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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东方之珠


  香港!一个奇妙的小岛,是热闹的拥挤城市,美丽的东方明珠,也是梦幻般的天堂与地狱。
  游子宣和何忆涵两人,花了不少钱和功夫替游子宣弄到了本假护照,含着悲愤的心情,来到了香港。
  两人虽然心中有着仇恨,但毕竟是小孩子,一到了繁华亮丽的香港,立刻被她炫丽的外表所吸引。
  何忆涵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原也是一门之主,出手大方习惯了,即使在“跑路”,这习惯也没有改变。
  香港这地方,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有钱,什么都好办。这个道理不仅在香港是如此,全世界都通用。
  出了海关,何忆涵问定了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在机场便订了两间高级房间,叫了的士,便一路直奔酒店。
  一路上五光十色的招牌,和光鲜的人群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而酒店位于九龙尖沙咀,更是最热闹的商业区,每一间商店都布置得美仑美奂,更是挑动了两颗年轻的心。
  的士到达酒店门口停下,立即有服务员上前开门,并用英文道:“欢迎光临!”
  以前,每当何忆涵的坐车回到百鹰门,她的丫环、仆人、内院总管,少说也有七、八个人会恭迎她回家,并在车前列队站好,而她总是匆匆进入宅中,从未曾去注意过任何一个人,现在她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些旧部属的模样。何忆涵轻叹一口气,想起以前百鹰门的盛况,不禁有点“多少恨,昨夜梦魂中”的心情。
  人总是如此,往往忽略正拥有的东西,一定要等到失去了以后,才去后悔,才去追忆。
  游子宣却没有这种过去,他正对漂亮的酒店喷水池发出赞叹。
  进入酒店,来往的人竟然出奇的多,每一个都衣着光鲜,而且以日本人居多,欧美人也不在少数。
  柜台服务人员看见两人,不禁有些诧异,因为订如此高级房间的人,多数是工商业界的中年人,就算年轻一点,也不会低于三十岁,可是,面前的两人,不但非常年轻,连二十岁都不到,衣着打扮也有些破旧不说,脸上竟满是风霜。
  何忆涵拿出了白金的信用卡,预定了两间房各十天的期限。服务人员拿着白金卡向银行查询,竟得到了:“没有限额”的答案。
  每间房间一天的费用打折后是八千八百块港币,两间十天,一共是十七万六仟元港币。
  当何忆涵签好了名字后,服务员拚命的向何忆涵挤眉弄眼,企图勾引这个富有、年轻又美丽的女子,看自已是否有机会攀上。
  可惜这家伙没搞懂何忆涵是什么样的人,在经过一番努力放电之后,只听她冷陌的道:“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看着服务员尴尬的表情,游子宣偷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是与虎谋皮,不长眼睛。”
  办完手续后,两人便被引到高楼层的高级套房。一进房间,游子宣立即欢呼了一声,华丽的装璜,高级的家具,宽数公尺的大型落地窗,一览无疑的海港景色,香港岛争奇斗艳的建物,都可以从他的房间中一览无遗。
  游子宣三步并两步的跳上床,对何忆涵道:“哇!这个房间好漂亮哦!你看,还可以看到海!”
  何忆涵淡淡的笑了笑,道:“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早八点我来叫你,我们再上分公司去。”说完便出了房间。
  游子宣按奈不住兴奋的心情,在房里东翻西翻,东摸西摸,根本安静不下来。
  华灯初上,对面香港岛的建物纷纷点上了灯,隔着海望过去,辉煌的灯火让人不自觉的心情浪漫起来。
  游子宣突然想起小茹,那一天小茹误会自已杀了玉嫂,一个人跑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这几天完全忘记了小茹的事,如今想起,不由得担心起来。可是隐隐之中,游子宣却觉得小茹没死,只是不知人在哪里。
  他又想起舅舅和舅妈,两人不知情况如何?是被人掳了去,还是逃掉了?
