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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思将车驶进这个位于托莱多西南的小机场。接近机场时,没看到有飞机降落或起飞,但这并不使他过分担心,因为这个机场航班不多。他仿佛记得只有六个登机口。 他们在候机楼门口停车,这个门既是出发班机的入口,又是到达班机的出口。 周围没有行李搬运员。实际上,基思还发现没有其他汽车,没有出租车,也没有人,他对安妮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走进这个现代化的小候机楼,看到里面几乎空无一人。除了咖啡馆外,所有小店都关门了。看来情况不妙。 他找到了出发航班显示屏。屏幕显示,有七家航空公司在此营业,大部分是通勤航班。他注视着出发时刻表,大失所望的是:最后一班飞机——美鹰公司去代顿的班机,已经在一个多小时前飞走了,“糟了。” 他走到最近的售票柜台,这是美航公司。一个女人独自站在那里写着什么,他问道:“有出发的航班吗?” “没有,先生。” 他望着其他六家航空公司的柜台,都是人去台空。他又问这个女人:“今天晚上还有出发的航班吗?” 她用疑问的目光看看他,答道:“没有了,先生。你想去哪儿?” 他不想让她觉得可疑,弄不好她会一个电话打给保安警察,于是他说:“我原以为有晚一些的班机到华盛顿呢。” “没有,先生,离开托莱多的末班飞机一般都在七点四十五分左右。给你预订明晨到华盛顿的机票行吗?” “也许行。”他考虑了片刻。“租车公司还开门吗?” “关门了,先生。最后的航班四十五分钟前就到了。” 他的雪佛兰车既甩不掉,又开不远,真是把人困住了。 她说:“我有明晨七点十五分飞往华盛顿国家机场的票。八点五十五分到。有座位。要订吗?” 基思知道不能随便留下笔迹,再说,到明天早晨,每个售票员的手中都会有安妮·巴克斯特的照片,就算没有他自己的照片。 “要吗?” “不要,多谢了。这里有包机服务吗?” “有,先生。在那边。关门了,但有他们的电话。” “谢谢。”他走到包机柜台,拿起电话,拨了标明的号码,一阵铃声过后,对方的电话录音请他留下姓名、电话号码和要说的话。他挂上电话,心想:在共产党的坦克驶近美国大使馆的情况下,逃出西贡也要比星期天晚上离开托莱多容易些。 他走到投币电话前,拨了英格拉姆家的号码。泰莉接的电话,基思用极其高兴的声音说:“嗨,泰莉。” “基思!你在哪儿?情况……” “一切顺利。我们马上要上飞机了。安妮在登机口,我只是想再次感谢你们,并说声再见。” “哦,你想得真周到。能帮助你们我感到太高兴了,而且……” “别挂……噢,已经在叫旅客登机了。我只想与拉里简短告别一下。” “好,他就在这里。” 拉里来接电话,基思说:“拉里,我不想惊动你太太,你能告诉我你听到什么消息吗?” “当然。你等一下。” 基思听到他跟泰莉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拎起电话说:“行了,我可以说了。大约十分钟以前我听到——他们广播了一则搜寻通告,我还接到一个电话,问我今晚是否愿意外出巡逻。” “好吧……他们找什么,找谁?” “绿色雪佛兰车,今年的型号,你的车牌号。找安妮·巴克斯特和基思·兰德里。” 基思暗暗点头。很显然,他们在他的谷仓里发现了她的汽车。他问:“讲到可能去的地点了吗?” “嗯,老一套——租车处、飞机场,离斯潘塞城半径为二百五十英里的范围内,每半小时相应扩大,还有汽车站、火车站,所有道路、高速公路,等等。” “为什么搜寻我们?” “绑架。重大犯罪行为,看来他们在你的谷仓里发现了她的汽车。” “你看我是不是要去找警方解释一下?” “不要。千万别去。他们会扣住你,一直等到他来,听他那一套胡编的台词,他是警察,他们也都是警察;警察帮警察。” “可是如果她签一份声明,说……” “我与巴克斯特通过话。他说他把两个孩子从大学里接走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如果是真的,如果在某个警察局里他们都与你们俩碰上,那会搞得难以收拾,还会哭哭啼啼。