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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太阳升起己久,初蕾确定温度适合从事活动时才步出房间,梭巡四下无人后,才快速地走往马房。
  “小姐!”很准时的,当初蕾一出现在马房门口,阿旺即出现在她面前。
  “阿旺,今天真的没问题吗?”初蕾担心地问。
  “小姐,今天我又换了一匹,应该没问题。”阿旺有点犹豫地回答。
  自从发生了初蕾被神兽载了狂奔那事以后,每次她出现在马房,神兽总是对她掀鼻瞪眼,让她很不服气。
  而且……一只畜牲都看不起她,难保其他人没在心里面笑到内伤,对一向自信满满的初蕾更是一大屈辱。
  落日岛上没有马或骆驼这些动物,所以她不曾学过驾驭,不过任何时候想学新玩意都不迟,于是她私下来找阿旺,要求他指点骑马与骑骆驼的方法。
  阿旺很高兴能够为女神服务,兴冲冲地立即将马房中最好的骏马牵出让她骑乘。
  没想到……他蹲下来让女神踏肩骑上去,还没坐稳骏马立即扬蹄,将她的身躯抛向半空,跌个四脚朝天。
  阿旺担心地跑上前,只见她慢慢爬起身,在阿旺的自责中,一拐,一拐的走出马房,临出马房前她哀怨地回过头说:“阿旺,明天换另一匹。”
  第二天,阿旺挑马房最温驯,从没快步跑过的驯马让初蕾试骑,他真的没想到,一向温驯的马匹竟然会乱跳,将小姐又抛到地上,幸好她滚动的快,才避开狂踏下来的马蹄。
  接连几天,都是一样的结果,阿旺越挑越没信心。
  今天阿旺挑了匹刚出生,四肢才能站稳的小马,他心里自我嘲弄,这只幼马应该不会有力气将女神抛到半空了,巴!
  “阿旺……”虽然每次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但是初蕾真的被摔怕了,提心吊胆地看着比她还要高大的马匹。
  楼兰国的百姓天生高大,连半大的孩童都长得比她还要高。在这种高大的国度中,所使用的物品与畜类当然也是属于高大型。
  天啊!初蕾现在才真的感觉到自己长得太娇小。
  “小姐昨天所受的伤还没好。”主动替她找台阶下。
  闻言,初蕾一喜,正想顺着台阶而下时……
  “噗!”神兽似乎听得懂他们的对谈,从马栅中伸出头来,掀动唇角喷气,嘲笑的意味十足。
  被畜牲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初蕾掀眉瞪了神兽一眼,赌气地对阿旺说:“牵好,我要骑上去了。”
  阿旺紧紧拉住疆绳,蹲下来踏板,两眼警觉地注视这匹马的脚,如果一有抬脚的动静,他打算立即抱住它的脚以免再将女神抛下来。
  初蕾脑中先将阿旺所教的事回想一遍,信心十足地踏着阿旺的肩,一个腾身翻上马背,双腿立即重重地夹紧马匹——
  “哈!我没被摔下……”
  骑上去,初蕾立即闭上睛眼,等待再次的被摔,但是等了一会儿都毫无动静,她微睁眼睛看,这次她真的是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开心的放声想大笑时“哇!”
  即使天生高壮,它还是刚出生的幼马,承不住初蕾的重量,四脚抖啊抖的,啪地一声瘫跪在地,顺势将初蕾由头顶甩了出去。
  “噗!”
  “嘶!”