  将近十点的时候,一个服务人员拿了两套西装进来,说是何忆涵在酒店的购物中心订的。游子宣试了试,相当合身,不禁佩服何忆涵的观察细微。
  隔天一早,清晨六点多,游子宣便起了床,他盥洗完毕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他是去跑步,他前段时间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他记得锺强跟他说的:“一勤天下无难事!”只是没了书包,也没了那块十公斤的大铅板,跑起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由尖沙咀一直跑到旺角,再由原路跑回酒店,仅花费了不到一小时。
  洗完澡后,他又到酒店旁的小吃店狠狠吃了一顿早餐。
  八点一到,何忆涵准时来敲他的门。何忆涵一进门,游子宣便立刻被眼前的何忆涵惊住了。她穿了一件新买的黑色套装,微微化了点妆,原本就很美的她,更出色的有如星光一样灿烂,美得不可方物。
  游子宣呆了半响,才被何忆涵的笑声惊醒过来:“喂!你看够了没?”何忆涵笑道。
  游子宣也笑了笑,抓了抓头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凡了。”他停了一下,换了个口吻,又道:“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什么花枝招展,你说话怎么这么毒?”何忆涵嗔道。
  游子宣鼻子用力嗅了几下,然后道:“我说话才不毒呢!是你擦的香水比较毒才对!”
  何忆涵道:“我是公司的老板,怎么说也该有个老板的样子,第一次到分公司来,要给他们一点好印象。”她看了一下游子宣,疑问道:“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游子宣反问道:“换衣服?换什么衣服?”
  何忆涵有点生气的样子道:“我昨天不是叫人拿了两套西装来?!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汗臭味,脏得要死,怎么出去见人?赶快去换,快点!”
  游子宣辩了一会儿,但说不过何忆涵,只得乖乖去换了昨天送来的西装。等他换好,何忆涵也啧啧称好,不断的道:“可惜年纪还太轻了一点,不然就好了。”
  游子宣斜眼看着她,笑嘻嘻的道:“好什么呀?是做男朋友吗?”
  何忆涵啐了他一下,假装生气的回道:“贫嘴,讨打!”说完作势要打游子宣。
  游子宣赶紧边抱头边跑开道:“救命呀!救命呀!掌门人生气要杀人啦!”
           ※        ※         ※
  百鹰门的香港分公司登记的项目是财务投资和控股。包括股票、期货、地产及许多其他金融投资。
  分公司位于中环的商业办公区,是一栋高三十多层的办公大楼的最顶三层。员工总人数也有百余人。
  当何忆涵到达门面宽广,布置豪华的分公司,并向门口柜台的三位漂亮小姐说明自己要找张总经理时,立刻便被那三名小姐回绝了。原因是:“要找张总经理,必须预约。”而且三人以一种极为鄙视的态度看着何忆涵,好像是什么野女人来找孩子的父亲似的。
  何忆涵几时受过这种脸色,不由得气从中来,转头便要闯进去,游子宣急拉住她道:“犯不着和她们生气,让我来。”
  游子宣搭着柜台的桌边,开始和三位小姐聊天,他一连讲了三个笑话,逗的三人笑得前仆后仰。
  想想看,三个女人坐在门口,每天除了接接电话,管管来访的客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要做。修修指甲,擦擦口红,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说一说,一天也就过了,所以游子宣胡乱的打屁正好投其所好。
  当他和三人聊的熟一些时,便开始询问一些公司的状况,三人看他不过二十岁不到的样子,也没有顾忌的讲一些事给他听,包括常有许多女孩子来公司找张总经理的事。
  一个女孩道:“其实我们也很同情你们,你们也不是第一个了,经常有许多女人来公司找张总,张总总是避开他们,有一次还有一个女孩不肯走,一直坐在门口哭呢!所以我也劝你们,像他这种男人,最好还是赶快离开他的好,你去劝劝她,叫她不要再跟张总在一起了。”
  游子宣听完,又问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女孩喜欢你们张总呢?”
