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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风长铭威名朝内外,三岁毛头小孩亦知;但若说起丁武堂,蓝金国京城里的百姓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丁武堂的总舵主丁琰是全国武堂竞技大会的第一屈冠军得主,且蝉联五年之久,要不是大会规定冠军盟主仅可蝉联五年,丁琰还会继续下去。
  总之,丁琰的武艺高强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个令人称羡的好运,那就是他的妻子是大美人胡依莲。
  两人成亲后,胡依莲在五年内生下三男一女,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喝!呀!哈!”四名认真的小孩有模有样的左右出拳、踢腿,架式摆得相当不错,尽管全身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汗滴不断自脸上洒落,他们仍然顶着大太阳,在烈阳下耐心练习丁瑛教他们的丁家拳。
  丁家拳是基本拳法,它的作用在于锻炼筋骨,使身体虚弱的人得以强健其身,此外它也是丁家人必学的拳法,如果练不好丁家拳,表示不适合练武,也就不必学习其他更精湛的武功了。
  不过丁武堂虽是武学世家,却不要求子弟一定得会武功,而是依照个人的素质选择从文或从武。
  在丁琰那一代,丁琰选择了从武,因为他在四岁时只用了一年便学会丁家拳,展现其过人的武质慧根,因此当时丁武堂的总舵主,也是丁琰的大伯丁弘便决定培养他,而丁琰也果真没令丁弘失望。
  在丁琰二十岁的时候,蓝金国为鼓励百姓强身举办全国武堂竞技大会,代表了武堂的丁琰打败了上万名参赛者取得冠军,从此丁琰的名声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国,丁武堂更陆续在各地开起武馆,但它的目的不是在于壮大声势,而是以健身为目的,实践蓝金国人民无弱兵的理想,所以各地的丁武堂分舵只教导丁家拳。
  丁琰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继承了丁武堂,成为总舵主,可是他却烦得想找地方躲起来,因为京城里有名望的人家都想把尚在闺中的女儿嫁给他,几乎每隔一天就有画像送到手上,抱孙心切的丁家长辈也不时催他成亲。
  过了两个月,丁琰终于受不了了,他留下信表示要到各地巡视分舵,要大家别跟来,否则归期不定,要丁家大老另找总舵主。
  这个抗议宣言果然引起丁家各老的惊慌,只好答应让他暂时逍遥。
  所幸消失了三个月的丁琰在武堂竞技大会举办前一个月回来了,而且带回一个大美人,还说要和她成亲,当下丁家人全傻了眼。
  丁弘清清喉咙,要仆人赶快准备成亲等事宜,务必在一个月内完成丁琰的终身大事。
  “不必那么久,三天后就要成亲。”丁琰强硬的说道。
  总舵主的话谁敢不听,于是在丁家全面动员日夜赶工下,三天后总算让丁琰如愿娶到美娇娘。
  婚后,两人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这看在丁家各老眼中是喜也是忧。
  因为夫妻感情好,代表小孩子诞生的日子不远了,不过这攸关丁武堂颜面的全国武堂竞技大会也马虎不得,因为丁琰每天只固定早晚共花五个时辰练武,其余时间不是陪胡依莲,就是处理堂内事务。
  再这样下去,今年丁琰可以蝉联冠军吗?丁家长老个个忧心忡忡,后来有人建议找胡依莲商量,要她劝丁琰在赛前加紧练习武艺。
