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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舍身试功


  “姑苏”!春秋吴国立都之地,群山环立各有特色,计有“狮子山”、“天平山”、“金山”、“阳山”等。
  临“太湖”之畔另有“劝尉、穹窿”诸山,近外尚有“横山、七子山”,远处更有“东洞庭山、西洞庭山”。
  东西湖泊密布,有“金鸡湖”、“独墅湖”、“阳澄湖”、“沙湖”等四大湖及无数小湖,真是湖光水色气象万千。
  城西“太湖”面积员为浩广,湖中立有七十二峰,湖中有山、山外环湖,景色怡人,壮丽非儿一艘双层画舫在落霞满天映人娇颜的美景中,缓缓驶往华灯初上的湖畔。
  顶层观景舱内,几椅十余,中间一张圆木大桌上摆置着鲜肥的菱、藕、莲子,及各种苏州甜点美食。
  五位衣分五色且美如天仙的少妇,正拱绕着一位银白长衫俊逸非凡的公子,六人凭栏赏景,娓娓细语情话绵绵,并不时响起娇脆悦耳的窃笑声。
  “相公!咱们乘舫入湖玩赏已有两日了,不知钱二他们到了没有?”
  端庄美貌的黄衣少妇话刚说完,立听娇柔可人的青衣少妇娇声嚷道:“二姊!你别操心了!他们到了自会来寻我们,我还没玩够呢,还想多玩几天耶!‘太湖’虽没我们‘洞庭’广阔豪壮,但山光水色别有一番美影,也真令人流连忘返呢!”
  “对嘛!在别宫内闷了半年多,好不容易见他们有些成就,如今难得轻松几天,二姊你就别扫兴了!”
  娇艳动人的紫衣少妇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争什么?钱二他们到了以后,咱们还是可出游的呀!何必为此赘言呢?”
  银衫公子此时才笑对五人道:“你们五个呀!平时合著对付我,没事时却也逗嘴,唉!真不知你五人心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甜美艳丽的红衣少妇却不同意的斜眼嘟嘴道:“咭!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姐妹五人欺负你罗?你也不想想!咱们姐妹五人哪天不是朝夕侍奉着你这位大老爷?何时让你有不如意之处?每天晚上陪着你练功……”
  话未说完,五女俱都双颊泛红娇羞不已的互望一眼,芳心中既满足又回昧的垂首嗤笑不止。
  话转湖畔艇舫码头,小贩、船夫、车马游客,络绎不绝的四下走动,人声吵杂热闹非凡的聚满湖畔。
  忽然!远处人声渐息,人群逐渐分散两旁,缓缓漫延至往城内之道途。
  人群开处,只见七名英挺的银衣劲装青年剑士,一前六后双排,俱都身跨五花骏骑,缓缓穿过人群往“姑苏城”行去。
  七骑之后则是一年约四旬,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一双大眼睛机伶的四下乱转,活似一只披衣的大马猴。
  再后则是并骑的一男一女,男的威猛魁武,年约四旬,女的身才高窕,面貌清丽,年约花信,三人皆穿蓝衣。
  三人再后则是六匹空鞍的神骏高马,为首的是一匹混身无半丝杂毛的纯白牡马“白龙”,随后“紫骝”、“黄辛”、“赤原”、“黑骊”、“青聪”等五匹牝马。
  好玩的是有两只金黄色的猿猴,不停的在六匹马鞍上纵来纵去的戏耍,有时还窜至六马之后的一辆驷马敞大厢车之厢顶。
  厢车正由俩位秀丽的黄衣女剑士驾驭,另有一辆较小的厢车也是由俩位黄衣女剑士驾驳。
  厢车之后是俩名貌娟秀英气逼人的女剑土,紫衣劲装的女剑士袖口绣有三道银条,另一名黑衣劲装女剑则绣有两道银条。
  俩人这后是一名跨骑并牵着四匹安鞍的黄衣女剑士,殿后的却是衣分紫、绛、黑、青的四排二十人,个个都是清秀,美丽的貌美劲装女剑土,跨下俱是骏高的五花马。
  一行人马在围观者惊异、议论中穿越人群,逐渐行至“姑苏”
  城,而城内立有四名蓝衣劲装青年迎前,接引一行人马进入城内最大的“故都客栈”。
  众多人马进入客栈,立使店内小二们四下奔行忙得不可开闪,但皆毫无怨言的奔忙,因为……早有银两入怀。
  此时客栈门外步入一位风尘仆仆,脸形削瘦,三角眼,目光阴森狠酷,嘴唇削薄,嘴角下垂的四旬开外黑衫文土,只见他缓缓行至柜台前呼唤着:“小二!……小二!……”
  约待一刻尚不见店伙招呼,黑衫文土有怒色的再次呼唤着。
  “啊?……来了!来了!对不起客官!劳您久等了!因小店刚刚进一批客官,将小店全包了,因此小的们忙得无法照顾前堂,尚请客宫包涵!喔!客官您是要……吃些什么?小的马上交待厨下!”
  那黑衫文士闻言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给我上些拿手好菜,再来壶花雕,另外替我准备间上房,快去!”
  店小二闻言愣愕霎那,立时哈腰歉声说道:“客官!您要……住店?……可是……小……店……小店已被人全包了,因此……您要落宿还请您住街左的……”
  “嗯?……”
  店小二话尚未说完,却被一声有如从阴司间响起的阴寒之声吓得不自主的打了两个寒颤,心中发毛全身发冷,好似落入冰窖之内,寒得双腿直扫哆嗦。
  “客……官!小……小店…没……没有客房了……您……
  还是请……”
  店小二被那黑衫文士阴森的目光盯望得全身打颤,话也说不清了。
  通往店后客房的廊口前,轮值警戒的“何龙使”闻声而出,行至小二跟前望了望黑衫文土,伸手抱拳道:“这位前辈,此店客房已由本队人马全包,因此已无多余的客房,前辈如要落宿,还请前辈多行几步,依小二所言前往落宿!”
  “哼!哼!哼!哼!你是哪来的小辈?在本郎君之前岂有你说话之余地?滚……”
  “何龙使”闻言却也不动气的续笑道:“前辈您大人大量!晚辈乃属下之……”
  话未说完,倏见黑衫文土右手猛然一挥,黑色长袖顿时卷起一股阴寒气劲,疾往“何龙使”的胸前涌去。
  “何龙使”见状疾踏“龙风身法”,身形疾如迅雷的侧右两步让过掠身而过的阴寒气团,随手掣出背后青铜剑,伸手前刺连抖,顿时四朵剑花疾刺黑衫文士左肋。
  黑衫文土霎时面露惊色的轻呼一声:“咦?……好身手!”
  身随话动,身形疾掠右侧避过剑影,左足猛然踢向对方执剑右腕。
  “何龙使”剑势一出,本有收剑之意,见状立时收招撤回长剑,后退两步,剑隐肘后,开口笑道:“前辈且请息怒!动手过招有失和气,尚请前辈宽恕在下冒犯!”
  “哼!哼!哼!小辈,看你身手不弱,本‘蛇郎君’倒要再讨教一番,看看你的身手究竟有多高?”
  “啊!……‘蛇郎君’?……邝前辈,恕晚辈职责在身,冒犯了前辈!尚请前辈息恕!”
  “嘿!嘿!嘿!小辈!废话少说!报上你的来历!”
  “喔!前辈!晚辈……”
  “三弟!不必和他啰嗦,打发他!”
  “何龙使”闻声见大哥“陈龙使”和“凤使”副队长“郁黑凤使”
  并肩站在长廊上观望,立时答道:“是!小弟遵命!”
