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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转眼过了好几个星期。在丧礼之后,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来访过。但是,尼克不是不在,就是拒绝与他们见面,所以他们终于停止造访。伊芙偶尔会感觉一丝寂寞,却对自己的选择相当满意。她留在这里的最大喜悦就是拥抱着珍娜,看着地一天天长大。 尼克不曾再发脾气。它逐渐注意到他在外面显然还有其他事业。他经常前往纽奥良,可能在那里设有办事处,甚至可能有另一楝房子,就像其他许多农庄的主人般。她对路易斯安那的认知都来自仆人,但是他们知道的实在有限。 她想知道更多。如果她要以这里为家,就需要知道这里的人如何生活。但是,路易斯安那才刚成为美国的一州,而且它的历史如此复杂,在尼克的书房中找不到什么有关它的资料,或许它们是用法文写成的吧,伊芙对法文一无所知。她开始搜集尼克四处乱丢的美国报纸,并在独处时认真地研读。 令人惊讶的是,尼克带回家的报纸在报导战争时是用一个崭新的角度,与她在家乡时所见完全不同。她记得以前的报导都批评政府因购买路易斯安那地区而负担的沉重债务,而且主张把它还给西班牙或法国。这里的报纸却完全支持总统与政府,希望建立军队来逐走入侵的敌人。 伊芙很想相信像尼克这种贵族阶层会接受这种平民的论调。这家报纸的观点似乎比较接近她自己,是那种贫穷而渴望获得翻身机会的人。不过,她对路易斯安那的了解实在太有限,真的好希望能够跟某个人讨论。 丢下报纸,伊芙走出去检视珍娜。三个月大的珍娜已经可以熟睡一整个晚上,不会在半夜时醒来,但是伊芙仍然需要去碰触她、感觉她的呼吸、轻抚地柔软的胎毛,以便确定一切都好。在确定那个婴儿睡得很熟之后,伊芙很满意,却仍然无法入睡。 尼克没有出现在客厅里,她假设他又去纽奥良了。她很希望他会交代他的去处,或者告诉她是否需要为他准备晚餐,但是这是他的房子,她没有权利要求他改变他的生活方式。除了确定每天都为他准备新鲜的食物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知道他没吃的面包还摆在食物检里,还有一些草莓酱,或许还有一点蛋糕。 她突然很不想返回她寂寞的床,瞪着天花板等待睡神降临,所以就鼓起勇气转身走向后方的楼梯,准备去吃点东西。 她希望能够泡点茶,但是厨房里的火已熄灭,而且找不到水。厨房里又湿又热,设备也不好,如果能够稍加改善就好了。 她的母亲总是说伊芙是那种永远无法满足于现状的人,也许她的说法是对的。 当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改善情况时,为什么要安于现状呢?但是,她从来没有改变现状的权力。她曾经希望婚姻或许会带来改变,不过那份希望早已烟消云散。她必须学习接受现状。 靠着微弱的烛光,伊芙走下狭窄的后楼梯,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闪现在她前方的墙壁,她发出恐惧地尖叫。片刻之后,她辨认出那是尼克,霎时屏住呼吸,本能地伸手按住她没扣上的睡衣衣领,一步步往后退回楼梯上。熟悉的恐惧倏地涌回,她发现自己全身颤抖地面对这幢屋子的主人。 尼克在她下方一、两阶停住时,伊芙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仍然像铁般矗立在她面前,显然并没有喝醉。 “半夜出来攫掠食物吗,狄太太?” 在使用那个称呼时,他总是带着嘲弄的语气,伊芙也已经学会漠视它。她再往后退了两阶,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并恢复她的机智,然后忆起这是仆人专用的楼梯。奴隶的房间就在楼梯下方的门外。石尼克只可能为了一个原因去造访奴隶的住处。她虽然是寡妇,却仍然记得男人的习惯,而他的神情更加证实她的怀疑。 憎恶与沮丧盈满她的体内,伊芙冲口说出她想到的第一句话:“我不想跟你说任何话,先生。”她拉起睡衣的裙摆,匆匆退向她安全的房间,不愿意承认这个无意的邂逅带给她多么大的震撼。 尼克的笑声在下方响起,回荡在楼梯上,并穿越走廊追向她。 “祝你有个甜蜜的梦,小爱尔兰。”她认为她听到他在下方叫道,但是,伊芙把头理进枕头,拒绝去聆听。 想像尼克和那个脏兮兮的黑奴做爱时,超乎理性的愤怒袭向她。她想痛殴他们两人。现在,她知道石尼克和其他男人并没有两样,一股深深的忧虑开始弥漫她的心中。 第二天晚上,尼克走进客厅时,伊芙匆匆站起身子。她害怕与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他板紧的脸孔显示出他的不悦。 “坐下,”他命令,指着她的椅子。“我不会容许一个贫贱的爱尔兰女人评判我或判定我有罪。” 愤怒迅速地取代尴尬与恐惧。她曾经被迫控制她的脾气,但是长期压抑也不健康。“我不记得曾经评判你的道德观,先生,我只针对结果。” 尼克大笑,拿起报纸。“真会说话。只要我找的是这幢屋子外的女人,就会符合你的条件。” 红晕染红她的双颊,伊芙低头数到十。她听男人说过更难听的话,协助她的母亲经营一间专门接待男人的小旅馆,使她必须面对许多她的宗教不会赞同的行为。但在这个男人提起这种事情时,似乎话中有话,或许是因为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的男性气概又统驭房里的整个气氛吧。她花费片刻时间才恢复说话的能力。 “教堂教导我们婚姻以外的性关系是一种罪恶。”她从来不曾与男人讨论这种话题,知道这是非常不端庄的行为,但是,她也从来不曾学会控制她的舌头。 尼克轻轻一笑并瞥视他的报纸。即使在幽暗的灯光下,他仍然看得到她嫣红的双颊。穿着那些可怕的黑袍,长发紧紧扎在脑后,她看起来确实很像那些自以为充满正义感的老女人,但是,他开始怀疑她并不像外表那么严肃。 “教堂教导我们冲刺与占有。”他邪气地回答。 伊芙鄙夷地瞪他一眼。“真恶心。” 尼克放下报纸。“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并不恶心,是完全自然的。毕竟,是上帝创造我们。” 这个话题真的太危险了,绝对不适合男人与女人讨论。在他的注视下,伊芙感觉双颊发烫,而且希望她从未屈服在她的脾气下。之泛项讨论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先生,如果你能结束它,我会很感谢。” 尼克绽开笑容。连她的耳朵都红了。他没有想过这个爱尔兰小女人会这么正经,几乎让人联想起那些自称为淑女的冷感女人。但是,她来自贫民阶层,而且结过婚。她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也知道可能会有什么结果。 他再次拿起报纸。“报上说印地安人又要宣战了,州长正召募自愿者从军。” 这至少是个安全的话题,但同样令人忧心。[这附近还有印地安人吗?东明告诉我他们都已经被赶走了。] “大体上而言,印地安人比法国人更有理智。他们知道不必为一块毫无价值的沼泽地奋战到底。宣战的印地安人在北方,距离这里非常遥远,但是,在他们展开劫掠时……”他耸耸肩,抬起视线。“你知道如何使用来福枪吗,狄太太?” 他在椰揄她,她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当他不发脾气也不漠视她时,他拥有一对最迷人的含笑眼眸。伊芙宁可他漠视她。在她还找不到适当的回答之前,巨大的敲门声突然传来,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尼克大笑。“印地安人不会敲门,小爱尔兰,你可以安心地坐着。” 虽然他在开玩笑,伊芙仍然感觉得到他的紧张。他们等待仆人去应们,根据杂远的脚步声判断,访客显然拒绝离去,伊芙焦虑地瞥视尼克,看看她是否应该回避,而他就像往常一样不曾注意到她。 “他就在那里,该死!逮捕他,先生,我不再接受任何借口。” 两个男人冲进来时,伊芙震惊地睁大眼睛。说话的男人只比她高一点点,穿着西班牙式的服装,他的头发灰白,唇上蓄着胡子。跟随在他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军人,但是他穿着皮背心,而非军服。 尼克不曾站起身子,反而鄙夷地望着他的客人。“真高兴见到你们,两位先生。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吗?” “上绞架吧!我要送你上绞架,姓石的。” 伊芙扬起眉毛,望向另一个男人,猜测他必然就是这里的治安官。他露出困窘的神情。 “我也希望送一些人上绞架,雷伊,但是,我通常不会无缘无故地闯入他们家中。”尼克平静地回答。 一阵寒栗窜下伊芙的背脊,她转头注视尼克,他的金眸里闪耀着危险的光芒,警告她保持沉默。 “无缘无故!你杀死我的儿子!凶手!你必须上缴架,我会亲手送你上去。” 那个西班牙人咆哮,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完全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 尼克扬起眉毛望向治安官。“你能解释他到底在张牙舞爪些什么吗,布朗?” 他不耐烦地问道。 “有人告诉他决斗的事。我恐怕必须逮捕你,老石,康州长明令禁止私下决斗,在有人因此而丧生时……” 尼克挥挥手制止他说完。“这太荒谬了。他的儿子失踪,他却来责怪我。