  胡依莲明白长老们的意思后,婉转的要丁琰以大赛为重,丁琰却要她不用担心,他有自信再次获得冠军的宝座。后来事实证明,丁琰的确做到对胡依莲许下的保证,丁家那些大老们更是高兴极了,人人对新进门的媳妇是疼得不得了。
  没多久,胡依莲怀孕了,十个月之后,她平安产下一子。此外在往后四年间,她又产下两子一女!使丁武堂充满了小孩子的欢乐笑声。
  不过问题来了,原来大家吵着要当四名小孩的师父,谁也不肯让谁,天天吵得没完。为了让耳根子清静清静,丁琰作出结论,不管四个小孩的丁家拳练得好不好,一旦学会丁家拳后,每个人皆可以轮流教导他们,并依照小孩的特长给予特别教育。
  在每个孩子满五岁的时候,丁琰便会教他们打丁家拳,但不知为何,三个儿子对武功总是少了点兴趣,丁龙对文学有莫大的热爱,每次练武总是得混且混;丁虎喜欢溜到山里,与动物们玩在一块,常忘了练武的时间;丁豹则对水有高度的热爱,学武的目的是要天天跟着渔夫到湖中捉鱼,以后再到大海捉大鱼。
  三个男孩对武功的兴趣缺缺,丁琰并不以为意,毕竟他们自有一番天地,不必强迫继承家业,但是对丁灵呢,他可有一大堆的计划。
  说来奇怪,六岁的丁灵是个女娃儿,与生她的娘胡依莲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出生时,大家都说她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像她娘一样美丽、温柔,可是自从她学习丁家拳后,却展现出优异的学武天赋,一年内便把丁家拳学会了大半,简直跟当年的丁琰如出一辙。
  丁琰看了自然很高兴,开始积极的督促她,虽然三个儿子已学了数年的丁家拳,程度却停滞不前,没有多大长进,反倒是小女儿后来居上,可把儿子们打得落花流水。
  现在,十岁的丁龙、九岁的丁虎、八岁的丁豹及六岁的丁灵正在练习丁家拳。
  “小妹,这招刺拳该怎么使?”丁豹小声问丁灵。
  待会儿爹就要验收刺拳,而他昨天因为跟着邻家玩伴小海去溪边捉鱼虾,忘了复习上周爹教的刺拳,现在他只好向小妹求救临时恶补。
  “看好了,刺拳首重……”丁灵有板有眼的示范一遍。
  “哦!我知道了。”丁豹照着做一遍。
  丁灵仔细观看丁豹的动作,高兴的说:“三哥,你做得比我好耶!你真聪明。”
  其实,丁灵一直觉得大哥、二哥、三哥很聪明,只需要学一遍就可以把爹教的拳法记起来,但是他们不喜欢练习拳法,常常学一天,休息三天,所以爹才规定每周五验收上周教的拳法。
  “小妹,小声点,万一给爹听到了,我就倒大霉了。”丁豹最怕别人夸他聪明,要是这句话被爹或亲戚们听到,他们铁定会要他多多在武学上下功夫,说什么练武健身、光耀门楣的话。
  从小,因为大哥和二哥不喜欢练武,爹便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害得他天天没睡饱,被爹挖起来练功,还好小妹五岁练丁家拳表现不俗,爹才把对他的期许移至小妹身上,不过爹对督促他和两个哥哥仍不放松,规定他们全部学会丁家拳后才准做自己想做的事。
  为此,他与两个哥哥开始用心学丁家拳,但是大概平常太松散了,以前爹教的拳法三个人早已忘得差不多,只好向小妹请教。
  “好了,龙儿、虎儿、豹儿、灵儿,你们把我教过你们的拳法使一遍给我看。”丁琰两脚站开,严肃的双手环胸。
  “是。”
  四兄妹一字站开,开始努力把最近几天恶补的拳法一一使出,但丁琰一边看,眉头一边皱得厉害。
  灵儿使得不错,就是力道不足,这点等她再长大点就可以克服。
  可是这三个儿子在搞什么?使拳的时候不但手脚无力,没有劲道,更摆错了拳法,姿势错误百出,他实在看不过去了……
  “丁龙、丁虎、丁豹,你们在打蚊子啊!没有一个姿势正确。今天不准休息,给我练到对为止。”丁琰火大的转身离去。
  “是。”三兄弟苦着睑。
  唉!谁叫他们平日不用功,被骂就算了,还不准休息,得在烈日下练拳。
  有谁能救救他们呢?