  那女孩又道:“张总很年轻,才三十几岁,就干上总经理,有钱是不用说了,他长得又帅,逗女孩子更是有一套,有那个女孩不喜欢这种男人呢?只不过就是太花心了一点。”
  游子宣“哦”了一声,又和三人胡扯瞎掰了一些杂事。
  何忆涵听着生气,骂道:“别说了,烦人的很!你们去把张宏达给我叫出来,就说总公司人来了!”
  三个女孩一听,先是楞了一下,其中两个女孩一副讥讽的表情,似乎是把何忆涵当神经病看待,完全不理会她,继续办自已的事,一个比较机灵的女孩却拿起了电话,拨进顶楼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秃头、身材微胖,一脸精明干的男子,匆匆走了出来,随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两人一出门口似乎并没注意到何忆涵两人,便凶巴巴的问道:“哪一个通报说总公司的人来了。”
  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忙走出柜台,在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男子叫做彭海生,是分公司的人事经理,相当有办事能力,不单在管理工作上表现优异,更是张宏达的心腹参谋,许多点子都是出自于他。
  另外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彭海生的秘书,叫徐惠满,平时除了压榨同僚外,最大的工作就是监视员工、打小报告和拍马屁。两个人基本上是一丘之貉,狼狈之聚。
  当彭海生听完女孩说完之后,立刻现出假惺惺的笑容迎向何游两人,并道:“对不起,我是人事部的经理,敝姓彭,请问哪一位是……”
  何忆涵早已一肚子火,当彭海生话还没说完,便咆哮道:“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才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张宏达呢?他怎么不出来?”
  彭海生见何忆涵虽然年纪尚轻,但气宇不凡,隐隐已有王者之势,而游子宣却一副游手好闲的松散调调,是以立刻将尊敬和谄媚指向何忆涵,鞠了一个小躬道:“对不起,总经理正在开会,不方便亲自出来,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在总公司是何部门,职级是……?”
  他这种人能混到白领阶级,一张会说的嘴和圆滑的态度是少不了的,他不清楚何忆涵两人在总公司是什么职位,所以放低姿态,以不得罪两人为先。
  但又看两人年纪轻轻,就算再好,大不了也是小角色,自己虽是分公司的职员,但好歹也是个人事经理,是以又将话转硬,假如两人确是小角色,那自已也不必太卑谦了。
  没想到今天运气真是不好,来的人竟是老板,所以他这软中带硬的话一点也没起作用。只听何忆涵道:“公司注册的董事长名字是何人?”
  彭海生心中生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忆涵不耐道:“你知不知道?”
  彭海生回道:“我当然知道!”
  何忆涵道:“是谁?”
  彭海生真搞不清楚了,不知该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徐惠满,徐惠满知意,抢问了一句:“很抱歉,我们不能对你说!”
  何忆涵气道:“你们的董事长叫何忆涵,是不是?”
  两人互望一眼,但没有回答。
  何忆涵又道:“何忆涵就是我!”
  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人登时天旋地转。
  彭海生随机应变,立刻堆上笑容道:“真是的,我早该想到,只是一直想不起总公司有那一位高级主管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原来是董事长。”说完还乾笑了两声。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董事长长什么样子,他们又没见过。
  游子宣一直在旁冷眼旁观,歪着嘴在看这两只老狐狸作戏。
  何忆涵并没有对他的恭维起任何反应,仍是气呼呼的道:“张宏达呢?我要见他!”
  彭海生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尴尬起来,豆大的汗珠正从他油亮的额头上冒出,他略擦了一下汗,紧张的道:“总经理……这个……他……这个……”说了半天没有说出总经理倒底怎么样了。
  何忆涵道:“这个那个,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
  彭海生道:“是这样子的,总经理他早上要去见个客户,所以还没进来,可能待会儿就会到了。”
  何忆涵道:“去见个客户就去见个客户,这个那个半天。”
  彭海生陪笑道:“是,是,是。”
  游子宣一脸似笑非笑的突然插嘴道:“刚才不是说张总在开会吗,怎么一会儿又去见客户了?他可真是厉害,会分身术不成?”
