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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赶回时,已过中午,暹罗城内已经开始部份庆祝活动。 上午的比武竞赛,两名参赛者都没有出现,其中胖子忍者的弃权声明,最令所有观众无法接受,许多本来已埋伏在场外,预计今日比赛结束后,不顾一切将这武道耻辱杀掉的群众,惊怒交集,使得东方家颇花了些功夫,安抚众人情绪。 但无论如何,花若鸿的晋级已经获得确认了。 一整天没离开房间的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与他未婚妻的约会,被安排在今天晚上,而由于他现在等若武功尽失,安全起见,会有一名秘密护卫,全程跟随在后,以防不测。只是…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今晚偷偷跟在他们后头,遇到敌人就放麻醉针,解决不了的就吹这个哨子。这哨子会放出一种常人听不见的讯息,方圆五十里内有效,我一听到就会赶来。怎样,很容易吧?” “我去你妈的——为什么你和花老二自己不去!”有雪道!“就算花老二还在闹情绪,叫不动,这么重要的工作也该你亲自出马啊!” 源五郎微笑不答。今晚约会的还有另外一对,和花若鸿比起来,那边无疑是有看头多了,不看实在可惜,怎能轻易放过? 这一边,并不晓得自己将成为他人偷窥目标的兰斯洛,赶回梅林,在井边唤出风华。 “唉呀——你怎么还是这一副样子!等会儿是我们的约会、约会呀!你起码得……打扮一下,这样带你出去才有面子啊——” 兰斯洛皱眉说着,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他以前从没有过什么约会,对于该注意什么,全没印象。风华不施脂粉的清丽,已是绝代芳容,只是他依稀觉得既然是约会,就要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不然怎么像约会! “嗯……大哥你说得是……。嗯……该怎么打扮呢……”风华侧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笑着。不只是这次约会,有关于兰斯洛交代下来的每件事,她都是相当慎重地在处理。 当昨夜确认今晚的出游后,她为着要做什么打扮,思索良久,怛一来手边资源匮乏,二来自己性喜清净,所以到了最后,她也仅是把一头长发再梳理一遍,再清清那原本就白洁如玉的脸蛋。 “时间太赶,也来不及帮你再买什么了,唔……有了!” 兰斯洛让风华找出上趟相赠的那柄木梳,当作装饰品一样,别在头上,再将青丝盘缠成一个简单花样,看上去的感觉登时大为不同,更添几分典雅风情。 “这样就成了,闲话休说,我们走吧!” 分布在自由都市同盟境内的数千个大小城市,各自拥有其独特的文化与习俗。东方家的势力,虽然掌控自由都市同盟的东半部,却也仅是宽松的行政与警备,并不干涉旗下各民族的习俗与信仰。 土生土长的暹罗人,按着旧历法度日,并以四月十三这天为新年,从这天起,一连三日,全暹罗均处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相互泼水庆祝,便是暹罗方言中称为“尚汉比迈”的泼水节。 泼水的传统习俗,意谓着洗去前一年的种种不顺,新的一年重新出发。这一天,男女老幼都穿着新衣,并带着食物、供品,前往祭祀。他们用丁香木浸泡过的洁净井水,从上到下泼洒在神像身上,为神明洗去一年的尘垢,能保佑人畜平安。在那之后,年轻一辈要把芳香的水,倒在长辈和父母的手中,代表对父母长辈的尊敬,并祈求保佑。 今年的泼水节,因为比武招亲的举办,大批外地人涌入暹罗,气氛稍有些怪异。少部份的人,认为这是蛮夷风俗,不屑一顾,躲在客店不出;但大多数人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共同参与暹罗人的庆典,像兰斯洛与风华,便混参在祭祀人群中,捞鱼、听乐器、采买当地小吃。 