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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邯郸皇帝


  邯郸皇城,金銮殿御书房内,傀儡儿皇帝刘子兴丰颊大耳,但双眼黑圈深陷脸色苍白,一副酒色过度模样,抿着润嘴,哈欠无精打采的来回踱步,搔首抚腮踱步不安。
  龙椅旁边,一侧立一位中年面貌白哲,目如鹰隼,但小心奕奕胁肩谄笑弯着腰,正随时等侯差遣的太监王操。
  御书房外,御林军精神抖擞地响亮禀报,促使沉思走踱的儿皇帝刘子兴吓了一跳,赶忙坐回龙椅,挺腰端正还真有模有样。
  唤着那名恭候的太监道:“王操,快宣!”
  太监王操一摆拂尘披肩,高亢唱道:
  “皇上有旨!宣阴阳神教护国教主“阴阳法王”关沛雁晋见啦!”
  关沛雁一身盛服,率领了四位绝色女子,莲步轻移,将伏跪见礼时,为儿皇帝刘子兴离座快步扶起。
  “法王免礼!朕等得正发慌,总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告诉我”
  回头唤了太监王操于案桌前赐坐。
  另四名绝色女子如仪拜称万岁后,凌波仙姿妖娆娑侧立一旁,俯昂螓首,端庄称仪,然而却明眸勾魂灵动,纷纷偷瞄着,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是否长得丈二金钢?还是三头六臂?
  儿皇帝刘子兴虽拥有三宫六院无数嫔妃,然性好渔色,但哪曾见过如此艳丽媚骨,风骚无伦天香绝色?
  头一个檀口樱唇田翘梢来薄薄红,如小桃红李甘甜好品尝。
  如粉玉靥,吹弹可破,美人肩带小蛮蛇腰,若经她一缠一绞,少活十年都愿意。
  第二个,黛眉蹙锁,尤其是那双剪水秋眸,似幽似怨,如泣如诉,还偶尔捧心步入而颦,不啻西施再世?
  有一股冲动,却拥抱人怀中轻抚丰胸,嘘寒问暖一番,寡人感同身受!
  第三个,绯衣加上一件背心,两肩有档,档上络缨缤纷,轻盈写意,就是强调突兀双峰,竟然是否忘了胸扣不扣?
  颈下一片雪白滑腻乳沟,隐约于背心中,总有那种雾里看花,觑得不真切之感觉,其移动晃荡之间,不由得眼神跟随走,真有如虚如幻欲罢不能之叹然。
  第四个,妖艳火辣,小蛮腰臀部下绯衣左右分叉,透明薄纱垂地,就是强调那高挑美玉无瑕双腿,然而在小腹腰间,正面垂直两片楼月精致绸缎,挡着了玉腿,真是美中不足。
  岂料,不知从哪来地一阵凉风,轻逸拂开了腹一其中一片绸缎金缕衣。
  豁然开朗,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骤见,采采芙蓉洛浦姿,一溪春谷浮山影,拂风闲吹翻萋草,红牙低垂拍洞天……
  瞬间,还没瞧得真确,春风又合上了这片绸缎金缕衣!
  儿皇帝刘子兴已然愕着呆傻,宫中三千粉黛,与之相较,就如木头人,如此风情,怎不使人怦然心动,垂涎欲滴。
  关沛雁把总坛一役,也娓娓诉说了完毕,等待圣裁!
  太监王操趋前一步,从背后,轻扯其龙袍,却被他挥臂甩开,还懵然不知做奴才的忠心?
  无匣头地,并出一句话道:
  “真是天上人间无懈可击!太完美了。”
  关沛雁楞楞一下,皇帝到底在说什么跟什么来着?
  太监王操做奴才的,就是能深体圣意,忙接口道:
  “皇上圣明!关法王领导有方,真是无懈可击,才能—举歼灭匪徒。这个嘛?此战役实在太完美了!”
  “咕噜!”儿皇帝刘子兴吞口涎沫,回过神来,自觉失态,窘得忙捧起参茶,掀杯撩拨—番,掩饰了尴尬色心。
  放下茶杯,愕了—下,好像少了—件宝贝似地,急忙问道:
  “关法王!朕心爱的“蓝贵妃”呢?怎么没跟你回宫?”
  关沛雁首次晋见皇帝,见其好色而且昏慵无能,正事不问,偏问这颗浪葱?着实心中有气,但—回想过来,这不就是今天晋见的目的吗?
  正中下怀!
  玉靥骤露花愁,佯装悲凄道:
  “启奏皇上!蓝贵纪已经殉教了!”