  何忆涵制止了游子宣的质疑,意思是:“这种事争论没有意义。”在这一点上,何忆涵就比游子宣成熟了许多,她毕竟是一门之主,处理事情便见分寸不同。而游子宣还是个孩子,听到话有矛盾,直觉性的便想争论。
  身份被确定了之后,公司很快的便召开了会议,所有部门的主管皆参与了会议,并向何忆涵报告了该部门的状况。
  直到现在游子宣才知道,原来这家公司竟是如此的庞大,赚钱是如此的多,光去年一年,公司的净利便超过五亿港币。
  何忆涵很满意,在会中也向大家告知了今后她将留在分公司一段时间,亲自管理这边的各项业务。直到会议将近尾声,才见到总经理张宏达的出现。
  张宏达,果真如那三个女的所说,有着一付迷人的外表,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帅气而充满自信的笑容,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连游子宣看到,都欣赏不已。
  他一进会议室,所有的人员,除了何忆涵和游子宣之外,统统起立,直待他向大家回完礼之后,大家才重又坐下,显示他在公司的份量确是不同。
  他先问候了大家,又向何忆涵两人致了礼,态度相当礼貌,不愧是这么大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不然像他这么年轻,要坐在这个位置,可能并不容易。他只简短的了解了一下开会的目的,便自行离去,离去前还邀请何游两人和众人一同晚餐。
  会议开完之后,行政部门的人忙着整理出何忆涵的办公室,何忆涵由彭海生等人带领,巡视公司各处。
  六点正,公司下班,人员纷纷离去,张宏达才又出现,和几个主管带领何忆涵两人到全港九最有名的海鲜餐厅,一同进餐。
  晚餐相当奢华,各式生猛海鲜燕窝鱼翅一应俱全。众人忙着向何忆涵献殷勤,而游子宣则忙着大吃特吃,桌上一堆他从未见过的美味,直吃得他大呼过瘾。
  十点左右,饭局结束,张宏达命司机送两人回酒店,游子宣因为吃得太多,撑在后座不能动,但何忆涵却一路上望着窗外,似是若有所思。
  沈默了好长一段路,何忆涵仍看着窗外,轻声问游子宣道:“你觉得香港怎么样?”
  “很好啊!”游子宣漫不经心的回道。
  “我也认为香港很好。”何忆涵轻轻的,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游子宣说。游子宣觉得她的语气怪怪的,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何忆涵又问道:“你觉得张宏达这个人怎么样?”
  游子宣想了想,回道:“我不知道!”
  何忆涵才将她的目光从窗外拉回车内,看着游子宣,问道:“什么意思?”
  游子宣回道:“他这个人从外表上看都很好,好得有点太过份了,所以给人感觉不太真实,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邪邪的。”
  何忆涵笑道:“邪邪的?嘿!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游子宣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他看你和看我的眼神里感觉到的。”
  何忆涵更是有兴趣了,追问道:“哦?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吗?”
  游子宣道:“他看你的眼神,很热情,说色色的也行。看我的眼神么,就很凶,像是将眼睛的门关了起来,很不诚恳。”
  “小孩子,你想太多了!”何忆涵用近乎嘲笑的口吻道。
  “我才没有想太多呢!是你自已没查觉到罢了。”游子宣争辩道。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好了。”何忆涵转过了头,又看着窗外。
  游子宣虽然不知何忆涵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        ※         ※
  回到酒店,何忆涵便回房休息,游子宣也回房,不过两人都没睡着。
  何忆涵盥洗完,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香港岛的美丽夜景,灿烂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她心中的思绪也纷乱不已。
  游子宣回到房间,也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香港岛闪亮的灯火,他心中的思绪不若何忆涵一般复杂,只是有些浮动,他心想:“既然来到了这个万象之都,怎么能不去逛逛?见见世面?”他心里有了决定,二话不说,换了件衣服便偷溜了出去。
