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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靳言悄悄的瞄了瞄范文静毫无表情的脸庞,努力的思索方才他可有任何地方得罪了她,为何她摆张臭脸给他看!
  文静知道靳言在瞄她,可她就是生气,就是不要搭理他。她脑中清楚的记着方才那位“科学家”孟平,是天一帮头目孟衡的哥哥!而靳言竟然还将天一帮的罪证交给孟平“保管”?!
  如果靳言瞎了狗眼看错了人,不就白白的把好不容易搜集得来的罪证,又拱手让天一帮轻易的拿了回去?
  她气得不想说话,只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反正她也还不能说话,就索性当个哑巴,来个相应不理。
  靳言只能无措的揣测着任何可能惹火她的理由,但没道理啊!莫非她是被孟平的身手给骇着了,而不甘心服输?
  一踏进家门,靳言马上涎着笑脸凑到文静气呼呼的脸边,“你怎么了嘛?生气会变丑喔!打输孟平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靳言差点闪不过文静突然飞出的铁拳。
  唉,他可是遇到一个火爆情人呢!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谁教他喜欢她呢!靳言只能摸摸被拳风扫到的鼻子,犹豫了一会,乖乖的跟进文静的房里。
  不过才扭开门把,超大的软枕便往他脸上砸来,靳言一个措手不及,只能反射性的接住枕头,还来不及看清,就被文静猛力的关门给卡在门缝中,幸好有枕头垫着,否则他怕早不被门给压烂了。
  “喂,你别生气嘛!女人输给男人是理所当然的嘛。”他还一厢情愿的认定她是在拳脚功夫上输了孟平而心里不开心。
  可恶!这臭男人,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就一直说个不停,要不是她现在“有口难言”,且心绪不佳不想多加“写字”辩解,何须在此听他说一点也没有安慰作用的废话?
  “别关门啦,有话我们好好说。”靳言开始和文静隔着一张木门比力气,看谁力气大,谁就推赢;
  文静闻言更用力的顶住门,天啊!她方才正在气头上,根本忘了她才换到一半的衣服。若非听到门把被转动的声音,她也不会自我防卫的丢出枕头。谁知他竟不死心的硬要进门,害她现在进退两难。
  瞧她现在,由于很努力的在和靳言玩“推推乐”、使得原本脱到一半的吊带牛仔裤早已瘫在地上,被她乱踏着,而上身的无袖白上衣,配上下身的可爱小裤裤,活生生就是会让大男人一口气扑上来的诱人。
  不行!文静抵死不从的更用力推门,原本她是满放心靳言这个人的,可是后来她根本不信任他了,他根本不是个君子,他会对她乱来,所以,她绝不让他进门。
  唉,要是能说话就好了,她只需大吼一声:“我正在换衣服啦!”就可以阻止靳言的推门动作,可惜她无法出声,只能任由自己像个宁死不屈的傻瓜一般,努力顶着眼看着已快大开的门。
  “文静,把门打开,不要闹脾气了。”他推着推着,火气也上来了。她干嘛都不让他安慰一下?就真那么想拒绝他的关心吗?愈想愈生气的靳言,不禁奋力用力一推。
  “砰!”门被撞开了。文静哪抵得过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应声往后跌个四脚朝天,姿势不文雅也就算了,身上还仅着无袖上衣及小内裤。
  “你干嘛不……”靳言想大骂的心情,在看到她衣着短少时,硬是吞下了满腔的怒火,取而代之的则是熊熊的欲火,“你……你在换衣服!”他有些闪神的望着文静纤细的腿。
  想不到,练过功夫的文静,还能保持一双美腿。而她此刻的表情,是尴尬、是错愕,更是羞赧,使得靳言更加的心旌荡漾,只因此刻的文静,不再是那个火爆的女子,而是他眼中娇柔的情人。
  “文静……”他心疼的想扶起她,却被她奋力甩开。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他着急的解释,努力的想扳过她扭转过去的身子。
  文静气极了,觉得自己委屈得难以言喻,方才为了伯他被孟乎出卖而生的闷气,加上现在他差不多看光光的懊恼,使她的心情跌到谷底,也顾不得遮掩她泄露的春光,嘴一扁,泪就往下掉。
  这男人就是爱欺负她!亏她一向是个女人中的男人,却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害她被激出心里深处的女性本质,忍不住哭起来。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其实当个爱哭的女孩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偶尔掉眼泪,当做新陈代谢好了。以前的她,再怎样难过也不落泪,只因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而今,遇上了一个比她更像男人的靳言,她反而显得女性化了。
  唉!她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哭泣中的自己,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范文静,一思及自己愈来愈没个性,忍不住泪潸潸而下,落得更凶了。
  “文静……天啊:你别哭,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冲动的撞门,我以为,我以为……唉,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啦!”靳言慌张的替她拭泪,又要扯起被单替她包住下半身,他简直是被她的泪给吓呆了。
