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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脑血管阻塞导致重度瘫痪。必须终生躺在床上了。
  神谷银夜端坐在大厅首位上,快速瞄过手中的诊断说明。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好戏才刚要上演,暗地潜藏的不法份子,应该要采取行动了吧?
  正当他在沉思之余,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关西黑帮大老樱华社之主岩崎澈日前传出瘫痪在床的消息,所有人员齐聚一堂,唯与岩崎澈关系交恶的义子神谷银夜却始终没有露面。虽然外传神谷银夜有继承青龙传说的潜力,就连青龙之子的称号也不胫而走,但看他如今这撒手不管的作风,大抵是真的对樱华社毫无眷恋了。而经由推选出的代理人佐藤义和、中村健司、竹上和野将在保镖真田浩—的陪同下,于三天后召开记者会,公开樱华社旗下公司日后的走向,相信应不会对关西的经济造成威胁才是。”
  轻柔干净、毫不扰人的嗓音渎完全篇的报导,神谷银夜眼神一转,锐利而深沉地盯看着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讶异:他竟能处在他背后这么久而不被发觉,有一套!
  “我知道最近的一班到台湾的班机是傍晚六点,你可以先梳洗、再小睡一下,我会叫醒你,送你到机场。”然而他仍是一脸平静地说着。
  “好啊!多谢你的帮忙了。”裴秋湖笑得好开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叫你走,你真的要走?”瞧他笑得那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神谷银夜就有气,难道他一点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这不是你的希望吗?难得你这么有心地想要为我安排手续,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裴秋湖摆着一张无辜的脸笑道,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他的话堵得神谷银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眯起了双眼阴沉沉地看着他说道:
  “以你现在的情形,一个什么都忘掉的人,有什么资格与能力去面对未知数的环境?”就算他的胆识再好、能力再高都没有用,台湾对他而言是个陌生的城市,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我必须知道我自己的一切、我的根源在哪里,台湾是唯一能给我解答的地方,我不想做其它选择。”裴秋湖仍是那一抹温柔的模样。他知道神谷银夜的反对来自于担心他,与其无视于他的一片心意,倒不如让他明白他的决心。
  凝视着他的笑容,神谷银夜竟找不到理由反驳,但他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茫然、失落让你的心中始终不能放开,我也知道找回自己的记忆是其他人无权阻挡的事,但你也不会不告而别的,对吧?”
  去!明明就是一个温和柔雅的人,说出口的话和眼底的意志偏偏那么坚决,他要是和他怒意相向,他反而还可以借怒气硬留下他,但他这么尊重他地和他对谈,让神谷银夜实在别扭到极点了。
  裴秋湖回给他一个更温柔的笑容,笑着摇摇头说:
  “我们是朋友,不能走到这一步。”
  神谷银夜重视他,他知道,所以他透视他的紧张,并没有生气。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神谷银夜呆愣了几秒钟心底的波浪级数开始以高速冲向十二级,翻扰不停。
  “那么就答应我,留在这里养伤。”
  那个温柔的笑容回荡人心,让人有想珍藏一辈子的念头,还有那一句话。这就是为什么那晚他会二话不说地带他回来,只因在那初见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他放不开他?而后他毫不犹豫地信任他,用他坦白、率直的心灵,让他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在台湾也有朋友吧,现在大概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裴秋湖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这个笑容超级碍眼,神谷银夜口气狐疑地发问。
  “因为我有这种感觉啊。”对过往没有一丝记忆,但是心底深处就是毫无疑问地这么认为。
  看得出来裴秋湖相当信任照片中的那三个男人。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谈什么感觉?”不像理由的理由,神谷银夜不屑听之。
  看神谷银夜这副模样,神秘的笑容在裴秋湖脸上扬起。虽然确认自己的心意是非走不可,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而且从银夜的态度看来,裴秋湖知道他的决定是赢定了。
  他眨着眼睛对神谷银夜不怀好意地笑道:“记住你的不屑哟,我可是会不客气地赖下来的哦。”
  “原来你!”神谷银夜蓦然惊觉自己上当了,这个笑得一脸无畏的小子居然要他,破天荒头一遭。够聪明!