  尖沙咀一带到了晚上,热闹的气氛更浓,但他的目的不是尖沙咀,而是素有恶名的一些旧地区,那些在电影上出现过的黑暗角落。世人对香港的理解,有百分之八十来自于电影,不管那些内容是不是真实。
  游子宣也喜爱看香港电影,尤其是武打片,当然暴力、鬼怪、胡闹片也照单全收,不过香港电影大概还是武打片拍得好些。
  他一路搭着地铁,先在旺角下了车,逛了几圈,没什么好玩,又上车往铜锣湾。铜锣湾和旺角比较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他随便吃了几串小吃,又再上地铁,转往九龙塘。
  九龙塘似乎要黑暗些,但也并不如想像的那么有趣。他逛了一整夜,也有些疲倦,打算坐车回酒店,却发觉自已找不到车站。
  他东跑西跑,来回几次都没有找到路,却在跑来跑去的途中看见了一家商店,他算了一算,自己总共经过这家店四次。
  跑了半天仍没找到路,于是他决定进去问一下路。
  他进入店里,两旁架上多是一些旧手工艺品,一些不是很值钱的古董,里面有三个大柜子,最右边的一个摆满了古时候的兵器,从匕首到大刀不下数十种,中间的柜上则摆了各式的法器,剩下的一个则放了一些古书。
  而看着店的,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
  游子宣是来问路的,但一看到许多有趣好玩的东西,马上便忘了进来的目的。
  他东翻西翻,翻了好一会儿,在右边架上发现一本书,又破又旧,书名是:“藏气法”。
  他随手拿起那本书来翻阅,才翻了三四页,赫然发现这是一本讲修练内功的书,里面的练气方式,也和葛三星教的有些类似。
  他立刻将该书拿给老人要老人算帐,没料到,老人竟一言不发的把书收了回去。
  游子宣觉得奇怪,书既然摆在外面,却又不让人家买,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跟老人讲了几句话,老人都没反应,于是他便扯开嗓子对老人的耳朵叫道:“喂老先生我要买这本书卖给我好不好多少钱,我付给你”嗓音是又大又长。
  没想到老人竟然又没有反应。
  游子宣看老人没有反应,想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于是加多了一倍的力量,更大声的叫道:“我要买这本书卖给我好不好”等他的话音散去之后,老人忽然打了他一巴掌。游子宣莫名其妙,楞在当场摸着热辣辣的脸嘟嚷道:“奇怪了,不卖就不卖嘛,干嘛打人?”
  没想到他一说完,老人又一巴掌打在他另一边的脸上。这下游子宣气了,道:“你神经病呀!乱打人!”他摸着脸,隐隐摸到老人的五个指印。不过他心里也想,个性奇怪的人所在多有,况且面前的这个老人年纪这么这么这么大了,算了!不跟他去计较。
  老人摇摇头,坐回原来的木椅上,闭起了眼睛,不再理他。游子宣觉得没趣,他又不能打那老人一顿,所以气冲冲的便离开了店,只是没能买到那本书,心中略感遗憾。
  可是走没两分钟,脸上的指印不但肿了起来,而且疼痛难当,一咬牙齿,剧烈的疼痛竟然漫延到整个头部,差点令他晕倒过去。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老人是功夫高手!不然,这么老的老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赶紧跑回那家店,走到老人身前,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并大声道:“老前辈,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哪里冒犯了,对不起!”
  老人张开眼睛,盯着他好一会儿,竟开口道:“年轻人,我又没聋又没哑,你讲话不好好讲,吼个什么鬼?差点把我耳膜震破了!”
  游子宣一听,差点没昏倒,原来老人的耳朵好好的。他苦笑了一下,做了个习惯性的耸肩,表示搞错了。
  老人续道:“还算你小子有点头脑,回来认错,来,我帮你治疗一下。”话毕,老人伸起枯瘦的手掌在他脸上摸了几下,说也奇怪,原来热辣疼痛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他伸手一摸,连肿都消了。这一手可把游子宣给唬住了,他兴奋的道:“前辈功夫高强,真人不露相!”
  老人面无表情,道:“什么功夫高强,还不是老朽一个!”
  游子宣不明所以,问道:“前辈是指什么?”
  老人回问道:“你不是想买这本书吗?”
  游子宣回道:“是啊!”
