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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初春。扬州。黄昏时分。 瘦西湖在斜斜夕色里,仿佛喝醉了酒似的,满面粉红颜色,宛若少女初吻时的羞涩面郏。 远处翠绿叠重,楼阁错落,红绿相间。 天空有雪白鸟飞,湖面有轻舟逐波。 天与地,人与自然,此时似乎溶为一体,就是一幅完美无缺的天然画卷。 从漆红窗口眺望过去,可以一览黄昏瘦西湖的绝佳景色,和远处丛林若隐若现的尖尖的白色塔顶。 此时此刻,轩辕香香斜依在窗边柔软长榻上,伸出手指,随意拔弄面前一架七弦古琴。 琴在一张汉白玉缕雕的高几上面,在古琴的左边,尚还放有一把四尺七寸长的金色巨剑。 剑削上刻有两个妩媚字迹:红唇。 剑名“红唇”,剑长四尺七寸,重二十八斤,剑出削时剑体一片金芒,刺进对手的柔嫩咽喉时,就像是无情的情人吻上你的红唇,温柔,轻挑,诱人,但也是毒辣无比。 这把名动天下的“红唇金剑”,正是轩辕香香的心爱之物。 轩辕香香爱剑,甚至比爱他最心爱的女人,还更加倍护厚之。 在他心中,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银子,女人就会像是衣服一样,随便你任意去挑选、试穿。而只有剑,剑才是永恒不会变化的! 轩辕香香恰恰很有钱,确切地说是轩辕香香根本不知道怎样将身上的银子化掉。 他坐最好的画舫,听最好听的歌曲,玩最贵的女人,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帮助他化掉身上的银子。 他甚至有了一些苦恼。 有的时候,化不掉身上的银子,的确也会是一种苦恼。 所以,轩辕香香只好寻找一种简单的方法,既可以化费银子,又是让自己十分开心的事。 他让“春梦楼”里长得最漂亮、身价最高的一个婊子脱光衣服,然后再跳到初春冰冷的湖水里。 那个叫梦梦的婊子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轻笑着脱光身上薄薄衣裙,转身亳不犹豫就跳入湖水中。 江南初春的湖水,依旧很是冰凉。 然而,梦梦却是微笑着裸体跳进湖水中的。 因为轩辕香香答应过她,如果她脱光身上衣服跳入湖水里,就会送给她一千两白花花的灿烂银子。一千两白银,这岂非是她做一辈子婊子生涯也挣不来的! 轩辕香香讨厌这种出卖身体、失落灵魂的下贱女人,只要你给她足够的银子,你便可以随时骑在她的肚子上面,任意做想要做的事情。 这种下贱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是让男人来骑的。 然而可惜是,轩辕香香恰恰又是最喜欢这种下贱的女人的男人。 梦梦露出半截如玉光滑的肌肤,嬉戏在冰冷的湖水中,柔柔妩笑着。 湖面上停泊有几艘船只,忽然听到有人落水的声响,船上船员纷纷探首窗外,或是跑上船头,却发现原来是一个绝艳的裸体女人,跳进湖水中妩笑嬉戏, 不禁都惊立船头,目瞪口呆,竟疑为是湖水里的美丽鱼妖出现了! 其实,大部分的人并不是被这突来的场景惊住,而是当他们看到,梦梦露在水外的半截如玉般的肌肤时,都不禁被她的妩姿所倾倒、所迷惑了。 梦梦好像并不在意许多盯住她身体的目光,那些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的贪婪目光。她依旧在水中嬉笑着,若无其事,她在水中一沉一浮,最诱惑人的部位随即一隐一现。船上的一群贪婪的目光盯住她,她并不感觉到任何羞色,她反而感觉到很快乐,很舒畅,男子们盯住她的目光,说明她长得很美丽,很妩媚,非常吸引人! ──只有男人的目光,才能证明一个女人的美丽! 这还是坐在她隔壁一个大姐亲口告诉她的,她很相信这句话,甚至把这句话当作一条至理名言。 有的时候,所谓的“至理名言”,也会是句狗屁不通的屁话! 梦梦不惧怕男人的这种目光,看她不穿衣服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从画舫里伸出一只手来,凌空一抓,抓住梦梦柔肩,一把把梦梦又抓上画舫里去了。梦梦轻喘着,柔柔媚笑着。 