招亲与节庆撞期,东方家索性将之盛大举行,在城内各处设立许多杂耍、展览、游行、选美竞赛以及各式各样的烟火表演。不过,大概是由于身体仍感不适,应该主持典礼的东方玄虎不见踪影,只得由几名执事代理。 兰斯洛知道风华不喜吵闹,便尽量带她往一些热闹却不喧哗的所在,避开了东方家特别预备的庆祝活动,反而来到本地暹罗人的汇聚处,受到他们的泼水欢迎。 冷不防地几桶冷水,当头浇下,兰斯洛先是一愣,继而爆发狂怒,只是,看着一群顽童大笑着一哄而散,总不成立即拔刀追杀在后,当下也只有苦笑着回头。 风华受到的待遇则好得多,接近过来的孩童,受她绝代芳容所慑,哪忍心用水往她脸上泼,最后,是由孩童们的长辈,示范正确的泼水仪式。 人们手提泡有鲜花的清水桶,用树枝蘸着清水,往兰斯洛与风华两人的肩上、背上轻轻洒水,同时用手轻轻地拍拍,用暹罗语亲热地祝福他们身体健康,无灾无病。 风华眼不能视,却能以暹罗方言与人交谈,她转译给兰斯洛听,暹罗人视这此水是神圣的、纯洁的、充满友爱的水,通过泼水祝福,加深彼此的感情。 “所以,泼人的人要很有礼貌,绝对不能用脏水,更不能没头没脑地乱泼,被泼的人更应该荣幸。” “说得好听,那你让我浇一桶冷水试试看,一人一桶,很公平啊——” 兰斯洛抱怨着,却不敢真的用水泼风华,就算做鬼不会着凉,风华那身白衣轻飘飘的,要是给打湿了,岂不是便宜了附近所有男人——什么都好商量,就是绿头乌龟做不得。 几名长者对这两个外地人,讲述有关这节日的典故。相传在许久之前,暹罗有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危害百姓。人们非常憎恨它,但却束手无策。这个恶魔极为好色,已有了六个妻妾,但有一天,它又抢来一位美丽姑娘,作第七个妻子。这名七姑娘决心为民除害,从恶魔口中骗出它的弱点,只需要一根恶魔的头发勒住他的脖子,魔头会立即掉落。 七姑娘于是趁恶魔酒醉不醒,拔下它一根头发将魔头勒掉。但魔头落地,大火即起,提起头大火即灭。于是,七姑娘与恶魔的六个妻子商定,每人提魔头一年,交接时将魔头用清水泼一次,并把自己身上的污血泼洗干净。为了纪念这七位妇女,暹罗人每到这一天便互相泼水,冲去身上污垢,藉以祈福。 风华凝神细听,再转译给身边的兰斯洛。兰斯洛却心不在焉,只顾瞪着周遭每一双往这瞧来的目光。 这一双男女,女方美得惊人,却又温柔无比,让人单是看着她就感到温暖,男方气势剽悍,顾盼问有种磊落凌威,更有凶霸之气,两人并肩站立,在不协调中又有一股奇异的谐和感。 暹罗城中虽有佳丽,但几曾出过风华这般天仙绝色,附近的年轻男子看得都傻了眼,妇女们亦窃语不休,要不是顾忌着她旁边那眼露凶光的男人,随时择人而噬,早有大批青年包围过来了。 风华感应得到,但她所受的教育,美人枯骨到头来俱是一般,虽然知道自己貌美,却从不以之为荣,周围目光尽管热切,她也只是尽应有礼节,专心听着故事。 兰斯洛却坐不住了,当风华转译完整个故事,他立即问道:“这故事完了吗?”“嗯——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 “没有不过,给我们走——” 一片惊呼声中,兰斯洛牵着风华纤手,携美狂奔而去,徒留下场中错愕不已的众人、扼腕失去攀谈机会的许多青年,还有忙着转移阵地的跟踪者。 “浑球!为什么我就要负责这种工作,我也想好好玩一玩啊!” 有雪跟踪在花若鸿背后数十尺处,一手紧握着哨子,一手拿着机关针筒,只要看到有危险人物,立刻便是一针将人迷晕。 除了花若鸿本身的状况,他的未婚妻则是从东方家被偷偷带出,难保不会有人认得,所以必须在有人发现他们的同时,做出处理,否则后果难料。 从开始跟踪到现在,也摆平几名石家或是东方家的子弟,有雪小心隐藏自己的身影,不想反被目标发现。 事实上,比起花若鸿,他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因为有人深信胖子忍者尚未离城,几个追杀团组在一起,到处搜寻身材类似的矮胖子,誓要宰掉这卑鄙倭贼…… 忽然,一个妩媚笑声引住有雪注意,转头看去,人群中有个身影,依稀便是今早在城外遇见的大胸部艳丽尤物,当下心神剧震,情不自禁地追寻过去。 