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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孝子感动大豪杰


  老朱及老牛连声:
  “不敢!”
  说着,扶起了阿星。
  阿星立起身子,却见两名大汉分别扶着钱多多及背起昏迷不醒的大汉,正狼狈不堪的离去。
  胡须仔夫妻及三个孩子愧对众人,已低着头奔回屋中。
  众人围着阿星纷纷盛赞他勇敢。
  阿星连道侥幸,并向众人的关心致谢。
  在众人的陪同下,阿星行向菜市场。
  老朱及老牛故意落后众人数步,只听老朱问道:
  “老牛,你是不是打算由下一期‘大家乐’的奖金中,抽出五两代为还债?”
  “不错,一号马已经连获两次冠军,下一次一定也可以冠军的,只要多签一两银子,就凑得出五两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妈的!若不是看在阿星的份上,我才懒得为胡须仔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还债哩!”
  “唉!我也是这么想!”
  “走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二人离去不久,梅耀鸠悄悄的自材上飘下,只听他喃喃的道:
  “阿星,好孩子,老夫愈来愈喜欢你了!”
  当天下午,阿星过了一个最快乐的下午。
  因为,不但胡须停破天荒的没有揍他,其他的人也乖乖的窝在家中,各以诧异及骇怕的神色瞧着他。
  不过,当阿星提着馊水及莱叶来到猪槛,一见到那两条猪之时,一想到再也无猪可卖,神色立即一沉。
  他默默的煮着馊水,提水洗猪及猪槛。
  望着那两头吃得津津有味的肥猪,阿星怔住了!
  好半晌,阿星突然想起早上发现的那包金元宝,双目一亮,立即奔向柴堆,哪知,那包金元宝已然消失了!
  阿里颓然的坐了下去。
  一直到夕阳西沉,归巢倦鸟之吱喳叫声,才将阿星惊醒!
  阿星瞧着那两头呼呼大睡的肥猪,阿星暗叹一口气,缓缓步向归途。
  哪知,阿星刚走出半里远,倏见身前丈余远处,有一块黄澄澄的东西,双目一亮,精神陡地一亮!
  快步走近一瞧:
  “天呀!好大的一住金元宝!”
  阿星拾起那块金元宝,轻轻的一咬:
  “喔!硬梆梆的,是真的哩!”
  他立即迅速的朝四周一瞧!
  妈的!天公疼憨人,运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有了这锭大元宝,我阿星再也不必为猪源伤脑筋了!
  阿星迅速的将大元宝揣人怀中,快步奔回家。
  可是,不久之后,他又跑回原处,蹲在路旁,不住瞧着道路的两端,等待着失主的来临!
  夜色笼罩大地,阿星虽然一向胆大,独自处在荒郊野外,耳听远处传来林中之兽嚎,心中亦惴惴不安。
  不过,他依然坐在地上等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城内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及焦急的苍老声音道:
  “天公伯仔,你要保佑我找到那锭元宝呀!”
  脚步越来越近了!
  阿星欣喜的站起身,一瞧,只见一个保偻的身影,正缓步行来,由他那张四处张望的脸,分明正在寻找失物!
  阿星俟他走近之后,突然问道:
  “老阿伯,你在找什么东西?”
  来人一身白衫,却满脸皱纹,陡闻有人出声:
  “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剧震一下!
  只见是一个少年郎,方抚着胸口道:
  “吓死我了,少年仔,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此干什么?”
  阿星笑道:
  “老阿伯,我在等人!”
  “等人?瞧你年纪这么小,难道在谈恋爱了?”
  “老阿伯,不是啦!你瞧我这副寒酸模样,有谁会喜欢。”
  “嗯!又瘦又小,一身破衫,若再拿个破碗,挺像个叫化子,自己都养不活了,岂有姑娘嫁给你?”
  阿星听得苦笑不已。
  “喂!少年仔,你没有在地上捡到一个大元宝?”
  阿星内心一跳,不过仍然谨慎的问道:
  “多大的元宝?”
  “大约有二十五两重,是赤金哩,我急于赶路,竟把它遗失了,回去之后,一定要被我那个老伴罚跪算盘了。”
  阿星取出那锭大元宝,问道:
  “老阿伯,是不是这锭?”
  白衫老人双目倏亮,一把抓过这锭大元宝又叫又跳的!
  阿星一见他那副高兴模样,淡淡一笑,随即离去。
  陡听那老人叫道:
  “少年仔,等一下!”
  阿星止住身,问道:
  “老阿伯,你还有什么事?”
  “咳!少年仔,你归还这锭金元宝,使我少受不少的活罪,我还没有向你道谢,你怎么一溜烟走了呢?”
  “老阿伯,夜这么深了,我必须回家了,明儿一大早还要干活哩!”
  “喔!少年仔,你在做什么工作?”
  “卖猪肉!”
  白衫老人吓了一跳,不信的打量阿星几眼,道:
  “少年仔,凭你这付身子,还能卖猪肉呀!少骗人啦!”
