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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东京田园调布区
  任宅位于全日本最高级的田园调布区,一栋栋超过上亿日圆的高级洋房自成一区,展现不同于日式住宅的美式风情。
  这天,一辆高级黑色房车停放在其中一栋豪宅外,为向来平静安宁的社区挑起不小骚动。陌生的高级房车不是骚动的主因,而是从车内走出的神秘男子,左邻右舍皆知道,任家出了一位神龙不见首的黑道老大。这对循规蹈矩、家风传统保守的任家来说,实在是一大讽刺。
  “真难得,浪子竟然知道回家,我还以为黑道老大早就把我们这些弟弟们忘了。”老四任无仇懒洋洋地窝在客厅沙发上,冷嘲突然返家的任无怨。
  任氏五兄弟除了老大任无恩已经成家外,老二无怨、老三无情、老四无仇、老五无恨,皆是打光棍的单身贵族。平常五兄弟各忙各的,很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加上五兄弟性格迥异,性情冷淡,所谓的手足之情很难在五人身上展现。
  “你再废话,我就一枪把你毙了。”任无怨轻装简出,这一次回来,除了司徒木,没有多余的随从。
  “老四,你就少说两句会死啊!二哥回来,还不快让座。”老三任无情从厨房端出一锅热腾腾的日式白肉鱼汤,平常家里大都只有他和老四吃饭,现在无怨忽然回来,他担心晚餐不够三人吃。
  “为什么要让位,大家都是这家中的一份子,平起平坐嘛。”无仇才不甩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哥。平常大家就算各忙各的,至少在过年时还会团聚一起。但无怨自从十五年前毅然离家后,便不曾和大伙共度新年,十五年来的除夕夜,每每独缺无怨一人。无仇此时的冷漠挖苦其来有自。
  “都已经二十九岁了,还这么幼稚。”任无怨毫不动气,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打量起久违的任家。
  他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大概有两、三年吧!这个家在无情的细心照顾下,依旧一尘不染,家具摆设没有多大的变动。就连他国中时候所得的模范生奖状,都还安安静静地挂在墙壁上。
  “这次回来多久,有没有要过新年?”无情从饭厅走来,泡杯参茶给他祛寒。
  没有女主人的家庭,却依然充满家的温馨感觉,这得归功于无情的用心呵护。
  “我等一下就走。”他的神情显得疲惫。“今年过年我人在埃及,不曾回来,跟爷爷说一声。”
  任家五兄弟从小失去父母,五人可说是从小互相扶持长大的。十八岁之前,任无怨是这个家庭的精神支柱,善解人意的他不但能分摊老大无恩的责任,对于三位弟弟的照顾更是不遗余力。当时仍在念书的无情、无仇、无恨把品学兼优的二哥当成偶像般崇拜,对他是又敬又爱。当年无怨不顾一切的远走他乡,三人有着被狠狠拋弃的不信任感。十多年后,当无怨再度返回任家时,早已人事全非、沧海桑田。尤其是老四无仇,对他的敌视态度更是有增无减。
  现在所有兄弟中,老大无恩和无怨交情较好,或公或私约有交集。其余三个弟弟早已习惯他常年在外的行径,这个家已经没有他这个二哥存在的空间……这是他不喜爱回来的主要原因。
  “怎么不多待一天?明天就是圣诞夜。”三十一岁的无情心思细腻,他早已察觉出无怨似有心事。
  “圣诞节是平常老百姓的节日,对我来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一样的。”他轻啜口参茶,神情落寞。
  他离开台湾不过才两个多星期。然而这些天来,他心底却全是玲珑那清丽倔强的芳影。听说她几天前也来到东京,暂住在神武大学的考古研究所中。
  他好想见她,强烈的思念吞噬着他。这些日子来他曾试图用其它女人来转移注意力,然而情况越来越糟,他不但无法接受其它女人,甚至连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都更嫌厌恶。短暂的分离,让他更确定他对玲珑的情感竟是如此深刻。
  “大哥和左樱的婚礼你都没来参加,你今天回来干什么?”老四无仇热讽道。五兄弟中,他的神经最粗,嘴巴最坏,却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软得很。
  “我回来看看你这不务正业的弟弟,看看你失业了没有。”任无怨竟也挖苦起他。
  “不务正业!”他冷嘲一声。“如果我的模特儿工作叫不务正业,不知你那满手血腥的黑道叫作什么?难不成是春秋大业,哈哈哈!”无仇很坏地取笑无怨。任家上下除了无恩,皆无法认同无怨的黑社会身分。