而他才一偏离岗位,两名巡逻的东方家子弟,正好便发现了偕美共游的花若鸿,和他身边那不应出现在此的女子,极为吃惊,立即便要上前盘问,怎知,才刚要有动作,后方忽地响起一声冷哼,两人转头一看,大惊失色。 “您……您为什么在这……” “没什么,我……咦!天上为什么有大鸟在飞……啊达——” 咚!咚—— “…这一代的东方家人真是蠢得可以,这么烂的谎话也信……” 来人微微叹气,看着被自己劈昏的两名呆瓜,趁着尚未引起他人注意,悄悄拖进暗巷,弃置在垃圾堆旁。 “笑话!这个约会要是被你们打断,那老子我不是没戏看了吗?” 从暗巷中走出,偷偷窥视花若鸿两人背影的,是暹罗花街帐册中欠债最多的大呆帐,老爹把子。 兰斯洛牵着美人一路跑,风华身形娇小,跑出数十步后已经跟不上,险些被他拖在地上。兰斯洛索性将人拦腰抱起,大步飞奔,心想城内不论何处,终究人多眼杂,要安静约会还是得出城。 几经思考,终于选定了城滨一个河口,那儿环境清幽,可以看见城内种种热闹景象,又不会被人打扰,于是抱着风华,三步两步赶到目标地。 “好了,这下子不会有人打扰,也不怕你再被人看了。” 兰斯洛左右看看,甚是满意自己的决定,朗声说着。然而,他并不晓得,在他身后数十丈的长草堆中,有名阴险的偷窥者,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一名面色比自己坏上十倍的同伴。 “你又怎么啦?不喜欢看人谈情说爱,就别来嘛!”源五郎叹道:“你看墙壁看得好好的,又没人找你,干嘛也跟过来挤。” 对面的花次郎明显心情大坏,满脸尽是冷漠,在看似深深倦惫的神情下,有种令人、心寒的凉气。 “…好难受啊!暹罗城里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目标…” 轻轻叹息着,那语气就像一个被宠坏的不良儿童正在抱怨无聊,但说话的内容,却教人不寒而栗。 “…石家人已经差不多了,又找不到石存忠…。:唉——好想把东方家给挑了……” 若是旁人,这当然只是个夸大的玩笑,但源五郎却知道,眼前这人非但拥有这样的实力,更糟的是,因为找不到迁怒对象,憋得快要爆开的他,现下真的有这个意思。 就某方面而言,这人足以位列当今天下最强者之一,可偏生他的情绪控制与孩童相差仿佛,老天真是爱开玩笑。 “唉!戏又没得看了。好端端的,我为什么笨得放他去面壁思过,思过、思过,不就是专门去想些不该想的事吗……” 在兰斯洛并不清楚的情形下,两个可能妨碍约会的麻烦人物,相互牵制住了,对此浑无所觉的他,只是看着风华;而后者无神的眼瞳中有着笑意,仰望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大哥你的醋劲真大。” 兰斯洛大窘,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凶道:“那当然,你是我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别的男人看。” 风华微笑不语。 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不但这么明白地露出占有欲,认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还用“东西”这么粗鄙的词。怪的是,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称呼,并不讨厌此身为他所拥有的这种感觉…… “喔!对了,刚才我们听到的那个故事。”兰斯洛感慨道:“我觉得,那个恶魔真是可怜,它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人,才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结果却被自己心爱的人出卖。