  “何龙使”以往行道江湖时,便曾听过“蛇郎君”残酷毒辣,全身是毒,并仗势身怀异种剧毒蛇类,毒害了无数功高之人,实是个令江湖武林骇的邪魔,哪知道大哥竟然要自己打发他?那岂不是令自己送死吗?
  然而大哥既然已下令了,自己已无从选择,只好平心定气的行动护身并喝道:“前辈不必询问我等来历!还是老话,饮食请便住宿免谈!”
  “蛇郎君”见对方又行出一男一女俩名青年,竟然开口勒令打发自己,不由怒极的冷笑道:“嘿!嘿!嘿!不知死活的小辈,竟然敢在本‘蛇郎君’面前卖狂?找死!”
  身形平身疾窜而至,右手五指并如蛇头,疾点“何龙使”前胸各穴。
  “何龙使”见势心中虽慌,但仍然脚踏“龙凤身法”,左脚略退半步身形右侧,已然避过疾点而至的指招,右手肘后长剑在身前抡起半圆剑幕削向左侧“蛇郎君”肘臂。
  “蛇郎君”招未过半眼前人影已然闪逝,接而剑光大盛削向自己右臂。
  心惊眼前的年青小子竟然身手如此快捷,思忖间已然暴退三尺,右掌也疾缩而回。
  “蛇郎君”没想到自己疾攻一招,却换来对方凌厉的反攻,顿觉颜面无光,残狠之心怒冲心头,腰如柔蛇,上身左弯让过指招,右脚猛然踢向对方下阴,端个又疾又狠,恨不得将对方毙于脚下。
  “何龙使”脚行“龙风身法”一弓一旋已避过脚势,身形已转至“蛇郎君”右侧,左掌在眼前横踢的小脚上又疾又猛的拍了一掌。
  “蛇郎君”脚力无功,尚未曾回缩,突觉小腿猛然一震,立身不稳的踉跄数步,一双蛇目又惊又骇的盯望着那银衣青年,心思疾转的思忖着:“这……这小子看似并无出奇之处,但身形快捷,应变疾速,身手并不弱于自己,但尚是属从之流,刚才立于廊口的一男一女身份更高于他,想必更非易于之辈?”
  思忖至此,眼光疾转望去。
  “啊?……”
  不看则已,眼望之下顿使“蛇郎君”又羞又愧,转而杀心怒炽。
  原来在长廊口前沿店堂围着十余名衣分数色的青年男女,俱目含轻视的注视着自己,而那廊口初见的男子正口若悬河的讲解自己和对手进退出招的优劣之处,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套招的对象。
  “嘿!嘿!……嘿!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拿本郎君戏耍?哼!哼!哼!小子!你再接我宝贝试试!”
  何龙使战战兢兢的和“蛇郎君”交手数招,发觉对方并不似传言中的高超,反而自己有数次可诛杀他的机会,但都在疑惑难信之下错纵,回想之下已然不再心畏,一改畏惧的挺立相对,兴奋得面显得色环视站立周围的同属。
  待耳听那“蛇郎君”之言,立时转首望去,见他从怀内掏出一条黑色长鞭,却似活物般的扭动不已。
  仔细一看,顿时心神震颤,忙将肘后长剑抡出,抱元守一的凝视不语,剑尖直指向“蛇郎君”手中黑鞭。
  原来“蛇郎君”手中之物竟然是一条活生生的“铁线蛇”,足有三尺多长,蛇头高挺嘶嘶作声,口中一对尖长细齿突出唇外。
  口中红信伸吐不停的出没唇问。
  “蛇郎君”见他心怯,不由得意的嘿嘿冷笑,手中一抖,正待扬蛇挺攻。
  突然,眼前一道金黄之物一闪即逝,手中蛇身突然传来一阵强劲的力道,猛然在掌心崩裂,震得掌心麻痛酸软无力握牢,掌心一空,蛇尾已然脱掌而出。
  尚不知为何如此?突又黄影再闪“啪!啪!”两声,双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打得他晕头转向,半晌才定下种来。
  “谁?……哪个杂……啊!……哦……”
  惊怒欲骂,话刚出口顿觉口内一阵骤痛,已被不知何物塞入口内直顶喉间。
  惊恐的暴退连连,待背贴店墙才止,又抠又呕的才将塞口之物吐出。
  定神惊望,只见身前五尺之外,竟然立着一只三尺高矮的金色猿猴,正吡牙咧嘴的对自己咆哮,地面上尚残留着自己心爱的兵器“铁线蛇”的尸身,而蛇头却在自己眼下脚前。
  见状已明,顿时又惊又恨的咬牙切齿说道:“畜牲!你竟敢羞辱本郎君,还毁了本郎君心爱的兵器,哼!今日不杀了你们本郎群岂不颜面扫地?不让你们尝尝本郎君的厉害怎消本郎君之恨?”
  说完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约有一尺半长的竹节,拔掉节口塞子后往前一抖,但见一线白影掉落地面众“龙风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全身雪白的白蛇,觉得尚不如“铁线蛇”可怕。
  只见那白蛇身子落地后,突而一阵蠕动,身子好似涨大不少,三角尖头高仰,一双阴森森的蛇目散射出如幽冥的青光,细长红信在尖翘的唇间飞卷吞吐,雪白的身子已盘卷而匝作势欲扑。
  此时“金灵”见那白蛇后,竟然疾退几步,全身毛发竖长,头顶那缕黑发已然竖挺如冠,并不时的来回走动,吡牙咧嘴的厉叫不止。
  兽类的天性,“金灵”知道这是—条剧毒无比的“白娘子”,较“铁线蛇”尚要毒上好几倍,人兽一般咬到,不到片刻便毒发而亡无药可救。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猿鸣,黄影一闪而至,“金灵”已被伴侣惊怒的吱叫声引来。
  “金灵”望见伴侣之前的“白娘子”正缓缓的挺立,只靠两寸来长的蛇尾撑地而立,知道它已欲窜伴侣了。
  一声尖厉的猿啼声由“金灵”口中响起,一缕黑发怒挺直竖双眼盯紧白蛇,弓身疾走,开始绕着白蛇打转。
  “白娘子”似乎也知跟前的“金毛猱”并不好惹,因而一双三角眼紧紧注视着,并不时伸头前窜探敌。
  “金灵”也不为所动,绕行速度愈来愈快,逐渐疾掠成一黄色圆影围绕“白娘子”。
  “白娘子”也不敢大意,细长的身躯也跟着旋转,深恐背后受袭。
  然而不到一刻“白娘子”已然昏头转向,无能紧盯黄彰,急怒的嘶声连连,不时窜首张口欲咬。
  “金灵”可说是和主人习功出山以来,初次如此全神贯注提足功力的警戒,也不敢轻易的出手逗弄自蛇。
  直待发觉白蛇不善转绕,心中大喜,身形更速疾如电光飞闪,眼盯不眨之下,只见白蛇身已然转动缓慢,后背时时露在跟前。
  观定时机后,身形疾扑而上,尚不待蛇首转至,毛茸茸的小手疾如箭矢的扣向蛇首颈间,尖利的爪子已深陷蛇身,另一只小手尚不待蛇身缠卷而下,也己疾扣蛇尾……
  夜深,圣子龙和众妻入宿艇肪,将至三更,圣子龙与慧君巫山云雨之后,慧君已沉醉于舒爽及充实感中。
  就在此时圣子龙却笑道:“你快起身吧!有人来了呢,奇怪?……现已近五更天了是谁……咦?……怎么好似凤姊她们三个?”