仿佛她早就知道,那只藏在画舫里的眼睛,一起紧紧盯住她;那只藏在画舫里的手,迟早会从画舫里伸出来,把她抓回画舫中去。 梦梦柔柔地媚笑着。 笑声划破湖水的宁静,划破每一个呆立船头的男人的心! 夕阳沉落,湖面寂静。 一艘豪华巨型的双层画舫停泊湖水当中,静静的,悄然无息。 梦梦微笑着,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温情伏在轩辕香香脚畔,不停轻喘,全身软弱无力。 先前跳入冰冷湖水里的那股寒意,早已经荡然无存,此时在她小巧可爱的鼻尖,尚还淌着疲劳的香汗。他实在是太强劲,太猛烈了。他就像是一头远古荒原的流浪雄狮,又像是一只饥饿百年的贪婪野狼,扑打、撕咬她身上每一寸的柔软肌肤,原始的劲力,几乎将她全身根根骨格撞得粉碎。 他如同野兽一般疯狂折磨她,看着她挣扎着拼命扭动纤细的腰肢,高声尖叫呼喊时,他兴奋得就仿佛是手中的“红唇金剑”,突然一剑刺进最厉害的对手的咽喉。…… 轩辕香香的剑法,远远高过他对付女人的本领。 每一回当他的金剑刺进对手的咽喉时,他兴奋得神经一条一条紧绷起来。 轩辕香香的剑法凌厉狠毒,快如风电,他想要杀死的对手,总是死在他的剑底,无人生还。有人甚至私下认为,轩辕香香的剑法已经超过武当“一笑道长”,排名当今十大剑手行列,尤其是他手中那柄金光四射的金剑,削石断玉,砍铁如泥,剑出削时剑体一片金色寒芒,更是一件江湖至宝。 剑搁在高几上面。 轩辕香香伸出手,从高几上慢慢拿起他的“红唇金剑”,轻抚剑削。 真正的如火红唇,也温柔躺在脚畔。 这时,梦梦抬起头来,用尖细的小指头轻轻一拔,将额前凌乱的几缕湿发拔开,妩笑着,一双诱惑人的媚眼笑意甜甜的,望向轻抚剑削的轩辕香香。 有的时候,妖媚的笑容的确比裸露的身体,更能诱惑人的原始冲动和欲望。 那是一种朦胧美丽,一份看不真切诱惑,就像女人穿在丝袜里的丰满大腿,或者是水中艳花,古镜中的一轮青天明月。 梦梦笑骂道:“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坏东西!” 轩辕香香道:“哦,为什么?” 梦梦道:“这么冷的天气,你居然还那么狠心,让人家跳到冰凉湖水里去洗澡,你就不怕把我冻坏吗?” 轩辕香香微笑道:“你现在还冷吗?” 梦梦妩笑道:“现在?有你这个大坏人在,现在当然不冷了!” 梦梦又道:“在扬州城我好像并没有看见过你,你是刚刚新来的?” 轩辕香香道:“你说呢!” 梦梦笑道:“我猜你一定是从京城里来的,而且是个做大官的,是不是?” 轩辕香香道:“哦,为什么?” 梦梦笑道:“因为只有从京城里来的大官公子,才会出手这么大方。” 轩辕香香道:“这回你猜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京城里来的大官人!” 梦梦道:“那么,你是谁呢?” 轩辕香香笑道:“我,我当然就是一个嫖客了!” 梦梦妩笑道:“你是一个大嫖客!” 梦梦看向轩辕香香手中的金剑,笑道:“公子的剑似乎比别的人的剑更长、更阔了许多!” 轩辕香香手抚金剑,问道:“哦,你也懂剑?” 梦梦妩笑道:“我当然不懂得剑道,……,我懂的不是你手上的这柄剑,而是你身上的……”她仿佛已恢复气力,水蛇般的纤细腰肢又开始扭动起来,扭动着,渐渐重新盘上轩辕香香的身体,梦梦柔笑着,她的一只小手从下面伸上来,缓缓滑向轩辕香香某个已隐动的地方。 梦梦喘着气道:“今晚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算是天空塌下来,我也不会再眨一下眼睛!” 轩辕香香道:“哦?” 梦梦的动作更加快速,更加放纵,她温柔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强壮猛烈?” 轩辕香香的眼神深处忽然掠过一片可怕的狠毒,淡淡道:“你想知道吗?” 梦梦无语,她在等待。 等待又一场狂风暴雨的野性游戏! 风暴转瞬来临。 轩辕香香左手微扬。 梦梦随即发出一声呼叫! 金光闪动,瞬间掩沉。 轩辕香香金剑归削,洁白的长榻上面溅落一朵朵血花。 梦梦从长榻上忽然疯狂跳起来,仿佛突然看到狰狞的魔鬼一般,跌撞扑向画舫外面,但她还没有走出几步远,就一下子瘫软在地,如同一朵慢慢枯萎的玫瑰。梦梦蜷缩在地板上面,双手紧紧抓住咽喉,不停挣扎扭曲身体,似乎要挣脱某种巨大的恐惧。