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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致谦一张惨白的脸,冷汗像古井冒出的泉水似的,漏瀑的溢在额上、手心。
  这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又加上身处在气候宜人并素有“牡丹花城”之称的洛阳,照理说,健康的身体是不该有这么不寻常的反应的,但他却直冒着冷汗!
  打从一脚踏进悦来客栈之后,他便一直发晕盗汗,像是服用了化骨散似的,整个人直觉快松散了,若不是身负重大任务,他想,他早就像一摊泥似的,软瘫在地上了!
  说来真可笑,像悦来客栈这般惬意的休闲场所,既不是什么威武的衙门更非什么阴森的阴曹地府,他干什么吓成这副德行?把一个堂堂男子汉的威武雄风都践踏掉了,这要传到江湖的话,他这个不可一世的神医威名可会被打折扣的啊!
  用手轻拭了额角冒出的汗水,扪心自问,他究竟是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干嘛吓成这副德行?
  其实他才不是“怕”,而是长久的期待下,即将要会见失散已久的妹妹沈羽双、小双双,他是兴奋,兴奋得无法自己,兴奋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来,为了寻找失散的弟妹,他几乎是行遍天下,用尽心思,更是苦心孤诣的布下了任何可能的线索,希望有心人士能帮助他找寻他的弟妹。
  皇天终于还是不负苦心人,就在前天,他再度重返洛阳城,城东关帝庙口算命的老爷爷以极其神秘的口吻告诉他,要他两天后到悦来客栈等候,他的亲妹妹沈羽双、小双双将会在吉时吉刻出现与他重逢!
  不晓得算命的老爷爷是根据什么样的线索而下的预言,但他却宁愿信其有,而不愿贸贸然失去任何可能与弟妹相认、重逢的机会。
  就这样,他怀着既忐忑又兴奋的心情坐进了悦来客栈等候吉时吉刻与妹妹相逢。
  时间如流水般,涓涓滴滴的流逝了,客栈里的人潮随着三餐进食时刻如潮水般涌进涌出,漫长的等待夹杂着忐忑的情绪,这复杂的心情弄得沈致谦整个人精神纷乱不已,记忆也跟着一幕幕涌上心头……
  十五年前,任兵部尚书一生清廉且忠贞不阿的爹爹惨遭奸臣诬陷,说爹爹意图叛变谋反,皇上相信奸臣的一面之词,便降旨定罪,满门抄斩。
  爹爹在行刑的前夕,因不堪沉重的压力而与娘亲双双自刎身亡,管家沈伯护幼主心切,偕同两名家仆连夜将他以及年幼的妹妹羽双和甫在襁褓中的小弟致恭送出沈府。
  逃亡的路并不顺,朝廷接到了线报,派了无数的官兵追杀遗孤,慌乱之际,沈伯将妹妹羽双以及弟弟致恭交给两名随行的家仆,分散注意以避开官兵追杀,并约定十五天后太湖畔见面。
  没想到,这个决定却造成了三兄妹离散的命运……
  十五天后,另两名家仆并未依约带来羽双及致恭,而身为兄长的他,也因此在太湖畔等了十五年。
  这些年来,他和沈伯一直定居在太湖畔,为的只是等候那一丝丝的奇迹出现,希望家仆们能带着羽双及致恭来到太湖畔相见,纵使是迟到的相见,他们犹然满怀希望的等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在不断的希望与不断的失望中无情的往前推进,从十五天到十五年,这其间漫长的等待以及煎熬又岂是外人所能体会与感受得到的!
  这十多年来,是沈伯养大他的,他的医术也是沈伯一手传授的,沈伯对他视如己出,倾其所有的养育他、教育他,沈伯是他生命中的贵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沈伯的养育之恩以及救命之恩,但沈伯却毫无福分的在五年前便过世了。
  沈伯在辞世前,便不断的叮咛,要他成家立业,为沈家延续香火,且务必要将失散的弟妹找回,这是沈伯的遗愿,也是他立志要完成的心愿以及重责大任。
  对于沈伯所说的成家立业,为沈家延续香火,他倒不是那么的积极,重责大任在身,对于儿女情长的情爱,他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拥有以及享有的!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该是要负起兄长的责任,将失散在外的手足寻回,才不辱爹娘以及沈伯的重托啊!