  果然门外响起叩门声,并听菁菁在外轻唤道:“相公!二姊!三姊!是我们耶!开门哪!”
  慧君正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满足,闻言面有不快的慵懒起身,随手披件袍子便下床开门,并埋怨的嗔道:“怎么啦?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却来吵我们,有啥大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说呀?”
  菁菁领头一进门便逗笑着:“什么事?还不是怕二姊和你把相公活活吞吃了?所以我们不放心的来看看哪!”
  白眼的瞪了蓍菁一眼,才朝云凤笑道:“大姊!你们也上床坐吧。这样说话也方便些!”
  明珠见她只披一件外衫,内里寸楼皆无,不由嗤嗤笑道:“三姊!你可真不害噪哇!”
  慧君闻言撇撇嘴说道:“这又怎么啦?咱姐妹五人谁没见过姐妹狂浪的模样?其它的又算得了什么?还用得害羞呀?”
  “要死啦?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若让人听到了岂不认为咱姐妹俱是不知羞耻的淫娃荡妇?”
  婉玉羞红双颊的轻拍慧君说着。
  云凤、菁菁、明珠三人也有羞惭之色的全身羞烫,但菁菁个性也较豪爽,与慧君较似,因此也说道:“其实三姊说得虽露骨,但也是实情,只不过这些都是相公及咱们姐妹五人的闺房之乐,甘他人何事?咱们也不会不知羞的和人道出房中之事,夫妻恩爱姐妹情深,不虚伪不作做又有何罪过?”
  圣子龙侧躺床上静听娇妻们所言,乏味的伸伸懒腰说道:“你们真自寻烦恼!夫妻间的人伦大道本乃天理,顺利天理,是隐而蜜之事,并无淫乱不当之说!”
  望着五人羞赧的笑容,不由心头荡漾的笑道:“好啦!别再说这些了,凤姊!你们这么晚了尚未安歇。是有什么事找我们?”
  “啊?……你看!差点连正事都忘了,是这样的,珠妹因斗夜不胜腹痛‘天癸’来临,因此我和菁妹也被她吵醒,就这样难以入睡了,三人闲聊之时,珠妹说她有次细观‘青凤剑’上所系青色的玉佩时,发觉佩上两面花纹似有一种难解的含义在内,因此我们三人便各取配剑玉佩细研,果然发觉三面玉佩纹路似有连贯之处,但不解其义,俱都耐不住心头所疑,再又知道你们也尚未人睡,因此使同来扰了你们。”
  圣子龙听云凤说完,立时好奇的疑道:“喔?竟有此事?你们将玉佩拿来我看看!”
  接过五人递至的五色玉佩,功聚双目凝视逐片细看,才知玉佩上看似花纹的图案,竟然是远石殷商龟甲文,而且五片剑佩是依黑、红、紫、青、黄排列连贯。
  圣子龙于是对五位静坐四周的娇妻笑道:“嗯!果然五片剑佩上的花纹另有玄妙,看来我得要静研一段时日才行,你们的剑佩我就暂且先留下了,待细研后再归还你们!”
  云凤闻言思忖一会便道:“这样好了,今日你们都出去玩吧,我留下陪相公便可!”
  菁菁却接口道:“大姊!今日是小妹轮值,还是由小妹留下,你们可放心的出游吧!”
  一日如梭!
  华灯初上,时入酉时才见云凤姐妹四人欢颜喜语的返回客栈,并直往圣子龙房内行去。
  只见菁菁双颊霞色未退,鬓发散乱的整衣相候。
  “唉哟!看来咱们回来的可不是时候呢!快!快!咱们快出去,别碍了他俩的好事!”
  菁菁羞笑未语,圣子龙也讪讪的笑道:“好啦!别酸了!你们快过来,我有事告诉你们!”
  伸手拉过明珠拥人怀中,才开口说道:“天下奇珍何其多?却独厚我等!”
  五女闻言立时兴奋的问说是何奇珍。
  圣子龙待五人静声之后续道:“珠妹可说对了!你们配剑的剑佩果然内含玄妙,上面龟甲文所述的乃是‘女娲姑娘’采集天下五色玉石,为补天而历尽心血,而后在所余五色玉石中精选其内极品,制成五片玉佩,并将自身纯阴内功心法分刻其上,其内另有篇一古怪的运功行气之阴柔掌势,至今我尚不明其义,好似两者有相互关连。”
  “女娲姑娘”的纯阴心法只适合女子习练,因此只能你们五人研习,待心法有成后再依那古怪的行功线路,才能明了其义。”
  五位娇娥耳听夫君所言,不由七嘴八舌的询问内功何名?
  有何特异之处?和夫妻六人所习的“乾坤神功”有何优劣?
  圣子龙被吵得无可奈何,只好忙道:“别急!别急!我已将心法译录出,哪!这张纸上便是剑佩上的心法,你们自己去习练吧!不过这件功劳是明珠得到的,你们该如何谢她?”
  云凤四人互视一跟,立即捉狭的笑着起哄道:“相公你好好的和她香一个,她就高兴了!”
  圣子龙闻言,望望怀中羞红双颊挣动欲离的明珠,也心动的如言而动,使得在旁的四人心羡的嗤笑不止,并连连问道:“小妹!怎么样?香不香?甜不甜……”
  明珠急得推开夫君,气嘟嘟的撒娇道:“相公!你看姐姐她们嘛!都笑我!你也要亲她们,不然我不依!”
  圣子龙也如她所愿的伸手连弹,将正欲奔出房外的四人点中穴道不得动弹。
  在四人嬉笑告饶声中,一个不漏的深情拥吻,使她们皆羞益盎然的享受着夫君的爱怜情意。
  待五位娇妻出房之后,圣子龙仍在回味着娇妻们的风情,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使自己享尽温柔艳福云凤体态丰润,如温玉在怀,愠柔体贴。
  婉玉瘦不露骨,柔嫩滑腻,端庄羞怯,柔中带刚善解人意。
  慧君娇躯玲珑,曲线柔美,如玉雕琢,朗爽热情,令人沉迷。
  菁菁健美结实,活泼无比,精力旺盛,刚中带柔,明珠娇小依人,柔若无骨,温婉娇柔令人爰怜。
  往南行“杭州”的“天日山”山区林道中,一行数十匹五花马及厢车组成的车队中,前行衣分六色的一男五女跨骑按辔缓行的圣子龙夫妻六人,正娓娓细语诉说着。
  “相公!近日来我们姐妹五人已依‘女蜗纯阴心法’行功习练,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已习练成功,看来并无特异之处嘛!”
  圣子龙闻言回着望着五人笑道:“你们五人‘天地双桥”早已贯通,且内力深厚才习之轻易。
  但你们别以为无甚出奇之处而小视,其中玄妙之处便是那古怪施功线路需以此内功心法施展方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因此你们尚需合并施展才能现出特异之处!”
  云凤此时也有所悟的说道:“其实最近数日所习,我己查觉体内有些以往真气未曾达至的奇经异脉,经练此‘女娲纯阴心法’之后,已然逐一打通,真气也密布全身奇经异脉各处,若再以‘乾坤神功’行功,则重显得阴盛阳衰,因此也并非全然无奇,不知你们是否有此感觉?”
  婉玉四人闻言细思一会,这才恍然的连声赞同。
  五人再相互研讨之下,发觉那古怪的施功行气之心法经试施之后,都觉得掌心似有一股真气极欲脱掌而出,令人不解,便将此事告之夫君。
  经圣子龙细问之下,心中略有所悟,于是吩咐钱二在山区中寻找一处隐密之地扎营落宿。
  在一处两山夹峙林木茂盛的谷地内,安营妥当之后,圣子龙吩咐“龙凤使”四下警戒,并领云凤五人至林内深处,由云凤依心法施展。
  “功施三成,气贯‘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三阴三阳,吐劲!”
