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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洪水般的大军随着季风来到了席曼岛的海岸,他们在这里整编部队,准备攻击席曼岛上人称恶魔城的碉堡。带领军队的是草原王国辛德拉的主教,他乘坐装饰极为华丽的“圣船”,是其他军舰的五六倍大,在海中确实既华丽又宏伟,但对作战却一点帮助也没有。当天夜晚,主教便在海灘刚刚搭好的台子上,对士兵说起了冠冕堂皇的演讲文‥ “各位受神加护的辛德拉士兵,今天我们受了神的召唤,要打倒住在席曼岛上的恶魔,这是你们上天堂的好机会。听说恶魔城內有无数的恶魔霸佔了不应得的财宝,所以那些应该是我们的。为了神而奋战吧,打倒邪恶的恶魔!”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如野兽的嘶吼。士兵们在意的并不是为谁而战,而是谁能给他们最大的利益,要是有人支付相当,他们也可以反过来袭击辛德拉。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讶异的,因为人性原本就是如此低賤。第二天,辛德拉军便和席曼岛的守军对峙,与其说那是军队,倒不如说是那是魔物组织的集团,但很諷刺的,率领这魔物集团的居然是一个俊美的白发男子,他就是阿鲁卡特。传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王,辛德拉甚至有“魔王出,村庄覆”的俚语。但事实上他居住的恶魔城內的所谓魔物,都謹守“不乱杀无辜”这个戒律,对于人类的误解,阿鲁卡特只是一笑置之。 “杀了他!杀了那恶魔!”主教躲在士兵后面狂吼着,士兵也如野兽般发出嘶吼,拿起兵器向恶魔杀去。只可惜,由魔物组成的大军并非外强中乾,蛇女、骷髏人、腐败尸体、幽灵、半人蜘蛛扯下了士兵的脑袋,砍去他们的手,砍、杀、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浸濡了大地,辛德拉的士兵採着同伴的尸体,唱起了圣歌,祈求神的加护。主教则在豪华的船一面驱使着士兵,一面准备随时逃走。“不要怕!神一定会保佑你们的。”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杀戮。魔物即使死了,也可以不断再生,除非是遇到魔法或一击必杀。所谓主教也不过是只会念念经文的斂财者,根本不会使用魔法。一开始士兵凭着血气向前,但很快的,当勇气和蛮力都用尽时,士兵开始体验到死亡的恐惧,丧失了战斗心后,丟下了武器,甚至鎧甲向后逃去,好不容易到了海灘,却发现当初耸恿他们的大主教早已舍弃了他们。不愿被魔物杀死的人,有的跳入海中,被巨浪淹死。有的又折回去而化为地上的尸块。安特斯厉三百零一年,辛德拉侵略席曼岛的战争仅在一天內便结束,死亡人数约一万三千人,是原本人数的三分之二。尸体将海灘染成了红色,整个席曼岛弥漫着血色的雾,和夕阳的颜色混在一起。阿鲁卡特走回恶魔城最上部,腥臭的血迹还残留在他的斗篷,血染一片,如同玫瑰般艳丽。在窗戶边站了一个年约十七的少年,他就是被阿鲁卡特从妖魔领域救出的敏,“阿鲁卡特大人,这……‥‥就是战争吗?为什么人那么喜欢战争呢”阿鲁卡特道:“所谓的历史,便是由无数的战争编串而成。人类的历史,就是战争的历史。既然人的本质是爱好血腥,又怎会不喜欢战争呢?”“是这样吗?”敏有些不理解,但却又不能反驳。他想了想道:“我曾听凯说有翼人和龙人正在作战,又是为了什么?”此时微风从窗外流了进来,带有极哝的尸臭和血腥味,吹起阿鲁卡特白长的头发:“为了希鲁。”“希鲁?”敏疑道。“没错。”月光从云层的狹隘中逃了出来,跟城外弥漫的血雾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安特斯历二百五十年六月,在有翼人首都罗兰特山上的天之顶,突然出现了一个浮游于空的大陆,据说是古代魔法王国希鲁的遗迹。”敏感到有些疑惑:“等等,为什么是‘据说’?”阿鲁卡特回答敏‥“因为自从出现这浮游大陆后,各国都对天之顶虎视眈眈,尤其是近年才完成统一的龙人,更是覬覦罗兰特。从此各国争端频起,但却没人真正上过天之顶。”敏又道:“但希鲁到底有什么值得各国抢夺的东西?”“开创天地的本源。”阿鲁卡特道。只听敏惊呼一声:“魔力!”阿鲁卡特继续道:“想要解开进入希鲁的封印,则必须先将六神器的封印打开。”“六神器?”“希鲁降临时,和地上的六样宝器共鸣,人称之为六神器,但这六样神器的所在至今无人知晓。”听得正起劲的敏,这时不觉有些失望。但此时阿鲁卡特却道:“敏,而你在大地裂目巧遇的那把,便是六神器之一。”敏吃惊地叫道:“!