  第一次见她落泪时,不管她落泪的理由为何,总不是因他而哭,是以他虽然心疼又怜惜她的泪,却总不似此刻的无措。
  第二次的落泪,是因为思及她的父亲,他能体谅。
  这一次的落泪,却是因他而起,他简直惭愧得无以复加。认识她以来,只除了第一眼她表露出的娇弱之外,之后的她,都是率性,大方兼火攥,即使他总是乘机吃吃她的豆腐,但也没见她像此刻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此时的范文静,是个标准的女人,一个会让他打心底疼惜的女人。
  靳言叹口气,无言的将她揽进怀里,他实在不懂如何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干脆闭上嘴,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哄着。
  文静好似得到宣泄的管道似的,一靠在靳言怀中,便放肆的哭得更加壮烈。
  自从不能说话以后,她变得爱哭了,但发誓不让人看见的她,却在小公园里靳言给看到;第二次则是因为想起父亲的死;第三次则是这次,被他激出了眼泪,看来,她是注定要在他面前表露出属于女人的脆弱,她简直恨透了自己的窝囊,但,不可讳言的,在哭泣时,有强壮的肩膀可以依恃,竞让她觉得幸福。
  天,靳言蹙起眉头,更努力的拍着文静的背,懊恼的想着,怎么她不但没有止歇,反而还有愈哭愈厉害的趋势!
  “别哭了,乖……”他几乎把她当成小孩子开始哄了起来。唉,想他靳言也是堂堂男子汉,以前混在天一帮里时,更是以冷酷的脸,火爆的个性著称,怎地现在会为了一个哭得没有道理的女人而乱了方寸,真是……
  瞧她愈哭愈起劲,他开始担起心来,“别哭了,会把嗓子哭坏的……”
  话一出口,文静更是悲从中来的哭得更凶。
  靳言微低下头,审视着在他胸膛边哭边将泪水揉在他衣服上的文静,她哭泣的模样扯动他的心,使得他跟着疼了心、酸了眼。
  她在人前的开朗,是用多大的力气去伪装的?如今的哭泣,是否是过度压抑后的放松!他不自觉的揽紧她,不再拍哄她,就只是圈着她,将她密密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摇晃着。
  “哭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知道,我的怀抱永远会等着你。”他吐出最像承诺的一句话。
  这句话没有让文静马上止住哭泣,她是在隔了几秒后才意会过来,也才觉自己和他有多贴近,不禁挣扎着想起身。
  靳言却不让她起来,定定的望着她,深情的说着:“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假装坚强,想哭就哭吧!”轻轻的擦去她眼角又滴下的泪水,此刻的文静,楚楚动人得紧。
  文静没想到他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没有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情与眷恋,将她的心莫名的抵了个结,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充斥心中,逼得她的泪水又要泛滥了。
  靳言看着这样的文静,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这一次,他开心的发现,她并没有抵抗他。
  文静只是被动的被他轻柔的吻着,内心的波涛再也无法忽视,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的吻,一点也无法排斥他。
  原来男人的唇,也是如此柔软的阿:她让自己闭上眼,用心的去感受他借由红唇传达给她的柔情蜜意。他应是在乎她的吧!她想。
  也罢!不在乎也好,他总是对她有些许好感才会吻她的吧!在不在乎也许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排斥他的吻,懒得再去细思更深一层的意义了。
  两人的投入,让这个吻变得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虽然谁也没说,但心底深处都有另一种默契。
  “文静,你可以再说话的,对吧!”他突然渴望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
  文静闻言,只是不说话的低垂着头。
  “文静,看着我:“他略微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可以帮你的!我愿意陪你复健,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
  不管他期望也似的眼神,不管他热切的语调,她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希望说话!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抑或是对我没信心?”他有些生气了,气她总是逃避。
  文静定定的看着他,有些感动的从他眼中看到关心,她渐渐体会隐藏在他嘻皮笑脸的个性之下那颗温柔多情的心,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啊!她伯希望愈大,失望就会愈大啊!