你能走掉,就走吧。” 基思思忖着,安妮决不会跟巴克斯特走——但干吗要让她或她的孩子经受那种场面呢?他有其他干净利落的办法,或者他认为自己有,他对拉里说:“好吧。再次谢谢你。” “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马上就搭机离开。” “走吧。一路平安。” 基思挂上电话。十分钟以前,就广播了搜寻通告。他几乎来不及离开机场了。 他快步穿过空荡荡的候机楼,心想刚才他是否该到代顿或哥伦布的机场去碰碰运气,然而,要是真去了,现在他还在路上;即使已经到了其中一个机场,那边的人也正要寻找他和安妮。事实上,再过几分钟说不定这里的人就要寻找他们了。 所以说,事后聪明无济于事;刚才的决定是根据刚才掌握的情况做出的,全靠经验和直觉。一号计划行不通;二号方案则很简单:藏起来。 他走到外面,看见一名机场保安人员站在靠近雪佛兰车的路沿上。此人看到他,走了过来。“这是你的车?” “是的。” “那位女士说你打算搭机去纽约,我看走不掉。” 基思看见安妮出了雪佛兰车,向他们走过来。基思对保安员说:“是走不掉了。” “是啊。我告诉她末班飞机一小时以前就飞走了。” “对,我刚打听到。” 安妮站在基思身旁,对他说道:“这位先生说我们没赶上末班飞机。” “不错,我们回家吧。”他拉住她的手,一起走回雪佛兰车。 保安员跟过来,用手指着汽车牌照。“你这辆车是在托莱多买的,我看得出。” 基思望了一下牌照,外框上面标着销售商的名字。“没错。” “女士说,你们从查塔姆县来。” “对。我在托莱多买了这辆车。”他打开乘客一侧的车门,安妮上了车。 基思注意到那人腰带上挂着的无线电对讲机,心想:过一会儿响起广播搜寻通告可不妙,得赶紧离开。他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 保安员还跟着,说道:“你该先打电话预订机票,省得白跑一趟。” 基思在世界各地遇到的这类问题太多了,深知问这些问题的人的心态。他不知道安妮跟这家伙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说了他们想去纽约和来自查塔姆县。同时,基思还打听了去华盛顿的航班。 基思瞅瞅安妮,用他最好的中西部口音说:“我跟你说应该先打个电话预订。” 她会意地点点头,从打开的窗口探出头去对保安员说:“就像我说的,一时兴起想上纽约。如同你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她补充道,“我们从来没坐过飞机。” 保安员建议说:“你们找个汽车旅馆过一夜。明天早晨美航公司有班机去纽约。” 基思回答道:“让纽约见鬼去吧。我们回家。”他拉开车门,进入雪佛兰车,开走了。他看见那个人还站在路沿上。基思说:“他真爱管闲事。” “你在华盛顿住的时间太久了。他是想帮我们。我和他说话时,他显得很关切。” “我想也是。”管闲事也罢,帮助人也罢,这人会记住他们俩和这辆车的。 安妮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找一家汽车旅馆。” “不能直开纽约吗?” “恐怕不行。”他看看她,说道,“我与拉里通了话。已经播出搜寻通告了,找我们俩和这辆车。” 她沉默不语。 基思离开机场,向东拐弯,上了机场公路,向托莱多开去。 她说:“能租一辆车吗?” “在听到通告的消息以前,我想是可以的。现在上哪儿、干什么都得谨慎小心。” 她点点头。 前面有家“机场喜来登”饭店,基思把车泊在从门厅看不到的地方。“你等着。” 她勉强笑笑,说道:“这真像昔日重来。” “有点儿。”他进入门厅,在靠近前台的一只架子上看到了号码为800的预订电话。他拿起话筒,与预订服务员通了话,订了一间克利夫兰机场喜来登饭店的客房,并用他的美国运通信用卡加以确认。接着他又到一部公用电话前,拨打800号码要美航公司。他预订了早晨八点十五分从克利夫兰飞往纽约的班机的两个座位,报了他的信用卡号码,他不习惯在自己的国家玩弄逃避术,但他有理由肯定,他打的免费电话不会被追查到托莱多地区,即使被追查,警察只会在通向克利夫兰的州际公路上找他,或者更加可能在克利夫兰机场喜来登饭店等他。