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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姆利索地为司马平戴好魔幻传感器,一个亮闪闪的类似太空人头盔的玩艺儿,传感器 的触角像章鱼一样密密麻麻地吸在他脑袋上。黑姆熄了屋里所有的电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 青幽幽的微光。青光在天花板上投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颇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巫师。 他俯在司马平头顶上嘎声说道: “好了,你马上就能获得空前的全功能感官享受。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次,”他在阴 影中得意地笑着,“这是双向梦幻机,幻党中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按你的思维发展,所以, 你头脑中最隐秘的思想都将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不管是龌龊的欲念还是圣洁的愿望。你 如果想中止这个游戏,现在还来得及。” 司马平仰面躺在转椅上,被传感器头 盔箍得不能动弹。他略有些紧张,不过,眼了黑姆的警告,他反而淡然一笑:“我不是 圣人,脑袋里恐怕少不了几株毒菌,不过我很乐意把它们拿出来晒一晒。请开始吧。” 黑姆盯了他一会儿,咧嘴笑道: “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现在请你放松思想,尽力挖掘你的回忆和愿望,梦幻机将在 适当时候切入你的思维:他打开机器,司马平听到均匀的嗡嗡声,他的思维随着这波声荡 开,,做人无边的混饨;、:(a向思维)回忆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吧。 今天我心情抑郁,10年前,车祸使我脑部重伤后我便离世隐居,从那时起我常常陷入 周期性的深度抑郁中;我不想让妻子和儿子陪我受苦,照例把他们打发走了。 我独坐室内,失神地看着夜空,一波又一波的抑郁感几乎把我吞没。忽然,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一个瘦长的男人,40岁上下,一个弯弯的鹰钩鼻子,金丝眼镜后面闪着恶意的 微笑。对他的笑容和鹰钩鼻子我似乎很熟悉,似乎与某种不愉快的口忆有关,我苦苦思索、 回忆不起来。 他拎着一个巨大的皮箱,见我认不出他,似乎很惊奇 "司马平,你不认得我了?” 我很是歉然,忙请他进屋,抑郁地说: “10年前我因车祸脑部受伤,记忆力坏透了。你是……”他恍然大悟;“我的天!我 一直怀疑一个天才怎么消失了10年,原来如此!”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10年前,一 个著名的生物研究所里,有=个美貌惊人的女博士,她对所里的男同事有过这么一个评价: 在我们所里,有两个天才足以在科学史上留名,不过两人中一个是圣徒,另一个是撤旦。” 他停了一下,接着冷笑道: “我就是她说的撒旦,你是她心中的圣徒。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点点头,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那个白鸽般纯洁可人的女博士,她叫尹雪;想起那个才华横溢的司马平,那就是 我、一场车祸扭曲了我的人生之路。现在我是一个才智低下的庸人,往日的光辉恰恰成为今 日的痛苦半夜里我常常在思想的剧痛中醒来二我总觉得自己的才智并未毁坏,它们只是被囚 禁起来,它们一直咆哮着想冲破那间囚笼。……,也许我关闭记忆之窗只是为了躲避过去。 