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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总经理?”
  方群智自摇椅后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宝儿才离开他一天,而这一天却是无比的漫长难捱!
  他仿佛失掉了灵魂,失掉了心,做任何的事都会看到宝儿的影子,她的嗔和她的天真无邪。这是他从没经历过的感觉,他不会为任何人如何失魂落魄,甚至是一直以为深爱过的荆泰生,也无法让他有今天这样的惨状!
  “我来看看你文件看完了没有。”宋西华的声音柔柔地传来,有那么一丝不解的怨怼和伤心。
  他无奈地转过身来,再次惊讶地发觉她和泰生有多么神似,所不同的泰生一直把他当成朋友、大哥,而她只把他单纯地看成一个男人。
  这种说法并不公平,毕竟宋西华不能替荆泰生负责,宋西华是宋西华,她永远也不会变成荆泰生。
  但这种想法并不能使他遗忘她们之间的神似。
  他将文件往前一推:“我看完 ”
  “那你认为我们该不该向贝尔集团提出投资计划?它和日本集团的宝车不相上下,但双方面的优惠条件——”她的声音渐渐隐去,因为他只茫然地望着她,看不出有任何理解的神情。
  他叹口气,又将文件收了回来:“抱歉——”
  “不必抱歉,我猜你根本没心情看这些文件是 ”宋西华涩涩一笑:“那个女孩占据了你全部的心思对 ”
  对她的两个问题,他只能点点头,西华并不粗心,任何能当上机要秘书的女人都不会粗心。
  或许她比他所想的更要像荆泰生一些。
  “她好不好?”
  “谁?宝儿?”
  “你生命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
  面对她哀伤的面容,他突然有非常深的罪恶感!
  他曾约过她吃饭、约过她一起出游,他吻过她,二人之间只差没有上床,他欠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算是分手。
  “西华,我为我过去的行为向你道歉,我想我不该那样追求你,然后又……”
  “不要说 ”她打断他,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泪水:“不要让我有被遗弃的感觉!”
  “西华——”
  她凄然一笑:“多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要的不是我,当你望着我的时候,眼里总有对另一个女人的渴望,我无法和过去的阴影争夺你的感情。”她顿了一下,眼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对爱情失望才不再去付出,可是我想错了,你对宝儿的爱战胜了过去,而我只不过是你一时对过去的眷恋而已。”
  他哑口无语。
  能说她不是他对过去的眷恋
  能说他不会在她身上寻求荆泰生的影子
  宋西华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一直是那个被动者,是他追求了她,现在又因为宝儿而放弃了她。
  在他对宝儿的爱中容不下任何一点过去,她是完全不同的!
  她迷糊、脆弱,身上没半点商场上的人所持有的强悍和干练。
  她几乎什么都孙会,人太多的地方会让她害怕,她甚至懦弱得不敢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她和他所认识的女人没有半点相同。
  但他爱她,就这么简单,即使是会众叛亲离他也爱她!
  而宋西华只是他一个无心种下的牺牲品。
  “我很抱歉。”他只能再一次这样说。
  她哭了,破碎的泪水滑过她的脸,但她并没有寻求支持,就像她惯常的行径一样,几分钟后她收拾起心情,凄然朝他一笑:“不必再抱歉了,是我自己太傻。赶快把文件看好,做出决定,他们正等着我们的答复。”
  “西华——”他还能说些什么,至少再说些安慰的话吧!
  但她潇洒一笑,仿佛几分钟前的心痛从不曾存在过,然后走出她的办公室。
  他溃然倒向自己的椅子,无法再说出什么话来。
  又能说什么
  西华是对的,再听下去只是徒然使自己更加伤心,那些从三流电视剧上学来的三流对白,用在日常生活中显得虚假而且可笑。
  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伤感,他是无权去玩爱情游戏的,不管是因为任何理由,他无权在游戏中去伤另一个人。
  而对西华,在一开始,他便知道子没有可能。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方群智叹口气,这阵子他叹息的次数比这一辈子加起来都来得多。
  在感情的世界真的是没有所谓公平与不公平的!
  他甩开这些念头,将那份文件翻开,上面爬满的文字他一个也认不出来,他开始纳闷这些年的商场生涯,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那一堆枯索的条文和嚼干草一样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看看表,不过才早上十一点,他却感觉已在这里渡过他的一生
  敲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甚至连抬头都觉得多余!
