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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喘吁吁地爬上六楼,尉日恺心里实在后悔着。
  星栩真会挑,什么日子不好选,就选上个大楼停电的日子,害他手上提了水果、补品,还要爬上六楼。
  他站在尉星栩的家门前,放下手中的水果篮,空出一只手去按门铃。
  笨啊,停电了门铃会响才有鬼呢!尉日恺在心里骂着自己笨,然后开始敲门。
  大概只过了十秒,尉星栩就开门了。
  “你没钥匙啊!敲什么鬼门。”大概是因为停电太热了,所以他的语气极度不悦。
  “我没带钥匙,你没看我拿那么多东西啊!也不会帮帮忙还在那儿大呼小叫的。”尉日恺走进去,边埋怨着,“什么嘛居然停电了,害我拼老命爬了六楼。”
  尉星栩不理会他,撇下一句,“关门。”说完又匆匆走回房间。
  “小子,你干么啊?里面有女人吗?跑那么快。”尉日恺嘀咕着,转念一想,不对啊,晓羽在这儿,星栩怎么可能带女人回来?
  他走进房间,看到里头的景象,不禁笑了起来。
  “嘘!”尉星栩嘘他,对他皱眉。
  房里的确很热,虽然开了落地窗,仍是没什么风。
  梁晓羽正在睡午觉,身上盖了薄被,可能是因为热,她蹙着眉儿似乎睡得不甚安稳。
  而尉星栩打着赤膊,穿着短裤,做在床沿边,拿了把扇子,正努力地为她扇风。
  “你在干么呀?”尉日恺摇着头问。
  “嘘,小声一点,她才睡没多久。”尉星栩放下扇子,到浴室拧了条冷毛巾,为她擦擦脸,无奈地说:“她中午吃了药后会很想睡,谁知道突然停电,热得她睡睡醒醒,好可怜。”
  “原来如此。”尉日恺点点头。
  “她不睡头脑会晕沉沉的,要睡又热坏了,我只好一直替她扇风。”尉星栩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在拿起扇子。
  梁晓羽锁着眉,叹口气,翻了个身,将脸蛋埋在另一端的枕上,一会儿她又翻回来,看来是真的睡得极不安稳。
  “乖哟……”尉星栩呵护地对她低语着,手上扇得非常勤快。
  “你大少爷就一下午都在这儿扇风?”尉日恺兴味盎然地问。
  “那有什么办法?”尉星栩白他一眼。
  “她好一点了吗?伤没问题吧?眼睛呢?”尉日恺走近床边,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
  “别靠她太近,她现在很敏感,一点点惊动就会惊醒的。”尉星栩警告着他,温柔地把梁晓羽散在额前的发掠开。
  “哦……”尉日恺好玩地看着尉星栩的动作,他只是靠近一点都不行?星栩自己还碰她呢,就不怕吵醒她?
  “她的情况很稳定,这事儿你没告诉爸吧?“尉星栩问。
  “哪敢说啊!”尉日恺摇摇头。
  “那就好,晓羽也说别告诉他们了,省得大家担心。”尉星栩虽在跟他说话,但视线一直停在梁晓羽脸上。
  “喂,你啊!跟我老实说。”尉日恺研究般地看着他,问道:“你喜欢晓羽了?”
  “看得出来吗?”尉星栩反问。
  “当然,你和我说话时,全没看着我,都在注意她。”尉日恺挑着眉说,看星栩这样子,是掉进爱河爬不出来了,而且他自己也发现了。
  “是吗?”尉星栩自言自语般地喃念,“她……的确牵动我的心了,我竟到这次她受伤了才发现,以前的我真该死,总是伤害她……”
  “还不算晚啊!”尉日恺拍拍他的肩,“晓羽很喜欢你的,她不会把你过去的错放在心上。”
  “是吗?”尉星栩苦笑着。
  他才没把握呢,如果大哥知道他以前是怎样伤害晓羽的,大哥就不会说得那么笃定了。
  “好热,我去再给她拧条冷毛巾来。”尉星栩站起来走进浴室去。
  “大哥。”梁晓羽忽然开口叫他。
  “哟,你醒了?”尉日恺坐在床沿边,看着那双仍然清澈,去已然失焦的水眸。
  “嗯,你来好久了吗?”她摸索着坐了起来。
  “来了一下子。”尉日恺扶着她,让她倚在床头上。
  “怎么吵醒她了?”尉星栩走出浴室,看见她醒了,有点生气地问着尉日恺。
  “是我自己醒了。”梁晓羽说,倦倦地叹口气说:“好热。”
  “嗯,我问过了,傍晚电就会修复的。”尉星栩用冷毛巾轻贴她的脸,问道:“渴吗?我给你拿杯果汁好吗?”