那时,生物研究所里在才智上可与我匹敌的只有黑姆,但两个人的性格却大相径庭。他 有一个奇怪的嗜痂之癖,不倦地刺探同事们的隐私,搜集他们心中点滴的龌龊、偶然的卑 鄙。一旦得手,他就会乐不可支。 不少人惧怕他“美杜莎”般的目光。能够坦然直视他的人不多,我和尹雪就是其中两 个。即使现在,我几乎算得上一个废人了,但我仍能坦然直视他的目光。 我微笑道:“欢迎你来我家。我已经1o年没听到生物科学的消息了。我想你一定作出 了惊人的发现~一是不是在你的皮箱里?” 他咧开嘴笑了:“的确如此。” 我们没有多事寒暄,他仰坐在沙发上,开始傲然地介绍他的发明。 “我不知道你的智力残余是多少,我假定你的智商是中等偏下,好据此来调整我的讲解 层次。”他半是怜悯半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上帝真狠心,为什么偏偏折磨自己的信徒 呢。"我冷冷他说:“我信奉道德之神,不信奉上帝:请你开始正题吧。” 黑姆打开皮箱,。拿出那个宇航员头盔似的玩艺儿,他得意洋洋地说:“瞧,这就是我 的发明,全功能双向梦幻机。为了把它的用处说清、不妨回顾一下历史。人类的生存本能实 际表现在感官享受上;蒙昧时期的人们只有看到朝霞夕晖,听到松涛水声,吃到佳肴美味, 行完男女之乐时才能获得感官享受。这些享乐很狭窄,但它是真实的,是真实的外部世界作 用于感官的结果,我称其为"真实影象,。 “后来,人们创造了诗赋文章、音乐舞蹈、电影电视……人类的感官享受也日益五彩缤 纷。所有这些娱乐,都是先造出一个虚幻的世界,作用于眼耳等感官,再把信号输入大脑, 我称其为'虚幻影象,。它是真实影象的延伸和扩大,真实世界里不能满足的欲望,可以在 诗歌小说,电影电视里找到代用品。 “还有一种娱乐与它们不同一毒品。” 我抬眼盯着他,他咧嘴笑道: “毒品。正人君子是不屑一顾的,我却从中得到了创造的灵感。它也是虚幻影象,不过 它是用化学物质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不再经过人的外部感官,同样能得到逼真的感官 享受。我们为什么不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他看着我,不耐烦地说道:“我再给当年的科学奇才上一堂启蒙课吧。简单他讲,人的 所有感觉都是外界信号通过感官,转换为神经电脉冲,再送到大脑,,这是一条迂曲的路 线。 我的梦幻机走了捷径,我用电脑编辑出同样波形繁复的电脉冲,通过千千万万个无形的 磁什送人相应的传入神经元——是绕过感官,直接送入感官与大脑间的传入神经元。你听明 白了吗?” 我努力追赶他的思路,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过去的娱乐大多集中在视觉、听觉这两 个领域,太狭窄了,我的梦幻机则可以模拟眼、耳、鼻。舌、身各种感受,连性快感也能模 仿得维妙维肖一正人君子是不敢堂而皇之他说出这个字眼的,幸亏我不是。” 他格格地笑起来,继续说道: “还有更为奇妙之处。以往的虚幻影象都是单向的,本人并不能参与——一个看科幻影 片的孩子,并不能钻进屏幕里同太空人握手。只有我的梦幻机是双向的,它可以把人的思维 电波取出来,我称之为a向思维;a向思维输入到梦幻机中,电脑根据此人的思维定势进行 创作编辑,再把人工思维反输人脑,我称这为日向思维。两种思维互相影响互相揉合,就形 成了最能与感受者发生共呜的梦幻世界,使贩夫走卒、盗贼娼妓、佛门弟子,贤达哲人都沿 着自己的思维爬到精神享受的顶峰!” 他在我面前展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使我敬畏。我素知这个撒旦的才能,所以对他 的话并不怀疑。我指着他的箱子:、“这就是梦幻机?"“对”"是否已经投放市场?"“黑 姆摇头笑道:“没有。我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生物工程学家或电生理专家亲身试验一次,作 出准确的鉴定。"我扬起眉毛间:“你找不到一个专家?” 黑姆又嘎嘎地笑起来。 “找不到。