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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最终抉择

　　山崩海啸，正严重摧毁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唯独一处地方，并非受到破坏力的波及，那就是乐土国。
　　当年天劫将临，盖天命科学家研制天幕，以浑厚的磁力及激光束制成保护幕，经科技的不断更新与发展，如今的天幕比当年的更坚厚十倍，安全百倍。
　　从天虎宫逃难出来的飞机群，于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到达了乐土国，顺利地降落在乐土国的停机坪上。
　　年迈的雷霆闻讯大喜，率领部下，亲自迎到了机场。
　　死后逃生，众人自是一番感受和寒喧！
　　雷霆一见到赤龙，劈头就问：
　　“天尊那边的情况怎样？”
　　赤龙沉痛地道：
　　“龙。虎联手也告惨败，如今伏羹氏正纠缠住他，并说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我与玄虎的八识汇合，组拼成为征服者！”
　　“八识汇合？”雷霆茫然不已，“征服者？”
　　“没错！”刚刚走下舷梯的玄虎，见雷霆发问，即插上一句话，引去了雷霆的目光，暗骂玄虎道：
　　“哼，这蓄牲杀我儿孙，若非顾存大局，我现在就要找他拼命，让他血债血还。”
　　玄虎自赤龙同意让出支配征服者后，一直处在那种天下元敌的憧憬之中，兴奋莫名，丝毫没顾到雷霆的神色，仍在洋洋自得地道：
　　“消灭天尊后，地球将由我主宰！”
　　“什么？”这次雷霆再也忍不住惊疑出声。
　　“征服者必须只能两人中的一人支配，而赤龙已乖乖答应奉献！”
　　雷霆闻言大惊，除了担心地球将陷入另一个噩梦，更深感报仇无望，不免黯然不已。
　　赤龙见其神色，也猜出了这位老人的心思，而玄虎仍在滔滔不绝他说下去，不由禁不住抵嘲玄虎道：
　　“少得意，天尊随时会追杀而来，时间无多，我们要尽快进行八识汇合！”
　　玄虎据做地道：“放心，我也热切期待新生命的诞生，新力量的增生！”
　　听到此话，花豹、雷霆等人难免感叹道：
　　“唉，地球终究是难逃浩劫。”
　　却突然自众人身后传来一句甚足威严的声音：
　　“且慢！”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凤姿走下飞机，并道：
　　“玄虎，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一直保持缄默的凤姿，终于开口说话，众人愕然不已，雷霆骤见儿媳，更是叫道：
　　“风姿……”
　　玄虎却冷眼斜脱，厚颜无耻地道：
　　“嘿，想巴结我这未来皇者吗？”
　　赤龙也同时问道：
　　“姿，你打算怎样？”
　　赤龙等人悉数来到实验室，做好一切合并准备，等候随凤姿而去的玄虎。
　　玄虎则被风姿引进了乐土国总统府内室。
　　自雷天死后，二人心存芥蒂，进气氛局促难堪，风姿则更是目视窗外不发一言。
　　此时，玄虎也隐隐猜出凤姿之意，又于气氛难堪，欲讲速走，便道：
　　“怎样？想求我放弃操控征服者？”
　　未料风姿却一脸娇羞，颊露酪红地道：
　　“还记得我们三人的童年吗？”
　　这突出其来的反问，令玄虎措手莫及，立时一幕幕欢乐的往事再次如放电影一样，出现在玄虎的脑中，一向据做无礼的玄虎，面容顿时舒缓，恍如回到了童年！
　　莫非风姿想利用这份真挚打动玄虎？但魔还存有感情吗？
　　玄虎很快又回复到先前的冷酷神态，道：
　　“记不记得也没什么分别，我只知自己是霸王！”
　　他复又厉声道：
　　“一切情爱早已荡然无存，如今我心里只有霸念！”
　　风姿仍是语气舒缓，温柔地道：
　　“其实在这数十年间，彼此已各有依归，赤龙遇上了蓝天使，而我则嫁给雷烈！你坚持走上霸者之路，但我知道，我对你始终念念不忘，及至你杀死雷烈，杀死雷战，我仍是忘不了你！”
　　说到这里，风姿已缓缓动手除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依然高耸坚挺的乳房，雪白的肌肤。
　　玄虎见之，心头鹿撞，仍装冷漠道：
　　“你不是想以肉体作交易吧？别忘记当日你为救雷烈，我已拒绝过一次。”
　　此时，凤姿已把全身衣服脱光，粉藕似的身段，全身毕呈于玄虎眼前，柔情万分地对玄虎道：
　　“你无须理会我有没有动机，我仅是要令你感受一下带着情和爱做爱的快感、让你知道，世上不独只有霸念！”