  她看起来又热又倦,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他心疼地想到。
  “好。”被他一提,她真的觉得渴了。
  尉星栩离开房间后,尉日恺低笑了起来,“晓羽,你听见刚才我们的对话了吧!”
  “什么呀!”她低下头,小声地问。
  “跟大哥装糊涂?”尉日恺摸摸她的头,“星栩啊!傻愣愣的,以前的事就别跟他介意了。”
  她抿紧唇不语,平静的小脸上窥不出她的心事。

  沉默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梁晓羽睁着眼,视线停留在天花板。
  电早已经来了。空调驱走房间一下午的闷热,现在室内是凉爽宜人的气温,夜也已经很深了,但她就是睡不着,她一直在想下午尉星栩他们两兄弟的对话。
  尉日恺说对了,当时她是醒了,从尉日恺进房间开始她就醒了,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包括尉星栩那么呵护的语气,那么温柔的动作,及他坦然地承认对她动心,一切的一切她都听在耳里,这让她错愕万分。
  这些天来,他对她的确是呵护迁就、疼惜万分,一向对她的怒目相向、怒气腾腾早已不复见。
  他没去上班,一直待在家里陪她,从早到晚地陪着她,所有她做起来十分不方便的事,他都帮她做得好好的。
  他温柔地服侍她的生活起居,陪她一起“听”电视,在她闷闷不乐的时候,说笑话哄她开心起来。
  傍晚时,若天气好,他会牵着她的手,到楼下的中庭花园散散步,他会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让她在微风吹拂中,享受清新的空气。
  甚至在夜里,他会让她先睡,等他处理完公事,他会上床来,轻轻地将她抱进怀中,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他只会温柔地拥抱她,让她在黑夜中突然苏醒时知道有人陪着她。
  事实上,对他们之间暗暗流动的情欲波涛,梁晓羽可以清楚地感觉出来,她从以前就是感觉非常敏锐的一个女孩,看不见之后,她更是敏感。
  她知道每次在替她更衣时,他总是会气息变得粗重,清晨醒来时,她也总能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欲望。
  只是,他掩饰得很好,他会像个哥哥般温柔地搂抱她,亲吻她的额,但第一天在浴室发生的事都没再发生过。
  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她替他受伤而愧疚,及当她是妹妹般的呵护,才会对她那么好的,她全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动心了。
  梁晓羽叹口气,翻个身将脸蛋埋在枕中,她的心乱了。
  一方面,她为了他的动心而窃喜,但另一方面,她怕他的这种感觉,只是一种所谓的日久生情、习惯使然。
  除了“一见钟情”之外,几乎所有的喜爱都是由“习惯”而来的吧!
  例如喜欢一首歌,除了非常喜欢这个歌者,爱屋及乌地也会喜欢他唱的歌之外,若常常听到,久而久之,那种熟悉感也会带来一种错觉,让人认为这首歌很好听。
  她认为爱情也是如此,现在这种状况,他们每天面对面相处,她又处在一种让人疼爱怜惜的可怜处境中,他极有可能是把同情当成爱情,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当真爱上她,只是因为现在对她的用心和关注,让他错以为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让梁晓羽全然不敢抱持任何奢望,她怕,怕若再给自己希望,将来她眼睛好了,他们不再朝夕相处时,对这段感情他会明白过来,而再度伤害她、离开她,这种失望会让她无法承受的。
  所以她很烦啊,烦到睡不着了。
  她在叹口气,又再翻了个身,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翻到床沿了,就这么摔到床下,掉在地毯上。
  “晓羽,小心。”尉星栩刚好进房,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惊魂未定地问:“没事吧?有没有摔着了?”