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缕缕鲜血正从她手指缝间流出。 她此时想说话却已发不出声音来,突然剧烈扭动的身体也渐渐平息下来,直到死去的瞬间,她也不明白轩辕香香为何突然一剑洞穿她的咽喉。 轩辕香香毒笑着,看着地板上梦梦的扭动身体渐渐恢复平静,毒笑道:“红唇饮血,梦梦,你是第二十七个人。如果我的剑再饮十一人的鲜血,我的'血剑'便可以达到最高境界,到那时,天下还有谁能与我辕香香一争高下! 还有谁?……” 轩辕香香狂笑着。 梦梦死了,无声无息,死在轩辕香香的脚畔。 轩辕香香甚至连瞧也没再瞧她一眼! 人的生命,难道真的是就是这么轻淡,这么轻描淡薄! 然而这种场景对于轩辕香香来说,几乎已经平常得没有一丝怜惜。 为了达到“血剑”的最高境界,他必须要用三十八名女人的鲜血,来祭祀自己的金剑。 “红唇饮血”,饮的正是无数红颜的鲜血。 他已经夺取了二十六个女人的生命。 连梦梦是二十八人了! 轩辕香香站起身,披上一件长衫,走到窗口边,轻唤道:“曹天。” 这时,一个有着一双鹰般狡狭眼睛的黑衣人,忽然幽灵般出现画舫中,低眉沉声道:“公子!” 他的出现没有丝毫声息,没有丝毫微弱声响,仿佛这人本来就是隐藏在空气当中,和黑夜溶成一体,只等到主人的一声吩咐,他便会神奇般地出现眼前。 画舫中灯火摇曳,地板上血迹点点。 轩辕香香背对黑衣人曹天,轻轻挥挥手,道:“把她扔到湖中去!” 曹天道:“是,公子。” 轩辕香香又道:“另外,你送一千两银子去给'春梦楼‘的老板娘,就说我把她的女儿买下,她就不用再回去了!” 曹天道:“是。……” 曹天走进画舫,一直垂手站立轩辕香香身后,低头不敢大声喘息。 轩辕香香道:“你还有什么事?” 曹天断断续续道:“公子……慕容小雪,她逃跑了……” 他努力使自己断续说完这句话,但他说到“逃跑”两个字时,头垂得更低,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再喘。 轩辕香香慢慢转过身,淡淡道:“哦!” 曹天低垂的眼神偷偷看向轩辕香香的脸色,轩辕香香这时面无表情,仿佛一点发怒的样子都没有。 曹天忽然觉到手足冰凉。 窗口外温暖花香的春风掠入窗口,夜色寂静。 然而,曹天这时候的额角居然出现了一层细微的汗珠,但他不敢伸手用衣袖去拭一下。 他知道,轩辕公子面无表情的时候,表示他已经开始在生气了。 轩辕公子生气时,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也不会对你张口教训,他很平静,平静的轻快一剑刺入你的咽喉。 轩辕公子生气时只会杀人! 曹天的心仿佛已寒透。 曹天垂首道:“公子,其实,其实我已经抓住慕容小雪,但当我走到文昌阁时,忽然碰到一个人,他拦截住我,并且抢跑了慕容小雪……” 轩辕香香道:“你败给了他?” 曹天低声道:“他的武功很厉害。” 窗外一轮弯月不知不觉悄悄爬上夜空,夜幕下湖水仿佛凝结成一块翠玉,湖畔的花木也似乎沉睡,留下一地的花香,浮动夜色茫茫里,天地一片寂然。 这暮春的景致是何等诱人悦目。 轩辕香香轻道:“他是谁?” 江湖上如今能打败曹天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曹天道:“他是刑部段金竹大人手下,六扇门四品带刀侍卫任扬眉。” 轩辕香香道:“哦,任扬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曹天道:“他既是段大人的手下,又是六扇门的捕快总领。” 轩辕香香道:“捕快!” 曹天道:“我和他交了手,他的刀法很厉害,像是传说里的'追命七杀刀'。” 轩辕香香淡淡道:“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这种刀法。” 曹天不禁道:“除了任扬眉以外,还有一个人是谁?” 轩辕香香道:“’捕候‘柳虎候!” 曹天惊道:“是他……,那……” 轩辕香香道:“听说他的这种刀法只传授给了一个最亲近的弟子。” 曹天道:“难道就是任扬眉。” 轩辕香香道:“任扬眉就是’捕候‘的弟子。” 