们窗前,用口水湿了一个纸孔,往里张望,小可没有作声,就躲在窗下,看他究竟有何举动?” 萧不二道: “他就射了一简针?” 唐绳武道: “没有,他看了半天,大概房中没有动静、不觉低笑道:‘这老狐狸,今晚也会着了道。’” 萧不二啮咂嘴角,笑道: “没错,今晚咱们回到卧房来的时候,茶几上有两盏茶,都是凉的,那丫头说要替咱们沏茶,小老儿不喜喝热茶,没叫他再沏,那两碗茶,就有人做了手脚的。” 唐绳武猛地抬头道:“莫非那丫头……” 萧不二笑道: “当然是贼人一党,不信你去瞧瞧,对面小房间里,那里还会有人?” 唐绳武道: “老丈怎会知道的呢?”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 “这就是全凭经验,那丫头一进门,两只眼睛就盯在两盏茶上,等小老儿说不用彻了,她临走出门,还偷偷望了茶盏一眼,小老儿连这点都瞧不出来,还配在江湖上混?” 唐绳武道: “小可就看不出来。” 萧不二嘻的笑道: “其实这是他们估计的错误,咱们连剧毒都不怕,喝上一碗迷场,那想放得倒咱们?”说到这里,忽然笑道: “咱们别把话扯远了,小哥,还是你再说下去。” 唐绳武道: “那人接着就隔窗射进一蓬暗器,听听房中没有声音,就大模大样的推门而入,他进来的时候,手中还握着一管针简,但没防到小哥躲在暗处,一剑就把他针筒拍落地上。” 萧不二点点头道: “小哥没砍下他手来,还算客气。” 唐绳武道: “那厮被小可拍落针筒,却是十分镇定,忽然嘻嘻一笑,压低声音叫道:“徒儿,是我。’小哥看清他面貌,也不觉吃了一惊,他简直扮的和老太一模一样,就是这一开口.露了马脚,小可故作吃惊道:“师傅原来没在床上睡觉?—— 那厮摸着胡子,笑道: “为师方才听到有夜行人打屋面上经过,出去瞧瞧,看你睡熟,就没叫醒你。” 师傅的东西,掉到地上,自然该由徒地检了,小可弯腰从地上抬起针筒,问道:“师傅,这针简也是夜行人留下的了?’” 那厮哈道:“不错,不错!这可能是化血针,歹毒无比,武林中一向列禁器.快交给为师。” 小可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大笑道:“阁下把萧老女模仿得已有七分相似,可惜小可不是他的徒弟。’扬手一剑,劈了过去。 那厮还怒喝道:“胡说,你怎么连师傅也不认账了?” 小可笑道:“萧老丈快回来了,阁下等着瞧吧。” 那厮武功倒也大是不弱,小可连劈三剑,这里地方不大.却全给他躲了开去,还一直大呼:“反了,反了。” 使出来的却是一路大擒拿手,小可灵机一动,就轻易让他抓住左手。”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 “没错,小哥总算也出道了。唔,他没发现你手下有毒?” 唐绳武得意的笑道; “还是小可告诉他的,小可说:“阁下没练过毒功,抓小可的手,不怕中毒么?” 他吓得放手不迭,夺门就逃,小可追了一段路,可惜城中路径不熟,终于被他溜掉了!” 萧不二点点头,道: “天快亮了,咱们也得休息一回了,今天事情可多着呢!” 唐绳武问道: “今天有些什么事?” 萧不二嘻的笑道: “你先坐息一回,小老儿若是把事情告诉了你,只怕你就会睡不着了。” 唐绳武眼看窗外果然已见朦胧曙光,当下不再多问,就脱鞋上床,盘膝运功。 萧不二打了个呵欠,连衣服也不脱,就拉起棉被,往头上一蒙,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唐绳武睁开眼来,红日已经照上窗根。 萧不二早已起来了,看到唐绳武醒来,望着他笑道: “小哥醒了么?楚公子已经打发人来请,大家都在书房等着呢,快去洗把脸,咱们得快些去了。” 唐绳武答应一声,匆匆盥洗,就和萧不二一同赶到楚分子书房,只见沈紫贵、金和尚、丁捷侯等人,都已在座。 楚嵩生一眼看到萧不二两人,立即迎着说道: “萧大侠,只等两位了,在下一晚未曾入睡,因此,一早就把诸位请来,大家共进早餐,也好商量商量。” 萧不二故作吃惊道: “昨晚莫非发生什么事故?”