它头落地的刹那,心里一定很难过。” 自有此传说以来,这么另类的想法,只怕从来也没人想过,风华为之一愣,觉得那女孩是被恶魔强行霸占,怎能用这观点来看?但转念一想,这说法却也没错,当下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只有幽幽一叹。 “是啊……你说的也是……” “有点改变了喔!” “嗯?”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只会说对不起,现在变成只会说是,虽然差强人意,但有改变总是好的。” 风华微微浅笑,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比自己过往十数年的记忆还要鲜明,从“对不起”变成“是”,看似相差仿佛,心路历程却是漫长啊! “啊!好漂亮!”兰斯洛望着河面渐渐亮起的闪光,惊叫起来。 这时已然黄昏,彩霞满天,烧得天空艳红一片,暹罗城中的祭祀庆典气氛正炽,有人开始在河中施放水灯。 这此一水灯编织成莲花状,绿叶作底,红纱为瓣,或点蜡烛、或燃香油,布置得相当华丽。千百盏灯火,在河面上摇曳放光,倒映朱霞碧水,美得像是图画景色。兰斯洛大为惊叹,却记得风华目不视物,忙将她在怀内,一点一滴,将自己所见的所有景致,巨细靡遗地转述成口语。风华侧耳聆听,不时小声发问,莲花灯的光是什么颜色?花瓣有几瓣?生得什么模样…… 兰斯洛一一回答,浑不觉得厌烦,嗅着风华发香,便与怀中玉人沉浸在这温馨气氛中。 他不禁想到,今早见到的王五夫妇,彼此间又幸福又亲密的模样,真是夫妻的楷模,如果自己和风华也能像那样,那就好了。 忽然,凝望着眼前点点星火,兰斯洛、心中蓦地有种难言的悸动,一股微酸的疑惑涌上心头。 自己是不是曾经在什么地方,也看过这幕景色呢? 不是在河畔,但有着同样的碧绿背景,百盏灯火以一种滑稽的排列挂满树上,凄清冷星光交杂洒下,而树下,隐约有个瞧不清面孔的绝世丽人…真怪——,既然瞧不清面孔,为何仍知道她美貌? 是直觉吗?或者……自己真的曾经看过这幕光景? 脑里一乱,说话也为之停顿,直到风华出声轻唤,这才惊醒过来。 “想什么呢?大哥——” “没什么,只是……突然头有点疼,大概吹风吹多了。” “说谎。”风华微笑道:“你刚刚的语气变得很怪,我感觉得出来,你一定想到了别的女人。”她生性温婉,这时语气里也不带半分醋意,但兰斯洛却听得心里发毛,暗叫坏事果然不能做,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认帐。 “胡说八道,你道我是那种没良、心的烂人吗?既然跟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去想别的女人。”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对我承诺些什么啊!” “去,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话出一不二,我甚至敢向你保证,除了你,我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 “哦?”风华本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言,但、心中一动,笑问道:“如果有呢?” 兰斯洛心头一跳,想起了不知人在何方的苍月草,但此时怎可自打嘴巴,只得硬撑下去。 “绝不可能!如果我有其他的女人,别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就算四月天都会下雪了!” 一句话才完,周围气温不可思议地陡降,几阵寒风吹拂过,天空竟开始飘起雪花,纷纷而落。 “不……不是吧!哪有那么灵的!我求神让我发财,为什么从来没灵过?” 