没有专家愿意亲身一试,我想是因为没人敢担保自己灵魂深处没有几丝龌 龊。符合条件的专家恐怕只有两位"一个是撒旦,他不怕把自己的卑鄙示众;一个是圣徒一 如果他真是圣徒的话。所以我千方百计打听到你的地址,却没料到你又变成了一个智力不全 的废人。”他鄙夷地说。 我的心被猛地戳了一刀,但我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我淡淡地说:“我虽然已经不是什 么专家,"不过我愿意一试。"黑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不后悔”、我语调平静地顶回 去:“我不后悔:我既不是撒旦,也不是圣徒,不过我不怕把自己的肮脏示众。"、黑姆讥 笑他说:“也不怕尹雪知道?那位仙子至今还把你当成圣人膜拜"我的心弦猛一抖动,知道 了黑姆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寻我的晦气。我对他的鄙视中不免夹着几丝怜悯。我心平气和地 说道:“我已经10年没有与尹雪联系了。黑姆,用这种方法赢不来尹雪的爱情,你把我切 成碎片也没用。"黑姆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去打开箱子。 (d向思维) 忽然门铃急骤地响了)我打开门,一个女人焦躁地立在门边。 竟然是尹雪, jq年岁月在她身上并没留下多少痕迹,她依然像株出水芙蓉一样清丽绝俗;她的眸子 晶亮,肤色白中透红,一头黑亮的长发散落在白色披风土。,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等我 说话,便一甩风衣,径自闯进屋门。看见黑姆在屋里,她愕然止步,随之冷淡地打个招呼。 看来他们并不是有约而来。 我和尹雪微笑着,相对如梦。10年的时间距离并未冲淡我们之间的亲切感,不过这会 儿我在她(还有黑姆)面前,有一种智力上的自卑感,所以我的笑中不免带着几丝苦涩。 我知道她喜欢喝浓咖啡,便要去张罗。尹雪忙推我坐下,自己过去煮咖啡,过去我们- 块相处时,这类杂事都是她干的,她仍不改这个习惯,我没有客气,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的背影。等她把咖啡端来,我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尹雪似嗅似怒地说,“患单相思的女人,常有猎狗般的嗅觉我没有料到尹雪的第一句话 竟是这样,她似乎毫不在意屋角的黑姆,我看看黑姆,他的眼中正喷射着嫉恨的怒火。尹雪 呷了口咖啡,忽然问道:“这位黑姆先生是来通知你获奖的消息?":我和黑姆茫然对视, 我摇摇头道:“不,我不知道。” 尹雪笑了:“我总算赶上第一个来报喜,给赏钱吧,状元我如坠五里雾中,微责道: “你还是这样顽皮。” 尹雪的眼圈红了、她柔声道“司马,是你盼望已久的消息,也是你应该得到的荣誉。、 你已经得到本届诺贝尔生理学奖了!”’我的心口又被猛戳了一刀。1o年前这曾是我的 梦,但现在我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残酷的玩笑。我不愿责备尹雪,只是声音暗哑地说:"" 雪……”尹雪急急打断了我的话:“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她平息了自己的激动;慢馒说道:10年前你车祸受伤,造成智力衰退,黯然离开了生 物研究所。我难过地收拾了你留下的研究资料,在一本笔记的未页,发现了一页莫名其妙的 公式,字迹很草。我问过不少专家,谁也不知道公式的含义。”她拾头看看我,强调道: “送你离开时我问过你本人,可惜你的脑力未能恢复,你只模糊记得这公式似乎与dna的双 螺旋结构有关。是你一时灵感勃发时匆匆写下的。这些情况你还记得吗?"我黯然摇头。她 说:“别人可能以为是你的伤后胡言,我却坚定地相信你的话。我为它花费了整整5年时 间,终于破译了这个公式。原来它是人类dna结构中30亿个核甘酸的统一数学表达式,就 像元素周期表揭示了元素内部的联系。