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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有梅七兮


  “真是一把宝刀!我这一生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器!”“依老朽看来,此物必然大有渊源,只怕同传闻中的‘天意剑’一样,是非人间之物啊!”“什么神物,现在它不是在王少侠的手里吗,是神物又焉能为人所制?”“你又焉知王少侠是神是人?”“他明明站在咱们大伙儿面前说话来着……”“观音菩萨还会显灵呢!”“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的!观音可是女子……”“说你是乡下人不知道了吧,我看到佛法三经中观音向来都是男身,只是传入中土后……”“是,我不懂你懂,你懂得可真多啊!你懂得这么多怎么上次吃到竹子笋觉得好,跑回家就喊老婆将家里的竹席煮了,还抱怨怎么一点也嚼不动……”
  听着那几个青海派弟子极端跑题的议论最后发展至拌嘴乃至于要打将起来,小罗在一旁简直要笑死了,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中人?她将来就算处身江湖之远,也不要同这种人打一丁点儿交道的,对了,上回程老夫子说什么来着,伯伯不要她学武功?难道伯伯他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怎么可能!她使劲摇摇头,伯伯平日里连紫霞山都不下的,每天里不是发愣,就是在那儿写写写,风烛残年,自顾不暇的老人,武林高手应是象今日之王重这般的神气挥洒,鹤立鸡群才是。她这么想着,目光转向场中,王重微微一笑,已将吴钩托至孙帮主面前:“烦请前辈暂为收管,待法会后,晚辈再当讨还。”真自信啊!小罗想,其实那紫衣人甚至在场大多数人的意思很昭彰了,是要迫他交出自洞中所得之物,做为下面比武的额外花红,他也当真说交就交,要是我一准拖了东西跑路的。可他那话讲得也够挑明,待会后‘讨’还!干干脆脆就是在说“今日魁首舍我其谁,交出宝刀只是昭告天下我王重是讲江湖规矩的”方才那老和尚还说什么他‘英华内敛’,如此飞扬,待会弄不好要吃亏的!小罗有点担心。根本不知王重格了这些天的大石柱子(大可媲美他的同宗之一王阳明的格竹子了),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这是一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比试。所有的矛头无疑都对准了华山一派,确切的说就是直冲王重而来的,那吴钩自是人人得之后快不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并不相信一柄吴钩就是全部,无论从理智还是情感上人们都有理由认为王重身上一定还带有其它更为令人为之疯狂的秘密,既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现在,形势明摆在那儿了,只要在比武中获得最后的胜利,不仅吴钩到手,更可以要求王重交出那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大秘密。这虽然并不那么轻而易举,但至少要比孤身入洞去面对那不可知的未来要令人安心的多了。暗暗地,其实有不少门派的选手在内心对王重抱有一种感激之情,因为他在无意中已替他们承担了某种曾令他们认为无法避免的命运。
  何斯违并未如众人所想般首先出头向王重叫阵。但天下间他一般的人就如同潮地上生的小盖真菌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冒出几个来。这时,只见一个面目铮狞神色不善的家伙直走过来,冲王重一拱手:“神拳门李浮,请教了!”话音未落,劈手斩下,一股劲风夹着腥冽之气,直冲王重面门而来。王重将身一闪,李浮这一掌劈空,只觉眼前一花,王重已不知去向,正惊异交集,只听背后一声轻响,刹那间他感到背上一下子似承有千百目光,然后只听那轰然一响,人群已笑炸。他转过身,王重却正在他背后居高临下站着,表情漠然,好象一切的世事喧扰都和他无关,其实呢?小罗笑得眼泪花花的,真没想到王重还有这一手,他方才闪过李浮的偷袭不过就是令人惊叹其反应之敏锐,难为他怎么能在转到那个背后的同时已然在他后背上划出“沉李浮瓜”这样四个透着揶揄的字来,倒好象在替李浮昭告他名字的典故出处,明眼人能看出这是在嘲笑此人虚有其表而已,这家伙看上去似乎是可与王重勉力一争长短的人物,但王健一眼便看破了他所谓‘神拳’的路数,他由石柱上格来的所谓“使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对付他这类只有拙劲的拳脚功夫简直可说已是大材小用。不过王重承认若在从前,以此人力道,倒也堪与自己斗上二三十个回合。在场各位功夫跟此人相比大多应在伯仲间,若在从前以这种斗法他可没把握自己一定就是最后的赢家。可是从前的灵山法会好象也不是今天这样,而是有一整套规则的。哪是现在他一个摆了‘擂台’无论阿猫阿狗上来他都不得不与之纠缠。那五个所谓执事当真是徒有其名且虚有其表!王重看着那又一个向他走来的人忿忿地想,可谁叫他根本没有选择呢,他现在只是某穷极无聊份子所谓武侠故事中的一个人物而已!