你是说‥‥……‥亚鲁迪玛!”他拿起那刻有奇异文字的长剑,仔细地端详,只觉这剑充满亦正亦邪的雕饰,并无特別之处。勉强要说,就是剑身和剑柄的长度有些不搭调而已。阿鲁卡特道:“神器亚鲁迪玛,是一把能吸取持有者的魔力为能量的奇剑,同时,持有者的意念、心志,也会影响亚鲁迪玛的形态。”说到这里,他略为停顿了一下:“亚鲁迪玛会成为一把救世之剑,或是灭世之剑,全看持有者的心了。”敏看了看亚鲁迪玛,他不认为阿鲁卡特在危言耸听,此时这把魔剑散发着淡青色的异样光芒,他越来越这把来路不明的剑感到恐惧,想连柄带剑将它甩出视线之內,但想到如果让不肖之徒捡到,岂不是更为害世间?于是便作罢。敏重重地将亚鲁迪玛收入剑鞘,发出了尖銳的声响。“不晓得以后它会是什么样的剑?”他心道。阿鲁卡特风也似的坐在那有着极为精致雕饰,红色而带有古典风味的王室座倚,玩弄着他引以为傲的白色长发:“你知道世界上魔法的种类吗?”敏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是应该只有玛那之力吗?”阿鲁卡特笑了几声:“那只是粗略的说法而已。以玛那之力为来源的可分为精灵魔法、神圣魔法、召唤魔法、和古代语魔法。精灵魔法是以寄生于玛那之树的精灵为媒介,操控自然之力;而神圣魔法则是直接向玛那女神祈禱的魔法。召唤魔法能召唤下级妖魔。”语至此,阿鲁卡特放下他秀美的长发:“最后,是古代语魔法。虽然现在依然有魔导士使用古代语魔法,但其实和一万年前‘龙神大战’时神族使用的古代语魔法早就大异其趣。前魔法王国亚鲁典那虽曾致力古代语,但终究失败,而遭灭国的命运……” 敏激起了好奇心:“亚鲁典那的古代语魔法和龙神大战时的古代语有什么不同?”“决定性的不同自然是力量的差距……‥‥”阿鲁卡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既说到亚鲁典那……‥让你看看‘有趣’的东西吧。”敏尾随着行动极为敏捷的阿鲁卡特,不!与其说是行动,不如说“飘”比较合适。敏边心想‥自从在針之城死里逃生后,来到恶魔城算算也有十来天了。而且被阿鲁卡特热情地招待,更不避嫌地告诉我这么多事,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有什么目的?想了片刻,身不觉已来到一个小房间,两人才一进,那房间便发出一阵剧响,开始向下移动,敏不安地望了望阿鲁卡特,只见阿鲁卡特笑道:“可別乱动喔!时空转移时离开这房间可是会粉身碎骨的。”听阿鲁卡特这么一说,敏紧张得直冒冷汗。“天哪到底要通到那去啊?”不久,时空转移室总算是停了下来,敏早就想远离这诡异的房间,随即冲了出去。但这次他看的景象,不仅让他冒冷汗,还让他发出了惨叫:“啊------------------阿……阿鲁卡特!这是……‥‥‥。”阿鲁卡特踏进带有潮气的土地上,望着这墓地---------上万的白骨呈现于所能见的每个脚落,和潮湿的泥土混合成一种令人悚然的颜色:“地下墓地,为曾死在德古拉的亡灵禱告。”阿鲁卡特的语气,有着他惯有的冷漠和一丝的感伤。这座地下墓地是阿鲁卡特建的,而这些枯骨的元凶,正是前恶魔城城主,德古拉。远方一个与众不同的墓很快就吸引了敏的注意,大部分枯骨都是白色,但那却似乎有一层蓝绿色的光芒包围着,阿鲁卡特没有多说,只是带着敏向前走去,但当敏越走越近,他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墓,那是块冰!这冰如水晶般的剔透,又似乎不会融化。仔细一看,里头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不!那是人!是个女人!虽然那女人被冰晶封住,但从她紧蹙的眉头,还是可以看出她极悲的气息。“她是……‥?”敏望着那女人冰封的双眼,疑道。阿鲁卡特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道:“当六之圣士打倒龙帝之后,夏洛特回到威尔斯,不久,便被推选为光之祭司,由于他是属精灵族,寿命是人的上千倍,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而迪朗和安杰拉虽然在冒险的这段期间,两人互萌爱意,但无奈于两人祖国的对立,不得不暂时分开。迪朗回到草原王国后,被国王晉升为黄金骑士团团长,接下固守边陲的重职。五年后,亚鲁迪玛女王因研究古代语魔法,实验时不慎引起巨大魔法失调,使整个亚鲁迪玛城燬于一夕,整个国家也燬于一旦,唯一的生环者-----安杰拉,只有投靠迪朗一途,迪朗自然也很欢迎她的到来,不久,两人就结了婚,但因为安杰拉的身份特殊,不少人都对她都有所忌諱,有心人士甚至进饞言,说迪朗会造反,那人就是黄金骑士团的副团长------------也就是第一任闇鎧骑士团团长,迪朗收容异国间谍为由,发动政变,杀了国王,带大批部队想致迪朗于死地,但身为六之圣战士的迪朗岂会任人宰割?