  “大哥、二哥、三哥,喝点水吧!”丁灵站在树荫下,向他们招手。
  小妹!三兄弟同心的向丁灵跑去,急忙灌下凉水后朝她千拜托万拜托,“小妹,救救我们。”丁灵看哥哥们一脸苦相,考虑了一会儿后点点头。
  “可以,不过你们各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虽然年纪小,却懂得乘机敲诈。
  “没问题。”只要躲过这个难关,要他们唱歌、跳舞,做些女人家的事都毫无怨言。
  得到哥哥们的保证,丁灵气定神闲的走进屋内,过了一会儿她宣布道:“爹说只要你们在六个月内全部学会丁家拳,他就不处罚今天的事,不过要是半年后没有通过,他就要天天亲自指导,直到你们全部学会为止。”
  真的吗?只要半年内学会丁家拳就没事了,好,他们就学给爹看。
  三个兄弟单纯的痛下决心,决心痛苦六个月,认为一旦学成便能脱离苦海,不用再学武。
  自此之后,三兄弟开始早晚练习,终于在半年后勉强过关,可是他们还没有时间松口气,伯伯、阿姨、舅舅、姑姑便争着要教他们更多武功,那时丁家三兄弟才知道丁琰与亲戚的约定,大叹中了爹的计。
  不过事实上这计是丁灵设下的,自她懂事以来,她就很喜欢在一旁看爹教娘轻功,再加上娘的心愿是做个侠女,可惜因爹不准而作罢,所以她决定要帮娘完成这个心愿,便尽心学习丁家拳。
  然而自她得知爹与亲戚的约定,并察觉爹欲培养她为日后接班人选,她有点着急,因为要做个侠女,便不能待在京城,必须到各地行侠仗义。
  想了半天,她不动声色的积极学拳,同时观察三个哥哥,发现他们的能力其实同她一般高,只是兴趣不在此,自然敷衍了事,常惹爹生气,她倒可以利用这一点,讨到哥哥们许下的承诺,自动自发尽快学会丁家拳,等他们成年后,爹就会发觉他们是继承家业的人选,这样一来她就能云游四海了。
  多棒的计划呀!她真是个天才,嘻嘻嘻!
   
         ☆        ☆        ☆
   
  时光匆匆飞逝,十二岁的丁灵容貌与她娘胡依莲愈发相似,武艺也更加精湛,自六岁那年她顺利学成丁家拳,并在多名亲戚的教导下,学习轻功、剑法、棍法等武功到现在,她已具有不弱的防身实力,可以轻易化解一般的攻击。
  这日她与丁豹外出,打算到附近的湖捉鱼,让前些天感染风寒的娘补补身子。到了湖边,丁豹熟练的划船至湖中,下水前他嘱咐丁灵把他捉上来的鱼放进准备好的木桶内。
  “好。”丁灵点头表示了解。
  等丁豹跳入湖后,她欣赏起湖的景色,享受清凉的微风。除了湖水的波动,整面湖便无第二个声音,静得可以,现在她大概了解为什么三哥会如此热爱水上的生活。
  三哥自学会丁家拳后,虽然每天仍被强迫学习更深的武术,但他仍然在深夜跑到和小海合力盖起的船坞,在夜里聆听水的舞动声。
  照此看来,三哥是离不开水了。
  “小妹,交给你了。”丁豹忽然浮出水面,把三条肥鱼丢了上来,那三条鱼离水后不断扭动,仿佛挣扎着想回到湖中。
  “乖乖进桶子吧!”丁灵按照三哥的吩咐,将三条鱼丢进桶内。
  不久,丁豹再度扔了两条鱼上船。
  见他还要往湖沉去,丁灵连忙叫道:“三哥,五条鱼应该够了,我们回去吧!”