  老人想想,道:“这本书送你都可以,只要你能躲开我的巴掌。”
  游子宣一想,躲开老人的巴掌有什么难的,老人或许力道雄浑,但速度却不一定快,于是道:“好,可以。”摆开了架势便准备接老人的“巴掌功”。
  老人也不废话,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游子宣的脸上。
  游子宣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摆好架势之后,睁眼盯着老人的双手一眨也不眨,但是却完全没看见老人的任何动作,只是手掌在一瞬间出现,要躲避已来不及了。
  他摸了摸睑,还好,老人这次没用什么力量,不过被打一巴掌,仍是热热的不太好受。他思考了一下,想好对应之策,重新再摆好架势,对老人道:“再来!”
  老人还是二话不说,一伸手,又是“啪”的一声,中了!
  游子宣不信邪,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老人的手,准备再接受挑战。
  老人见游子宣这么认真,也乐得左一掌右一掌,劈哩啪啦,稀哩哗啦,打得游子宣昏头转向,丝毫没有因为对手太可怜而手软。
  两人就这么一打一挨,像是演喜剧一样,打了三十几下。到了第三十七下时,游子宣似乎有了一点领会,就在老人第三十八次出手时,他看到了老人的袖子,于是反应性的脸一侧,竟然将老人的一掌闪掉了一半,不过,还是被打到了。
  老人咦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相信,问道:“几下了?”
  游子宣回道:“三十八。”
  老人竟然在眼角微微的出现了笑意,然后道:“好了,不打了。”
  游子宣问道:“我还没闪掉,为什么不打了?”
  老人道:“不打就不打了。”
  游子宣叫道:“你赖皮!”
  老人道:“我赖皮?”
  游子宣孩子气道:“你看我快要闪掉了就不打了,是怕我真的闪掉,你就得把书送给我,这不是赖皮吗?”
  老人终于笑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严肃,道:“书我送给你好了,别再打了。”
  游子宣道:“真的吗?为什么?我又没有闪开你的巴掌!”
  老人道:“年轻人,你的脸不怕痛,或是你喜欢挨打,我不管,但是我老人家打多了手可是会的。”
  游子宣想一想,也对,而且这样再好不过了,他早被打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但又不好意思说,却装强道:“那好吧!是你说不打,可不是我说的哟!所以,打赌是你输了,按照约定,书就得送给我,你可不能反悔。”
  老人一双小豆眼,又不像笑,又不像哭的做了个表情,好像是说:“我才不会反悔!”的样子。然后才从柜台底下拿出书来,交给游子宣,并道:“这本书你拿去看,有问题的话,可以回来问我。”
  游子宣接过书来,发觉书上的灰尘已经擦掉了,显是刚才他出门后老人擦的。他道了几声谢,拿着书便离开了老人的店。
  他也不找车站了,叫了一辆的士,就赶回到酒店。一进房间,鞋也不脱,衣也不换,跳上了床,拿出书来就看。
  他聚精会神一页一页地往下看去,刚开始一段是评论当时的武术。书中说道:“论当今武术,博大精深者,首推少林。轻身最灵者,非凤官莫属……剑术第一者,剑神莫尚秋不让。刀法最强者,刀魔郑天雷无疑,拳术第一者,仍属元刚。内力第一者,少林寺本悟大师。棍法第一者,少林寺本愿大师……”
  前言说完,第一章,便开始讲论一些练武的观念,是该有什么心态,该从何处着手,都讲得很仔细,有些个说法跟葛三星说法相当类似,但是讲到内功修练的论点时,就跟葛三星讲的不太一样了,而且讨论的也深得多。
  他一边看,一边照着书中的指示练了起来,不过书中写的穴道和语法,他都不是很懂,而且好像有不少冲突和缺失,像是“手少阳心经”必须“少府”“中府”同力,气在两穴,“手厥阴心包经”之“天池”必须相对“曲泽”,而“中冲”始能出招,他就不懂,注释也不清楚,而且觉得修练很不顺,只好先背起来。
  研究了半天,总觉得不对,但天色已经不知不觉亮了起来,他丝毫没有倦意,仍是六点去跑步,再去小吃店吃早点,才回酒店洗澡。
  到了八点,何忆涵像昨天一样来按他的门铃。
  游子宣已经换好了西装,打开门一看,何忆涵打扮得比昨天更美,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假如我每天一早都能看到这么美的女人,真的死而无憾了。”但他没说出口。
  何忆涵看他望着自己都傻了,于是笑了笑:“怎么,一早就呆呆的?”