  一柱香的功夫,王重已轻而易举地打发掉多于三十个门派的代表,俨然已是一副天下英雄谁敌手的架式。而人群,也早已无法再度平静下来。谁都看出了王重都还没使出最拿手的武艺且他在举手投足,身法的变幻之中显山露水的已大大超出了江湖中对他华山一派的认知,他若非在山腹中有奇遇又焉能如此!……所有不算太迟钝的人都在这么想,现在你才真正有危险了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的功力足以为你解除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凶境吗?
  又个挑战者入阵了,却是一个红衣女子,只见她将手一扬,也不搭话,手中剑青光闪动,已向王重刺来。今日到会的女子帮派并不算多,本来也是,在那种鬼样子的时代里,女孩子何曾有着一点点的社会地位,不相信的话回去翻翻水浒就会清楚,若不是因为那时基本上还不存在环境污染等日趋困扰现代社会的大问题且这是我的故事我可以在里头扮演全知全能的角色的话,谁高兴从故纸堆中拖了这么个鬼时代当作背景!
  红衣女的出场令得本已因习惯而麻木的人群振奋了一下,又开始有了纷纷耘耘的议论声:“谁呀?没见过喔。”“凭你?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蜀山剑派九思剑客的高足。”“叫什么?”“你什么意思嘛,一个女孩家的名字也是随便能给外人知晓的吗?”“你们都不知道吧!告诉你,她叫葛香,是个很不简单的女子喔!”“她是葛香,那么她们原来派定出场的并不是她。”“是啊,我偷偷看过名册,蜀山剑派未来掌门人是叫作冯园的。”“冯园”那人诡异一笑牵动额头一块刀疤“谈到她话长了,你们没有听说吗?前些日子她突然失踪,九思剑客秘密赏出巨额花红寻她,可见她已是该派不可或缺的人物了。只可惜延寻至今,依然音讯渺茫。”他摇头晃脑的俨然是在卖关子呢。另两人听得入神,都已不再关注场中形势,只追问连连:“那到底冯园是怎么样了呢?”那家伙虚荣心得到满足,便也说了:“江湖有传闻说,她是被一来历不明的少年高手掳走,这个……你要作什么?”他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罗吓了一大跳。
  “噢这是大会免费提供的饮料喔!”天知道她从哪儿弄到三只杯子来!三个正说得口渴,当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旋即,便听“扑通,扑通”三响,几个家伙已面色发蓝倒在了地上。
  “谁叫你们说小冯的坏话,活该!!”小罗将那些杯子翻手扔进了山谷。所有的人都在聚精会神看场中的格斗,没发觉她所做的一切。喔,又说漏了,还有一个人没看场内,但他也没看到小罗这边的事。
  何斯违自始至终都在恶狠狠地盯着周通。
         ※        ※         ※
  周通今天穿了一双好漂亮的新鞋子喔!(但凡看到的人没有不想在那上面狠狠踩上一脚的。)但他此刻心中倒只有眼前的这场比武大会。(呜呜,他的鞋子好伤心哪)只见现在场中两人正自使出十八般武艺,各各作誓在必得状,想那葛香在江湖少年弟子中虽是排名不菲,但到底也不王重敌手,何况王重念着小冯面子,加之他是世家弟子恪守‘温、良、恭、谦,让’的古训对女孩子一向礼让有加(这话讲得我好牙疼啊),在出手时只使上六分力道,饶是如此,葛蓉使到第十七招上已然显得力不从心了,这时,只见对面坐着的九思剑客向她示意,看看天,再看看地,点一点头。葛香会意,当下反手捏个剑诀,手腕疾抖,一时间,剑光闪动似洒落满天花雨。在场众人皆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剑招,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于耳。
  王重心中好笑,绝非笑蜀山剑派的剑法,而是觉得在场的武林中人见识忒过短浅,他们又知焉知这如天花落雨般的剑招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招,下面她将要分花破雨直刺出的那一剑才是真正要命的部分。他看得雪亮,心中却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那九思剑客的秉赋优异,竟能了悟天机,创出这样出人意料的招数来。要知他此番依凭石柱格物致知,参出的道理与此剑所承俨然一脉,所以说武功到了极至一样的是万法归一,同天下其它任何道理并无二致。只是此神招初初试剑江湖,自已若太过嚣张,折了其锐气,恐怕再也难有扬名立万的机会,他主意已定,要保全这剑法的颜面,当然了,前提是他不落败。
