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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孔方平一脸严肃地看看手中的请帖,再抬头看向正坐在绝妙好庄大厅的钱克己,神色有着与平时相异的冷淡。
  “钱庄主,我会把它交给我家主人,至于他要不要到贵庄用膳,这就不是我这个做下人的可以决定了。”
  “孔总管,你客气了。”钱克己站起身走向他,热络地说:“京城里谁不知道你们孔氏父子是焦庄主的左右手,焦庄主对你们父子俩看重极了。”别的不说,光是焦木君放心让他带着一大笔钱到京城置地盖屋这点,就足以说明他们父子俩在焦木君心中的地位。
  “钱庄主,你太抬举我了。若是没别的重要事,那就……”孔方平向他拱了拱手,冷淡地下逐客令。
  钱克己虽对他冷淡的神情和语气气得牙痒痒的,但有鉴于日后还得靠他居中替他和焦木君拉线,只得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既然焦庄主今天不在,在下就先走一步。拜托孔总管代为转告焦庄主。”
  “请。”孔方平勉强压下不耐烦之色,“在下会记得转告庄主。”
  钱克己点了下头,“孔总管请留步,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听他这么说,孔方平也不同他客气,拱手道:“既然如此,钱庄主你慢走。”反正他也不想送他出去。
  钱克己脸色一僵,他说的是客套话,没想到这个不识相的死奴才竟然……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在京城还要不要做人?焦木君那死小子不知好歹,他找人传了几次话,也不见焦木君过府用膳,是以他今天听从汉英的话,亲自上门邀请,没想到连焦家奴才也一样仗势欺人!
  他冷哼一声,勉强地道:“在下先走了。”语毕,他悻悻然地大步离开。
  一直陪在一旁的孔子昂终于出声说话,“义父,您要去禀报老爷这事吗?”
  “当然。”孔方平拿起请帖,转身就往后院方向走。“咱们诱饵放下去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见着鱼儿上钩,当然得赶紧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
  语毕,他才跨出一步,抬头就见着义子闪身站在他面前,伸手阻止他。
  “义父,你不能去。”这一年多来,他的武功修为已经可以算是江湖上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而且他的身形又比一般十五、六岁的少年高大健壮许多。
  “为什么?”孔方平白了他一眼,对义子突如其来的奇怪态度紧皱眉头。“你忘了老爷来京城的目的吗?”
  “子昂没忘。”孔子昂摇摇头,“老爷交代过,下午和夫人在巧镜湖游赏,不许任何人打扰。”
  换句话说,他是苏君樵派来牵制孔方平的。
  孔方平闻言神色大变,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义父没问。”
  “你……”孔方平重重地一甩袖,长声叹气后道:“老爷怎么老是说不听?都跟他说过几十次了,大丈夫哪能老是拴在妻子身边?”
  不是他对夫人有微词,实在是他们两人感情好得太夸张,每天就见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耳鬓厮磨,亲热不已,卿卿我我的样子连他这一把年纪的人看了都会脸红。
  每次要是找不到老爷,只要到房里找,老爷绝对和夫人窝在那儿。也不想想庄里的下人已经传得厉害,说什么老爷是妻奴,一天到晚“妙儿”长、“妙儿”短的,压根儿离不开夫人。
  不行!他得赶快去向老爷晓以大义,不然再这么下去,老爷不知道会被外头的人说得多难听。
  孔子昂见孔方平再次往后院走,连忙又挡在他身前,“义父,请留步。”
  “哎呀!”孔方平瞪了义子一眼,硬是挥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奔去。
  孔子昂轻叹一声,不敢贸然出手阻止,义父是个文人,哪受得了他一拳挥过去?既然不能出手,他也只能跟着。
   
         ☆        ☆        ☆
   
  巧镜湖位于绝妙好庄后院后侧,是庄内七座湖泊之中唯一一座天然的湖泊。为了防止有心人利用湖泊源头潜入庄内,孔方平在禀明苏君樵后,遵从他的意见,在源头处盖了座巨大的栅栏,并在栅栏后头设下重重机关,使得有心人即使想潜入庄内也无计可施。
  巧镜湖虽为天然湖泊,但其外观仍不足媲美其他六座人工湖泊,因此当初为庄园堆石造景的石匠使命人从苏州运来著名湖石,其石色彩不一,有浅深之分,堆叠在湖畔,受日光照射后,折射出亮度不等的光芒。