  家世清白的任家出了这么一个黑道份子,别说任老爷无法接受,就连其它人一开始也无法相信这事实。尤其是任无仇,身为公众人物,总是赤裸裸地呈现在大众媒体面前,他随时担心会被记者揭发自己二哥身为黑道人的事实。之前他大红的时候,总是刻意保持低调,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演艺事业走下坡,他暂且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他屏幕前的死活。
  任无怨听了无仇这番话,疲惫的神色更加黯淡。向来不多话的他,此时显得沉默异常。
  “你少说两句话行不行,今天晚上你没晚饭吃了。”无情一如平常温柔态度,只是多了斥责。
  “有这家伙在,我才没胃口。”无仇闷哼一声,臭着脸起身往屋外走去。
  “无仇,外面天冷,别忘了外套。”无情提醒他。无仇这家伙虽已近而立之年,个性却还像毛头小子般冲动。现在外头天寒地冻的,不加件衣服就出去,他要不气死也会冻死。
  “哼!”无仇才不领情,他自顾自地冲出门去。
  “这家伙还是没变。”无怨苦笑一声。
  “是我没管好,以前他脾气虽拗,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情淡淡地说。
  “就算要追究责任,也轮不到你来扛。让我们这个家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这世上只有一人。而那个人将会不得好死……”他深沉的眼隐着恨意。如果不是那个凶手,他不会立志走上黑道一途,如果不是那凶手,他的父母也不会在那次人为车祸中丧生,他们五兄弟的感情也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二哥……”无情不懂他话底的意思。很少见他如此激动,他阴沉的脸满是骇人杀意。
  “我要回去了,会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办。”他饮尽杯中的参茶,冷冷地站了起来。
  方才的激动已不复见。
  “二哥,等等。我晚饭已经弄好了,至少吃完晚饭再走。”无情拉住无怨,真诚地留人。
  “不了,待在这个家只会让我感到窒息,我哪吃得下任何食物。”无怨执意要走,脚步迅速地迈开。
  “要不然,你把这些饼干带着,这是我下午刚刚烤好的杏仁奶酥饼干。”无情随手拿起桌上的小饼干,将之放入一纸袋中。在他还没开口拒绝前,便一股脑儿将之塞入他的大衣口袋中。
  无怨不愿开口诉说心事,无情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安慰他。从小无怨的个性就很好强,就算有天大的烦恼,总是一人往肚子里吞,他不愿开口,没人逼得了他吐出任何一个字。
  “谢了。”无怨冷冷地道谢,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身影愈走愈远,渐形渺小。
  昏暗的寒风细雨中,形单影只的他竟显得如此落魄、孤单。
  “二哥……”无情站在门檐下,想帮忙却无从帮起的无力感充塞心头。
  在黑道叱咤风云、人见人畏的无怨,还有什么事情会令他如此樵悴不堪?在他的黑道王国,他就是王,是一世的霸君,如此集权势财富于一身的风火男子,除了疏离的亲情令他伤感外,还有什么会令他如此挫败?无怨的感情内敛丰富,即使当上黑道世界的王者,他依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专情男人。
  那种不轻易示爱,一旦爱上就誓死方休的个性,想必让他受了不少苦。如果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如果是他一厢情愿或女方的个性也属外冷内热,两人的恋情就有得受了。
  “不晓得她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能让他失魂落魄至此。”无情低叹一声。
  无怨自己毫不自觉,他那落寞的神情中,传达着另一种讯息,那是恋爱中的悲伤……
         ※        ※         ※
  他和她明明在同一城市,两人咫尺天涯,却无法相见,老天真是磨煞人。
  任无怨吩咐司机将车子开至神武大学研究所前,暂停在建筑古老的大楼门口。
  “老大,要把车子开进停车场吗?”司徒木问道。
  “不用,停在这儿就行了。”他冷灼的视线停落在研究大厦的二楼。
  灯火通明的楼面显现出有人正在所里从事研究。她……在里面吗?无怨的心思飘荡在那层楼面里。
  “老大,你不上去?”司徒木实在不忍再见他如此落寞伤痛。
  “见到她于事无补,不如不见。”他摇头,毅然地痛下决定。
  这是最后一次他允许自己如此放纵思念。今晚以后,他会将她的身影自心扉深处抹去,如果抹不掉,就算用刀刮也要把这段情刮掉。总是有办法忘掉她的,不是吗?