  果然,那团令人叹为观止的剑光中,陡然生出一股凌厉之气,那开辟鸿蒙的一剑眼看就要向王重分心刺来。王重不慌不忙,看准剑势,手臂一振,伸进那剑花刃雨中,轻轻一弹,葛蓉只觉手腕一沉,那剑已然拿捏不住,眼看就要飞脱出去。王重暗暗将手一转,伸出拇指和食指稳稳地捏住剑身,将那剑稳在葛香手中。
  葛香一愣之下,旋即脸上一红,并不说话,收剑便径直走下场去。王重转身望向九思剑客,只见她神色惨然,但接到他的目光,仍是向他微一点头,表示领情。这时场外更是一片哗然,皆不知何以王重又赢了这一场。有好事者未免又要交头接耳一番了。
  只有小罗虽然是不会武功,却是局外人中唯一(好象也并不是)察觉个中滋味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等看完这个故事你自然就已明白!),不由得又是点头又是叹气,原来总说别人有偏见,其实自己哪里又清正廉明了,一味自以为是的大派冤狱,就算拿得出有利自己的证据可别人对了一半也并不等于错啊!她错了就一定会承认,因为她是小罗,纠正错误、惩办罪恶原本就是圆桌骑士必须终身恪守的准则!
  王重看到了小罗望着他出神的模样,因为他心情很好,便微微笑了一下,因为他是今天最神气的人,所以他笑起来就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小罗感到自己的脑子转啊转的,宛如燃烧的恒星旁一颗晕眩的行星(这句话是剽窃来的,特此声明,以正视听。)而且,她好象也看到了那行星之光,不是吗?在她对面正有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闪烁着一种神秘的光彩,向王重凝望……
  王重却没有看到。
  在这人海江湖上,能盈盈一笑便把恩仇了的当舍我辈更无别人,否则江湖也不成江湖而只能翻作爱丽丝的梦中乐园。(那样的话你们又要说不好看了)(现在不也一样不好看!谁说的?来人哪,砍掉他的头!)
  小罗此时觉得天色有点暗了下来,她下意识扫视了下远方天际,但见秋空一碧浑无今古!是啊待会儿一定得问问王重他方才是不是见到了杂瓣,如果是,那她现在又在哪儿呢?
  (她正呆坐于公元十四世纪一个荒原之上,想着她头上闪烁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规范。
  然后,她把手放在膝盖上,开始轻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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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似乎又暗了一点,可灵山上这些人早已丧失这种对大自然敏锐的洞察力了(就象绝大多数的现代人一样?)王重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但也只能打叠起精神继续奋战,他的敌人们是为了争刀掘宝,那他这样拼命又是为了什么?洞中的青衫女子是怎么说来着“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生命短暂,当然要追求不朽!那么王重可曾找到令自己不朽的路径?
  悄无声息地,一股巨大的威胁感猛地罩住了现场的每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看清了!灵山法会的现场,不知何时,竟已被身着官兵服色的人团团围住,当日到会武林豪杰统共不过上千号人,但见此时灵山上下,刀甲分明,几万人只多不少。不错,灵山法会的确是江湖中自发而起的集会,从未到巡府衙门请求过批谁。但这都是正常的一般性的江湖事,过去也没见官府插过手,今儿这是怎么啦?想知道就去问何斯违吧,没看他正在得意作冷笑连连状:“周通,看你还能往哪儿逃?”好恐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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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暗得不行了,怎么回事?