  她摇摇头,她身上裹着被子,而且地毯很软,没摔痛她。
  “怎么还没睡?”他在床沿坐下,让她坐在腿上。一手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小心地审视她有没有摔伤哪里,看着那张毫无睡意的小脸,他紧张兮兮地问:“你不舒服吗?怎么不叫我?哪儿不舒服了?我瞧瞧。”
  他捧着她的脸蛋,用额头探探她的额,蹙着眉道:“还好,没发烧,有没有那里痛?眼睛还好吧?头呢?疼了吗?晓羽,你要乖乖地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啊!”
  “我很好。”明显地听出他的紧张,梁晓羽给他一朵笑容,“我真的很好,你别担心了。”
  “真的吗?”尉星栩仍是不放心,她睡前吃了药,早该沉沉睡去,在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脸后,确定她的脸色红润,他才放心了。
  “嗯,我很好。”她悄悄的抬手圈着他的颈项,将脸贴到他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干么那么疼惜她,那么关心她?梁晓羽在心底叹气,这会给她带来希望的,他的关怀已经超出一个做哥哥的范围了,那让她觉得他似乎是真的把她放在心里捧在手心。
  “你睡不着吗?”对她突如其来的拥抱,他虽然不解,但还是抱紧她,抚着她的发,轻柔地道:“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还是你要喝点牛奶,比较能帮助入睡?”
  “都不要。”她挨近他,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上,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及属于男性特有的温暖气息。
  “那么睡了吗?”尉星栩轻摇晃着她,嗓音低沉地像在唱催眠曲般,“我抱你,你睡了再放你到床上,好吗?”
  梁晓羽没说话,只是阖上眼睛,一会儿,她的气息平顺下来,仿佛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拉下她圈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的散发,见她的眼睛紧闭着,但似乎还不是十分入眠般,因为她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的抖动着。
  他忍不住地吻了吻她的眼皮,温柔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当他刚想回身拿被子来替她盖好,她却睁开眼睛,又吸引他的全副注意力。
  “我以为你睡了。”他对她说。
  梁晓羽将手伸上来,摸索着半空中寻着他。
  “来。”他将她半抱起来,这小妮子今晚是怎么了?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而且非常的撒娇、非常的黏人,他不解地想着。
  她用手臂缠上他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将唇儿迎了上去,她主动地吻了他。
  他只讶异了一秒,随即捉回了主动权,托住她的后脑,深吻着她,他长驱直入她半启的唇瓣,搜索着她甜蜜的滋味,她配合他的侵略,丁香小舌怯生生地同样在探索着他。
  他深深地吻她,难受的欲望热得似乎要将她燃烧了,梁晓羽喘息着,整个魂魄几乎要被他吸走。
  一吻既毕,他凝望着她脸上的春情荡漾,深呼吸地收敛心神,他不知道这小人儿怎么回事,一副心甘情愿要献身的模样,让他不解。
  今晚她吃错什么了吗?
  哎呀!该不会是大哥在给她喝的补品中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春药了吧?尉星栩骇然地想着着荒谬的可能性。
  梁晓羽茫然地由热情中回到现实,发现了他的裹足不前,她猛眨着眼,手臂再次缠了上去,试图再次寻回他的唇。
  “晓羽,怎么了?”他避开她的唇,将她偎上来的身子搂进怀中,问:“怎么回事?你哪儿不对劲了?”
