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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大!”
  陈彦正在拨一通电话;他示意手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他的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来,将电话挂断。
  “你发什么神经,没看到我正在——”
  “潘亚迪的屋子被人炸了!听下面的人说,她的车还在外面,人很可能已经——”
  陈彦面无血色地跳了起来,“为什么不早说?立刻召集人手!”
  “陈彦?”
  “夏雪!我现在有急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他匆匆丢下一句话,便飞也似的冲向门口。
  她望着他的背影,好半晌视线才转向电话,犹豫地咬着下唇。
  打?不打?
  她可以就此脱离他们,完全将复仇的事丢在一旁,毕竟这件事已带给她太多的痛苦!
  但她能忘吗?现在能忘,将来能忘吗?她可以忍受往后的每一天都活在未完的梦魇之中吗?
  她不能!她知道她不能!
  舍充弃即将到来的幸福需要勇气,舍弃即将完成的复仇也需要勇气!
  她已走得太远而无法回头!
   
         ☆        ☆        ☆
   
  “亚迪!”陈彦惊慌地看着潘家的房子在他的眼前再一次化为灰烬!
  三年多前,他无助地任它燃烧,听着亚迪心碎的哭泣,而今她就在里面,而他竟只能再一次无能为力!
  “老大,火太大,我们——”
  陈彦抢过一大桶水往自己身上倒,毫不犹豫地往里冲!
  “老大,不可以!”他的手下拼命抱住他,怎么也不肯让他白白送死,“房子快倒了,老大。”
  “放开手!亚迪,亚迪……”
  警笛声远远传来,消防车和警方的人员全赶到了现场,宾和老江率先跳下车来,“小潘,林磊!”
  救火的人员将几条大水管朝着已烧得不可收拾的房子猛灌,一阵阵令人窒息的浓烟朝天空狂奔而去。
  “老江!不要冲动!”宾拉住已面无血色的老江,却连自己都忍不住胸口的痛楚。
  就这样?
  又是一场大火,烧掉的却是二条人命!
  二个年轻得还来不及看到世界真相的孩子!
  他永远不能明白上帝所谓的真理,不能明白命运奇特的安排——
  “小潘……”老江傻傻地望着冲天的火舌,喃喃地叨念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他错了吗?
  让小潘从事这份工作,为的是不让她独自步上复仇的不归路,这错了吗?上天的安排、变数多得叫人心灰!
  “有人!里面有人冲出来了!”一名消防队员狂喜地叫道,“快,救护车……”
  “小潘?”
  “林磊——”
  林磊扶着已呈半昏迷的潘亚迪,举步艰难地自火场中缓缓走了出来。
  那张沙发使他们免于一死,却无法使他们毫发无伤——
  “林磊!”宾和老江率先冲了上来,陈彦毫不犹豫地拨开他们,自林磊的手中抢过满身血迹的潘亚迪,“亚迪?”
  “把她还……给我”林磊困难但坚决地开口。拒绝宾的双手。
  “先别说话!救护车来了。”
  “把她还给我!”
  陈彦直直地盯着显然伤得不轻的男人;他知道他是谁,但不明白他和亚迪到底是什么关系?
  亚迪自从她唯一的弟弟死在房中之后便再也不准任何人踏进她的家,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可以?
  如果现在他将亚迪交给他,那么这辈子他便真正失去她了!他能吗?
  “林磊!”宾扶着他再度企图使他上救护车。
  林磊以惊人的体力甩开他的手走向陈彦。
  “放我下来。”半昏迷的潘亚迪突然呻吟一声,睁开双眼,挣扎着下地。
  “你受伤了……”
  “放我下来!”她困难地说道。
  陈彦无奈地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林磊立刻移到她的身边,忧心地望着她,“你还好吗?不要担心,我会再把房子建起来的,和以前完全一模一样……”
  她摇摇头,伸手拭去沾在眼睛上的血迹,和自己的家园行最后的告别式,“不必了——这里已经完全成为过去。”再次看到自己的家园化为灰烬需要有超人的忍耐力!
  他心痛得无以复加,身上的伤和心口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先生——”
  老江沉默地挥挥手,示意救护车的人员暂时先不要打扰亚迪。就让她看吧!身上的伤再严重也比不上心中的痛!
  他明白她的心情,有时候要走出过去需要相当大的勇气,而这次亚迪是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是活在什么时代了!
  她凝视房子渐渐化为灰烬,二十多年来和家人生活的一点一滴自记忆中升起、退去,回忆如海水般涨起又落下,所有的伤心和曾经有过的幸福,随着那阵浓烟奔向浩瀚无垠的天际,再也无法回头!
  泪水是流尽了!
  在房子爆炸的那一刻里,她脑海里唯一闪过的念头是:她十分遗憾不曾为自己好好活过!
  这三年来,她盲目地投入追凶的行列,心中唯一有的想法是——找到毒枭,将他们从地球上连根拔起,而她的生命除了这个也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她的青春、她的欢笑、她的生命在三年中不曾有过丝毫的起伏!
  她也曾是个爱笑、爱幻想的女孩子,而现在呢?
  三年前是那场大火烧毁了她的世界及她对生命的期望;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无奈仍然机械化地活着,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逃避一切感情,逃避世界的真实,她只看到世界黑暗的一面,她的生命里没有阳光,只有熊熊的复仇火苗!
  房子轰然一声,完全倾倒!
  仿佛她逝去的亲人、逝去的岁月
  她清醒了!
   