  阿星苦笑道:
  “老阿伯,我不敢骗你老人家。”
  “那你的家人呢?”
  “这……他们在家里做事。”
  “喔!我相信你的话,走!带我到你家去!”
  阿里紧张的道:
  “老阿伯,你要干嘛?”
  “哈哈,我要向他们致谢呀!”
  “算啦!些微小事,不必道谢啦!何况,他们可能已经睡着啦!”
  “少年仔,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卖多久的猪肉,才能赚到这一锭金元宝?”
  “这……我也不知道,可能要好几年呢?”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锭金元宝藏起来呢?反正也没人看见!”
  “不!我虽然没有人过学堂,但我正在读‘三字经’,我怎么可以贪取这种非份之财呢?”
  “不错!我在刚才捡到这锭金元宝的时候,曾经想要拿回家去,因为,我家只剩下两头猪可以卖了。”
  “明后两天,将那两头猪卖完之后,真不知如何过日子,唉!”
  “少年仔,你可以把卖猪得来的钱,拿去买猪呀!”
  “唉!阮阿爸欠了人家不少的钱,还人家都不够,怎么有钱买猪呢?”
  “这……少年仔,这锭银子你收下吧!”
  阿星望着手中那徒五两重的银子,不由怦然心跳,不过,他立即将它交还白话老人道:
  “老阿伯,我不能收!”
  “少年仔,这是我一点心意,收下吧!”
  “不!我如果要收下它,我就不会把那锭金元宝还你啦!”
  白衫老人,双目异采连间,却搔首道:
  “我怎么会碰上你这个小‘杠仔头’呢?唉!真是伤脑筋!”
  “老阿伯,我走啦!再见!”
  “慢着!少年仔,咱们打个商量,你先用这五两银子去买猪来卖,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再还我五两银子,如何?”
  “这……”
  “好啦!咱们就这么说定啦!”
  说完,将银子塞人阿星的手中,疾跑而去。
  “老阿伯,不行啦!嘿!你等一下呀!”
  别看那位白社老人一大把年纪了,脚下可不含糊,阿星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追了一阵子,却把他追丢了。
  “唉!我该怎么办?”
  翌日辰末时分,阿星卖完猪肉,洗好摊子,顾不得看书,即匆匆的赶回家中。
  一进房门,只见爹娘二人正在低声交谈着。
  二位哥哥及姐姐默默的坐在一旁。
  阿星怯生生的唤道:
  “阿爸,阿母,大哥、大姐,我回来啦!”
  罔市露出罕见的笑容道:
  “阿星,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
  阿星内心一震,呐呐的道:
  “阿母,今天的生意比较好,所以,我回来得比较早,这是今天的收人!”
  说完,递过了一个小布袋!
  罔市迅速的接过去,倒在桌上一数,笑道:
  “德智,有二两多哩!”
  胡须仔双目一亮,立即抢过了那个小布袋,站起身子,就欲外出。
  罔市急道:
  “德智,你又想去翻本啦?”
  “干!少罗嗦!”
  阿星鼓起勇气,低声道;
  “阿爸,咱们只剩一头猪了!”
  胡须仔倏然止步!
  阿星续道:
  “阿爸,昨天晚上,有一个老人借我五两银子,说要借我们买猪,明年再还给他……”
  说着,自袋中取出那锭银子!
  胡须仔倏然夺过那锭银子,吼道:
  “干你娘,阿星!你敢骗我?”
  说完,一掌掴了过去。
  “拍!”
  一声,阿星踉跄摔出三尺余!
  程贵仁厌恶的踢了他一脚,骂道:
  “小偷!”
  “不!我不是小偷!”
  阿里急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干你娘,有够憨,居然用一锭大元宝换来这锭破银子!”
  “拍!拍……”声音连响!
  阿里双手护头,任胡须仔毒打。
  好半晌,胡须仔打得气喘呼呼,掉转身子就欲出去,同市却一把拉住他,求道:
  “德智,留下那锭银子给阿星去买猪吧!”
  “干你娘,罔市,你敢挡我?”
  罔市泪流满面,求道:
  “德智,咱们只剩下一头猪了,你就拿那二两银子去散散心吧!这镀银子是咱们的最后饭碗哩!”
  “干你娘,你少罗嗦!”
  说完,抬脚踹开了罔市。
  罔市绝望的哭泣着!
  阿星更是难过得垂下头。
  倏听院中传来阿忠伯之喝声:
  “胡须仔,稍等一下!”
  “喔!是阿忠兄呀!有何指教?”
  “哼!别跟我来这套笑脸攻势,你如果敢再踏出一步,我立即告诉钱多多来向你要债!”
  “阿忠兄,你……”
  “哼!你已经积欠了半年的房租了,我看在阿星的份上,一直未曾向你催过,你今天若再去赌,可别后悔。”
  “阿忠兄,我……”
  “把那些银子交给阿星去买猪,从今以后,只要让我发现你去赌,或是你们欺负阿星,休怪我无情。”
  “对!阿忠说得有理,我们一起监视他们!”