  “你……不想要我吗?”她怯生生地问,语气中邀请的意味已经十分的浓厚。
  “你真的不对劲。”尉星栩不放心地将她放回床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他探着她的体温,那热腾腾地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我没有不对劲。”梁晓羽喃喃地说,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大掌。
  “怎么会没有不对劲,你瞧瞧你的模样儿,那么诱人……”他真痛恨自己干么那么君子啊,他想拉过被子来为她盖上,但她死缠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你……不要我吗?”她再问了一次,心已经怯了,勇气也随着他的不动而消失。
  他这样子拒绝她,是因为她对他全然毫无吸引力吗?她心想,泪水冲进眼眶中,盈满着直威胁要滚落。
  “我……”尉星栩才说一个字,她就哭了。
  夹杂着心碎和羞愤的情绪,使她泪眼汪汪地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啊!”他伤脑筋地为他拭着泪,天啊,她如此梨花带泪的模样更掀起他的欲望,他都不知道自己快变成禽兽了,因为她越伤心哭泣得满脸红通通的,他越想吃掉她。
  “不肯要我,是因为……因为芊铃吗?”梁晓羽抽泣着问,“因为你心里只有她,连……连一点点空隙都没办法……容纳我……”
  “不是这样的。”他急急地道。
  她摇着头,伤心欲绝地说:“我真傻,我……如果我是芊铃……那就好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种话,尉星栩万般不舍地想,这丫头怎么老想变成别人呢?她不知道她已经在他心中生根萌芽了吗?
  捧着那张湿漉漉的脸,他郑重地告诉她,“你就是你,晓羽,别老想着要变成别人,而且,这个温柔可爱的梁晓羽已经让我动心了。”
  “你骗我……”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你心里只有芊铃,没有我,我知道的。”
  “我没骗你。”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他轻轻地说:“我是喜欢你的,为了尊重你才会忍住不碰你的。”
  他再吻了吻她,声音浊重了起来,低哑地道:“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人了,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他自言自语的似乎在说服自己,然后他的吻就霸道了起来,像宣布占有般地侵入她的唇齿间。
  “柔软又香甜的小人儿……”尉星栩嘟囔着,唇横移到她的颈侧,深吮着烙印了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他的手滑了下来,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探进去轻揉着她柔软的胸脯。
  梁晓羽喘了口大气躺回床上,顺势将他拉下来,半压在她身上。
  尉星栩将她钳制在怀中,唇已经下移,顺着方才手指探巡的行径而下,隔着她的睡衣他含住她诱人的乳峰,舔湿她胸前的衣服,直到她发烫的乳峰傲然挺立着,仿佛邀请他般的抵着已然半透明的睡衣。
  “嗯……”梁晓羽发出细碎的嘤咛声,身子拱了上来,脸蛋一片绯红,被吻肿的唇瓣诱人地微启着,双眸中水雾氤氲,还有一抹异常的光亮,让她看起来娇媚万分。
  天啊!他怎么能克制自己想吃了她的冲动?他按奈不住地开始将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从她柔软高耸的胸脯,下移到她纤细的腰间,他由她已被撩起的睡衣下摆侵入,不耐地拉开她的睡衣领口,他直接含着她的蓓蕾,在口中时强时弱的吸吮,用灵活的舌尖逗弄着。
  她用手指揪紧他的发,唇间逸出难掩的娇吟声,而他放过已经被吮得火热的一边乳峰,袭上另一边,照样画葫芦地逗弄着。
  “星栩……星栩……”她狂乱地唤着他,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尉星栩脱下她的睡衣,看着她柔软洁白、已经诱惑他几天的身子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长吸口气,强烈的欲望使他的眼眸加深了颜色,他忍不住地再吻住她的唇。
  梁晓羽沉醉地闭上眼睛,虽然她仍是看不到,闭不闭眼睛都是一样的,但她仍是自然反应地随着他手指的下移入侵而羞赧地阖上眼眸。
  “来,别紧张,放松一点。”他轻吻着她的耳后敏感的肌肤,喃喃地诱哄着她,他的手指寻到她腿间的柔软,轻挑慢捻地让她无法控制地湿热了起来。
  她是如此年轻的女娃儿,而且还是清白无暇的处女之身,从未和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如果没有让她准备得很好,会弄痛她的。尉星栩想着,手指在她不设防时,已经侵入她的体内,浅浅地移动着。