凭迪朗的剑术就足以使人丧胆,更何況安杰拉是魔导士,两人默契无懈可击之下,一万骑的兵力竟也陷入苦战,如山的部队竟被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人毫发未伤地逃出了草原王国,而刚把持政权的闇鎧骑士团团长,损失了六千的兵力。 原以为如此就能逃出草原王国,但当他们两人在零下雪原时,竟被一个不知名的暗杀者打倒,迪朗为了让安杰拉逃走,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制止了这暗杀者的追击。安杰拉一个人逃到了海岸,于是我就将她接到席曼岛上来。”敏也不等阿鲁卡特说完,便急道:“难道是你‥……‥‥?”阿鲁卡特低笑道:“呵呵呵呵呵,如果我能狠心杀了她,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恶魔城城主虽然是吸血鬼,但却没有到被食欲蒙蔽的地步。阿鲁卡特又继续道:“原本接她过来是为了要让她在此稍作休息,平缓悲伤了情绪。但没想到一个人对爱竟能如此执着---------她念念不望迪朗,一直相信迪朗一定有一天会回来。于是每天在海岸边痴痴地等着迪朗的回来。”敏不忍地皱着眉:“难道你就随她如此消沉?如此不振?如此伤悲?”只见阿鲁卡特语气低沉:“一个人如果沉醉在过去的光荣,和现在的伤悲,是任神也莫可奈何的。我见她如此,何尝不想让她释怀此事。”敏望了望阿鲁卡特,才见他秀美的脸上有着无限的伤悲问道:“安杰拉究竟和你是……‥‥?”阿鲁卡特頹然地笑了笑:“我曾经告诉玛丽亚,千万不可以接触古代语魔法,但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呵呵呵呵,唯一留下的,就是她生下的女儿,但我还是没能就回她的生命……‥‥‥‥”玛丽亚即是安杰拉的母亲,她曾和阿鲁卡特有过一段刻骨銘心的恋情,但终究因种族的差异而分离。也难怪阿鲁卡特最后要把安杰拉安置于此,对阿鲁卡特而言,她是阿鲁卡特和玛丽亚最后的回忆处。敏听了阿鲁卡特的一番话,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回到了恶魔城最上部,圆月依然高挂在天空,照在阿鲁卡特苍白而秀丽的脸孔,却再也照不出他方才一时的伤悲。敏静静地坐在一旁,对于阿鲁卡特的坦然相对,知无不达,感到有些错愕,他心想‥为什么阿鲁卡特要让我知道那么多?虽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们毕竟非亲非故,大可让我一无所知,或尽早把我赶出城……。当敏正鼓起勇气要问阿鲁卡特这尴尬的问题,坐在王座上的白发伯爵似乎看透敏的心思似地看着他:“怎么?不相信我吗?”敏楞了楞,人家毕竟救了我一命,我也没有立场去怀疑人家,敏心里是这么想的。阿鲁卡特笑了笑,摇着手上的高脚杯,里头的液体晃来晃去,流露出淡紫色得光芒,分不出到底是酒,还是血。“那天我赶去妖魔领域将你带回来,只是不想眼睁睁看你死在亚谢露丝,不!魅惑之君手上。就当我是大发慈悲吧。”敏立时面红耳赤,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不成熟、无知。但他未听出,其实,阿鲁卡特的话也未必属实。至于阿鲁卡特心里到底怀什么鬼胎,为何救敏?旁人也无从得知。“等等!”敏重新审思阿鲁卡特的话,不禁惊愕道:“为什么你知道亚谢露丝是魅惑之君?”“呵呵呵呵……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阿鲁卡特又轻抚过他飘逸的白发“像那样有如艺术品般的女人,心灵居然会被魅惑之君侵蚀。”敏虽然不贊同阿鲁卡特将她当作“艺术品”的观点,但敏却打从心底由衷地想让亚谢露丝脱离魅惑之君的束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救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有一种令人熟悉的感觉……‥‥”此时阿鲁卡特以极冷酷的口气道:“你想不想救她,都跟我无关!但看看你自己,你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谈救人?那岂不是痴人梦?”阿鲁卡特说的极为正确,他早已看清了敏的能力,目前的他,除了凯所教导的“白虎冲击波”和亚鲁迪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別说要救亚谢露丝了,恐怕他连进針之城都有困难!