  阿星听得暗暗感动不已!
  陡听阿忠唤道:
  “阿星,你出来!”
  阿星默默的走出房,果见院中站了十余人,阿爸低着头不语!
  “阿忠伯,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星,阿忠伯本来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今天实在看不过去,因此,才出面干涉,你不会怪我吧!”
  “阿忠伯,我不敢怪您!”
  “唉!胡须仔!这么乖巧的孩子,你居然狠得下心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算啦!把钱交给阿星吧!”
  胡须仔瞪了阿星一眼,未见动静。
  “平平,你跑一趟钱记当铺!”
  “是!”
  “慢着,阿星拿去吧!”
  阿星怯生生的接过银子,低着头匆匆离去!
  胡须仔正欲人座,阿忠沉声道:
  “胡须仔,希望你记住我的话!”
  “哼!”
  远处的梅耀鸠瞧得颔首微笑着!
  接连一个星期,阿星不但生意兴旺,未再挨揍,罔市更为他购了一件新衫,质料虽粗,却令阿星欣喜得晚上睡不着觉。
  在阿忠的监督下,阿星每日得以留下二两银子去买猪,瞧着那十几头毛猪,阿星忙得更起劲了!
  为了伺候这些“猪大爷”,阿星晚睡早起,怪的是,他不但丝毫不觉得累,身上也添了不少肉出来。
  所有关心他的人暗暗为他高兴不已。
  这天,阿星应付过第一上的顾客,眼见一头猪已经卖了四分之三,不由松了一口气,浅浅一笑。
  陡听远处传来一阵“咳……”
  咳嗽声。
  阿星抬目一瞧,只见一位白衫中年人,右手捂着脸,边咳嗽边走了过来,令人一见油然生起同情心!
  阿星只觉那人十分的眼熟,想了一下,不由“啊!”了一声!
  这人正是上次为了买一个猪心,差一点被阿星吓死的白衫中年人,今日他再度出现,不知为了何事?
  只见他咳嗽稍平,走近阿星的摊前,弱声道:
  “猪心,买一个!”
  阿星取下猪心一秤,居然又是一钱六分,立即含笑道:
  “大叔,仍是一线六分,要不要?”
  “要!当然要,另外切一钱四分的猪肝!”
  阿星正欲包起来时,白衫中年人又咳了一阵子之后,有气无力的道:
  “小兄弟,你是不是可以帮我送货?”
  阿星一来同情他,二来也对他十分好奇,因此立即答应道:
  “没问题,只要他告诉我地方;收摊之后我马上送去!”
  “咳!咳!谢谢你,出城之后,走到杏花溪,小兄弟,你知道是那一条杏花溪,那儿原本充满杏花味,最近却充满着猪粪味,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在乱挑猪粪?”
  阿星听得满脸通红,声若蚊蚁的道:
  “我知道!”
  白衫中年人看见阿星那一付糗状,心中不由暗笑!
  只听他沉声道:
  “过了杏花溪,站在那棵古松下,往东南东方向走一千两百三十四步,别忘了,否则,矮子过河,越走越深,我可不负责,咳!”
  阿星喃喃念道:
  “东南东,一千二百三十四步,怪啦!大叔,你家又不是皇宫,干嘛那么难走?”
  “咳!咳!小兄弟,你也知道,连蚂蚁都能咬死我,我如果不如此小心,只要被坏人碰见,一定是‘黄花闺女做媒——自身难保’!”
  “黄花闺女做媒——自身难保,什么意思?”
  “哈!咳!咳!黄花闺女自己都尚未出嫁,自身已经难保,怎么可能会为别人做媒呢?你说对不对!”“嗯!有理,不过,话说回来,干嘛不直接把‘自身难保’说出来,反而还要绕一个大圈子呢?多累!”“咳!咳!这叫做“头脑的体操”可预防脑筋‘生锈’!”
  “脑筋会生锈?”
  陡听:
  “阿星,还有没有猪脚?”
  “有!阿文婶,请你稍等一下,大叔,咱们见面之后再聊吧!”
  “咳!咳!好!好!我先走啦!别忘了东南东,一千二百三十四步,咳,咳!”
  梅耀鸠走了之后,阿文婶好奇的问道;
  “阿星,他是谁呀?好像是个痨病鬼似的,有够恐怖!”
  “我也不知道,他托我帮他送猪心去!”
  “嗯!阿星,你可要小心一点,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痨病鬼,你可不能让他碰到你,那可是会传染的!”
  “喔!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阿文婶!”
  阿星提着那包猪心及猪肝出城之后,先绕去猪槛看看那十余头鼾声如雷的肥猪,藏妥那个布袋之后,走到了杏花溪。
  “嘻!原来这条小溪叫做杏花溪,这些日子养了较多的猪,挑了较多的屎尿,难免会污染水质,挺歹势的!”