当然,这个公式当时还不完善,:我又花了3年时间 去充实和验证,得到了完善的结论。研究成果已在《生物学报》上发表了,署名是司马平和 尹雪.她目光殷殷地看着我,补充道:“是两年前发表的,在学术界引起了轰动,”文章发 表后我就到处寻找你,这两年找得我好苦啊!”她神情悲戚地哽咽道。 天外飞来的“横福”使我头晕目眩。对这个梦想我早已绝望了,那种啮人心肺的痛苦已 经开始麻木了,谁想到会有这种戏剧性的转折? 不过这个公式我实在记不起来了,我犹豫地说:“尹雪,’我对你说的公式没有了点印 象···……”尹雪急急打断了我的话:“司马,难道你对自己10年前的才华还有怀疑 吗??她的眼圈又红了,“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车祸,你肯定还是生物学界的翘楚。这个荣 誉本来就该是你的,连我都是受你之惠。 看来黑姆没有料到这样的消息,他恼怒地关上梦幻机的箱子,目光阴森地盯着我,不过 他的"美杜莎”目光并不能使我变成石头。我快意顿生,感激地对尹雪道:“谢谢你,小白 鸽,谢谢你带来的好消息。那篇文章……你带来了吗?”我犹犹豫豫地说,“也许看一遍, 我会回忆起什么来。” 尹雪放下咖啡;笑看起身挽住我的手臂 “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到斯德哥尔摩去领奖,时间已很紧迫了,快通 知夫人,准备行装吧。"”幸福来得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踏实的感 觉,就像做了一场好梦,生怕醒后一切变成虚无,我是否写过这个公式?我不愿再想它。 带上洗漱用具,在电话上通知了妻子。尹雪喜气洋洋地挽着我走到门口。好一阵子黑姆 被我们遗忘了,这时我看到他在得意而鄙夷地笑着,这加重了我的不安。他不该是这种表情 的,他应该是嫉妒或者仇恨,这里究竟有什么蹊跷? 脑袋发木,不再想它了,我不愿撕破一场好梦……黑姆得意地狞笑着,把电脑b向思维 在“名利”档上调到最强,鄙夷地看着电脑屏幕中显示出来的司马平来,这个道貌岸然的君 子,为了圆他的名利梦,急不可待地准备冒领那个乌有的诺贝尔奖啦,哈哈! 电脑中的控制天平忽然猛一抖动,这表示梦幻机中的思维背离了刚才的b向思维定 势:,司马平的a向思维楔了进来。他产生了怀疑?黑姆猛然悟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了,梦幻中的黑姆不该是鄙夷而得意的表情.“他赶忙作了调整;但是不行,控制天平越来 越向a区域偏斜。司马平的a向思维像一串串水泡,咕嘟嘟地冒出来,越来越猛烈!(a向 思维)黑姆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嫉恨又无奈,对,这应该是他此时应有的表情。 但一串串怀疑的水泡一经冒出,便不可遏制。这个公式是我的创造?还是未忘旧情的尹 雪对我的怜悯? 一只小白鼠。 一只小白鼠陡然楔入我的思维,毫无逻辑关联小我拼命想抓住它,小白鼠却畏缩着悄悄 滑出我的思维圈。” 但我头脑里随之闪过一道白光,使我惊醒。这是我吗?是那个虽然才智萎缩但仍以人品 自负的司马平吗?在没有把真相搞清之前就去领奖,这不啻是科学剽窃、而这正是我深恶痛 绝的秽行。 我的思维逐渐清晰坚实,我柔声道: “尹雪,能让我先看看那个公式吗?” 尹雪犹豫着,她看看我,知道我的决定不可更改,遂即不情愿地从女式挎包里取出一份 《生物学报》。我接过来,翻到那篇文章,贪婪地看着。不。我不能理解,我甚至连公式中 的拉丁文单词也记不全了;我悲伤地说:“尹雪,我看不懂。” 尹雪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迅速扭头擦去泪水。 我柔声道:“尹雪,这公式我毫无印象,你恐怕记错了。” 尹雪急欲辩解,我抢先一步坚定地说::即使是我写的,现在我也不能为一个看都看不 懂的公式去领奖。"尹雪绝望地跌坐在沙发上,把咖啡也打翻了。她赶忙扶黑姆已经无计可 施了。刚才他已把b向思维调到最强,但司马平的a向思维更胜一筹,他无法制服它。 