加重语气,补上一句: “小老儿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楚嵩生道: “昨晚在下书斋的一名书童和使女添香,都被赋人杀害 萧不二道; “那是又有檀木人头被人取走了?” 楚嵩生道: “萧大侠果然料事如神,一语中的。” 萧不二摸摸脑袋,问道: “不知取走了那一位的。” 丁捷侯没待楚嵩生接口.道: “是兄弟的。” 萧不二耸耸肩问道; “就只取去了丁兄一颗么?” 楚嵩生愤怒的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昨晚三更,有两个贼党闯入后院,被舍妹发现,动起手来,那两个贼党不敢而逃,舍妹那里肯舍,追出围墙,不料其中一个突然回身一掌击中舍妹,那贼党练过黑煞掌,舍妹起初倒也不觉什么.回到房中,渐渐感觉不对,方才据伺候他的春梅来报,舍妹躺在床上,半身动弹不得……” 萧不二脑际灵光一闪,问道: “楚姑娘不知伤在何处?” 楚嵩生道: “好像在左肩。” 萧不二道; “小老儿这里倒有治伤疗毒的丹药,只要伤得不太重,一服即可痊好。” 说话之时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磁瓶,倾了三颗药丸,递给楚嵩生。 楚嵩生喜道: “萧大侠此丸,专治黑煞掌的么?” 萧不二嘻嘻一笑道: “这是小老儿师门秘制伤毒两用灵药,疗伤治毒,都十分灵效,黑煞掌原是外门阴毒功夫,自然有效了。” 楚嵩生道: “如此就好。”举手拍了两下手掌。 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趋入,躬身道: “公子……” 楚嵩生没待她多说,就把药丸递了过去,说道: “这是治伤灵丹,赶快送与小姐服下。” 青衣使女接过药丸,如飞而去。 楚嵩生道: “贼人一再潜入,不仅取去了两颗木人头,还连续伤人,把咱们这里,视如无人之境,实在欺人太甚。” 丁捷侯道: “兄弟正有一事,要和楚公子说明。” 楚嵩生转过脸去,问道: “丁大侠有什么事?” 丁捷侯道: “兄弟想把拜二弟灵柩,运回原籍,人死入士为安,也了却兄弟一件心愿。” 楚嵩生道: “丁大侠准备何时起程?” 丁捷侯道: “兄弟想今日就走,早日把拜二弟运回郑州,也好早日赶回来,和麻衣贼党拚个生死存亡。” 楚嵩生听的一愕,道: “今日岳盟主要来。咱们大伙儿都得见见盟主,丁大侠迟上一二日再走不好么?” 丁捷侯道: “兄弟和拜二弟誓同生死,拜二弟死在贼手,兄弟恨不得立刻找麻衣教算账,拜二弟停柩旅途,兄弟总是心愿未了。” 楚嵩生皱皱眉道: “丁大侠说的也是,只是今天大家忙着迎过盟主,分不出人手.可以护送……” 萧不二道: “这个不要紧,唐小哥闲着没事.就要唐小哥一同护送拜二侠灵柩,去一趟郑州好了。” 丁捷侯喜道: “能有唐小哥同去,自是更好,兄弟这里谢了。” 说完连连拱手。 唐绳武连说不敢。 事情就这样决定,由沈紫贵、萧不二、楚嵩生三人赶去磁涧迎接盟主。 丁捷侯、唐绳武帮同运送拜天赐灵柩前往郑州,金和尚在楚府留守。 早餐之后,两拨人就准备出发,唐绳武眼看萧不二连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心中暗暗焦急,不知自己此行,究竟有何任务?拿眼前萧不二望去,萧不二也只作不见。 不多一会,总管楚福进来讲道: “各位马匹已备,请沈紫贵、萧不二、楚嵩生上马。 唐绳武忍不住朝萧不二抬目问道: “小可随同丁大侠前去郑州,不知萧老丈可有什么交代?” 萧不二朝他挤挤眼,笑道: “唐小哥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小老儿也没什么交代的,你路上一切听丁老哥的就是了。” 唐绳武看看他跟自己霎着眼睛,心中有些会意,暗想道: “大概萧老丈和丁捷侯已经商量好了。” 当下点点头道: “小可记下了。” 沈紫贵起身朝丁捷侯抱拳道: “咱们要先走一步,恕不相送,丁老哥郑州事毕,早日赶回来才好。” 丁捷侯同样抱抱拳道: “这个自然,兄弟把拜二弟灵柩送回郑州,立即兼程赶来。拜二弟这笔血债,兄弟非亲手索回不可。” 