  他踏着溪床中的大石过溪之后,快步走到那棵高耸人云的大松树下!
  此时,日正当中,阿星瞧着对岸之猪槛,略一思忖每天日出的方向,口中喃喃念道:
  “东南东!”
  取好方位之后,他边走边数着。
  “一二二九、一二三○、一二三一、一二三二、一二三三、一二三四,呼,总算走了一千二三十四步了!”
  阿星迅速的打量一下环境!
  怪啦!四野一片迷朦,连天上的烈日也不见了!
  四野一片岑寂。
  除了自己因为骇怕的急促心跳以外,根本听不到一丝气息!
  陡听:
  “阿……强……”
  阿星骇得身子一颤,“拍!”的一声,那个纸包掉落在地!
  他急忙拾了起来,朝四周张望着。
  仍是死一般的寂静,方才那话音不知发自何处?
  “阿……强……”
  “啊……你……你……是……谁……”
  “我……的……猪……心呢……咳……咳……”
  阿星抚了一下心口,松口气,高声喊道:
  “大叔,你在哪里?”
  “咳……咳,阿里,你有没有看见地下的脚印?咳!咳!
  咳!”
  阿星急忙朝地下一看!
  嘿!果然有六个杂乱无章的脚印子,怪的是每个脚印之中,分别写着!23456的阿拉伯数字。
  “大叔!有六个数字脚印啦!”
  “咳!咳!阿星,你……你先按照顺序把那个步法学会了再说!”
  “大叔,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留太久,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等一下自己出来拿,好不好?”
  “咳!咳!不好,现在午时将近!我这阵式已经自动发动了,必须过了一个对时之后才会自动破去。”
  “你如果急于离开,最好把这套步法赶快学好!”
  阿星喊道:
  “大叔,我走啦!东西我放在此地!”
  敢情,阿星不相信这一套。
  只见他掉转身子,朝来路行去,口中一、二、三、四……一直数着。
  哪知他数到一千二百三十四步之后,仍然是四周迷朦,不见那棵大松树,他开始慌了……
  耳边却传来:
  “咳……咳!阿星,赶快学那个步法,学熟之后,就以那个步法一直跑,只要找到白卵石,你就可以进来了!”
  “大叔,别作弄我啦!我还要喂猪,洗猪槛哩!”
  “阿星,你不担心自己走不出去,却在担心那些畜牲,真是‘公公向孙子磕头——岂有此理’……咳!咳!”
  “大叔!大叔……”
  哪知,这下子再也没有听到回音了!
  阿星不信邪的继续四处找寻着出路!
  哪知,答案皆是深山上的军师——无用,阿星只有坐在地上喘气的份!“唉!看样子只得试试那个步法了!”
  沉思半晌,那六个脚印的顺序迅速的流过他的脑海中,阿星连连回想了三次,立即将它记熟。
  哪知,阿星站起身子,踏出第一步之后,第二步尚未落地之际,重心一个不稳,立即摔在地下。
  “妈的!一个石头抛上天,总有落脚之处,我阿星不相信学不成这套鬼步法!”
  边嘀咕边又爬起来学习着。
  好不容易在连摔十几跤之后,阿星终于能够踏出第二步了,他在欣喜之余,继续练那第三步!
  梅耀鸠坐在院子右侧之槐树上,瞧着陷在阵中阿星不怕摔疼继续练习步法的情形,不由暗赞不已。
  “嗯!天公疼憨人,阿星天资聪明,又不怕苦,看样子不出一个时辰,必可将这招‘病魔缠身’学会了。”
  “嗯!为了不耽误阿星的工作,说不得老夫只好代他清洗猪栏喂猪啦!想不到老夫也会操此贱业!”
  他苦笑一下,身子轻飘飘的坠地之后,连闪数下,已经朝杏花溪驰去。
  此事若传出去,非惊动整个武林才怪!
  阿星好大的面子。
  那十余头猪好大的福份。
  一甲子以前全武林高手寝食不安,令幼儿不敢夜哭的“病神”梅耀鸠居然会清洗猪槛及喂猪。
  真是天下奇闻。
  看样子,咱们必须“如厕看报纸——多见多闻”了!
  他不知过了多久,阿星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终于把“病魔缠身”学会了,童心一起,他随意施展着。
  熟能生巧,阿星不但能够顺利的施展“病魔缠身”而且也可以分神去寻找地面上之白卵石了!
  好不容易,终于给他找到了一粒拳将大小的白卵石,此时的阿星好似“哑子见到妈妈”一般——欢喜在心里,立即顺势踏了上去。
  刚踏上那粒白卵石,阿星立即又发现左前方尺余远处,又有一粒同样大小的白卵石,立即又踏了过去!
  接着又发现右前方半尺处有一粒白卵石,他毫不犹豫的跃了过去。
  就这样,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远忽近,阿星的身子随着白卵石跳动着,动作也是越来越轻灵了。
  阿曼跳跃一阵子之后,恍悟这些白卵石是经过别人刻意安排的,根本就是供他练习那招步法的。
  果然不错,他踏上一粒白卵石之后,立即发现正好是第五号脚印,他毫不思索的朝右前方一跃,果然又发现一粒白卵石。
  那个方位正是六号脚印之处!