曹天此时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一点,他不像刚才那样手足冰寒,他仿佛在黑夜中忽然抓住一丝光明,而这点徽弱光明却能抚回他的性命。 生命,是人生一生最宝贵的最坚强的屏障,爱情无价,友谊长存,然而人一旦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最后的依靠屏障,爱情和友谊也会变得亳无价值。 曾经有人为爱情而死,曾经有人为友谊而亡,生命对他们而言似乎变得渺小微不足道。 然而对于曹天说来,生命就是高于一切的一切。 轩辕香得香忽然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曹天道:“水云馆,任扬眉就坐在里面。” 轩辕香香道:“那儿可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他说要杀人时,仿佛连春风也变得肃萧寒粟,曹天听了不禁浑身一颤,竟然不觉打了一个冷战。 曹天道:“回来的时候,我已通知’流星三剑客',他们现在已经埋伏在水云馆四边,随时会杀死任扬眉。” 轩辕香香挥挥手手道:“我知道了。” 曹天垂手道:“是,公子!” 曹天这时朝死在地板上的梦梦望了一眼,躬腰道:“我立即把银子送去'春梦楼‘。” 曹天走到梦梦尸体旁边,一手轻轻提起梦梦的一条腿,拖至一边,如同提着一条苍白的死鱼,到了舫首,曹天正欲将梦梦尸体扔进湖水里去,轩辕香香忽然站到他身后,淡淡道:“曹天,你不必去'春梦楼’了!” 他说到“曹天,你不必”时,只见夜幕下蓦然闪动一抹金色,金光宛如是秋空的飞逝流星,疾如雷电,刹那归隐,夜幕也仿佛为之一振,等到他说完“去'春梦楼‘了”时,曹天的身体已经慢慢倒了下去,倒在梦梦苍白的尸体上面。 曹天惊呼道:“公子,……公子,你……” 曹天的咽喉缓缓绽出一缕殷红的血线,接而从咽喉处鲜血狂迸,染赤了他黑色的长衫,染红了梦梦苍白的尸体,也染红了光滑洁净的地板。 轩辕香香金剑归削,昂起头,目视窗外远方黑夜,淡淡道:“在我面前失败就意味着死亡,这你本是十分清楚,曹天,你根本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风从湖面吹来,掀起一地的血腥味,和无比的阴暗和狠毒。 风很冷。 夜更寂。 任扬眉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年青,聪明,自信和坚强不屈。 他笔直坐在一张檀木椅上,腰板笔直,就像一座山岳一般雄威,高昂。明亮的灯光,照在他四四方方的英俊脸上,他燕颈虎额,浓眉似刀,星目闪辉,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神,充满智慧的光芒,快捷的灵敏,仿佛这世界上,无论什么样的案件凶徒,都逃不出他这双眼睛的追捕和擒拿。 很少有人会相信,他如此年青的年纪就做了六扇门的“捕王”,身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统领大江南北三十八省的一千七百七十二名捕快,办最离奇的悬案,捕捉最凶残的匪徒,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末失手,令黑道武林闻风丧胆畏惧如魔,却又是敬之如魔。 任扬眉身为邢部第一名捕,他破获的悬案和捕拿的凶手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件、多少人,甚至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江湖上传说,任扬眉乃是一代刀圣“捕候”柳虎候晚年最得意的弟子,不仅仅学得“捕候”柳虎候绝顶天下的绝世刀法,而且学到“捕候”柳虎候出神入化的追踪之术之十之七八。所以,任扬眉不仅仅是追捕凶徒的六扇门第一名捕,他而且是江湖上人人敬佩称道的年青英雄。 像他这样富有神奇经历的年青英雄,本就是少女们心中渴求的偶像,谁都希望能够成为他身畔的红颜知已,和他一起飘迫江湖,相伴直到永远。 然而,如今江湖上成千上万的少女,极其妒忌姑苏城慕容府千金小姐:慕容小雪。 因为在任扬眉的眼中,心里,世上永远只有慕容小雪一个人。 