敏低着头漠不出声,一副极为失望的样子,皱着眉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阿鲁卡特吐了一口气,不耐道:“海灘上的尸体都会被恶魔们拖走,大概明天就会处理完毕,你待在恶魔城的这段期间,我会想办法提昇你的能力的。”虽然阿鲁卡特没说明,但这表示阿鲁卡特愿意助敏一臂之力!阿鲁卡特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便化作一团雾,消失在空气之中。沙灘上一如阿鲁卡特所说,除了辛德拉士兵所残留的血之外,原本堆积如山的尸体,果然都被居住在席曼岛的恶魔们搬走,当作储藏的食物去了。海浪一波一坡地将血迹洗去,但也将海水染地殷红一片。敏一个人倒在海灘,被红色的浪花打醒,他擦了擦被海水打湿的脸:“呼…….又被打昏了,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一不小心又摸道脸上淤青的部分,“痛死了……”这两天来都是如此,阿鲁卡特为了使敏的能力有所提昇,以极严苛的方式来训练他的剑术和魔法。阿鲁卡特坐在一旁看着敏:“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休息一下……”敏又倒在一旁,看来已吃不消这种斯巴达式的训练。只见阿鲁卡特笑了一下,又提起了一把散发着极强妖气的魔剑:“小子,再那么天真的话,就让你多痛一点!”剑在空中画过一条弧线,海灘的砂便应声被劈成两半,直袭敏而去。敏见状向右逃了开来,但不知何时,阿鲁卡特此时早已出现在敏的后方,抓住敏的脖子,一阵凉意侵入敏的体內:“战斗时,要以气抓住敌人的行动,注意敌人的攻击模式,再一举打倒他。”当敏下意识将亚鲁迪玛挥向后方,阿鲁卡特却又已经离他一尺之远,打开了黑色的斗篷,三颗火球即从黑色的深淵射出:“敏!念咒文!”“亚鲁迪玛呀,助我抵御眼前的危机吧!”亚鲁迪玛发出了青色的光芒,围绕在敏的身边,火球也在击中敏以前,化作了灰燼。“很好!就是如此。敏!”好不容易阿鲁卡特的教导,总算是有了些成果,几天下来的训练,终于使敏渐渐地能驾驭亚鲁迪玛了,敏也因此逐渐增加了自信心。这次他决定反守为攻,他朝阿鲁卡特的方向疾驰而去,由下往上挥动亚鲁迪玛剑,虽然敏的腕力并不是很大,但利用离心力的原理,也可以使剑的威力增大,只见阿鲁卡特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以“剑魔”加以抵挡,瞬间,发出了金属碰撞声。敏暗挥右手,发出凯所授的“白虎冲击波”,青銳的光柱冲向阿鲁卡特,一阵巨响和爆炸,使染了血海岸多了一个坑洞,但阿鲁卡特,却早已消失于踪。“什么!?”阿鲁卡特如风的身影,出现在断崖的顶端。随风飘动的披风,掩盖了即将暗灭的夕阳:“时代的亡魂,从地狱飞逝而来,现在,听吾之命,纠缠住于我之前的愚蠢之徒吧!”敏还来不及反应,双脚已被从地底窜出的手缠住而动弹不得‥“唔‥‥这是……”不知不觉地,连双手也难逃被缚束命运。“可……‥可恶!”此时,阿鲁卡特从空中缓缓地过来,在自己死白的脖子上,用手轻轻地抹过:“将军,死棋。”阿鲁卡特做了一个手势,死灵之手随即消失在敏的眼前。敏将亚鲁迪玛插在地上,自己也箕踞于地:“不行,我果然还是太弱了,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救出亚谢露丝。”阿鲁卡特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內成为顶尖的高手。但我现在能帮你的,就是教你至少能护身的技巧。以你现在使用亚鲁迪玛的熟练度,对付下级妖魔已是措措有余了。”“可是……‥那不是我的实力,我只是凭着亚鲁迪玛……”阿鲁卡特立时打断他的话:“亚鲁迪玛是一件有生命的兵器,一个毫无能力的凡夫俗子,它是不会看上眼的。其实,你还有许多隐藏的力量,只是你还不自觉而已。”“隐藏的力量‥?”敏忽然想到那时在大地裂目时的声音:“你是希鲁的后裔‥‥”“我是希鲁的后裔……‥?不对,我是兽人王国的敏。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敏自言自语道。回过神时,只听见阿鲁卡特留下一句话:“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早晨,在同一地方,继续修练。”就这样,敏又过了一个月得修行生活。和一名吸血鬼。通关之地萨克森,兽人王国与草原王国辛德拉接壤的前哨站。