  中间唯一不同的是距离远近而已。
  妈的!老妈子坐飞机——美上天了!
  有够爽,有够赞!
  阿星正跳得爽歪歪之际,突然:
  “妈的!”
  怪叫了一声!原来,居然令他发现了在三尺外摆了一付血红色的棺材。
  在这荒野外突然见到这么一付大棺材,阿星立即连想到“阎罗王嫁女儿,扛轿的是鬼,坐轿的也是鬼!”
  鬼!阿星吓了一大跳,掉过头就要跑。
  可是,抬头一瞧,咦?四周的迷朦景色不见了,那个艳阳依然令人刺目,浑身一热,心中之怯意立即减去一半。
  阿星壮着胆转过身子一瞧,院子中放了两张条凳架着那付血红棺材以外,另有一间茅屋。
  他暗暗松口气之后,喊道:
  “大叔,我进来啦!大叔……”
  此时,阿星方才想起手中尚提着那个纸包,低头一瞧,由于方才挣了不少次跤,纸包已经破破烂烂,一片殷红了!
  他苦笑一下,喃喃道:
  “看样子猪心及猪肝一定摔破了,不知要如何向大叔交代?”说着扬嗓再度呼喊!
  哪知,修然没有回音。
  阿星只好绕过棺材,缓缓向那间茅屋行去。
  就在这时,梅耀鸠已经轻飘飘的自外头回来,悄悄掀开棺盖,躺进了棺材内。
  阿星又唤声:
  “大叔!”
  就欲推开竹门之际,陡听身后传来:
  “阿……强……”
  他骇了一大跳,那个纸包再度摔落在地。
  他匆匆地拾起纸包,颤声问道:
  “你……你……你……是……谁……”
  “我……的……猪……心……呢?”
  “喔!大叔,是你呀?你在哪儿?”
  “我……在……睡……觉……啊……”
  阿星转过身子,循声一瞧,那声音明明发自棺材,可是,棺盖紧覆,人若躺在其中岂非要窒息而死!
  阿星壮着胆子边走向棺材,边问道:
  “大叔,你在棺材内睡觉啊?”
  “是……啊……”
  棺盖倏的一掀,“碰!”的一声,掉于左侧地上!
  阿星不由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阿……强……”
  “大……大叔……我……我在这儿!”
  说着,再度壮胆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棺材之时,梅耀鸠倏地仰身坐了起来,两人几乎碰头,骇得阿星尖呼一声:
  “阿娘喂!”
  梅耀鸠心中暗暗赞赏阿星的胆识,表面上却连连剧咳不已。
  阿星见状,心中惧意一扫而空,走近棺旁,轻轻的架着梅耀鸠的左腋,柔声道:
  “大叔,我扶你下来,好吗?”
  “咳……咳……不必啦!麻烦你替我把猪心及猪肝煮一煮,好吗?咳……咳……”
  阿星抬头望望天色,可能尚是申时,立即颔首道:
  “好!大叔!你等一下,切片煮比较快,好不好?”
  “咳!咳!好,谢谢你啦!阿星,厨灶在屋右。”
  阿星拾起地下的纸包,含笑快步奔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阿里双手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猪心及猪肝,健步如飞走了过来:
  “大叔,趁热吃吧!”
  梅耀鸠接过一碗猪肝,拾起汤匙,边吃边赞道:
  “阿星!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味道挺可口的!”
  说完,递过那碗猪肝,接过来一碗猪心!
  “阿星,趁热吃吧!”
  “不!大叔,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咳……咳……傻阿星,我又不是饭桶,何况,大夫再三吩咐我要‘少量多餐’,我又不喜欢吃剩菜残肴,帮个忙吧!咳……咳……”
  “这……”
  “阿星,你总不希望我再像上次般吃不完的完全倒掉吧,何况,你方才为我煮汤,就充作劳营吧!”
  “这……好吧!不过,那碗猪心,你可要多吃一点!”
  “咳……咳……好!好!”
  阿星将碗匙清洗干净之后,扶着梅耀鸠入屋之后,道:
  “大叔,天色不早啦!我必须告辞啦!”
  “好!”
  “阿星,你还是按照方才进来的步法出去吧,我不送你啦!”
  “大叔,我知道!”
  梅耀鸠望着阿里那迅疾的步法,含笑自语道:
  “奇才!真是奇才,醉鬼,老夫非让你心服口服不可!”
  敢情病神及醉鬼还在互相别苗头哩。
  且说阿星沿途疾奔,跑回猪栏一瞧,不但猪栏洗得清洁溜溜了,那十余头猪仍然鼾声如雷热睡着。
  他不由怔住了!
  奔至柴堆,取出布袋一瞧,不由松了一口气!