  神谷银夜不怒反笑,说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不知死活呢,还是说你胆大包天?留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黑社会的生活可不是普通人醉生梦死那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去的。”
  至此神谷银夜算是领教到了裴秋湖的固执与巧妙的手腕。令他好奇的是,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留下来将会踩进什么样的危机里?
  “我说银夜啊,朋友应该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吧?我相信‘缘分’这两个字,既然我能大难不死又遇见了你,这就注定了我们是朋友;既是朋友,互相帮忙并不为过。你要我离开的用意我知道,但同样的,我也要让你知道,要我抛下危机重重的朋友离开,我是绝对办不到的。”裴秋湖扬着一张浅浅淡淡的笑容,将对于神谷银夜的重视毫不介意地表现在言辞里。
  “你……”神谷银夜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话;一闪而过的好像是幻影一样,但是那个笑容是那么地温和真诚,令人感觉到有股安心的暖流从心头流过,仿佛心头有某处阴暗再度被打开,让神谷银夜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去相信一个人。
  “怎么样?除非你不想助你义父一臂之力,想把樱华社拱手让人?”假装没有听到神谷银夜刚刚撂下的狠话,裴秋湖再度开口。
  果然。刚寒的气息再度笼罩在两人身边。
  “我说过他和我—点关系也没有!你如果识时务的话,就最好有这一点认识。”对他的胆识存着高度的兴趣与另眼相看,却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他挑衅他的禁忌。
  裴秋湖笑着挑眉看着神谷银夜,大有“我若不从,你又能如何”的挑拌意味,外加践得二五八万地对神谷银夜说:
  “和樱华社断绝关系、两相不往来,相信应该不是你的最终目的才是。”
  神谷银夜盯着裴秋湖开朗的笑容,猜想着聪明如他究竟是如何说出这番见解的。看似不涉世事的人,全身上下都带着坦率不拘的气味,像是一个看透黑社会争端的人吗?更别说他来自台湾,严格来说对樱华社只是个连外人都算不上的人。这样一个根本搞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难道竟能凭藉方才所看到的那些报导而看穿他其实还有另一层真正的想法与目的?
  “看看你这副表情,好像我突然变成了怪物一样,是不是我太聪明了呀?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这么崇拜,罪过,罪过。”神谷银夜的探测太过明显,映在裴秋湖眼底倒又让他兴起了想捉弄他的念头。
  “你少胡说八道,你有做了什么值得我崇拜的事吗?”这家伙.放眼整个黑道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升他玩笑了;但是他的心里却反常地没有怒意,只有兴奋之情:也对!在这种明知危机四伏的时候,还有谁开玩笑能像这家伙这样理直气壮的?
  “真是的,别害羞嘛!做人不要别扭,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当心憋在心里憋久了会生病的哟!”不改玩笑本质的语气,仿佛要戳破神谷银夜的扑克牌脸不可。
  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神谷银夜揣测之余,突然一个念头冲进脑子里。“你刚刚站在我身后很久了吧?那么你连我和樱华社的关系与决裂—一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宾果!你不笨嘛!”仿若刚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般,裴秋湖对待神谷银夜的态度依旧不变。
  不对!就算他再厉害,能揣测出他和樱华社的关系恶化,也不可能判断得这么精准。
  “现在你不会再打歪主意送我离开这里了吧?”他笑得自信满满。
  “那可不一定。”神谷银夜泄忿似的吐出话来,没有给裴秋湖说话的空间,又自顾自地接下去道:“如果新闻报导没有错,你出生在台湾台中,本来想给你—份有关台中详细的介绍资料,这样你回台湾后就有个目标可以找寻,也能早日找回自己的记忆。”不知为什么,在说这番话时有股好奇怪的失落感。
  一双带笑的眼睛仿佛看出了神谷银夜的挣扎却不点破,只是移动脚步走近他,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小小声地说:
  “你锁定目标了是不是?就是刚刚出现在网路报导中的那四名男子,这当中……不,也或许这四个人都和你义父的病有关系。”如果金氏纪录要票选不知死活第一名的话,裴秋湖肯定当仁不让。
  “我说过那老家伙变成怎样都与我无关!”神谷银夜低沉的一句怒吼,蓄满冰气的眼里燃烧着强烈的杀气看着裴秋湖,轻柔危险的嗓音说道:“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真这么想试试死亡的滋味。”
  由神谷银夜的表情看来,白痴也知道他不是在说着玩的。
  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的神谷银夜不被吓死也会怕得发抖,但裴秋湖没有,他将神谷银夜的反应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说道:“与其在这边讨论我想不想死的问题,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抓到那些阴谋者的狐狸尾巴还来得实际点。”他笑眯眯地提出建议。
  是本能吗?在丧失记忆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沉稳镇定,好像应付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是自己一心认定他的开朗平和所以误导了整个想象,他的老练十足十像是个黑道中的将才?
