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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用干净的衣服裹住小婴儿,把她交给奶妈之后,忧心冲仲地聆听著书房里沉重的脚步声。石尼克对妻子死亡的反应绝对不像正常的男人。 她可以了解他的哀伤,却无法理解他对刚出生婴儿的排斥,他甚至不肯看她一眼。 伊芙渴望地注视着奶妈怀中的婴儿。几个月之前,她曾经梦想拥抱她自己的孩子,但是,这已经成为永远不会实现的梦想了。 她强迫自己转开视线,设法把全神贯注在楼下那个男人的举止上。在确定他的妻子永远不会醒来之后,石尼克低咒一声并冲出房间,命令信差前往远处送讯,然后在黑暗中等待。现在,那些信差显然已经返回,因为他正大声命令仆人为他备马,平时挂在壁炉上方的长剑被取下,发出不祥的金铁交呜之声。 伊芙颤抖地走向窗前,在晨曦中俯瞰下方的庭院,、永远无法习惯面对那片挂在橡树上的苔藓。在残存的月光中,它们仿佛是某种邪恶的象征,就像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高大男人。老尼克。朋友与敌人都称呼他为老尼克。 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年纪有多老,不过,有关他的传说是如此之多,他至少必须有百年的光阴才可能完成所有那些故事。但她是个实际的女人,她并不关心石尼克的过去,只在乎他的未来,因为现在,她的未来已经与他的纠结在一起。 在他急驰而去时,她注意到他身侧闪闪发亮的宝剑,感觉无边的恐惧攫住她的心。他又要出去与人决斗了,如果他被杀死,她将再次无家可归。 伊芙清晰无比地记得她抵达纽奥良的那一天。三月的春风和熙,但是伫立码头上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时,她却感觉有如置身冷冽的冬风里。 她伸展痛楚的背部,设法环顾四周,寻找着某个前来接她的人。她在上船之前不久才寄出那封信,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尚未收到信。无法形容的惊恐袭击她,因为她的未来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 另一阵痛楚刺过她的腰间,伊芙闭一下眼睛,为它体内的小生命祈祷着。除了这个孩子,东明不曾留给她任何事物,她不愿意也失去他。她一定是发疯了,才会来到这个遥远的异地投奔一些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是她的处境是如此绝望,已经足以逼疯她。东明从来不曾给她一个家,在他的死讯传来时,她仍然跟她的母亲一起居住在她母亲经营的小旅舍里,然后,她的人生很快变成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设法不去回想过去,再次扫视码头,在突然减少的人群中寻觅着。她孑然一身、无家可归,而且身无分文。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一个男人走向她,伊芙转头瞥视,看看他要找的人是否在她身后。在没有看到任何人时,她转回头,近乎畏惧地望着他。他是如此高大魁梧,而且穿着优雅的衣服,但令她害怕的并不是他的高大强壮,而是他毫无表情的脸孔以及毫无感情的声音。 “狄太太?”在她点头时,他做个手势,要他身后的黑奴过来提她简单的行李“我是东明的姊夫石尼克,凡妮派我来接你。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里。” 在返回农庄的途中,他们不曾再有任何交谈,或许他并不高兴来迎接一个出身低微的爱尔兰女人,或许他的、心思在其他地方,或许来接她只是一项微不足道的不便。即使在那之后好几个月,伊芙仍然不曾增加对他的认识与了解。对她而言,石尼克是一个谜团一个她并不想解开的谜团。 现在,凡妮死了,这幢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主人。想到她可能再次被丢出去并独自面对那个陌生的世界时,伊芙感觉恐惧即将逼疯她。 她的视线飘回窗外,庭院中已经空寂无人。她低声为那个男人的安全祈祷,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一定会很快康复,真可惜。” 伊芙惊讶地瞥视凡妮的母亲。这个娇小的妇人在一个星期之前抵达,一直显得温和与温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难听的话。她会用这种语气提及那个显然非常深爱她女儿的男人似乎是一件不大自然的事情。 看到她媳妇的神情,狄夫人叹了口气,用伊芙递给她的毛巾擦干双手。尼克已经在他的房间里睡着,在离开他之后,她们来到狄夫人的房间,可以说一些不能让仆人听到的话。“他比较像一头野兽,而不是一个男人,”她设法解释。“凡妮崇拜他,但是也畏惧地,而且是有道理的。尼克完全无法控制他的脾气。在发怒时,他像动物般完全凭本能行事。我不能责备他这次的行为,但是任何个性温和的女人都无法长久与他共同生活。” 伊芙想着凡妮锦衣玉食的生活,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说法。“我从来没看过他对她动粗,”她抗议。“他对待她就好像她是最细致的瓷器。他们似乎非常相爱。” 伊芙已经在这里居住一八个月,在这段期间中,凡妮从未离开她的卧室,尼克则每天去探视它好几次,他们之间似乎有非常浓烈的情感。她看不出狄夫人为什么不喜欢她的女婿。 “或许他们确实相爱,以他们自己的方式。”狄夫人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双手按住眼睛。“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凡妮或许是他唯一的朋友。