  她又何尝不希望终有开口说话的一天?她甚至想过,她过去是不是太没气质了?是不是因为她总是口没遮拦,上天才惩罚她不能再说话?如果她戒了些粗话,上天是不是愿意把声音还给她?
  她不只一次的在心里反复的思索着这些问题,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是无法说话了。她不敢期盼,深怕多一分期望,最后就会多一分失望。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自己辛苦的复健,即使是身为她的好朋友的楚家璐与余昭蓉,也不知道她总在深夜里独自捧着书本,努力的要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没人知道她认真的在复健,届时,失望的就会只有她一人。
  她不要关心她的朋友与亲人替她操任何心。父亲的早逝,身为家中的长女,自觉已让母亲太辛劳,不想再替母亲添麻烦了,也不想让母亲为了她的“失声”而担忧,她只能在人前故作坚强,故作开朗。
  一切的苦,让她自己担,真的一点也无所谓的。瞧,她不是掩饰得很好吗?
  可为什么一遇上靳言,她就是忍不住的让眼泪泄露了她的脆弱。
  也许她一点也不了解靳言,也许她认识他才不久,但她就是对他有了那么强烈的信任,就是对他有了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感觉。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觉自己原来真的是个女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虽然,他该死的总是吃她豆腐,该死的老是喜欢欺负她,但她就是不知不觉的信任了他,不如不觉的依赖了他,而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悄悄的进驻了心头?她摇摇头,不能很明确的探知自己目前的想法。
  “你不要不吭声啊!就算不能说话,你也还有手,还有脚,还有纸笔,想说什么你就说,不要什么都不说,让人心急!”他气急败坏的吼着。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只知道她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只会偶尔抬头看他几眼,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瞎操心的老母鸡。
  看着眼前着急的男人,文静不禁笑了。
  也好!暂时就这样子吧!她收下他的关心了!她也会回以她的关怀。
  不管这个男人对她是怎样的一份心意,她都知道,她喜欢他这个男人。喜欢他在她心绪不佳时无言的包容,喜欢他在她发脾气时嘻皮笑脸的逗她,喜欢他在替她着急时气急败坏的嘶吼……
  在不在乎又何妨!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就够了,不是吗!其他的,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不,不完全不重要,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且有点爱上他时,她会让他知道的。
  “你……晤……”靳言还想大嚷的嘴,让文静的食指给轻轻点住,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天啊,此刻的文静眼波似水般含情,让他的心抽紧,任何的怒气暂且吞下腹中,等待她接下来想表达的意思。
  文静微笑的看了看他的表情,从一旁拿起一本书递给了他。
  “这是!”靳言看了看手上的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文静笑着和他并肩坐着,替他打开了手上的书,开始以残破的嗓音念着:“屈看后得坳斯卡追佳歪瘀便……”她不怕在他面前做复健了。想不到,她原本只想独自进行的复健,在有了他的介入后,她不但不别扭,反而觉得好极了。
  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努力的看着她究竟在念哪一行、哪一句的认真表情,她忍不住微湿了眼眶,却悄悄的吸了吸鼻子,不让泪决堤。
  这个男人要是再对她这么好,她想,离爱上他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音不对,再念一次,应该是‘去看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才对——”
  “青菜啦!”模糊的抗议声。
  “是庆菜,不是青菜——”又是尽忠职守的纠正。
  夜深人静时分,最易引发感伤的思绪。
  范文静坐在宙边,凝视着弯弯的新月,懊脑的诅咒着自己的无用。
  该死的!连最基本的发音都练不好!文静挫折的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
  都是见鬼的淤血,哪里不好待,偏要压住她的脑神经,使她的舌头再也无法像以前样灵活的转动,发出一个又一个清晰的音阶。即使靳言耐心的陪着她练习,她仍是感到沮丧不已。
  复健只是让她勉强可以用破碎的嗓音发音而已,事实上,若是血在脑中不散,她是怎样也无法再完整的开口说话的。