  “你……”
  “叫我的名字。”他又天外飞来一笔地冲着他开口。
  原有的赞叹被愕然取代,神谷银夜下意识地叫出他原本一直不愿透露的名字:
  “秋湖。”话一出口他便惊觉失算了。
  好小子,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他频频失去自制的能力,搞不好他的心思这家伙都了然于心了;真是好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纵使失忆让他忘了所有和本身相关的资料,但本能的智慧还是没有消失。
  裴秋湖满意地点点头,继而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你是有计划地想引蛇出洞,相对地,你是不是也该信我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虽然我忘记了我的过去,但现在的我还有你这个朋友,过去必须慢慢地来找寻,可是你的计划就迫在眼前,所以找决定留在这里,而且你对脑筋好的人特别有偏见,认定我是书生,就算是书生也不会笨到‘逃跑’两个字都不会写。”
  “我真是服了你了。”神谷银夜出生以来第一次认输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最终目的尚未达成?”
  “你为你是绛龙会的会长。而你却不会只满足于绛龙会现城这样的局面而已,你的雄心壮志不允许有人与你瓜分地盘,谁敢这么做,下场绝对是杀无赦。而—网打尽绝对是最佳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劳永逸兼……报仇。
  神谷银友复杂的眼色在短短三秒之内经过了多种转换,终于承认他救回的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只胆识好心思密,就连脑袋瓜的运转都比别人厉害不止一倍;拥有深不可测的智慧与高人—等的应变能力,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个最佳的战友与对手。很好,那就别怪他神谷银夜自私地想留他到老死了,因为他是他唯—认定够资格与他分享一切的人。
  一个假咳声响起。裴秋湖好笑的声音随即说道:
  “我说神谷老兄啊,就算你要表达你内心的感动也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吧?敢情你表示感谢的脸就是这副想坑人的模样?”而裴秋湖唯—失算的是他看出了神谷银夜心里的偏激与极点,却看不出他对他的心情已慢慢在变质当中。
  抱怨声化成淡淡的取笑。听得神谷银夜不禁好笑,反击道:
  “是啊!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厚脸皮,人家明明没什么表示,他硬要说人家感谢他感谢得要死。真是脸皮厚得没话说。”复又正经了脸色,问道:“记住你的话,可别想半途落跑回台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感觉心情又更轻松了些。
  “如果你能答应我,抓到阴谋者之后不动私刑、不杀人,将一切交给我处理.我就保证绝对不走,”
  “如果我办不到呢?”开玩笑,黑道有黑道的规矩,背叛者就一定要受到制裁,他虽然珍惜眼前这块绝无仅有的瑰宝,有些事却也难以妥协。
  “那我也不敢保证了。”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
  较劲的意味已经慢慢敞开了……
  若换成他人,绝对不会允许裴秋湖这么嚣张的人留在身边,但那是别人;对神谷银夜来说,这将是一场高难度的挑战。不管裴秋湖的老练聪明是在黑道打滚中训练出来的,亦或天生俱备,能与这样一个高手较劲,对他是求之不得的,所以往后事情的局面发展得看看是淮的手法较高竿了。
  沥……沥……沥……的水声由浴室中传出,趁着换裴秋湖洗澡的空档,刚洗好澡的神谷银夜打开了电脑,将一张今天早上才刚得到的磁片放人。几个敲打,一连串的资料被叫出来呈现在荧幕上,神谷银夜仔细地浏览过一遍……
  约莫十分钟的阅览时间,神谷银夜的脸色由不信到渐渐接受、由沉静到不稳的激切,再由激动到欣赏,转而强烈的兴奋……眼角的笑意是心中感受的呈现。他早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却没想到他有如此戏剧性的人生历程,而这些历程足以解释他的不平凡了。
  一个细微的声响打断了神谷银夜的沉思,接着脚步声响起,配上一个柔和的嗓音说道:“银夜,你在忙吗?”
