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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游泳吧!”杰克回到厨房里,这么说着。 凯淇转身看他,他随即握住她的手,在那接触当中,她感到一阵晕眩。 “我没有泳衣。” 他做了个不在乎的手势,“那不重要。”他将她拉近,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着,当他发现她在外衣里什么也没穿时,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只有那些小鸟和树会看到你。”随后,他亲吻了她的唇,而她整个人则融化在他身上了。“还有我会看到你…… 来吧!我们最好在太阳变得太毒前快走。” 她将他拉得更近一些,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吻我时,我是没有力气走到海边的。” 他大笑并将她紧抱在怀里。 “我碗盘还没有洗好呢!”她撒娇着说,然后将脸理进他温暖的胸膛。 他随即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走到烈阳下,走到海边,她兴奋极了,他在浅水处将她放下,并将她身上的外衣随手脱下,她因困窘而脸红了,他用爱慕的眼神看着她,她感到惊吓且兴奋,但心里明了她会永远属于他的。她转身跑进水里,等着他追上来,并用他那强而有力的男性躯体占有她,而她会欣然接受的。 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周末,充满了爱和笑声,还有那些令人停止呼吸和精疲力竭的时刻,她忘不了他说的火苗可再燃起,直到梦想实现为止。 他们在经日太阳升起时才离开,二人肩并肩地走到海边,他提着她和自己的袋子,有时他会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近,知道她是很安全地和他在一起。 他的身体已对她说出爱意,而他的唇诉尽激情,虽然他未曾说过爱她,但是她觉得那些话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中了。 在飞机里,他们一阵沉默。飞机沿着墨西哥湾坚硬的沙岸起飞,然后飞在蓝天绿水之上,她强迫自己别回头,寻找身后的岛屿。 在她身边的杰克,则专心在眼前的世界。他何时学会驾驶飞机的?在哪里呢?她很想知道。她早上醒来时是一个人,她立即起来换衣服,将带来的东西装进袋子里,他的袋子并没有在房间里,她走下楼时也没有看见他。他去检查飞机了,当他回来时,他一直看着她。 “准备好了吗?”他平静地问。 “好了,”她回答,用和他同样般严肃的声音回答。 今天早上他们并未共进早餐,也没有像情人般地争论谁去煮咖啡,而他的眼中缺少爱意,更没有亲密和精懒的一天可以分享所有的事情,那亲密的程度超过所有障碍。他专心地操纵着飞机,假如他转身看着她,假如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点点爱意,该有多好啊…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他一言不发地下飞机,替她把门打开,并扶她下来。几小时前,她绝不会相信他会如此毫无感情地扶她,好象她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比一个陌生人还陌生,因为过去杰克如他的同胞一样懂得欣赏女人的魅力,即使她对他无任何意义,他仍应尊敬她,视她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才是。她感到自己变得僵硬而不自然。 他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在车后,她两手抱胸地坐着,他俩是否会一直像这样子?他们是否只有在世界上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才会亲近呢? “你什么时候学会驾驶飞机的?”她问道。 他将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她生气地又问:“我们是不是要一路沉默地开回去?”她抱起手臂,又说:“停下!你停下!让我下车自己叫辆出租车回去。” “你和我一同出游,就必须和我一同回去。”她感到不寒而栗,他简直就是在威胁她。 “假如你不放我走,至少你可试着和我说话。”假如她看着他,一定会看到他青筋暴起,她不禁将自己抱得更紧。 “我是在法国学会驾驶飞机的,”他终于说。 “什么时候?”她追问着,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心裹在想什么。 “八九年前,我买了我的第一架飞机,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必须常常旅行。我雇佣了一个飞行员,但——”他耸耸肩。 他替他接下去说:“你一直恨自己没有控制权,不是吗?” “是的。”他回答着,并将车子转到旅馆前停下来,他说:“我会将行李拿进去,并且开车带你去挖掘区。” “我必须去拿我的相机。”这整个周末她都故意不带相机,因为她怕他们共享的时间会被摄影占据了。 她上楼到客房部,将他留在大厅里,她回到房间,放下袋子,取出她的相机和底片,匆忙回到大厅。