         ☆        ☆        ☆
   
  “小潘怎么样了?”杰姆推着轮椅焦急地奔向守在病房外的林磊,他的手、口和头上全扎满了纱布,只差下一点便要变成一具木乃伊!
  林磊凝重地垂下头,“不知道,还昏迷中,老江向医生说他是她的父亲,院方也只准他进去看她。”
  “对不起,我应该提醒你们的,可是电脑一直不听话,我无法对你们发出讯息!”杰姆内疚地自责。
  “这和你没关系,就算你早说也没什么用,他们躲在暗处,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杰姆重重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真该死!”
  病房的门轻轻的打开,护士和医生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急诊室上刺目的红灯总算熄灭。
  “怎么样?亚迪她——”林磊心焦地问着。
  老江一脸疲累却兴奋地回答,“她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这些日子她是太累了!”
  林磊闻言又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旁边“狐狸”的人员连忙扶住他,“感谢老天!”
  杰姆轻呼了口气,“感谢上帝,扶林磊进去休息吧!他还受着伤。”
  “我要等她醒来!”他大声抗议,声音却十分微弱。
  老江对手下点点头,他们毫无异议地将他送进病房。
  杰姆审视老江的神色,有些犹豫。“老江,你还好吗?你看起来相当累了。”
  他摇摇头,显得心事重重,“我还好。”
  “那么我有点事想和你谈一谈。”
  “关于什么?”老江警觉地抬起头。杰姆的能力常叫他震撼。
  杰姆往后靠向自己的轮椅,眼光出现少见的锐利!“关于你和宾的计划。”
  老江苦笑二声,“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        ☆        ☆
   