他像一个输急的赌徒,看看躺在转椅上仍处于梦幻状态的司马平,又看看梦幻机,忽然 一咬牙,把b向思维调至“性欲”档。 他本来不愿出此下策,因为甚至在梦幻机剥露出司马平的本来法相之前,就已经先抖搂 出自己的卑鄙。这么一来还会有什么胜利的快感? 不过他总是不甘心。他狞笑着,把控制天平逐渐加强。 (a向思维) 我和尹雪度过了那场道德危机,慢慢平静下来。 诺贝尔奖的诱惑已经如一片浮云般飘散,淡化、消失。 我们隔着茶几安静地坐着,“几乎忘了刚才的谈话。尹雪神情凄惋,凝思无语。我降爱 地看着她情美的侧影,思绪又回到10年前。 那时,尹雪是生物研究所的快乐天使,她聪明漂亮,心地纯洁,性情活泼宜人,大家尤 其是年轻的同事都乐于同她交往。我们两个同室工作,我常常搁下笔出神地看她的侧影,秀 美的鼻梁,玲玫的耳垂,乌云蓬松处露出凝脂般的肌肤……那是一种极为纯洁的美,像晶莹 的清泉,能净化人的心灵。 有一天,我正伏案工作,忽然嗅到一股发香。尹雪像往常一样,笑微微俯身向我,她是 来问我一个问题。我抬起目光时,无意中看到她的领口,开得很低,薄如蝉翼的乳罩下分明 是两颗嫣红的蓓蕾·……··那时我的目光忽然迷乱了,尹雪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窘迫,羞怯 地笑笑。用手向上扯扯领口。 这一波涟涟漪乱了我们的平静。此后我俩单独相对时,总有几分不自然,我常常喘息着 抑制住自己拥抱她的欲望。 我那时已经成婚。我和尹雪都为自己套上了道德的枷锁。 我总觉得,实际上尹雪也在情欲里煎熬。只要我张开双臂,她会一言不发地扑过来。整 整1个月时间,我们一直在这种欲念中挣扎。 后来是……一只小白鼠(为什么是小白鼠?我苦苦思索着)。我知道是这只小启鼠帮助 我们恢复了平静无波的心境。 (b向思维) 但今晚我再也保持不住这种平静了。 在柔和的壁灯光下,她的身影亭亭玉立,肩臂浑圆,乳峰高耸,浑身洋溢着成熟的性 感。我贪婪地看着,体内燃烧着一团狂暴的火。她也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我,颈脉突突跳 动。 壁钟滴答作响。尹雪忽然起身,挥手道:“司马,把那件事忘掉吧!今晚陪我出去散散 心,好吗?” 我颔首应允,。出门乘上尹雪的白色“风神”车。汽车并没有在灯光辉煌的夜总会和酒 巴前停下,而是风驰电掣地奔向郊外,、开往海滨方向。 暮色苍茫,二钩新月斜挂天边。车窗大开着,强劲的风呼呼地鼓进车内,尹雪的长发在 身后疯狂地飞舞,我在风声中喘息着笑问。 “尹雪,你不是把我们往鬼门关送吧?” 伊雪不答话,她的头颅微向后仰,微笑着,两眼亮晶晶地,时时瞟我一眼。风神车开得 飞快、一直开到海滨。 海滨浴场空无一人,·显得空旷寂寥、为什么?这个季节应是人声鼎沸的,我怀疑地思 索着)一道道白浪哗哗地扑过来,又无声地退回去,纲沙海滩平坦而柔软。尹雪像是换了一 个人,她米奋地尖叫着,很快脱光衣服、象一条美人鱼一样跃入大海。 她兴高采烈地在白浪中挥臂穿行,时而兴奋尖叫。我在海滩边焦的地索巡(为什么?我 的水性绝不比她差),我大声呼喊:“尹雪——快上来吧!危险!”、风声中夹杂着她格格 的笑声。海水渐渐淹没了我的腰部。 夜色浙沉,尹雪一直游到精疲力尽时才返回,我急忙用毛巾裹住她,在海水中跋涉着, 扶她上岸。 我们紧紧靠在一起,听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尹雪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湿碌碌 的长发半遮住乳峰。她缓缓举起手臂,浴中无声地滑落,她的裸体在月光显得白皙诱人。 忽然她用冰凉的双臂一下子攀住我的脖颈。 道德的堤防轰然溃决,我们狂热地吻看,在沙滩上滚来滚去。强烈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汹 涌的扑过来,又哗哗退回,一浪高过一浪。奇怪的是,长时间的云雨之乐后丝毫不感到疲 乏。在一波快感退潮后,我们都贪婪的等待着下一波。 我狂吻着她的樱唇,喃喃地说:"今天我才知道,打碎道德的秩浩原来这么容易。