  裴秋湖穿着睡衣,用毛巾一边擦拭着长发,慢慢地走到神谷银夜的身边。
  “嗯。”鼻间传送着刚沐浴完的清新味道,神谷银夜淡淡答道。
  切换荧幕将电脑运转回复到最初的网路运作。还真有点令人不敢相信,一个如此温静亲切的少年竟是人称“圣使”,在台湾黑道拥有一片天的超级天才;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他对樱华社内部的斗争何以能一眼看透之本事了。
  就像已经相处很久的模式,裴秋湖自然而然地落坐神谷银夜的身旁,左手放在神谷银夜的右腿上,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电脑。
  “怎么不问问我记者会进行得如何?”对他的沉默,神谷银夜不禁好奇地问道。想知道聪明如秋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回他一个童叟无欺的笑容,如他意地说道:
  “不用说一定是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场一片庄严,所有的记者全都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消息,然后拼命地问问题,最后就在一片浓厚的哀伤气息结束这次的记者会。”
  结果由他口中说出的全然不是神谷银夜想听的话,甚至还离谱得过了头,惹得神谷银夜双眼直盯着裴秋湖,根本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番话。
  “你真的这么认为?”这小子前科累累,神谷银夜肯定他又想拿他开玩笑了。他非得这么皮吗?
  “难道不是吗?噢!我忘了,还有一项重要大事会发生才对。”
  总算他还有良心!神谷银夜笑意染上眼底,开始想听听看裴秋湖的看法。
  “继任人选呢?没公布吗?”裴秋湖一派天真地问出疑问。
  他的说法差点没让神谷银夜翻脸!他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双眼开始阴冷冷地看着裴秋湖说:“你很想试试被人掐死的滋味吗?”
  裴秋湖双眼滴溜溜地一转,转出来的念头更坏了。
  “不好吧?我听说被人掐死的死相是很难看的,脸色发青、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还有还有,那个舌头会一直伸、伸、伸,伸得很长很长,好恐怖哦。”
  他唱作俱佳地表演着,可是在他脸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丝害怕的意味,这让神谷银夜更火了。
  “秋湖……”他的声音变成地狱罗刹的索魂声了。
  这小子实在是相当欠揍,竟敢挑起他超然自制力底下难得浮现的杀意。
  “有!”
  看他这样子,神谷银夜没辙了!他摆明了要整他的,愈用威胁对他,他就愈耍着他玩,他堂堂青龙之子的气势在这小子面前根本没有用,而他又偏偏只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舍不得。意识到这一点,神谷银夜再不爽,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那有气没处发的样子让裴秋湖彻底笑开了怀,而且一笑不可收拾、毫无停止的迹象。
  惹得神谷银夜频频摇头之余,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不再拘谨地露出笑颜了。
  当开怀的笑声渐渐停歇之后,神谷银夜再度开口:
  “没有意外的,在记者会进行到一半时,阴谋者的行动就展开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先是对樱华社的部下暗中进行挑拨,接着又在记者会上挟‘忘恩负义’、‘不知感恩图报’种种的罪名加诸在你身上,你这个岩崎澈单方面属意的少主形象,已荡然无存。”耸耸肩,对阴谋者的计划,裴秋湖胸有成竹地一一点明。
  “对极了!”神谷银夜一击掌,非常高兴地赞同。
  裴秋湖说的话每一句都和他心中的猜测一样,这使得神谷银夜对他的欣赏无形中又更加深一层了。随即发现裴秋湖已经就地玩起他的电脑,而且似乎相当投入的样子。不禁问道:“你在干什么?”
  “你这台电脑对一些高机密资料与程式所做的保护功夫似乎并不严密,万一有人想趁机窃取拦截,根本毫无保护之力。”裴秋湖双眼盯着荧幕,双手不停地敲着键盘,说话的口气却听不出一丝紧张。
  对了!刚刚的资料上指出,秋湖对电脑方面的造诣相当高,虽然他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但其功力已经直逼美国太空总署高超精密的电脑程式设计,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才能一般,只要他想要的资料还没有拿不到手的。
  只是在失忆的情况下这项才能还在,还真是教神谷银夜惊讶!