  喝声刚落,云凤已依言气贯右手五指三阴三阳穴,突觉真气透指而出,疾射前方林木。但见三丈之外之林内响起“噗!噗……”之声。
  夫妻六人闻声疾掠上前查看,只见两株大树杆上,各有两个、三个深有五寸的深洞。
  “啊?……这……大姊!这是你的指劲打出的洞耶!”
  婉玉四人既兴奋又好奇的不停摸索树杆。
  圣子龙此时已然确定的对五位娇妻说道:“这不同于一般的指风打穴,实乃可吐可含的指劲,凝气不断则是极为深奥的‘指剑’,你们可在此林内习练待熟,之后我再告诉你们更深的‘御剑术’。”
  云凤五人心中大喜,相互磋切的练习运气之法,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已然能在指掌之间运气自如了。
  五位娇娥中,云凤功力较高,婉玉次之,菁菁、慧君略同,明珠居末,但皆可发出二至三尺的“指剑”,并无损真气的消耗。
  圣子龙在旁巨细糜遗,待五人围靠而至的席地休歇时,再分析说:“你们现已熟练运劲之法,真气只凝不断的‘指剑’近可护体,远可离体伤敌,然而‘指剑’也是我摸索而得的,其实此套心法主要功能并不在此,它本是一种速成的‘御剑心法’,你们只要将透指尖而出的真气转经由掌心‘劳宫穴’输传至掌中剑……你们说!那是什么情况了!”
  “啊?……是呀!那岂不是……”
  云凤已然了解夫君之意,立时兴奋的起身执剑在握。行功周天,静立片刻,猛而见她掌中“紫凤剑”光华大盛的脱手而出,疾射三丈开外的巨木。
  在姐妹的喝彩声中,云凤突觉掌心真气欲断,心惊之下猛收真气,但“紫凤剑”划过巨木之后依然疾射而出,并未随回收真气返转而回。
  心中又惊又难乏回天的望着疾泄而去的“紫凤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突觉后背“命门穴”灌入一股强劲真气直入丹田,耳中并听夫君大喝道:“凝神聚气遥抓疾收!”
  毫不犹豫的依言行以动,右掌猛然运劲疾收。
  众人只见远曳十余丈外的“紫凤剑”立在空中一顿,有如被单丝无形的丝绳拖拉般的疾退而回。
  紫色光华疾如电光的划空而过,转而敛消的已回至云凤手中。
  圣子龙面显汗迹,略有疲色的呼了一口气笑道:果如我所料,恭贺五位娘子了!你们如今已是身怀‘御剑’之能的顶尖高手了,不过功力尚未达控制自如之境,因而你们仍需勤习不断方能有成!”
  五凤闻言芳心大悦的拍掌跳跃不已,却听夫君又感叹的说道:“没想到古人之玄异尚非今人所能理解,现今武林中传说的内功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时,方能以气驳剑,但如今达到此境者尚未曾闻。
  “而今你等所习的‘女蜗纯阴心法’,诚乃现今武林中的各类心法难以比拟之,虽你们内功真气未臻大成,但仍可依此心法施展‘御剑术’,功力愈深施展范围愈广。”
  圣子龙顿顿声续道:“远石至今中仍以道家修真之士所修之‘御剑术’最为耳知熟详,而道家修士是修炼‘三元大道’依序渐进的,‘御剑术’便是‘人元’之关修至极顶时便可施展。”
  “待功深精进突破‘人元’之界而达‘地元’之境时,便是修炼心脉间之‘本命真元’也就是俗称的‘三味真火,、‘元罡’,而此时以‘本命真元’御物御敌时,已不虑真气枯竭,但也有其凶危之处,而且比之一般武功交手更为凶险,因为所御之物全然以心脉气机真元御使,而所御之物若遭他物震毁之时,连带着心脉受震而伤,立有性命之危!”
  “哦……真不容易呀……想不到武功一道竟然延远至远古‘剑仙’之流呢……”
  云凤五人听得目蹬口呆思绪紊乱,但圣子龙却兴致勃勃的续道:“‘地元’修士‘本命真元’修至凝气成实之时,便可将体内‘精、气、神’合成修炼,也就是将此虚无之物化虚为实,进而修炼‘本命元神’,到达此境之时已是初入‘天元’之境了,待修炼至‘元神出窃’,可脱离躯壳傲游苍芎时,已是‘天元’将成了。”
  “前此三段可称为‘小三元’之道,便是我们所知的‘地仙’了!”
  “畦?……总算成了吧?……”
  圣子龙闻言不答,笑着续道:“‘小三元’虽已修至‘地仙’之界,然而以‘道家’之分尚属初等,另外尚要进而修炼‘大三元’之道,达成正果之时才是我们所说的‘神、仙’之流,你们如此明了了?”
  明珠听罢却嘟嘴说道:“相公!照你这么说,如要练至‘地仙’或‘神仙’之流,岂不要历经数百年?而且能否练达尚是未知数呢!我才不要如此辛苦哩!只要咱们能不分离的过此一生,我才不管他什么神,什么仙的!”
  云凤四人闻言具有同感的同意回应。
  圣子龙哈哈大笑的轻抚明珠的面颊笑道:“你以为像我说的那么简单哪?我说的还只是修炼之序,有些人诚心修炼,耗尽一生之精力恐也未达至‘地元’之境呢,更何况修炼其间尚要经历无数的大小劫数呢!否则天界神仙岂不如闹市人湖之多?”
  云凤五人闻言也都笑语相戏,自取仙号逗名乐。
  忽听慧君疑问道:“相公!如你所说,我们姐妹五人已是身含‘御剑术’,那……那你……”
  圣子龙心知其意,伸手搂着慧君说道:“人之福缘随天而定,为夫的虽尚无法御剑,但‘乾坤神功’乃正统渐进的高奥心法,持之以恒练至十二成境界时也就可施展了,进而更可修炼‘本命真元’,到那时便较你等更为精纯高强了!因此我也不愿强行习练专为女子所创的“女娲纯阴心法’,以免误了本身修为!你们所言我……咦?……”
  云凤见他言及未了却停口行功搜寻,心知必然有异,立时问道:“相公!怎么啦?有什么异象?”
  圣子龙思忖间,闻言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有人在我耳边出声冷笑,井说我管窥蠡测,妄言‘仙道’乃无知之徒!”
  云凤五女闻言竟有人羞辱夫君,立时怒色盎然的欲寻引人争论。
  圣子龙见状面含笑容的说道:“你们别妄生怒气,想来此人必也修习‘道术’之人,芸芸众生之中我师良多,还是我去寻访并请教一二,你们且回营去吧!”
  正说时!恍如从九天之外而降的沙哑之声,在六人耳中回荡:“呵!呵!呵!小娃儿!你的功力虽然尚可,但你找不到本神君的,本神君北行途经,见紫色光华闪烁,尚以为何宝物出土。
  原来是你们几个娃儿在练剑,刚才听你说‘仙道’,虽也略知皮毛,但乃为臆测之词,看在也为诚心修道之人,不愿难为你了!
  哈!望你持之以恒吧!