  她不想脆弱,一点也不想;但不知为何,在靳言面前她就是掩饰不住那种脆弱,她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能让靳言老是认为她这么没用,不能让他看不起她。使他再如何的温柔,她也不想让这种温柔成为理所当然,以前的她,比任何女人都强,而今;即使失去说话能力,她也不能因此而被击倒。
  明天,是靳言和孟平约好碰面的时间,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靳言分神照顾她。
  一样的打扮,靳言和范文静两人神色自若的前往孟平居住的暗巷中,照例敲敲铁门,然后身后的砖门打开。
  “你们还敢来?!”孟平劈头便怒气腾腾的吼着,手指还老大不客气的戳戳靳言的胸膛。
  “孟平你……”靳言一时间不能意会。
  文静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她对盂平一向无法信任,倒不是孟平惹她讨厌,她只是防范未然而已,毕竟,孟平可是天一帮头目孟衡的老哥,谁敢说他们哪天不会成为一丘之貉。
  “孟衡告诉我说你背叛了他,你真是个叛徒。”孟平一边骂着、一边动手挥向靳言,两人扭打来。
  文静并未加入打斗,她只是怪异的看着墙上的一点,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刚才的刹间,她仿佛看到墙上一小点闪烁了一下,还没研究清楚怎么回事时,就看见靳言和孟平开始缠斗。
  文静衡量了一下两人的状况,认为孟平和靳言之间应该不分上下,是以不需要她的出手,于是,她若有所思的左顾右盼,潜意识的找寻一种感觉。
  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打从一进门,她就全身不对劲,总觉得和上回来的感觉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汗臭味!没错!正是男人的汗臭味!
  上一回来到孟平的“研究室”时,感觉一尘不染且很有学术研究的味道,可是今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男人的汗臭味,也许同是男人的靳言感觉不出来,但身为女人的她,‘可是敏感得察觉出来了。
  心中一擅,文静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歇斯底里的在旁边猛挥手。如果是正常的她,肯定二话不说,帮着靳言一同围攻孟平,但今天,她身为女性的敏锐第六感告诉她,不宜暴露出她会武功的事实。
  打斗中的两人倏地分开,靳言略微皱眉的看着文静。
  文静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不准再打”的表情,将两人隔开。
  “靳言,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不想为难你,但下一次再见面时,别怪我不客气,届时,你将是我的敌人,也是天一帮共同的敌人。”孟平冷酷的表情,不带温情的扫了文静一眼。
  文静瞬时鸡皮疙瘩爬满身,乖乖,她从不知道孟平板起脸来有这么吓人。
  “哼!想不到我和你的拜把之情,终究抵不过你和孟衡的兄弟之情。”
  “靳言,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今天放你一马,就是要你知道,下一次的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孟平的眼神丝毫不见玩笑的神采,让文静百思不解,她虽然曾怀疑孟平的人格,但那只是出自于小心的防范,撇开天一帮不说,她对孟平倒是挺欣赏的,可怎么今天……
  靳言抿着嘴,神情的冷和孟平不分轩轻,“走!”拉住文静,头也不回的离去。
  靳言和文静前脚刚走,孟平的神色才松懈了些。
  “我亲爱的哥哥,我能相信你吗?”孟衡自一道暗墙中走出,冷笑着看着背对他的孟平。
  “你若还叫我一声哥哥,就听我的劝,别再做那些不法的勾当了。”孟平回身与弟弟相对。
  “不可能的!”孟衡森冷的望着孟平,“一日为黑道,要漂白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走私比做任何事业都好赚,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钱嫌多了,生活不一定快乐,孟衡,收手吧!我不知道靳言掌握你多少罪证,你难道非得等到逮捕不可吗?”孟平哀伤的看着亲生弟弟,不明白他的偏执。
  “你懂什么!爸为什么会死,难道你忘了吗?他就是太笨!相信黑社会组织漂白后便可以重新做人,结果呢!他怎么死的!他想漂白,别人不一定想,你懂吗?既然不能漂白,就黑到底吧!啥哈哈……”盂街的笑让孟平觉得刺耳。
  当初,他们的父亲决定弃暗投明,要将整个天一帮漂白成为正常的企业组织,无奈帮中的其他堂主不同意,在密谋之后一举推翻他们的父亲,若非孟衡年纪轻轻便手段阴狠,又怎能从其他人手中夺回天一帮的主权。
  对孟衡而言,是“漂白”害死了父亲,他不愿意漂白,他要用他自己的手段在黑道中生存,而他的哥哥孟平便是反对者。基于兄弟之情,他不想“动”自己的哥哥,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也出卖自己,就别怪他不顾兄弟情了。
  被靳言这个好兄弟背叛,已让孟衡相当的愤恨,若是再加上孟平的背叛,孟衡发誓,他将会手刃靳言和孟平。
  “我不想管了,你走吧!”孟平疲累的坐下,不想再和这样的弟弟交谈。他几乎已忘了,从何时起,一向崇拜他且跟在他身边的小弟弟,竟然变的如此偏激?