  儿皇帝刘子兴瞄了座前这四位佳丽一眼,面露欣色即隐,使个苦瓜脸不胜欷嘘,明眼人—看就知伪装,也就会做作了,令人心寒。
  “唉!死得其所!也算是不辜负前法王的一番栽培了。朕有如失去了心中的一块肉?徒呼奈何!”
  “启奏皇上!今日本教特别挑选四名略懂武艺的女教徒,就是呈献给皇上做为贴身护卫,要她们日夜寸步不离,守着皇上!”
  儿皇帝刘子兴龙心大喜,色眯双眼道:“喔!日夜不离守着朕!这太好了……”
  太监王操胁肩谄笑道:
  “启禀皇上!这个嘛,关法王可是“真定王”刘扬的亲侄女、当然是忠心耿耿扶持,那个嘛?媲美前任法王,等于是自己人嘛!”
  儿皇帝刘子兴闻言更加欢欣得手舞足蹈,一时得意忘形脱口道:
  “操!什么这个那人的嘛?关法王是晚辈喽!害朕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每次都是马后炮:这回算是有功,下次再这样,肯定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太监王操毫不在意,可能己然司空见惯了,仍哈腰阿谄道:
  “微臣王操在!不就说了吗?”
  关沛雁满脸飞红,愕然暗道:
  “唉!皇帝还真无法改变江湖草莽气息?就如民间传闻,邯郸皇朝哪还有希望?不如为自己的多多打算!”
  “关法王!朕的江山也是“真定王”刘扬一手扶持。就赐你黄金千两,总坛重建一切所需,就由国库承担!”
  “谢皇上隆恩!”
  儿皇帝刘子兴高兴得离开案桌,三步当成二步走,借说看相.对着四位佳丽当前,牵牵小手,轻捏那吹弹可破的粉颊,吃吃豆腐,简直是乐不思蜀、真的不避什么,人家是皇帝嘛!
  蓦地.一名小太监十分火急,匆匆跑来,一个不小心踢着了门槛,摔了个筋斗,伏于地面,龇牙咧嘴直叫痛。
  太监王操忙赶过来,拂尘敲在他脑袋上怒道:
  “死奴才!你以为皇宫大内是跑马场啊!这个嘛?平常怎么教你们的?”
  小太监跑得气喘如牛道;
  “禀皇上!王太监!是……是“太上皇”驾临,往往书房来了!”
  儿皇帝刘于兴淫心当前,如被泼盆冷水,惊骇得颤抖,摔掉了龙冠仍懵然不觉.匆匆滑至御书房门口,匍匐跑地恭迎“太上皇”,猛地往背后挥甩袖袍示意,要关沛雁及四位佳丽赶快离开!
  然而最震惊地却是关沛雁,整个娇躯躺在绒毡太师椅上,愕着楞傻,呆若木鸡!
  “太上皇”政天齐?不是死得粉身碎骨糜烂散飞?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难道还另有一个?岂不是大事不妙!
  太监王操也慌得团团转,忙整理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双手正颤抖不知往哪放才好’
  倏地.一大把的“袖里乾坤”春宫图全往伫立桌旁愕傻发呆的小太监怀内。
  一股脑的塞个鼓满,就内他去顶
  正待请她们五人离开之际,已来不及了!忙捡起地上遗落的皇冠,丢给了跪地儿皇帝刘子兴。
  一阵豪迈枭笑,步履橐橐声,传进了御书房来。
  “太上皇”政天齐一脚踩进门槛,即见这些男女杂乱匍匐跪于地面,“哼!”了一声,不予理会,走到案桌龙椅坐定。
  “郎儿起身?怎地不见朝中大臣商议国事?这些民女是来做什么?”
  儿皇帝刘子兴起身,毕恭毕敬哈腰治笑作揖道:
  “启禀阿爹!儿臣正在处理国事,这位民女是儿臣所浩封的“阴阳神教”国师关法王。”
  “阿爹平日教训,如在耳际,字字句句奉为主桌,耿耿于怀.不敢如风过耳!”
  “太上皇”政天齐面露十分满意,狡黠微笑道:
  “喔!赐座,都起身说话。朕这一年来马不停蹄,周旋于长安刘玄及赤眉盗匪之间虽然忙碌,但也有耳闻此事!宗教能使民心安定.寓教于化,百姓才能得益!”
  儿皇帝刘于兴闻言,顿然宽了心,就如放下一颗心中大石般,舒眉展颜,袖袍拂着满头大汗,唯唯称诺。
  关怖雁起身一望他双眉如卧弓,露脊准头如鹰勾,两唇梢薄抿世情,一代枭雄相。
  确实是政天齐没错,不由得心中暗惦起张心宝起来。
  暗道:“张心宝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杀错?还自信满满地要人家单独来见儿皇帝刘子兴。枭雄当面,万—说话有个闪失,岂不难于生还?怎么办才好?”