惊见天现异象,兰斯洛目瞪口呆,满脑子只在回想过去,有没有发过什么天打雷劈的毒誓,等会儿得要跑快一点。风华强忍住笑,贴在兰斯洛怀中,轻轻槌打。 背后数十丈的草丛中,两张疲惫的脸孔,仍旧僵凝对望。 “你这个人很下流耶!人家谈情谈得好好的,谁要你多事做手脚,” “我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天不肯赏脸,凝望眼前纷飞大雪,兰斯洛搔头抓耳,就是不知该如何收拾吹破的牛皮。 风华倩兮一笑,轻飘飘地从兰斯洛怀中逸出,随着夜风两晃三晃,不知怎地竟洒飘飞到河面上了。 “小心!你脚下是…” 兰斯洛惊呼未完,只见风华一双裸足在水面上优雅站定,风吹衣袂,莲步纤纤,竟迳自在水波上舞了起来。 明知那只是一名双目俱盲的舞者,但看她在碧水上踩出朵朵涟漪,皓腕、玉掌不住拍拂过片片雪花,纤弱的身躯摇摆出种种曼妙姿态,真的仿佛是天女凌波。 千盏水灯,波光潋磁,天上夕阳斜照,朱霞半残,偏生皑皑雪花,缤落漫空,一副本该不存在的自然背景,映着那不属于尘世的倾城容颜,任谁都会为之震慑。 兰斯洛站在河畔,赞叹之余,却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哥……请你过来!” 转了几圈,仙子荡着水纹,在河、心当中停住,向河畔情郎招手。 这河虽然不算辽阔,但要一跃直至河、心却也不易,何况人非鬼魅,如何能像她那般站立水上? 兰斯洛苦笑道:“别闹了,你知道我过不去的!!” “大哥……来……来……” 对兰斯洛的拒绝恍若未闻,佳人在水一方,兀自轻轻招手。 轻柔嗓音遥遥传来,听在耳里分外觉得悠远。兰斯洛忽地一惊,风华平素婉约宜人,只要自己拒绝,她便放弃,更少有什么主动动作,为何此刻会有此异常之举? 再望向河心,这时雪越下越大,风华一身白衣,长发因舞披散,纤瘦身影在大雪中更显孤弱,双眸因为黯淡无神,反透出一股难言的凄艳。 风雪中二抹美得让人失魂的芳魂,柔柔呼唤、轻轻招手,虽然微笑仍在,但看在眼里,竟透着丝丝鬼气。 识得风华以来,从没有哪一刻,兰斯洛像现在一样,整条脊背凉飕飕的,胸口充臆着不祥的感受,好像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唉……等了这么久……你既然不来……那我就只好走啦……” 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风华说话的神情,是兰斯洛以前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当她转过身的那一刻,兰斯洛脑里什么也忘了,匆忙迈开大步,就往河里奔去。 就算游泳也要游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如果不在此时把她抓住,以后就再也碰不到她了…… 曾经失去过一次的东西,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数十丈后的草丛中,某人忽地掐住同伴脖子,用力摇晃。 “都是你害的!现在赶快给我想办法收尾!” 奇事陡生,当兰斯洛踏足水面,本拟就此跌入水中,怎知在他脚尖与水面接触的一瞬,周围气温急遽再降,一股异劲同时传向河中,所经之处,流动河水纷纷凝结成冰,只是几眨眼功夫,老长一段河面,上下数十丈的范围,河面冻成一块大冰壁。 兰斯洛无暇细想,发觉脚下踏到实处,随即发力蹬下,踩裂冰壁,连续几个起落,已经跃至河心,见风华孤影伫立,忙扑上去就是一抱。 哪知,对方轻轻巧巧地一转,这一抱就落了空,脚下再一滑,无声无息在冰上移开七尺。 兰斯洛连扑几次,连风华衣角都抓不着,心中纳闷之余,更是焦急,却哪知这几下看似简单的腾挪闪躲,已包含了西王母族的上乘武功在内。 “大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来找我吗?” “什么废话,你是我的,跑到天边我都会把你抱回来。” 