  小时候呵小时候,那段光阴逝去了,就永远不复返了,孟平感伤不已.
  “哥,我最后一次声明,今天我没动手擒下勒言和那个女的,是因为看在你的情面上,但是……”孟衡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没让任何人看出,“等我抓到勒言时,我是不会饶过他的,你别想替他求情。”人走了,冷酷的语调却将空气凝成冰。
  孟平握紧双拳,却只能喃喃自语道:“爸,我该怎么做?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孟衡!究竟该怎么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再多的苦涩,孟平只能往腹中吞。…。
  对靳言,他有着拜把兄弟的生死之谊;对孟衡,他有着血肉至亲的兄弟之情,教他如何取舍!即使早已决定帮助勒言,却在看到孟衡时,一种兄弟之情然而生,自己的弟弟。
  哎,交给勒言去做吧!
  爸爸,孩儿实在下不了手,即使您临死前交代,若孟衡执意不肯走向正途就毁了他,但孩儿实在不忍心啊!也许由靳言这个外人来发扬正义会比较好吧!
  孟平心意一定,便收拾行囊,决定离开台湾,直到天下帮被解散为止。对他来说,漂白后的孟氏企业,他也无意经营,索性就让一切灰飞烟灭吧!
  靳言,一切拜托你了!孟平在心里念着,毅然决然的离去。
  靳言一跨出盂平的住处,马上拉着文静飞快的跑了起来。
  搞不清楚状况的文静,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不敢停歇,她知道一定是靳言发现了什么。
  台北火车站?!
  文静被靳言说出的地点骇了一下。他们好不容易跑到马路上,然后紧急的拦了一辆计程车,一上车,靳言便跟司机说:“台北火车站。”
  文静扯了扯靳言,不解的看着他。
  “台北不能待了,太危险了,待会再告诉你。”靳言低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文静闻言,乖乖的不再多问什么。
  一下计程车,靳言直奔洗手问,拉着文静便一头要窜进男厕里。
  “啊……”文静在男厕门口扯住靳言,指指男厕又指指自己。
  “不管了,我要你随时跟在我身边才安全。”靳言左顾右盼了一下,便拉着文静进了男厕。
  文静马上闭上眼,看都不敢看一眼。
  “正好没人,你睁开眼等我一下。”靳言迅速的进入右手边数过来的第二间厕所。文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靳言趴在地上,轻轻的敲着马桶后方的墙壁。只见靳言俐落的将一块磁砖敲下来,文静惊讶的低呼一声,佩服那个将墙壁挖下一块砖的人,她直觉的想,应该是孟平吧!
  勒言自墙中取出胶卷及一封信,随便的将磁砖再摆回原位,拉着文静便又往外冲。
  直冲出去的两人,正好撞上正要上厕所的一名男子,男子破口大骂:“靠!这里是男厕,竟然拉着女人进来,他妈的!”
  靳言只丢下一句:“对不起。”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着文静又跑了起来。
  文静简直是被他扯得昏头转向的,根本搞不清楚他的下一步行动为何,在说话还不太清晰的此时,她又不便发声询问,只能像个小白痴似的被他抓着走。
  不会吧?!坐火车!