  “群智?”
  他一僵,怀疑自己的听力,他一定是昨晚彻夜不眠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可是那个幻觉又喊了一声,他也已来到他的面前。
  那声音,那人影萦绕了他十多年,纠缠了他十多年,如今她又出现了!他抬起头来,荆泰生正含笑站在他的面前。
   
         ☆        ☆        ☆
   
  “宝儿?你在听 ”她抬起她无限茫然的眼,怯生生的一笑:“我在听。”
  戚母将相本再翻开一页:“这是你十几岁时刚进舞蹈学院的相片,你看看,你那时候笑得好开心,抱着舞衣舞鞋一整晚都兴奋得睡不着。”
  戚宝儿瞪着相片中和自己神似的小女孩。
  那就是她的过去,每个人都说那是她无限快乐的过去。
  但她只觉得悲惨,只觉得难过。
  没有群智的过去怎么可能会快乐
  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只有和群智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可是他没有打电话给她,没有来看她,他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知道她不公平,这里是她自幼成长的家,这里的人都是爱了她一辈子,她最亲最亲的家人。
  可是她仍然觉得不安。
  没有了方群智,她对任何事都觉得不安。
  有好多人来看她,那个叫汉克、这个叫汤姆、那个叫米奇、这个叫爱咪——
  他们都对她很好,带了鲜花、糖果和礼物来给她,每个人都说他们的礼物是她最喜欢的,可是她一点也不那么觉得。
  她最喜欢的东西是群智才知道的,也只有他替她准备的才让她开心。有他在,再难吃的药他都哄得她心甘情愿地吞下去。
  而且他没有怜惜她!
  来看她的人都带着他们认为最棒的礼物,挂着他们认为最友善的笑容,但他们的眼里都写着怜惜、写着同情!仿佛她是个患了不治之症的人!
  只有群智不会,他的笑是真心的,他的开怀也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有认为过她很可怜!
  他为什么不来
  “宝儿,你不想看,是不是累 ”戚母关心地探探她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看着慈祥的老妇人,忍不住冲口而出:“我真的是你女儿 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成病人,当成客人来看?裙子就不会,他不会像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地对我!”
  “宝儿你怎么——”戚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无法相信自己竟会给女儿这样的感觉!“我不是——”
  看着妇人突然苍老写着伤心的脸,她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宝儿缩到了床角,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没关系,”戚母连忙上前拍拍女儿的背:“没关系,妈妈知道,是妈妈不好,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好 ”
  戚母叹口气,强忍泪水,急忙地收起相本走了出去。
  处在这个孤单的环境里,她不由得自怜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才收起泪水。
  宝儿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份外地想念起群智的那个小房间。
  在那里有群智的笑语和温柔,她永远不必害怕自己是否会被黑暗吞没。
  而现在,在自己的家里,她却觉得好孤单、好寂寞!
  “宝儿?”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一张男孩的脸伸了进来:“你又在哭了!”他嘲笑她。
  “小海?”
  “答对了!是你可爱的弟弟小海。”小海钻了进来,直接跳上她的床:“你这次又哭什么?”他的口气讽刺,但行动却是温柔地,小海轻轻地替她拭去挂在睫毛的泪珠。
  “没什么。”她哽咽地咕哝,将脸埋进膝盖里。
  “我真同情你。”
  她一僵!连小海都这样说!
  小海自顾自地说下去:“今天来的那些家伙没一个好人!汉克只担心你还会不会跳舞,瑞妮则担心体重——记得吧?她是剧团里的营养师。”小海不屑地皱起鼻子道:“宝儿不能吃冰淇淋,宝儿不能吃巧克力,哎哟!宝儿你又重了零点四公斤了!这怎么得了!”
  她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破涕而笑:“她真的这样对我说?”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学得才像!”小海耸耸肩,对能逗笑她而感到欣喜,距离过去看到宝儿自在的笑容已经过了好久!
  “小海,你真的是飞车党的老大?”
  “我还是全国越野障碍赛少年组的冠军呢!论摩托车没人比我行,要不然怎么罩得住那群人?”
  宝儿突然跳下床,在门口望了望。
  小海露出了解的笑容,顽皮的神情浮了上来。
  “小海,你载我出去好不好?”她轻轻拉着他的手哀求着。
  “想去找你的裙子,对不对?”