所有的人早已到挖掘区了,假如他不答应带她去,她可能要下山到村落的大街上叫出租车。“走吧!”杰克催她上车,消除她的疑虑。 他沉默地开着车,她很想问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他,但这问题一定会使他皱眉。她真怕要很久才能再见到他,他一定不能体会,没有他的日子,她会多么寂寞。他常和其它女人约会吗? 他们到达后,凯淇问:“我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你?”杰克转身将她拉到一边,避开人群,他问:“你有钥匙吗?”她从袋子中拿出来,他拿过去后,立即转身将身旁的房门打开。他推开门示意她进入,她的脸上一阵红晕。进入后,她放下相机袋,转身面对着他。“我会在古物挖掘区四周走走。”他突然说,“我会告诉史汪博士,你回来了。” 凯淇的内心非常紧张,她低哺道:“那他们全都会知道我们整个周末是一起度过的。”她并不在乎,但从他的眼中,她看出他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的。 他的身体挡住了灯光,他的脸非常靠近她:“这使你困扰吗?凯棋,你是个美国人,让他们知道你有个爱人,无关紧要。” 她沙哑地说:“你并不在乎让我的朋友知道我们是爱人,但回到你的世界后,我又成了个秘密。假如现在你的朋友邀请你去他家,你绝对不会带我去。我恨你每次走进我的世界,为所欲为,就好象——”她完全爆发了,他按住她的肩膀。 “你恨的是你的考古学家知道我们的事。”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肉里,他的声音变得很危险,“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让他明白你永永远远属于我,他或许能用他那充满欲望的眼神望着你,但你是属于我的。” 她摇摇头,他非常冷酷地说:“我曾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也许有一天你会转身投向他,虽然他也是半个拉丁人,会让你想起我,但他绝对不适合你。” “你疯了!”她叹道,“你呢?你会找一个拉丁美女吗?另找一个不会对你吼,会花你的钱,过那种有钱人情妇般生活的女人?”他将她拉近,用嘴堵住了她的话,她不禁抱住他,全身都在颤抖,她低哺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对你大叫,赏你一巴掌,而你——”她摇着头,无法再继续。 “是的,是你使我疯狂,你有力量使我发疯。”他举起她的手,并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你不需要否认似地直摇头,我完全了解你的需求,我俩之间的战争,只在于谁掌握控制权。”他放下她的手,温柔地说:“我并不想战败,亲爱的。” 他后退一步,“我到挖掘区四周看看。”他的语气转为平常,不再生气,“我会回来的,凯棋。” 他走了许久后,她仍颤抖着,她闭上双眼,脑海仍浮现他看着她的方式,好象当他看着她全裸的身躯时却了无欲望,她多么希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啊。他称这为一场战争,杰克和凯棋的战争! 这时一位女学生走了进来,她讨厌戴帽子,所以满脸晒得红通通的。“凯摄,我们找到战争的遗迹了!史汪博士要我来告诉你。” “谢谢你,安妮,我马上就过去。”凯棋笑了笑,“告诉他我换了底片就去。”这时杰克回来了,凯淇没理他,继续弄相机,他站在门边说。“我要你搬离那员工旅馆,我会安排一切的。” 她感到她全身的血液都僵硬起来,“那是个命令吗?”他走进房间里,她想他一定会碰她,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心想这冰何时会融化? “我不准你和史汪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是否要控制我交朋友的权利?”她握紧相机,“这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吗?” “你认为我是个傻瓜?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一个对你充满欲望的男人毗邻而睡吗?” “你将我视为一个占有物,你拥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人吗?”她愤怒的双眼迎上他的眼,“你是否警告过他了?你刚才就是去找他,不是吗?”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真是个天大的笨蛋,我以为你说的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就知道我们不能——” 他往前抱住她,她将相机放在他们之间。“这就是你的回答,当我们之间发生困难,你就否决一次,但绝不是这一次,凯淇。” 她沙哑地低语道:“就凭目前你对我的施舍,你就认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你要我做的事吗?我知道我们会有问题发生,但没想到——”她猛吸一口气, “我并未将自己卖给你。”她痛苦地嘶吼着:“你说我属于你就好象你拥有合法的头衔,但我呢?我获得什么?” 