更让江湖少女们痛恨伤心的是,一年前,任扬眉和慕容小雪已经结为良缘佳配,互定终身,等到今年重阳节,他们就会在姑苏城喜迎天下各大门派掌门,三山五岳的群豪侠客,举办江湖近十年以来,规模最大最浓重的一次婚宴。 慕容小雪现在已经是任扬眉的未婚妻子。 人们无比漾慕这一对年青男女郎才女,他们简直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一对人间佳人。 水云馆是一座很小、也很精致的四方庭院。 任扬眉握住慕容小雪的纤手,问道:“那个黑衣人武功诡异十分,似乎像是南海一派'南天门’中的传人,然而‘南天门’一生定居南海,从不涉足江湖,门下传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扬州城,难道……” 小雪道:“扬眉,你怎么了?” 任扬眉道:“最近江南一带连续发生了两件疑案,一件是‘冷月山庄'庄主’剑侠'杨万里被人神秘杀害,一件是萧府上下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杀死,刑部派我来追查这两件疑案,我总怀疑这两件案情会是同一人所为。” 小雪道:“你已查获谁是凶手了?” 她永远相信任扬眉的破案的能力,就像相信自己眼睛一样,她相信他,任谁也不敢否认他破案的能力,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捕风捉影的追捕本领。 任扬眉道:“目前为止,只查出萧府那件案子的凶手。” 小雪问道:“凶手是谁?” 任扬眉道:“魔教的刺客。” 小雪道:“魔教的人,他为什么要杀害萧府的人?” 任扬眉笑了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话,现在我还会在这里吗!” 小雪道:“原来你这个大捕头也有烦恼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有烦恼呢!” 任扬眉又一笑,道:“谁说我永远也没有烦恼的?” 任扬眉紧紧握住小雪柔软的纤手,道:“这两件案子都是十分复杂,要不然刑部也不会让我日夜兼程,立即赶来扬州城,碰巧我刚刚才到扬州城,就遇见了你!” 任扬眉忽然道:“小雪,刚才那个黑衣人为什么会劫持你?” 小雪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那个人一见到我,就叫出我的名字,她好像认识我似的。” 任扬眉道:“他认识你?” 小雪点点头,道:“好像是的。但我从来没有来过扬州城,这里也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实在猜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任扬眉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的烦恼更大了!” 小雪道:“为什么?” 任扬眉沉声道:“你来扬州做什么?” 小雪道:“当然是玩了!父亲天天让我待在家中,不许出来,我闷在家里都快闷死了,而大哥和二哥却可以成天在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父亲从来都不管他们,偏偏管着我……” 任扬眉叹息道:“这么说的话,你是偷跑出来的了!” 小雪浣尔一笑,道:“你是不是正打算把我赶回苏州去?” 任扬眉摇头道:“不是。” 小雪道:“那就好,如果是的话,我劝阻你还是不要提出来的好!” 任扬眉道:“哦,为什么?” 小雪又笑道:“我偷跑出来的机会很少、很少,偷跑出来一次已经费尽所有的力气,你现在就算是拿着鞭子赶我,我也要等游完瘦西湖再考虑回家!” 任扬眉也笑道:“我也知道此时就是拿鞭子赶你,也赶不走你了!” 小雪道:“的确是这样的!” 先前在独自在林中赏花时,她被那个黑衣人劫持的惊恐早已荡然无存。 小雪现在什么都不会再害怕──哪怕就是黑暗的鬼魅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哪怕就是食人的怪兽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就是魔教那个以杀人为生的刺客来刺杀她,这一切她都不会再乎。 