声东击西这种伎俩看起来简单得近乎愚蠢,可有时的确能奏效,成功只要具备两个条件——警方的高效率,足以侦察到他预订电话的内容;但又要容易上当,信以为真。对于后者,他猜想,警察认为他们是在寻找一个普通百姓,而不是一个曾经吃过这行饭的老手。 他离开门厅,回到雪佛兰车旁,从后面拿出公文箱,回到驾驶座上。“帮我拿着这个好吗?” 她接过公文箱,基思将车开出停车场,顺公路继续往东行驶。 安妮问:“我们不住那家饭店吗?” “不住。”他解释了他刚才做的一切。 她看着他,问道:“这是你的正业还是副业?” “正业。”他又说,“我还以为当老百姓就没用了呢。现在给你露一手。” 他沿着公路继续往东,驶向托莱多,闹市区的摩天大楼已经在望。这里交通繁忙起来,路两旁的商店也多起来了。 他考虑要换汽车牌照。这就是说,要找到一辆他认为整夜停在外面的车,而且它的主人不会注意到牌照被人换过,因而不会报警。同时,他们要开着换过牌照的车星夜赶到华盛顿。但天晓得人家会不会报失呢。再说,即使不报失,警察正在寻找绿色雪佛兰车;如果他们看到这车的牌照与通告上说的不一致,他们仍然会在电脑上查询车牌号,看看到底是否相同。换车牌基本上是一种幼稚的想法。 她问他:“你在想什么?” “选择。逃跑还是躲藏?” “为什么不干脆到警察局说明情况?” “那不是一种选择。” “为什么?” 他解释了一番,并反问道:“你能对付那种一家人哭闹的场面吗?” 她沉吟片刻,回答说:“如果光是他,我可以对付。如果孩子们也在……我就说不准了……” “为什么不躲一个夜晚,明天上午再想办法?这个通告过段时间就不那么新鲜了。也许到明天早晨,州警察局已经与斯潘塞城的警长和机场的那个保安人员通了好几次话了。他们很可能得出结论:巴克斯特先生所说的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也许……” “说实话,这么晚,又没有法官或律师在场,落到警察手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勉强笑笑,说道:“你思考问题像个罪犯。” “我过去在许多国家里就是罪犯,从来不是我自己。但规则是一样的。”他又说,“我想,如果我们藏起来,时间在我们这一边。可我不会做任何使你感到不舒服的事。” “我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她想了一会儿,接着说“也许我们该找个地方过夜……到了明天早上,即使我必须见他和向警方解释,我也宁可到那时再见他。” “运气好的话,明天或者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见他了。” “那敢情好。” “好了,现在要找一家舒服的汽车旅馆。有你熟悉的吗?” 她微微一笑。“我熟悉六七家。” “一家就行了。打开我的公文箱。”他报给她暗码数字。 她打开了箱子。他说:“这会引你发笑。箱子有个假底。”他告诉她怎样打开假底,并说道,“我要眼镜和棕色小信封。” 她默默地拿出这两样东西。 他接过眼镜,把它戴上,然后说:“打开信封。不准笑。” 她打开信封,拿出一绺假的小胡子,它的颜色与基思的浅褐色头发一样。他说:“把玻璃纸撕掉,替我贴上。” 她照着做了,他在后视镜内照了一下,看是否粘好。“你觉得怎么样?” “没话说了。” “这是件乐事。注意看着有没有旅馆。”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梳子,改梳了头发的式样。 她说:“那家旅馆怎么样?前面往右。” 基思看到一个亮着灯的小招牌,上面写着“韦斯特威汽车旅馆——29美元”,箭头指向右方。他想起来,早先的机场路是一条曲曲弯弯的双车道公路,许多年前就加宽修直了,使得一些旧汽车旅馆离开现在的新路有几百码远。基思转到小路上,开到旅馆的停车场。他将车停在从门厅看不见的地方。“好了。这跟从前一样。两分钟就能进屋了。” “你以前四十五秒钟就能拿到房间钥匙。” 他笑着下了雪佛兰车,注意到停车场内有辆福特车。他走进窄小的门厅。 总台服务员是个小伙子,从柜台后的电视机前抬起头来。 