楚嵩生也作了个长揖道: “方才据报,盟主已由通地启程,在下不送丁大侠了。” 丁捷侯道: “楚公子要去迎接盟主,只管先行。” 楚嵩生不再多说,和沈紫贵、萧不二二人同往门外而去。 楚福和几名左丁,已在门外伺候,看到三人走出,立即挥挥手,命庄丁牵过马匹,伺候沈紫贵等三人上马。 楚福也从庄丁手中,接过马鞭,翻身上马,紧跟三人马后而行。 不过一刻功夫,便已达磁涧,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急步迎了上来,朝楚嵩生躬身道: “小的叩见公子。” 楚嵩生一摆手道: “快去见过沈大侠、萧大侠。” 沈紫贵、萧不二点头还礼。 楚嵩生问道: “有盟主的消息么?” 那汉子答道: “方才从义马(地名)传来的消息,岳盟主已经从义马过去了。 楚嵩生点头道: “好。”接着问道: “这里准备好了么?” 那汉子道: “小的遵奉总管指示,都已准备好了。” 楚嵩生又说了声: “好”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一所庄院前面,那汉子领着几人直入在院,到厅上落坐,立时有下人送上香茗。 沈紫贵道: “盟主一行,可能在新安打尖,兄弟之意,萧老哥最好去一趟新安,作为先容,表示咱们拥戴盟主的诚意。” 萧不二搔搔头皮,笑道: “沈老大如果认为有此必要,小老儿就去。” 楚嵩生忙道: “沈大侠说的不错,萧老哥去一趟新安,自是更好了。” 萧不二道: “好,小老儿这就走。” 当下别过两人,就匆匆走出,跳上马背,一路纵骑急驰,牛牌时光,便已赶到了新安。 在大街上打了个转,就看到一家酒楼门口,停着十来四健马,马身都烙有彩带门的标记。 萧不二一脚登上楼梯,就看到岳小龙、凌杏仙等人围坐一席,正在喝着茶水,敢情也刚到不久。 杜景康一眼看到萧不二上楼梯,东张西望的找人,立即起身招呼: “萧老哥?” 萧不二耸耸肩笑道: “小老儿早就看到了。” 说着走了过去。 大家起身掂坐,岳小龙看到萧不二只有一个人上楼来,急忙问道: “萧护法一个人来的,唐兄弟呢?” 萧不二道: “唐小哥有事去了,小老儿是特地迎接盟主来的。” 岳小龙问道: “莫非小鲁班已经有了下落了么?” 萧不二摇摇头道: “小老儿没找到小鲁班的下落,却在洛阳遇上了几个老朋友,他们本来想捻股儿,自立门户,对抗无名岛,后来听小老儿一说,大伙决定加入武林盟,要小老儿赶来向盟主报告。” 岳小龙喜道: “既是萧护法的旧识,咱们自表欢迎,只不知是些什么人?” 谷灵子笑道: “盟主还用问么,萧老哥的朋友,自然是偷鸡摸狗之辈了。” 萧不二就把自己此行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杜景康听得目中寒星连闪,奇道: “这就是了,咱们一路上听人传说,鲁山鲁季直和南阳铁爪鹰戚效先、周家口梨花论万福兴、许昌一笔翻天欧阳寿等人,近日相继去世,原来是麻农教党徒干的。” 口气微顿,接道: “麻衣教昔年也曾在中原一带猖獗过一时,就是由鲁季直出面,联合中原人士,一举把他们逐出豫省。麻农教也从此一脏不振,此次卷土重来,无怪要找他们这些人祭刀了。” 萧不二耸耸肩,又摇摇头,笑道: “小兄弟觉得麻衣教只是有人借尸还魂罢了,背后可能另有阴谋。” 杜景康谏然动容道: “萧老哥是说麻衣教死灰复燃,不是真的?” 萧不二道: “这是小老儿猜想,目前还无法确定。” 一面回头朝谷灵子道: “目前正有一件事,要谷老哥帮忙。” 谷灵子道: “萧老哥有什么事,用得上我老谷帮忙的?” 萧不二目光左右一转,低低说了一阵。 岳小龙点头道: “萧护法说的是,此事还是谷老劳驾一群才行。” 谷灵子笑道: “好吧,老朽这就去。” 说完就起身要走。 岳小龙道: “谷护法吃了饭再走不迟。” 谷灵子道: “不,还是早些赶去的好,迟了只怕赶不上。” 萧不二道: “谷老哥到处都有毒物充饥,不吃饭不要紧,快走吧!” 谷灵子朝萧不二呼了一声,就往楼下行去。 梁秀芬道: “谷老,我也去。” 岳小龙道: “有谷护法赶去,已经够了,梁姑娘还是一起到洛阳去吧!” 梁秀芬道。 “这一路都没通上事故,我想找人喂喂招咯!” 