僚望无际的夜空,星光粲然,无数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大地,就像众神正在监视着充满罪恶的人间。只可惜,辛德拉的士兵们连感受自己的罪过的时间也没有,只能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为远在首都的国王尼古格普八世拼命作战。进攻兽人王国这项计划,现任暗鎧骑士团团长“席德”原本是要在并吞北方的“刻人公国”后,才要进行。但是因为大主教趁席德侵入刻领地时人,慫恿那被“迷信遮瞎了眼的国王”尼古格普八世,使得席德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驱逐不信战神卡迪斯的异教徒,是每个辛德拉人共同的责任。只有杀死异教徒,才是让唯一他们解脱的方法。”这是大主教的说辞。也因如此,许多和辛德拉邻近的小国,不是被大量屠杀,就是被迫改教。“我看,大主教是想藉机斂财吧。”“大概想留名史冊吧。”虽然士兵普遍有这想法,但是因为这对他们也有利,所以也就不去追究。由于席德和其部下“暗鎧三部众”都北上进入刻人领地,所以这次进攻兽人王国的领导者,是一名来自东大陆名叫“杨”的傭兵。原本他只是个下级士兵,但席德看出他气宇不凡,所以推薦他作为副将。其用兵之速度令人望尘莫及,所以有了“疾风之狼”的称号,也就是他,打倒了凯手下的大将----路賀。对草原王国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两国的杀戮不断进行着,一开始原本处于劣势的兽人王国,因为凯的领导有方,逐渐恢复了士气。使扬的本军也受到极大的创伤。凯自己也投入了战场,每到之处,便卷起一阵血色的旋风,平凡人是无法承受住凯强大的力量的。鎧甲对他而言就像是螳臂挡车,但他也意识到,玛那的衰微,使得他和全盛时期的凯,已相去甚远。凯挥去手上的鲜血,在橫尸遍野的草原上,看到了一名拿着有东方风味的奇剑的男子“那就是杨吧。”凯感觉到体內上百年没有觉醒的好战灵魂又蠢蠢欲动,他踏过被鲜血浸濡的大地,一步一布走向杨,虽然有不少士兵阻挡凯的前进,但一瞬间这些士兵也成了凯手下的亡魂,化作弥漫在战场的血雾。两人怒目相视。“停止无谓的战斗吧。你们已经毫无胜算了。只要你们撤退,我可以饶你不死。”只见杨仰天长笑,其势足以震天地‥“不愧是六之圣战士的凯,豪气干云。今日我自薦攻击兽人王国,为的就是想和名震天地的凯决一胜负。胜败之事,早已不在乎了。”凯见杨操着东大陆的口音,甚为有趣,自己也学道:“承蒙爱戴。既然如此,咱们就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吧。”杨急步冲向凯挥出一剑,凯见状以右手抵挡,但见杨剑锋一转,数十条如雷的光蛇刺向凯。凯不慌不忙地跃向空中‥“掌管大地的木之精灵啊,听从我的命令,伸出藤蔓吧将他缠住吧。”随即从杨脚下伸出了既向蛇又像泥巴的触手,杨闪避不及,连人带剑被那触手包围成一团。“再见啦!小子!出来吧,光之幻兽!”光之龙狂吼一声,疾驶而去,眼见白色的光龙就要穿过泥触手,呈垂直状的龙卷风撕裂了泥触手和光之龙,杨毫发无伤地冲出杀阵:“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人!”凯心道:“真空剑!这人的确不简单。难怪哈克败在他手下。”“喂,你在看哪里啊。”霎时间杨已在凯眼前“糟……糟了!”杨以飞快的速度以剑鞘重击凯。凯应声如隕石般地直扑地面,撞出了一个凹洞。“凯也不过如此嘛。”当杨正在自我陶醉时,砂尘渐渐散开,只见凯威风凜凜地佇立在碎石中,刚才那一击的确威力十足,但对凯而言,这种程度的伤他早已司空见惯了。“怎么了,你以为这种程度能打倒我吗?”“不‥‥‥不可能,已经受了我的重击,居然还能站得起来!?”“让你吃惊的,还在后头呢。”杨气急攻心,使尽全力挥出一剑,但凯早已看穿了他的行动,以左手由杨的剑柄档开,右手挥在杨的面部,杨受到攻击后重心向后倾去,勉强以剑撑住身体,凯称胜追击,凝聚起魔力,击出右掌:“青龙杀阵拳!”掌上的五芒星窜出一条青龙。杨还来不及反应,腹部就如纸片被撕裂般出现一条极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杨惨呼一声跪倒在地,脸因痛苦而扭曲着。虽然“青龙杀阵拳”使杨造成重创,但凯深知,青龙杀阵拳的威力是不只如此的。凯暗想:“难道玛那衰微得这么快,如果是以前,杨早就四分五裂了,哪里只有受重伤的余地?”即使凯吃惊于自己力量的衰退,但也只能坐兴长叹。此时,凯并没有发现周遭的异状,当他察觉四周有着一股强大的魔力时,早已身处绝境。暗蓝色的电网以四面八方包围住凯,动弹不得。“结界?”他以眼的余光看了看全身沾满血的杨“不可能,身受如此重伤的人怎么能使用魔法?”