　　凤姿赤身裸体，妙态横生于玄虎的面前，对此刻的玄虎可以算是一个考验，他是为了念念不忘的霸念，拒绝这姣美无限的事？还是走上另一条路，全身心地投入到两人的世界，认真体验那种美妙的感觉，以唤回情感？抑或是欣然接受，权当拣了一个便宜？
　　处于伏妻八阵图中的天尊，眼巴巴地望着赤龙与玄虎等人离去，去着手于征服者的诞生，怒急攻心，拼命冲击损耗伏素的生命力，并骂道：
　　“老鬼，你以为困得往天尊吗？”
　　伏黍双目神光绽现，但仍是脱口吐出一口鲜血。
　　“可笑，自称无所不知，却无知地挑战我的无敌！”
　　“你的所谓无敌，竟受困于我的生命力之下，岂不更具讽刺可笑？”
　　这句话再在天尊无异于火上浇油，迸暴跳如雷，道：
　　“呸！我这就证明你的生命力是何等的弱小！”
　　说罢，吐气开声，双手各自聚成一个绽放五光十色的虚空无明的罡气球。
　　伏素见状，暗叫不妙，道：
　　“他在凝聚五维力量，要一举攻破我的八阵图……”
　　阵内的天尊将战能不断压缩，以二合一并为一个硕大的罡气球，威力急剧递增，一心要显路无敌的力量。
　　伏素氏面目变色，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下，焦虑不已，道：
　　“看来能缠困他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还要短，希望龙、虎二人赶快完成汇合！”
　　无论如何，消灭天尊已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因为自天尊吸纳去五维力量之后，宇宙问的协调已失去规律，完全索乱，各星体脱轨偏离，纵横敌冲，互相激烈轰撞，即是说、宇宙的自毁程式已经启动。
　　处于银河中的太阳系统；自是毫无例外，“土星环”受异变磁力的干扰，已逐渐溃散。
　　世界已陷入了未日的前夜！
　　这是否能够解救？
　　据龙皮圣典记截：“能。”
　　而能解救这场宇宙浩劫的只有两个人，他们此刻正身处乐土国。
　　赤龙面对着能将八识汇合的仪器，似已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内，流露出坚定的眼神，义无反顾。
　　而另一个人呢？
　　他却正陶醉于温柔乡，享受着缠绵快感。
　　他深信自己无所不能，要拥有世上的所有一切，包括身下正互相紧拥着的这心爱的女人。
　　二人在互相抚摸，在热烈吮吻。
　　风姿自动献身，能否改变将成为征服者的玄虎走上情感之路呢？
　　二人灵欲一致，浑然忘我，仿佛又回到童年的那段纯真的岁月。
　　回忆中的每个片段，过程，有喜有悲，总是共同渡过。
　　正如此刻他俩，只有谁也离不开谁，才可达到此等的忘我境界。
　　那段无欲，无求，无忧的生活，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问题是这份情怀能否感动正处于亢奋状态中的玄虎，让他在灵与肉中，消除魔性？
　　他们已达到高潮！
　　他们正在充分享受人生。
　　他们要在这最人类最本能的欲望中，最原始的动作中，诠释出人间的真理。
　　玄虎已整好衣装，静立窗前，透过玻璃遍视大好河山。
　　她是否已有所感受？
　　“玄虎……”凤姿半依半偎于床上，仍是浑身赤裸，云收雨散，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刚才，那种快感所渲染的表情。
　　“姿，”玄虎回过头，无限深情地道：
　　“你为了所有人牺牲自己，而本魔是为了自己去牺牲所有的人，到底是那种做人的宗旨开心？”
　　实验室里的众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在伏素以损耗生命力挣扎的时间里，若完不成合并医疗，人类及宇宙将永远消亡。
　　这等危急存亡，谁个不急？
　　花豹道：“为何他们这么久还未回来？我去看看！”
　　赤龙虽心急如焚，却止往花豹道：
　　“不，凤姿自有她的办法，而且玄虎的心意难以猜测！”
　　门突然在这时打开了。
　　“嘿，久候了！”玄虎走了进来。
　　赤龙立即道：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来，现在就开始吧？”他已急不可待。
　　达灵则追问道：“凤姿医生呢？”
　　玄虎不理达灵，对赤龙道：
　　“在汇合前，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赤龙惊疑的间。