  在她的尖叫声中,神兽与马匹不约而同地将头伸出栅栏看着这一幕,接着掀鼻,露齿,喷气、扬蹄……一片鼓噪。
  “哈哈哈!”在万兽狂笑声中,掺入刺耳的人类笑声。
  初蕾坐在地上,脑中七荤八素的想不起发生意外的经过,听到群兽笑声,她安慰自己不需要与畜牲一般见识,忍了下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笑她,是谁吃了熊心豹于胆,敢嘲笑她。
  “不许笑!”初蕾抬起眼睛瞪向笑声。
  小小的人几倒在地上,白皙的脸蛋沾着红褐色的泥土,盈满怒气的双眸晶亮动人,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楚楚可怜。
  驭风不管身上所着的衣服,坐在她身旁的泥地上,定睛地看着她,他心里明白此时她正恼羞成怒,笑声会刺激到她,但是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让他又怜又爱,嘴角不由得上扬。
  “不许笑!”待初蕾看清面前的人是他,嘟起嘴巴,扬起沾泥的小手,不依地捶打他的胸膛。
  “呵呵呵!”驭风一把抱起她放在膝上,取出手帕擦拭着她的脸蛋,笑着说:“我才在奇怪你每天这个时辰跑到哪儿去了,原来在学骑马。…“我才没有学骑马,我只是来这里玩,不小心跌倒了。”初蕾不知他将一切看在眼里,赌气地瞪着马房里头的动物。
  对!她这种情形不能算是学骑马,应该说是来被马欺负。
  驭风忍住笑,当然不敢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你想骑马出去走走吗?”驭风抱着她起身,低头问怀中的人。
  “骑马?我才不要。”初蕾猛摇着头,她才不要当他的面出丑。
  驭风没有回答,啄嘴一啸,唤来“黑煞”。
  不!这匹马是楼兰国中最骠悍的骏马,被它一甩,她的小命会没了。
  初蕾死命地摇着头,拒绝骑上这匹马。
  驭风明白她在想什么,抱着她跃上马,扬着笑声驰骋而去。
   
         ★        ★        ★
   
  初蕾喜欢施展轻功,为了是享受飞跃的快乐,但是她没想过,驰马的速度胜过她的轻功,那份飞翔的快乐胀满了她的胸口。
  驭风低着头看她,她目中的快乐牵动了他的心,他从没想过,他的心可以因她的快乐而感动着。
  “我带你去看农田。”驭风恨不得能与她分享一些他心中的所有,兴奋地提议着。
  “好!”初蕾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同意地点头。
  西域大漠地区,农作物必须在绿洲才能种植,但是楼兰并非如此。
  伊循城墙外,除了密林地带,以人工挖了不少水渠,引入塔里木河的河水灌溉农作物。勤奋的百姓将方圆好几里土地挖出如网眼织的许多水渠,渠与渠间是绿油油的耕地。
  “好美!好像密织的鱼网。”初蕾惊叹地望着眼前的美景,佩服人工的毅力所造就出来的丰饶。
  “为了让百姓能够丰衣足食,从我接任王位后开始进入人工挖渠引人塔里木河河水灌溉,让土地能够耕种,你现在所看到的是刚完成的部分,接下来就是那边也要继续挖渠了。”驭风指着眼前,掩不住因辛苦终有成果的得意。
  壮硕如高塔的站于天地间,全身散发骄傲与自信,如神只般的耀眼;初蕾着迷地看着驭风,柔柔的心悄悄地盘固了他的身影。
  “初蕾,你愿意留在这个美丽的国家吗?”话才出日,驭风愣住了,他为何会如此冲动?他的心是不是想留她在身旁?
  “嗯!我愿意,”这是要求她留下来吗?初蕾好兴奋,伸着手臂攀住他的腰,螓首埋人他的怀中,娇羞的点头答应。
  驭风搂住她,灼热的气息再次蛊惑了她的心,同样的也蛊惑了他的心。
  “初蕾……”驭风难抑心中的激动,抬起她的下已,热切明白地诉说他从未懂的感情,情悸激荡在他与她的唇间。
  初蕾踮起脚尖,倾人她的情,让彼此都醉在浓浓的蜜意中。
   
         ★        ★        ★
   
  “好久了!”左翼蹲在人高的茅草丛中,两眼盯着前面,即使王的大氅包住了女神,看不清发生何事,但是由两人的姿势他也明白此刻不宜出现。“看来还得等一阵子。”右尉抬头瞥一眼,又低头无聊地看着地上的石子。
  “喂!右尉,你吻过姑娘吗?”左翼推推看似发呆中的右尉。
  “问我做什么?你没吻过吗?”右尉头也不抬。
  “是吻过,但是……没什么滋味,而且那个胭脂味道根本不好吃。”左翼搔搔头,一脸疑惑。
  右尉好笑地瞄看着他,说:“你是想问王为什么一脸陶醉的模样?”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觉得吻没什么滋味,为什么王一吻初蕾小姐就停不下来?”左翼望着右尉嘲笑的眼睛,不满他说:“我相信你吻姑娘也不会吻这么久。”
  “我不吻姑娘。”右尉简单地回答。
  “嘿!别骗我了,我才不相信你没动过女人。”