整个世界似乎都暂停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 “爱人,你说爱人,我知道那还是不能满足的,但我——”她气愤地发着抖,闭上眼,然后大声地说:“拿开你的手!” 他放开她,她哭道:“我不能这样过下去,担心跟别的男人说话时,你会不相信我,认为我是水性杨花。”她毫无表情地瞪着相机。 “你不相信没有别的男人存在,是你不愿相信,其实你心里明白那是真的。” “我一直叫你杰克,以为我了解你,但是我要退出了,在你赢得这场战争之前,在我一无所有之前,赶紧退出。” 他用西班牙语咒骂着,她抱紧自己,说:“我是你的爱人、情妇,你可以控制我生命中的每一部分,但我什么都没有,总有一天你会要个继承人。”她便咽着后退一步,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粗暴。“那时又如何?你会离开我吗?或替你的儿子找一个母亲、娶个老婆,然后将我按传统的方式摆着,专心做你的情妇,只有在你老婆不能满足你时,才会想到我?” 她一口气说完,很快地吸一口气又说:“最后一定会这样,因为你所分配给我的一定不能满足我。” 她伸出手,接触到他那坚硬的胸膛,“换作你,也是不够的,不是吗?”她从他的眼中得到答案,低语道:“但你不会让我走的,求求你,在我被四分五裂之前放我走吧!”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下个周末——” 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我要……回到我过去的生活,离开我……让我重新生活……我不要再见你了!” 她强忍住泪水,求他道:“杰克,放我走吧!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那绝不是爱,你要我,需要我,都只是——”她眼泪一直落下,“假如你真的爱我,请你放我走,因为我不能过你要我过的那种生活!” 他走向前,嘴里低哺着一些话,她听不见,口里一直尖叫着,叫他离开。他走后,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门锁上。 几个小时后,她走出那房间,正是烈阳当空的下午广凯淇带着她的相机来到安妮所说的战争的遗迹,史汪正在指导学生清理化石,她拿起相机开始摄影,她只是随意取景,心想,相机可挡住她红肿的眼睛。 往后两天她都避免去那间房间,那间曾是她暗房的房间。她再进入那间房间已是下个星期一了,她将这几天所拍摄的底片全部洗了出来,晚餐后,她和史汪坐在客厅窗旁,一同排着照片的顺序。 “我想我们需要更多东墙的照片,”她决定道,“东墙具有更多仪式的痕迹。” “凯淇?” 她放下手中的相片:“什么?史汪?” “那是南墙。”她点点头,“哦?那当然!我是说南墙。”他总有直觉知道哪里是废墟,她很紧张地说:“是湿度的关系,我不能想象为什么玛雅遗迹要建在此,他们是怎么发展出自己的历法的?一定是在夏天。” 史汪放下手中的相片,她瞄了一眼那张相片,她一定照到杰克了,她曾将杰克站在史汪身后的身影照了下来,她早该将那张照片放一边的。 史汪说:“今年6月,你错过了和我的约会。” “什么?”她眨眨眼,思绪混乱,她是否带着相机去小岛上了?不!她被杰克带回秘鲁了。“是的。” 她终于说,并注意到史汪的注视,“我很抱歉没有赴约。” “是因为柯杰克吗?”她瞪着桌上散成一堆的照片,“是的,”她低语道。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是因为家里发生的突发事件。” 她紧张得颤抖,史汪发起脾气来是很危险的,但当她抬头望他时,看到他眼中充满着好奇!“是的。” 她承认,“他的家庭曾经——”她无助地摊开手,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他点头,但他的眼神仍很锐利,“你一直激起我强烈的兴趣,在我们相遇之前,科就对你很好奇,但是,我早该知道,在这个神秘故事的背后有一个男人。”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将手中的相片放下。“你看起来像个急需要朋友的人,凯淇。”她缓缓地摇摇头。 “你到底在反抗什么?” “我们没有——” 他的手紧握着她。“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倾身向前,“他嫉妒我,是吗?” “这真是疯狂。”他的笑很残酷,“亲爱的,假如我有机会,我一定会追求你,也许这也是我的错,他警告我离开你。”他用手上下抚摸她的脸颊,“我应该告诉他真话的,你早挂了一个‘请勿入内’的牌子,很显然地只准你所爱的那个男人进入。” 她摇着头,但眼泪不由得落下:“别对我这么好,那会使我哭,这只会使事情更严重,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错,明知道这恋情不会有结果的,我还是痴痴地去尝试。” 史汪突然站起:“也许你该想想如何使它成功,而不是去想那些不可能的状况。” “太迟了。”她对杰克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成为他的情人是不够的。她一定要成为他的真爱,否则宁愿全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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