  宝儿咬着下唇点点头,有些犹豫地望着他:“你不会拒绝我吧?”
  他有些伤心地瞅着她:“宝儿,你真的什么都忘了!我们长这么大以来,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
  “对不起——”她嗫嚅地不敢看他。
  小海叹口气,也跳下床来,直视她羞怯的大眼:“听着宝儿!你是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我以后要是再听到你说抱歉,我就——我就再也不帮你了!听到了没有?”
  “对——”她连忙收口,朝他羞怯一笑:“我听到了,有你这样的弟弟真好!”
  “希望你将来还记得这句话。”他咕哝。
  “小海——”
  他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 已经很晚了,如果我们再不走,到那边都半夜了!”
  “我要是恢复记忆,是不是真的会把现在事情全部忘记?”她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
  小海沉默半晌,望着她的眼神几乎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该有的老成。
  “我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已经发生过的事是不会忘记的,但没有人可以保证一定。”他细细审视她忧愁的双眼,朝她鼓励地微笑:“如果你不想忘了方群智,那你就不会忘记!放心好了,戚家的孩子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但眼底的阴影一直不曾去除过。
  “来吧!我知道有条密道,爸妈绝不会发现我们出去的!”
  他们悄悄地走出大门,牵出摩托车,直到巷口才敢发动远去。
  阳台上的夫妻也一直悄悄地看着,没敢惊动他们,直到他们消失,戚母才忍不住啜泣起来。
  戚大山搂着妻子的腰,安慰地说道:“宝儿会没事的!过一阵她就会好起的。”
  “她刚刚还问我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宝儿现在对我们很陌生,等她想起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不要老是宠着她,难怪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客人。”
  “你还不是一 老把菜往她碗里放,对她说话像说悄悄话似的!”她哽咽着抗议。
  “俺——”他急急的分辨,却结结巴巴说谎似地不顺畅:“俺是怕——怕吓到她——”
  戚母叹息地望向无人的街道:“宝儿现在心里只有那位方先生,我们二个老的倒是没用了——”
  戚大山反常地笑了起来。
  她不悦地拭拭眼角的眼泪:“你还笑得出来!女儿都快变成别人的了!”
  “怎么笑不出来?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难道你还想留她在身边一辈子?那姓方的小子俺中意得很,总比那个金头发的汉克来得中用。”
  “你说这是什么话?宝儿今年才十八岁!”
  他嘻嘻一笑:“你嫁给俺的时候才十七岁,十八岁就生宝儿啦!”
  “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那年已经十九啦!”
  “乱讲!咱们家乡哪里有十九岁还没出嫁的大姑娘?”
  戚母跺跺脚,掩不住一脸娇羞:“我不跟你说了!”
  戚大山忙陪着笑脸:“好好好!不说不说,别老生气,很容易老的!”
  “我早就被你气老啦!”
  “怎么会?你看起来比宝儿大不了多少嘛?”
  她嗔他一眼:“油嘴滑舌的!”
  他大手搭上她的肩:“嫁个年轻大点的老公也不坏,你再怎么老都不会比我老的。”
  “你说到哪里去了!”
  戚大山指指宝儿他们离去的方向:“我说咱们女儿 姓方的那小子比宝儿大了十岁左右,这样才会疼她嘛!难道俺不疼你嘛?”
  戚母噗哧一笑,望着他无辜的面孔:“绕那么大一个弯儿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嫁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可不可以?”
  他咧着一张大嘴嘻嘻地笑了起来。
  夫妻俩恩爱地注视着他们的一对小儿女驶过的巷道。
  “天凉了,进去吧!”戚母体贴地提醒。
  “小海那小鬼,他以为他精灵,可没想到能生出天才儿子总得有天才老子吧?哪天看俺吓吓他!”他咕哝着搂着自己的妻子走向屋里。
  “你们爷俩 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对方,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相冲——”
  “少咒我儿子!他可是个天才——”
   
         ☆        ☆        ☆
   
  在原先意外的震撼之后,二人之间充斥的就只有一阵又一阵难堪的沉默。
  荆泰生坐在他的公寓里,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注重生活情调的群智会住的地方,如此空荡一无所有。
  人可以在一年间改变掉过去的所有
  眼前的方群智不修边幅,穿着最简单的西装裤和一件老旧的T恤,头发早已超过他当年的长度,他却随意地任它披在脑后。
  眼眶下那道好暗好深的阴影衬上他阴郁的眼神——
  他是真的变了、瘦了、苍白了,看起来活像大病初愈。
  眼前的方群智和她昔日依赖、尊敬的方群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喝点东西。”他随手丢给她一瓶啤酒,然后大刺刺地坐在她的面前:“你没通知我你要来。”
  “我怕你不肯见我。”
  他讽刺地哈了一声:“为什么?为了一年多以前的事?我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
  她些惊慌,这和她原先的估计并不一
  她想和他谈——
  她一直想和过去的方群智谈。
  而现在的他,她却无法应付!