  “太上皇“政天齐双眼如鹰牢灼灼然视,盯着关沛雁头皮发麻,这张太师持有如坐针毡,浑身好不自在。
  “关法王此刻为何心不在焉?不知出身那家名门闺秀?婚嫁了没有?”
  一连叠问,促使关沛雁忙摄敛心神,不疾不徐恭声然道:
  “禀太上皇!小女子添为法王,本应修道飞升,是终身不嫁的,叔父“真定王”刘扬从小带大。因见陛下神明威武.不由得望而生畏,心生敬仰,所以一时失神,请原谅不敬之罪!”
  “很好!有名门风范,答辩如流,可惜啊!要不然配婚给郎儿!朕这个不成材的儿皇帝还得你来扶佐坐稳江山!”
  儿皇帝刘子兴内心沾沾自喜,不形于色暗道:
  “老鬼你是老了!哪有我一世聪明,料不到今天却是和颜令色?也不知转了个什么性?对了!可能是美色当前冲昏了你的豆腐脑吧?再过些时日、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卧榻之旁岂容得他人鼾睡!”
  “太上皇”政天齐双眼狐疑,但面露微笑问道:
  “关法王!后面这四位佳丽,你带来作什么?”
  关沛雁欲将道出实情,为儿皇帝刘子兴哈腰谄笑抢先了说道;
  “启禀阿爹!因关法王手下四位护法,武功高强,要献给您做贴身护卫,可以日夜守候防止刺客加害!”
  “太上皇”政天齐满意的一阵狼嗥笑,震得满室众人掩耳陪着苦笑,内功深厚不愧是一世枭雄!
  人得意而忘形,是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机不可失!
  关沛雁犹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太上皇”政天齐竟还存活于世。
  骤间,“燎心大法”倾全身功力,从黛眉印堂之间迸出,无形无影,毫无预兆如雷光石火直而去,欲探其秘!
  “燎心大法”是上古尧时穷奇凶人之绝学,专门以念力觊觎对手之下一步行动,用以制敌机先,更进一层还能控制其行动,得视发功人道行之深浅,十分玄奥,是一门高深道门玄学。
  唯一缺点就怕对手也是念力修为高手.要是功深已臻化境,有如“阴法王”厉虎一样,受念力反噬散功而不幸身亡。
  岂料.这股念波探测“太上皇”政天齐脑海时.如进入另一异次元虚空,虚空中一片光沱沱极光,虽十分强烈刺眼,但却如春风暖人心,不啻有流连忘返舍弃五浊恶世之感觉。
  危机:发发殆矣!
  倏地,惊见关沛雁失魂落隗般,但是满脸幸福美满神采,再迟疑一刹那,就只剩下一副死躯壳,三魂七魄回不了阳间:
  奇迹?异变!
  说慢时快,“太上皇”政天齐感应这波念力后.骤间枭雄脸形兀自颤动.似将产生变化?
  “太上皇”政天齐似有警觉,而机灵的举起袖袍掩饰而过。
  呆若木头的关沛雁耳际,忽闻一丝细微声音响道:
  “小蚌肉快快收功!别沉醉在这片“极光净土”之中,还轮不到去的时候,快回来!别再扰我办事!”
  她额头震了一下,如释重怀,吁出了一口兰气,已然汗流浃背.香酥双峰起伏不止。
  片刻,关沛雁收功回神.内心惊颤,犹不能相信张心宝竟有此通天本领,假扮得如此维俏维妙?“
  “不要怀疑!怎么请到了“索命蜘蛛”兆宁、夺魂赤蝎”兆静、“紫夹蝶”兆怡及“红蜻蜓”兆涵,皆是当代顶尖的美人杀手?”
  关沛雁双眸含春瞅了一眼,举袖抿嘴形传音道:
  “小冤家唱歌郎!怎么是您?吓死人家了。这四个媚骨风骚艳丽杀手,是“真定王”刘伯父替我聘来,最终目的就是对付政天齐!”
  张心宝传音道:“啐!政天齐死绝了,我化装术天下无双,绝无破绽。但是你竟然要她们咬我?岂不叫我占尽了大好便宜?”
  关沛雁传音道:“您……您是个色中饿鬼……敢动她们.看人家以后饶不饶您!”
  传音再道:“唉!别拈酸吃醋的,难道忘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扮什么就该像什么,你说不是吗’小蚌肉!”
  关沛雁既知真相,当然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刚才那种双眸善睐,嘴角含春的媚态.才弹指之间.就大相迳庭其异,怎地凤目幽怨含嗔?