电网越来越靠近凯,使凯体验道身体有被炸裂的痛苦,电击声啪啦啪啦地在凯身上爆裂着。“呜……可恶!”凯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魔法的领域內,如果一个人身体状況不佳,或是有伤,就很容易产生“魔法失调”,造成术者的伤害。而所使用的魔法越高级,也就越容易“魔法失调”,伤害也越大。如果一般没有到玛那加护或着是没有魔导士资质的人胡乱使用魔法的话,就会为魔法失调而惨遭四分五裂。此时的凯,也因体力不支而感到意识模糊了。“这种强力的结界不是一般魔法师可以使用的……到底是‥‥”但单脚跪倒在地的他,已无力再去分辨。“形成万物的原始物质,快回想起自己真正的形体!藉由伟大的玛那之力,斩断物质之间所有的联系!”不知何处飞来的光之箭行云流水般地射穿了雷之障壁,发出了震耳的声响,也救了凯一命,连躲在暗处的这个术者也不禁冒出冷汗。夏洛特双手合十,如潤玉的脸上还余有玛那的光辉。刚从恶魔城回来的敏以极快的速度接住摇摇欲坠的凯,自然,没有人知道到他这几个月在恶魔城的事情:“凯,你没事吧!”敏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异国将军怒道:“是你使用魔法的吗?”但杨此时早已身受重伤,无力去回答。“不要冲动,敏,不可能是他。”夏洛特极镇定地环顾四周,对着只有尸体的地面自言自语道:“躲在地底的魔导士,请你不要再躲了,结界是你设的吧。”虽然她已有数百年的寿命,但声音依然甜美。沾满了血迹的泥土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影,从黑影中渐渐浮出一个人,那是暗术的一种,叫“影遣”,此术可以遣入自己影子,在暗中杀人,是极为阴恶的魔法。那人脸上带着一个雕有笑脸的面具,但在此时此地看来是极为诡异莫名。从银至的面具中流出了他藏不住的杀气:“呵呵呵……不愧是光之祭司夏洛特,一下就看穿我的踪影。”“使用暗之术的人为何会在此出现?自古暗之术者应该都是保持中立才对啊?”那人道:“关于我的事先放在一旁,倒是你,身为光之祭司的夏洛特又为何出现于此?”那假面术士很巧妙地将问题四两拨千金还给了夏洛特。“我是来阻止战争的。”“阻止战争?你不嫌太晚了吗,再这片土地上早就堆积了上万的尸体,依我来看,你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来救凯的吧?”将夏洛特心思看穿的神秘魔导士,扬起了笑容,但藏在面具底下无人知晓。尸体的腥臭味,汗味,烧焦味,扑向他的身上,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夏洛特似乎有意岔开话题地道:“身为暗之术士,为何要帮助草原王国?”“人各有志,我也是为了一己之私在做事的人,但我不像有人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为自己辩护。”他走向杨,将'将他扛在肩上:“这人我带走了。这傢伙既然还没死,我就有义务带他回去。”“请便。”夏洛特并没有多说。那人恭敬地像夏洛特行了礼,便又遣入影中。士兵们见主将受伤,老早就纷纷逃走了。敏扶着凯,狐疑地问道:“那人到底是……‥‥”夏洛特并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看来大地终于又要开始摇动了。”敏和夏洛特将凯带回通关之地,看到凯受了重伤的诸将无不震惊。战场所向披靡的兽人之王居然会受重伤?城內议论纷纷,此时伊利亚站起来怒道:“难道你们只会在这里作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吗?凯是为了你们身受重伤的,你们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如果你们感到不满,下次草原王国再犯,你们就站在最前线给我看。”顿时城內鴉雀无声。但最担心凯的安危的倒是伊利亚本人,他冲到医療室边啜泣边哀求夏洛特一定要使凯痊愈,当然,夏洛特是绝对答应的。敏将凯扛入房中,把凯擱在床上。只见夏洛特高举双手,气聚神凝地念着咒文:“至高无上的女神玛那啊,请将无限的光辉加诸吾身,治愈此人的伤痛吧。”随极高举的双手发出了闪光,光粒子如魚贯列聚集成球,缓缓进入凯的身体,而凯所受的伤害竟如奇迹般都消失了!夏洛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凯现在已无大碍,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完全痊愈了。”他对着第一次亲眼看见高阶魔法而兴奋不已的敏道。