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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听完赫连鹰轻描淡写的说完事情经过,秦冬月倚在孟真怀里,双目直盯着赫连鹰。
  半晌,她才转头问老公,“你相不相信他?”
  孟真和一旁的冷如风意味深长的互望一眼,再一起看向宋青云。双眼失明的他,似乎知道师兄们在询问他的意见,略微点头。
  看样子,他们师兄弟三人是有了共识。十四年前师妹重伤而归,还怀有身孕,却怎样也不肯说那男人是谁,气得师父直跳脚,却拿当时只剩一口气的社念秋没办法,只好先救活她再说。照这情形看来,赫连鹰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只不过,他们三人都不相信师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这其中一定有着误会。
  冷如风手持纸扇看着一脸冷漠的赫连鹰,开口问道:“如果你找到师妹,你打算怎么做?”
  “我娘还活着。”他爆出惊人内幕,令众人一怔。
  赫连鹰冷着脸,口是心非的再道:“我不想再见她,但娘要见她。”他娘活了下来,知道了事情经过,却从此不肯再和他说话,只交代月牙儿,要他把她找回来,否则就不认他这儿子。她真的十四年没再和他说上一句话,就算是面对面,她都要叫在一旁的月牙儿传活。
  这就是他找她的主要原因,十四年来,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众人闻言,心中所想的都一样——这一定是个误会。
  秦冬月思绪一转,娇笑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赫连鹰看着这一脸慧黠的女子,微微点头。
  回到中原后的几个月,她笑不出声、哭不出口,每晚都梦到心碎的那一天;师兄们担心的轮流守在她的床边。直到有一天,她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动。
  他踢了她一下,又一下,她震惊的抱着肚子,终于意识到她还有个孩子,在她的体内活着……
  那天,她终于流出了眼泪,笑出声来,才真正看清守了她好几个月,担心得不能成眠的师父和师兄,还有那一直未曾离开的萧大哥。
  因为这个孩子,她重新活了过来。几个月后,她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婴。她为感谢师父的养育之思,便让他跟着师父姓齐,名傲。但师父和师兄都笑说齐傲命硬,她这做娘亲的都差点没命,他却仍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便戏称他是石头。
  久了,众人反倒老唤他石头,竟少有人叫他齐傲。
  一晃眼、十四年的光阴逝去,她还以为她这一生会就这样过去,在悦来客栈中和石头、刘叔以及隐居山林的大师兄,一起平平凡凡、安安稳稳的度过。
  她强迫自己将那三个月的时光埋藏在心中,将他遗忘。
  十四年了,他为何又要出现?还是想要她死吗?
  他找来了,所以答案是确定的。不是吗?
  马车继续高速朝玉泉镇驰行,现下,她只想回到悦来客栈中,将他再次遗忘在身后。
         ※        ※         ※
  一个月过去了,平安无事的一个月。
  杜念秋揪紧的心到此刻才稍稍放松,招呼着往来的商旅,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那人若要追来也早该来了,许是师兄将他打发了吧!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他一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人;但师兄们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她应该相信他们才是。
  “大娘!大娘!”戚小楼上半身都趴在柜台上,整张脸凑到她眼前。
  “哇!你靠那么近做什么?”杜念秋一回就见着戚小楼那双过于贴近的大眼,吓得她忙往后靠。
  “我叫你好多声啦!那桌客人要结帐,我不知道黄酒一坛要算多少?”
  “你不会问兰儿吗?”这丫头老是记这个志那样,不像兰儿来三天,全数的菜钱、酒钱记得一清二楚。
  “兰儿姊在厨房帮刘叔呢。”
  杜念秋听了,突有些不对。“小楼,你十八了吧?”
  “对啊!”
  “兰儿不是才十六?”
  小楼再点点头,“对啊。”
  “你和兰儿的称谓叫错了吧?”这两个小妮子也真是的,害她还以为自个儿的记忆力退化了呢。
  “咦?对幄。”戚小楼歪着头想了一下,才瞪大眼连连称是。“都怪兰儿长得太温柔了,害我老以为她是我姊姊呢。”
  “是该怪你自个儿太幼稚吧!”社念秋好笑的敲了下她的额头,“黄酒一坛一两,快算帐去吧,丫头!”