　　“没错，就是改由你去支配征服者。”
　　“什么口你为何……”玄虎的话如晴天霹雳，令赤龙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废话少说，快进行吧。”玄虎在催促赤龙，“我已决定清楚了。”
　　看着玄虎义无反顾地走向仪器的背影，赤龙暗想：
　　“究竟风姿对他说过什么？”
　　可赤龙再没时间深究了，因为他要应付更大的难关，不能再犹豫了。
　　二人昂步向前，没有退缩，没有恐惧，内心里只有同一个信念——
　　保卫人类及宇宙的生存权利。
　　最后，只有一个意识会踏出来，成为天尊最强的对手。
　　“八识汇合！”天机博士启动了程式。
　　也就在这一刹，玄虎的脑中掠过了一个人名：“风姿……”
　　眼。耳。鼻，舌。身进行汇合。
　　“……或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就算皇要救天儿，我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内疚
　　玄虎想及这些时，DNA被抽取，同时全身的细胞组织亦逐渐分解。
　　透过仪器传送，能很清楚地看到玄虎DNA转移的赤龙身上。
　　再经电脑分析，将两者的DNA调整到最佳状况进行汇合。
　　玄虎的思绪仍在不停运转。
　　“……想不到我玄虎，最后竟为全人类做了件伟大的事情……”
　　玄虎的肉身已彻底分解，只留下虚无的意识光体。
　　赤龙已顺利获得五识，但这仅是整个合并过程中最初的基本阶段。
　　“进行“意（脑光束）的汇合！”天机再次下达指令。
　　花豹在一傍心急如焚，祷告上苍，默嘱玄虎，要真诚付出脑光束献给对方那样，那样便会同步汇合！
　　玄虎的脑光束开始脱离，并进入赤龙脑域内，但却有一小点不忍脱离，遗留着玄虎的最后思想。
　　天机已是心急如焚，默念：
　　“希望玄虎是全心全意奉献，否则只能汇合脑光束，而欠缺未那……”
　　赤龙也感触到了玄虎脑中遗留的思想：
　　“姿，我知道你勾起我的回忆，并非要唤醒我已封闭的感情，因为这份情，在天儿死时我已感受到了……”
　　伴着这种思想，玄虎的脑中也显泛起一幅幅画面：凤姿整装肃容，走出卧室，毫无留恋之意。
　　“……而且，以你的性格，必定对雷烈忠贞不二！”
　　画面：风姿正站在乐土国总统府的大楼楼顶，仰视她，婉如贴在慰蓝碧空中的一幅剪纸，脚下高楼林立，只要半步，她就可以坠向高楼所铸就的深渊。
　　“……你主动献身，已代表你选择了结局
　　画面：整幅风姿的伴侧面容，从向额上飞去的眼泪，可以看出他已跳下了高楼，双目紧闭，一脸寂容！
　　“……到头来，你过不了道德枷锁这关，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以死亡做了结！……”
　　画面：风姿直直地从高楼上跳下。
　　“……终止自己的生命！……”
　　画面：凤姿已头下脚上，倒栽向坚硬的地面，疾似流星。
　　“……凤姿！！……”
　　意念中的玄虎在疯狂喊叫。
　　“蓬！”所有的一切，化为光辉迸射。
　　“……你太傻了，竟用宝贵的生命，去感动我这魔鬼……”
　　画面：凤姿重重地摔在坚硬的水泥路街道上。
　　“……你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感受那无私的博爱，以你的牺牲来赔偿我的牺牲！……”
　　画面：凤姿的身上积了一滩鲜血，鲜红！
　　“……或者，我今次的决定，并不是为了全世界，而只是为了你一个……”
　　画面：孤单的风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孤寂无比。
　　“……也许命中注定，我玄虎是为你而生，就算入魔，都是因得不到你而自暴自弃！……”
　　画面：凤姿倒在血泊中的头部效大，面如死灰。
　　乐土国的天幕，显得一片黯淡，仿佛在为凤姿的死亡而哀叹！
　　凤姿与赤龙。玄虎的相识，是从乐土国开始的，今天他们这一世生命的终结，也仍是在这一生熟悉的热土上。
　　公元给以年二千一百三十五年。
　　风姿于乐土国跳楼自杀，身亡。
　　玄虎的残存的意识在渐渐离去。
　　“凤姿……我玄虎一生痴恋于你，可连下世重遇你的机会也没有，人们可以把希望寄托于来世，而我呢？只叹情厚缘薄……”
　　“今日的牺牲，……本魔不希罕受人歌颂……只希望你生生世世会记得我……永别了
　　玄虎的意识在断断续续中消亡殆尽。
　　天机博士脸露喜色，道：
　　“脑光束与未那成功输送，想不到玄虎孤做狂妄一生，此时却如此决心坚定！”