  妙首光光到了绝妙好庄之后,便爱上这座天然湖泊和其旁堆叠的湖石,总爱缠着苏君樵前来游湖。为了体贴她,苏君樵派人在湖心盖了座五角亭榭,并取名为“妙语亭”,供她休憩之用,并盖有一座弯曲水廊接通湖岸。
  虽取名为“亭”,但妙语亭的大小足以媲美一般人家的住屋。亭里的摆设虽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件件陈列绝对出于名家之手,高雅自是不在话下。
  亭子的四面均悬挂以绣功精细闻名的“苏绣垂帘”,其目的不只是免于亭子遭受风吹两淋,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加强这儿的隐密性,让人不得由外往里窥视。门外则垂着雕工精细的竹管,只要微风一吹,竹管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除此之外,停泊在湖畔的画舫也是苏君樵特地命人为妙首光光建造的。
  “妙儿,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些点心什么的?”苏君樵拉着椅凳坐在躺椅旁,一双大手有规律地来回替妙首光光按压肩背。
  妙首光光抚开垂落至颊边的长发,娇憨的口气中带着一抹浓厚的睡意,“不了,我只想睡觉。”
  苏君樵轻笑一声,起身坐到躺椅上,伸手搔搔她极为敏感的耳垂。“又不是小睡猪,一天到晚见你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
  她闭着眼咕哝一声,下意识地躲着他的手,“你不要搔我啦。”
  苏君樵轻挑了下眉,俯下身子在她耳轻吹气,“你别又睡了,留我一个人醒着很无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捉弄昏昏欲睡的她,捉弄她之后,他一天的心情都会大好。
  “你好吵!”妙首光光气呼呼地推开他的脸,悻悻然道:“你再靠过来,我一拳打扁你的脸。”
  苏君樵撇了下嘴角,为她三不五时出口的威胁之词早习以为常。
  “妙儿,你别睡嘛。”他的舌尖逗弄地轻舔她小巧的耳垂。
  妙首光光浑身轻颤了下,倏然睁开眸子,瞪着他,“叫你别一直弄我,你听不懂吗?”
  苏君樵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终于战胜她的老友周公老先生。
  “你自个儿找我来游湖,咱们还没踏上画舫,你就已经昏昏欲睡,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要游湖不会自个儿去?”妙首光光没好气地骂道:“这湖又不是我的,我什么时候待客不周了?”
  “谁说这个巧镜湖不是你的?”苏君樵不以为然地摇头,人手不自觉地轻抚她白里透红的嫩颊,“巧镜湖和湖边的画舫全是特地为你造的。”“我早跟你道过谢了,你还要怎样?”开口闭口就向她邀功,她又没拿刀逼他帮她造船盖亭。
  “当然不想怎样。”也不敢怎样。他挤出一抹委屈的苦笑,哀然道:“这几天我忙得昏天暗地,不是在书房和商行管事议事,就是四处巡视京城刚开设的新商号,一天下来,不只是白天见不到你,就连每晚回房后,你都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
  今天我好不容易腾出一点时间和你一块游湖,你竟然宁可会周公也不肯搭理我。”
  “我……”听他说得字字伤心,妙首光光登时愧疚不已。“樵哥哥,对不起啦!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忙嘛。”
  “你整天没见到我耶。”苏君樵有些不是滋味地说。他不管身在哪里,总是无时无刻想着她,而她竟然连他整天忙得不见人影都没注意到。
  “我……那个……呃……”妙首光光讪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庄里大家都对她好好喔,只要看到她便拉着她聊上半天,也总有人会自告奋勇带她参观庄里每个好玩的地方。
  其实都怪他,没事干嘛盖这么大的庄院,到京城都已经快两个月了,她连绝妙好庄都还没逛透。身为女主人,她当然得知道每个地方,也需要认识庄里每个人。
  “你什么?”苏君樵白了她一眼,不讲不气,一提起来,他的火就跟着冒上来。她以为他不知道她每天在庄里干了些什么吗?一早起来就跟着下人东奔西跑,能玩能逛的她全玩遍了,压根儿没想到她苦命的未婚夫婿。
  “我知道樵哥哥最疼我了。”她撒娇地勾着他的颈子,娇声嫩语地说:“妙儿高兴,樵哥哥当然也会跟着开心嘛。樵哥哥说过,让妙儿快乐是樵哥哥最重要的事。”
  “让妙儿快乐是樵哥哥最重要的事。”苏君樵假声假气地学着她的语调,哼道:“你就只会拿这话来压我。”动不动就拿这句话当挡箭牌,她以为这句话每次都会奏效吗?