  左翼笑咧了嘴,暧昧地看着右尉。
  “我是动过,但吻是属于有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右尉抬眼看了王一眼,没见到异动,又低下头。
  “你的意思是王对初蕾小姐有感情,有女人常挂在嘴上的那种爱情?”左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接着又猛摇着头说:“不行!小姐的来历不明,对王而言太不安全了,而且王也没说他喜欢她。”
  “笨蛋,不管初蕾小姐有来自何方,她对王也有感情,不会对王不利。而王……不必多久即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右尉对左翼的迟钝摇着头叹气。
  “可能吗?”左翼摇着头不肯相信。
  “自从初蕾小姐出现后,王的眼光总是会看着她,而她也常常偷看着王,两个人看到对方的眼光会有欣喜的感觉,这不是相爱是什么?”右尉沉默地守在王的身旁,一切的事情都看在他的眼里。
  “你看得还真仔细,还看到什么?”头顶传来淡淡的询问声。
  熟悉的声音让右尉跳了起来,转身不待看清眼前的人,立即躬身行礼回道:“不该看的属下都有将眼睛回避。”
  “你……你的耳朵也有记得回避吗?”初蕾想起当初的吟哦,小脸立即红了起来。
  “女神,属下谨记本分,不该看、不该听的,属下皆回避。”右尉一脸木然的答道。
  呼!初蕾暗松了一口气,由他的呆滞表情,表示当初他没有看到或听异样的声音。
  驭风暗自好笑,右尉的职责不能离他过远,即使没看到右尉的身影,他也确信右尉在身旁,不过此刻他知道不能说出来。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做什么?”初蕾不知道刚才的拥吻被他们看到,神色自若地问。
  “属下来报告事情,不敢打扰王和女神的……的……的‘取暖’动作。”左翼率先回答,说着才发现自己承认看到不该目的地的事情,结结巴巴个半晌,总算想到一些含蓄的说词。
  “哇!”初蕾刹地红透了脸庞,立即将身体缩到驭风的怀中不敢看人。
  “有什么急事?”驭凤明白她的脸皮子薄,拉起大氅包住她。
  “浑邪王和……公主来访。”左翼想起那位公主,立即打个冷颤。
  “知道了,我立即回去。”驭风挥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是!”右尉了然地看一眼王怀中的女神,故意说:“王的耳力越来越好,属下们刚到,王就已知道。”
  驭风明白右尉的用意,配合他说:“你们的脚步声太重了,几里远的地方都听得见,下次脚步要放轻一点。”
  “是,属下明了,属下告退。”
  “他们有没有……有没有……”初蕾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抬起红通通的脸,支支吾吾地问。
  “放心!他们没看到什么。”驭风贼兮兮地笑着。
  “讨厌!以后……以后……”他的笑容让初蕾的红晕加深,她捏拳轻捶着他的胸膛。
  “以后我会小心一点,”她的娇羞真美啊!驭凤放声大笑,意犹未尽地再次撷取她的娇羞。
  楼兰国的人民知足乐天,忠厚的脸上常挂着和煦的笑容,连三族也是以热诚做为处事方式,故王宫上下一向呈现一团和乐的景象。
  走向“挽霞阁”,一路上初蕾越来越觉得疑惑,一向洋溢在王宫的笑声怎么消失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担忧地看了驭风一眼。
  “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次在想什么?”驭风领教过多次,对她脑中的想能力不得苦笑。
  “驭风,你有没有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初蕾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口果大兵压境,你说该怎么办?”听她夸张的言论,让驭风差点笑出声,故意紧蹙眉头,悲哀万分地看着她。
  “放心!我会保护你逃出去。”初蕾信以为真,立即闪身到他的身前保护。
  “唉!弃民而逃非王者的行为。”虽然被看扁,但是她真心以身护他的情意让他感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性命,以后再思复国即可。”初蕾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的脑袋竟然如此不知变通。
  “如果没机会复国呢?”驭风对她不拘世俗的想法泛起了兴趣。
  “王位是有德者居之,如果对方做得很好,为百姓的幸福,复不复国根本不重要。”初蕾不解他轻松的态度,拉住他的袖子问:“驭风,到底是不是已经兵临城下了?”