因为,任扬眉此时此刻就在她的身边。 任扬眉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的保护神。在任扬眉的身边,小雪有一种女人追求一生梦想得到的安全感,这种神秘的安全感给了她无比的依靠信念,使得她不会惧怕任何困难。 任扬眉看了小雪一眼,又看了小雪一眼,忽然道:“不好,一点也不好!” 小雪奇怪道:“不好!有什么不好?” 任扬眉道:“扬州城不好。” 小雪道:“你说错了,扬州城有瘦西湖,琼花,二十四桥,还有佛教胜地大明古寺……扬州城很美丽!” 任扬眉道:“扬州城的确是很美丽,但是等到别人把你抓走时,到那时,你就会说扬州城不好了。” 小雪笑道:“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再说还有你这个六扇门的大捕快保护我,还怕有谁会把我抓走了!” 任扬眉道:“你难道要让我时时刻刻都待在你身边,看着你,保护你?” 小雪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没有一点空闲时间,你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呀!” 她的声音宛如空谷山泉一样明静清亮,尽管有时她的话似乎还有一些天真,但她的笑容永远像阳光一样灿烂,让任何人都实在不忍对她发火。 任扬眉叹道:“办案子的人走路总是十分急忙,有的时候甚至一夜要赶几百里路程,你能跟上我吗?” 小雪叹道:“不能。” 过了一会,小雪又笑道:“不过,我可以去雇一辆马车来,我坐在马车上面,你总不会比马跑的还快吧!” 任扬眉叹道:“有的时候,我的确要比马跑得还快。” 小雪这时直到窗边,打开半闭的窗户,深吸一口气,道:“今夜的星星真美!” 小雪站立窗口,探首窗外,沉醉的晚风吹动她轻飘的长裙,长裙随风舞动,远远望去,星光下的她宛如女神一般纯洁和美丽。 任扬眉这时也站起身,直到窗边,站在小雪身畔,轻道:“我们结婚的那一夜,星星也一定非常美丽!” 小雪回首微微一笑,脸色露出一片欢欣神色,道:“谁说要嫁给你的……” 任扬眉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小雪柔软的腰肢,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即钻入任扬眉鼻内,他心神为之轻轻一振荡。站立在窗口,春风有些凉,任扬眉不禁搂紧了依靠在肩头的小雪。小雪一脸的安宁和幸福。 一个柔情的少女躺在自己最心爱人的怀抱中,岂不是一件最快乐最幸福的享受!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在爱人身边最快乐的事呢? 夜色很宁静。 小小庭院里有几株蔬枝老梅,花期开过,但仍然有一道道梅花幽香遗留枝头,飘荡夜色里,庭院北角是一口古井,井边四周搭着一座方形竹亭,岁月流逝使它显得有些苍老和孤独。 满天星光。 春夜的星空格外高远,幽深和明朗,一颗颗闪动宝石蓝芒的明星,宛如情人深邃的柔和眼神,晚风从老梅枝头上徐徐掠过来,风中吹着残梅的淡香。古井无波,寒星闪烁,传说每一颗灿烂明星就有一段美丽传说,当流星划过夜空时,你甚至还会发现提着灯笼的神仙情侣。 任扬眉和小雪静静依靠在窗口,相互依畏,星光和月色洒在他们甜蜜笑容里,风这时沉默无语,仿佛连风这时也不愿意掠进来,惊动这一对沉醉的深情恋人。 一位哲人曾经说过,爱情是世界上永恒不凋谢的生命之花,离开爱情人类将会失去一切的可爱,世界也将会成为茫茫的一片黑暗。 生命旅途中有了爱情的动力,花儿才会艳丽,鸟儿才会歌唱,青山才会翠绿,碧水才会长流,男女才会相爱,世界才美妙绝伦…… 爱情,是伟大而又神圣无比的! 小雪从任扬眉怀中扬起脸,道:“扬眉,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任扬眉道:“你说!” 