再一下往前扑,却无意间用上今早所学鸿翼刀中一记奥妙身法,从个离奇角度绕过来,雄臂一张,结结实实地将王人抱在怀内。 甫一入手,只觉得如初见时,简直就像块巨冰。兰斯洛不敢放手,只是死命紧拥,两人站立冰上,良久良久,才从对方身上感到体温。 “多谢大哥,风华从此刻开始,才算笃定了大哥的心意。” 风华挣不脱兰斯洛拥抱,便在他怀内微微欠身,小声说道。 兰斯洛俯视玉人娇颜,似懂又非懂,脑里充满疑惑。风华的俏脸,似乎因为连续剧烈动作,显得有些苍白,唯有两瓣朱唇,格外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或许是为了消弭心头的不确定感,为了想更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兰斯洛拥住风华,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 波——乓! 香艳的情景,并未如后方两名偷窥者预期般发生,似乎因为灵力消耗太过,风华已无力维持灵体完整,打算偷得香吻的兰斯洛,便如两人初见时那般,从风华身体直穿了过去,用力过猛,扑倒在冰上。 冰壁本只凝结河面,暹罗天气炎热,失去外力维系后,又被踩了这许多时间,如今再被重物一砸,登时破裂四散,可怜的偷香者就此直沉入水去。 数十丈后的树丛中,源五郎黯然摇头,忍不住长叹不休。 “结局太烂了,欺骗观众嘛!退票,不想看了行不行?” 这话并未得到同伴共呜。已维持整日倦容的花次郎,忽地煞气大盛,霍然站起,两眼直视暹罗城方向。 “两个人!其中一个功力不错,不能放过!” 话声未了,人已如猛禽般急掠半空,以骇人高速直往城中回奔。 算出友人赶去的方向,源五郎险些吓飞了魂,急忙跟着赶去。 “怎么偏在这种时候给他感测到?女王陛下,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跌落水中的兰斯洛努力稳住身形,睁开眼睛,预备找方向游回岸上。 忽然,一具纤巧娇躯轻轻贴了上来,在满心惊讶中,向来保守的她,轻轻捧起情郎脸庞,大胆地献上热吻。 冰凉水底,透不过气,但此刻所觉,如幻如梦,真如神仙滋味。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么玩了,知道吗?你这臭娘们,差点害得我感冒,要是我病得二叩呜呼,你就真的是克夫女鬼了。” “是。下次不会了。但是,真的感冒也没关系,我会医的。” “哼!男人说话,女人不要还嘴!” “是,真对不起。” 满身湿透的从河中爬出来,稍稍弄干了衣服,重新进城,这时夜色已经深了。 兰斯洛侧头瞥向风华。从刚刚开始,这臭妞嘴里唯唯诺诺,脸上却一直在忍笑,由此可见自己的表现是多么拙劣。 不过,说也奇怪,总觉得她身上的人气重了许多,越来越像个人了… “兰斯洛大哥!” 入城不久,有人呼唤,转头看去,正是花若鸿与他的未婚妻,两人携手往这边奔来。 花若鸿面上一扫这两天的颓丧,显然这场约会真的有鼓舞作用。 “兰斯洛大哥,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点事想求您帮忙呢!” “什么事你不用客气,尽管说出来。” 一面说话,兰斯洛细细打量他的未婚妻。这名女子长相不坏,清清秀秀的,看来是个好女孩家,配花若鸿这小子正合适。 那女子与风华相视浅笑,颔首为礼,站在自己男人身后,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有一件事要求兰斯洛大哥帮忙,盼你成全!” 兰斯洛吃了一惊,因为在花次郎的教导下,这小子变得极重武者自尊,一身傲骨,不再像以前那般,轻易向人低头,现在会用这语气求恳,事情定不寻常。 但当他听完花若鸿的请求,所感到的惊讶,只有比先前更强十倍。 “什么?你要我弃战石存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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