  为了弟妹,他必须“自爱”的断绝这些情欲!
  咬咬牙,思绪又回到沈伯过世后的这些年,他独立生活的挣扎……
  自从沈伯过世后,他开始了浪迹天涯寻弟妹,越过千山万水,行行复行行的寻找,却都没得到一丝丝的回应……
  苍天啊!苍天!为何陷他于如此凄绝的困境?
  他痛苦且无奈的将脸埋进双手合掌的掌心里,渴望得到一点点尉藉!
  在悦来客栈,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了,希望似乎又要破灭了,但他却犹然不死心,他必须坚持的等候下去,他不能放弃!
  “失火了!失火了!”叫嚷声忽远忽近。
  他闻声抬起了头望了望四周,叫嚷声又传了过来——
  “失火了!失火了!快逃啊!”
  这次,他听得很清楚,这声音是从客栈二楼的客房传来的。
  沈致谦憔悴的神情略带恍惚的望着客栈里的客倌们纷纷地往外逃,浓烟呛鼻的味道愈来愈浓,火舌渐渐往外窜,火势似乎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杂沓的人声与脚步声,以及纷乱的逃命声几乎淹没了客栈的里里外外,只有他静坐在原位不动!
  “客倌,失火了,快逃吧!”
  好心的掌柜在逃出门外之际,不忘拉了他一把,他却不为所动,掌柜不解的望着他,四目相对半晌后,掌柜便放弃了他,自顾逃命去了!
  火舌与浓烟已经由上往下窜烧了,逃命的人影愈来愈稀疏,杂沓的人声也愈来愈遥远,除了木材熊熊燃烧的哗啪声之外,他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了!
  他不想逃,也不愿逃,惟恐错过了与妹妹羽双相会的机会,就是这样傻愣的执着与坚持,令他对周遭的致命局势不为所动……
  他只希望他近乎愚蠢的行为能够感动天地,让他早日与弟妹重逢!多么痴傻的期盼啊!他闭目并双手合掌的暗祷。
  “笨蛋!火烧眉睫了还不逃,光是祷告有什么用?”
  一阵突如其来的悦耳声响在他耳畔骤然响起,他张开眼睛,发现身旁站了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是姑娘家却有着极为中性的打扮,不,不是中性的打扮,是一副身手极为敏捷的装扮!
  他没理她,迳自坐着,等候羽双的出现。
  衣寒薇气呼呼的再度张口:“现在不是当英雄的好时机,你别耍帅了!”说完,使尽她吃奶的力气,拉着他的手臂,又拖又推的硬是将他拖出了火灾现场……
  其实他是可以抗拒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全身竟随着她,任她拉拖的离开了烈火熊熊的悦来客栈。
  站在人群堆中,望着悦来客栈渐渐地被火苗吞咽,周遭无奈的欷虚声不断,沈致谦默默的远离人群。
  走了好些步,手臂上的衣袖却冷不防地再度被拉扯住了。
  “你干嘛,想藉机‘落跑’吗?”衣寒蔽瞪大她的水盈盈大眼睛问,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式。
  他耸耸肩,不打算理她,并伸手拨开了她拉住他衣袖的手。
  想甩掉我?没那么简单!衣寒薇挤了挤鼻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将整个人的重心挂在他的半边手臂,就连双脚也顽皮的蜷曲的挂在他身上。
  她轻盈的身体挂在他身上,对沈致谦并不造成什么样的负担,只是她莫名其妙的举止,实在是令他不敢领教。
  “你?”沈致谦微皱了皱眉,想出声制止这小姑娘的荒谬行止。
  他终于出声了,口气很欠理想!不过,很好!她喜欢“我怎样?”她比他更凶。
  “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只要你放开我的手臂。”他脸上清楚的摆着“不要惹我”。
  “放开你的手臂?行!可是……”衣寒薇眨眨眼,又用了些力量让自己更舒适的挂在他身上。
  对于她的举止,沈致谦除了侧着眼瞪睨着她以外,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对付了。
  在他锐利眼光的逼迫下,一向欺善怕恶的衣寒薇咽了咽口水,立刻接着说:“可是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他无奈的静默,将脸别向另一头人潮汹涌处。
  不回答就表示默许了!