  “唔……”从来不敢想过有人如此亲昵地碰触那个地方,她紧张地试图阖上被他分开的双腿,同时扭着身子想躲开他的手。
  但她的扭动挣扎却只是让他进入地更深、探索地更亲密,同时她羞怯地发现她被碰触的地方更湿润了,她红透了脸儿,但一股令人酥麻的甜美感觉却袭上她的心头。
  “别害羞,会很舒服的,乖乖的……”尉星栩粗嘎的说,边看她的脸庞,专注着手上抚弄的动作,他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让她舒服、湿热,等一下她才比较能适应他。
  虽然他自己备受折磨,想深埋进她柔软体内的欲望,让他快疯狂了,但他还是想先让晓羽达到巅峰,他想看见她狂喜的脸。
  “嗯……“梁晓羽无力地用手指扣住他结实的肩,她身体内凝聚了折腾人的张力,呐喊着要解放,而那能让她纾解的管道,就是他热情地抚弄她的手指,她的意识全集中在那儿。
  “啊……”突然,甜美的浪潮席卷过她的全身,她哭喊了出来,紧缠着他坏坏的手指,然后她猛然放松,剧烈地喘息着,虚软无力地躺在他的臂弯中。
  瞧着那张解放后更加诱人的小脸,尉星栩深吻着她的唇,欲念更被煽动,他顺势将她放回床上,快速地脱去身上仅剩的衣物,微抬高身子,摸索着床头柜的抽屉。
  梁晓羽仍是昏沉沉的,但她仍能听出他正在拆保险套的袋子,正在做着准备。
  说真的她挺感动的,因为她已经能由他抵着她的坚挺察觉他有多兴奋,但他仍是尊重保护着她。
  她抬手缠住他的颈项,拱起身子,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
  他准备好了,一个温柔的挺进,突破障碍的同时他封住了她的小嘴,吞下她疼痛的轻呼,他稳住,让她有时间适应他。
  直到她的身子奈不住地贴近他,轻微地开始蠕动着,他才开始移动冲刺,将两人带进另一波更强更快的高潮漩涡中……

  身子仍是火热着,尤其是才初经人事的下体更是火辣辣地有着磨人的疼痛,情绪仍因高潮而高涨着,但梁晓羽的心却凉了,然后慢慢地死去。
  她紧阖着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滑落下来,很快地湿了她头下的枕巾。
  尉星栩退出她的身子,懊恼地快杀死自己了,他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在高潮的那一刹那,喊出了芊铃的名字。
  他明明清楚地知道身下承受他的是晓羽,是他已经放在心上的人,但他仍是混蛋地叫出不该叫的名字,他是怎么了?他翻身坐起来,气急败坏地扯着头发。
  梁晓羽一感到他的离开,马上转身背对他,将脸儿埋入枕巾,闷闷地啜泣着。
  “晓羽,对不起,我……”看见她的举动,他心里真的悔恨万分,他该死。
  她拼命咬住下唇,是她自己对他投怀送抱的,明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芊铃,是她要把自己交给他的,他原本是不要的啊,是她自己硬送上门的,都是她的错,一切一切都怨不得人啊!
  只是知道他把她当芊铃的替身,亲耳听见他唤出芊铃的名字,让她的心都碎了。
  看着那耸动的瘦弱肩头,尉星栩心底真是心疼不舍,他想伸手去碰她,又颓然地缩回来,天啊!现在晓羽一定恨死他了。
  他下床走进浴室,一会儿回来后,他温柔小心地分开她的腿,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腿间,她僵直着身子,没拒绝他为她做的,但也不回应他,她没睡着,但是不发一言。
  将毛巾丢回浴室,他上床将她拉进怀中,让她的背靠在他胸前,他将脸藏进她的发间,懊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梁晓羽哭出声来,仍是不回答他,她只是不停地哭着。
  “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一直知道在我怀中被我这样疼着的,是晓羽你啊,我是疯了,才会喊出她的名字,别生我的气。”他吻着她的发心,嗓音中是浓浓的悔意。
  “不要说了。”梁晓羽摇了摇头,回身将自己埋进他怀中,抽噎着,“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里只有芊铃,只是……是我自己傻,不怪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呢?你……”
  他的话被她打断。
  “我好累。”她已经不哭了,紧靠着他,嗓音疲倦地说:“静静地抱着我,这件事……我不想谈了。”
  “嗯,我们等明天再说,你睡吧!”尉星栩搂紧她,他都忘了她才被情欲的滋味给累坏了,他呵护地让她睡在怀中,听见她叹息着,缓缓放松后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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