基思装出急不可耐要同女人上床的样子说:“要个房问。” 服务员将登记表放在桌上。 基思说:“只待几个小时要多少钱?” “一样价钱。” “嗨,我刚花钱给她买了块滚烫的煎牛排,老弟。能便宜些么?” “你要待多久?” “也许到午夜,你午夜下班?你可以检查。” “是啊,我午夜下班,但我不会催你。” “告诉你——我也许待长些。待一整夜给你二十五元。” “行。” 基思带有几分创造性地填了登记表,把福特车作为他的车写上,他已经发现,尽管化了妆,这个服务员仍有可能认出他来,好在到午夜他就下班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他付给小伙子二十五元现钞,拿了七号房间的钥匙,离开了。 他上了雪佛兰车,将车停在离七号房间有相当距离的一个停车处。星期天晚上车不多,从公路上也看不见这些车。但他不想把雪佛兰车留在那里。 他们俩拿了行李,基思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包括音带、车辆登记证,以及其他零碎物品。 基思打开房门,把东西放进去。安妮打开灯说:“真不错。” 实际上,房间很简陋。基思在床头柜下找到了电话簿,匆匆翻阅黄页。 “你查什么?” “我要……就是这个。”他合上电话簿,说道,“过十五或二十分钟我就回来。” “上哪儿?” “把车开走。”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我跟你一起去,如果他们来,我不想一个人对付他们。” “好吧。” 他们出了房间,上了雪佛兰车。基思把车开上小路,在公路边亮着的招牌处停了车。他下了车,把招牌的灯插头从插座上拔下来,招牌顿时黑了,他回到雪佛兰车上,说道:“一个晚上有现在这些旅客已经够多的了。” 安妮看着他,没有说话。 基思将车开回公路,向右拐弯,朝托莱多方向开。他说:“我们得走回去。” “行。” 一辆警方巡逻车从对面开来,擦肩而过。基思瞧瞧侧视镜,巡逻车继续往前开。他对她说:“电话簿上说,这条路上有家雪佛兰车行。门牌是单号,所以在左侧。” 她点点头。“把雪佛兰车停在那里再好不过了,你比你看上去要聪明些,兰德里。” “谢谢。” “你还需要那络小胡子和眼镜吗?” “为了你的幻想,以后再要。” 她笑了,捶了一下他的臂膀。“你才是我的幻想。” 雪佛兰车行从路左边映入眼帘,基思放慢车速,从左边驶入停车场。正如他所料,这么晚了,车行已经关门。他在旧车场上找到了停车位。 他们下了车。基思绕到车后,从工具箱里取出两把螺丝刀,他俩一起卸下了车牌照。“好了。明天早晨他们会以为有车仙显灵,被弄得莫名其妙。我们走回去吧。刚好一点四英里,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他们开始沿着商业公路走回旅馆。基思把车牌照塞在腰上,将风衣拉链拉上,正好盖住。 她问他:“明天早上我们回来取车吗?” “有这种可能。” 他们来到一家“汉堡包大王”快餐店,基思问:“饿了吗?” “不饿。我的胃很难受。” “你需要饱餐一顿。来吧。” 他们走进“汉堡包大王”,买了汉堡包、可口可乐和炸薯条,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基思问:“这跟你原先想象的一样浪漫吧?” 她笑了。“当我与你在一起时,机场公路看起来就像罗马的威尼托大街。” “我想我快吐了。” 她笑了。他把手放在她手上,“现在好了。” 她点点头。 他们吃了起来。他感到真饿了,她也一样。他看了一下表。在刚订好的房间外消磨时间,总是一个好主意。当警察坐等你回去时,他们的监视哨有时就会松懈。 她说:“别把小胡子吞下了。” 他笑了。“我喜欢你。” 晚上十点,他说道:“让我们散散步,把炸薯条消化掉。” 他们离开快餐店,在一盏路灯旁穿越公路。这条公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在美国有些地方,稀少的行人倒成了招人眼目的景观,他加快脚步,她紧紧跟上。 他们走近小路附近黑糊糊的汽车旅馆招牌,基思放慢脚步,挽起她的手臂。通向旅馆的小路边有一家通宵便民商店,他把她带到停车场,他们站在那儿,注视着汽车旅馆。