  圣子龙运功静查,除了四周“龙凤使”等人的声息外,竟然无丛得知,也不知声出何方,心惊之下,提全身功力再查,依稀感觉东方数里之外似有异象,于是身形暴起三丈,沿树稍疾掠而去,如电似光的一闪而逝。
  掠有五里之遥,曳落地面,放眼四望却毫无所见,于是行功默运初学乍练的“神境通”,心灵感应之下,心神一震,睁眼望向左侧二十丈的一抹绿荫遮日的巨木下,只见好似有圈似雾非雾的白茫之气,不知是何异象?
  “好!好!小娃儿果然有些道基,竟能发觉本神君存身之处,可见已足能修炼‘人元’之境了,可喜可贺!”
  圣子龙听话声知道果是同人之声,因此立时恭敬的揖手躬身拜道:“老前辈您神仙中人,小子初出茅芦见识浅薄,恭领老前辈教诲!”
  “呵!呵!呵!好!好!孺子可教也!本神君两甲多未曾东人中原,想不到竟遇你这可造娃儿!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是何门何派的弟子?说给本神君听听!”
  圣子龙闻言恭声答道:“老前辈谬夸晚辈了,晚辈欧阳圣子龙无师无门,全赖苦学而成,尚敬领前辈教诲!”
  “呵!呵!好说!好……咦?欧阳圣子龙……小娃儿!
  莫非你就是现今中原武林所夸赞的‘银衫神龙’?”
  “晚辈汗颜!‘银衫神龙’乃是江湖武林所冠之号,晚辈……。”
  话未说完突被那雾中人的一阵冷笑声打断,并耳听一阵阴冷震入耳鼓的哼声响起。
  “嘿!嘿!嘿!小娃儿!没想到你就是那‘银衫神龙’,哼!
  哼!本神君修炼近三甲子,已达‘地仙’之界,本已无嗔、无怒,也深信轮回转世之说,但杀徒孙之仇积胸难消,也罢!看在你对本神君恭敬执礼之态,我也不甚为难你,就算是本神君试试你的功力吧!娃儿你注意了!只此一掌便休!”
  圣子龙闻言知意,立时急道:“前辈且慢!老前辈!恕晚辈愚昧,但不知老前辈法号?令徒孙何人?与晚辈有何恩怨?而使老前辈盛怒?”
  那沙哑之声静默一会后才道:“好吧!小娃儿!本神君如不让你明白,到时你命丧黄泉之时岂不责怪本神君未尽江湖道义,告之恩怨之由来并为何而亡?
  你听仔细了!老夫仙号‘轩辕神君’,昔日‘天魔教’教主‘幻影人魔’南宫无悔便是本神君徒孙,他受本神君之命前来中原立教扬威,岂知竟然被你这狂妄无知的娃儿破坏无遗,并杀害徒孙父子俩,你说此仇该如何了结?”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惊,心忖道:“如此说来此仇确难化解,免不了和他交手,但……此人功力如他自称已达‘地仙’之境,那岂是我所能敌?……也罢!事已至此大复何言?随遇而安吧!”
  思忖之后心意已定,立时豪气万千的朗声回道:“老前辈!令徒孙在中原大扛两岸所为皆令两岸百姓鄙视谩骂,陷百姓于痛苦之中,以你‘地仙’之尊,当知天理难违,善恶所为皆有天道以报,老前辈您岂可逆天行事?为此而坏了您‘地仙’之誉。”
  “轩辕神君”闻言呵呵笑道:“呵!呵!小娃儿!不用你说本神君也明知,因此才末此特为寻你报仇,但今日之遇莫非是天意使然?况且尚是你自己寻至?你且不必饶舌!本神君也不便以功欺人,这样吧!本神君只以百年前‘人界’之功力试你一试,后果如何且看天意了!
  娃儿!你注意了!”
  “老前辈……您且……”
  但话未尽言却心思疾转,心知多说已然无益,只能是做准备挨他一掌才是。
  于是心随意动,功由心起,“乾坤神功”已运行极顶,立时身边无风自动,无形护身罡气往四外扩散,足有二尺余厚,将全身如坚实铁壁,并闪烁着银色光华。
  “呵!呵!呵!好功力!小娃儿!本神君甲子之岁时尚未有你现今之功力,可见江湖所传不虚,你若非当今中原武林之最,也绝不落于次之后!”
  圣子龙闻言并无喜色,也不答话,却下盘略为前弓,行功周天运集全身功力静待来势。
  “嗤!娃儿接招吧!”
  然而却草木平静,气流不波,好似并无异象。
  圣子龙眼见之下反而骇色突生,心知此位前辈已是随气导功,劲平如尘不波不扬,如遇实体功爆如山,翻江倒海波波不绝,抗力愈大震动愈强,恐非自己现今功力所能抗衡。
  正思忖间,护体罡气已猛然波动,如泰山压顶的狂猛气劲疾压而至。
  “波……波……轰……轰……”
  但听声如闷雷连连乍响,接而有如九天霹雷的轰然大响在两人之间暴起。
  霎时大地暴震,满地砂石尘嚣而起,随劲气狂风四散,断草落叶漫天飞舞,周遭巨木叶沙沙乍响。
  两股如潮功气挤压震爆,并闪烁着如电光石火般的闪光:圣子龙聚全身功力层层推出的“乾坤真气”,却被似刚似柔的暗劲层层突破,如排山倒悔汹涌狂涛般的波波挤压而至。
  汗水如雨,口干舌燥,脸色苍白,牙床紧咬,双目怒睁,将几近枯竭的真气尽数随着连劈而出的掌势涌出。
  然而!却挡不住如水锒泄地疾渗而入的劲气,心胸如遭重击,全身经脉如爆似袭,胸口血气上涌,喉内发甜,血雾连连由口中喷出,随劲风喷洒全身,接而血水如箭狂喷而出,随着波波重击在身而喷吐不止。
  圣子龙顿觉眼前发黑,神智昏茫,全身真气仿佛已四散乱窜,丹田竭空不留一丝一毫,全身筋骨肌肤软麻无觉,看似即将贼去楼空泄功而亡。
  依稀感觉全身似在空中翻滚,疾坠疾起,浑然似风中枯叶随功飘扬,猛然身子一震,知觉顿无。
  巧!巧!天意?冥冥之中或有定数?
  圣子龙身躯被波波劲气震得如枯叶飘飞,恍似轻如棉絮,已然身历生死皆无之境。
  没想到他这现状却达至于了道家祖师——老子李耳(李聃)
  无为之境。
  “无声、无息、无嗔、无怨、无坚、无锐、无毁、无挫、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物极必反坚则毁锐则挫。
  欲弱先强,欲废先兴,欲收先张,欲夺先予,柔胜刚,弱胜强,虚怀若谷,吸纳芥子。”
  身躯如飘雪落地,缓缓被落尘枯叶断枝所覆,仿佛如一青草。
  风止尘静,顿听一阵沙哑大笑之声在山间响起,随着一道恍若飘渺无的魅影转而消逝宁静,只留下一片断枝残叶的苍痍之地。
  皓月当空万里无云,风习叶沙虫鸣争胜。
  一片空旷之地营火狂焰,数座巨帐人影晃动,并传出一阵轻声嬉笑的女子之声。
  云凤姐妹五人调笑逗趣之时,如花娇颜却隐含着焦虑之色,为久去未归的夫君担着心思。
  但五人心中总以夫君功探技高,应无大碍,想必未几便归,然而冥冥中一种至今尚难令人理解的心灵感应突而显现帐内,只见明珠打了个寒颤,忽而悲从心来,放声哭泣的哽咽道:“龙哥!我要去找龙哥!……龙哥他……好难受……”
  话未落!只见明珠衣屐未整的疾掠出帐,立时没人东面林之内。
  “五妹……五妹……你到哪去?……”
  “珠妹你等我们哪!”