  陈彦将自己关在小房间内,谁都知道他现在的脾气十分火爆;自火场回来之后,他就仿佛吃了火药般的难以相处!
  苦酒一杯杯下肚,他的意识仍停留在潘亚迪的身上;自始自终,她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似乎他根本是个不存在的一个隐形人!而她却依偎在林磊的怀里!
  他无法平衡,无法相信,在她需要一个男人依靠之时,她寻求的居然不是他!
  这么多年来,他为她苦苦守候,而她竟是如此的回报他的感情!
  现在这种感觉叫什么?
  伤心?
  失恋?
  他不知道,或许只是单纯的失望吧?
  爱和占有是二种难分辨的感觉,他对亚迪的感觉是嫉妒吗?
  嫉妒并不代表一定就有爱的存在,有时候只是一分占有欲,仿佛本能地保护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的占有欲,既得利益的保卫战罢了!
  他该替自己,也替亚迪感到高兴才对,他们并没有对过去惺惺相惜的感情误以为是爱情
  只是他仍感到心痛!
  他毕竟是完全失去她了,不是吗?
  “陈彦?”
  陈彦抬头,望一眼站在门边,有些犹豫不决的夏雪,“你还没走?我以为你走了。”
  “走?”
  他嘲讽地朝她举杯,“昨天晚上我掏空了所有的人你不会不知道,那时候你想要走大可随时离开,怎么?舍不得我?”他正伤害她,他知道却克制不住自己。
  夏雪脸色一变,原先的温柔关怀之情自她的脸上褪去,她冷冷地望着他,“我是想走,可惜‘华人帮’树敌太多,我要走了谁来保护陈伯母?”
  陈彦大笑,“你说你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我妈?”他笑得前翻后仰,声音中尽是伤人的不屑。“请你换个合理点的理由好吗?连怎么用枪我都怀疑你不会,居然想保护‘华人帮’的创始人?”
  “你!”她气得脸色发绿。
  他无视于她的怒气,讥诮地继续,“你们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弄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在男人的世界里舞着你们的小爪子逞强,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可笑!”
  “是!你这只沙猪!”她冷若刀锋的声音骂着,接着眼睛一瞪,“我当然比不潘亚迪,如果你想再找一个潘亚迪,我遗憾你在我身上找不到!”
  他想开口反驳,他从未想过在她的身上找寻亚迪的影子,她们根本是全然不同的人!
  但他只是沉默地别开脸,继续喝着他的苦酒。
  他没有反驳!
  他居然没有反驳!
  她伤心地望着他孤绝的表情,简直不知该如何平衡自己的心态!
  她竟痴傻的以为他对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而对他来说,自己竟只是个没有地位的替代品!
  她和潘亚迪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的女人怎可拿来比较?
  他竟已深爱亚迪到这种地步!他竟已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夏雪深吸了口气,死命保持全然无动于衷的表情。“我是来告诉你,如果想要你的爱活着,那么最好把她带离医院藏起来,维奇的人已埋伏在医院里,等到着要她的命了!”
  他猛然抬头,怀疑地瞅着她,“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爱信不信由你,我没必要每件事都对你有所交待。”她几乎是冷笑说道。
  “夏雪,不要测试我对你的耐心。”他警告。
  她转身走向门口,唯一的表情是冷冽的讥讽,“最重要的是,不要测试潘亚迪有多少次的好运气吧!”
  她走了出去,陈彦猛然灌了杯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恶劣,或许夏雪只是他一时情绪不稳下的牺牲品,或许他只是想试试看自己对夏雪所谓的爱情到底是真爱,还是一时的迷恋?
  现在他仍是不明白,但他也知道或许他失去的,不只是亚迪,而是连夏雪也失去了!
  他是个混蛋!这很显然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连最差的混蛋也会伤心,尤其当他知道已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之时,而失去夏雪比什么都令他伤心!
   