  “我不会吃掉你。”他冷漠地瞅着她,她脸上的反应他看得一清二楚,而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是不是我那好管闲事的妹妹派你来当说客的?”
  “是也不是。”
  他不发一语地等着她的解释。
  荆泰生叹口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现在的你,你变得太多,我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一个认识了一辈子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期望什么样的我,我知道我变了,而且不会因为你出现又变回来,我没那种本事。”
  她直视他的双眼:“你还为过去的事在意?”
  “你问了一个很好笑而且你也无能为力的问题。”
  “群智!”
  “你到底来做什么?”他不耐烦地吼道。
  荆泰生瑟缩地沉默半晌。
  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过去的白马王没有脾气的!
  他一直是温文有礼,即使在她决定和他解除婚约的时候,他也不曾发过脾气。
  当时的他好得不像活人!所以她也一直忘了方群智只是一个有血有泪的男人——直到现在。
  “我来劝你回台湾。”
  “我不回去。”
  即使她料得到他会拒绝,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句话。
  泰生讶然地盯着他坚决的侧脸,第一次发觉他是一个多么固执的男人!
  “方伯伯很想念你,他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你难道不为他想想?”
  方群智干笑二声:“我回台湾对你有什么好处?升总经理?还是副董?我爸爸身体不好我很清楚,你说这些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你知道我对升职没兴趣!”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荆泰生瞪着人,半晌终于挫败地垂下肩膀。
  她这次来是错误的决定。时间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眼前愤世嫉俗、言语犀利的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抓起自己的小行李箱,立刻往外走。
  “等一下!”他跳了起来,握住她提行李的手。“别走。”
  “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们连最基本的交谈都办不到。”她灰心地说道。
  “我向你道歉,我刚刚很不讲理。”
  她凝视他写着真诚的眼,终于见到一点过去的他的遗迹,如释重负的感觉使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连道歉的方式也变 ”
  他苦涩一笑,摊摊手:“想不变,有时候很难。”
  泰生沉默地放下行李,走到他的落地窗前:“你没必要这样放逐你自己。”
  “那是当年我唯一的选择,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你不能要求太多。”他粗嘎地回答。
  “我很抱歉——”
  “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你不必向我道歉。”他话锋一转:“孩子好 ”
  她不知该感激或者失望他突然好心地改变话题。
  但聊起彼此都无伤的话题显然安全许多,他们很快就进入状况,像对真正的老友一样交换这一年多以来彼此的生活情况。
  遗憾的是,没有什么话题是谈不完的,尤其当彼此都极力避免去触及过去的伤痕之时,生活上的琐事总是无法谈上多多。
  然后双方都肠枯思竭了!
  看着荆泰生努力地想恢复他们过去的情谊,他不免怀疑,为什么不能像那一段逝去的爱
  难道男人与女人不能结成连理,相对的就必须划清界线
  他们之间只因为他的单恋失败,就必须变成这种状况 他们相识数十年的感情就因为那样而一笔勾销?
  这一年多以来,他徘徊在自己对她的感情之中,他不能自欺欺人的说他对她的爱不曾存在过,而在遇见宝儿之后,他更明白了,他对荆泰生的爱之所以能持续十多年之久,那是因为他对她在感情里,除了男女之间的爱恋之外,更包含了对她的忠诚、对家庭的忠诚、兄妹的爱和一种在商场上建立起来相互扶持的唇齿关系,和——习惯!
  那么即是如此,在他们男女之间的爱恋消失之后,其他的感情难道也跟着灰飞烟散了
  想一驼里,他心上压迫了他一年多的大石终于落地,方群智松口气笑了起来:“韩拓好 ”
  她一怔,呐呐地回答了声:“很好。”
  “你们很幸福吧?”