菲尔的负债堆积如山,我认为他是害怕被债主送进监狱才逃之夭夭,就像过去那样。” “他们说你在你妻子离开人世的那个晚上杀死他,姓石的。有人目击,我不可能搞错。” 伊芙紧张地瞥视尼克,但他冷静得令人害怕。她转头注视那个叫布朗的治安官,他似乎跟她一样紧张。 “我不是有意打扰,三位先生,”她轻声说道,紧盯着她交握的双手。“石先生那晚一直陪着他的妻子。我也在那里,他不曾离开过她身边。他非常伤心,甚至……”她停顿片刻,为了加强效果,也因为她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我们都听得到他的哀恸。你或许可以去询问狄夫人,或者任何仆人。你的信差显然送错消息了。” 布朗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他突然了解他不知道她的姓名,于是转向尼克要他为他们介绍。 尼克站起身子,朝伊芙的方向夸张地鞠个躬。“我的弟媳狄太太,她在凡妮的弟弟去世之后前来与我们同住,而且好、心地答应留下来协助我抚养孩子。狄太太,我能为你介绍柯布朗吗?他试图维持这附近的安宁。” “很高兴认识你,先生。”伊芙设法模仿凡妮优雅的动作,朝柯布朗点个头。 “是我的荣幸,狄太太。”布朗不习惯贵族的礼仪,只是朝她绽开亲切的笑容。“虽然我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但你愿意出庭证明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吗?” 伊芙感觉恐惧在她胃里翻腾,就像她哥哥每次闯祸时,她已经学会假装镇定并维持笑容。现在还不必担心。“我希望不是法文法庭,先生,我不会说法文。” 雷伊狂乱地咆哮并挥动拳头,布朗抓住他的手肘,开始拉着他走出去。 “很抱歉来打扰你,老石。我只是在履行我份内的职责。” 尼克跟随他们走向大门。“我完全了解,先生。” 伊芙颤抖一下,然后放松地叹口气。尼克走回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 在转回头面对她时,他的眼眸闪闪发亮。“你的道德观令我不解,狄太太。你反对做爱,却不反对说谎或者谋杀。你能解释一下吗?” 伊芙发现她的双手发抖,她放下正在缝补的衬衫。她鼓起残存的勇气面对他,但站起身子准备随时逃走。“我没有说谎,我只是保留部份真相。如果真的有谋杀,应该受苛责的也是你的良知,与我毫不相干。我只是在尽力保护珍娜。如果他们逮捕你,她就会失去一切。你至少比一无所有要好得多。” 尼克的唇上浮现嘲弄的微笑。“至少我能够确知我在你眼中的地位,小爱尔兰。在你决定我甚至不再有那个价值时,你会告诉我吗?” “我认为你一定会知道,先生。现在我能告退吗?我发现今天突然变得非常疲惫。” 她确实突然显得非常疲惫,尼克立刻后悔嘲讽她。她对他一无所知,却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怀疑即使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都不会这么做。虽然她的动机完全是自私的,却使他逃过一场牢狱之灾。穿着宽松的黑袍站在那里,她看起来年轻而孤单。 他可以对她慷慨一些。 “我应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呢?如果没有你敏捷的反应,我或许得在监狱中度过非常不愉快的几个夜晚。你有权利获得一些回报。或许是一、两件新衣服?” 伊芙怒视他。“你或许可以注意一下你的女儿。小孩需要父亲,而你应该是她的父亲。” 复杂的情感在尼克体内奔腾。这个女孩显然已经猜出他不是珍娜的亲身父亲,但是,她的要求并非不合理。为了某个莫名的理由,他允许凡妮的孩子继续待在这里。她将继承他的姓氏。他曾以为这样已经足够,可是这个爱尔兰寡妇明显地表示出她有不同的看法。他讨厌多管闲事的女人,但是她的多管闲事省了他许多麻烦。 伊芙意识到他内心的挣扎,并耐心地等候,这是她欠凡妮的。东明的姊姊毫不置疑地敞开双臂欢迎她,不像狄夫人和其他人那样排斥她。因为凡妮,伊芙才拥有遮风避雨的屋顶和填饱肚子的食物。只要是由她负责照顾,凡妮的女儿一定会不虞匮乏。 “她还太小,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尼克终于简单地说道。 伊芙提起裙摆准备离开。“再小的小孩都感受得到爱,你或许从来不了解小孩吧。晚安。”她走出去,没有注意到尼克脸上萧瑟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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