　　花豹与达灵等人，早就紧张得虚汗湿衣，一颗紧悬的心，终于放下，想道：
　　“风姿医生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令自私极重的霸王玄虎舍己救世？……”
　　赤龙接受脑光束与未那后，面绽毫光，知从玄虎的意念中得到事件的始未，不禁替玄虎的伤痛落泪。
　　但伤感却只维持了一刹那，因为将要进行最重要的阿赖那（灵魂）的汇合。
　　天机博士在默默祷告，道：
　　“别出意外啊，否则前功尽弃……”
　　随尝释式的启动，玄虎与赤龙的前世意识，逐渐浮现，并摒弃所有的恩怨情仇，各具威能的每一世互相交融。
　　入世尽集于一身的赤龙，脑域急剧地大幅度开发，战能激增提升，立把运作中的仪器整个爆碎。
　　这一意料外的变化，令花豹，天机及达灵等人，骇得心魂俱出：
　　“啊！难道失败了？”
　　“赤龙能否负荷这么强大的力量？”
　　“汇合过程完成没有？”
　　“给我——破！！”
　　这是天尊的声音。
　　“破”的声音刚至，天尊运聚的足够能量，焊然爆发，硬生生地逼溃八阵图的结界，破封解困，卦象能量团四溢飞溅。
　　伏蒙吐出一大口鲜血，道：
　　“可怕！这家伙的实力似是深不见底，五维力量到底有没有限度？”
　　天尊已脱困后笑着对伏素道：
　　“虽然不攻击你，你也会耗尽生命力而死，但本天尊要证明，你绝对困不住我！”
　　伏羹已俯冲扑向天尊，要欲尽最后一口气，缠住天尊，为赤龙等人争取更多一点时间，双挥动之际，分别打出拳，掌，爪，指，以刁、吸、锁、拿。缠。扣。绕、困。削。劈，扫等十六种方式攻出，分别代表太极的八卦象，攻势千变万化。
　　这正是聚地狱魔力的奇招——“万象森罗”。
　　天尊见状，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
　　“嘿，剩下半条老命，还敢再做攻击？你应当知道，是无法抗衡我的五维力量的！”
　　完全脑域的天尊，已一眼看出伏秦因内力不济所致的破绽所在，轻易折招，招招毙命。
　　但伏素明知送死，仍拼命奋战！
　　但，天尊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其身后，看准破绽，双掌成爪抓下，并笑道：
　　“该是赞你勇敢，抑或笑你愚蠢？”
　　“碰！”的一声，已完全控住了伏奏的头部，并同时扯动火云卷下，缠向伏素。
　　“能阻截本天尊，倒算你有点本事，就赐你一个轰轰烈烈的死吧！”
　　火云扑体，伏素被制，全无丝毫抵御能力，只感浑身的痛如刀割，仍是断断续续地骂道：
　　“哎……只要征服者诞生……便是你的死期……老夫的……的计算……绝……绝不会错的……哈哈……”
　　声音渐趋渐弱，以致于死，天尊不由怒骂道：
　　“死到临头，还在废话连篇，不知所谓！”
　　火云越聚越浓，有高热烘炉，很快就把伏素氏焚烧得骨肉成炭，血液蒸干……
　　最后化为飞灰
　　“哈哈哈……你自诩神机妙算，可曾算出自己这个悲惨的结局？再来个大火葬，算是给你额外的优惠！”
　　说罢，天尊劲力下压，火球卷着伏素的血肉飞灰，被摧得逼向地面，就象太阳般轰向天虎“城，摧枯拉朽，一个经千百年发展起来清楚聚无数智慧结晶的文明都市，刹那间变为原始废墟，尽成灭。
　　烈焰冲宵而起，上达火云，下连火海，整个视野只有一片血红，仿如炼狱。
　　“解决掉这个阻手阻脚的老鬼后，接下来便是找龙，虎算帐！”
　　天尊随着意念一动，瞬间至在乐土国的上空，凝视着脚下的防护罩，道：
　　“这个防护罩，虽能抵御天灾，但根本无法抵抗本尊。”这时天幕却自动在他脚下打井。
　　天尊通过开口处，向下一看，一股强横霸绝的力量，迅即吸注了他全部心神。
　　一幢圆形屋顶上，站着一顶天立地的人，天尊逼视向他。
　　对方的锋锐目光也回敬向天尊，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压逼感，更似在挑衅他说：
　　“来吧，若你是无敌，我便是比你的无敌更无敌！”
　　“来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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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殿堂赤雷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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