  衣寒薇自顾自的推断,推断完之后,便说到做到似的,松开了挂在手臂上的身体,双脚一蹬,往地上站稳了,然后又顺势将他的脸扳了回来。
  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圣贤书说: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可以又是拉着他的衣袖又是挂着他的手臂,现在还率性的伸出她温热的手掌将他的脸扳回来与她面对面。
  更甚的是,她还一脸的自在与泰然,真是让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傻他的眼,衣寒薇也不理会他,迳自就近站到了石阶上,让自己娇小的身躯不致仰着脸与他说话。
  待发言位置准备就绪后,她清清嗓道:“好!现在我要开始说了!”
  她这一连串的举止已经令沈致谦目不暇给了。
  她叉着腰,一字一字清晰的说:“请你,从今以后要有危机意识,要珍重生命,要为自己而活也要为别人而活,不要在火灾现场逞英雄,小心英雄当不成变成狗熊!”她很是义正辞严。
  对于她的义正辞严,沈致谦很是不屑,“多事!”
  “多事?”衣寒薇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的难以置信,自己的好心竟换来他人的不屑与鄙夷?“你说我多事?”她再一次肯定、确认的问。
  “是!你是多事!”他清清楚楚的又说了一次。
  他很清楚的说,衣寒薇当然是听得很清楚了,立即反攻,“我宁愿多事也不愿看见丧事!”
  是啊,她说得很有道理,她要是不多事的话,他很可能已经葬身火场,变成要办丧事了!
  她的善良与热心是无庸置疑的,但他一见到她,却像是冤家路窄似的,竟然三句话不离吵闹,而一向好脾气以及不轻易动肝火的他,竟然与这个素昧平生的野丫头对骂了起来,真是好生奇怪啊!也许是她出现的时机不对吧!他自忖。
  “瞧你说得口沫横飞的!”沈致谦再度轻哼。
  “耶!”她再度叉起了腰,并张亮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我说得口沫横飞还不好啊?难不成你希望我说得口沫‘直’飞——直接往你脸上喷去啊,如果你希望这样,那我就配合一下你的习惯,说得口沫‘直’飞,让我们相德以‘沫’!”
  闻言,他差点噗妹一声,迸出了大爆笑,天啊!这丫头还真是鬼灵精!
  衣寒薇很快地察觉他脸上神色的转变,便乘胜追击的又把话题绕回先前,她苦口婆心劝谏的部分,“所以呢,生命是很可贵的,如果我刚才没强制的把你从火场拉出来,你现在又怎么会有机会跟我在这里闲磕牙呢?老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请珍重生命!不要浪费生命!”
  今天他的心情是忧郁与沉闷并行的,满怀希望又落空的情绪是很难过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搭理她也不想去搭理她,可是这小姑娘的言行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搭理。
  难以抗拒的诱惑!
  思了半晌,沈致谦还是决定忍住那股异样的悸动,清清嗓,再度摆出那张“不要惹我”的脸正色的问道:“你话都说完了?”
  衣寒薇侧着头,很认真、很努力的想了想,最后才点点头。
  “那我可以走了吧?”他问。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规劝责任也都尽到了,可以放他走了!衣寒薇点了三个头,“请便!”