  这一笑一颦之间,促使得一旁恭候正等夸奖的儿子刘子兴及太监王操看得满头雾水’无法揣测圣意.也就不敢随便乱说话,以免自讨没趣!
  太监王操倒是揣摸能手,板板手指头数着数,暗道;
  “嗯!这个嘛?女人对男人后来眼去的,是将投怀送抱,视之正常无话可说。但是那个嘛?气呼呼地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操!真笨’还是要上龙床嘛!”沾沾自喜。,还自认猜对圣意,暗骂着自己。
  传音道:“小蚌肉!收敛神态,别露出了马脚,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既然得了好处,快辞退下去!”
  张心宝“变脸”的“太上皇”政天齐,面露诡黠。嘿嘿阴恻恻笑道.
  “乖郎儿!还算孝顺。也不枉费为父将你一手带大,栽培至今登上了皇位的一片苦心嘛!”
  儿皇帝刘子兴乐得眉开眼笑,总算奉承了上意。
  “但是,你知道为父武功不凡,怎须要靠这些弱不禁风的空窈窕少女来保护?莫非是你另有别意?或者图谋不轨?”
  儿皇帝的笑脸僵着了,骤间翻了苍白,微笑的上扬嘴角垂了下来,像个苦瓜脸,兀自浑身颤抖起来,双脚不听使唤“叩!”声跪于地上。
  御书房内四位“人面桃花”暗杀集团杀手,个个皆是训练有素的演戏做作高于,一时间,匍匐地面,以泪洗脸楚楚动人,拿出了女人最佳武器,抽抽噎噎哭啼之间着实令人不胜欷嘘,同掬一把热泪。
  连一旁伺候的太监王操也面露同情,但天威难测,项上这颗吃饭的家伙还真舍不得分家,只有哄若寒蝉,大气不敢吭哼一声!
  关沛雁掀袖抿盖着玉靥,咬着樱唇强忍着欲笑而不得笑神态,因为御书房内,人人皆在演戏,只有自己心知肚明,怎能不笑翻了天?
  顺水人情,怎恁自己不入戏,
  “启察“太上皇”!奴家虽是女子,但不让须眉,胆敢以一教之主身分保证,皇上绝不是有二心之人。实是这四位佳丽,为敝教万中选一,忠心的高手,本欲献给皇上做为贴身护卫,日夜守护其安全,那知皇上大孝,自动奉上美意,是您多心了!”
  儿皇帝刘子兴跪于地下,额头冒汗,猛然地频频点头,洒了一片汗渍,好不狼狈:
  太监王操也骇得满脸苍白,揣揣不安暗道:
  “唉!这个嘛?马屁还真不能乱拍!如果换了个皇帝?我得卷铺盖喝西北风了。那个嘛?私下还得教教笨皇帝的“马屁功!”自己才能站稳住脚。”
  张心宝装着龙颜大喜枭笑道:
  “好个不让须眉,讲江湖道义的关法王!朕最佩服这种人,朕对孝顺的郎儿确是误会了,起来吧。”
  转头对着太监王操又道:“王操!是这国事喽?”
  “启奏“太上皇”这个嘛?……事实如此,奴才不敢丝毫隐瞒!”
  儿皇帝刘子兴苍白脸色转有一丝红润,悻悻然道:
  “阿爹教训得对!是儿臣不当之安排,以后小心就是请您息怒!”
  “嗯!这四位武功还不错的佳丽,就收下当贴身护卫吧!为表彰关法王之忠心,赏赐了没有?”
  “有!有!儿臣赏赐了一千两黄金,并重建神教总坛!”
  “啐!郎儿呀!郎儿!为父不是时常教育你当个一国之君,怎能小气?所谓皇帝不差饿兵,将士如何肯替朝廷用命?况且当今又是用人之际!”
  “儿臣惶恐!不知阿爹的意思是……”
  张心宝故意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不急不徐轻敲着案桌。
  儿皇帝刘子兴会了意,抬头挺胸摆出了不可一世之帝王样.自信满满道:
  “联就赐关法王!一万两黄金好生替朕打出江山,以后论功行赏,朕不会亏待你,就谢恩下去领赏吧!”
  关沛雁马上离座跪于地面道:
  “谢主隆恩!”
  她离开彻书房时,瞅了张心宝一眼,抹着迷惘神色暗道:
  “好个张郎啊!张郎!磨菇那么久,最终目的是这万两黄金。到底您要捞多少才愿离开?已足够我俩百世用不完了,使人家越来越不了解您?也越来有离我越远之感觉?您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小混混吗?还是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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