  “樵哥哥——”妙首光光见他似乎怨气难消,急忙放软声音,身子也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你别生气了嘛,其实人家也很想你,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邀你来游湖了,你说是不是?”“真的想我?”
  苏君樵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啦!”她用力点头,“想得连饭都忘了吃呢。”
  苏君樵眯眼看着她,考虑要不要认真看待她的话,“是想我想得忘了吃,还是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儿忘了肚子饿这回事?”
  妙首光光表情一僵,险些说不出话来,“当然是……”
  “是什么?”
  “想樵哥哥啰。”妙首光光笑得眼睛弯弯的,理所当然地说:“妙儿每天想樵哥哥想得什么事都忘了做,所以才把樵哥哥不在庄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狡辩!”苏君樵轻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笑着骂道:“你喔,满嘴甜言蜜语。”
  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模样,他有再多的气也消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钱雪柔那般成熟端庄的女子,可是被钱克己父女背叛陷害后,他才恍然大悟,一个人的外表不足以看出他的为人,钱克己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十足的伪君子,连教出来的女儿也一样。
  苏君樵轻抚着妙首光光的嫩颊,眼光对上她圆润晶莹的黑瞳,闭上眼,忍不住长叹一声。跟她在一块,他不用时时担心被算计,因为单纯如她,心里想什么,眼中马上就跟着流露出来,完全没有心机,他眼中所看到的她就是真实的她。
  她是老天爷赐给他的无价之宝。
  “樵哥哥?”妙首光光坐直身,奇怪地拉着他的双颊,“你还在吗?回神喔!”
  苏君樵闭着双眼,无奈地轻叹,这就是她,不管他的心情如何感动、激荡,她总是有本事弄得他啼笑皆非。
  “什么事?”他缓缓睁开眼,俊脸上有着一抹无奈之色。
  “我看你那么久没出声,以为你也睡着了呢。”她松开小手,改为环在他的颈项后。
  “若是你也想睡觉,不如咱们回房睡好了。”“你是猪姑娘投胎转世的,是不是?”苏君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三句话有两句离不开睡觉。咱们今天难得有时间在一块,你就不能想点事做吗?”要不是太了解她,他说不定会误会她是对和他在一块感到厌烦,宁可睡觉也不愿有他陪。
  妙首光光唇一嘟,不满的道:“你才是猪少爷投的胎哩!”她拉扯他颈后的发,“我看你一脸睡意才好心这么提议,你竟然敢说我是猪投的胎。你笨蛋啊!天底下去哪儿找一只像我一样冰雪聪明的猪?”
  “的确找不着。”苏君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拉下她的小手,“算我失言。”
  妙首光光满意地轻哼一声,才要说句“算你识相”的得意话时,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提醒了她,登时她俏脸一变,横眉竖眼地退离他怀里,叉腰骂道:“苏君樵,你竟敢拐弯抹角骂我是猪!”