  在她的请便声中,沈致谦昂首向前离开了她的视野。
  “来!来!来!祖传秘方大拍卖,数百种珍贵药草和黑皮狗狗皮提炼而成的狗皮药膏,专治疑难杂症,有病医病,没病强身,来!来!来!不来你会后悔!”
  蜷伏在丛林树干上假寐的沈致谦几乎是被这个夸张的声音震醒的!
  昨天晚上,怀抱着失望与心伤蜷仗在关帝庙前这棵浓密的灌木林梢上,为的是等待黎明的来临,等待庙口神算老爷爷的出现,问个究竟,但却被这个夸张的声音所震醒了,而庙口广场也几乎被这个夸张的声音所带来的人潮所霸占住了!
  广场被霸占住了,看样子,他今天要找算命老爷爷是无望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低头往下看,一团团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那个吃喝的主角。
  而那个吆喝的主角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多事”的野丫头!
  像一只静伫树干,一动也不动的猫头鹰似的,沈致谦居高临下静静的观看这一幕——
  衣寒薇一贯的先行吆喝了一阵,招来了人群,然后煞有其事的拳打脚踢了一番,这是三脚猫的架式,数年来不曾改变的架式,却也是她谋生的唯一“专长”。
  打完拳后,她将狗皮膏药拿了出来,像是捧着千年的天山雪莲十分珍贵似的绕场一周,让围观的群众可望而不可及的观看……这是她请心理术,所研究出来的促销手法,所谓:得不到总是最好的,她用这招紧紧的捉住了每个人的心思。
  “这是祖传的狗皮膏药,无论你是跌打损伤、筋骨扭伤或是肌肉酸痛,贴一块,保证你药到病除……”她说得口沫横飞且自信满满的。
  “姑娘,我食欲不振又消化不良,贴狗皮膏药有效吗?”围观群众之一,一个看起来一脸发育不全的男子依着她气息微弱问。
  衣寒薇露出她迷人的笑容以及自信满满的表情轻拍男子的胸膛:“老兄,恭喜你,你找对人了!这块狗皮药膏不但可以祛除百病又可以增进发育,你食欲不振和消化不良的毛病,只要把这块狗皮药膏带回家,三餐饭后各贴一次,三天后,保证你全身无痛,身体健康又健壮!”
  这席话,差点害树干上的沈致谦跌落了下来!真是太夸张了,一张区区的狗皮药膏,就能被她说成像仙丹灵药似的,佩服!佩服!看来他得再往下听下去,看这小姑娘还有啥绝活?
  “姑娘,那我要将狗皮膏药贴哪里啊?”那男子又继续发问。
  “哪里不舒服就贴哪里!”她回答得还挺顺的。
  只见那男子用好像是崇拜的眼神望着她。
  她又继续说道:“你食欲不振、消化不良,我建议你贴肚皮。”说完,顺手掀开男子的衣衫,将一大块狗皮膏药往男子肚皮一贴,一脸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模样。
  男子的表情似乎也挺满意的,然后乖乖的奉上了银两。
  就这样,她应接不暇的一椿一椿接着她的独门生意,人潮源源不断,狗皮膏药一块块卖出,银两不断的累积,几乎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这个野丫头还真是生财有道啊!沈致谦蜷伏在树干上,自叹弗如。
  但接下来的场面便让他由自叹弗如转成目瞪口呆了!
  一对状似务农的夫妇抱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儿,挤进了人群,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仙姑,请你救救我儿子!请你务必要救救我儿子!”
  仙姑?树干上的沈致谦忍俊没笑出来,但再把眼神投向小婴孩时,整个人就直觉地感到不妙!