早知 如此,我们在10年前就不该自苦自抑,不该荒废时光。” 尹雪没有答话,紧紧抱住我。又一阵汹涌的性快感把我淹没。 一只小白鼠! 小白鼠忽然射入我的脑海,似一道闪电把我的癫狂撕裂。 黑姆仇恨地盯着屏幕,尽管他知道屏幕上的尹雪是他手造的幻影(为了与司马平的a向 思维相容,他创造幻影时不得不尽量贴近真实),但目睹这个“尹雪”与司马平在沙滩上疯 狂的作爱、仍使他嫉妒得发狂。 不过他同时感到复仇的快意。哈恰,这个道貌岸然的司马平,我总算剥下你的庄严法衣 啦! 十几年来,黑姆一直痴恋着尹雪。但那个冷傲的姑娘对他,对一个绝世的天才简直不屑 一顾,这使他感到耻辱。他早就看出——什么事能瞒过他鹰隼一样的目光一尹雪在热恋着已 婚的司马平,司马平实际上也在暗恋着尹雪。不过说句公道话,那时两人只圃于柏拉图式的 精神恋爱,从不越雷池一步。这使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在林荫道上与黑姆劈面相遇时,总能 保持那种但然平静甚至略带怜悯的目光。 他恨极了这种目光,他恨那两人在道德上的优越感! 甚至在司马平悄然失踪后,尹雪仍把他当作圣人膜拜,始终不肯移情。好,这就是圣人 的原形,一个肉欲之徒!如此而已。他在认真思考着,是不是把这盘录象送给尹雪一份。 忽然控制天平又一阵猛抖,一只硕大的小白鼠突兀地占据了屏幕,先是模糊虚浮,逐渐 变得清晰。司马平的a向思维又开始高涨,越来越强劲,迅速占领了思维波的全域。黑姆目 瞪口呆,无计可施。真是莫名其妙,这个小白鼠是何方精灵?为什么它一出现总带来a向思 维的反攻,莫非它是司马平在冥冥中的守护神? (a向思维) 一只小白鼠; 像往常一样,这只小白鼠闪现一下,便要滑出我的思维领域,但这次我敏捷地抓住了 它。 小白鼠的形象逐渐清晰,它用前爪狂热地按动一个电键。 这是几十年前生物学家做过的一个试验。我在带尹雪读博士时,让她重复了一次,她很 快教会小白鼠按动键盘,每按一次,就有一道电脉冲刺激小白鼠的快感中枢,产生极强烈的 快感,远远超过它的自然炔感的阈值。小白鼠很快就耽迷于此,就像吸毒者耽迷于毒品一 样:它不吃喝,不发情,只是不间断地按电键,在一浪一浪的快感中喘息。 小白鼠很快变得形销骨立。尹雪可怜它,中止了试验,把键盘折除。不过已经晚了,小 白鼠下陷太深已不可救药。它拖着衰弱的身体,在笼内歪歪倒倒地来回奔跑,目光狂热地寻 找键盘,对食物不屑一顾。 几天后,尹雪黯然捧着小白鼠的尸体来找我。 “可怜的小白鼠。”她歉疚地说,就像她是凶手。 我感叹地说:“这就是人和其它动物的区别。从本质上讲,动物的生存本能是表现在各 种欲望上,像食欲、性欲、接触欲等、人类又发展了二些高级的精神欲望,像名利欲、权力 欲、探索欲等,所有这些欲望都是生存的需要,但一旦失控,也会起反作用。人类与其它动 物不同,可以用理智约束自己的欲望。只要某种欲望不利于人类的生活,人类就会造出一种 道德观来约束它,比如社会对乱伦。纵欲、吸毒的羞耻感就是一种强大的约束。”停停我又 补充道:“我说的是人类,并不是说每个人。人类中有不少渣滓在肉体欲望中沦丧,但人类 的精英总能把握住精神之舵。"我和尹雪富有深意地交换目光,心照不宣。正是从这天起, 我们的心境又复归平静。 又一阵强烈的性快感汹涌扑来,把我淹没。我在巨浪中挣扎出来,悲伤地注视着那对疯 狂的男女。他们呻吟着、翻滚着,尽情发泄动物的原始欲望。那是我吗?那是尹雪吗?我是 在暗恋着尹雪,我希望闻到她的发香,听到她的解颐快语,却从不敢这样亵读她,即使是在 梦幻中。 梦幻!我忽然清醒。这不是我,是黑姆的梦幻机强加给我的魔鬼欲望!我陡然觉得良心 上一阵轻松。我开始和梦幻中的另一个我搏斗,竭力冲破思维上的禁制。 我在巨浪中挣扎,拉着尹雪努力游向岸边,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土地。梦幻世界轰然倒 塌,我的a向思维一泻千里梦幻机的控制天平发疯地抖动几次,“啪”的一声自动关机。黑 姆脸色灰白,呆呆地看着转椅上的司马平。 司马平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头,前额上冷汗层层。