         ☆        ☆        ☆
   
  “威尔,我要见老大。”玛丽固执异常地说道,在她身旁的杰克和西恩显然也有同感。
  自他们被维奇高价收买以来,除了威尔和维奇那个冷若冰霜的小情妇外,他们从未见过维奇;而他们想见他,在工作这一段时间之后仍未见过首领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
  威尔陪着笑脸,眼前这三个人不是他得罪得起的,并不是因为是维奇找他们来的,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杀人不见血,心狠手辣的程度叫他不愿意冒任何的险!
  “我也希望他能抽出空来,可是这阵子我都见不到他,几乎所有命令都是由电话或是他的情妇所下,他不想见任何人我也没办法。”
  杰克冷冷淡淡几乎没有半点人气的脸漠然地转向他,“如果他再不出现,我可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活人!”
  “他当然是!”他急急辩解,“只不过上次在迈阿密他受了点伤,还没完全调养好,所以有些困难——”
  “我们可不要一个惊吓过度的老板!”玛丽高八度的声音听来十分刺耳。她斜睨已有些不安的威尔,“他只不过被警察逮过一次就吓成这个样子,据我所知的维奇不是很强悍的吗?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秘密?不如让我见见他,不管他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替他解决的。”她暧昧地笑了笑,伸出涂成黑色的指甲,柔媚地夸张的自胸前掠过。
  沉默的西恩结结巴巴,脸红脖子粗地叫了起来。“你——你不——不可——不可以——”
  杰克冷冷地笑了笑,“我倒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不——不可——可以——”西恩气得使原先就不太顺畅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威尔连忙陪笑着打圆场,“等等,如果维奇要见你们,他一定不会只单独指然的,他是个公平的人。”
  西恩放心地猛点头,玛丽则不屑地冷哼。
  “那么,你最好叫他动作快点,事实上我们的耐心并不十分充沛。”杰克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显示了他对这件事的不耐,便走了出去;玛丽和西恩也走了出去,临走前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威尔敛走各善的笑容,森冷地注视着关上的门。
  任何有点脑筋的人都不会将他们三个人收为己用,但维奇做了;用了三颗可怕而且爆炸力极强的不定时炸弹,他们服从命令的次数远少于他们不理会命令的次数!
  他们贪得无厌,尤以杰克最甚,和他们在一起,他宁可与一窝响尾蛇共处!
  维奇将他们丢给他,并且似乎早已遗忘了这一点,这和他所知的维奇一同。尽管他十分不理解他的想法,却又无能为力——或者不敢不所置疑。
  或许真如杰克所说的,维奇到底还是不是个活人这一点已到了他不能不怀疑的进步!
  他不想长期听命于一个女人,而维奇更不是一个会受女人控制的男人,但现在,处处指挥他的正是个女人!
  或许是该到他仔细找出真相的时候了!
   