  一个气虚脉弱、面无血色的小婴孩努力的藉由微弱的气息挣扎存活。
  而那野丫头却没当作一回事,继续她一贯的“打拳头、卖膏药”伎俩。
  “你儿子怎么样?”衣寒薇问,眼神也顺势往妇人怀中的小婴孩一瞧,一副胸有成竹且医术精湛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
  “仙姑,我儿子……”
  那妇人还没将襁褓中婴孩不适的症状说出口,衣寒薇便打断了她的发言,“这小婴孩气血失调,所以面无血色……”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这对夫妇一听,崇拜的双双跪下,向她叩了又叩头,嘴巴也喃喃有辞的喊道:“仙姑灵验,求仙姑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子!”
  衣寒薇被这对憨厚又朴实的夫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她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的潮红,但这不好意思的潮红,很快的即褪去了!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藉以掩饰不安,然后便大刺刺的喊道:“来,把这块狗皮膏药往小婴孩的额头一贴,我保证这个小婴孩立刻‘起死回生’……”说完,准备。将狗皮膏药往小婴孩额头上贴去!
  这似乎是野丫头的一百零一招骗术,小毛病给她玩玩也就算了,但小婴孩的性命安危可是玩不得的啊,这会玩完的!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沈致谦本来是不想插手管这档事的,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他不能让其他事耽误了他既定的行程的,可是,事关人命安危,有道是:医者父母心,天生悲天悯人的个性让他不得不插手啊!
  “慢着!”
  他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纵身往下一跃,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哗然的好大一声,正准备将狗皮膏药往小婴孩额上一贴的衣寒薇也因此而停格了,她的手握着好大的一片狗皮膏药,悬在半空中,她的嘴巴,吃惊地张得开开的,足以塞下两颗大橘子!
  这个人,分明是来搞破坏的嘛!专门找碴的!衣寒薇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与他对骂,只是一迳地嗔怪。
  昨天晚上还想不开的不爱惜生命,今天却跑出来闹场,真是莫名其妙,有病!
  亏她昨天晚上还救他一命,他却连谢一声也没有,那也就算了,谁教她大人有大量,但他现在这种举止,实在是让人很生……气!
  不顾众人哗然的喧嚷和那个野丫头的吃惊与错愕,沈致谦伸手接过村姑手中的小婴孩,就近找了个阴凉的空地,将婴孩平放,并用他精巧的手指为小婴孩轻轻的把了脉,然后毫不延迟的由他的随身小包包里取出小小的细针,在婴孩上唇与鼻子间的“人中”精准的插上一针,婴孩竟乖乖的让他插上这么一针,不哭也不闹,好是神奇与精妙。
  神乎其技!
  衣寒薇、小婴孩的双亲以及众人的眼神被他精湛的医术左右着,众人晃头晃脑的,几乎是目不转睛的观看着精彩的一幕!
  周遭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只见他轻轻的拔起婴孩人中上的小针,原本气脉虚弱、面无血色且几近奄奄一息的小婴孩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整脸红通通的,还生龙活虎似的鼓动着他肥嘟嘟的双腿双手,煞是可爱!
  “哇!”众人赞叹的惊呼。
  衣寒薇则是赞叹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口,只能把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然后轻喃着:“神医!真是一个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神医!”
  沈致谦并没被众人赞叹的惊呼薰得陶陶然,只是继续着他的动作。
  轻轻的点了小婴孩的临泣穴,小婴孩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哇的好大一声,紧接着传出又响亮又健康的啼哭声……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沈致谦轻轻抱起小婴孩,在小婴孩耳畔轻道。
  像是抱着自己的小宝贝似的,他的动作极其温柔,衣寒薇看得呆愣了。
  小婴孩的母亲由沈致谦的手中接过了小婴孩,喜极而泣的对着小婴孩亲了又亲;小婴孩的父亲则是用他雄壮的臂膀团团将妻儿围住。
  这温馨的一幕令人感动与鼻酸!衣寒薇偷偷的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待整理好了情绪,却发现“神医”已经不见了!顾不得收拾她赚钱的家伙以及她的狗皮膏药,她只想随神医而去啦!
  “神医,等等我啦……”
  像一阵旋风似的,衣寒薇远离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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