他问:“你想进去买些点心吗?” “不。我不想离开你。” “好吧。我们在这儿等几分钟。” 基思等了五分钟,然后走向那家旅馆,穿过停车场,来到七号房间门口。如果警察在这里守着,或者在外面某处守着,那么已经太迟了,来不及逃了,所以他径直走进去,发觉灯还开着,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安妮把门锁上,并插上插销。 基思把钥匙扔到床头柜上,把车牌照扔到梳妆台上,望着她说:“你真是个好演员。” “你真了不起。”她摘下他的眼镜,撕下他的小胡子,并亲吻他。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手艺基本上是满意的,这手艺一度曾是他的第二天性。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一下,但至少他知道应该思考什么。 安妮在浴室中打开她旅行过夜用的包,基思分开遮灯防空窗帘,向外望着停车场。似乎一切太平,但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幻觉,好像又回到东柏林,从一所安全住房的窗口眺望街道,而这住房并不怎么安全。 他认为,到目前为止,他做了他能做的最明智的事。甚至选择托莱多也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它近些,尽管出了点误机的小问题,他唯一做错的事,他真正的错误是:他一时冲动决定逃走,感情用事而不是凭理智行事。但也许那是整整过去两个月所准备要干的事。放任自流,失去控制,如此迫切地需要得到某个人,以至于四分之一世纪长的时间内做事都凭书本教条——所谓纪律和勇敢的恰当结合——忽然变成了欲望和勇敢的结合。正是如此,它使人感到愉快,但要付出代价。在他的最初冲动行为之后,所有他的聪明才智——二号计划的一切——仅仅是控制损害而已。他再次望着停车场。“看上去没事,真的没事了……” 房间里没有椅子,他坐在床上,脱下鞋子思考着明早的事。当然,到托莱多机场去是不可能了,到其他任何机场也一样不行。搜捕通告中说有人绑架了警长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云云,已经严重到足以便本州及周围几个州的所有警察都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除非如他向安妮暗示过的那样,州警察识破巴克斯特的把戏。然而,基思对此暂时还说不准。 他的最佳选择,最合他心意的事,就是离开本州。实现这一点的最好办法是等到上午七八点钟,一个正常而又忙碌的工作日,然后乘一辆出租车进入托莱多,这个城市大,混进去没问题。他知道,他不能租车,他又不想偷辆车而使问题复杂化。 火车和公共汽车不能乘,但他有另外几种选择——租一辆高级轿车,包租一架飞机或一艘轮船,把他们送到五大湖的某个港口,本州之外的某个地方。包租和租借营业处均现金预付,不用看身份证,通常警察不监视,甚至不发通告给他们。包租或租借营业处往往只问一个问题:“你想去哪儿?” 他还有另外三个选择——打电话给警察,像安妮建议的那样;打电话给波特家;或者打电话给查理·阿代尔。但这几种选择看来都不合他的心意。他可以在明晨打电话给警方。波特家在任何时候都不再需要新的麻烦,而查理·阿代尔对每件事都附带一定条件。尽管如此,这些也都是选择,基思到明晨会做出决定。 安妮走出浴室,他站起身来。他对她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怎么啦?” “你穿着生日礼服。” “呀!我忘了穿睡衣了。真难为情。别看我。” 他笑了。他们互相走近,拥抱并接吻。 她说:“基思,不管今晚或明天发生什么事,我们现在要享受这千金时光。” “我们要享受全世界的千金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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