  好在幸运!钱还在。
  可是,究竟是谁帮自己的忙呢?
  阿星百思不透,便赶回菜市场向尚未离去之菜贩一问,竟是一位白衫老人替阿星收馊水捡莱叶,他不由一怔!
  会是那个借给自己五两银子的善心老人吗?
  阿星仔细问过那人,终于确定无误,心中不由感激万分。
  他一看天色尚早,便步向自己的肉摊,准备再看一会儿书。
  他尚未走到肉摊,倏听一阵欢呼:
  “阿星哥,你方才到哪里去了?害我到猪栏去也找不到你!”
  发话的是一位与阿星相近,却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由那身蓝绸杉,分明出自有钱人家。
  “喔!阿逸,是你呀!真失礼,我刚才替人送东西去,害你久等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星哥,我姐姐吩咐我送这本书来给你看!”
  阿星如获至宝的接过那本册子,迅速的翻了一遍,喜道:
  “阿逸,谢谢你,麻烦你代我向钟姐致谢!”
  阿逸笑道:
  “阿星哥,我姐姐费了一番心血做了圈注及眉批,你若有不懂之处,下周我来的时候,咱们再研究吧!”
  “阿逸,谢谢你,对了,这本三字经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带回去吧!”
  “好,阿星哥,我走啦!下周再见!”
  送走了阿逸,阿星立即开始研读那本书。
  翌日收拾妥肉摊,阿星带着蹄膀,欣喜的越过杏花溪,一步一步的走向梅耀鸠住的那间茅屋。
  在阿垦的如意算盘之中,只要再使出那招步法,一定可以顺利的进人茅屋,哪知,他方数到第一千二百三十四步时,却看见了另一套脚印。
  他仔细的瞄了一阵子,正在困惑之际,陡听梅耀鸠的话音道:
  “阿星,今日换另外一套游戏吧!咳!咳!”
  阿星苦笑一下,喊道:
  “大叔,你何必这样呢?”
  “哈哈!咳……咳!我一个人在此,咳!好似‘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就陪我玩玩吧!咳咳!”
  说完,身子一飘,自另一处溜出去喂猪了!
  阿里苦笑一下,立即开始练习起来。
  好似历史重演一般,阿曼吃了半个多时辰的苦头之后,学会了那招“头晕目眩”之后,顺利的进入院中。
  那付红棺材仍摆在院中,阿星轻轻一笑,轻声笑道;
  “大叔,我进来啦!”
  连唤数声,未获回音之后,阿星不敢打扰大叔的‘睡眠’,悄然步人厨房开始炖着那付蹄膀!
  炖到八分熟之际,果听棺材盖掀启之声及梅耀鸠叫道:
  “咳…咳……好看喔!阿星,谢谢你啦……咳!咳1”
  阿星迅速奔到院中,扶出了梅耀鸠,含笑问道:
  “大叔,天气这么热,你躺在里面睡得着呀!”
  “咳…咳……心静自然凉!你想不想试试看!”
  阿星慌忙双手连摇,道:
  “不!不!”
  “哈哈!咳…咳…傻阿星,日后你自然会和我抢着要睡那付棺材哩!咳……咳!蹄膀做得差不多了吧!”
  “大叔,你稍等一下!”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阿星连续六天皆往梅耀鸠住处跑,不但学会了六种不同的步法,而且也和他建立了很好的感情。
  唯一令阿星遗憾的是,他一直碰不到那位好心的阿伯仔,他默默的替阿星喂猪及洗猪槛,却不给阿星当面致谢的机会。
  这一天阿星正欲告别梅耀鸠之际,只听他说道:
  “咳…咳!阿星,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可能要十多天才会回来……”
  阿星急忙问道:
  “大叔,此地要不要我来清扫一下!”
  “没关系,外人及走兽进不了此地,不会弄赃的,你尽量抽出时间练习那些步法,对你甚有助益的,咳……咳!”
  “大叔,我知道!我已发现不但动作越来越轻快,力气也越来越大,我一定会继续练下去的!”
  “那就好,你回去吧!”
  “大叔再见!”
  阿星在平静中过了十二天。
  他已练熟梅耀鸠所授之“破病身法”、“病魔缠身”、“头晕目眩”、“头疼欲裂”、“头重脚轻”、“病人膏盲”及“病去人安”。
  同时,也熟读了阿逸所送来的三本书。
  最令阿星高兴的是:阿爸不但不再打他,而且大门不出,未曾再赌一次,阿母及三位兄姐亦未再对他毒打及喝叱。
  阿星不由憧憬着一付美好的将来,只要自己多勤快些,早点把阿爸的赌债还清,全家人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因比,阿星干得更勤快了!
  这一天一大早,阿星正在肉摊上剖解猪肉之时,陡听一阵咳嗽声,阿星低呼一声:
  “大叔!”
  他止住动作,探首一瞧,果然看见梅耀鸠仍是一袭白衫,边咳边走了过来,他立即冲了过去!
  “大叔!早上的露水重,你怎么不加件外衫呢?”