他微微喘息着,神情疲倦,、但两眼 却炯炯放光。他刚横渡了欲望之海,途中几乎沉沦、但谢天谢地、他最终胜利了。 他看见了垂头丧气的黑姆,想唤他过来除下传感头盔一但是且慢!这会儿他脑海中如洪 水溃堤,囚禁10年的才智喷薄而出,久已忘记的专业知识一下子全苏醒了,在他脑中横冲 直撞:抑制性中间神经元,抑制性传递介质y氨基丁酸,脑外伤引起的大脑功能深度自抑 制……他敏锐地分析了这种现象的原因:当a向思维和日向思维在他头脑里激烈冲突时,无 意中撞开了因受伤造成的思维梗阻。他的才智已恢复了。 天哪!他快乐地呻吟着。 黑姆悻悻地走过来,为他取下传感头盔,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司马平的道德大厦的 基础竟是这样坚实,他对各种诱惑竟有全功能的防疫力,这使黑姆在失败的恼恨中也夹着佩 服,除下沉重的头盔后,司马平一跃而起,笑吟吟地说:“黑姆,谢谢你。你的梦幻机对我 的道德观进行了一次实战检验。另外,我想它还医好了我的脑伤后遗症,我的智力已经恢复 了。”他恳切地说,“梦幻机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只要用封正确的地方,它会为人类造 福。希望你珍惜它。” 他匆匆穿好外衣,对黑姆说: “很抱歉,我要失陪了,得赶紧返回生物研究所。耽误了10年时光,一分钟我也不想 再延误。你在这儿住几天吧,我会通知妻子回来款待你,好吗?” 黑姆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司马平匆匆走出大门,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繁星满天,新 月如钧,他长舒一口闷气,好啦!我又可以恢复完整的自我,可以享受思维的乐趣了、他对 此喜不自胜。 他正想叫一辆出租,恰好一辆白色风神车刷地在他面前停祝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身子,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尹雪。奇怪的是,司马平并未感到意外,似乎这是梦幻世界的自然延续。那些令人面 红耳热的镜头随之闪回,不过他的心族仅摇荡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尹雪仍是那样娇艳,浑身洋溢着成熟女子的美,一头长发散在白色披风上。司马平笑着 走下台阶,低声说道:“欢迎你。” 尹雪高兴他说:“司马,没料到吧?” 司马平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我一直在尽力抹去自己的行迹。” 尹雪横他一眼,带着恨意嘲道:“对于一个高智商的女科学家来说,这不比探索dna的 迷宫更难。何况一个饱受单相思之苦的女人,常有猎狗般的嗅觉。上车吧,我有重要的消息 要通知你。” 司马平略为沉吟后拉开车门,坐在尹雪右边,微笑道:“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 你。” 汽车飞驰而去,两道雪亮的灯光刺破黑幕。车窗大开着,尹雪的长发随风飘舞。她头颅 微向后仰,目光清澈,扭头瞟司马平一眼,单手拉开挎包的拉链,取出一本杂志递给他,又 打开顶灯道:“先看看这本杂志吧,我说的消息就在上边。” 司马平好久没有动静,他把杂志放在膝上,两眼望着远方。尹雪奇怪地间:“你怎么不 看?” 司马平嘴角挂着笑意说:“我正在猜书里的内容,想和你赌个东道。 两人互相看着,忍不住大笑起来,尹雪踩足了油门,风神车飞快地向海滨浴场方向开 去。 ----- 全文由失落的星辰-http://loststar.soim.net扫描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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