  “哎哟,会疼呢。”戚小楼伸手探着被敲到的额头,蹦蹦跳跳的算帐去了。
  真是……杜念秋为她的反应感到完尔。其实小楼这丫头不错,虽贵为候爵千金却活泼开朗,这一个月来在悦来客栈帮忙也不怕油污脏乱,照样卷起袖子拿抹布擦桌抬椅,勤奋的程度可不输一般姑娘家呢。至于兰儿,那就更不用说了。想地原为堂堂大唐公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帮忙,甚至虚心的向刘叔请教厨房的杂务。她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想了许多简便的方法,减少了不少工作量;这位大唐公主可不是普通的聪明,就是胆子小了些。
  有了她们两人的帮忙,她的工作一下子轻松许多;人一闲,脑袋就开始胡思乱想,所以这些天才尽担心些有的没有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一再如此告诉自己。
  日落月升,杜念秋将客栈前的灯笼点亮。进门前,她望向通往镇外的大街,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她再度说服自己,他不会追到玉泉镇的。
  同一时间,对街的木屋中却有人正打量着她。
  她比记忆中更亮眼了,时间只在她身上增添了柔媚成熟的韵味。那袭唐装丝毫未能遮掩地玲珑有致的身段,她将长发挽起,露出无瑕白皙的颈项,一小绺发丝因忙碌一天而松落,老在她颈窝旁晃过来晃过去,当她在柜台低头写帐簿时,那绺发丝便会悬在胸前,有时还会幸运的落进衣领里。
  该死!她一定要穿成那样四处招蜂引蝶吗?
  悦来客栈里清一色是男客人,个个无不盯着她窈窕的身段。每当她轻移连步,玉臀就摇呵摇的,所有男人的眼珠子也跟着摇呵摇的,口水都流了一地。当她转过身来,众人视线皆射向她的衣襟处,每个人都巴不得她别身时能幸运的一览春光。
  他真不敢相信这十四年来她都是这样过的!赫连鹰脸色阴寒,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所有胆敢盯着她的男人挖出双眼。如果有可能,他会把十四年来曾垂涎过她的男人全都毒打一顿。
  一个月前刚进玉泉镇时,他怕她又远走,便和手下易容打扮,然后分批入镇。谁晓得一进镇里,他却听见镇上的人称悦来客栈的老板娘为杜大娘!
  大娘?她嫁人了?!这消息让他既惊且怒,一想到她这十四年来夜夜和某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一把熊熊的妒火让他差点立刻冲到悦来客栈,将那个胆敢鸠占鹰巢的奸夫碎尸万段。但不久前才从黑鹰山赶来的战不群却冷静地及时问了个仔细,这才知道她是个寡妇,十年前来到镇上时就已经是个寡妇了。
  寡妇?!她竟敢称自己是个寡妇,当他赫连鹰死了不成!
  战不群听了哈哈大笑。赫连鹰只能铁青着脸瞪他。战不群又向镇人打听了些地的事,两人才在悦来客栈的对面租了间屋子。
  “她不一定是咒你死。当初她可是和萧靖一起跑的,搞不好她早嫁给了萧靖,他却死了,所以才称自已是寡妇。”战不群苦命的打扫满是灰尘的屋子时,嘴里还不忘调侃赫连鹰。
  赫连鹰越听脸越绿,倏地一剑扫过去,“你说够了没有!”
  战不群低头闪过,嘻皮笑脸的窜出门外,“说够了,说够了。我去对面向嫂子买吃的,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要怎么向她解释道歉。”
  赫连鹰右腿一扫,板凳便向战了群飞去,战不群轻松接下,嘴里犹不知死活的道:“对了,你觉得下跪认错怎么样?男儿膝下有黄金,说不定他会原谅你。”
  误会!该死的狗屁误会!赫连鹰一脸铁青,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当年他因为她的背叛而昏了头,忽略了太多的疑点,事情发生之后又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回想,才会误会她长达十四年。而娘亲还狠心的让他一直以为是她背叛了他,直到他在京城找着了念秋,消息传回黑鹰山,她才派战不群来告诉他真相。刺伤娘亲的不是念秋,是那个远房表妹。她贪黑鹰山的财富,想要当上夫人,事先便派人先到黑鹰山探消息,然后设计了一个狡诈的计划,偷出他收在书房中的匕首,趁娘亲不注意时刺杀她,再陷害给念秋。
  那女人唯一没算到的是娘亲没死,念秋及时救了她。后来怕计划败露,她便匆外离开黑鹰山,当时他发了疯的寻找萧靖和念秋,连那远房表妹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也不在意。
  那该死的女人,若让他找到,非把她千刀万剐不可!
  再次望向对街的妻子,赫连鹰烦躁的皱起眉。一想到当年她愤怒的吼着“我恨你”,他的心就一阵紧缩刺痛。
  原以为是她对不起他,怎知觉是他误解了她!
  该死,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        ※         ※
  冰雪退去已个把月,玉泉镇正进入绿意盎然的初春时节。
  光秃的树枝点缀着几抹嫩绿的新芽,芽上沾着夜时露水,晨光乍现时,露水滴落在冷如风早已湿透的衣衫上。
  他受够了!
  冷如风从屋顶上站起身来,他已经在这鬼地方守了整整一个月,想看看那姓赫连的到底打算拿师妹怎么办,结果他根本毫无动静,光是待在客栈对面的屋子里。
  也不知道那赫连鹰脑袋里在想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害他这只等着捕蝉的黄雀只能在华灯初上时便夜宿屋背受风吹雨打;再这样蠢蠢地枯等下去,他冷军爷的名号都要被他自个儿弄臭了。
  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反正也没啥好损失的。他干脆直接去问赫连鹰打算如何,看他到底出了啥问题!