  “死丫头你遭鬼迷啦?跑到哪去……”
  四人见状心中大惊,不祥之感立上心头,随即整衣而山。往明珠消逝之处疾追而去,云凤猛然顿身急喝道:“除蓝衣使原地护营外,余者成扇形往东,寻找公子及五妹下落,有异则啸声传讯,无异则十里返回,速去不得有误!走!”
  话落!人已疾如箭矢的掠人暗林之内。钱二、静姑及“龙凤使”立时如言四散开来,三两为伴往东搜寻。
  于是!呼唤之声不绝于耳,使宁静的山区夜鸟惊飞虫鸣寂静。
  且说单独疾掠而的明珠,不知为何心头惶恐,心灵中好似听到夫君的呼唤,本能的往东疾掠。
  只见她发乱衣散,泪水纵横,只穿布袜步屐踉跄的不顾满地棱石、断枝、荆草往前直行。
  奔约六时这遥,眼见前方一处满目苍痍之地,立时惊愕的止步观望,心中“碰!碰!……”的跳个不停,直觉的感到夫君受创严重,恐有性命之危。
  又惊又骇,樱唇抖动不止,秀目急往四下查看,随即目光盯望住一堆断枝落叶隆起之处,心中惶恐空洞,脚步飘浮踉跄的行近细看,又疑又惧的手足无措,终于颤抖着一双柔荑,缓缓拨开断枝落叶,立时惊见一角银光衣衫显现。
  明珠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的悲啸一声,随即继续清除那堆枝叶。
  四周连连响起急促的啸声回应,并疾往明珠立身之处疾聚。
  明珠终于将断枝落叶清除,只见夫君仰躺地面,颜面苍白如纸,干黑的血迹布满全身,全身冰冷,鼻息已无,看似生机已断。
  啸声接连未断,人影四下疾掠而至。
  “妹妹!你找到相公了?……”
  “小妹!龙弟呢?”
  “啊?相公……相……呜……鸣……相公!”
  望着明珠身前的银色身体,云凤等人又惊又骇,芳心悲凄泪水如泉涌而出,放声痛哭的急聚而至。
  还是婉玉较为冷静,蹲身细查并脉探息,又悲又喜的忙喝道:“相公心脉未断尚有生机,你们哭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救助相公才是!”
  四人闻言这才使紊乱无主黠然欲绝的神色现出一丝喜色,顿时止住哭声,慧君也顾不得羞涩,忙口含数粒“疗伤解毒上清丹”伏身度入夫君的腹内。
  云凤也再次静心把脉。发觉夫君心脉似断未断,微弱得似有似无,尚有一线生机,因此忙吩咐围立四周的钱二及“龙凤使”说道:“钱二!你们快将营地转至此地!‘龙凤使’即时布下‘梅花五行大阵’护关!金灵金莉!你俩守护阵心,如有人闯入则杀之!”
  话落!立时人影疾闪,各自行动,霎时在六人身周布下了五色的“五行阵”,而“龙使”和“风使”正副队长在外围巡查,金灵金莉也心知主人有危,不时悲鸣的在内里围绕,注视着五位女主人的行动。
  云凤一切就绪,立时分配姐妹五人的位置,同时行功为夫君通经活脉,提聚生机。
  婉玉双手各按圣子龙左腕三阳“阳溪”、“阳池”、“阳谷”三穴,及三阴“太渊”、“太陵”、“神门”三穴”。
  慧君则按右腕三阳三阴六穴。
  云凤则分按丹田“气海”及顶门“百会”两穴。
  五人目光相视,点头以示行功周天准备妥当,在云凤一声轻喝之下,五人同时行动将真气缓缓输入圣子龙体内,将圣子龙体内闭塞阻断的脉络逐一打通,并使震挤离位的五脏六腑缓缓归位。
  行功约有一个多时辰之后,圣子龙三阴三阳经脉已然疏通无阻,气血顺畅,心脉也跳动加速,鼻息也逐渐粗迅。
  云凤姐妹五人心中大喜,顾不得擦拭娇颜的泪水及香汗,继续行功不止的提功催行夫君气机。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圣子龙鼻息渐增,心脉跳动加速,嘴角也溢出黑色淤血,身躯则微颤不止,可见已大有起色终于!云凤五姐妹耳听夫君轻弱无力的呻吟出声,顿时泪痕斑斑的娇颜浮现出欢愉的喜色,同时收功后,轻柔爱怜的将圣子龙颜面身躯清理干净。
  婉玉忙含“疔伤解毒上青丹”伏身度入圣子龙腹内,并在他耳旁轻声唤道:“相公!……相公!你醒醒!你听见贱妾的声音吗?……”
  听得圣子龙哼声再起,双日艰难的抖动几下,终于缓缓睁开,目光涣散无神,朦胧中见眼前有人影围绕,耳中听见五位娇妻又悲又喜的娇唤声,心知自己井未命丧,娇妻也已寻得而至。
  圣子龙宽慰之下,身子挺动欲起,顿觉全身肌骨痛楚不堪,痛得全身颤抖不止,好似筋骨皆散似的。
  嘴角牵动之下也极为痛楚,欲言无力,只得紧皱双眉强忍,无奈的望着五位双目红肿,满面泪痕斑斑,又焦又喜的娇妻。
  “龙弟!很痛是吗?不要动!也不用说话!醒了就好,贱妾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过几天你伤势就会好转了!”
  此时钱二已指挥众人在六人身周搭好营帐,并将帐几清理干净,并准备妥当席褥。
  云凤也忙至大厢内暗柜中,取出一粒培元补气的芝果缓缓度入圣子龙腹内。
  就地宿营三天,云凤姐妹五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圣子龙,并每隔两个时辰便为他行功顺脉半个时辰。
  细照顾之下,再加上灵药异果之功,圣子龙全身淤血已消,五脏六腑已然好转,身躯也能挺动抬手伸腿了。
  然而却无法使他空虚的丹田气海凝聚一丝丝真气,便是云凤五人输功而纳入气诲之后,立时又散乱于脉络之中而无法留下。
  圣子龙及云凤姐妹俱都了解,此乃散功之状,恐怕已难回复了,但都隐藏在心不敢出口。
  望着五位萎靡不振日益消瘦的娇妻,使圣子龙又怜惜又痛心,强颜欢笑的安慰她们。
  夫妻六人商议之下,深觉久留此地并非上策,因此需至隐秘之地,安全无虑的静疗才是,但“乾坤洞府”及“龙凤别府”俱遥远并非数日可达,虽经云凤五人提议就近往“黄山”或“洞庭”,但俱遭圣子龙反对。
  在云凤五人疑惑不解的追询下,圣子龙才说出自己的心意。
  “五位娘子!你们莫怪为夫的性情怪异,我只是心有不甘,在哪里倒下去,就要在哪里站起来!因此我想就在附近寻—隐蔽之地安心重练,如果实无起色已难回复往昔,那只好回转‘乾坤洞府’安渡晚年了!”