  “哈哈哈!小傻子,你想多了。”他揉了揉她的发漩,唇再不自觉地笑咧了开来。
  “啧!你也不说,害我白白紧张半天。”初蕾嘟起嘴,不满他的取笑,不过错在她的幻想,让她想发飙也没理由。
  “大家紧张的原因是匈奴国王来访。”驭风见她气嘟嘟的,以别的话题转移她的情绪。
  “浑邪王?他又想捉你当质子吗?不行!我绝不会答应。”初蕾又紧张了起来,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哈哈哈!捉这条‘恶龙’?我才不会做自找麻烦的事。”冷不防,一阵爽朗的笑声插入他们之间。
  “浑邪王!”驭风松开她的手走向前,张开双臂与对方拥抱。
  初蕾愣了一下,由驭风的态度,她可以确定对方不会伤害到他,放心之下,混饨的脑袋立即清明,仔细地打量对方。
  哇!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长得那么高大,初蕾啧啧叹息看着比驭风更形高大、威武的大汉。
  初蕾仔细地比较眼前两位大汉,看了又看,虽然驭风的肤色天生黝黑,但是轮廓分明立体……怎么看还是她的驭风英俊又威风。她笑得呆呆的,痴痴地看着他,驭风立即明白她的脑袋又在神游,举起手轻敲她的脑袋说:“醒了没?”
  “讨厌,人家已经够矮了,还敲人家的头,”初蕾捉下他手掌,不满地嘟囔。
  “他就是匈奴国的浑邪王。”驭风搂着她走向打量他们的浑邪王,介绍道:“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梅初蕾。”
  “想成家了?”浑邪王挑着眉看着娇小的初蕾,暗评道:真小!小小的个子好卑薄的模样。
  好吓人的眼光!如虎似豹盯着猎物般,初蕾很讨厌被当成猎物,冷哼一声,大眼一睁瞪了回去。
  有勇气,在大名鼎鼎的浑邪王盯视下不瘫软犹能反瞪,让他放怀大笑,对着她说:“我有一个中原名字叫云天铣。”
  天生吓人的长相,加上吓人的外号,竟然还取这种吓人的中原名字,初蕾诡黠地盯着他巧笑问:“你很喜欢吓人?”
  云天铣明白她在指什么,无辜地望着笑得很开心的驭风说:“除了长相吓人是我的错,这个外号及名字都是你未来夫君的杰作。”
  “呵!这个外号和名字如此威风凛凛,报出来足以吓瘫对手,让你轻松扬名大漠,还有什么不满足?”驭风很高兴初蕾不怕天铣天生的外貌。
  “算了!和你这条‘恶龙’争辩是浪费口舌之力。”天铣晃着头大笑,勾住驭风的肩走向大厅。
  “听说你带‘恶邪女’一起来?唉!我那些可怜的百姓又要受到不人道的摧残了。”驭风边走边问,似真似假地唉叹。
  “别再叫外号了,漂漂亮亮的妹妹被你一叫,吓得大漠没人敢上门求亲,害得我这个做大哥的人头痛万分。”天铣叹着气。
  “先不说‘恶邪女’的问题,单单有你这种大哥,就不会有人敢上门了。”驭风不甘示弱的反驳。
  “恶邪女?”初蕾听到这种外号双眸一亮,雀跃地等待见面。
  不过兄长生成这副高大的模样,妹妹会长成什么吓人的模样?
   
         ★        ★        ★
   
  初蕾没趣地自个儿走回“挽霞阁”。呃!说自个儿的意思指的是驭风没陪在旁,而不是她的身后没跟了一串护卫。
  晚膳过后,驭风与天铣进行密谈,所有的人皆被请了出去,初蕾不满意自已被列名在“所有人”的行列,不满地白了驭风一眼,在他满含抱歉眼神中走出议事厅。
  “左翼,他们关起门在协商什么?”初蕾向跟在身后的左翼招手。
  “这是国家机密不能说。”左翼摇着头。
  “我是女神耶!也不能知道?”初蕾耍起脾气来。
  “即使真的神来了也不能说。”左翼眠着她,不屑她明明是普通人却不解释,害得至今百姓仍拿她当女神崇拜着。
  “算了!不问你了。”初蕾故意放弃来松懈他的提防。
  走过花丛问,再过一小段路即是“挽霞阁”,初蕾故意放缓脚步。
  “讨厌,为什么我就不能听?”初蕾似无心般边走边抱怨。
  “国家大事不是女人家能懂的。”左翼跟在后头,听到她的抱怨,嗤之以鼻地哼着。
  喷!虽然民风一向如此,但是听在初蕾的耳中仍觉得刺耳,当下笑着间:“女于就不懂事吗?”