小雪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无从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要你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直到永远永远……” 任扬眉俯首看去,小雪的眼神和星光一要明洁,清亮。 任扬眉感觉一股自豪的热潮迅速传遍全身上下! 一个女人如果让你保护她一辈子,说明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了你,包括她自己也全送给了你! 任扬眉垂下首,他有双手紧紧搂住小雪柔软的腰肢。 她的唇薄薄的,湿湿的,冰凉的,又是温软甜甜的。任扬眉清晰记得,他第一次吻小雪,是在一个夏日小雨的黄昏,雨水漓湿他们的衣裳,也滋润了两颗年青渴望的心灵。 这时候,庭院中疏枝梅影突地晃动起来,月色暗淡,三股寒森逼眉的冷风从窗口外迅捷掠来。 小雪顿时觉得心底冰凉凉的。 小雪觉察任扬眉紧搂住她的双手陡然松懈,她立即抬头时,任扬眉已经消失在眼前。 任扬眉站立在窗口外面。 三股寒森逼人的冷风是四柄飞刀,五支袖箭,和七枚细如亳发的毒针,冷风呼啸,横扫窗边,犹如一阵深秋狂风,而依靠窗口的两条人影就是狂风里的落叶。 三种暗器的手法古怪奇特,颜色与黑夜溶为一体,尤其是七枚细微的毒针,飞弛在黑夜里根本无法瞧见,也听不出一点破空的嘶嘶声响。 然而,任扬眉不是落叶。 所以,在三种共十六件暗器刚刚疾来之际,他就忽然感觉到暗器在风中的轻微破空摩擦声响,就在同时,他已站到窗外,也看见了十六件件件要人命的夺命暗器。 任扬眉站立窗外。 四柄飞刀,五支袖箭,和七枚毒针已经安然躺在他的手掌里。 这时候,只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道:“我早已说过,对付任捕快这样的武林高手,光光是暗器没有用的,任捕快的那双手比铁还坚韧,几件暗器根本碰不着他!” 另一个声音接道:“既然暗器杀不了他,那怎么办?” 又一个声音缓缓道:“用剑。” 最后说话的这个的声音很冷,很寒,更是阴深,他的声音就像是阴山背后的千年冰雪,终年无法融化,令人闻之全身不禁寒粟起来。 “呛”地一声! 拔剑的时候只有一声响,却有三支银亮的长剑同时出梢,因为他们拔剑的动作极快,极一致,所以听起来只会听见同一声拔剑的声响。 三支剑,三个人。 他们手握长剑,静立任扬眉面前。三个人穿着一样的一袭青衫,在夜风里瑟瑟抖动,他们的脸色冷漠十分,尤其最右边的一人,他的脸色冷的如铁一般凝重,看到他不禁令人立即想起寒冬冰雪的侵骨寒意。原先说话阴寒的那人一定也就是他无疑了。 任扬眉居然微笑道:“各位好!” 最左边一人,鄂下留有一缕黑须,他道:“我们很好。” 任扬眉道:“各位是来找我的?” 他道:“我们是来找你的。” 任扬眉道:“你们认识我?” 他道:“我们认识你。” 任扬眉忽然道:“我是谁?” 奇怪的提问。 他道:“你是任扬眉。” 任扬眉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他冷冷道:“捕快。” 既然知道你是任扬眉,当然就知道你就是六扇门里的捕快,天底下只有一个任扬眉,也只有一个六扇门捕快之王。 任扬眉道:“你们是来杀我的!” 他仍然道:“我们是来杀你的。” 任扬眉道:“但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与你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冷冷道:“杀人本不需要太多理由。” 任扬眉道:“这句话我从前好像也听谁说过。” 他道:“说这话的人有很多,但真正照这话去做的人却是很少。” 任扬眉道:“的确是的,可是,要杀我的人有很多很多……” 他明白任扬眉的弦外之音。 他一字一字道:“我明白,他们都死在你的刀下,或者死在刑部的大牢中。” 任扬眉笑道:“哦,看来你对我倒是很了解!” 他仿佛不愿意再说话,似乎话说多了会分散他的精力,浪费他的时间。 ------------------ 黄金社区工作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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