  “我可什么都没说。”他一脸无辜地笑着。“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我可没骂过你是只冰雪聪明的猪。”
  “你……”
  妙首光光怒吼一声,龇牙咧嘴地瞄准他的颈子,张口准备狠狠地咬过去。
  苏君樵即刻压低身子,让她非但没咬到他,一张小嘴反被他乘机封住,人也被他压在躺椅上。
  “唔……唔……”她气愤地闪躲他温热的唇,小手也死命地攻击他的背。
  苏君樵抓住她不停施暴的小手,在她耳边低吼道:“再吵我真的让你失身!”
  妙首光光身子一僵,乖乖不敢乱动。当初两人说好了,在尚未成亲之前,他不会碰她,所以即使两人夜夜同床而眠,仍以礼相待。至于两人的夫妻之称为的是避人耳目,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孔总管那张像是永远停不了叨念的大嘴。
  苏君樵得意地轻声一笑,轻轻品尝她娇嫩欲滴的樱唇。每回只要他抬出这句话,她绝对会乖乖任他摆布。他知道自己太过卑劣,不过难得他能在她面前占上风,这机会不多多利用怎么行?再说,等到他们成亲后,他这唯一的优势也会跟着没了。
  妙首光光气愤地紧闭双眼,对他得意的轻笑声更是不满,想挣扎又苦于他的威胁,一动也不敢动。
  苏君樵轻轻拉开她的衣裳,温热的唇跟着在她锁骨上来回徘徊。
  妙首光光因肩膀突如其来的冷意而轻颤,不解地睁开眼,见他早已解开她的外衣,好色地轻吻她的肩。“喂你在做什么?!”
  苏君樵抬起脸,朝她得意地眨眨眼,“你说呢?”
  “色鬼!”她怒冲冲地啐了声,奋力抖动肩膀往他脸上撞过去。
  “你再胡来,看我待会儿怎么对付你!还不放开我?”
  “不放。”苏君樵用身子压住她,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被她撞疼的右颊,咋舌道:“你的反应还真特别哪。”
  一般女子遇到这情况不是哭天喊地,就是泪眼迷蒙地求饶,就只有她的反应与常人相异,还对他施暴。
  “你真的不怕我在这里要了你?”就不信这样吓她她还不怕。
  妙首光光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叫道:“再不放开我,待会儿你就死定了!”
  “你老这样激我,要我真的控制不住,说不定……”苏君樵吊儿郎当地抚着她的肩颈,轻浮地邪邪笑道:“这事可是很难说的。”
  “好啊!你就在这儿要了我啊!”妙首光光鼓着俏脸,挑衅地瞪着他错愕的呆样,“看我还会不会嫁给你。”
  “你……”苏君樵无奈地长叹一声,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舒服地躺在他怀里。
  “你再这样激我,真的失身就别怪我。”
  妙首光光朝他吐吐舌,“你才不敢哩!”
  “你又知道了?”苏君樵白了一眼,作势要拉开她的衣服,“谁说我不敢真的……”
  妙首光光眨眨眼,看着自己被他半拉开的衣裳,蹙眉道:“你再拉我衣服看看,我真的会翻脸喔!”
  “好啊,你翻啊!”苏君樵被她激得火气也跟着上来。老看不起他,现在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他这辈子别想在她面前翻身。他轻哼一声,趁着一股血气之勇,在她挑衅的瞪视下一把扯开她腰上的织带,“怎么样?”老虎不发威,还真的让她当成病猫了。
  “你……”妙首光光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敞开的衣服。
  下一刻,她怒不可遏地伸出双手,用力扯着他身上的衣服,“敢扯我的衣服,你找死啊!我非得扯破你的衣服!”
  苏君樵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不先想法子赶紧遮掩住自己的身子,竟选择先报复他。
  “喂!”苏君樵受不了地大叫一声,“你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啊?”她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非得表现得这么与众不同?
  妙首光光跨坐在他身上,手里拿着战利品——他的腰带,不解地看向他,“干嘛?”