  文静一直到上了火车,坐在座位上,还无法回过神来。
  “你还好吧!刚才太匆忙,实在没办法跟你解释。”靳言关心的看着傻楞楞望着窗外的文静。
  文静回过神来,低声的发音,不太准确的说着:“偎……偎啥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早。
  靳言略显疲乏的拉过文静的手,“刚才孟衡在那里。”他欣慰的发现文静没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孟平是故意和我过招的,只是为了怕孟衡怀疑,而在打斗中,他以我们之间特有的密妈告知我,胶卷已被他安好的藏在火车站的男厕里。”他看着文静一脸“我明白”的模样,不禁芜尔一笑。
  “我知……有人哉……”文静知道有人在,她当时早在怀疑了。
  “嗯,你很聪明,表现得很好。但为了保护你的家人,我们必须离开你家,虽然孟衡不认识你,但我怕他会查出你是谁,所以,我们还是到中南部避一下的好。”
  文静闻言,着急的嚷着:“我……我被查……妈……妹……一样……危险……”发音在紧急时反而清晰,却不完整,但靳言已知她的意思。
  “不会的!孟衡行事作风狠归狠,却不会伤及无辜,他就算查出你,也不会急着采取行动,你若是不放心你妈和,我们可以安排她们出国避避风头。”
  “找家……璐……”文静恨死自己的舌头了。
  “谁?”靳言不太明白。
  文静颤抖着自口袋里拿出纸笔,想要用写的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却因为抖得厉害而无法写出任何一个字,担忧家人安危的她抖出了满眼的泪。
  “文静……”靳言知道她的心慌,只能将她揽进怀中,轻抚道:“别哭,没事的,别急,乖……”从来不知自己会这样温柔的哄着女人,靳言对于文静的情已然日渐浓烈。
  替文静擦干泪痕,他笑着逗她,“爱哭鬼。孟衡不可能在一天内查出你的身份,所以,我们绝对来得及将你妈和妹妹送到安全的地方。”说完,万般怜爱的朝她不悦的小嘴轻啄一下。
  文静霎时气得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不改欺负她的本性!她气得差点一拳挥出去,却被靳言反手握住她的拳,她不太爽的又想再挥出一拳时,却被靳言突然敛起的神色给惊得一愣。
  “先别打了,等到将你妈和妹妹安置好,你要怎么打我都无妨。现在,先告诉我你要将她们送往哪个安全的地方。”靳言神色严肃地说着。
  文静看了靳言两秒,知道他的认真后,也镇定的开始振笔疾书。
  “将她们送到我好朋友楚家璐家里。家璐的老公展岳梁除了在商场上拥有不小的影响力之外,还在海外拥有不少分公司,势力庞大的他,应该可以保障我妈和妹妹的安危。”文静的手一点也不抖的写完。
  在她心里,对靳言的观感又好上几分。她知道他是个好人,知道他喜欢欺负她只是为了逗她,方才她的情绪若没有他的嘻皮笑脸,她怎么乎复得这么快?
  对他的感激与情意,早在不知不觉中盈满她的心窝。
  她喜欢他对她的方式,真的!没有他,她真不如自己能坚强到什么程度?没有了他,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文静小心冀冀的瞄了若有所思的靳言一眼,在心里更坚定的想着:只要事情一结束,她耍赖他一辈子!
  “嗯,好!咱们到新竹下火车。”靳言轻轻的握着文静的手,给予她支持的力量,两人相视一笑。
  “那……”文静抽回手,在纸上写道:“到了新竹要做什么?”
  “找旅馆……”
  看到文静讶异的张大嘴,他不禁笑得色迷迷的,“然后……”
  文静只能惶恐的暂停住呼吸。
  靳言的手抚上文静婿红的脸颊,“然后好好的研究……研究如何将孟街绳之以法……”说完,在看到文静松了一口气时,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啪!”一张纸快速的朝他笑得十分可恶的嘴脸砸去,他在看清纸上所写的字后,笑得更放肆了,浑然不在意惹来火车上其他乘客的注目。
  文静看着被他丢到地上去的纸张,大刺刺的写着:‘过份’两字。哼,就爱欺负她!她赌气的转过身不理他,冗自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到文静背对着他,靳言缓缓的收敛起笑意,右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摸着胶卷及信封,在心里说声:孟平,谢谢你。
  为了不让文静再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他必须尽快查出与孟衡勾结的高层警官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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