  丁豹吐出一口水摇头说:“不够,你想想,家里的亲戚们也很喜欢吃鱼,我怕他们会跟娘抢鱼吃,所以我干脆捉多一点,以免大家抢来抢去。”说完,他又沉进湖里。
  嗯!三哥想得很周到嘛!平时他还在大家面前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原来是故意的。
  丁豹来来回回捉了几趟,总算让整个木桶全装满鱼,上岸穿好衣后后准备打道回府,不过却不巧下起大雨,他俩只好先在凉亭内躲雨,等雨停了再回家。
  这时远方来了辆马车,车夫驾车行至凉亭前停下来,接着一对夫妻、一名和丁灵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自马车上走下,看来是想暂时进亭内躲雨。
  那对夫妻正是上官谨与上官桑汶,小女孩则是上官茉。
  丁灵打量着这三人,丁豹则想着如何建造坚固的船只,以便在汹涌的湖面上行走;同样的,后到的三人也暗暗观察眼前的两人,并发现丁灵脚边的木桶。
  “哇!好多鱼哦!娘,你看。”上官茉看到木桶装满了鱼,好奇的跑到桶边,她想伸手去摸,却不敢真正碰到鱼身。
  上官桑汶则笑问:“这些鱼是你们捉的吗?”好清秀可人的女娃儿,她喜欢。
  丁灵张着明眸大眼回答,“是呀!我和哥哥捉鱼给生病的娘补身体。”她暗自打量眼前的人儿,这名夫人和煦的笑容与娘的笑容一样漂亮耶!
  丁灵直觉认为对方很友善,于是同她攀谈起来,“这是我三哥捉的,他最喜欢水了,所以捉鱼这种小事找他帮忙就行了。”丁灵边说边指着一旁的丁豹。
  “真的呀!我也要捉鱼。”上官茉眼睛直碌碌的盯着木桶内不停跳动的活鱼,她想学会怎么捉鱼。
  看到女儿被鱼儿吸引的模样,上官桑汶抬起她的脸说:“你可以请这位小哥哥、小姊姊教你捉呀!”
  “嗯,小哥哥、小姊姊,你们教我捉鱼好不好?”上官茉走到他俩面前。
  见三哥毫无反应,代表不反对,丁灵便一口答应下来,因为她满喜欢当这个小女孩的姊姊。身为家中的老么,她总是被宠的人,如果有个妹妹疼,感觉一定很不错。
  “好,我哥叫丁豹,我叫丁灵,今年十二岁。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上官茉,今年四月就要过十一岁生日了哦!她是我娘,他是老爹,我还有个讨厌鬼哥哥。”
  “茉儿,不可以见到人就说自己要过生日,这样不礼貌哦!”上官谨为了上官茉的一句“老爹”,与逢人便宣告生日的行为有点不高兴。
  “是呀!你这么说,把你爹的脸丢光了,要改进哦!”上官桑汶摸摸上官茉的头,再对丁灵说:“我看这场雨恐怕不会那么快停,干脆我们送你们兄妹俩回家吧!”
  “是呀!天也快黑了,小孩子走夜路危险。”上官谨也提议道。
  “好,谢谢伯父、伯母。”丁灵有礼的接受,并要丁豹一同道谢。
  从小,娘便教她与哥哥们做人要有礼貌,所以他们在外的行为十分合礼,只是哥哥们想事情出了神便不注意别人说什么,每次都靠她来收场。
  “那好,我们上马车吧!”上官谨呼唤车夫。
  “马上来。”车夫先前把马车牵到凉亭旁已搭好的竹棚下躲雨,听到上官谨的吩咐,他把马车牵到凉亭前,帮忙五人上马车,再朝丁灵说的街口行驶而去。
  上了马车后,丁豹被丁灵重捏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在她的瞪视下,他打破沉默的对上官茉解说自己如何捉鱼。
  “哇!丁豹哥哥,你好了不起哦!”上官茉崇拜的看着丁豹,将他列为心中第二号厉害人物,当然第一号人物是她爱慕的风宇拓喽!
  从没被人称赞了不起的丁豹霎时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指指丁灵说:“我小妹比我更厉害,她可是丁武堂未来的总舵主哦!”
  丁武堂未来的总舵主!上官夫妻听了暗暗心惊。
  原来眼前这对兄妹出于丁武堂,难怪两人展现出来的气质不同于同年龄的小孩,丁豹隐约有丁琰的气势,丁灵则与蓝金国大美人胡依莲相当神似,眉宇间却有其父的强势气息。
  嗯,想不到今天一游颇有收获,茉儿交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        ☆        ☆
   
  趁着午后刚下过小雨,地面半湿半干的正适合练轻功,丁灵暖暖身,在小阿姨的指导下练着轻功。
  正当她练得起劲之际,胡依莲却出现了。
  奇怪,这时候娘应该和爹在房里情话绵绵,或者在文学堂教附近小孩子认字,怎么会跑来这里?她停下脚步,来到娘面前。
  “娘,您的病又犯了吗?”看娘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该不会风寒还没好吧!