  云凤姐妹五人闻言不禁悲从心来,泪水滴流的低泣不止。
  事有凑巧“蓝衣外务使”为了众人吃食,在山间寻猎野味之时,追捕一头麋鹿,发现到一处山崖耸立,飞泉泄谷,溪水清澈,人烟绝迹的参天古木森林。
  再经巡查之后认为地势隐密,足堪久居之处,于是砍树除石平草整地,整理出二十丈方圆起居之地,并在四周依地形布下了“青木”、“癸水”、“迷魂”、“戌土”四阵,使外界之人难窥内里。
  日用所需经李顺率助手四处搜积了三大车之后,已足数月之用。
  数十人便在森林内安心潜隐,以待有朝一日再行出山行道。
  时光如梭。转眼已四个多月,众“龙凤使”及“蓝衣使”除了勤练内功、武技、阵法外,并在森林内以长木栅为墙,更以巨木建造了木屋阁楼十余间,占地更广足有半里方圆,阵势外移,形成—座森林内的庄院。
  此段时日圣子龙静心搜思全身所学设法重提真气,但皆无成果,因此心情逐渐苦闷暴燥,时时言语失控怒责谩骂,常使云凤姐妹五人强颜欢笑的顺从受屈,钱二及“龙凤使”则是更受尽指责。
  尚幸众人皆明了少主乃是因功力散失,因而性情突变暴燥,实非本性如此,所以皆能默默的承受,只希望少主能早日回复往昔。
  渡日如年的情况下,已有半年的时光缓缓流逝,密林内的庄院更是筑建得有如一座悠居之地,木造阁楼又多了数栋,从原始森林中移植的奇花异草不计其数,从远处溪流挖渠引至的溪水清澈见底,游鱼溪虾穿梭其间,沿栅墙隔出大片牲栏,数十匹雄俊大马蹬蹄缓驰,一片十来丈方圆的广场中,衣分七色的三十余双青年男女正招对套招,各提心得的研究招式的奥妙之处。
  一座四周花圃围绕的独栋双层阁楼中,菁菁正独坐楼下客厅木椅,左手支颊的愣坐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猛然心中一惊,回首望见楼梯间踏着沉重步伐而下的夫君,低头聚眉沉思不语,立时迎上前去怯怯的说道:“相……相公!你……怎么不多休息?累不累?先坐下,贱妾为你沏茶润喉……”
  正沉思的圣子龙闻言展露笑颜的拉着她双手笑道:“箐妹!就你一个人在此?凤姐他她们呢?”
  半年多来未曾见到夫君如此开朗的笑意,立使菁菁怔怔的望着夫君,忘了回答他的问话。
  “咦?菁妹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啊?……喔!……相公你……今天是贱妾轮值,大姐她们在广场教导‘龙凤使’他们练功,相公找大姐有事吗?可以和贱妾说吗?”
  圣子龙闻言笑道:“箐妹!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能将我散于经脉中的真气凝聚,因此想和娘子们商议!”
  箐箐闻言狂喜的扑前拥楼叫道:“真的?相公你想到办法了?那太好了,贱妾马上去找大姐她们来!”
  说完满面欢愉之色的便要出楼。
  “等一会!”
  “什么事?相公!”
  圣子龙伸手搂住箐箐柳腰,深情地望着她,垂手拥吻。
  箐箐经此一来顿时芳心如小鹿蹦跳,激动的美目含珠,返搂夫君狂吻,享受着半年多未曾享受过的夫君爱怜情谊。
  足有盏茶功夫才芳心满足的奔出楼外寻找大姐四人。
  不到片刻,云凤五人疾如迅电的欢笑而至,尚未进房便急问道:“相公!相功!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圣子龙笑迎五位娇妻,深深的望了望五人后,才会手按住她五人焦急的询问之语,这才说道:“你们切先别急!咱们先坐下,暂听我慢慢道来!”
  六人围坐巨木大圆桌后,圣子龙才缓缓道出所思:“诸位娘子!为夫这半年中将胸中所知逐一细研,竟然无一可以将散乱无归的真气凝聚,便是你五人施功导引之后,依然难聚丹田‘气海’复又散于经络之内,百思不解之下才究其因,也从而得知为夫丹田气海被‘轩辕神君’所发的阴毒寒气所聚,因而体内‘乾坤真气’复而被逐,因此屡聚屡散,虽不只者股阴毒真气为何聚于为夫‘气海’之内,但深信为祸由。”
  “如今即以探知原由,深思之下,发觉欲将此不知名的阴寒气逐出后方能竟功,但你五人之‘乾坤神功’恐怕难以达成,百思之下才想到逐出无能但何不引导而出?因此……”
  云凤五人静听之下心中虽也不其明了,但已经知道夫君内‘气海’已是被一股鸠斩鹊巢,隐伏不出,因而又急又焦的细声问道:“相公!那……贱妾该如何做?”
  圣子龙眼望五位娇妻忧心焦虑的神色,想到半年间自己心情粗暴动辄发怒,使她五人受尽委屈,因此内心羞愧之下,深情地望着五人。
  云凤五人见夫君并未再言,却以充满柔情的目光凝视,不由芳心如鹿,双颊修红的低垂螓首嗤笑不止。
  柔情蜜意在六人心胸激荡,久久才平复。
  圣子龙望着她五人娇颜尚自桃红的羞态,欢娱的叙道:“话归正题吧!刚才我说需将丹田‘气海’内的阴气导出,一是以刚阳之气吸导炼化,但此阴劲古怪,你等恐难竟功,那就须以同为阴寒真气导而出融合炼化,而你们新近所习的‘女娲纯阴神功’便可竟功!”
  “啊!……那怎么可以?相公你不是说此神功乃纯为除魔的心法?真气一出便如指剑,那岂不伤害到你体内经脉?”
  “是呀!专为除魔的真气一出,岂不在你身上戳出洞来?不行……”
  “就是嘛!相公!这怎么行嘛?”
  “好啦!好啦!你们先别嚷!且听相公说完咱们研究!”
  这是云凤以大姐的身份止住了四人的话语。
  圣子龙于是再解释道:“你们且听我说,功能杀人也能救人,你们只需以柔劲循脉而渡,初时只以两成功力行功,待无碍时再逐渐提功纳入‘气海’,导引那阴寒真气循行融合,待我本身散乱的真气也能被导引而出归纳‘气海’时,便是功成之时,你们觉得如何?”
  五凤闻言怔怔不安,认为万一冒然施功若有什么失误,岂不造成姐妹五人一生无法弥补的恨事?若施功尚有个失常,夫君则……
  但若不施功,夫君则又难以回复,真是两难之下予盾至极。
  研议之下,还是云凤以大姐的身份断然决定,同意依夫君所提之施功方式暂且试试,先由一成功力施展观情再议是否续行施功!
  于是招唤双猿及“龙凤使”守护小楼。姐妹五人依原先位置盘坐,先将“女蜗纯阴神功”运行周天,使六人四周形成一团阴寒的大气团,然后各按脉穴,小心翼翼的轻展神功,缓缓将纯阴真气输入圣子龙脉穴,并以“女娲纯阴神功”之行功经脉运行。
  双猿在楼内警戒守护,并不时的观望主人们的情况,发觉六人俱都闭目含笑,因此甚为放心。
  楼外!五色“凤使”布下的五座“五行阵”围绕小楼,而一名‘龙使”及“凤使”正副队长则分立庄院四周栅墙巡视庄外。
  钱二及静姑俩则率着“蓝衣使”护着厢车、马匹及杂物。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众人既关心又心焦的不时望向少主及五位夫人所居小楼,尚幸双猿也不时出楼报平安。
  足足过了十个时辰,众人突听楼内双猿吱叫急骤,俱都心惊的不知有何事发生,霎时两道黄影疾闪而出,绕楼吱叫不止,并将四周“凤使”赶离小楼二十丈外。
  众“凤使”虽不敢擅离职守,但又不敢不听双猿师父的驱离,只好阵行不变的远离注视。
  “龙凤使”队长会同钱二探询双猿,才知小楼内的少主夫妇六人行功已达紧要关头,六人身周所护张的罡气,竟然使功高胜人的双猿无能抗拒,惊惧得出楼远避。
  此时!