  “你发现什么了?”
  致力于新鲜的事物上,裴秋湖有问必答,坦白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从三个月前开始就有陆续被入侵入的迹象,刚刚又有一个外来的高手侵入,偷走了一份有关黑金交易的资料。”
  “哦?”神谷银夜向来不带感情的眼微微眯起,深得不见底。
  “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事哦,堂堂绛龙会之主会放任小偷在自己的头上动土,那就真的太懦弱了。”
  经裴秋湖这么一说,神谷银夜瞄了他一眼,说道:
  “这部电脑我用了特殊手法秘密地监控着樱华社旗下所有公司的主电脑,一年前我注意到樱华社旗下公司财务的不寻常,我暗中设了陷阱让他们偷回一些虚中带实的资料、好好地陪他们玩一场真真假假的游戏,到目前为止樱华社旗下公司的财务有进一步被人挪用的迹象,挪用的手法相当高明;而到现在已经有三家公司、五个人以上的股权脱手得无影无踪,莫名其妙地失去股东资格,连自己为什么会从董事会里被除名也不知道,真是可悲,更别说其它诸如侵入电脑盗走公款、转买股票,甚至盗走一些机密文件等等的都查不出来。我看用不了多久,樱华社就要换人当家了。”左手支在桌面上撑着面颊,神谷银夜看好戏的口吻就好像事不关己般的无所谓,幸灾乐祸的笑容不客气地挂在嘴边,仿佛一切的天灾地变都与他无关似的。
  听完他的话,裴秋湖没有做任何置喙地问道:
  “听你这么说,这个幕后黑手的段数相当高,应该不是刚刚那个人。”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曾经十多年的父子关系如今能连一点影子也不残留,对于樱华社,神谷银夜所采取的态度是如此地冷酷无情,原因可想而知。
  “不管对方的段数再怎么高,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吧?”对于裴秋湖的能力,神谷银夜百分之百信任。令他好奇的是,秋湖认定岩崎澈是他的义父,然而却对他的作为一点表示也没有,这太奇怪了。
  “那是当然,虽然电脑这玩意儿是我失去记忆以来第一次碰上,但是我有一个感觉,这是我以前相当熟悉的一种东西,更何况在这台电脑不知名的那一端有个高手等着我,光是这个挑战就够诱人了,我怎么舍得失败呢?”裴秋湖毫不客气地接下神谷银夜的肯定,眉宇间的笑容相当邪气。
  “你打算怎么做?”他的话很轻而易举地就能激起人的斗志,全身昂扬而起的战斗细胞轻易地就打败了那群好奇因子,让它们先到一旁纳凉去。
  “慢慢来,我要和那位老兄玩几个刺激的游戏!如果我推断正确的话,那位偷儿老兄的拦截路线一定存在于我们这一方电脑里的某一个死角,或者隐藏在某个程式之下;方式不止一种,如果幸运的话,可以来个直捣黄龙,不过这一切都得等我和那位老兄交过手之后再说,反正你并不急。”
  闪耀在裴秋湖笑容里的意思,神谷银夜已经慢慢地了解了。秋湖想不动声色与对方大玩躲“猫捉老鼠”的游戏,或者还要再加上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主意不错,挺好玩的。“嗯,嗯:如此—来,我就可以专心地来应付樱华社内部与绛龙会的问题了。”神谷银夜跃跃欲试,恨不得明天快点来。
  只可惜裴秋湖心中所想似乎与他相反,带笑的眼瞳闪过一道光,奸邪地笑丁起来,在看了—眼时钟之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之后说:
  “时间很晚了,我也该去休息了,晚安。”
  他的活和那离去的身影,不知怎么地带给神谷银夜一种失落感,想开口唤他留下却又发不出声音,最后终于打消,摇了摇头暗骂心中那不该有的多愁善感。
  摆在眼前的事还有很多等着他去做,他不该为了个少年而心神不定的……这么想之后,活力又来了自信满满地继续他计划中的另—部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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