  胡依莲摇摇头,施展轻功拉着她来到丁琰的书房。“进去再说。”
  “是。”丁灵跟在娘后头走进书房,一个人儿却马上扑来,习武的她自然警觉的闪开。
  “咦?灵姊不见了。”一个童稚的女声率先响起。
  “不愧是丁武堂总舵主的女儿,身手果然不同凡响。”称赞声接连而至。
  “你们是……”看清楚书房内的所有人后,丁灵立即上前说:“上官伯伯、上官伯母你们好,还有茉儿,你好。”
  “你好。丁总舵主,很抱歉突唐前来拜访,实在是小女想念贵府的掌上明珠,我和内人才冒昧来访,请见谅。”上官谨先接受丁灵的问候,再对丁琰说明今天的来意。
  “不敢当,小儿和小女承蒙您的护送,才免除感染伤寒的危险,我才要向您道谢呢!”
  丁琰和胡依莲已从丁灵口中得知她与上官夫妻等人的相识过程,现在看到丁灵和上官茉开心的玩在一块儿,更觉得她们俩将会是一对好姊妹。
  丁灵和上官茉完全未察觉大人们的注视,两人坐在铺有竹席的地上玩起上官茉带来的玩具,其中有几幅上官茉自画的画像。
  “这是谁呀?好丑哦!”在一张画有四人的图纸上,丁灵指出一个特别丑的人。
  “那是讨厌鬼哥哥,他叫上官靖,只会欺负我!”上官茉语气认真的回答。
  丁灵拿起另一张。“那这个人也是你哥哥吗?”
  她把七、八张图纸同时放在地上,从画里的人像里可以轻易看出画者的技巧渐渐从涂鸭,进步到掌握人物相貌的六成火候。
  “对呀,哥哥本来很丑的,后来慢慢好看了点,不过还是比我丑。”上官茉特别补充说明。
  后来她又说:“虽然哥哥长得不好看,但他的医术还满厉害的,不然他一定很难过自己没有任何优点,这样做人不是太可怜了吗?”她有点可怜哥哥全身上下只有这个优点。
  “是满可怜的,可是我娘说愈可怜的人,就愈要帮助他站起来。”丁灵也满同情上官靖的。是呀!哥哥可怜,身为妹妹的她更是太丢脸了,她帮他一把好了。
  有了……上官茉灵机一动。
  “灵姊,哥哥现在缺一个新娘,不如你做他的新娘,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他可怜到没人肯嫁他了。”
  啥?丁灵被上官茉最后迸出的话吓了一跳,书房内的四个大人也因她的话而面面相觑。
  见丁灵不说话,上官茉只好跑向胡依莲拉拉她的裙角撒娇。
  “你是灵姊的娘对不对?”
  等胡依莲点头,她又说:“你让灵姊嫁给我哥哥好不好?”
  上官茉可爱的面容使胡依莲不忍心拒绝,她转头看向丁琰,希望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丁琰明白妻子的求救,但他也无法替女儿作主,“灵儿,由你决定。”
  此话一出,上官夫妻震惊万分,他俩想不到丁琰竟如此爽快。
  其实他俩很喜欢丁灵这个小女孩,觉得她和靖儿十分相配,只是不好贸然向丁家提亲,没想到茉儿却先提了出来。
  “灵儿,大家在等你的答案呢!”胡依莲走到丁灵身边,轻抚她的肩膀。
  “这……”她想拒绝,因为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被绑在家庭,这样她就当不成侠女了。
  明了女儿的顾虑,胡依莲帮她向上官谨问道:“贵子弟以后需要继承上官家的家业吗?”
  “不必,靖儿有他的理想,未来他想云游四海,四处济人,这点可能不符合您挑选女婿的条件。”上官谨据实回答,以为胡依莲会因这一点而不赞成这门婚事。
  云游四海?丁灵一听立刻笑开了嘴,“我答应嫁给上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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