  游子宣这才发现自已失神了,于是赶紧装着没有事的样子道:“走吧!”
  “等一等!”何忆涵从皮包中拿出一张五十万港币的支票给游子宣,说道:“我想了一想,我刚到公司,有太多工作要去熟悉,没时间去照顾你,而且,你在公司里也不晓得做什么,所以,你暂时先不用去公司,等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会跟你说。这里有一点钱,你先拿去用,上街去买买你想要的东西,不够用再跟我说。”
  游子宣接过支票,不知道怎么办。
  何忆涵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你可以到处去逛逛,玩玩,香港不错。”也不等游子宣说话,便道:“好了,我要走了,拜拜。”便自已走了。
  游子宣拿着支票,呆了一会儿,只觉得茫然。
  他原本就只是个学生,书念了一半,碰上了这些事,搞得生活制序大乱,前些时跟着何忆涵办理葛三星的事和来香港的事,也没去思考这么多,但现在香港的分公司没事,他便马上变成了多余的人了。
  “未来该怎么办?”他到现在才面临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何忆涵也不是指他是多余的,而是在她眼中,游子宣只是个小弟弟,虽说两人曾经一同经历生死,但就因此便要让游子宣插手公司的事务,好像也不太对。
  她有许多事要处理,要去了解,她身负着百鹰门一门的血海深仇,而今一切都得重头来过,是以没有办法顾到游子宣。
  她想了一夜,最后决定先让他自由活动一段时间,等一切稳定下来,再来慢慢筹划他的事。毕竟她内心的负担远比游子宣大得多。
  还好游子宣生性豁达,每遇到难题或困境时总能自我调适,而且那种吊儿当,凡事不太在乎的习惯,让他也能够逆来顺受,最起码他不会钻牛角尖。
  他将支票兑换了现金并存了一部分钱起来,然后上街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衣物,香港不愧是购物天堂,一些你想要买的,和一堆你不想要买的东西,这里全部找得到。
  花了一整天逛街买东西,游子宣真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晚上回到酒店,他仍然继续研读“藏气法”。
  一连几天,他除了上午、下午要出门长跑以外,其余时间全呆在酒店里看那本“藏气法”。
           ※        ※         ※
  这一边,何忆涵到了公司,正式的,开始在香港公司上班。
  华丽的办公室,又宽又大的玻璃窗,可以让她将香港的风景尽收眼底,木质和真皮及欧式风格的装潢,她的心情相当愉快。
  张宏达这一整天则全陪着她,除了带她到各部门了解营运的状况以外,也细心的教她公司各项事务,举凡她不是很懂的,张宏达一律不厌其烦的重新讲解,直到她完全明白。
  下班以后,张宏达又带她到太平山上的餐厅用晚餐,直到十点多才回到酒店。
  张宏达有个像何忆涵这么富有又美丽的上司,当然使尽了全力来巴结她。
  之后数天,何忆涵除了白天在公司上班,了解并管理公司的营运外,下了班几乎都和张宏达一起用餐。
  张宏达有着用不完的理由,一天说是要讨论公司的发展计划,一天说是要带何忆涵了解一下香港的环境,每天都弄得相当晚才让何忆涵回酒店。
  她时常在张宏达百般献媚的情形下,想起游子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几次,何忆涵经过游子宣的房间,都很想敲他的门,想和他聊聊天,问问他的情况,可是每次都在游子宣的房间门口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敲门。
  她和游子宣虽然住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隔,但几乎是很难见到一面了。
           ※        ※         ※
  游子宣花了几天看完了“藏气法”,实在太多地方有疑问,于是这天下午他找到那天晚上的路,又来到了怪老头的店。
  怪老头依旧坐在那个小小的柜台里,眯着眼睛,像是快死掉般的坐在那。
  他一进店门,高兴得三步踮两步的跳到老人面前,道:“老先生,你好啊!”