  “咳!咳!老毛病啦!阿星,最近还好吧?”
  “托大叔的福,你瞧,我浑身是劲哩!”
  梅耀鸠打量了他一眼,颔首道:
  “嗯!不错!收摊后帮我送一箱鸡蛋及一大块豆腐,记得用第一种步法进院!”
  “大叔!你买那么多的鸡蛋及豆腐干嘛!”
  “咳……咳……我自有用途,阿星,你别担心‘挑沙填海——做憨工’,大叔保证你会获益无穷的,我走啦!”
  “大叔再见!”
  说完,阿星立即跑去订了鸡蛋及豆腐,同时也留了一个猪心要孝敬大叔!
  好不容易把猪肉卖完,以及清洗妥肉摊,阿星肩挂着那个装钱及猪心的布袋,双手分别挟着装着鸡蛋及豆腐的木箱子。
  到了猪栏,藏妥布袋,将猪心放于蛋箱中迅速过溪,跑向那间茅屋。
  他施出“病魔缠身”果然顺利的来到了那付棺材前,只见大叔坐在棺材内含笑问道:
  “阿星,瞧瞧看破了几个蛋!”
  “这……一共六个了!”
  “咳……咳…这表示你尚未练到家,把东西摆在椅上吧!”
  阿星这才发现棺材两侧各摆着一张圆高椅,轻轻放下
  之后,道:
  “大叔,我先去煮猪心吧!”
  “哈哈!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快去快回,回来之后,就站在那个圆圈吧,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阿星惑然的瞧着丈余远处那个约有三尺方圆的圈子一眼,迅速奔入厨房,半晌之后,果然站在圈内。
  梅耀鸠含笑道:
  “阿星,咱们来玩一个‘蛋砸人’游戏,我砸你闪,你只要灵活运用那六招身法,绝对闪得了……”
  “大叔,别开玩笑,那些蛋值不少钱哩,再说任意毁损可吃的东西,会遭到天打雷劈的!”
  “哈哈!阿星,今天天公休假!”
  说着,取过一个鸡蛋,朝阿星头部疾射过去。
  事出突然,加上阿星仍想劝止,因此,“彼”的一声,蛋黄和蛋清立即将阿星的脸溅成“蛋花脸”!
  未容他喘息一声,“病魔缠身”六个鸡蛋先后掷向阿星!
  “波……”
  连响之中,阿星结结实实的挨了六下,不但衣衫弄脏,被击之处,更是隐隐生疼!
  “不行!再来,病魔缠身!”
  这次,阿星学乖了,迅速的—一闪了过去。
  “不行,越出圈外了,重来!”
  这次,比较轻些,虽挨了一下,但并不越出圈外!
  “不行,重来!”
  就这样反复的严格要求,当阿星顺利的以“破病身法”一气呵成的避过“蛋袭”时后,箱中已是所剩无几了。
  梅耀鸠望着满身蛋黄污汁的阿星,沉声道:
  “阿星,接下去玩‘接豆腐’游戏,我丢你接,仍是以这些身法为主!”
  “大叔,我……”
  “少噜嗦!接吧!”
  说罢,抓起一块豆腐,掷向阿星的头部!
  阿星一见来势甚疾,扬起右掌一捏!
  “滋!”
  一声,立即被他所挤出的豆腐渣溅了一眼!
  “不行,先卸势再轻轻接下,就好像人家丢银子给你,你如何接下一般,懂了吧!我先放缓势子,你试试看!”
  说完,取过一块豆腐,掷了过去。
  阿星虽然捏住了,却仍把豆腐捏破!
  梅耀鸠陡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道:
  “我忘了你还没有内功根底,根本不懂卸力之法,下回再说吧!”
  当下笑道:
  “阿星,准备吃猪心吧!”
  说完,逞自跃出棺材,朝屋内行去。
  阿星由于存心要孝敬他,因此,自动将猪心分成了二碗。
  两人默默的吃了一会,梅耀鸠突然问道:
  “阿星,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这……”
  “阿星,我大江南北跑了不少的地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年幼的屠夫,你肯不肯告诉我?”
  阿星神色一惨,凝重的道:
  “大叔,我姓程,名叫星星,父母健在,上有一对兄长及一个姐姐!”
  “自我懂事的时候,就开始担任沿街收取馊水及到莱市场拾剩菜叶,煮开水,扫猪槛……等工作。”
  “三年前,阿爸把杀猪的方法告诉我之后,他就把那个摊位完全交给我,我由陌生而变成如今的熟悉了!”
  梅耀鸠神色一冷,沉声道:
  “三年前的你才只有九岁,你怎么捉猪?杀猪?扛猪?
  还有卖猪呢?”
  阿星想起那段往事,好似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打了一个寒噤,道:
  “大叔,刚开始之时,我整晚不敢睡觉。”
  “我知道我的力气小,动作又笨,所以子时一到,立即开始提猪、杀猪、扛猪、卖猪,我走三步,休息一步,总算熬过来了。”
  梅耀鸠暗暗叹道:
  “怪不得他会受那么大的内伤,敢情是劳累过度,我还以为只是单纯因为挨打哩!”