  他拉开车门,走进细细茫茫的冰雨中。站在研究所前,他抬起头,仰望二楼窗户边的那个倩影。
  是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出她……不顾着纷纷细雨飘淋在身上,他默默注视那扇窗后的身影。
  她自在优游于她的考古世界中,就算没有他的存在,她的世界也无多大改变。就如同他纵容在自己的黑道王国中,没有她的存在,本是天经地义。他怎能如此贪心,想要一手抓起黑道王国,又同时奢求安静平凡的神仙眷侣生活。这个奢望终究无法两全,两者之中,他必择其一,天下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
  “老大,你会感冒的。”司徒木从车中撑了把伞走出来,来到他面前遮雨。
  任无怨没有说话,他幽幽抽回凝视的目光,双手伸入大衣口袋中。
  触入掌心的,是无情的手制饼干及那一只冰凉玉镯。
  他掏出这两样东西,将古玉触放入饼干纸袋中。在绵绵细雨中,单独走入研究大楼。
         ※        ※         ※
  “玲珑,还这么拚命!明天就是圣诞夜了,不如跟我们大伙去酒吧喝点小酒,提前庆祝一下。”一名稚气末脱的研究生来到她旁边,见她这么晚了还挑灯夜战,提议道。
  “不了,圣诞节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你们自己去好好玩吧。”谷玲珑笑了笑,委婉拒绝。
  一星期前,待将史的伤已无大碍,她便带着那块石版独自回到东京。她甚至没跟将史告别,也无告知去处,便一人来到神武大学的考古研究所。
  研究所所长是她父亲的旧识,同时也曾是她的良师之一,因此她才得已要求在研究所小住下来。反正她的个性随遇而安,只要有一张被,一处遮风避雨的空间,她就可以挨过一夜又一夜。
  两星期前毅然退出埃及研究计划后,她不曾再和任无怨见过面。或许真如将史所说,任无怨不忍为难自己,所以给了她一条活路。不管原因为何,他终究是离开了她的生命,不曾再出现,也不再扰乱她的心扉。
  心情不再搅动之后,她的心澄清许多,并能鞭策自己再次全心投入考古领域。
  她准备在研究所里待上半个月,将石版上的文字译出,然后再前往两河流域的小亚细亚。
  以前在中东的工作伙伴邀请她回去加入另一个研究探勘,她答应了,并决定两星期后启程。她这一走,有五、六年无法回来的觉悟……
  谷玲珑摇头笑了笑,为心底的苦涩感到无奈。伙伴们花上好几年的时间研究这块石版,结果发现石版上所记载的内容,竟和两河流域一带所流传的歌谣相似……那是好久好久以前,发生在约塞国王和哈希姆王国之间的爱情故事。
  一千年前的恋情,为何现在由她读起却依然刻骨铭心、感同身受?她甚至认为自己就是故事中独立勇敢的杜野,而将史就是那亡国王子史德。至于护卫队长炎焰,她直觉认为那就是任无怨,这两个男人皆如青焰般狂炽,赤火般狂野……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一个长者的声音打乱她的思绪。
  “所长……”视线一拉起,映入眼帘的是父亲至友的和蔼笑容。
  “怎么盯着石版在发呆,是不是有遇到任何问题?”所长年届六十,是日本考古界相当其有权威的研究学者。
  “没……没有啦,是我自己不专心,想别的事情去了。”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面对这位比自己父亲还关心自己的长者,她是相当敬爱他的。
  “年纪愈大,你真是愈像你母亲。”所长若有所思的回忆。
  “您见过我母亲?”她瞠目结舌,好不惊讶。就连她自己也仅在一张模糊照片中看过母亲的长相。她甚至不确定,若哪天在大街上偶遇,她是否认得出她母亲。
  “当然,我和你父亲是生死至交,他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相当清楚,当然包括他们两人相识相遇,甚至结婚的经过了。”
  “可是爸爸从来不肯跟我提起有关妈妈的事……”她神情黯淡下来。
  “这是当然的,因为他不想伤害你啊。”所长叹口气。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有何过节、误会,非得闹得让女儿从未见过自己亲生母亲?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激动地抓着他干扁的手问。
  “你已经二十六岁,足以承受事情真相背后所带来的冲击。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我无法制止你得知真相后去寻找母亲的冲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让你母亲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
  “你希望我不要去找她?为什么?”她差点没低吼出来。
  “因为你母亲是黑道老大的情妇,而你是她和黑道老大所生的女儿。”
  “什么?”她完全呆愣住。