  左翼兀自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犹不知危机己到来,仍用力地点着头说:“没错!女子只要乖乖待在房间等男人回来,将男人服恃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任何大事让女子知道准会坏事。”
  死八股!
  初蕾心里暗暗骂着,不过她想知道的事尚未问出,于是甜笑着问:“你也被赶出这议事厅,看来你也不会知道机密的事,问你也是白问了。”
  “小姐想知道什么事?”看轻的语意大明显了。
  即使厚道的左翼也听得出来,不服气地问。
  “不知浑邪王和驭风在谈什么,我真担心驭风的安危,唉!我该去问准呢?也许右尉比较重要,问他才会知道。”初蕾故意不问他,自言自语他说。
  “问我就可以,王和浑邪王在一起不会有危险。”左翼不管初蕾有没有问他的意思,大声地回答。
  “楼兰国不是处在匈奴与大汉的必争之地上,这样的情况,让驭风和浑邪王单独相处你还认为没问题?”初蕾讥笑地看着他。“小姐不懂,王从小被送去当质子,与浑邪工一起长大,两个人结拜为义兄弟,尤其浑邪王继任匈王位后,我们根本不必担心匈奴国会侵犯我国。”左翼当初随驭风到匈奴国,明白两人之间的友情。
  “既然平安无事,那么为何还要关起门来协商事情?难道两国之间有变化了吗?”初蕾乘他说的起劲,将想知道的问题似随意般套出。
  “嘿!这我当然知道,一定又是大汉国在鬼鬼祟祟做什么事情,所以两位王才会关起门来协助商应变的方法。”左翼睨着她,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样。
  “左翼,刚才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而且是很机密的事耶!”得到答案,初蕾此时才有心情和他算算轻视女人的帐,并装出崇拜的模样盯着他。
  “对啊!”被人一崇拜,左翼如喝了老酒般晕陶陶。
  “只是……让女子知道这些事……”初蕾笑出声看着他。
  “天啊!我忘了,王说不能讲,我惨了!”左翼如梦初醒,困窘地看着周遭发笑的人群。
  “要不要来一个‘杀人灭口’啊?这么一来没人知道你泄漏重要机密。”初蕾得理不饶人,狡黠地提议着。
  “我……我……不敢。”左翼在大家敌视的目光中更形狼狈。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荡在花园,总算报了刚才的冤气舒畅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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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厅中,驭风虽确定无人偷听,仍坐到天铣身旁低声密谈。
  “驭风,我想大汉国的心态,是打算不必兴兵,只要控制王即可控制楼兰国。”天铣低声他说。
  “你是说最近这些刺客是来自大汉?为的是除掉我?”驭风挑起眉,他也有这种猜测,但是这种猜测会损及兄弟之情,让他一直回避。
  “没错!别忘了,你弟弟是大汉国的质子,杀掉你以后,大汉国将令弟送回,不但可以得到令弟的服从,释放质子这件事也会让楼兰国感激。”天铣明白他的心事,但是为了西域难得的和平,他必须说明驭风多加提防。
  “而且据探子来报,大汉国打算将令弟释放回来,我猜可能是最近暗失败,打算进行别的阴谋。”
  天铣不管他铁青的脸色,继续说。
  “我也接到弟弟屠耆即将被释放回来的消息,但是他是我弟弟。”驭风摇着头说。
  “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不管真或假,你还是得多提防一些,我可不想太早失去你这个朋友。”天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放心!我会小心。你这个浑邪王还生龙活虎时,我这条‘恶龙’可没这么简单被打倒。”驭风笑了起来,接着说:“我传酒宴为你接风。”
  “好!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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