敏一下子称赞,一下子又教夏洛特教他魔法,实在让劳累的夏洛特不知如何是好。她对敏道:“敏,这里由我来照顾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于是敏就来到伊利亚那儿去,一入门伊利亚就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凯身体痊愈了吗?”敏点点头道:“已经不要紧了。”伊利亚这时才将皱起的眉头放下破涕而笑。不久,凯觉得头如爆炸般地疼痛,一下子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以身处通关之地的医療室。而在一旁的,是一名姿色撩人的女子,是夏洛特:“你醒了?”她的声音极为平淡而又哀凄。凯笑了笑又倒在床上‥“唉----真没想到我会被当初那不起眼的精灵族小毛头救了一命。”夏洛特瞇着眼一副不平的样子道:“论岁数我们也不过差十岁,不是吗?”两人异口同声地大笑。此时夏洛特道:“你应该有深刻的感受了吧?玛那之力的衰弱。”“是啊。”凯从床上下来,走道窗边‥“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別人手上,看来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的感慨,此此时也共鸣在夏洛特身上。柔潤如玉的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不安情绪,她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脱出口。凯微微低着头:“敏那小鬼回来了?”夏洛特点点头:“你想怎么做?告诉他他的真实身分?毕竟他似乎有所发现了。”凯沉默许久,才道:“不管如何,我会安排他的去路的。”他摸着身体,对夏洛特的魔法感到不可思议。“命运之轮,又要启动了。”伊利亚切了一些水果,端给那个离家许久的敏“哪,吃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敏便毫不惭愧地吃了起来。“真是的,你这傢伙,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害得我和凯大人都担心的要死,也不晓得在想什么……‥。”从小和敏一起长大的伊利亚,对敏这次的行为实在是不能忍受。越想越火,便一脚踹在正大快朵頤的敏脸上,一声惨叫,敏便应声倒地:“啊--------------,痛死了,干什么突然踢我啊?”“你说!这几天你到底跑到哪去了?”伊利亚抓着敏的衣袖,猛力地摇个不停。“痛死了!快‥快停下来。”敏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谁知道一回来又有人要杀我。”敏边解释边发牢骚。“你说什么!”杀气顿时充斥整个房间,敏见情势不对“没‥没有啦。”“对了,你说你落入大地裂目之后,不知不觉被送到妖魔领域?真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事?”伊利亚一脸狐疑地问道。“我也不晓得,我拿到亚鲁迪玛后全身忽然被一团光包围,失去了知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身在妖魔领域‥‥‥怎么了?”他发现了伊利亚的诧异,伊利亚手在颤抖着,练色也极为苍白,她以抖动的声音道:“是你盗走了神剑亚鲁迪玛?那把剑是各国的公约中提到不可以让任何人拿走的神剑!”“你说什么!”他将系在腰上的亚鲁迪玛取下:“那如果有人拿了呢?”伊利亚路出了恐惧的表情,绝望地道:“处死……‥‥”“不会吧……‥‥”敏并没有想带罪遣逃,但也不想就此结束生命,心里也不禁感到莫名的压力。事实上,凯早就想好可以让敏全身而退的方法,但敏毕竟不是神,此时的他,根本无从知道。安特斯历六年,刚接下兽人王国领导者的凯,对于那烦心的政务一筹莫展,老是向老友抱怨:“要是能够回到六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好了。”他对政治并不是没有兴趣,只是他十足厌恶那人心诡譎的官场,从小就生长在月夜之森的他,对于阴暗而又潮湿的城堡完全没有幢憬,他只希望能趨近大自然,徜徉再日月山川之间,谁知事与愿违,前兽人王死后,大臣纷纷推举凯为第二代兽人王,大臣比夫还曾扬言,如果凯不出任,就派全军去歼灭他,以凯的实力要从兽人王国逃走,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也会牺牲不少同志的生命,于是在不得以的情況之下,凯只有出任第二代兽人王了。