  从刘叔厨房里顺手牵羊了一锅清粥、几样小莱,冷如风脚一点地施展轻功窜入客栈对门的屋子里,然后大刺刺的坐在椅上吃起粥来。
  眼才一眨,面前就多了两个人。
  冷如风屁股仍黏在椅上,右手拿碗、左手举筷,像个主人似的招呼道:“别客气,快坐下来吃粥,这粥就是要趁热才好吃。”
  战不群虽从未见过这人,却也不大惊小怪。他拉来凳子、屁股一坐便吃起粥来。有饭吃嘛,什么都好说。
  “你来做什么?”只有赫连鹰还站着,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第一,来吃饭。第二,问你为什么没动手。第三,我衣服湿了,借一套来穿穿。”冷如风倒是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和人家有多熟似的。
  “兄弟,你哪位?”战不群边吃饭菜边说话,竟还有办法咬字清晰,真个是嘴大吃四方,舌头永远在中央,也不怕咬到了。
  “冷如风。敝人在下我很不幸地是对面老板娘的师兄。”他自我介绍,两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就见这位仁兄满脸落腮胡、身材高壮,右耳还戴着个蓝白交错、状似海浪的小环。
  见着那独特的耳环,倒让冷如风狐疑起来。
  海龙环!难道他是海龙战家的人?一是干热沙漠、一是浩瀚大海,两地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两人怎会凑在一块儿?该不会是那个人……冷如风想到这儿突然笑了笑,如果真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人所干的好事,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嫂子的师兄?那不正好!老大,我看干脆请他帮帮忙想个办法。”战不群多嘴多舌的向赫连鹰建言。
  赫连鹰全身一僵,还未开口反对,冷如风就好奇的问:“帮什么忙?”
  战不群假装没看到赫连鹰那张绿脸,忙将事情一五一个的说了出来。
  冷如风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笑容。
  至赫连鹰身前,毫无预警地就揍了他一拳。
  “这是我十四年来一直想做的事。看在你前途多难的份上,这次意思意思就好。不过你大可放心,师妹这件事我会帮你。”冷如风还是一脸笑意。他甩甩手、松松指关节,继续道:“想让师妹原谅你,依师妹的个性,我看目前是不可能……”
  赫连鹰一听,忍不住握紧掌,心情更加郁卒。“但是呢,你可以设法让她爱上你这个人。”战不群在旁听得一脸茫然,不是说嫂子不可能原谅老大吗?那又怎么可能爱上他!
  “意思就是说,你不能用这张脸、这个名字、这个身分去接近她,要易容。”
  早说嘛,说话分那么多次干啥!战不群转向赫连鹰,“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赫连鹰皱眉看着白面小胡子、一脸小人样的冷如风,迟迟未答。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要知道师妹正当风韵十足的年岁,虽然是个寡妇,但想将她娶回家的人可不在少数。你再拖下去,小心她明天就嫁作他人妇了。”冷如风警告道。若不是看在师妹还对这人有情的份上,他哪还有那鬼时间好心帮他,早把这全身穿得乌漆抹黑、满脸严酷的家伙整回沙漠去了。
  赫连鹰即使百般不愿,但一想到杜念秋老是毫无防备的对着那群色狼娇笑,只好僵着脸点头同意,要不他就真的得戴绿帽子了。
  易容成什么样的人呢?冷如风和战不群为此争执不休,说的全是些鬼主意,不是什么书生、官差,再不就是乞丐、强盗。
  “他长这么大块头、皮肤拗黑,哪点像书生?你也看图说故事一下好不好!”冷如风用扇子指着赫连鹰,反对战不群的主意。
  “这不就对了。咱老大健壮得很,说他这块料是乞丐,要你会信吗?”战不群吹胡子瞪眼睛的回答。
  “我没要他一定得当乞丐,当强盗也行啊!你看他这德行,怎么看就怎么像。再说,这不也是你们的本行!”
  “什么本行!咱们可从没干过抢人财物的事.不过就是进去看看嫂子在不在那部落,顺便教训一下那些太猖狂的杂碎而已,才会不小心被误会。我说咱老大扮官差好,这样才能让嫂子有好印象。”
  “会被误会就表示他很像,我说让他干强盗好!你没听过什么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男人要坏一点才有人爱!’”
  战不群还要再辩,赫连鹰已经听到要吐血了。他一拍桌子吼道:“够了!这事我自己会决定!”
  他又不是木头人,这两个家伙还真当他会让他们把他当玩具摆布不成!简直就是胡闹!
  经过一阵考虑后,赫连湾决定他要以原本的商人身分,住进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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