  “你母亲未结婚之前,在一次邂逅中认识你亲身父亲,当时他只是黑道的小混混,尚未成气候,而你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富家女。不顾家人反对,你母亲与父亲陷入热恋,不久后她怀了你。在当时,未婚生子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为了不失颜面,你母亲的娘家找了个苦哈哈的研究生,和对方谈妥条件,只要他愿意娶你母亲,并且不计较肚里的孩子,他们愿意出一大笔钱供他作研究。当时那年轻人根本不认识你母亲,为了得到那笔钱作研究,他便点头答应。两人结婚后不久,孩子也顺利生下来,为了不拖累你,也为了让你在正常环境中长大,你母亲只好丢下你。而她自己则跟着那黑道小子在黑社会闯天下。几年后,那小子渐渐闯出名堂,终在黑社会有了一席之地,然而他却娶了别的黑道老大的女儿,而一直跟在你父亲身边的母亲,理所当然变成了没有名分的情妇……”
  谷玲珑听了这番话,恍如睛天霹雳,她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
  “你亲身父亲就是关西第一大黑社会组织‘鬼组’的龙头老大,中村鬼雄。”他缓缓道出她谜样的身世。
  “中村……鬼雄?”她颤着声音,抖个不停。
  没想到,她的身世竟如此曲折离奇。她从未想过自己不是谷新寺的女儿,也从未想过未曾谋面的母亲,竟然是黑道老大的情妇,她更没料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就是黑道老大……黑道……
  她所痛恨的黑道,所嫌恶的黑道,全和她的身世关系密不可分。
  而她身上竟流有那么骯脏的血液……
  谷玲珑摀着嘴巴,一股嗯心欲吐的反胃感狂涌而出。不,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自己身上流有黑道的血液。
  摀着嘴,她拔腿冲出研究室,直往一楼奔去。
  “玲珑,玲珑!”见她发狂似地离开,所长想拦也拦不住。
         ※        ※         ※
  在门禁森严的大楼门口放好那袋饼干,任无怨收起留恋视线,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剎那,他瞧见谷玲珑狂奔在走廊上,哭着往大楼门口冲来。
  泪如雨下的她顾着流泪,根本没看见门外的他。直到她刷开电动大门,玻璃门打开的瞬间,她才愕然地发觉他的存在。
  他就站在她面前,俩俩相望,两人仅三步之遥。
  “玲珑……”语气是惊喜的,如绝地逢生般。
  她见到他,仅瞬间愕然,之后便是不断的泪水。
  一看到他,她就更加厌恶自己的身世,现在她和他一样,血液里流着黑道的脏血,她再也无法取笑他,无法看扁他。到头来,她竟也成了和他同一世界的人。
  她挂着泪水,无视他的存在,直往门外奔去。
  “玲珑!”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在不清楚她因何而哭的情形下,怎能任由她一人在外头淋雨受寒。
  他迈开脚步,快步追了上去。二十天不见,她受伤的脚踝显然已经痊愈。她的脚程远比之前快上许多,他好不容易才在视线昏暗的大学校区内追上她。
  “玲珑,别躲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紧抓着她激动不已的肩膀问话。
  冰冷细雨中,两人早成了落汤鸡。
  “你不要管我,这不关你的事,你放手!”她大声哭喊着,成了可怜兮兮的泪人儿一我不放手。”他加紧抓她的力道。“告诉我,谁欺负你?是谁让你哭成这副模样?”见她肝肠寸断的模样,他跟着心慌意乱。能够让她失去冷静,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喊,一定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终于,她不顾一切,哭倒在他怀中。
  这个时候她只想好好痛哭一场。只要能够哭个够,只要能够分担她心里的痛苦和恐惧,不管在谁身边都无所谓。
  “玲珑……”他心情是复杂的。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显现她的脆弱。高傲如她,竟也肯放下身段,如常人般将他的怀抱当作避风港。
  这是梦境吗?如果不是,真希望时光就此停住。而怀中的她是永远需要他呵护关爱的小女人,如现在这般。
  他伸出双手,死命地将她拥在怀中,亲吻她湿透的发。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拆散他们,他自忖。
  就在今夜,此时此刻,他决定交出他的心。
  他爱她,他要定她了!
  互相依偎的两人站在银杏树下,各怀心事地拥抱在一起。狠狠不堪的模样,如亡命天涯却死命相守的落难恋侣。
  十二月的东京,天寒地冻的阒黑深夜,一直下个不停的细雨终于停了。
  充满平安幸福的圣诞佳节,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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