  群‘龙’无首(因为那所谓‘执事’的五个人已缩回本门人群之中)只好呆看事态。只见从山下抬上一架十六人青呢官轿,象是个大官来了。果然,那轿帘掀处。走下一个身着三品大员官服的大胖子来,八成就是本地父母的巡府大人啦。看样子他似乎很满意自已的‘威仪’。一个武官服色的人自轿边转出,捧着一张纸头结结巴巴读起来(注:因为天色越来越暗,而此人很不幸是那个时代仅有的几个近视眼之一。)"巡府大人手谕: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四方,皇恩浩荡,天下无一物不蒙其泽也……"一番骈三俪四,听得众土老冒豪杰们满头泡泡,根本不知所云。下面又有“自云东南,妖烟阵起,食菜事魔,合党应之,啸聚为盗,结集徒众,借声势以劫掠者不可胜数……"比我还罗嗦!但总算听出点东西来了,是在讲明教自方腊起义以来的种种,又关咱们何事?再说这么多年过去,明教早已转为地下之地下的秘密社团,连江湖中都少有传闻,怎地又让官府风声鹤唳起来?却听那人在极其痛苦地念完那纸头后,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巡府衙门得到线报,今天这里有魔教叛匪混入,准备妖言惑众,在没抓到人之前,所有在这山上的人都有嫌疑。”立即便有咒骂声沸沸,但多是含糊在口中而已。只有一个尖亮的声音脱颖而出:“都有嫌疑?那就是说官爷您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儿,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天生大嗓门儿!小罗却不理会,一听之下,嘿,跟我想得一样嘛!很高兴地方应到:“就是啊”便大呼小叫地被一个人拖到山石后。“你做什么?”她怒气冲天。那人却是周通:“你疯了吗?被牵连上要株九族,这种话茬也敢乱接,怪道有人说你生就一副死不悔改的鬼样子!”
  “敢说我坏话?!”小罗气坏了,趁周通不注意,在他的宝贝新鞋子上狠狠踩了一脚。(严正声明:以上情节纯属虚构!周通的鞋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得来找我算账!)
  这时,言语照会阶段已经结束,群豪但等看官府用何手段从他们这千数人中寻出所谓魔徒来。可怜这些人枉称了纵横天下的侠流义士,此刻却没有能站出来主持一下大局,争个是非曲直的。难道自胡马窥江去后,汉室气数急降,天下间已没有真英雄了吗?
  当然不是,还有王重嘛!(病毒名称:奉承鬼。路径:不明。总之再次现身)
  王重只好挺身而出。("虚名浊利不关愁,裁冰及剪雪,谈笑看吴钩……"现在他不出来,就休想将来能“谈笑看吴钩”了!)
  那大胖子余杭巡府苏效贫很不习惯长途跋涉,即便是被人抬着。若不是近来无事可作消遣,今日之事又算计得十拿九稳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愿意到这荒山野地里晒太阳,还不错,太阳好象快没了。不对啊,刚刚才过正午???他抬起头,正好看到王重高大的身影敏捷地穿过双方之间那片空地,径直朝他走来。他心中突然生起一种恐惧,不会是怕这个身家性命根本已在他股掌中的江湖弟子吧,那一定是因为他身后那轮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个金色光圈的太阳。他正想偷偷抹去额上的冷汗……怎么那是太阳吗???他就象被针扎的气球般跳了起来。是天狗食日呀!!!"给我放箭”
  “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这上古的谶语恰巧应在了今天?
  来日大难,口燥舌干。
  现在当真是天下大乱了,官兵们在撒丫子之前,下意识地放出了早在弦上的羽箭,一时流矢乱飞,也有射着那些突然醒悟过来开始乱跑的武林豪杰的,也有前面一排的官兵被后面飞来的箭射中的,天上人间,鬼哭狼嚎。
  没有什么箭是能射中王重的,但在如潮水般纷涌的人群中,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在漫无目的奔跑中,彼此都看不清楚,他只感到有什么被他撞上了,旋即便被弹开,好象是一个人哎,怎么能轻得宛如飘自湖堤的一片柳叶?不好,他猛地想起那人倒向的正是一处绝壁.不容迟疑他飞身而起扑了过去,在那人即将跌落的瞬间一把将之拉住,单足一旋,回身过来,正待开口致歉,忽地已呆作不能言语。他所执之手,分明的纤细莹润,柔若无骨。这个被他揽着的人,竟是一个女子吗?王重心头大乱又万分尴,耳中却听得一声低低的惊呼。旋即,王重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他的身体,仿佛正在被什么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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