尼克从小就是个怪胎。在他父亲去世并破产时,他出去航海,而且保证会回来找她,她也相信他许多年。” 她抬起头,发现嫁给她独生子的那个年轻女人仍然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解释。狄怡莎设法按捺住愤慨的叹息。她无法想像她的小儿子到底是看上这个爱尔兰美女哪一点,他应该可以不用娶她吧。但是,现在吵架也没有用了。她的两个孩子都令她大失所望,而今,他们都死了。她曾经希望她儿子的遗腹子可以活着继承狄家的香火,但伊芙甚至无法成功地保住他。不过,她女儿的孩子还活着,她必须做一些安排。 “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个孩子必须接受洗礼,我认为应该让她继承凡妮的名字。现在菲尔已经死了,尼克必须负责照顾她,不过,这并不表示菲尔活着就会照顾她。自从美国人来到之后,我们已经失去如此多的事物。我的屋子里几乎无处容纳这个可怜的孩子,但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必须为她想个办法。” 在狄夫人并未邀请她的媳妇去她家与她作伴时,熟悉的恐惧再次侵袭伊芙。她匆匆服侍狄夫人躺下并休息,直到返回她自己的房间才允许自己思索这段谈话。伊芙疲惫地躺在她的小房间里,无数的思绪在她脑海中回荡,使她无法休息。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越来越明显的事实——凡妮的孩子显然并不属于拥有这幢屋子的男人,就像她一样。 东明要她来这里找他的姊姊,认为她能够在这里避过东岸如火如荼的战争,邀请伊芙留下来的人也是凡妮。 现在凡妮死了,东明也不在人世,连凡妮的孩子显然都不属于这里。伊芙同时为自己和那个可怜的孩子感到绝望,她转过身子把脸埋进枕中。她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她终于筋疲力竭地睡着,但是,即使在睡眠中都无法真正的休息。过去的噩梦与崭新的恐惧交替地折磨着她。 在她倏地惊醒时,汗水已经沾湿她全身。她坐起身子,注意到已经很晚了,并低声咒骂自己。自艾自怜不会解决她的难题。如果她打算待在这里,就必须开始拟定可行的计划。 尼克醒来时,发现穿着黑衣的弟媳严肃地站在床前等候他,她一手端着杯雪莉酒,另一手拿着干净的绷带。在伸手去接那杯酒时,他畏缩一下,她在他身边坐下,拿近那杯酒,让他可以啜饮。 “那个小鬼到底在尖叫些什么?”昨晚的白兰地带来宿醉,他的头疼欲裂。 “她很可能是饿了,安妮很快会去照顾她。你知道,她需要个名字。” 在过去几个月之中,他几乎不曾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存在,现在,他注意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地方爱尔兰口音。 “你高兴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尼克夺下她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剩余的雪莉酒。在她不曾移动时,他眯起眼睛注视她。在此刻之前,他们几乎不曾交谈过三句话。她是一个像小老鼠般畏怯的女人,总是远远地避开他,因为她可以陪凡妮聊天,他并不反对她留下来。不过,不久之后,他将被迫考虑地尴尬的存在。 “那是个女孩,而且是凡妮非常想要的孩子。为了纪念凡妮,你或许可以给她相同的名字。” 这个讨厌的女人不但不离开,反而开始摸索他身侧染满血迹的绳带。尼克闭上眼睛,允许她为他更换棚带。东明一向喜欢美丽的脸孔,而这个爱尔兰女人也只有一张漂亮的脸,别无其他长处。 她完全不像凡妮,没有甜美柔和的声音,也没有细致迷人的魅力。尼克闲着眼睛,仍然看得到他柔和美丽的妻子,听得到她混杂着法国与西班牙口音的南方腔调,感觉痛苦再次噬蚀着他的心。东明一定是发疯了,才会找到这个与他姊姊截然不同的贫贱女子。 绷带被拆下时,尼克再次睁开眼睛。和往常一样,这个女巫依旧穿着黑衣,却很搭配地白哲的肌肤和乌黑的头发。黑而浓的眉毛和睫毛应该会显得很粗气,但反而衬托出那对美丽的爱尔兰绿眸和嫣红的双颊。她从不曾迎接他的眼眸,他却感觉得到她的鄙夷。 “你高兴叫她什么名字都可以,只要记得不要让我看到她,或者听到她的声音。” “珍娜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伊芙小心翼翼地清洗那道肿起的伤口。“而且狄夫人打算带她前往纽奥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会再听到她的声音。” “除非跨过我的尸体!”尼克突然推开伊芙,坐起身子,然后发现他没有穿衣服,只用床单遮住下身。“找那老太婆过来这里!赶快滚出去,让我穿上衣服。” 伊芙慌乱地服从他的命令,不想再招惹这个狂妄的王八蛋,只希望她的计划会顺利成功。 稍后,她或许会回想那宽阔的胸膛和强壮的肩膀,现在,她只想得到如何让他允许她留下来。石尼克显然无法单独照顾这个家,在过去几个月中,她逐步接下管理这幢屋子的杂务,现在,她要保住这份工作,也要保住那个孩子。 噢,她多么希望能够保住那个孩子。伊芙派仆人去寻找她的婆婆,然后跑向育婴室,正好看到安妮再次把婴儿抱到胸前哺乳。伊芙曾经渴望拥有她自己的孩子,却无法违抗命运之神的安排,如今老天再次给她这个机会。她必须为这个孩子而战,不能畏缩地返回巴尔的摩。 注视婴儿平静下来之后,伊芙安、心地返回大厅里,听到尼克正在朝狄夫人吼叫。如果他继续保持那种态度,伤口的缝线一定会裂开,但是,她根本没有权利干预这种事情。如果他真的跟人决斗过,能够活下来已经算幸运了。她不愿去思考另一个男人的命运。她不认识这些人也不想认识他们,她只想为自己找到一个容身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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