萧不二道: “咱们到了洛阳,小老儿保管你有喂招的人。” 谷灵子走后,大家匆匆吃毕,会过店账,就一同上路。 木牌时光,到达磁涧,沈紫贵、楚嵩生早已萧立道左,恭候盟主。 岳小龙、凌杏仙双双下马,萧不二趋前一步,忙着替双方—一引见,双方都说了些久仰的话。 沈紫贵老于世故,眼看岳小龙、凌杏他夫妇,不过二十许人,就当了武林盟盟主,心中不禁暗暗怀疑。 是否真已获得各大门派支持?是否真有实力对抗无名岛。 楚嵩生外号小孟尝,平日里鸡鸣狗盗,都是朋友,如今来的是武林盟盟主,自然兴高彩烈,十分巴结。 沈紫贵。楚嵩生把大家让入庄院,分宾主落坐,庄丁送上香茗,接着又陆续端上美点。 沈紫贵说出自己等人,为了对抗无名岛,本拟号召中原武林,筹组帮派,嗣经萧不二说出武林盟正是联合武林同道,维护武林正义的组织,自己等人才决心加入武林盟,愿受盟主差遣,稍尽武人之职。 岳小龙笑笑道: “沈大侠、楚公子加盟,在下至表欢迎.武林盟总坛,设在镇江,那是为了便于出海,资省武林同道,有两位领头,将来可在洛阳设置分坛。” 这话正合沈、楚两人心意,就当面致谢。 楚嵩生接着起立,说出自己等人,风闻岳盟主大驾途经洛阳,特别推派自己两人,前来迎接‘务望盟主和夫人驾莅洛阳,盘桓数目,稍尽地主之谊。 岳小龙连说不敢,经楚嵩生再三敦请,岳小龙情不可却,才算答应。 大家在庄院中休息了一阵,才行启程,到得洛阳楚府,已是未申之交。 洛阳总督府,(楚嵩生之父十字刀楚鹤皋为人正直,江湖上人戏以洛阳总督相称),果然十分气派,大门前面两头石狮子,就有一人多高,伊然阀阅世家; 一行人刚到门口,金和尚和红牡丹楚玉芝已经迎了出来。 楚妨娘今儿个娥眉淡扫,春花般的脸上,略带倦容,他本来刚健婀娜,这回平添了三分娇柔,更显得娇美动人。 沈紫贵替两人—一引见,进入大厅。 楚嵩生眼看妹子伤势已经痊好,喜道: “妹子,你完全好了吗?” 楚玉芝嫣然一笑,朝萧不二道: “萧大侠,你的药真灵,真该谢谢你呢?” 萧不二一对鼠目,闪过一丝异色,耸肩笑道。 “这点小事,楚姑娘说谢,岂不见外了!” 楚玉芝道: “萧大侠这是什么药,竟有这般灵验?” 萧不二道。 “姑娘所服,是紫煞门制的疗伤治伤药丸,原是专治‘紫煞掌’的灵药,不过江湖上五种煞掌,也都可以治。” 楚玉芝道: “萧大快会紫煞掌么?” 萧不二点点头,得意的道: “小老儿就是紫煞门的继承人,自然会了,只是不精。” 萧不二一再吹他的紫煞门的掌门人,这自然是唬唬人的,他给楚玉芝眼的三颗药丸,只是谷灵子炼的解毒药丸而已! 楚玉芝服了解毒药丸,左肩伤势,就霍然而愈,这就证明他左肩是被此种毒掌所伤。 萧不二想到昨晚袭击丁捷侯的蒙面入,身材瘦小,就是被自己毒掌击中左肩。 那声惊叫,声音尖细,分明是个女子,心中更已证实了几分,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丁捷侯、唐绳武运送拜天赐棺木回籍,楚府总管楚福特地选派了八名在丁护送抠车。 一行离开洛阳,一路朝东进发。 丁捷侯运送拜二弟灵柩回籍,原是托词.这是萧不二出的主意。 今天岳盟主要到洛阳,楚府所有的人像沈紫贵、金和尚、楚嵩生、楚玉芝,连同总管楚福在内,自然都得在场。 丁捷侯的檀木人头,是第二个被取走的,也是麻农教要下手的人。麻衣教既然择定了要下手的人,你在洛阳楚府要下手,你离开洛阳楚府,自然也要下手。 萧不二怀疑麻衣教贼徒和楚府中人有关,那么丁捷侯假借运柩回籍,离开洛阳,大家又忙着迎接盟主,无法分身,看看是否还有人在途中袭击? 尤其大家对唐绳武知道的不多,由他和丁捷侯同行,也不会引起贼人的戒心。 如果真有贼党拦路截击.凭唐绳武的武功,和丁捷侯两人,也足可应付了。 但这一内情,唐绳武却一无所知,在临行前,萧不二一句话也没说,唐绳武问他,他只说: “路上一切,听丁老哥就是。” ------------------ 幻想时代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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