         ☆        ☆        ☆
   
  她睁开眼,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的努力和挣扎才办到这一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的一片雪白,和医院四周雪白色的墙,雪白色的床单,而鼻中充斥的是医院里必有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她并不十分意外,毕竟脑海中最后一个记忆是彻底燃烧的房子和林磊身上的血迹。
  他们奇迹似的竟然没在那场爆炸和大火中身亡已令人难以置信,毕竟手榴弹离他们只有几公尺远。
  或许是弟弟亚勤在冥冥中护佑着他们吧!在梦中,她见到了亡故的家人们;和过去三年来的噩梦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回到了台湾,回到了虽然不顺利,但一家人却活得心安理得、快乐的日子。
  亚迪凝视着天花板,直到眼睛感到酸涩,泪水自眼角轻轻地落了下来。
  她知道她的噩梦终于结束!
  一双大手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林磊低沉沙哑的声音仿若天籁般响起,“不要再伤心了,你不是说噩梦已经结束了吗?”
  她有些困难地转过头,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却满是关怀的凝视着她。
  她想开口,感觉喉咙像是塞满了粗糙的沙纸般疼痛不已,“我——知道——”
  林磊连忙倒了一小杯水,以不大顺畅的动作将水送至她的唇边,“医生说你吸了太多浓烟,短期内声音不会恢复正常,你不要说太多话。”
  她啜了一小口水润润喉,“谢谢。”
  “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他温柔地望着她,替她拨开落在前额的一小撮头发,“我很担心你,你睡了将近二天了,好象两个世纪那么长,我等得头发都白了!”
  她扯动唇角,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看起来很累,何不去休息?你也受伤了。”
  “比不上心里的伤来得严重。”他怜惜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和手上挂着的点滴,“我希望能替你躺在这里!”
  “傻瓜。”她闭上眼,感觉泪水又冲出了眼帘。
  这不是他对她说过最接近爱情的话!但她却觉得无比感动。
  或许他们经历过这次的生死挣扎后,都比以前成熟,而且更懂得珍惜和表白了!
  人是不是一定要经过某些事故才会成长?
  人是不是一定要经过刺激和伤害,才会懂得珍惜和爱?
  过去曾以为自己已经饱经风霜和伤害,早已知道什么叫世界,但现在才知道,所有的曾经和以为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愤世嫉俗!
  “亚迪?”林磊忧心地碰碰她的额,“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打针?”
  她睁开眼,微笑着摇头,“不,我需要疼痛来证明我还是活着,而且并没有产生幻觉。”
  “对什么产生幻觉?”
  她望着他,眼光坦然而深情,“对你,对我,对我们的一切。”
  林磊怜惜地笑了笑,轻抚她的面颊,“不会,对于我们,你永远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这是不是就叫爱情?”她有些傻气地问。
  他柔柔地抚了抚她的唇,“等以后我们就知道了,不是吗?我们都不是轻作承诺的人,所以用时间来证明一切是最好的方式。”
  深情和承诺的目光彼此交会,不需要太多的对白,许多感觉都已在心中同步!
  有人敲敲门,林磊应声回答,“进来。”
  一名黑人护士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而且你自己也需要休息,要是约翰医生知道你在这里,他会大发脾气的!你该当个合作的病人!”
  就像两个逃学被逮到的孩子一样,他们相视而笑。
  林磊吻了吻她的脸颊,“我最好在被逮到之前回去,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需要我的时候叫一声。”
  亚迪甜蜜地微笑,“快回去吧!”
  他走向门口,黑人护士对他暧昧地笑了笑,端着针筒盘走向躺在床上的亚迪。
  他打开门。
  护士拿起针筒。
  他跨出了第一步。
  护士用酒精拭了拭亚迪的手臂。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面带微笑,“你可能记错了,我的主治大夫是强——”
  林磊猛然顿住,黑人护士有双修长美丽的手,而她的蔻丹是一种诡异的黑色,针筒不偏不倚地扎进了亚迪的臂中!
  林磊冲向护士,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地暴吼了起来,“住手!”
  黑人护士冷不防被他一撞,整个人撞向病床旁的小茶几,针筒应声而。“搞什么!”
  林磊恶狠狠地欺了上来,扑向地面上的护士,“该死的杀手!亚迪快走!”
  “林磊!来人!快来人!”潘亚迪死命自床上起身,无奈力不从心,连叫喊的声音都令人气馁的微弱。
  护士一脚踢向林磊受伤的腰部,他痛得喊了出来;情势瞬时逆转,护士已将他压向地面,冷冷地笑了起来,“真厉害,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这一身黑皮肤可花了我不少时间。”
  林磊厌恶地呻吟,“我怀疑医院里的护士会有几个有黑色的蔻丹,尤其是黑人!”
  玛丽撇撇唇,瞄了一眼自己得意的指甲。“真可惜,我本来想让你们安乐死的。”她耸耸肩,自衣服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利刀,“不过你是个可爱的男人,我会手下留情替你保存全尸的。”她惋惜地摸了摸他的脸,刀口不偏不倚直刺向他的咽喉——
  “臭婊子……”她突然尖叫,床上的亚迪奋力扯住她的头发猛拉!
  玛丽尖叫一声,翻身扑床上的亚迪。
  “亚迪!”林磊吼道,无视伤口再度汩汩涌出的鲜血起身上前帮助亚迪。
  “住手!”没有人注意到门何时再度被打开,直到一把枪无声无息的抵住玛丽的头,“乖乖的起来,不要动任何歪脑筋,我的枪法虽然不是很好,但打死你绝不是问题。”
  玛丽浑身一僵,虚伪地笑了笑,“你当然不想弄脏医院的床单吧?”
  “陈彦!”
  陈彦用枪指着,让她慢慢起身,劈手夺下她手中的刀,“那是当然,不过只会弄脏一件,死人是不必上手术台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的伙伴将会把‘华人帮’夷为平地!”玛丽恶狠狠地诅咒。
  “随时候教,但愿维奇想与全部的华人为敌!”
  门再度被打开,“华人帮”的几然喽罗抬着两个担架走了进来,迅速而且小心的将潘亚迪及林磊抬上担架送了出去。
  “你跑不掉的!我看你怎么把他们弄出医院!”玛丽叫道。
  陈彦微微一笑,“我根本不需要把他们弄出医院,医院会很高兴将他们两个交给我,至于你……”
  “你不敢开枪的!这里是医院!”
  他冷冷地笑了笑,“是吗?”手指已扣下扳机。
  玛丽惊恐地睁大双眼,光芒迅速自她的眼中消逝。
  “你错估我了,现在不杀你,‘华人帮将永无宁日,留着你杀更多的人,不如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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