  当下问道:
  “阿星,你们家另外五个人通常都做些什么事?”
  “这……”
  “没关系,大叔不会笑你!”
  “大叔,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自从你教了我那六个步法之后,我的动作更轻快,力气也更大了!”
  “阿爸及阿母平常难得在家,只是在外面赌博,两个阿兄除了也学会赌博以外,听说也常到‘紧来爽’去找女人。
  阿姐虽然不会赌博,但是她很爱美,经常买衣服及水粉,不过,最近他们都变好了!”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变好了?”
  “阿爸向钱多多借了一笔钱,由于拖太久,钱多多在前些日子带了三个人来要将我那两个阿兄及阿姐抓去卖1
  后来,我和他们打了一架,莱市场内的大叔们同意分期代我们还债,他们也暂时放过了我们!”
  “有一次,阿爸要再出去赌博,被我们房东劝止之后,他们五个人就再也不敢外出乱花钱了,我好高兴!”
  “唉!阿星,你真乖巧,你为他们做牛做马,唯一企求的就是不必挨打,他们五个人却成天游手好闲,拿你当出气筒,哼!令人怨叹!”
  “大叔,你不要怨叹,书中曾言:万般皆天定,求不得,推不了,何况,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阿星,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家人为何如此苛待你?”
  “这……我没有想过,不过,阿爸每次在打我的时候,总是一直骂我是‘扫帚星’害得他们走‘衰’运!”
  梅耀鸠却喃喃阴声道:
  “这衰运?还没有开始哩!”
  “大叔!你说什么?”
  “阿星,你不知道大人的事,你阿爸他们目前只是暂时忍耐,因为怕债主找上门,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出去赌的!
  至于钱多多及另外的债主的耐性也是有限,等到他们找上门的时候,那种混乱一定够你们受的!”
  “大叔!我该怎么办?”
  “阿星,你可知道令尊欠了多少的债?”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好多,好多啦!”
  梅耀鸠沉声道:
  “阿星,你敢不敢去签‘大家乐’?”
  “敢!不过,我不签!”
  “傻孩子,我知道你很讨厌赌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中了奖,多少可以代令尊还一些赌债。”
  “大叔,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方法,我本来打算拼命赚钱来还债,可是,我开始担心债主会很快的讨债的!”
  “那是一定的,换了你是债主,一定也急着要讨债的,对不对,我出一两银子,你中奖之后再还给我?”
  “可是,我又不懂,若输了,怎么办?”
  “放心,若输了,你每天还我几分,过了一阵子,不就没事啦!”
  “好吧!不过,此事绝对不许告诉外人,否则,被阿爸知道了,我一定被打得剩下半条命了!”
  “放心!我在此又没有亲友,何况,我也懒得出门,来!
  咱们来研究一下要签哪一个号码?”
  “大叔,我听上回中奖的人说一号马已经连续二回得到冠军,这一回都要签一号马,而且还签不少哩!”
  “喔!咱们就不必签一号马了?”
  “为什么?”
  “我曾听人家说过‘大家乐’的签赌方法,第一、一至九号任你签,一两银子只能签一个号码,只要你高兴,可以拿十两银子签同一个号码。
  “因为,开奖之后,所有中奖的人在扣除庄家所抽的一成之后,均分其他未中奖的人的赌金!
  “据我所知,每一期差不多有三千两银子左右的赌金,这一期若是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皆签一号马,每个人还分不到一两半哩,是不是?”
  “嗯不错!”
  “因此,咱们最好选一只没有人签的马,只要跑出冠军,你可以独得二、三千两的银子哩!”
  阿星听得怦然心动,双目不由一亮!
  可是,半晌之后,阿星倏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叹道:
  “大叔,七号是最坏啦!他们都叫它为‘衰尾马’,没有人肯签它。”
  “喔!太好啦!咱们就签七号马,哈哈哈!”
  梅耀鸠心中一乐,不由放声大笑。
  阿星只觉耳鼓发疼,连忙捂住双耳!
  梅耀鸠见状,立即止住笑声,道:
  “阿星,把这两银子拿去吧!对了,那些鸡蛋及豆腐多少钱?”
  “五线六分!”
  “好!再拿一两银子吧!剩下的就算贴补这个猪心吧!”
  “大叔!这是我要孝敬你的呀!”
  “哈哈!中奖之后再好好的请我吃一顿吧!”
  “希望能中奖,我一定会求阿爸请你的!”
  阿星告别了大叔,将那一两银子藏于柴堆,提着那两个木箱(豆腐留于大叔处)望着那清洁溜溜的猪栏,他不由又怔住了!
  看样子那位好心的阿伯一定十分的注意他,只要他没有按时去倒馊水及捡剩菜叶,他就自动帮他做了!
  满含感激的心朝菜市场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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