  “你……”苏君樵捂住脸闷哼一声,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倏然放下手,咬牙地问:“麻烦你看一下我们俩现在的德行,好不好?”他的衣服快被她扒光了,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刚才的剧烈动作让她原先半敞开的衣服这会儿全落在腰后,身上只剩一件单衣而已。
  她垂首看了下自己,又再抬头看看他,奇道:“咦,你什么时候又脱了我的衣服?”
  “我没有!”苏君樵大吼一声,为她的后知后觉气得想尖叫。“你快把衣服穿好!”
  “喔。”妙首光光睨了他一眼,惊惧于他又臭又黑的俊脸,不及细想便决定识相地乖乖穿好衣服。
  “你生气啦?”她随意整理身上的衣服后,连忙挤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小鸟依人般趴在他胸口,“对不起嘛,下次我不会再扯你的衣服了。”
  苏君樵忍不住觉得好笑,“你认为我在气什么?”“气我扯你的衣服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吗?”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这样动不动就对我上下其手,你真当我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吗?”
  妙首光光搔搔头,纳闷地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每晚睡在一块,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君樵拧了下她的小脸,有些气虚地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因为我自制力过人,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知道她单纯,但没想到会“蠢”到这种程度。
  她轻蹙眉头,“你确定?”
  “废话!”他又哼了声。“你再继续挑逗我好了,等你把我憋坏后,看你以后怎么办。”
  憋坏?
  妙首光光“嗄”了声,了好一会儿,随即笑道:“别担心,就算你真的憋坏了,我这么厉害,还是可以医好你。”
  苏君樵错愕不已,不敢置信地瞪视她得意的表情,“你……”本以为她就算不会吃惊得说不出话,至少也会羞红了脸。
  再看了下她清澈的双眼,他轻笑一声,看来她压根儿就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才会这么口无遮拦地跟他东拉西扯。
  他边笑边摇头,将她的脸轻压在胸口,抚着她柔细的黑发,“妙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妙首光光奇怪地眨眨眼,从他怀里抬起头才要张口问,就听到亭外传来孔方平的声音。
  “老爷!夫人!”
  苏君樵还来不及反应,妙首光光已经叫道:“我们在这儿,进来吧。”苏君樵轻咒一声,在竹门被人拉开的同时,快如闪电地拥着妙首光光翻个身,让她躺在躺椅内侧。
  接着,他拉起一旁的薄被盖住她,自己跟着坐直身,以挡住妙首光光。
  孔方平气喘吁吁地冲到妙语亭后,看着垂下的帘子和合上的竹门,马上僵直身子站在亭外,只敢朝里头叫唤,不敢直接走进去,他可不想再撞上什么不该看的一幕。
  一听到妙首光光的回应声,孔方平连忙往里头走。
  他突然怔住,一只眼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老爷打着赤膊,地上是他的衣服和腰带,虽不知夫人的现况,但以老爷迅速拉起薄被遮掩夫人的身子看来,他就是再蠢也知道里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孔方平哀叫一声,连忙低下头,弯着身子退了出去。若非跟在他身后的孔子昂及时拉住他,恐怕他早已跌落湖里了。
  妙首光光挣扎着起身,不悦地看向正在穿衣的苏君樵,“你干嘛啦?”她差点被他闷死。
  苏君樵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什么,反正她也不会改,多说无益。
  妙首光光跪坐在躺椅上,伸手替他穿衣。
  穿好衣服后,苏君樵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然后扶她躺下,“你刚才不是嚷着想睡了?”
  妙首光光打了个呵欠,点头道:“你不提我都忘了。”
  苏君樵轻笑一声,拉起薄被替她盖上。“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她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脸蛋朝他点点头,“嗯。”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苏君樵拍拍她的脸,等她闭上眼后才起身走出亭子。
   
         ☆        ☆        ☆
   
  苏君樵才踏出妙语亭,孔方平马上迫不及待地上前,一张老脸忽红忽白,支吾了好半天,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爷……你这……”不是他老古板,只是大白天的就……
  苏君樵睨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张口结舌,干脆看向他身后的孔子昂。
  “子昂,什么事?”