  老人抬起他那张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脸盯着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是不是前几天来这里买过一本书?”
  游子宣立刻回道:“是啊!是啊!”
  老人道:“书看完了吗?”
  游子宣摇了摇头:“看是看完了,不过后面的内容太难了,看不太懂。”
  老人点点头,道:“看不懂是正常的。”
  游子宣道:“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你上次说我如果有问题可以来问你的。”
  老人道:“什么问题?”
  游子宣见老人愿意回答,便拿出书来,霹哩啪啦的便问了起来。
  老人听完之后,走出柜台,又讲又比的解释着游子宣所问的问题。游子宣相当专注,领悟力也高,老人解释一遍他便全懂了。当老人讲完,游子宣点了点头:“懂了。”
  老人惊讶道:“懂了?!我刚讲的你全懂了?”
  游子宣不知老人何以如此问,只是道:“是懂了呀!你讲的很清楚,为什么不懂?”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我如果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不回答的出来?”
  “好啊!你问问看。”游子宣很高兴的道。
  老人想了想,便问了三个关于书中修练内功的问题要游子宣回答。
  游子宣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三个问题,而且丝毫没错。
  老人相当高兴,道:“你的领悟力和理解力很强,很好。”
  游子宣回道:“不,是你解释的好。”
  老人对游子宣十分欣赏,又从柜台内拿出一个木盒子,大约有二十公分见方大小。
  游子宣掂了掂盒子,发觉并不重,于是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老人道:“是跟‘藏气法’有关的。你回去看就知道了。里面有三样东西,好好保存,知道吗?”
  游子宣问:“OK!我会的。这要多少钱?”
  老人道:“这个东西我送给你。不过,如果你方便的话,留下你的地址电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游子宣一边说,一边留下酒店的房号,又道谢了几句,才提着箱子回酒店。
  他回到酒店,迫不及的便打开箱子,里面共有三样物品,第一件是一个小木人,全身画满了红色、蓝色、绿色、白色……许多颜色的小点点和许多线条,另外有一本薄薄的册子,记叙着木人的使用说明,前面有一页书签,写着:“藏气法穴道图”,最后一件是一个小瓶子,瓶身又旧又黑,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瓶身上贴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欲练藏气法,先服断肠丹……”还有许多字,后面有一段小字可能是年代久远了,已经看不清楚。
  他打开瓶子,一股香甜带着脂粉的味道冲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捏住鼻子,口里念念有词:“哪有这么香的药丸,真像女孩子的香水味!”他倒出药丸后,一口便吞了下去。
  游子宣翻开册子一看,欢呼一声,这正是藏气法的穴道和经脉图,里面记载的部分,都是他想知道而藏气法书中没写的,加上了这本册子,藏气法才算是完整了。
  他捧着木人和册子,全神贯注在其中,完全忘记了时间。木人身上的线条十分繁杂,有部份经脉穴道的连接更是完全不同于以前葛三星所说一般经脉穴道的讲法,若不是手册注解得十分详尽,恐怕连一条经脉图都无法弄懂。
  他先前研究“藏气法”时,就觉得许多地方不太连贯,而现在由木人和手册的帮助,使得他疑惑尽解,刹时间,对内功的观念不但更进一层,四肢百骸也隐隐有了真气的感觉。
  就在此时,他的腹中突然产生了奇怪的能量,能量扩散得很快,先是热热的,但很快的便变成了强烈的剧痛,热气失去了控制冲向全身各个经脉,在体内每一个部分割绞,一阵阵真气不断澎涨在他体内有如万马奔腾,绞痛也随真气在体内乱窜,他原本就有内伤,此刻内息翻搅,忽冷忽热,彷佛一会儿置身火炉一会儿置身冰窖,再连同玉嫂灌入他体内的真气经此催动,也在他体内爆炸开来,十分钟之后,他抵挡不住爆炸的真气,大叫一声,便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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