  荆泰生打量他的眼,他的眼里没有她所担心的嘲讽和尖锐,有的只是一迳的坦白及真诚。
  她非常诚心地点头:“我们很幸福。”
  他放心似地笑了起来:“那就好。我恋爱 ”
  “你什么?”她愣了一下,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恋爱 ”他展出一个十足的笑容,仿佛向世界宣告似地大声回答。
  她先是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然后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瞧,在肯定了他说的话和她听到的完全相同之后,很欢喜地朝他微笑:“太棒了!是我今天在公司里看到的那个女孩 她叫什么?宋西华是 ”
  提起宋西华,他略略苦涩地苦笑二声:“不是西华,你该注意到她和你有多相像,我不会拿她来当你的替代品。”
  “哦。”她有些尴尬。
  在见到宋西华的第一眼,她的确很震惊二人之间的神似,很自然地联想到群智用宋西华的理由,而现在她为自己的卑鄙想法感到惭愧。
  “我当初的想法和你一样。”他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心里似地说道:“但另一个女孩子改变了我的想法。”
  她忍不住问道:“是谁?”
  群智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傻傻地笑了起来:“她叫戚宝儿,是个华裔舞者,她很年轻,今年才十八岁,很可爱迷人的一个女孩。”
  看见他脸上的光彩,她知道他是真的恋爱了!
  她……
  “哎!我真替你高兴!她就是你不愿意回台湾的原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回去 方伯伯会很高兴的。”
  “宝儿她——”
  “裙子!”门被打开,一条娇小的人影蓦然冲了进来,在看到荆泰生的同时猛然停子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宝儿!”方群智一跃而起,脸上挂的是如假包换的惊喜笑容:“你怎么来的?”
  “我载她来的。”他一脸阴霾:“她很想你。不过既然你有客人我们就不打扰 ”
  宝儿哀伤地看了荆泰生一眼,黯然地转身。
  群智恍然大悟,他亲密地将宝儿拉进怀里:“小傻瓜!还没听我说句话就把我定罪啦?泰生是我在台湾的发朋友,也是公司的同事,她不是你的情敌。”
  听见他如此露骨的话,宝儿的脸蓦然烧了起来,她低着头羞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泰生打量宝儿,短短的头发,黑亮如小鹿般羞怯的大眼和美丽的五官、身材,如孩子一般的无邪神情。
  戚宝儿是个令男人心动怜惜的女孩。
  “你就是宝儿对不对?我听群智提起过你好多次。”她温柔地向她打招呼:“我是荆泰生。”
  “景胎生?”宝儿迷惘地望着她:“这是你的名字?”
  泰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群智翻翻白眼:“别怪她,她连我的名字都说不发。”
  由于他们是用中文交谈,宝儿很努力地听,却很难完全理解他们的意思,她求助地望向小海。
  小海仍是一脸的敌意:“他们说你的中文不好,连名字都不会说。”
  宝儿一僵,默默地退离群智的怀抱。
  “小海!”群智讶异地瞪着他:“你今天是怎么 ”
  小海冷笑一声:“宝儿可能不懂,可能好欺骗!但我不是!什么朋友、同事?三更半夜二个大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宝儿才离开你一天你就带女人回来过夜,我们真是看错你!我怎么 我看不起你!”他气呼呼用中文快速地说完,立刻拉起宝儿的手:“宝儿!我们走!”
  “小海!”
  宝儿被小海拉了出去,临走前只有伤心的一眼证明了她并非全然没听懂小海的话。
  群智追了出去,可是盛怒中的小海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即发动摩托车呼啸而去。
  “小海!”他大吼,声音消失在冷冷的夜空之中。
  他垂头丧气地走回房子里。
  泰生深思地望着他:“你真的很爱她?”
  “对。”
  她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她很不解人事,单纯得像个孩子。”
  “或许我就是爱她这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她在台湾会活得很苦?她连中文都不会说。”
  “她会,只是比较少用,所以生疏了,这是美国,没几个人说中文。”
  泰生眨眨眼,摇摇头,紧接着又无奈地耸耸肩:“她会被群美生吞活剥。”
  他轻笑起来:“更可能的是群美会被她驯服。”
  “你真的不打算回台湾 ”她又问一次。
  “目前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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