  小楼内的圣子龙夫妻六人,施展神功行气,不但将圣子龙“气海穴”内的阴寒真气悉数导引而出融合于“女蜗纯阴真气”之内,井将圣子龙散乱于全身经脉的“乾坤真气”导引而出。
  圣子龙身内“气悔”空虚,自身真气也缓缓凝聚,因此已能行功运气通经过脉,将散乱的真气一丝一毫的归纳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六人竟然欲罢不能,“乾坤真气”及“女娲纯阴真气”竟然纠缠不分,逐渐融合汇聚,并以两种心法行功脉络在六人体内运行,已然分不出是何种真气、心法了。
  不但如此!“乾坤真气”、“女娲纯阴真气”、圣子龙“气海穴”
  内不知名的阴寒真气、圣子龙所未完全吸收炼化散布于身肌肉血脉中的“火龙丹气”,俱都点点滴滴,丝丝毫毫的尽皆融合汇聚形成一股强巨的洪流在六人体内疾速的循行。
  身周的罡气逐渐澎涨扩张,六色衣衫并闪烁出绚丽光华,而六人容颜也浮现出晶莹神光,看来六人同时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
  依然行功不止,罡气也不停扩张,但听木造小楼“吱……咯……咯……咯……咯…—”不停的响声。
  楼外围绕的双猿、钱二、静姑、李顺、“龙凤使”、“蓝衣使”,皆耳听异声乍响,眼见小楼震动不止俱都又惊又骇的不知发生何事?
  “轰……轰……轰……哗啦啦……轰……”
  顿见小楼木柱、墙板暴裂四外飞射,尘土震啸而起,仿佛天崩地裂般的暴震劲气疾涌而出,震得四周众人立身不住的疾退远避。
  尘土迷漫的残楼中,依稀见有闪烁着六彩光华的光团缓缓升空,约离地面七、八丈高之处飘浮不坠,仿佛一团彩云。
  众人赫然发现少主及五位夫人盘坐之姿的包裹在彩云中,容光焕发流萤飞闪,宛如仙人下凡。
  只见六人身形缓缓而降,立身互视一眼,心意相通,掣出腰际配剑。
  圣子龙朝五位娇妻微一颔首,也不见他扬手做势,顿见一道亮光大盛的银白光华即射腾空直冲云霄,光华暴涨一倍有余,剑芒吞吐闪烁耀人双目。
  随之而起的紫、黄、黑、青、红五色光华也相映争辉,在天际飞翔闪耀追逐戏耍。
  圣子龙扬手凝望一会,但见他伸手遥指,顿见空中银光更盛,盘旋数扎后忽而幻化成一条昂首舞爪盘旋翻滚的五爪银龙,张牙舞爪恍似一尾天际神龙在云端出没。
  然而!五色剑芒剑状也好似不欲银龙专美于前,霎时五色光华也暴涨幻化成五色飞凤。展翼翱翔上下翻飞,盘、掠、窜、腾、旋,相互追逐戏耍。
  接着五色飞凤围绕着银色龙依、贴、缠,有如游龙戏凤,柔情蜜情尽在其内。
  约盏茶时光只见银龙突敛,疾泄而下,银色光华已然自回剑鞘。
  五色飞凤好似立失伴侣般的四散盘旋,随即业已敛收的返回剑鞘。
  仰首观望的众人虽见六色龙凤已敛,但仍然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约而同的欢欣高呼,声如雷鸣响彻云霄,并急涌而至朝少主及五位夫人恭身道贺神功大成。
  钱二那黝黑的面庞,露出极为欢悦的神色鞠身道:“公子!五位夫人,属下以往也曾听闻前古剑仙施飞剑之说,原以为只是谣传的神话,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剑仙之能,真是大开眼界,真乃古人诚不欺人!”
  圣子龙闻言开怀的笑道:“哈哈!钱二!古剑仙功可御剑飞行,纵横苍穹,岂是我等所能及?其实刚才只不过是我和五位夫人以‘本命真元’所施展的‘御剑术’,岂能和古剑仙相提并论?真乃拱星难比皓月!不过比之武林中所知的‘身剑合一’确实高出甚多!”
  云凤姐妹五人此时也兴奋无比迫不及待的回道:“相公!刚才咱们‘本命真元’御剑时,发觉休内真气循环运行时,行经脉络皆和以往不同,但更加顺畅澎涌自如,完全不须提功便可循气自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子龙心知五位娇妻疑问甚多,因此交待钱二他们除了当值者外休假三天,这才在欢乐声中引领着五位娇妻行止一株枝叶茂盛,绿阴遮目,绿草如蕴之处席地而坐。
  整理了思绪后望着五人道:“江湖武林中内功心法庞杂众多,但大体上可分为刚阳、阴柔、阴刚并济三类,真气循行经脉也略有不同,但也都大同小异,不外手行经‘三阳三阴’经脉,当然另有专走奇经异脉的独特心法,但也有脉络可寻!”
  顿了顿声,静思一会又续道:“此次你五人以‘女娲纯阴神功’为我行功提气之时,合力在我体内通经搜穴,果然我散乱的真气聚丝成流,已然归纳丹田气海,然而不知不觉中已使我体内俱有‘女蜗纯阴神功’的行功导气经络,加之我一身气海已凝‘乾坤神功’便立时运行,如此一来两种神功同时运行你我六人体内,在行功经脉相同之处,立时泄聚融合,待历经数十周天的循行之后。六人之真气已相互融合,汇成一股巨流,循行我六人体内,如此—来毫无阻力的融合贯通在两种神功运行经脉中,再也无法分解如初了。”
  “没想到在我体内的刚阳之气及‘火龙丹气’,在此情况下尽数泄聚炼化融合,因而真气更盛,使得你我六人合聚的功力也突飞猛进,而达至‘金刚不坏’之身了。”
  在云凤姐妹五人又喜又惊叹之声中,圣子龙也兴高采烈的续言道:“此时我等体内真气已非往昔单一之心法了,真气时时刻刻皆不休的在此初成的心法经脉中运行,成为一种我们六人独有的神功了。”
  “哇!……真的耶!我也查觉到真气不同往昔呢!这么说来我们姐妹五人的功力岂不增添一倍了吗?”
  慧君闻言立时兴奋得拍掌叫好,恨不得立时起身再试试自身的功力究竟达至何等情况?
  婉玉则静思一会才问道:“相公!那如此说来你的功力岂不被我姐妹瓜分了?这对你岂不造成伤害?”
  “哈!哈!你放心!如此一来不但对我无损,反而使我旺盛的干阳尽数化为真气,已使坎离相交阴阳并济,不再需求过多的坤阴之气了。如今我也同时增进五成左右的功力,怎会有何伤害?”
  “喔!对了!我已将此独门心法定名为‘龙凤神功’。你们觉得如何?”
  明珠闻言咯咯笑道:“嘻!真好听耶!又响亮又贴切,我喜欢这名称!”
  菁菁也忙接口道:“嗤!这可是咱们一龙五凤共有的独门心法,果然名副其实,‘龙风神功’,我赞成!”
  姐妹五人觉得此名称非常适合自己夫妻六人之名号。因此俱都同声赞成,是夜!圣子龙为了弥补半年多来,自己蛮横暴燥任意漫骂的愧行,以及娇妻们无怨无悔含辛茹苦的侍奉照顾,而使他心中有愧,因而在报答且慰藉的心情之下,通宵达旦的纵横于雪肤玉肌之中,左冲右突连战不休。使得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香汗淋沥,发乱钗横,轻哼娇啼,连连告饶之后才罢战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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