凯曾经想过逃到罗兰特去掌莉丝,但是一想到莉丝和艾豪克朝夕相处,自己大概会和艾豪克大打出手,想想不通便作罢。这天,他心情异常紧张,半年来他无时不刻盼望这天的来临,因为只有这天他才能看见如经成为风之王国罗兰特的女王的莉丝,黄金骑士团的迪朗,夏洛特,和女酒豪安杰拉……‥……‥艾豪克!?他犹豫了一下。“怎么办?要不要进去呢?”站在露伊达酒店前的他不断地问自己,他不想见到利丝和艾豪克在一起的样子……‥这次他下定了决心,“喀啦”有些老旧的门发出了声响,站在门旁的两个人开始对凯发出“香槟攻击”,凯则楞在那儿,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任凭两人随意攻击,其中一人因为恶作剧成功正倒在地上捧腹大笑:“凯啊,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笨死了,像你这样怎么做一国之君啊。”那两人是迪朗和安杰拉。“少啰唆!迪朗,你是不是想吃我一记‘真空水月斩’啊?”凯章大了嘴反驳着。“我是看你站在外面都快成植物人了,我帮你澆点水让你长大还不好啊?”原来他们老早就知道凯站在外面了。安杰拉也加入了话局:“是嘛,是嘛,谁叫你站在门前又不进来,所以我们才想整你的。”迪朗和安杰拉只顾着唱自己的双簧。“你们两个喜欢整人是吧?我就跟你们完个够!”凯抓着两人拚命倒酒“哇------饶命啊!”三人闹成一团,拋开了现在的身分,重拾了当初一同冒险时的真性情。“真是一点都没变,凯。”那女声听来极为悅耳,凯的心跳变得十分剧烈,那样的声音,除了莉丝之外,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她极优雅地坐在吧台上,双腿在黯淡的酒吧微微露出,看来极为撩人。凯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道:“好久不见,莉丝。”他的语调有些不自然。夏洛特当时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副气沖沖的样子道:“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啊?只跟莉丝姐打招呼,真不公平。”凯摸了摸头:“对不起。”此时酒店老板露依达也来插话:“这才像话嘛,如果你再不对我们将来的光之祭司好一点,小心以后她把你派来这里作十年酒保。”“老板,你马屁也拍过头了吧。”迪朗搭着凯和安杰拉的肩调侃露依达,酒店顿时充满了和諧的笑声。大家都很珍惜这短暂的相聚,因为在这之后的一年,大家又要各自回到自己的国家去。“艾豪克没有来吗?”凯虽然心里很庆幸艾豪克没有跟莉丝一起来,但在礼貌上还是客套了一下。莉丝轻咬下唇,像是陷入沉思之中:“艾豪克本来说要一起来的,但是要出发时,却迟迟不见人影,城中的人也都说没有看见他,所以我才一个人来。”“唉,別管那傢伙了,他从以前不就这副死个性。”迪朗三分醉意地道。“就是说嘛,都是一国之君了,还那么随便。”安杰拉也贊成迪朗的说法。“……‥!……!”对了!凯这时才想起来,那是他心中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艾豪克是莉丝的丈夫‥‥。“为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艾豪克虽然也是凯的好友,但是因为莉丝,使得两人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他将手上的啤酒一口气飲尽,是着将那份不快从心中扫去。这晚他们一直喝到半夜,直到人都东翻西仰地倒在桌上,酒瓶碗盘狼籍一地,全都是迪朗和安杰拉飙酒所造成的。“难道他们俩人是因为酒才在一起的吗?”此时只有凯还醒着,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莉丝娇美的醉态,只是看着,就让凯有无比的满足,向来都是如此,以后也不会变。至少当时的凯是这么想的。秋日渐逝,微风蕭蕭地吹动树梢,下着连绵的细雨,引起了人的愁丝,酒店外头的蓮花池,生意盎然,风儿将香气带走,清丽芬芳远飘而至,在宁静的雨夜,显得格外宜人。“莉丝……‥‥难道你不明白我有多么爱你吗?”无可奈何的是,莉丝选择了艾豪克。莉丝并没有听见凯的无奈,只是以纤纤玉手拖着桃花略红的脸颊,静静地睡着。这是凯最后一次看见莉丝。 这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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