  “钱克己亲自来访。”孔子昂简洁有力地回答,年轻的脸庞依旧冰冷。
  “是吗?”苏君樵点了下头,神色冷然地看着波光潋滟的湖面,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钱克己邀请老爷过府用膳。”孔子昂见他没有续问,开口解释钱克己的来意。
  “什么时候?”
  “十五那晚。”
  “我知道了。”他转身看向孔子昂,道:“替我传话给钱克己,我酉时会到,至于用膳就免了。”
  孔子昂朝他点点头,又道:“探子回报,近来西门世家和钱家庄交恶,钱克己暗地放话要人教训西门世家少主西门耀。”
  “喔?”苏君樵甚有兴致地挑高眉,“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倒奇了,以钱克己现在的窘况,他拉拢姻亲西门世家都来不及,为何还会同他们交恶?
  “大约在半个月前,钱克己拜访过西门家后,回去便交代徒儿。”
  苏君樵若有所思地抚着下颚,突然冷冷一笑,开口道:“子昂,找人去教训西门耀。”
  孔子昂看向他,问道:“留下蛛丝马迹让西门世家寻到钱克己身上?”苏君樵赞许地拍拍他的肩头,“没错。”他果然没看错,这孩子的确是大将之才。
  孔子昂点点头,准倩领命离去时,苏君樵突然出声叫住他,“子昂,这件事别让夫人知道。”
  孔子昂看向他,虽有满腹疑问,但仍点头回道:“子昂知道。”
  “记得别在夫人面前说溜嘴。”苏君樵又交代了一次。
  不是他担心心子昂会说溜嘴,而是这事若不小心让妙儿知道,绝对不是找人教训西门耀一顿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
  其实说到底,他还真不懂西门耀到底哪里得最她,从一年多前在妙首光光公开大会上见过一面后,她到现在提到西门耀都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踢他几脚。
  孔子昂朝他保证地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苏君樵转身看向依旧张口结舌的总管,无奈地轻叹口气。“还有事吗?”
  孔方平经他这么一问,终于回过神,“老爷……”
  苏君樵暗叹一声,试着挤出一张冷漠的脸吓跑他,“若没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孔方平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摇头长吁短叹,“当然有事啊,老爷。”
  苏君樵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若是为了方才的事,你可以省省了。”他到底倒了什么楣,什么人不好请,请个总管整天叨念不停。
  “老爷,不是小的好管老爷和夫人的事。”孔方平夸张地摇头道:“老爷和夫人如此恩爱当然是件好事,只是大白天的,多少也得掩人耳目……”
  苏君樵冷哼一声,“还有吗?”
  孔方平听他这么一问,以为经过他这一年多来的潜移默化,老爷终于可以听进他的忠言规劝,连忙道:“这几个月来,庄外大家传得可难听了。”“传什么?”
  “还不就是……”孔方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叹息道:“老爷你啊。现在街坊大伙全笑话老爷是个妻奴,不仅大白天窝在房里和妻子耳鬓厮磨,还放纵夫人庄里庄外四处乱闯。”
  “那又如何?”苏君樵不在乎地耸肩道:“旁人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妙儿关不住,他也不想限制她。
  “可是老爷……”不是他对夫人有任何微词,相反的,他很喜欢天真烂漫的夫人,只是近来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传得……
  “好了。”苏君樵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这是我和妙儿的私事,外人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没什么好讨论的。”
  孔方平张口欲言,但在接触到苏君樵警告的黑眸后只好摸摸鼻子,不再多说什么。
  “老爷!”孔方平见他转身往亭里走,连忙开口道:“我还有事没说完。”
  苏君樵停下脚步,轻叹口气,道:“还有什么事?”
  “老爷,我找了京城最好的绣坊师傅来替您和夫人裁制衣服。”
  苏君樵转身看向他,摇头笑道:“孔老,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我只穿妙儿缝制的衣服。”
  语毕,他不等孔方平回过神,迳自转身走回妙语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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